摘要:文章對國內近年來網絡“圈層化”背景下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文獻進行較為系統的梳理,主要從認識論角度剖析網絡“圈層化”背景下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內涵;從辯證法角度剖析網絡“圈層化”現象給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機遇和挑戰;從實踐觀角度剖析網絡“圈層化”背景下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實踐路徑。通過對網絡“圈層化”背景下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梳理,以期對互聯網時代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探索提供一定參考價值。
關鍵詞:網絡“圈層化”;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綜述
21世紀是信息爆炸、高新技術迅猛發展、思想觀念不斷變化的時代,大學生成為互聯網的主力軍,大學生網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成為現階段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重中之重,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迎來新的機遇與挑戰。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宣傳思想工作會議上指出,“很多人特別是年輕人基本不看主流媒體,大部分信息都從網上獲取。必須正視這個事實,加大力量投入,盡快掌握這個輿論戰場上的主動權,不能被邊緣化了”[ 1 ]。高校作為網絡意識形態教育的前沿陣地,更應該在網絡空間上發光發熱,主動承擔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的育人責任。
近年來,高校在網絡意識形態領域掌握一定的話語權,但隨著網絡技術的革新,新的問題不斷產生,即網絡“圈層化”,此現象造成了大學生網絡思想政治教育中主流聲音難以到達、教育主客體間的信息交互存在屏障、教育主體對教育客體的思想動態無法精準掌握等問題。因此,如何解決新問題、破解新困境、科學利用網絡“圈層化”現象的積極影響成為高校亟待解決的問題。
一、網絡“圈層化”背景下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內涵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科學理論是我們推動工作、解決問題的‘金鑰匙’”[ 1 ]。要想科學、合理地認識網絡“圈層化”現象對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影響,就得對其進行全面深刻的研究,進而用所得科學理論指導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實踐活動。網絡“圈層化”是隨著互聯網發展顯現出來的一個新現象,目前學術界對于網絡“圈層化”這一概念并沒有完全統一的界定,僅僅是從圈層內成員具有共同的愛好、共同的關注點以及具有相似特性這一角度出發對其進行解釋說明,學者們普遍認為“圈層化”有兩個方面:一是圈子,二是層級。具體如下:
學者陳志勇認為大學生網絡“圈層化”指的是大學生在網絡生活中自我封閉,只愿意和自己同圈層的人進行交流,而且他們交流頻率比較高的人群大多是和他們興趣愛好以及思想觀點相一致的人。他認為圈層就是一種具體形態的網絡社群,但是圈層與網絡社群的區別在于,圈層還體現了分層的結構,簡單來說,有層級的圈子就是圈層[ 2 ]。學者汪先平認為網絡社群目前的主要存在形式就是網絡圈層,圈層內的成員聚集在某個他們常用的網絡平臺上,共同認同某種文化且具有相似的個性特征,形成了當前網絡中的網絡聚合體[ 3 ]。學者吳曉利認為網絡“圈層化”主要用于表述當前青年在網絡中的生活方式與生活狀態,是指他們在網絡環境中只在特定圈層的范圍內進行的信息交流互動的現象和趨勢[4]。學者彭蘭認為網絡“圈層化”包括圈子化和層級化兩個方面。圈子是由具有某種特定關系模式的人群組成的,這種特定的關系受情感、利益、興趣等因素影響。而從層級化的角度看,網絡圈層既體現了現實社會分層,又在自身的關系結構中形成了多種維度的分層[5]。
二、網絡“圈層化”現象對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產生的影響
恩格斯指出,“馬克思的整個世界觀不是教義,而是方法。它提供的不是現成的教條,而是進一步研究的出發點和供這種研究使用的方法”[6]。學術界運用科學全面的方法對網絡“圈層化”現象對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影響進行研究。具體如下:
第一,從網絡“圈層化”的特點和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模式兩個方面對網絡“圈層化”現象為思想政治教育帶來的負面影響進行闡釋。
陳志勇認為大學生在網絡生活中交流溝通產生的“圈層化”現象,在一定程度上使教育者、教育媒介和大學生之間的互動陷入困境,這一困境主要包括無法準確在圈層內傳達主流聲音、無法有效過濾網絡中的異見、無法準確把握大學生的思想動態以及無法及時糾正大學生的思想和行為等幾個方面[ 2 ]。仝澤民認為“圈層化”現象會導致主客體間存在認知差異、主流聲音難以有效傳播以及網絡異見難以及時地有效過濾[7]。吳曉利認為“圈層化”背景下思想政治教育會遇到教育者難以滲透圈內,信息難以進行監管和把控,圈層內信息過濾缺失,存在輿論監督盲點的困境[4]。李悅認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圈層化”的問題,主要有大學生個體的選擇能力被弱化、高校話語權威被弱化、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傳播中斷等[8]。鄭壽認為網絡“圈層化”背景下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主要存在工作不到位、引導錯位以及監管缺失的問題[9]。劉醒認為網絡“圈層化”現象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出現了網絡結社引導乏力以及教育模式亟待更新等問題[ 1 0 ]。
第二,從肯定網絡“圈層化”現象對滿足大學生個性化發展帶來的積極影響,到警惕網絡“圈層化”現象對大學生思想帶來的消極影響方面進行闡釋。
文凡、劉宏達認為“圈層化”符合大學生對信息的個性化需求,給大學生提供了相對獨立的信息獲取渠道和相對固定的社交圈。在圈層內部,大學生思想活躍,對各種社會熱點難點問題關注度比較高,反應敏感及時,有著強烈的個人宣泄和表達的欲望,他們樂于接受具有相同背景或具有共同興趣愛好的朋輩的經驗、觀念或行為技能,愿意同圈層內部的朋輩一起討論法治熱點,相互激發,相互借鑒,實現優勢互補,共同進步[ 1 1 ]。羅琳認為青年網絡“圈層化”在一定層面能夠幫助廣大青年滿足自身的情感需要和自我全面發展的需求,但教育者一定要警惕這一現象所帶來的負面影響[ 1 2 ]。
三、網絡“圈層化”背景下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優化路徑
馬克思在《關于費爾巴哈的提綱》中指出,“哲學家們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釋世界,而問題在于改變世界”[ 1 3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實踐沒有止境,理論創新也沒有止境”[14]。因此,針對網絡“圈層化”背景下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優化路徑,學術界展開了一系列實踐基礎上的理論創新研究,分別從打通信息渠道、建設信息交流平臺、掌握話語權等方面展開。
陳志勇認為如果高校想要解決網絡“圈層化”帶來的負面影響,就必須整合資源,保證信息渠道的通暢,必須打破圈層隔閡,努力加強教育主客體之間的聯系[ 2 ]。仝澤民認為“圈層化”視域下高校網絡思想政治教育應采取全員和全程相結合、線上和線下相結合、傳承和創新相結合、教育和監管相結合,培育健康且優質的網絡圈層,打破極端僵化的網絡圈層等方式開展[7]。霍寧寧、饒旭鵬認為高校解決“圈層化”現象對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負面影響的主要舉措是堅持主體性、創新性、整合性原則,重視大學生的主體地位,創建獨特的網絡信息陣地以及完善校園信息監督機制等[15]。劉醒認為網絡“圈層化”視域下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破解路徑主要有掌握話語權、提高凝聚力和強化內涵建設三個方面[16]。
四、結語
當前國內學者對于網絡“圈層化”背景下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主要集中于網絡“圈層化”現象對于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負面影響以及對這些負面影響的解決策略研究方面,而對網絡“圈層化”現象對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全面影響的關注較少,可參考性文獻較少。因此,針對網絡信息“圈層化”現象對大學生思想政治的全面影響,以及如何更好調適與創新網絡“圈層化”背景下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是值得進一步深入研究的課題。
參考文獻
[1] 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3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
[2] 陳志勇.“圈層化”困境:高校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的新挑戰[J].思想教育研究,2016(5):70-74.
[3] 汪先平.網絡“圈層化”與大學生安全教育[J].閩南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7(3):151-154.
[4] 吳曉利.“圈層化”背景下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困境與對策分析[J].高校輔導員,2017(6):56-58.
[5] 彭蘭.網絡的圈子化:關系、文化、技術維度下的類聚與群分[J].編輯之友,2019(11):5-12.
[6] 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7] 仝澤民.“圈層化”視域下高校網絡思想政治教育對策[J].高校輔導員,2018(3):61-65.
[8] 李悅.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圈層化”困境的理性審視及路徑優化[J].佳木斯職業學院學報,2019(2):19-21.
[9] 鄭壽.網絡“圈層化”背景下的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J].高校輔導員學刊,2020(3):51-55.
[10] 劉醒.網絡“圈層化”視域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挑戰與對策[J].教育教學論壇,2020(52):69-70.
[11] 文凡,劉宏達.自媒體環境下大學生法治教育的新境遇與對策研究[J].學校黨建與思想教育,2017(7):52-56.
[12] 羅琳.青年網絡“圈層化”的時代特征、生成機制與風險防控[J].中國青年社會科學,2022(3):75-83.
[13] 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14] 習近平重要講話單行本(2020年合訂本)[M].北京:人民出版社,2 0 2 1 .
[15] 霍寧寧,饒旭鵬.困境與出路:網絡信息“圈層化”對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影響[J].南京航空航天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8(1):91-95.
[16] 張琳,楊毅.從“出圈”到“破圈”:Z世代青年群體的圈層文化消費研究[J].理論月刊,2021(5):105-112.
(作者簡介:寧建紅、馬新萌,燕山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碩士研究生,從事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