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晨暉 陳俊聯 張鑫 伯姍瑾 陳思亦
四川農業大學管理學院
2020年底脫貧攻堅戰如期取得偉大勝利,標志著“三農”工作重心將發生從脫貧攻堅轉向鄉村振興的歷史性轉移[1]。2021年是鞏固拓展脫貧攻堅成果同鄉村振興有效銜接的開局之年,要加強引導社會資本力量扎實推動鄉村產業、人才、文化、生態、組織振興。在眾多社會資本力量中,國有企業是貫徹落實黨和國家發展方略、引領產業發展方向的經營主體,有基礎、有條件、有義務在推動鄉村振興戰略中發揮重要作用[2],以“先行者”角色更好帶動其他社會資本“入鄉”。
現有研究較少關注現階段脫貧成果與鄉村振興二者的銜接效果,這使得著眼于“后扶貧時代”鄉村振興戰略的政策提議缺乏現實依據,國有企業如何更好基于現有扶貧成果開展鄉村振興工作的銜接機制和路徑研究有待深化。本文選取2021年國有A股上市公司作為研究樣本,從鄉村振興投入總量、參與方式、振興成效三個維度出發,分別基于地區和行業視角呈現國有上市公司鄉村振興的社會責任履行現狀,在此基礎上,本文著重剖析深圳能源和華數傳媒兩個樣本案例,以提煉振興模式、總結振興經驗,為國有上市公司群體提供鄉村振興工作實施范本,進一步引導與激勵其他社會資本投身于鄉村振興的實踐浪潮,對促進鄉村的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具有一定的理論與實踐意義。
社會資本助力鄉村發展體現為內源和外源兩種路徑。鄉村振興需要走內源路徑以確保農民和村莊的主體作用[3],承認和接納外源性力量,將企業自身的管理優勢、人才優勢、技術優勢融入到對口幫扶的貧困村中,實現農民主體、村社組織和外部資源的有機結合[4],增強貧困村自身的“造血”功能[5,6]。國有資本由于參與者和國家意志執行者的特殊雙重身份,已經在精準扶貧中占據主體地位[7,8,9],在后脫貧時代定點縣面臨著“防止返貧與安穩致富”的雙重任務。國有企業既已在沉淀前期基礎優勢,就更需要持續介入帶領鄉村走好內源振興之路,以符合國家保持過渡期總體穩定的戰略需求。
國有企業在支撐鄉村產業建設方面具有戰略引領功能和主導作用。國有企業兼具經濟和公益屬性[10],決定其相對較強的政治關聯度和“政策意識”[11],不僅追求國有資產保值和增值,還服務國家戰略發展需要[12]。且國有企業“經理人”和“準官員”的雙重身份,使得國有企業的鄉村振興工作得到政府全面支持[13]和較高政府補助[14]雙重保障。國有企業的產業主導作用體現在:在產業投資不足或過剩時發揮“逆周期”調節作用;主動加大對新興產業“基礎設施”的投資力度[15];憑借“大而全”的產業集群和產業鏈布局[16]對上下游發揮輻射力[17]。國有企業參與鄉村振興既要借鑒脫貧攻堅體制機制[18],也要統籌體制機制、鼓勵多元產業發展、培育參與主體意識以促進二者有機銜接[19];既要抓好梯度跟進和優化升級,也要注重產業發展、生態宜居、體制機制、基層治理、醫療保障、教育保障等六個具體銜接方向[20]。
產業融合已經成為大量國有企業參與鄉村振興實踐中的共性特征,以農業為基本依托、以新型經營主體為引領、以利益聯結為紐帶,通過產業聯動、要素集聚、技術滲透、體制創新等方式,跨界配置資本、技術和資源要素,使農村一、二、三產業協同發展[21],在農業的多功能價值體系下[22],表現為技術滲透型、延伸型和交叉重組型三條可行路徑[23]。其中,能源型國有企業期望借助“光伏+農業”高度融合模式,形成基于共享經濟框架下的“光伏扶貧”路徑[24],顯著提升村級治理、改善居住環境和基礎設施條件[25],實現綠色發展與產業振興兩個目標。另一種典型手段是發展鄉村數字經濟,加速重構鄉村經濟發展與治理模式的新形態,提高鄉村社會的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水平,在農業特色產業、鄉村資環、金融服務、旅游、傳統文化產業方面賦能鄉村產業振興[26],從鄉村產業專業化、融合化、信息化、集約化、綠色化五個方面推動鄉村產業現代化[27]。
目前國有企業參與鄉村振興的實踐越發豐富,為透視國有企業要素對接鄉村產業發展提供了有益借鑒,但仍有不足:對鄉村產業振興參與主體國有企業本身的關注不足,國有企業參與鄉村振興的銜接路徑尚未明晰,使政策針對性、實操性不強。基于此,本文研究國有企業在開展鄉村振興中的投入總量、參與方式和振興成效,通過多層次地區和行業分類,呈現不同要素優勢國企與不同稟賦資源鄉村的結合情形,進一步重點分析光伏產業和數字賦能的兩種國企參與模式,以期總結提煉有效機制和銜接路徑,豐富現有“由扶向振”路徑的研究內容。
本文選取2021年滬深兩市國有上市公司作為樣本,剔除 B 股海外資本樣本,剔除金融行業樣本因其披露數據是銀行放貸金額,共計1214家國有上市公司。本文數據均來自CSMAR數據庫、巨潮咨詢網披露的上市公司年報和社會責任報告,統計量包括:投入總金額(資金和物資折款之和)、產業發展項目個數及投入金額、資助貧困學生及改善教育資源投入金額、生態保護項目投入金額、醫療衛生資源投入金額、職業技能培訓人數、幫助建檔立卡貧困戶實現就業人數,等等。
1.基于地區視角
表1是基于地區視角對國有上市公司鄉村振興投入總量的統計結果。由表可知:在參與數量上,國有上市公司鄉村振興的總體參與率為72%,尤其中西部地帶和遠西部地帶均達79%超過總體水平。根據國家鄉村振興局確定的國家鄉村振興重點幫扶縣,所涉10個省區中的8個省區位于中西部地帶、2個省區位于遠西部地帶。因此中西部和遠西部地帶成為鄉村振興重點區域。在投入金額上,國有上市公司鄉村振興的整體平均投入約1510萬元(以下所涉金額都是“均值”),三大地帶的投入均值按照東北地區及東部沿海地帶、中西部地帶、遠西部地帶由高至低依次排序,該結果與我國地域經濟發展狀況不均衡的國情相關。據國家發改委統計2021年東部與中西部人均地區GDP比分別為1.53和1.68。綜合鄉村振興重點幫扶縣區戰略安排和地區間經濟發展狀況差異來看,國有上市公司投入金額的地區均值結果呈現由東至西降序,且地區間差異仍然較大。區分來看各個地帶,在東北地區及東部沿海地帶,參與率和投入金額最高的都是東南沿海經濟區,珠江上中游經濟區是中西部地帶的“雙冠王”;而在遠西部地帶,鄉村振興參與率的是內蒙古經濟區,投入金額均值最高的是新疆經濟區,上述結果與當地農村發展需求和經濟實力大致相符。

表1 國有上市公司鄉村振興投入總量的地區分析
2.基于行業視角
根據表2整理結果,各行業國有上市公司鄉村振興的參與度普遍較高,幾乎都超過了該行業國企數量的50%,其中行業D和行業N的參與度均超過85%而居于前列。一方面,電力、熱力、燃氣及水的生產和供應業與人們生活密切相關,該行業能充分利用稟賦資源與鄉村需求有效對接;另一方面,生態振興是鄉村“五大振興”中不可或缺的一環,要求持續改善村容村貌、實施“美麗村居”等建設,水利、環境和公共設施管理業積極投身于鄉村基礎設施建設以推進鄉村生態振興。從行業投入金額均值來看,建筑業、采礦業、交通運輸業等投入力度較大,而農林牧漁業、科學研究和技術服務業、租賃和商務服務業等一、三產業投入力度較小,這與該行業發展程度相關,行業發展程度越好、GDP貢獻程度越大的行業鄉村振興投入力度越大。總之,由于國企在承擔社會責任上面臨著來自國家與社會的監督,行業間鄉村振興參與度差異較小,但鄉村振興投入力度因行業發展程度有異而差異較大。

表2 國有上市公司鄉村振興投入總量的行業分析
1.基于地區視角
在產業振興方面,據披露發展項目共計581家、投入金額約1967.5萬元,其中東北地區及東部沿海地帶、中西部地帶、遠西部地帶水平依次降序,各地帶參與項目的公司數量呈現類似規律,這是鄉村振興重點幫扶縣區戰略安排、地區間經濟發展狀況、當地鄉村資源稟賦狀況等多因素綜合作用的結果,并且地區經濟實力占主導作用(見表3)。在人才振興方面,長江上中游經濟區投入與十大地區之首東南沿海經濟區相差數倍,仍需大力扶持鄉村教育事業,“將長江中游經濟帶打造成,要在鄉村振興中補齊農村學前教育短板”。在生態振興方面,平均投入金額較大是環境生態類工程項目的規模因素導致,前兩者北部沿海經濟區和黃河上中游經濟區系我國生態保護重點區域,鄉村振興既包含生態振興內涵就應與全國生態環境保護工作協同呼應。在其他方面,不同地區參與程度參差不齊、各有側重,北部沿海地區在職業技能培訓上列居首位,可能源于約70家隸屬國資委管理的特大央企注冊在此能夠充分吸納就業。東部沿海經濟區在扶貧公益基金上投入金額最多,該地國企經濟實力雄厚,積極投身扶貧公益、履行社會責任。

表3 國有上市公司鄉村振興參與方式的地區分析
2.基于行業視角
基于行業視角,表4統計了2021年間國有上市公司鄉村振興工作的參與方式及投入金額。上市國企偏向于通過產業振興的方式助力鄉村振興,與上述地區情形一致,堅持貫徹了習近平總書記“產業興旺是解決農村一切問題的前提”的政策導向。但行業間產業項目投入差異較大,在產業項目、改善貧困地區教育資源、生態保護以及職業技能培訓方面投入力度較大,重資產行業投入資金多、服務業項目投入資金少。此外,國有企業在生態環境保護的投入力度較大,采礦業、建筑業、交通運輸業等在保護生態、污染防治上投入顯著。可見生態環境保護與生態文明建設得到了高度的重視和發展,部分行業國企利用自身資源優勢加入建設美麗鄉村的行列。2021年是脫貧攻堅銜接鄉村振興的第一年,定點幫扶工作和扶貧基金等方式仍然存在,但相較于其他方式而言投入金額較低。

表4 國有上市公司鄉村振興參與方式的行業分析
3.項目明細
對于國有上市公司參與產業振興的具體方式進行分析(見表5)。經詞頻統計歸為以下六類:傳統農業、工業產品、新能源產業、休閑旅游業、金融業和零售業。傳統農業類項目呈現形式多樣的特點,個別鄉村在地理條件和作物資源上具有得天獨厚的優勢,形成了除糧食作物種植和畜牧產業幫扶以外的,包括漁業幫扶、經濟作物種植和農副產品消費的多元化格局。工業產品類項目主要動員并動用鄉村人力,激活剩余勞動力資源,發展建材裝配、塑料型材等勞動密集型產業。休閑旅游業項目集多產業融合、多維度效益、多資源開發等優勢于一身成為助推鄉村振興的理想實現路徑。目前成熟的運作模式包括觀光休閑綜合體、特色餐飲和紅色文化參觀。新能源產業、金融業和零售業這三類產業振興項目需要依托國企資源引入和平臺搭建,呈現出形式創新、互利雙贏的特點,其中采用率較高的如光伏發電、綠色鄉村振興債券、電商助農等項目。

表5 國有上市公司鄉村振興參與方式:產業振興項目明細
對國有上市公司參與生態保護的具體方式進行分析,現階段主要圍繞四個方面進行改造(見表6)。一是優化人居環境,從廁所改造、鄉村綠道建設、生活垃圾收集轉運等方面優化鄉村居住環境,也致力于從供水一體化建設和“燃氣下鄉”等方面保障鄉村居民的生活需求。二是維護生態環境,有關部門通過環境風險管理、生態修復、荒灘治理與種植等對生態系統進行監測、修復和治理,以期實現生態可持續發展。三是污染防治,集中于處理污水、污泥、廢氣、噪聲等,通過污染防治程序改善生態環境、保障群眾健康。四是發展綠色金融,我國通過新能源汽車租賃的方式從源頭上減少廢氣排放,建立綠水青山文化基金為鄉村生態保護籌集資金。

表6 國有上市公司鄉村振興參與方式:生態振興項目明細
本文對國有上市公司參與鄉村振興的其他方式進行分析(見表7)。在組織建設上,國有上市公司以“黨建+村建”為根本引領扎實推進基層黨組織建設,不斷通過集體經濟組織建設、選派駐村干部等方式優化鄉村治理體系,同時建設愛國主義教育館和黨員干部培訓班等持續增強基層組織活力。在志愿公益上,主要采用直接捐款方式比如生活物資、農作物肥料、抗洪賑災物資、圖書捐助等,以及鄉村教育公益、募捐活動和公益基金、青年志愿活動等。

表7 國有上市公司鄉村振興參與方式:其他項目明細
1.基于地區視角
表8呈現了國有上市公司參與鄉村振興的現有成效。據披露,國有上市公司發展產業振興項目共計1080項,資助貧困學生約4.5萬人,培訓職業技能約150萬人,幫助建檔立卡貧困戶實現就業1.5萬余人。其中,東北地區及東部沿海地帶的國有上市公司在各項數值上均貢獻最大(占70%以上),這與該地帶鄉村振興上市國企參與數最多有關,其中北部沿海經濟區在產業項目、資助學生和職業技能培訓上成效明顯,單單東南沿海經濟區幫助建檔立卡貧困戶實現就業人數已超1萬人次。對于中西部地帶和遠西部地帶而言,上市國企的貢獻集中在職業技能培訓上,這一方面直接帶動當地農戶增收,另一方面大力提高中西部就業水準和總體經濟表現。

表8 國有上市公司鄉村振興現有成效的地區分析
2.基于行業視角
基于行業視角對國有上市公司鄉村振興成效進行分析,可以發現行業鄉村振興成效與其參與程度和投入力度正相關,并且職業技能培訓人數遠超資助貧困學生人數(見表9)。這可能與教育投入相較于職業培訓來講,是一個長期的、持續的、成本較高的方式,因此短期內成效不太顯著。此外,批發和零售業實現建檔立卡貧困戶就業人數較多。這取決于其依賴人工經營的勞動密集型行業屬性,該行業可以更好將行業需求對接鄉村需求,通過職業培訓以及吸納就業的方式提高鄉村居民的收入水平。總之,根據各行業累計鄉村成效,可以發現采礦業、制造業、建筑業、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電熱力燃氣及水生產和供應業在鄉村振興上的表現較為亮眼。

表9 國有上市公司鄉村振興現有成效的行業分析
光伏扶貧于2015年被國務院列為“十大精準扶貧工程”[28],具有可操作性強、持續時間久、經濟價值高的特點。深圳能源結合自身產業優勢,創新多樣化“陽光產業”幫扶模式。其一,我國利用新疆塔什庫爾干縣豐富的光照資源,開發地面集中式光伏電站“深能福塔光伏電站”,電站投資收益全部返還用于當地民生,可分配利潤用于公益性崗位支出吸收農村剩余勞動力;其二,考慮武威市和禮縣的資源互補性,以武威市光伏產業為依托為禮縣提供長期穩定幫扶,開發建設“飛地光伏扶貧”項目。其三,我國利用吉林省白山市的光伏資源和土地資源,在光伏發電的同時發展現代高效農業,光伏農場實現了“電力+農業”雙重盈利。盡管光伏模式的地理條件特殊性造成了一定局限性,但其對以其他新能源為依托的鄉村振興模式具有充分借鑒意義。國有企業若選擇以新能源產業帶動鄉村發展,應充分調研分析區域生態稟賦和資源環境承載力,合理規劃、科學開發太陽能、水能、風能、土地等自然資源,因地制宜選擇光伏發電、水電開發、風能發電等可持續產業項目。在確定好能源類型的基礎上,需要有關部門根據不同鄉村特色選擇不同項目發展類型以發揮最大效益。
鄉村數字基礎設施建設已經成為實現鄉村振興的重要舉措,華數傳媒借助數字化信息技術,構建大數據智能平臺,從產業到社會治理,多層次多方面助力鄉村振興。在農業產業數字化方面,華數傳媒為臨安山核桃特色產業構建數字農業生產平臺,提升山核桃產業的標準化和數字化,補長特色產業鏈;在鄉村治理數字化方面,華數傳媒在遂昌縣搭建數字鄉村發展的縣級綜合平臺,形成數據共享、便民服務智慧化、治理能力現代化的數字化體系架構。值得注意,數字賦能鄉村振興并不是單純推動數字新基建,也不是為了數字技術下鄉而下鄉,而是應該著眼解決“國有企業如何將信息技術在鄉村振興中用好用活”的實際問題,這就要求國有企業明確鄉村社會的結構特征,保障“以人為本”,避免盲目推進鄉村數字化進程成為農民的“新負擔”[29]。
以上兩個典型案例殊途同歸,兩個國有企業不再以單純的外生性幫扶為主導,而是積極利用自身產業技術、資金優勢分別從新能源與數字技術方面,推動鄉村閑散資、低效率資源實現經濟性轉化,帶動貧困群眾融入產業鏈,實現“由扶向振”的根本轉變。當前,國有企業如何將自身技術優勢在鄉村產業振興中用好、用活是重中之重,只有將自身單位優勢與貧困地區實際有機結合[30],從當地實際出發因地制宜制定實施方案,才能提高扶貧對象自我發展能力,以實現可持續內生發展。
本文收集整理2021年國有上市公司鄉村振興披露信息,全面刻畫上市國企履行鄉村振興社會責任的現狀,透過地區和行業異質性分析后發現以下內容。
第一,在鄉村振興全面開啟之年,國有上市公司已經成為社會資本廣泛參與大格局中的堅實力量,其鄉村振興參與率遠超半數,優化這支主力軍的參與方式將成為工作重點。
第二,由于地域間經濟發展的不平衡,地區鄉村振興需求和上市國企鄉村振興資源存在錯配現象,大量優質資源集中于東部地帶,而現實需求則主要集中于西部等老少邊窮地區。
第三,各行業間國有上市公司鄉村振興的參與度差異較小,但投入力度差異較大,行業發展程度越好、GDP貢獻程度越大的行業鄉村振興投入力度越大。
第四,從參與方式上看,國有上市公司偏好于從產業振興、人才振興和生態振興上發力,產業發展呈現以傳統農業為主大力開展消費扶貧,以休閑旅游業和新能源產業等為核心大力投資創新項目的多元化陣地。
第五,從現有成效來看,鑒于在資助貧困地區學生人數和職業技能培訓人數上表現突出,可知上市國企傾向于采取培育內生動力的工作思路,這很好適應了由“輸血式”扶貧向“造血式”振興的轉變要求。
第六,部分國企能較好地運用行業特色開展鄉村振興工作,如深圳能源的“光伏振興”模式和華數傳媒的“數字賦能”模式。這啟示更多企業將自身優勢與鄉村資源稟賦有機結合,因地制宜制定實施方案,更好實現鄉村的內生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