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曉紅?鄭一蕾
【摘要】《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規定,轉載法定許可只適用于報刊之間,不適用于網絡平臺。以期刊數據庫平臺為代表的知識資源平臺在運營發展中,尤其需要重視版權合規問題。期刊數據庫平臺不適用轉載法定許可制度,必須先取得授權再轉載,并注明出處和付酬。文章認為,在數字媒體和新技術快速發展的背景下,有必要構建多方共治的版權格局,相關部門應對轉載法定許可的制度邊界加以拓寬,社會各方也應高度重視知識資源平臺的重要作用。
【關? 鍵? 詞】轉載法定許可;適用范圍;知識資源平臺;版權合規
【作者單位】鄭曉紅,中國版權保護中心;鄭一蕾,香港都會大學 。
【中圖分類號】D923.4【文獻標識碼】A【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23.06.005
報刊轉載法定許可在新中國第一部《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以下簡稱《著作權法》)即1990年頒布的《著作權法》中即已規定,30多年來,該法條條目略有變化,但條文內容只字未改,該條文規定:“作品刊登后,除著作權人聲明不得轉載、摘編的外,其他報刊可以轉載或者作為文摘、資料刊登,但應當按照規定向著作權人支付報酬。”雖然是自1990年《著作權法》頒布之日就已存在的條文,但報刊轉載法定許可在實施中糾紛不斷,尤其因為知識資源平臺版權合規司法解釋(2000年)的特殊情況,使得相關問題相對復雜。
近年來,一些以期刊數據庫平臺為代表的知識資源平臺因使用作品不當引發糾紛,各平臺在積極處理和解決歷史遺留版權問題的同時,也在積極履行版權授權義務,加強版權合規建設。本文擬結合頗受社會關注的典型案例,厘清轉載法定許可的內涵、適用范圍和注意事項,為知識資源平臺的運營和發展提供版權合規方面的參考,同時呼吁相關部門進一步拓寬轉載法定許可制度的適用邊界,多方合力構建知識資源平臺良性發展的版權格局。
一、 轉載法定許可只適用于報刊,不適用于網絡平臺
我國《著作權法》規定,使用別人的作品,必須先取得著作權人的許可。但也有一些例外,法定許可就是一種例外情形。法定許可是指在符合法定條件的情況下,法律代替著作權人自動向行為人“發放”使用作品的許可[1]。報刊轉載法定許可是我國《著作權法》規定的一種法定許可情形。由于法定許可不附任何條件,嚴格來說,把該項許可稱作“準法定許可”更為妥當,因為我國現行《著作權法》第三十五條的“但書規定”使得此“法定許可”并非絕對,所以稱“準法定許可”更為嚴謹[2]。但為討論方便,本文按照業界通行和習慣的用法,以“法定許可”行文闡述,在此基礎上,本文只討論轉載的法定許可,不討論摘編的法定許可。
轉載法定許可最重要的使用條件是只限于報刊之間,除《著作權法》對此有明確規定外,《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著作權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2020)第十七條亦有明確規定:“著作權法第三十三條第二款規定的轉載,是指報紙、期刊登載其他報刊已發表作品的行為。”[3]這意味著報刊與圖書之間、報刊與網絡之間、圖書與網絡之間、網絡與網絡之間都不適用該項法定許可。當前,不少著作權糾紛都是因對此要件理解不到位而致。
上述規定在諸多著作權糾紛裁判中得以充分體現。比如,在侯建江等與南通日報社著作權權屬、侵權糾紛案中,北京市朝陽區人民法院指出:《著作權法》第三十三條第二款規定的報刊轉載法定許可制度并不適用于網絡環境下,故對南通日報社以涉案作品已經公之于眾并無不得轉載的聲明為由,主張其轉載涉案作品不構成侵權的意見,于法無據,不予支持。又如,開平市橙子文化傳媒有限公司與體娛(北京)文化傳媒股份有限公司侵害作品信息網絡傳播權糾紛案中,北京知識產權法院指出:開平市橙子文化傳媒有限公司主張其系從“廣州印象”微信公眾號中轉載涉案作品,但未提交證據證明“廣州印象”微信公眾號刊登涉案作品獲得了授權,并且開平市橙子文化傳媒有限公司的轉載行為屬于網絡轉載,不適用報刊轉載法定許可規定。
包括期刊數據庫平臺在內的知識資源平臺屬于網絡平臺,不屬于報刊,因此根據目前的法律規定,其不能適用轉載法定許可。2022年,國家版權局等四部門開展了“劍網2022”專項行動,重點對文獻數據庫未經授權、超授權使用傳播他人作品的侵權行為展開集中整治[4],其中的主要內容就是規范網絡轉載,強調知識資源平臺必須先取得授權再進行轉載。
二、2000年司法解釋的特殊情況
2000年施行的《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涉及計算機網絡著作權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以下簡稱2000年司法解釋)將轉載法定許可范圍擴大到了網絡空間。2000年司法解釋第三條規定,在報刊上刊登或者在網絡上傳播的作品,除著作權人聲明或者上載該作品的網絡服務提供者受著作權人的委托聲明不得轉載、摘編外,網站予以轉載、摘編并按有關規定支付報酬、注明出處的,不構成侵權[5]。2004年施行的《最高人民法院關于修改〈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涉及計算機網絡著作權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的決定》將2000年司法解釋第三條修改為:已在報刊上刊登或者在網絡上傳播的作品,除著作權人聲明或者報社、期刊社、網絡服務提供者受著作權人委托聲明不得轉載、摘編外,在網絡進行轉載、摘編并按有關規定支付報酬、注明出處的,不構成侵權;但轉載、摘編作品超過有關報刊轉載作品范圍的,應當認定為侵權。可見,按照上述規定,轉載法定許可的范圍擴大到了網絡轉載。但時隔不到3年,2006年12月起施行的《最高人民法院關于修改〈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涉及計算機網絡著作權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的決定(二)》,刪除了上述第三條規定[6]。自此,網絡媒體不再適用轉載法定許可。
可見,從2000年12月到2006年12月,在短短幾年間,我國是有網絡轉載法定許可規定的,各網絡平臺在這段時間內的轉載行為在符合上述法律規定的情況下不構成侵權。下文將結合知識資源平臺版權問題相關案例,對此作出詳細闡釋。
三、“文著協與某期刊公司案”中的法定許可與2000年司法解釋
“文著協與某期刊公司著作權糾紛案”是觀察轉載法定許可適用條件的典型案例。本案中,中國文字著作權協會(以下簡稱文著協)獲得著名作家汪曾祺作品《受戒》的著作權權利人授權,可以進行維權訴訟。文著協發現,某期刊公司在未取得授權的情況下,將《受戒》在其平臺上公示,并通過讓用戶付費下載的方式獲取收益。文著協遂起訴該公司及其平臺侵犯了涉案作品著作權人的信息網絡傳播權,本案由北京市海淀區人民法院一審、北京知識產權法院二審、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再審。案件經三級法院審理,加之涉案各方均有相當知名度,因此該案在每個審次的判決結果發布時,都引起了出版學界、業界以及社會的廣泛關注。北京市海淀區人民法院一審判決認定,二被告侵權,應立即停止侵權行為并給予原告賠償。原被告雙方均不服一審判決,提起上訴。二審法院北京知識產權法院經審理認為,一審判決認定事實基本清楚,雖在法律適用上存在瑕疵,但其裁判結論適當,在予以糾正的基礎上,對一審裁判結論予以維持,駁回上訴。涉案平臺仍不服二審法院判決,向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提起再審申請。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最后認定,涉案平臺申請再審的理由缺乏事實及法律依據,不予支持,進而駁回了其再審申請。
本案最大的焦點問題是該期刊公司在其平臺中提供涉案作品的行為是否屬于法定許可,能否適用于2000年司法解釋第三條規定?在一審和二審中,原被告雙方均圍繞此焦點問題展開辯論,兩審法院也得出了不完全相同的結論。該期刊公司辯稱,其通過平臺發布的涉案作品處于2000年司法解釋施行期內,屬于該司法解釋第三條規定的網絡轉載法定許可期間。雖然最高人民法院在2006年12月廢止了關于網絡轉載法定許可的規定,但根據法不溯及既往的原則,該案應繼續適用該條司法解釋。對此,一審法院(北京市海淀區人民法院)認為,該行為不屬于2000年司法解釋第三條規定的網站轉載、摘編行為,無法使用該規定進行抗辯。二審法院(北京知識產權法院)認為,該期刊公司于2006年12月8日之前實施的上述在其平臺上發布涉案作品供用戶下載的行為屬2000年司法解釋第三條所規定的網絡法定轉載行為,不構成侵權。但2006年12月8日之后該期刊公司在其平臺上提供涉案作品供用戶下載的行為,則應當被認定為侵犯了文著協所享有的信息網絡傳播權。
本案中,二審法院(北京知識產權法院)的判決正確適用了《著作權法》,特別是對2000年司法解釋規定的適用和闡述,是理解轉載法定許可適用的良好范本,本案對規范網絡環境下文字作品的合法傳播與交易模式,對數字資源平臺加強版權合規建設均具有重要意義。
四、轉載應注意地域限制,注明出處并及時付酬
上文主要梳理了轉載法定許可的適用范圍問題,言明根據目前法律規定,知識資源平臺不適用網絡轉載法定許可,如轉載報刊、圖書等作品,轉載人需要先取得授權。轉載法定許可還有以下幾個問題需要特別注意,否則仍有可能構成侵權。
第一,轉載法定許可不適用于外國作品。我國《實施國際著作權條約的規定》第十三條規定:“報刊轉載外國作品,應當事先取得著作權人的授權;但是,轉載有關政治、經濟等社會問題的時事文章除外。”[7] 對此,有學者認為這形成了內外有別、外優于內的超國民待遇[8]。但這是目前的相關法律規定,報刊在轉載和使用外國作品時必須嚴格執行。
第二,轉載必須注明出處及作者信息。根據現行《著作權法》第三十五條的規定,作者聲明不得轉載的作品不能轉載;可以轉載的作品必須注明出處及作者信息。《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著作權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十七條規定:“轉載未注明被轉載作品的作者和最初登載的報刊出處的,應當承擔消除影響、賠禮道歉等民事責任。”
第三,必須在使用作品之日起2個月內向著作權人付酬。《著作權法實施條例》第三十二條規定,“依照著作權法第二十三條、第三十三條第二款、第四十條第三款的規定,使用他人作品的,應當自使用該作品之日起2個月內向著作權人支付報酬”。有約定的按照約定的標準付酬,無約定的可參照《使用文字作品支付報酬辦法》執行,對于有些作者、權利人難以聯系的情形,該辦法同時規定:“報刊出版者未按前款規定向著作權人支付報酬的,應當將報酬連同郵資以及轉載、摘編作品的有關情況送交中國文字著作權協會代為收轉。中國文字著作權協會收到相關報酬后,應當按相關規定及時向著作權人轉付,并編制報酬收轉記錄。報刊出版者按前款規定將相關報酬轉交給中國文字著作權協會后,對著作權人不再承擔支付報酬的義務。”
五、拓寬轉載法定許可制度邊界的必要性與可能性
綜上,根據我國目前的法律規定,知識資源平臺不適用轉載法定許可。早些年,一些平臺通過期刊社聲明或稿約的形式獲得期刊的轉授權,這種授權方式當前被司法認定為無效授權。2020年11月,《著作權法》完成第三次修訂后,相關專家特別指出,多數報刊出于實際利益的考慮而發表聲明“未經本刊同意,不得轉載本刊發表的作品”,這類聲明若非經著作權人授權應當是無效的[9]。因此,平臺轉載、傳播作品,必須取得著作權人本人的許可。
近年來,各知識資源平臺的版權意識顯著增強,采取了多種措施保護著作權人版權,但歷史和現實兩方面的原因使得知識資源平臺版權的良性發展面臨一定的挑戰和困境。簡單而言,歷史原因主要是指過去多年未直接與作者簽訂授權協議的存量作品在知識資源平臺上大量存在,如果這些作者紛紛起訴,不僅各平臺無招架之力,而且更重要的是眾多作品下架將對知識傳播和國家知識服務造成不利影響。現實原因主要是指增量作品授權問題,當前各知識資源平臺基本具備“先獲權,再使用”的版權意識,但在互聯網時代,傳統的“先授權,后使用”已經難于應對海量作品環境。這種情況下,相關部門有必要與時俱進,討論轉載法定許可制度的邊界拓寬問題——轉載法定許可制度能否再度擴展到網絡環境,或至少拓寬到對文化強國和科技強國建設具有重要作用的某些領域,比如知識資源平臺。
拓寬轉載法定許可制度至知識資源平臺或具可能性。2000—2006年,轉載法定許可曾經擴大至網絡空間。有學者指出,2006年最高人民法院刪除司法解釋中該條款的原因在于:現實中的網絡轉載比比皆是,而真正向作者付費的少之又少,作者并沒有從這項“法定許可”中獲得經濟利益。因此,2006年出臺的《信息網絡傳播權保護條例》最終沒有規定這項“法定許可”,最高人民法院也隨后刪除了司法解釋中的該項條款[1]。如果2006年制訂條款時是因為付酬問題沒有解決而廢除了司法解釋中的第三條,那么在17年后的今天,隨著大數據、電子支付技術的發展以及著作權集體管理的完善,付酬問題有了解決的基礎和條件,學界和業界可以展開討論重啟知識資源平臺適用網絡轉載法定許可的可能性。在“堵”不住的情況下,不妨討論“疏”。對于擴展網絡轉載法定許可的必要性與可能性,近年來業界也多有討論。
在《著作權法》第三次修訂中,就有一種強有力的聲音,主張對報刊轉載法定許可制度做進一步細化,拓寬該制度的適用邊界。這種立場認為,通過細化完善作者報酬權實現的配套機制,該制度的生命力就會重新煥發。此外,隨著互聯網的不斷普及以及新型傳播媒體技術的持續涌現,網絡作品的創作已經遠遠超過傳統的紙質媒體,并在市場上擠壓傳統媒體的生存空間。因此,有人主張,報刊轉載法定許可制度也應當擴展適用于網絡環境中作品的轉載[9]。
知識資源平臺的建設和完善對國家現代化建設至關重要。如果轉載法定許可能夠再度適用于網絡環境,將會極大地改善知識資源平臺“取得海量作品授權難”的問題;如果各平臺獲得了法定授權,再在數字技術和集體管理組織的加持下妥善解決作者獲酬問題,將會形成作者、平臺等多方共贏的格局。最新的《著作權法》于2020年11月完成修訂,雖然本次修法對報刊轉載的法定許可制度并無改動,但相關專家指出,應考慮通過進一步完善配套機制等措施,最大限度地發揮這一制度的功能[9]。在此次修法中,“拓寬制度適用邊界”的聲音和討論,反映了業界實際情況和需求,推動了該問題的繼續討論和推進。
六、構建知識資源平臺多方共治的版權格局
除了平臺自身遵守法律法規、加強版權合規建設外,社會各方也應充分認識到知識資源平臺的重要作用,關注以下維度和原則,努力構建多方共治的版權格局。
第一,重視知識資源平臺的重要作用。知識資源平臺是知識傳播、學習和積累的重要基礎性設施,對于現代化強國建設意義重大,在當今數字經濟時代,其重要性更加凸顯。2022年1月,國務院印發的《“十四五”數字經濟發展規劃》明確了數字經濟發展的七大重點產業,其中包括大數據產業。知識資源平臺作為數據庫平臺,是大數據產業的重要組成部分。同時,知識資源平臺的核心資源是版權,因而也是版權產業的重要部分。知識資源平臺的規范高效良性發展,對于推動數字經濟和版權高質量發展意義重大。
第二,完善與知識資源平臺良性發展相關的著作權配套法律法規。除前文所言,推進法定許可適用于網絡環境特別是知識資源平臺外,版權合理使用問題同樣值得關注。比如,近年來國際普遍關注數據挖掘中的版權問題。各知識資源平臺提供的論文查重就是數據挖掘的一種重要使用形式。為學術研究目的而復制他人作品進行文本數據挖掘,在很多國家被視為合理使用,但我國尚無相關規定。有學者指出,我國著作權立法或配套法律法規中應盡快確立以論文查重為代表的文本數據挖掘合理使用規則。
第三,充分發揮著作權集體管理組織等服務機構的作用。在知識資源平臺版權共治格局中,我國著作權集體管理組織和行業協會等服務機構應發揮更多的作用,在作者、平臺和使用者之間搭起橋梁。對此,熊琦教授指出:“應該有效發揮集體管理的作用,通過集中許可來改變分散著作權人的締約地位缺陷,促使互聯網平臺能夠規范授權和付費環節,嚴格履行著作權合同。”以各行業協會、產業協會、作者團體為代表的版權服務機構,也應該發揮積極作用,如積極宣傳相關版權知識,推進行業與平臺的交流合作,探索高效版權授權形式等。
第四,堅持利益平衡原則。著作權法以作者權利保護為主線,但其中涉及復雜的利益關系,相關部門必須合理平衡創作者、傳播者、商業經營者和社會公眾等各方利益,確保產業發展、公共利益和激勵創新兼得。利益平衡原則是國際著作權通行立法原則,也是我國著作權法立法和三次修法都堅持的重要原則。知識資源平臺健康發展尤其需要建立公平、合理的利益平衡機制——既保護作者權利,又不給平臺過重負擔,還要保障使用者經濟、便捷、高效地使用作品。比如,使用者希望知識資源平臺降低收費等呼聲不絕,如何推進惠益共享,讓知識更廣泛傳播,讓廣大人民群眾擁有更多獲得感,即話題應有之意。只有如此,知識資源平臺發展才能基業長青。
七、結語
本文結合具體案例對轉載法定許可的規定進行了介紹。一方面,指出當前媒體融合發展特別是網絡媒體和知識資源平臺建設中,需要高度重視版權合規問題。另一方面,在數字時代,作品創作和傳播環境與確立報刊轉載法定許可制度的1990年相比有了極大改變,該項制度也應與時俱進。尤其是知識資源平臺在現代化國家建設中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平臺要遵守國家法律,同時相關法規和政策也應為平臺的健康發展積極創新、提供支持。期待版權立法、司法、行政機關和實務界在法定轉載許可制度的適用邊界,在知識資源平臺版權合規與長遠健康良性發展等方面作出有益探索和完善,以真正實現《著作權法》促進社會主義文化和科學事業發展與繁榮的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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