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恩格斯新聞輿論理論研究

姜芳 鄭晶晶 孫福勝

【內容摘要】本文認為，馬克思和恩格斯關于新聞輿論的本質、內容、功能等方面的重要論述構成了馬克思、恩格斯新聞輿論理論的基本要素。新時代更要高度重視新聞輿論問題的理論研究、自覺提升社會成員的新聞輿論素養并且積極營造新聞輿論健康發展的新聞輿論生態環境。

【關鍵詞】馬克思；恩格斯；新聞輿論理論；新聞輿論素養；新聞輿論生態環境

*本文系國家社科基金青年項目“新中國成立以來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引領多樣化社會思潮經驗研究”（項目編號：19CKS053）的階段性成果。

新聞輿論既是人類社會發展的重要產物，也是社會成員極為關注的一個重要問題。馬克思和恩格斯著作中關于“公眾輿論”“社會輿論”“輿論權力”“制造輿論”“指導輿論”“偽造輿論”“輿論壓力”“輿論評價”等新聞輿論方面的重要論述是十分豐富的，如在《摩澤爾記者的辯護》《〈新萊茵報〉審判案》等著作中都關涉到了新聞輿論。馬克思、恩格斯新聞輿論理論為人們重視新聞輿論問題的理論研究、提升社會成員新聞輿論素養以及營造新聞輿論健康發展生態環境等提供了重要啟示。

一、馬克思、恩格斯新聞輿論理論的基本要素

什么是新聞輿論？新聞輿論包括哪些內容？新聞輿論有何功能？對這些問題的回答是認清新聞輿論的前提性條件。概括來說，馬克思、恩格斯新聞輿論理論主要包括新聞輿論的本質、內容和功能等基本要素。

（一）新聞輿論的本質

馬克思和恩格斯認為，新聞輿論是人的實踐的產物、社會成員意見的集合和力量的展示。

1.新聞輿論是人的實踐的產物。新聞輿論是人在具體實踐活動過程中產生的且與人的實踐活動相適應的，有什么樣的實踐，就會產生什么樣的新聞輿論。“他們自己將做出他們自己的實踐，并且造成他們的與此相適應的關于個人實踐的社會輿論”①。由此可見，新聞輿論的出場是與人的實踐緊密聯系在一起的，新聞輿論來源于人的實踐，是人的實踐的產物。

2.新聞輿論是社會成員意見的集合。作為人的實踐產物的輿論是 “許多個人意見的集合點”②，是社會成員“表達一種思想的喉舌”③，這種“思想的喉舌”的載體是報刊等。這種“許多個人意見的集合點”是社會成員意志、意見等的“集合點”，這個“集合點”成為一種“思想的喉舌”，是社會成員的“思想的喉舌”。同時社會成員的“公眾心理的一般狀態”，即“袋子——公眾輿論”④，這個“袋子”反映著社會成員的“心理的一般狀態”，即“公眾輿論”。“集合點”“袋子”等都是社會成員的新聞輿論的體現。

3.新聞輿論是社會成員力量的展示。社會成員借助“報刊和社會輿論的普遍狀況”⑤來傳播新聞輿論，表達原則立場、價值取向、利益訴求和行動意愿等，社會成員結成一定的新聞輿論關系，“這些關系……是普遍的、隱蔽的和強制的力量”“必定會作為這種力量而產生影響”“必定會在……行動中顯示出來”，⑥社會成員通過“新聞輿論關系”來展示社會成員的新聞輿論力量及其影響力、行動力。

由上可知，新聞輿論是人的實踐的“社會輿論”“公眾輿論”，即社會成員的“意見的集合”。新聞輿論反映了社會成員的“心理狀態”（心理），展示了社會成員的“力量”（力量）。社會成員的心理狀態（新聞輿論心理）和力量（新聞輿論力量）是新聞輿論本質的核心構成要素。新聞輿論心理體現的是社會成員新聞輿論的共同的內在感受，新聞輿論力量體現的是社會成員新聞輿論的影響力和行動力，社會成員通過新聞輿論來表達其原則立場、利益訴求、價值觀等。新聞輿論的形成過程也是社會成員新聞輿論心理狀態的發生發展過程，在新聞輿論力量所釋放出來的巨大的影響力和行動力的作用下，社會成員的新聞輿論活動就有可能達到預期目的。

（二）新聞輿論的內容

關于馬克思、恩格斯新聞輿論理論的內容，本文主要從新聞輿論的類型和特征來分析。新聞輿論主要包括社會公眾新聞輿論和統治集團新聞輿論兩種基本類型，具有階級性和控制性等特征。

其一，新聞輿論的類型。馬克思在《兩種危機》中分析了新聞輿論界針對“兩種危機”存在著兩種新聞輿論，一種是“民眾談論的”“克里木軍隊危機”⑦的新聞輿論，反映的是社會公眾新聞輿論的關注點。一種是“俱樂部和沙龍談論的”“內閣危機”⑧的新聞輿論，反映的是統治集團新聞輿論的關注點。社會公眾新聞輿論與統治集團新聞輿論是新聞輿論的主要類型，也可以將兩者統一歸納為社會成員新聞輿論。

其二，新聞輿論的特征。一是新聞輿論具有階級性。以階級性為標準，新聞輿論可劃分為“資產階級新聞輿論”“無產階級新聞輿論”。“這再一次證明‘好社會的可怕暴君——資產階級輿論——的不可救藥的反復無常”⑨，“資產階級輿論”是“暴君式”“反復無常式”的新聞輿論。“無產階級新聞輿論”代表的是“革命思想和無產階級思想”⑩的新聞輿論，無產階級的報刊也應如此，馬克思指出，《新萊茵報》是“熱情維護自己自由的人民精神的千呼萬應的喉舌”。新聞輿論的階級性反映著新聞輿論的原則立場，也就是說，不同階級所持的新聞輿論的原則立場是不一樣的，資產階級新聞輿論是代表資產階級的立場，維護著資產階級的利益，無產階級新聞輿論是代表無產階級的立場的，維護著無產階級的利益。馬克思和恩格斯指出，如果“黨的新機關報”“采取資產階級的而不是無產階級的立場”，那么就必須要“公開對此表示反對”。在《給〈社會民主黨人報〉讀者的告別信》中，恩格斯指出《社會民主黨人報》，“它極其明確和堅決地闡述并堅持了黨的原則”“是黨曾經有過的最好的報紙”，《社會民主黨人報》“堅持了黨的原則”，代表著無產階級新聞輿論。二是新聞輿論具有控制性。統治集團信奉“占有他人的意志是統治關系的前提”，“占有他人的意志”是維護統治地位的一個十分重要的前提條件，在新聞輿論方面也是要占有新聞輿論的意志。要實現新聞輿論意志的占有，即達到對新聞輿論意志的控制，就必須要“占有他人的意志”，達成“共同的意志”。統治集團借助新聞輿論來對社會公眾新聞輿論進行控制，主要是實現對社會公眾新聞輿論意志的控制，進而控制社會公眾新聞輿論行動，以期達到新聞輿論意志統一的目的。此外，新聞輿論的控制性特征也是對新聞輿論的多樣性的一種管控。由于新聞輿論具有多樣性，“具有各種各樣色彩和深刻矛盾的輿論定會找到相應的報刊”，可以說，新聞輿論是形形色色的，新聞輿論的載體也是形形色色的，要把這些形形色色的新聞輿論及其載體控制起來，需要運用統一的新聞輿論意志來對分散的新聞輿論意志進行管控，也就是說，唯有統一的新聞輿論意志，才能有統一的新聞輿論行動，才能達到對新聞輿論的統一控制。

（三）新聞輿論的功能

新聞輿論具有凝聚力和破壞力的功能。新聞輿論的凝聚力主要包括利益保護力和思想凝聚力，新聞輿論的破壞力主要包括造謠蠱惑力和社會破壞力。

其一，新聞輿論的凝聚力。一是利益保護力。新聞輿論負有維護新聞輿論所隸屬的階級利益的職責和使命。任何新聞輿論都是“為自身利益進行宣傳鼓動”的，無產階級新聞輿論是“捍衛工人階級利益”“捍衛被壓迫階級利益”。馬克思在《摩爾記者的辯護》中指出：“‘自由報刊是社會新聞輿論的產物，同樣，它也制造社會新聞輿論，唯有它才能使一種特殊利益成為普遍利益，唯有它才能使摩澤爾河沿岸地區的貧困狀況成為祖國普遍關注和普遍同情的對象。”由此可知，任何新聞輿論所持的階級立場都是為維護階級利益服務的。二是思想凝聚力。新聞輿論一般表達的是占統治地位的統治集團的思想、觀念、意識等，主要是作為占統治地位的統治集團新聞輿論的“傳聲筒”出場的，也就是說，傳播“占統治地位的政治精神及其體系”是占統治地位的統治集團新聞輿論的首要任務。新聞輿論可以實現全體社會成員的思想高度一致，行動高度一致，達到統治集團統一思想、凝心聚力的目的。“世界歷史——我們不再懷疑——就在于公眾輿論。”世界歷史是人類追求自身目的的有意識有目的的活動，新聞輿論的思想凝聚力是造就世界歷史的一股重要推動力。

其二，新聞輿論的破壞力。一是造謠蠱惑力。馬克思在《區鄉制度改革和〈科倫日報〉》中對《科倫日報》“不誠實的輿論”進行了批判，一針見血地指出“……誠實一些吧！別偽造輿論了……”毋庸置疑，“偽造輿論”的現象是存在的，有些新聞輿論的“造謠和隱瞞的藝術”是非常高超的。馬克思在《好報刊和壞報刊》中指出，有些報刊“代表著社會輿論”，有些報刊“在歪曲社會輿論”，馬克思對《泰晤士報》采用“造謠和隱瞞的辦法這樣來迷惑輿論”的可恥行為進行了揭露和批判。“偽造輿論”“迷惑輿論”等生發了新聞輿論的造謠蠱惑力，給社會成員識別新聞輿論的真假虛實帶來了一定困難。二是社會破壞力。新聞輿論的思想凝聚力一旦被新聞輿論的造謠蠱惑力所“迷惑”和“擊潰”，就會導致社會成員的新聞輿論“迷惑”，在遭受新聞輿論“迷惑”的社會成員的輿論壓力下，統治集團新聞輿論的凝聚力就可能會受到沖擊，就有可能“屈服于輿論”，“怯懦地向輿論讓步”，嚴重者就可能會帶來社會混亂，極大破壞社會的安寧穩定。在歷史上，不乏有些報刊充當了制造“社會混亂”、破壞社會安寧穩定的“新聞輿論急先鋒”。

二、馬克思、恩格斯新聞輿論理論的重要啟示

馬克思、恩格斯新聞輿論理論對于探討現時代的新聞輿論問題具有十分重要的啟示意義。概括來講，至少包括三個方面：高度重視新聞輿論問題的理論研究、自覺提升社會成員的新聞輿論素養和積極營造新聞輿論健康發展的環境。

（一）高度重視新聞輿論問題的理論研究

馬克思和恩格斯在他們長期的革命實踐和理論探索中，高度重視新聞輿論問題，提出了具有鮮明性、重要性的新聞輿論理論。馬克思、恩格斯新聞輿論理論堅持實事求是的原則立場，為回應和對抗當時的資產階級的自私自利的虛假蠱惑的新聞輿論傾向提供了有力的思想武器，同時也為無產階級堅定自身立場，維護無產階級自身利益提供了有力的新聞輿論保障。新聞輿論關系到一個國家的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科技、軍事、外交、國防等等全領域、全方位，可以說，新聞輿論可以成就一個政黨和國家，也可以摧毀一個政黨和國家。現時代高度重視新聞輿論問題的理論研究，為此要做好以下幾個方面：

其一，要堅守馬克思、恩格斯新聞輿論理論的原則立場。任何理論研究都是有著一定的原則立場、價值取向或價值觀傾向的。馬克思、恩格斯新聞輿論理論用事實說話，堅持實事求是的原則來說明事實情況。新聞輿論理應是一種真實的新聞輿論，是一種為大多數人謀利益的新聞輿論，而不是虛假的新聞輿論，也不是為極少數人的私利服務的新聞輿論。正是由于馬克思、恩格斯新聞輿論理論堅持實事求是的原則立場，才能夠擊潰資產階級的無恥讕言，澄清事實真相，為絕大多數人代言發聲，由此贏得了絕大多數人，尤其是貧苦民眾的積極擁護，這是資產階級新聞輿論理論所無法達到的。

其二，要開發和汲取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的新聞輿論資源和輿論智慧。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關于新聞輿論的論述也是非常豐富的和深刻的，如《戰國策·魏策二》中的“夫市之無虎明矣，然而三人言而成虎”，《史記·張儀列傳》中的“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等等。中國國情要求新聞輿論問題的理論研究必須要與中國的歷史和現實結合起來，重視新聞輿論問題的理論研究絕不能忽視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的新聞輿論資源和新聞輿論智慧，把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的新聞輿論資源與社會成員耳熟能詳的新聞輿論語言結合起來，用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的新聞輿論智慧啟迪和熏陶社會成員的新聞輿論認知。

其三，要學習和借鑒國外新聞輿論理論。國外新聞輿論理論也是加強新聞輿論問題理論研究的一個重要的理論來源，從中可以了解國外新聞輿論理論的背景和要義等情況。其實，在古希臘時期，新聞輿論就已盛行，如蘇格拉底之死與當時的新聞輿論是有著一定聯系的。國外學者關于新聞輿論問題的理論研究也是很多的，如美國學者沃爾特·李普曼的《輿論學》《公眾輿論》，英國學者夏夫茲博里的《論人、風俗、輿論和時代的特征》，等等。學習和借鑒國外新聞輿論理論的精華部分，將其為我所用，也是推進新聞輿論問題理論研究的一條可行路徑。

（二）自覺提升社會成員的新聞輿論素養

馬克思、恩格斯新聞輿論理論中的社會公眾新聞輿論和統治集團新聞輿論，是按照階級立場、利益訴求、新聞輿論話語等不同類型劃分的，概言之，都屬于社會成員新聞輿論。社會成員都需要自覺提升自身新聞輿論素養，以更好堅守階級立場、維護利益訴求、表達新聞輿論話語，這是毋庸置疑的。社會成員的新聞輿論素養的提升，不僅需要夯實新聞輿論理論的理論根基，更重要的是要自覺提升自身的新聞輿論素養，對“社會輿論……作出公正的評價”。具體來講，主要包括兩個方面：

其一，社會成員要自覺提升明辨是非真假的新聞輿論識別能力。新聞輿論的隱蔽性意味著，新聞輿論存在著是非真假。新聞輿論的是非真假有時候是以一種隱性的狀態存在的，如果對新聞輿論的是非真假識別不清，也就是說，對新聞輿論的是非真假的敏銳性不足，那么就極其容易被錯誤的虛假新聞輿論所迷惑和牽著走，陷入十分被動和不自主的新聞輿論狀態之中，如果被別有用心的新聞輿論所利用，將會帶來極其嚴重的惡果，這在歷史上和現實中也是存在的。如在2020年抗擊新冠肺炎疫情的過程中，有些別有用心的新聞輿論甚囂塵上，倘若沒有明辨是非真假的新聞輿論識別能力，就會被壞人所利用。因此，每一個社會成員都應將自覺提升明辨是非真假的新聞輿論識別能力放在首位。一是要做到對任何新聞輿論都要采取批判性的獨立性的思考，對新聞輿論產生的背景進行全面深入了解。二是要做到對任何新聞輿論都要堅守實事求是的原則立場，對錯誤的虛假的新聞輿論要敢于亮劍和反擊，不給任何錯誤的虛假的新聞輿論以同情和憐憫。

其二，社會成員要自覺提升傳播真善美的新聞輿論正能量。正確的真實的新聞輿論一定是真善美的新聞輿論，這種真善美的新聞輿論是一種正能量的新聞輿論，正能量的新聞輿論一定是能夠給人以激情和力量的，催人拼搏和奮進的新聞輿論。社會成員自覺提升傳播真善美的新聞輿論正能量，就是傳播正確的真實的新聞輿論。事實是什么就是什么，歪曲事實和捏造事實，就不是事實。社會成員對錯誤的虛假新聞輿論是深惡痛絕的，這在傳播正確的真實的新聞輿論的過程中得到了證實。如在邊遠貧困地區扎根扶貧一線，閃耀著人性的奉獻光輝和進取力量的先進人物故事，讓社會成員深切感受到了扶貧攻堅和共同富裕的密切關系，實現共同富裕必須要扶貧攻堅。在傳播扶貧故事的新聞輿論中，有良知有操守有責任有擔當的社會成員以及各類媒體，不僅學習了扶貧精神，而且運用了扶貧精神，扶貧故事中的真善美的新聞輿論是一曲眾志成城、艱苦奮斗的團結之歌、前進之歌。

（三）積極營造新聞輿論健康發展的環境

馬克思和恩格斯所處的那個時代是一個風云變幻的時代，在那個時代，新聞輿論斗爭是十分激烈的。為了堅定表明無產階級新聞輿論的立場原則，馬克思和恩格斯創辦了黨的報刊，這有力助推了無產階級新聞輿論的傳播，為遭受壓迫剝削奴役的人們爭得生存與發展的權利提供了積極條件。新聞輿論健康發展離不開一定的環境，這種環境是新聞輿論生態可持續發展的前提條件。新的時代要從新聞輿論制度、新聞輿論文化、新聞輿論人才等方面著力，積極營造新聞輿論健康發展的環境。

其一，制度是保障。任何新聞輿論都脫離不了其所處的時代社會發展狀況。不同政黨或國家，新聞輿論制度是不同的，但都是為維護政黨或國家利益服務的。新聞輿論制度是輿論能夠按照一定規則秩序有效運行的基礎保障。一般而言，新聞輿論制度是一個政黨或國家在新聞輿論實踐過程中，為保證政黨或國家新聞輿論正常運轉和傳播而構建的“新聞輿論屏障”，即為維護政黨或國家利益有效發揮“新聞輿論武器”作用的支持體系。在“新聞輿論屏障”的支持下，任何一種憑由個人性子來的不分是非真假的“任性新聞輿論”都將受到嚴厲的批判和懲罰，不給造謠、傳謠、歪曲事實、捏造事實等“虛假新聞輿論”立足藏身之地，讓社會成員不為別有用心的新聞輿論所迷惑和左右。社會成員遵守新聞輿論制度是社會成員新聞輿論道德良知的基本行為，也為社會成員真實發聲、理性發聲、發現問題、解決問題等提供了渠道和平臺。概言之，新聞輿論制度是社會成員新聞輿論活動的“保護傘”“護身符”，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其二，文化是引領。新聞輿論實踐過程中形成的新聞輿論文化，對社會成員的新聞輿論活動起著重要的引領作用。任何一種新聞輿論文化都包含著新聞輿論制度、新聞輿論精神、新聞輿論話語、新聞輿論情感、新聞輿論利益、新聞輿論價值觀、新聞輿論理論、新聞輿論實踐等內容，反映著社會成員的新聞輿論情感認同、新聞輿論利益認同、新聞輿論行動認同、新聞輿論價值觀認同等。只有基于新聞輿論文化的社會成員的新聞輿論活動才能夠生成新聞輿論共同體，在新聞輿論共同體中，社會成員的新聞輿論活動才能夠充分展開，彰顯了各具特色的新聞輿論文化。同時有些政黨或國家還著力打造本政黨或國家的新聞輿論文化，出現了不同新聞輿論文化之間激烈競爭的現象。不同新聞輿論文化之間的激烈競爭的目的是爭奪新聞輿論文化領導權和話語權，當今世界，社會成員呼喚的亟須的是真善美的、實事求是的新聞輿論文化，而對那些假惡丑的、不實事求是的新聞輿論文化是嗤之以鼻、人人喊打的。真善美的、實事求是的新聞輿論文化是主潮、是引領。

其三，人才是動力。新聞輿論作為一種宣傳活動，需要能夠勝任展開新聞輿論活動的人才，也就是說，新聞輿論活動的策劃、組織、實施、評價等各項活動的展開離不開可勝任這些活動的人才。新聞輿論人才的匱乏就極容易導致新聞輿論活動的低效率、無效率，甚至適得其反，達不到新聞輿論活動的預期目的。如在一些新聞輿論斗爭中，若沒有能夠勝任新聞輿論斗爭的人才，新聞輿論斗爭可能會以慘敗收局。新聞輿論人才的發現、培養、使用、成長等一系列發展過程，也與新聞輿論活動有著密切聯系。在大力加強新聞輿論人才隊伍建設過程中，要高度重視新聞輿論人才的能力建設，尤其是要加強新聞輿論人才的道德實踐能力、理論思維能力、實干創新能力、互聯網新聞輿論傳播能力等方面的能力建設，使新聞輿論人才成為德才素質好、理論水平高、實干創新強的遵守新聞輿論制度的模范、引領新聞輿論文化的旗手，為打造健康新聞輿論生態提供人才資源，供給人才動力，助力新聞輿論健康可持續發展。

三、小結

馬克思、恩格斯新聞輿論理論是科學的新聞輿論理論，堅持實事求是的新聞輿論的原則立場和批判性的新聞輿論思維，與資產階級的錯誤的虛假的新聞輿論展開了針鋒相對的較量和斗爭，總是能夠說明道理、澄清事實，給社會公眾以新聞輿論真理，讓新聞輿論權力掌握在社會公眾手中，積極引導社會公眾為維護自身權利主動發聲，而不讓資產階級壟斷新聞輿論。隨著現代科學技術在新聞輿論中的廣泛應用，有學者指出：“不管承認與否，我們都已經進入到了全媒體時代，在全媒體的語境中，倘若想要生活得更好，肯定都離不開全媒體思維。”全媒體思維是當下時代新聞輿論思維的一種表現形式。現時代新聞輿論繁雜多樣，新聞輿論是非真假共存，特別是在互聯網環境下的新聞輿論活動更趨生成便捷化、傳播快速化、影響廣泛化，同時也帶來了“新聞輿論場域”的“亂花漸欲迷人眼”的“熱鬧”現象，也就是說，新聞輿論活動已經成為了社會成員的一種普遍性的日常活動。如何做好教育領域新聞輿論工作，有學者指出，“守正創新：以專業價值服務時代大局”“融合發展：以專業力量探索新路徑”“對外傳播：借助專業智慧走向世界”。新聞輿論作為社會成員的一種普遍性的日常活動，如何精準把握新聞輿論的客觀真實性是社會成員不得不直面的現實，因此，科學運用馬克思、恩格斯新聞輿論理論來正確分析和精準把握各種新聞輿論活動，客觀評價新聞輿論活動，成為了社會成員的一項重要的職責、使命、任務。新聞輿論工作者更應大力自覺運用馬克思、恩格斯新聞輿論理論的科學的理論武器，主動探索新聞輿論重要問題，提供優質新聞輿論研究成果，積極回應社會新聞輿論關切，為助推社會成員的新聞輿論素養提升和社會新聞輿論的健康發展貢獻力量。

參考文獻：

①《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97頁、第399頁。

②③⑤⑥《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59頁、第359頁、第385頁、第385頁、第378頁、第385頁、第310頁、第398頁、第398頁。

④《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2卷》，人民出版社1962年版，第658頁。

⑦⑧《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4卷》，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120頁。

⑨《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378頁。

⑩《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4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37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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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8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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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3卷》，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48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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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第297頁。

《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1961年版，第429-430頁。

張志君：《關于全媒體思維的幾個問題》，《教育傳媒研究》2022年第5期。

袁小平：《守正創新鑒往知來——以教育媒體專業精神書寫未來》，《教育傳媒研究》2022年第1期。

（作者姜芳系天津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博士研究生；鄭晶晶系大連海事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講師；孫福勝系國家教育行政學院博士后）

【責任編輯：韓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