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升學術出版國際傳播效能的路徑和機制分析

李旦?汪芷伊?陳華棟

【摘 要】學術出版走出去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我國學者在全球科研領域獲得的成就，對于增強國家學術話語權、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有重要意義。經過這幾年的快速發展，我國學術出版走出去在中國出版走出去的大框架背景下獲得了較大的進展，然而，我國學術出版物在國際主流學術圈、出版界的影響力仍須提高。提升學術出版國際傳播效能是一個系統工程，不僅需要打通從選題、翻譯到渠道、營銷的各個環節，從加強輸出型選題策劃、本土化運作、培育高水平譯者隊伍、構建立體化傳播矩陣等提升學術出版國際傳播效能，還需要從加強學術出版走出去的頂層設計、完善學術出版國際傳播效能評價體系、推動學術出版走出去區域性聯盟建設、加強具有國際視野的學術出版人才培養等方面持續推進。

【關? 鍵? 詞】學術出版；走出去；國際傳播效能；版權輸出

【作者單位】李旦，上海交通大學出版社；汪芷伊，上海理工大學；陳華棟，上海交通大學出版社。

【基金項目】上海哲學社會科學規劃一般項目成果（2019BCK004）。

【中圖分類號】G239.2 【文獻標識碼】A 【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23.01.010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要推進文化自信自強，鑄就社會主義文化新輝煌，就要增強中華文明傳播力影響力，加強國際傳播能力建設，全面提升國際傳播效能，形成同我國綜合國力和國際地位相匹配的國際話語權［1］。作為學術成果的重要載體和交流渠道，學術出版走出去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我國學者在全球科研領域取得的成就，是讓我國優秀學術成果與各領域國際學者、專家交流互鑒的重要途徑，對增強國家學術話語權、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起到積極作用。

近年來，我國學術出版走出去在數量上方興未艾。國家統計局發布的數據顯示，近十年，我國圖書版權輸出量從2012年的7568項上升到2021年的11795項，漲幅達55.85%。中國學者發表在國際學術出版商巨頭之一愛思唯爾的論文數量在2000—2022年間增長了14倍［2］。美國科睿唯安研究所最新發表的《期刊引證報告》（JCR）顯示，截至2021年，中國大陸共有近252種公開出版的核心英文刊物被美國SCI收錄，較2020年增加了11種，且各專業類別齊備［3］?？梢?，無論是學術圖書版權輸出的數量，還是學術論文的海外發表數量，以及國際英文學術期刊的創辦數量，都有明顯增長，但我國學術圖書走出去后的國際傳播效能仍有待提高，真正能影響國際學術共同體、走入知名學術機構的著作數量還不多。

《出版業“十四五”時期發展規劃》將“推動出版業高水平走出去”作為“十四五”時期出版業發展的重要內容，同時表明應開拓更多走出去形式，加大出版物和版權的輸出量，提升我國出版業的國際影響力，更快更好地推動中華文化傳播［4］。學術出版走出去作為中國出版走出去的重要力量，到了需要提質增效、高水平走出去的關鍵階段。

一、影響學術出版國際傳播效能的制約因素

隨著學術全球化的不斷深入，中國學術出版憑借卓越的科研成果在國際上具備了一定的競爭力，學術出版走出去在中國出版走出去的大框架下成效顯著，但我國學術出版物在國際主流學術圈、出版界的影響力仍需提高，究其原因有以下幾種。

1．學術圖書內容與海外市場契合度不夠高

《中國圖書海外館藏影響力研究報告》顯示，由于海外機構在思想性、原創性、不可替代性等方面加大了對中國學術圖書的篩選力度，從而使我國在海外各類圖書館系統中永久收藏的圖書品種總種數近年來持續減少。其中，2022年中國進入國外各類圖書館系統的永久藏書品種總數共15217種，相比2021年減少了2083種，下滑幅度持續加大［5］。

盡管我國學術出版走出去的數量已初具規模，但走進去的內容質量還有待提高。《出版業“十四五”時期發展規劃》關于出版走出去的篇章，首要點明了出版業應 “加強出版走出去內容建設”，并對前端圖書的選題策劃提出更高的要求，明確出版單位應該策劃更為本土化、分眾化、細分化的選題內容，更好適應海外讀者的閱讀和文化習慣，創新出版物內容表達和呈現形式，增強國際出版傳播的親和力和實效性［4］。由此可見，選題內容的知識性、創新性是推動加快中國學術對外傳播步伐的重要支撐。

2．學術翻譯不夠精準，接軌國際學術出版規范程度不高

專業的譯者是溝通作者、出版社和讀者之間的橋梁。2022年10月舉辦的法蘭克福書展推出了以“翻譯·傳輸·轉化”（Translate.Transfer. Transform）為口號的宣傳活動，可見翻譯工作在國際出版中的重要地位。然而，我國依然存在部分優秀的學術著作因為譯文晦澀難懂，而導致在海外無人問津的現象。原因在于：一方面，由于中西文化背景差異較大，許多譯者只是將語言符號按照思維慣性進行轉換，沒有把握學術話語的精準度，從而讓海外讀者產生理解偏差，導致學術出版出現水土不服的現象；另一方面，大多出版單位對國際學術出版的規范標準重視程度還不夠，無論是劍橋大學出版社、勞特里奇出版社還是施普林格·自然等頂尖出版社，都有一套自己的學術圖書出版規范，對英文學術圖書中的參考文獻、索引等有詳細的要求，這就需要我國學術出版機構吃透這些規范，與國際學術出版規范接軌。

3．走出去運作形式仍偏傳統

目前，我國學術出版的國際傳播途徑仍偏傳統，主要是紙質圖書出口和版權輸出等傳統方式。然而后疫情時代，許多線下國際書展和學術會議因故被迫停辦或延期舉行，傳統的圖書出口形式也因此受阻。許多國內學術出版機構不得不建立自己的學術圖書數字化平臺，從而加快學術出版走出去的數字化轉型。2022年4月中宣部發布的《關于推動出版深度融合發展的實施意見》指出，要“加強重要領域專業數據庫建設”，“推出更多具有中國特色、世界影響的數據庫項目”［6］。

目前，國際上多家學術出版巨頭已經實現了數字化轉型。如愛思唯爾已經在24個國家設立了78家辦事機構，將各國學術期刊的優質內容收錄到自己的數據庫資源平臺，方便國內外學者交流學習。2022年愛思唯爾總營收29.09英鎊，其數字平臺的全球收入已遠遠超過紙質圖書銷售收入，占總營收的80%以上，其中來自自身平臺Science Direct的收益占壓倒性比重［7］。而我國學術出版機構能真正將自己的數字化平臺和數據庫推入全球主流科研機構、圖書館的并不多，從而使我國許多優秀的學術成果難以成規模、集中地進入海外主流學界。

二、提升學術出版國際傳播效能的主要路徑

提升學術出版國際傳播效能是一個系統工程，需打通從選題、翻譯到渠道、營銷的各個環節。當前，國內學術出版機構也在積極探索，通過加強輸出型選題策劃、進行本土化運作、培育高水平譯者隊伍、構建立體化傳播媒介矩陣等方式，努力提升學術出版的國際傳播效能。

1．以全球重點、熱點問題為核心，做好輸出型選題策劃

國際性學術研究離不開中國的參與。中國學術出版走出去不僅肩負著向海外傳播中國精品的重要責任，還致力于創造與海外學者學術互動的機會。面對全球學術圈熱議話題，我們須以學術出版物為媒介，以開放、包容的形象表達中國觀點、提供中國經驗。因此，學術出版機構的編輯團隊應具備敏銳的國際觸角，緊跟國際研究趨勢，根據海外學者的閱讀喜好將全球前沿的學術問題納入選題策劃之中，做好輸出型選題策劃。

例如，東京審判作為日本東京對日本首要戰犯歷經兩年多的世紀大審判，一度引起全世界的關注，海外已經出版了不少相關學術著作，但我國這方面的學術著作出海數量甚少。上海交通大學出版社緊緊抓住這一國際關注的重大研究問題，通過劍橋大學出版社幾輪嚴格的國際同行評審和內部論證，與其共同出版了《東京審判：中國的記憶與觀點》（英文版）。該書入選“劍橋中國文庫”，成為國際上首本集中表達我國學者對東京審判研究觀點的學術著作，以中國視角及時回應了國際學界的關切問題。隨后，上海交通大學出版社又與帕爾格雷夫·麥克米倫出版社聯合推出《東京審判：為了世界和平》等英文版學術著作，進一步鞏固了中國學者在該領域的話語權。

又如，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近年來也一直在積極策劃國際性學術選題，組織邀請眾多國內外知名專家學者、出版社編輯就當前全球最關心的當代中國社會問題展開深入研究，并遴選出最受關注的學術選題，約請在國際學術上頗有影響力的知名專家學者撰稿，策劃出版了《人民幣讀本》《大國的責任》等圖書。其中，《人民幣讀本》向海外輸出了16個語種，讓國內外讀者深刻感知中國貨幣金融文明的歷史底蘊和中國貨幣的制度演變軌跡；《大國的責任》向海外輸出了11個語種，讓關心中西方關系的國際讀者對來自中國的聲音產生興趣，消弭誤解。兩本書都成功實現了從國內出版市場到國際出版市場的轉型升級［8］。

2．建立聯合編輯室，推動學術出版本土化運作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采用貼近不同區域、不同國家、不同群體受眾的精準傳播方式，推進中國故事和中國聲音的全球化表達、區域化表達、分眾化表達，增強國際傳播的親和力和實效性。學術出版走出去要提升國際傳播效能，就必然要考慮目標市場的受眾接受度，而從選題階段就共同論證、建立聯合編輯室無疑是較可行的本土化運作方式。

近年來，上海交通大學出版社與多家海外知名出版機構建立了聯合編輯室，從合作方在本土市場較具發展潛力的出版板塊切人進行本土化動作。如與施普林格出版集團就轉化醫學出版領域建立了轉化醫學聯合編輯室；與印度知名出版社成立了中國—南亞科技出版中心，在科技出版領域集中推出了一批反映中國科技重大進展的英文版學術著作；與新加坡世界科技出版社就以海上絲綢之路相關研究成立了海上絲綢之路出版中心。

科學出版社在本土化運作方面也極具代表性。2021年7月21日，科學出版社收購了法國出版商EDP Sciences，并通過國際出版和傳播渠道成立了國際編輯部，擁有其學術作者、翻譯人員等優質資源，建設了高質量的科技期刊，進一步推動中國科技學術出版物從走出去到走進去。

3．培育高質量的翻譯隊伍，準確表達中國術語

翻譯質量的優劣很大程度上決定了我國學術著作能否真正進入國際學界，被國際學術共同體接受。學術出版物對譯者的要求相對于一般出版物要高，不僅要求譯者具備本土化的語言能力，還要求其吃透學術出版物中的各種專業術語，精確表達作者的學術思想和理念。

上海交通大學出版社在學術出版物的外譯層面，一般采用翻譯課題組的模式，即“譯者+審校者+學科專家”。這種課題組模式保證了譯者或者審校者中必須有一位是母語外籍專家，由此保證翻譯的地道性以及本土化轉換語境的自然性。學科專家需要勝任學科領域術語翻譯方面的審讀工作，通常由作者方或出版社推薦。在譯者和審校者團隊培育方面，上海交通大學出版社與上海交通大學外國語學院合作成立了元濟譯書院，有針對性地選拔和培育潛力譯者；與北京外國語大學、上海外國語大學、北京語言大學等外語特色類高校保持長期穩定的合作，為出版社的譯者庫培育優質的高校教師。

浙江大學出版社為其出版走出去項目專門設置了翻譯作家資源庫和翻譯作品庫，專門針對全球各個語種的優秀翻譯作家文章進行本土化潤色，還為進一步提高輸出作品的國際翻譯品質制定了全球聯合翻譯的編輯流程。此外，浙江大學出版社還與浙江大學外國語學院合作成立了中華譯書館，在充分調動校內優質譯者的基礎上進一步聯絡熟悉本土語境的海外漢學家，將其納入走出去項目的譯者庫，從而更好地為走出去圖書把好質量關。

4．增強國際傳播效能，構建立體化的學術傳播媒介矩陣

當前，學術期刊、專題數據庫走出去成為國內學術出版走出去的新發展方向，如能構建立體化的學術出版傳播媒介矩陣，將進一步提升我國學術出版的國際傳播效能。

為積極響應《關于深化改革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意見》，上海交通大學出版社整合母體大學的“雙一流”學科和優勢學科資源，聯合校期刊中心邀請有國際學術影響力的學者組建了國際化編委團隊，積極推動一批高起點英文國際學術期刊的創辦。其中，《芯片》《超導》《量子前沿》均聚焦學科前沿，涵蓋變革性新興研究領域，入選中國科技期刊卓越行動計劃高起點新刊項目。此外，上海交通大學出版社還通過紙質學術出版物的積累和開發，著力打造“中國地方歷史文獻數據庫”“東京審判文獻數據庫”等數字內容平臺，并通過長期合作的國際數字集成商把這些專題數據庫銷往海外。截至2022年底，已有包括哈佛大學燕京圖書館、新加坡國立大學圖書館等十幾所高校圖書館訂購了這些專題數據庫，同時拉動了紙質圖書在海外的銷售，整體提升了相關學術出版物的國際傳播效能。

科學出版社立足國際化，打造了全流程的數字出版與知識服務平臺SciEngine。在此之前，我國多數英文學術期刊與國際合作的方式主要是將數字內容發布在海外出版平臺上，雖短期內國際影響力得到提升，但不利于維護我國科技文化主權和信息安全。SciEngine以自有國際期刊群內容資源為核心，貫穿論文投審、內容結構化生產、數據倉儲、資源發布、學術提升和科學評價等全鏈條，能夠對接國際頂尖期刊數據庫檢索、學術論壇等平臺，幫助我國科技英文期刊實現從“借船出?！钡健霸齑龊！薄?/p>

三、提升學術出版國際傳播效能的舉措

隨著中國科研實力的加強和重磅科研成果的陸續產出，國際學術出版機構越來越重視在中國市場的布局。近年來，施普林格、威立等國際出版集團相繼在中國設立分支機構或辦公室，把中國的學術出版市場作為其全球化的重要戰略支點。學術出版走出去不僅對于構建中國學術話語體系發揮著重要作用，還有助于我們掌握最新前沿學術內容發布的主動權和話語權。為此，我國學術出版機構應加強學術出版國際傳播能力建設，讓學術出版物不僅要走出去還要走進去，持續提升國際傳播效能。

1．加強學術出版走出去的頂層設計

近年來，我國學術出版走出去取得的長足進步，離不開國家的支持和政策的引導。如中國科技期刊卓越行動計劃推動了我國科技期刊高質量發展，加快建設世界一流科技期刊；國家社科基金中華學術外譯項目通過對國內優秀社科學術成果的資金支持，大力推動了因專業翻譯成本高而難以走出去的學術圖書出版。《出版業“十四五”時期發展規劃》為“十四五”時期中國出版走出去指明了方向，學術出版走出去作為中國出版走出去的重要組成部分，需要加強頂層設計，從而進一步提升中國學術出版國際傳播效能。

2．完善學術出版國際傳播效能評價體系

在政府的支持和出版業的不斷探索下，我國學術出版走出去進入了提質增效的關鍵階段。然而，目前學界對學術出版走出去的效果依然缺乏成熟的評價機制，包括走出去的傳播效果、影響力范圍、國際學術話語權的提升效果等，這些都是學術出版走出去需要研究和考量的指標。比如，評價學術圖書走出去的影響力，是否可以主要通過海外發行量、電子書下載量、館藏量、借閱頻率和書評數據等指標進行評估。完善學術出版國際傳播效能的評價機制，有利于及時發現阻礙學術出版國際傳播的主要因素，總結學術出版物“出海”的成功經驗和發現不足之處，從而進一步為學術出版走出去探索更精準化、市場化的傳播機制。

3．推動學術出版走出去區域性聯盟建設

事實上，在當前學術出版尤其是科技出版的國際版權貿易中仍存在授權不對等的現象，我國學術出版機構在摸索走出去過程中也存在信息交流不順暢等問題。為此，建立區域性的學術出版走出去聯盟，對于推動學術出版資源的有效整合、擴大學術出版走出去的規模和質量是非常有幫助的。

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于2017年起自主打造國際網絡發行平臺，倡議建立 “一帶一路”學術出版聯盟（2019年更名為“一帶一路”戰略共建國家出版合作體）。截至目前，出版合作體成員單位已發展擴大到56個主要成員國中的近319家主要成員單位，其中包括各類出版社、學術合作組織機構和相關專業團體等。出版合作體成立以來，推動成員單位簽約中國內容圖書5000多種［9］。

除此之外，不少國內學術出版機構也在不遺余力地推動此類聯盟的建立，以實現各單體學術出版機構在走出去方面的資源信息共享，促進學術出版走出去的實質性合作。

4．加強具有國際視野的學術出版人才培養

盡管近年來不少國內學術出版機構加大了培育具有國際視野的學術出版人才的力度，包括對專業的國際版貿人員以及具有外向型選題策劃、國際組稿和推廣能力的骨干編輯的培養。有的學術出版機構還派出骨干編輯和版貿人員前往國際知名學術出版機構進行培訓，讓其了解海外學術出版機構的運行機制，加深彼此的整體合作，但在不斷變化的社會環境下，具有國際視野的學術出版人才依然匱乏。為進一步提升我國學術出版的國際傳播效能，出版業亟須一批優秀的、具有國際化視野的學術出版人才，包括專業作者、翻譯人才、版權貿易人才、數字技術人才、海外市場營銷人才等。因此，國內學術出版機構需要加強對此類人才的職業教育培養，增強從業人員的專業素養，同時建立有效的人才激勵機制，吸引更多具有國際視野的學術出版人才。

學術出版是一個國家思想創新、科技創新、文化傳承的直接體現。過去十年，我國學術出版走出去已獲得階段性成效，隨著學術出版走出去路徑的不斷拓寬，國際傳播效能機制研究的不斷深入，我國學術出版的國際傳播能力將得到進一步加強，從而更好地增強中國學者在國際的學術話語權，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10］。

｜參考文獻｜

［1］習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十次集體學習時強調? ?加強和改進國際傳播工作? 展示真實立體全面的中國［N］. 人民日報，2021-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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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出版業“十四五”時期發展規劃［J］. 中國出版，2022（3）：8-20.

［5］2022中國圖書海外館藏影響力報告發布［J］. 出版與印刷，2022（6）：101.

［6］關于推動出版深度融合發展的實施意見［J］. 中國出版，2022（9）：13-15.

［7］渠競帆. 從國際集團最新財報看歐美出版大勢［N］. 中國出版傳媒商報，2022-08-12.

［8］夏俠. 學術出版的國際化探索及未來發展路徑：以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30年海外合作出版為例［J］.? 出版與印刷，2020（4）：56-59.

［9］梁斐. 中國學術出版“走出去”的要素剖析與改進思路［J］. 國際傳播，2019（4）：29-38.

［10］李旦. 學術出版“走出去”與對外話語體系建設［J］. 出版廣角，2017（18）：38-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