孵化器知識服務能力對新創科技企業競爭優勢的影響研究

安寧 劉亞文

摘?要：知識經濟時代，科技企業孵化器實施服務轉型勢在必行。本文以資源基礎理論為基礎，基于3家國家級孵化器的248家孵化企業的問卷數據，利用回歸分析方法，研究孵化器不同知識服務能力對新創企業競爭優勢的影響作用，及此過程中創業警覺的調節作用。結果表明：孵化器的知識基礎服務能力、知識共享服務能力和知識整合服務能力對新創企業的生存性、靈活性和創新性均具有顯著正向影響；機會警覺性正向調節孵化器知識服務能力對新創企業競爭優勢的影響，資源警覺性部分正向調節孵化器知識服務能力對新創企業競爭優勢的影響。研究結果有助于指導孵化器服務轉型、提升知識服務質量，有助于解釋新創企業競爭優勢差異化的來源，引導新創企業借助孵化器的知識服務能力提升自身競爭優勢。

關?鍵?詞：孵化器知識服務能力；新創企業競爭優勢；創業警覺

DOI：10.16315/j.stm.2023.01.009

中圖分類號：?F2703

文獻標志碼：?A

Research?on?the?influence?of?knowledge?service?ability?of?incubators

on?competitive?advantage?of?new?technology?enterprises

AN?Ning，?LIU?Yawen

（School?of?Economics?and?Management，?Harbin?University?of?Science?and?Technology，?Harbin?150040，?China）

Abstract：In?the?era?of?knowledge?economy，?the?service?transformation?of?science?and?technology?business?incubator?is?imperative.?Based?on?the?resourcebased?theory?and?the?questionnaire?data?of?248?incubators?from?3?national?incubators，?this?paper?uses?regression?analysis?method?to?study?the?influence?of?different?knowledge?service?capabilities?such?as?knowledgebased?service?capabilities，?knowledge?sharing?service?capabilities?and?knowledge?integration?service?capabilities?on?the?competitive?advantages?of?new?ventures?and?the?regulatory?role?of?entrepreneurial?vigilance?in?this?process.?The?results?showed?that?the?knowledge?base?service?ability，?knowledge?sharing?service?ability?and?knowledge?integration?service?ability?of?incubators?had?significant?positive?effects?on?the?viability，?flexibility?and?innovation?of?new?ventures.?Opportunity?alertness?positively?moderates?the?influence?of?incubator?knowledge?service?ability?on?the?competitive?advantage?of?new?ventures，?and?resource?alertness?positively?moderates?the?influence?of?incubator?knowledge?service?ability?on?the?competitive?advantage?of?new?ventures.?The?conclusion?of?this?study?is?helpful?to?guide?the?direction?of?incubator?transformation，?help?new?ventures?to?improve?their?own?competitive?advantages?by?virtue?of?the?knowledge?service?ability?of?incubators，?and?has?certain?theoretical?and?practical?significance?for?the?transformation?of?incubators?and?improvement?of?the?competitive?advantages?of?new?ventures.

Keywords：incubator?knowledge?service?ability；?competitive?advantage?for?new?venture；?entrepreneurial?vigilance

收稿日期：?2022-00-00

基金項目：?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72074061）；黑龍江省社會科學基金項目（22GLB118）

作者簡介：?安?寧（1979—），男，副教授，碩士生導師；

劉亞文（1998—），女，碩士研究生.

2019年，為貫徹落實國家創新驅動發展戰略，推動科技企業孵化器（簡稱孵化器）高質量發展，促進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縱深發展，科技部頒布了《科技企業孵化器管理辦法》。該文件在國家戰略層面指出：孵化器要加強建設服務能力，構建完備創業孵化服務體系，營造良好的創新創業孵化環境，由強調場地和設備等硬件，轉變為重點關注技術、咨詢、資源對接等軟服務，推動科技型創新創業，提高新創企業存活率，促進中小企業快速成長。知識經濟時代的孵化器服務轉型，在國家創新驅動戰略需求上已經勢在必行，但實踐中的表現卻不都盡如人意，有部分孵化器陷入服務內容同質化、服務能力無法支撐新創企業彌補知識缺口的困境。

目前，學術界對于孵化器如何滿足新創企業的知識需求、提升新創企業競爭優勢的研究，進行了非常有益的探索。在孵化器知識服務的服務類型[1]、前因變量[2-3]、商業模式[4]、提升策略[5]等方面成果顯著，孵化器服務轉型的知識屬性得到了普遍認同；但對孵化器知識服務能力的維度界定仍未統一，目前更多的是基于“獲取—應用”的服務流程視角；實證研究大多集中在對孵化企業創新績效的影響機制方面，新創企業競爭優勢的構成維度比較單一；總體上比較缺乏孵化器知識服務與新創企業競爭優勢之間關系的機理性研究。

有鑒于此，本文延續知識服務的邏輯，試圖明晰以下3個問題：孵化器知識服務能力的構成維度是什么？孵化器知識服務能力的不同維度是否都可以提升新創企業的競爭優勢？新創企業自身的關鍵認知技能“創業警覺”是否會影響上述作用過程？本研究的意義在于：從理論層面解析孵化器知識服務能力對新創企業競爭優勢的影響機制，豐富知識管理和競爭優勢理論；從實踐上為孵化器的服務轉型提供方向性指導，為新創企業借助孵化器的知識服務提高競爭優勢提供必要的參考和啟示。

1?概念界定

1.1?孵化器知識服務能力

現有文獻一致認為，孵化器提供知識服務的前提是正確認識孵化企業特征，識別孵化企業的知識需求，根據需求和供給的匹配性提供服務內容。至于孵化器知識服務能力，則是孵化器管理機構利用內部知識庫或者通過網絡從外部獲得知識以滿足孵化企業知識需求的能力[6]，這種能力可以和孵化企業的不同成長階段進行互動[7]。關于孵化器知識服務能力的構成維度，馬玲等［8］高基于服務流程視角，將其分為知識結網能力與知識運作能力。王婉等［9］基于知識結構視角，將其分為融資服務能力、網絡服務能力和孵化服務能力。

考慮到孵化企業需要的孵化器知識服務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并行的，結合孵化器知識服務的內容，將孵化器知識服務能力劃分為3個維度，一是孵化器為孵化企業提供保障性知識服務的能力，即知識基礎服務能力；二是孵化器為孵化企業營造內部知識交流氛圍，搭建內部知識分享平臺的能力，即知識共享服務能力；三是孵化器為孵化企業嵌入外部知識網絡創造條件，獲取外部知識資源的能力，即知識整合服務能力。

1.2?新創企業競爭優勢

學者們對新創企業競爭優勢研究的交集主要表現為速度和創新2個方面。其中速度是對市場積極回應的靈活性。如朱秀梅等[10]將新創企業競爭優勢分為效率、質量、創新、市場反應。馬鴻佳等［11］將其分為低成本、高質量、高效率、對市場的快速反應、對客戶需求的高度關注、市場份額快速增長。陳彪等［12］將其分為產品開發速度、產品質量和創新速度。除此之外，新創企業與成熟企業還有明顯區別：新創企業幼小脆弱、夭折率高，生存是它的首要目標。因此，在繼承學者們觀點的基礎上，本文將新創企業競爭優勢劃分為生存性、靈活性、創新性3個維度。

1.3?創業警覺

創業警覺被認為是創業者取得成功的關鍵認知技能。這種技能最初被認為是創業者敏銳感知創業信息的技能，后來被拓展為先于他人識別創業機會的技能[13]。Baron等［14］指出創業警覺是創業者能夠察覺看似不相關的信息之間的聯系，識別信息背后蘊藏的市場信號，提供可以帶來商業價值的產品或服務的能力。張秀娥等［15］認為它是特殊的感知技能，使企業能夠迅速識別新型的資源組合，并與企業戰略目標相匹配。可見，創業警覺能夠察覺資源信息中存在的關鍵點，是創業者或創業企業識別創業機會和實現資源有效利用的重要組成部分。

新創企業員工少、層級簡單，組織技能在很大程度上是創業者個人技能的延伸。本文借鑒張奧［16］的研究成果，將創業警覺分為機會警覺性和資源警覺性2個維度。其中：機會警覺性表現為企業及時識別創業機會的能力;資源警覺性表現為及時感知創業資源的能力。

2?研究假設

2.1?孵化器知識服務能力對新創企業競爭優勢的影響

根據資源基礎理論，企業的競爭優勢來自于稀缺、不可替代的資源。知識作為特別的、難以模仿的戰略資源，是企業獲取持續競爭優勢的關鍵[17]。孵化器是各種知識資源的對接平臺和集散地。孵化器的知識基礎服務能力越強，越能保證新創企業以更快的速度獲得信息，節省搜尋知識的時間，靈活調整經營方向，實現產品創新，超越競爭者占據市場主動。孵化器的知識共享服務能力可以促進企業間隱性知識的傳播與交流，加快隱性知識在企業間流轉的速度，促使新創企業學習有效的經驗知識，率先創新，并采取針對性的行動規避市場風險，從而提高企業的存活率。孵化器的知識整合服務能力越強，意味著其與外界的聯系越密切，從而為新創企業提供知識的異質性越強；而資源異質性對新創競爭優勢有促進作用[18]。知識整合能力通過縱向結網和知識交流促進企業創新，提升產品質量造成產品差異從而獲得顧客滿意，最終獲得競爭優勢[19]。

由此，提出以下假設：

H1：孵化器知識服務能力正向影響新創企業競爭優勢;

H1a～H1c：知識基礎服務能力正向影響新創企業的生存性、靈活性、創新性;

H1d～H1f：知識共享服務能力正向影響新創企業的生存性、靈活性、創新性;

H1g～H1i：知識整合服務能力正向影響新創企業的生存性、靈活性、創新性。

2.2?創業警覺的調節作用

研究表明，創業警覺有助于資源拼湊，通過整合資源、信息和機會去突破資源約束，實現創新突破[20]。如Kirzner［21］認為創業警覺性高的新創企業能有效指引創新資源向創業機會聚集，迅速響應市場環境變化，實現創新成果。

Li［22］認為創業警覺高的企業對潛在的利益較為敏感，能夠更快整合發展資源，獲得先發優勢。新創企業的機會警覺性越高，對創業知識的時效性和不對稱性越敏感，越容易接受孵化器提供的各種知識服務，從而為提升自身競爭優勢提供了可能。新創企業的資源警覺性越高，越容易察覺到孵化器提供的看似不相關的知識網絡的聯接點，充分利用孵化器知識服務提供的資源，以資源拼湊實現資源重組，發揮資源的最大價值。總之，創業警覺性高的企業可以借助孵化器率先挖掘新知識，進行新目標的知識整合，快速推出迎合市場需求的創新產品。而創業警覺性低的企業則非常容易陷入盲目被動接受知識的困境，無法過濾出具有創新價值的知識，進而對提升競爭優勢產生不利影響。

由此，提出以下假設：

H2：創業警覺正向調節孵化器知識服務能力對新創企業競爭優勢的影響;

H2a～H2c：機會警覺性正向調節知識基礎服務能力對新創企業生存性、靈活性、創新性的影響;

H2d～H2f：機會警覺性正向調節知識共享服務能力對新創企業生存性、靈活性、創新性的影響;

H2g～H2i：機會警覺性正向調節知識整合服務能力對新創企業生存性、靈活性、創新性的影響;

H2j～H2l：資源警覺性正向調節知識基礎服務能力對新創企業生存性、靈活性、創新性的影響;

H2m～H2o：資源警覺性正向調節知識共享服務能力對新創企業生存性、靈活性、創新性的影響;

H2p～H2r：資源警覺性正向調節知識整合服務能力對新創企業生存性、靈活性、創新性的影響。

綜合上述假設，本文構建概念模型，如圖1所示。

圖1?概念模型

Fig.1?Conceptual?model

3?研究設計

3.1?數據收集

本研究采用問卷調研的方式采集數據。調研對象為哈爾濱理工大學科技園等3家位于黑龍江省哈爾濱市的國家級孵化器。正式調研之前，與哈爾濱理工大學科技園的管理人員就測量題項尤其是孵化器知識服務能力部分進行研討和修正。正式調研時間為2022年6～7月。為保證采集數據的質量，本研究委托孵化器管理人員發放和回收問卷，并請其盡量邀請孵化企業負責人填寫量表。共發放問卷300份，回收278份，剔除無效問卷后，剩余有效問卷248份，有效回收率是82.7%，滿足數據處理要求。樣本特征，如表1所示。

3.2?變量測量

為確保量表的可信度，本研究的量表開發主要借鑒已有研究的成果。量表均采用Likert五級評分，1至5分別表示完全不同意、不太同意、一般、比較同意、完全同意。測量量表，如表2所示。

1）孵化器知識服務能力。主要參考尤荻[7]、馬玲[8]的研究成果并在與孵化器管理者研討的基礎上提出測量題項，其中：知識基礎服務能力（JC）4條目、知識共享服務能力（GX）4條目、知識整合服務能力（ZH）3條目。

2）新創企業競爭優勢。考慮到大多數客觀數據的保密性和難以獲取性，借鑒董保寶[18]的研究成果，采用主觀相對測度的方法提出測量題項，其中：生存性（SC）5條目、靈活性（LH）5條目、創新性（CX）5條目。

3）創業警覺性。借鑒張奧[16]的研究成果提出測量題項，其中：機會警覺性（JH）7條目、資源警覺性（ZY）4條目。

4）控制變量。借鑒朱秀梅等[23]的研究成果，選取新創企業的年齡（NL）、注冊資本（ZB）、企業規模（GM）和行業屬性（HY）4個變量作為控制變量。

4?實證檢驗

4.1?信度與效度

量表的信度和效度檢驗結果，如表3所示。所有維度的Cronbachs?α>0.8?，組合信度CR>0.8，說明信度較好，變量測量具有可靠性；所有題項的因子載荷大于0.6且平均萃取方差（AVE）值都在0.5以上，說明變量聚合效度較好。

4.2?同源方差檢驗

由于本研究所有變量的測量題項均由同一調研對象填寫，不可避免地存在一定程度的同源方差問題。為檢驗同源方差是否控制在合理范圍之內，本文利用SPSS26.0進行Harman單因素分析。對所有測量題項進行探索性因子分析，得到未旋轉的因子檢驗，結果共萃取7個因子，解釋了總變異量的65.081%，其中第1個因子解釋的方差百分比是37.347%，低于50％為合格的標準，表明同源方差檢驗通過，共同方法偏差并未對研究結果產生嚴重的威脅。

4.3?相關性分析

相關性分析結果，如表4所示。由表4可知，知識基礎服務能力（r=0.409，?P<0.01），知識共享服務能力（r=0.404，P<001），知識整合服務能力（r=0.397，P<0.01）與生存性具有顯著相關關系；知識基礎服務能力（r=0.415，P<0.01），知識共享服務能力（r=0.428，P<0.01），知識整合服務能力（r=0.408，P<0.01）與靈活性具有顯著相關關系；知識基礎服務能力（r=0.364，P<0.01），知識共享服務能力（r=0.398，P<0.01），知識整合服務能力（r=0.390，P<0.01）與創新性具有顯著相關關系，可得出知識基礎服務能力、知識共享服務能力和知識整合服務能力與新企業競爭優勢顯著相關，可做進一步的回歸分析。

4.4?回歸分析

回歸分析結果，如表5所示。由表5可知，模型1、模型3和模型5分別檢驗4個控制變量對新創企業生存性、靈活性、創新性的影響；模型2檢驗孵化器3種知識服務能力對新創企業生存性的影響；模型4檢驗孵化器3種知識服務能力對新創企業靈活性的影響；模型6檢驗孵化器3種知識服務能力對新創企業創新性的影響。結果表明：模型中知識服務能力對生存性、靈活性和創新性的影響系數顯著且大于0，證明這3種知識服務能力分別對新創企業生存性、靈活性和創新性具有顯著正向影響，假設H1a～H1i得到驗證，這也證實了知識作為特殊的戰略資源對提升競爭優勢具有重要作用。

機會警覺性調節效應回歸分析結果，如表6所示。由表6可知，模型1、模型4和模型7分別檢驗了機會警覺性對于孵化器知識基礎服務能力影響新創企業生存性、靈活性、創新性的調節作用，交互項系數均大于0且顯著，知識基礎服務能力的回歸系數大于0，表明機會警覺性正向調節上述作用過程，假設H2a～H2c得到驗證。模型2、模型5、模型8分別檢驗了機會警覺性對于孵化器知識共享服務能力影響新創企業生存性、靈活性和創新性的調節作用，交互項系數均大于0且顯著，知識共享服務能力的系數大于0，表明機會警覺性正向調節上述作用過程，假設H2d～H2f得到驗證。模型3、模型6和模型9分別檢驗了機會警覺性對于知識整合服務能力影響新創企業生存性、靈活性和創新性的調節作用，交互項系數均大于0且顯著，知識基礎服務能力的系數大于0，表明機會警覺性正向調節孵化器知識服務能力影響新創企業競爭優勢過程，假設H2g～H2i得到驗證。

資源警覺性調節效應回歸分析結果，如表7所示。由表7可知，模型1中知識基礎服務能力與資源警覺性交互項的系數不顯著，模型2中知識共享服務能力和資源警覺性交互項系數不顯著，知識資源警覺性沒有在知識基礎服務能力、知識共享服務能力影響新創企業生存性的過程起調節作用，假設H2j和假設H2m沒有得到驗證。模型3至模型9中資源警覺性和各變量的交互項系數均大于0且顯著，各變量的系數大于0，說明其余假設全部通過，即假設H2k、H2l、H2n、H2o、H2p、H2q、H2r得到驗證，說明資源警覺性在孵化器知識服務能力對新創企業競爭優勢的影響過程中起部分調節作用。其原因可能是資源警覺性太高過濾掉以往的和較普通的知識，此行為不能幫助新創企業獲取競爭優勢。

4.5?穩健性檢驗

1）改變樣本。樣本中包含35家傳統行業企業，可能會干擾回歸結果。剔除樣本中的傳統行業企業后的回歸分析結果，如表8所示。與表5結果一致，說明研究結論具有較好的穩健性。

2）改變因變量。為保證研究結論的可靠性，將銷售收入列入度量新創企業競爭優勢的指標中，回歸分析結果，如表9所示。模型2顯示知識基礎服務能力、知識共享服務能力和知識整合服務能力的系數顯著為正，說明假設H1得到驗證；模型3～8表明創業警覺強化了孵化器知識服務能力對新創企業銷售收入的影響，假設H2得到部分驗證。此結果表明實證分析結果具有較好的穩健性。

5?結論與啟示

本文的結論如下：一是，孵化器知識服務能力可以劃分為知識基礎服務能力、知識共享服務能力和知識整合服務能力。以往孵化器的知識服務研究更多是基于服務流程的遞進視角，本研究基于服務內容的并行視角豐富了孵化器知識服務的內涵。二是，孵化器知識基礎服務能力、知識共享服務能力和知識整合服務能力均正向影響新創企業競爭優勢。其中：知識整合服務能力對新創企業生存性、靈活性和創新性的影響都是最強的；知識基礎服務能力對新創企業生存性和靈活性的影響大于知識共享服務能力；知識共享服務能力對新創企業創新性的影響大于知識基礎服務能力。本研究從競爭優勢外生論的視角探討孵化器知識服務能力以何種方式、何種程度來影響新創企業競爭優勢，拓展了新創企業競爭優勢差異化前因變量的理論邊界。三是，機會警覺性正向調節孵化器知識服務能力對新創企業競爭優勢的影響，資源警覺性部分調節孵化器知識服務能力對新創企業競爭優勢的影響。以往的研究較少關注創業者的創業警覺性對新創企業競爭優勢所起的作用。本研究證實具有高機會警覺性的創業者會有意識的利用孵化器的知識服務能力彌補自身競爭優勢的知識缺口，迅速行動搶占市場先機；而創業者資源警覺性的調節作用則比較有限，對于新創企業的生存性而言，機會警覺性的意義尤為重大。

本研究對孵化器的啟示：一是要著力引入知識服務接口，借助“云孵化”等新型孵化方式持續彌補新創企業的知識缺口，如以合作關系搭建孵化網絡，拓寬知識的來源渠道，積極促進孵化聯盟的成立，實現孵化器間知識和資源的流動重組，彌補新創企業知識資源的不足。二是，要大力完善信息供給服務平臺，最大程度保障新創企業獲得信息的時效性，例如，保障全部孵化企業參與信息服務平臺其中、快速有效發布業內政策知識并致電訪問是否獲得消息。三是，應積極推動內部隱性知識的交叉流動，使孵化企業集群形成知識溢出效應，如積極營造企業間知識共享的氛圍，推動企業相互分享經驗知識形成資源共享的局面。

本研究對新創企業的啟示：一是，要嚴格考察擬入駐孵化器的知識服務內容及能力，如孵化器所關聯機構是否全面權威、服務內容是否豐富多樣獨特有價值、服務能力是否具有競爭力且不斷提升，衡量孵化器整體服務質量是否不斷提升。二是，積極探索與孵化器的價值共創，保持高度敏捷的創業警覺，借助孵化器的知識服務提高自身的競爭優勢，例如，加強與孵化器的合作交流，及時反饋知識需求和應用效果，督促孵化器不斷更新優化。

本研究的局限性主要表現為：一是，由于數據收集所限，均使用橫截面數據，沒有揭示出孵化器知識服務能力與新創企業競爭優勢的動態關系，未來研究可以通過收集縱向數據加以彌補。二是，本研究的樣本選擇具有一定的地域局限性，可能會影響結論的普適性，后續應拓展樣本來源的地域范圍，驗證結論的可靠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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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厲艷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