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英語公示語規(guī)范化調(diào)查研究

摘 要：在國家進一步深化對外開放的背景下，各市積極推動城市國際化建設(shè)以及國際交往語言環(huán)境建設(shè)。成都市政府發(fā)布了《成都市公共場所外語標識管理規(guī)定》，要求有關(guān)部門加強對轄區(qū)內(nèi)外語標識設(shè)置、使用和管理工作，以提升城市公共設(shè)施服務(wù)水平，優(yōu)化國際化營商環(huán)境，促進對外交流。機場作為城市的會客廳，是展示城市文明形象的窗口，因此機場內(nèi)外語標識的規(guī)范化設(shè)置和管理應作為該項工作的重點之一。本文通過實地走訪，搜集了成都雙流國際機場和成都天府國際機場的雙語公示語，梳理出了兩個機場公示語翻譯中的錯誤和不規(guī)范之處，并提出了改進建議，以期為成都雙機場公示語的規(guī)范設(shè)置提供參考。

關(guān)鍵詞：城市國際化；公示語規(guī)范化；機場公示語翻譯

作者簡介：趙文潔（1993-），女，四川廣漢人，中國民用航空飛行學院，助教，碩士，研究方向：英語教育，民航翻譯。

一、研究背景

近年來，中國持續(xù)推進更高水平的對外開放。通過“一帶一路”倡議，深化沿海開放，擴大向西開放，陸海內(nèi)外聯(lián)動，東西雙向互濟的全面開放新格局正在加快形成。值此機遇，國內(nèi)許多城市開始大力推動城市國際化建設(shè)，希望在經(jīng)濟、政治、文化、民生等各個領(lǐng)域加快與世界的接軌。要推動城市的高水平開放以及國際化服務(wù)水平，創(chuàng)建有利于對外開放和交流交往的語言環(huán)境十分重要。因此，政府大力推進政務(wù)服務(wù)、教育、商務(wù)、文化和旅游、交通、城市管理等領(lǐng)域的國際交往語言環(huán)境建設(shè)、管理與服務(wù)等工作。其中，公共場所的外語標識是重點關(guān)注與建設(shè)的一項內(nèi)容，因為雙語公示語的應用是否廣泛可反映其對外開放程度，應用是否規(guī)范能檢驗其國際化程度，翻譯是否得當則展現(xiàn)其整體人文素質(zhì)。

成都，一座位于西部的內(nèi)陸城市，目前正緊緊抓住新一輪西部大開發(fā)和國家推進全方位開放的契機，加快推進城市國際化建設(shè)。2021年6月，成都天府國際機場正式通航投運，使成都成為繼北京、上海后中國內(nèi)地第三座擁有兩個國際樞紐機場的城市。未來，天府國際機場連同雙流國際機場將成為我國西南腹地的“西部新國門”，承擔著國際循環(huán)的門戶樞紐作用。要打造一個國際化的航空樞紐，除了要在硬件規(guī)劃上滿足客貨流量的需求，還應在文化軟實力上樹立形象，與世界接軌。機場的雙語標識語作為城市的第一張“名片”，其重要性不言而喻。本文將對成都雙機場的雙語標識語進行整理分析，并給出參考譯法，以促進機場公示語的規(guī)范化，助力城市的國際化。

（一）公示語

“公示語”一詞最早出現(xiàn)在北竹、單愛民于2002年發(fā)表的《談英語公示用語的語言特點與漢英翻譯》一文中，作者將其定義為：面對公眾公開告示、指示、提示、顯示、警示、標示與其生活、生產(chǎn)、生命、生態(tài)等休戚相關(guān)的文字及圖形信息。該定義解釋了公示語的使用對象、應用場景、使用目的以及基本形式。之后很多專家學者在此基礎(chǔ)上進行了公示語翻譯研究，提出了新的定義，其中呂和發(fā)教授在2017年發(fā)表的《Chinglish之火可以燎原？——談“新常態(tài)”語境下的公示語翻譯研究》一文中，將公示語重新定義為：公開和面對公眾，告示、指示、提示、顯示、警示、標示、解釋與其生活、生產(chǎn)、生命、生態(tài)、生業(yè)休戚相關(guān)的語言及非語言信息；是以平面媒體為主的公共信息傳播中的一種即時、即刻、即景、即事，規(guī)約性與非規(guī)約性，靜態(tài)的和被動的信息服務(wù)形態(tài)。該定義拓寬了公示語的內(nèi)涵，從“文字及圖形信息”變?yōu)槲淖帧D形、語音形式兼有的“語言和非語言信息”；明確了傳播媒介是包含展板、橫幅、標牌、視頻等的平面媒體；說明了運用語境是當時當刻，就景就事的。該定義涵蓋全面，表述清晰。就應用層面來看，2013年，國家發(fā)布了《公共服務(wù)領(lǐng)域英文譯寫規(guī)范》通則，該規(guī)范中將公示語定義為：為滿足人們活動需要，在公共服務(wù)領(lǐng)域中提供的功能設(shè)施、警示警告、限令禁止、指示指令和說明提示等服務(wù)信息。這說明公示語的功能是為人民提供服務(wù)信息，具有社會公共信息服務(wù)的價值。

（二）機場公示語

根據(jù)以上定義，機場公示語可以被定義為：面向機場旅客、機場工作人員的指示、告示、警示、提示等文字、圖形及語音信息。通過設(shè)置于航站樓、飛行區(qū)、貨運區(qū)、空中交通管制區(qū)、機務(wù)維修區(qū)、機場油庫、行政后勤等處，起到方便旅客出行，減輕機場人員工作，規(guī)范機場運行的功能。本文主要探討航站樓區(qū)域，通過標牌、電子屏幕等向旅客展示的功能設(shè)施、警示警告、限令禁止、指示指令和說明提示等出行、娛樂服務(wù)信息。

（三）研究意義

機場作為一個城市的門戶，規(guī)范的公示語及英譯能彰顯城市形象、文明程度和國際化水平，錯誤的公示語及英譯會帶來誤解，影響旅客出行及文化體驗，增加工作人員的負擔，降低運行效率。通過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成都雙機場公示語的英譯均存在問題，因此有必要通過整理分析，找出問題，并提供修改意見，幫助機場進行雙語公示語規(guī)范化改造，提升機場國際化水平。2017年國家頒布實施的《公共服務(wù)領(lǐng)域英文譯寫規(guī)范》之交通分則中收錄的民航公共服務(wù)場所（航站樓為主）的公共區(qū)域公示語英文譯寫示例，將被用作譯文的參考資料。規(guī)范中未涉及的公示語，筆者將提供國內(nèi)外其他機場的譯法，或給出自譯版本以供參考。

（四）調(diào)研過程及方法

調(diào)研期間，筆者實地走訪了成都雙流國際機場和成都天府國際機場，通過拍攝照片的方式采集了兩大機場航站樓內(nèi)的公示語。之后對采集的語料進行逐條對比分析，并對誤譯、錯譯的詞條尋找參考譯法，提出修正建議。

二、成都雙流機場與成都天府國際機場英文公示語對比分析

（一）成都雙機場中英雙語公示語現(xiàn)狀

經(jīng)過走訪發(fā)現(xiàn)，成都雙流國際機場和成都天府國際機場中英公示語總體設(shè)置較全，有中文標語的地方基本都有對應的英文。由于雙流機場投運時間較長，過去公示語并未受到足夠重視，長期積累下來的英文錯譯較多。而天府國際機場是重點打造的新機場，在硬件和軟件上都得到了全面升級，因此公示語的錯誤較少，并且出現(xiàn)了很多新標語，體現(xiàn)了機場的升級服務(wù)以及人文關(guān)懷。兩個機場的公示語錯誤中硬性問題（拼寫錯誤、語法錯誤、大小寫等）較多，兼有軟性問題（語言知識、文化差異、語用習慣），以下將作具體分析。

（二）成都雙流國際機場英語公示語錯誤分析

例1：小心臺階 “Watch Out The Step”“Watch your steps”

“小心臺階”這個公示語比較常見，出現(xiàn)在機場的很多位置，但各處翻譯略有不同，未達成統(tǒng)一，其中還有錯譯。此處“watch out”不能直接跟名詞，還應加上介詞“for”，即“watch out for sth”，但略顯累贅，違背了公示語的簡潔性原則。該則公示語還出現(xiàn)了大小寫錯誤。為了強調(diào)語氣，可將所有字母大寫，或僅首字母大寫（字母少于5個的介詞和連詞、冠詞這類虛詞除外）。另外，“step”雖然可以加“s”表示復數(shù)，但在該短語中一般使用單數(shù)。因此，建議遵循公示語翻譯的統(tǒng)一性原則，將其統(tǒng)一為“WATCH/MIND YOUR STEP”“Watch/Mind Your Step”或 “Watch/Mind your step”。

例2：彎道較多，請拉好扶手，注意安全！“FOR YOUR SAFETY， PLEASE HOLD ON TO THE HANDRAIL！ ”

例3：請拉好扶手“Please Hold The Handrail”

例 4：隱匿違禁物品將被依法嚴懲“Concealing Prohibited Goods Will Be Severely Punished According To Law！”

乘坐擺渡車或者乘坐扶梯的時候，需要提醒乘客緊握扶手。例2使用了短語“hold on to sth”，該短語在劍橋字典中的解釋是“to keep something you have” ，即“保留，保存”的意思，而要表示緊握扶手，只需將及物動詞hold直接搭配sth，即“Hold the handrail”，為顯示禮貌，可加上“please”。 “the”作為定冠詞，首字母不應大寫，因此例3錯誤，應改為“Please hold the handrail”或如例2全部大寫，“FOR YOUR SAFETY， PLEASE HOLD THE HANDRAIL”。例4中的“be”和“to”同樣作為介詞，不需要首字母大寫，因此，可更正為“Concealing prohibited goods will be severely punished accor-ding to law！” 或者“CONCEALING PROHIBITED GOODS WILL BE SEVERELY PUNISHED ACCORDING TO LAW！” 。

例5：請帶好您的隨身物品“Please Take Your Belongings”

例6：請小心保管財物“Please take care of your personal belongings.”

例5和例6雖然中文表達不同，但意思相同，提醒大家保護好自己的私人物品。例5的英譯 “take your belongings” 只能表示帶上你的個人物品，卻無照看、保護，以防丟失之意。因此，例6的譯法更為合適，或者譯為“Please do not leave your personal belongings unattended”。或者參照成都天府國際機場譯本“DO NOT FORGET YOUR BELONGINGS”。

例7：看好兒童“Take care your children”

例8：禁止損壞轎廂內(nèi)設(shè)施（如：救援電話、燈、攝像頭等）“Do not damager the Inner facility”

例9：面向轎廂門進出，注意轎廂位置 Face forward enter-exit only mind the position

這三個公示語是張貼在直升電梯里用以提醒、警示乘客注意安全的。例7和例5一樣，缺少介詞，應改為“Take care of your children”。例8 不僅有單詞拼寫錯誤，“破壞”的動詞為“damage”，而且“Inner”出現(xiàn)在句中，首字母I不應該大寫，所以應改為“Do not damage the inner facility”。括號里用中文列舉了幾項具體的設(shè)備，出于篇幅和簡潔性考慮，可以不譯。例9是根據(jù)中文的表面意思直譯而來，從英文譯文卻無法表達“面向轎廂門進出”的意思。這里主要是想提醒乘客面向轎廂門站立，其中“面向轎廂門”是重點，進出只是意思的補充，且兩層意思應用標點隔開，因此建議改為“Face the door， mind the position”。

例10：禁止攜帶以下物品THE FOLLOWING OBJECTS IS NOT PERMITTED槍支FIREARMS 彈藥AMMMUNITION 警械POLICEWEAPONS管制刀具CONTROLED KNIFE 放射物品RADIOACTIVE 易燃易爆F(xiàn)LAMMABLE ELPLOSIVES 腐蝕品CORROSIVES 毒害品POISINS 氧化劑OXIDISING 強磁物品 MAGNETIZED

這是乘客安檢處用以警示乘客不能攜帶物品的提示，里面出現(xiàn)了很多基本錯誤。首先，單復數(shù)錯誤，“THE FOLLOWING OBJECTS”是復數(shù)，應使用“are”，而非“is”；其次，有三個單詞拼寫錯誤，彈藥“AMMMUNITION”，多了一個字母“M”；易爆“ELPLOSIVES”，第二個字母應為“X”；毒害品正確的拼寫應為“POISONS”；還有“POLICEWEAPONS”是兩個單詞，中間未空格。翻譯中的這些錯誤經(jīng)過仔細檢查，很容易避免。另外，禁止攜帶的物品中“槍支、彈藥、警械、管制刀具、腐蝕品、毒害品”都使用的是名詞，而“放射物品、易燃易爆、氧化劑、強磁物品”使用的形容詞，這里可以統(tǒng)一為名詞，改為“RADIOACTIVE MATERIALS”“FLAMMABLE AND EXPLOSIVE SUBSTANCE”“OXIDANTS”“MAGNETIZED ARTICLES”。

例11：乘坐四川航空國內(nèi)航班的旅客請由此進入辦理乘機手續(xù)“Passengers taking the domestic flights of Sichuan Airlines， please enter from the entrance here.”

本示例中“請由此進入”被譯為了“please enter from the entrance here”，句法上沒有錯誤，但稍顯累贅，不符合英語語用習慣，建議改為“please enter here”。

例12：14天內(nèi)中高風險地區(qū)旅居史旅客，請主動到體溫檢測區(qū)申報登記并接受管控。“Travelers living in medium and high-risk areas within 14 days should take the initiative to report and register in the temperature detection area and accept control.”

例13：請主動索取并保管好發(fā)票“Please take the initiative to ask and keep the invoice.”

例14：根據(jù)民航局《民用運輸機場航站樓出口處防爆技術(shù)檢測管理規(guī)定》，自2019年4月1日起，所有進入航站樓人員請主動接受防爆技術(shù)檢測。“According to the relevant regulations of CAAC， from April 1， 2019 all persons entering the terminal please take the initiative to cooperate with explosion-proof technology testing.”

三個示例中的“主動做某事”都被譯成了“take the initiative to do something”。這個短語在英文字典中的釋義為“to be the first to do something， esp. to solve a problem”， 強調(diào)第一個做某事，以使自己占據(jù)主動權(quán)。而中文的“主動”是想表達主動配合或者自主做某事的意思，因此不太符合語境，建議將其刪掉，例12改為“Travelers living in medium and high-risk areas within 14 days should report and register in the temperature detection area and accept control.” ，例13改為“Please ask for and keep the invoice.” 或者“Please request and keep the invoice.” ，例14在刪去“take the initiative to”的同時還可以考慮修改“explosion-proof technology testing”的表達。它直譯了中文的意思，但過于專業(yè)，乘客可能不太明白這項檢測的目的是什么，因此可以參考長沙黃花國際機場的譯本“Please cooperate with the anti-explosion security check.”或者北京首都國際機場的譯本“Please Cooperate with Security Inspection for Anti-explosive.”，二者均提到了這是security check/inspection安全檢查，乘客更容易理解與配合。

例15：溫馨告示“Warm notice”

例16：溫馨提示“Kindly Reminder”

中文公示語為顯示禮貌，使語氣委婉，在提示或者告示前通常會加上“溫馨”二字，而英文則直截了當，信息具體，警示明確。這里將“溫馨提示”譯為“Kindly/friendly/warm Reminder”屬于語用錯誤，不符合譯入語的表達習慣，容易讓譯文接受者感到不解。因此建議將“警示”“告示”“提示”等譯為“Notice”“Tips”或者“Attention”。

（三）天府機場英語公示語錯誤分析

例17：醫(yī)療急救“MEDICAL FIRST AID”

英文中“First Aid”是固定說法，無須按照中文翻譯為“醫(yī)療”+“急救”，因此應該刪去“medical”。雙流機場的此條公示語翻譯正確，各處均為“First Aid”。此外，天府國際機場在航站樓內(nèi)配置了多臺急救設(shè)備：自動體外除顫器（ADE），以隨時應對旅客突發(fā)疾病，對患者實施心臟除顫和心肺復蘇，增強了機場的急救能力。筆者發(fā)現(xiàn)，每臺機器上都寫明了使用步驟，但部分有中英雙語標識，部分只有中文標識。另外，為了防止大家在非緊急情況下錯誤使用ADE，每臺機器上都用中文標注了警示語“非緊急情況請勿動”，但這一條重要標語同樣缺少英文譯文。因此，筆者建議完善中英雙語使用步驟說明以及增加英文警示標語 “Do Not Use Unless Emergency”，并將其置于顯眼位置。

例18：樓層索引“Floor Indicator”

機場直升電梯旁有一塊樓層索引指示牌，方便旅客找到自己要去的樓層，本質(zhì)上它是一個“指南”或者“指引”。此處譯為“Floor Indicator”不妥，因為indicator在字典中的解釋是“a device for showing the operating condition of some system”，“floor indicator”理解為電梯里指示樓層的電子屏幕更合適。因此，筆者建議將其譯為“Floor Guide”。

總的來說，天府國際機場的雙語公示語設(shè)置相對規(guī)范，目前僅發(fā)現(xiàn)兩處翻譯不當?shù)牡胤剑溆嗟倪€有待發(fā)現(xiàn)。另外，機場新增了許多公示語，它體現(xiàn)了機場服務(wù)的升級，且更具人文關(guān)懷。例如：在衛(wèi)生間的設(shè)置上，除了分男/女衛(wèi)生間之外，還增加了“第三衛(wèi)生間”，譯為“Unisex Toilets”，文字上邊有圖形標識指明衛(wèi)生間的用途，即供帶小孩兒的父母以及坐輪椅的殘障人士使用。不同于雙流機場為殘障人士設(shè)置的“無障礙衛(wèi)生間” “Accessible Toilet”，天府機場設(shè)置的第三衛(wèi)生間還解決了父親帶女兒、母親帶兒子上廁所的不便，值得借鑒。另外兩個機場的候機廳都為母嬰提供了專門的房間，雙流機場為“母嬰候機室Waiting Room for Mothers with Babies”和“哺乳室Baby Care”，天府機場為“母嬰室Baby Care Room”，兩種譯法都正確，但筆者更傾向于天府機場的版本，更加簡潔且符合國際通行用法。

三、規(guī)范統(tǒng)一機場英語公示語的重要性

機場公示語對于提升機場國際影響力、核心競爭力、對外服務(wù)能力和服務(wù)質(zhì)量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應著力推進成都雙機場雙語公示語的規(guī)范化建設(shè)，從而提升成都的國際化形象，促進對外交流。相關(guān)部門可以建立機場公示語語料庫或網(wǎng)絡(luò)信息服務(wù)平臺，通過收集、整理全國機場外語標識譯寫不規(guī)范典型案例，提出符合規(guī)范的譯寫方式，為全國機場的公示語規(guī)范設(shè)置提供參考、指引和查詢服務(wù)，從而提升國內(nèi)機場的整體國際化服務(wù)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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