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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現狀及挑戰

2023-06-29 01:19:40杜鵬羅葉圣
人口與經濟 2023年3期

杜鵬 羅葉圣

摘 要:準確把握我國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態勢是積極應對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的前提與關鍵。利用2000—2020年三次全國人口普查數據,系統分析我國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的最新特征與發展趨勢,并探討我國少數民族老齡問題和積極應對措施。研究發現,2020年少數民族60歲及以上老年人口比例達到13.10%,人口老齡化呈現加速增長態勢,但老齡化進程慢于漢族。少數民族老年人口呈現高齡化和女性化特征,人口老齡化城鄉倒置現象明顯。此外,少數民族老年人口主要集中于壯族、滿族、回族等人口較多的民族中,39個少數民族已進入老齡社會或老齡化社會階段,各民族人口老齡化水平的分化進一步增大。各民族地區人口老齡化進程加快,老年人主要生活來源為家庭供養,老年空巢家庭規模持續增長,老年人家庭空巢化現象凸顯。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既是我國各民族共同繁榮發展的重要體現,也為少數民族和民族地區的養老保障與養老服務帶來了諸多挑戰。一是民族地區養老保障發展滯后于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進程;二是伴隨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民族地區養老服務需求迅速增加,養老服務體系建設還需破解多重挑戰;三是面對各少數民族和民族地區人口老齡化進程與經濟、文化、地域特征的差異,

應對少數民族老齡問題要進一步精準施策。研究從提高積極老齡觀認識水平、發展民族區域經濟、健全養老保障體系、發展特色養老服務和互助養老等方面提出積極應對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的政策建議。

關鍵詞: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養老保障;養老服務

中圖分類號:C92-0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4149(2023)03-0052-16

DOI:10.3969/j.issn.1000-4149.2023.00.021

收稿日期:2022-11-14;修訂日期:2023-01-20

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大項目“實施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國家戰略”(21ZDA106)。

作者簡介:杜鵬,中國人民大學人口與發展研究中心/老年學研究所教授,博士生導師;羅葉圣,中國人民大學老年學研究所碩士研究生。

一、問題的提出

我國是統一的多民族國家,少數民族是中華民族共同體的有機組成部分[1],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同樣是我國人口老齡化進程的重要組成部分。積極應對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既是我國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國家戰略實施過程的重要環節,也是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保障少數民族老年人享有基本養老保障和養老服務權益,實現各民族共同繁榮發展的必然要求。

人口老齡化是老年人口占總人口比例不斷提高的動態過程,不同民族的人口老齡化進程及其對社會經濟的影響不盡相同。現有研究對于我國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進程已有初步的認識[2]。1982年以來,我國少數民族人口年齡結構的變化趨勢同全國和漢族人口一致,隨時間變化趨于老齡化,但少數民族人口的年齡結構較為年輕,人口老齡化進程晚于全國和漢族水平10年,于2010年整體進入老齡化社會[3-5]。21世紀以來,邁入老齡化社會階段的少數民族不斷增多[6],朝鮮族是我國人口老齡化程度最高的民族,此外,在千萬以上人口規模的少數民族中,滿族、壯族、回族等民族的人口老齡化速度較快,老齡化程度較高[7]。總體而言,已有研究對我國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的趨勢有著較為清晰的認識,但囿于研究數據,難以及時準確地把握我國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的最新進展,對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特點的認識也需要與時俱進。

2020年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

(以下簡稱“七普”)結果為進一步認識和分析我國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的新形勢和新變化提供了重要的數據支撐。

本文聚焦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新形勢,基于2020年“七普”數據,從人口老齡化水平和老年人口的性別結構、年齡結構、城鄉結構等方面入手,系統呈現我國少數民族和民族地區人口老齡化的最新特征,結合2000年以來歷次人口普查數據分析其發展態勢,探討老齡社會新階段少數民族和民族地區面臨的老齡問題與挑戰,并從積極應對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的視角提出建議。

二、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現狀與發展態勢

“七普”數據顯示,2020年末我國少數民族總人口為1.25億人,占全國人口總數的8.89%【少數民族人口有兩種定義:一是全國人口中除漢族人口以外的人口;二是已經由國家認可的55個民族的人口。本文采用第一種定義。若依據第二種定義,則2020年末少數民族人口為1.24億人,占全國總人口的8.83%。】。整體來看,我國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呈現出老年人口規模和比例迅速提高、女性老年人口多于男性、高齡老年人口占比不斷提升、老齡化程度城鄉差異持續擴大的特征和發展態勢。

1. 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加速發展,但老齡化進程慢于漢族

從老年人口規模與老齡化水平來看,2020年我國少數民族60歲及以上老年人口有1641.83萬人,占少數民族總人口的13.10%(見表1)。其中65歲及以上老年人口突破千萬,達到1163.12萬人,占少數民族總人口的9.28%。

對比近三次全國人口普查結果,2000—2020年間少數民族老年人口規模穩步提升,人口老齡化程度持續加深,老齡化進程進一步加快。分時期來看,與2000年相比,2020年少數民族60歲及以上老年人口增長了740.26萬人,年均增長率為3.04%,占少數民族總人口的比例提升了4.53個百分點。其中,近10年間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進程加速,60歲及以上老年人口增長了466.46萬人,年均增長率達到3.97%,占少數民族總人口的比例提升了2.60個百分點。人口老齡化是經濟社會發展的必然結果與重要成就[8],我國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既是少數民族人口現代化過程中不可避免的趨勢,也是我國少數民族全面發展進步和各民族共同繁榮發展的重要體現。

雖然過去近20年間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水平快速增長,但與同期全國和漢族人口相比,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程度較低,增長速度仍然較緩。2020年漢族人口中60歲及以上老年人口的比例為19.28%,在2000—2010年和2010—2020年間分別增長了2.94和5.70個百分點,老齡化程度與增速始終高于全國和少數民族的同期水平。由此可見,少數民族的人口老齡化進程明顯慢于漢族,且二者間的差距在不斷擴大。

我國人口老齡化主要受到生育率下降與人口平均預期壽命延長的雙重影響,少數民族與漢族人口老齡化進程的差異也主要受到二者差異的影響。與少數民族相比,漢族人口有著更低的生育水平和更高的人口平均預期壽命,這也決定了漢族人口老齡化進程更快,老齡化程度更高。從生育水平來看,2020年少數民族15—64歲婦女平均存活子女數為1.42個,而漢族婦女平均存活子女數為1.28個,且在近三次全國人口普查中漢族婦女平均存活子女數在全國56個民族中均位列40位之后[9]。從死亡水平來看,2000年與2010年兩次全國人口普查結果顯示,漢族人口平均預期壽命高于少數民族,但二者都保持著不同程度的增長,并且少數民族人口平均預期壽命的增速更快,二者間差距正在不斷縮小[10]。

整體來看,上述生育和死亡的差異特征可以概括為少數民族人口轉變進程慢于漢族。受社會經濟發展、文化觀念和生育政策等多方面差異的影響,相較于已處于低出生率、低死亡率、低自然增長率這一人口轉變完成階段的漢族,少數民族整體尚處于高出生率、低死亡率、高自然增長率的人口轉變后期階段[11]。少數民族整體人口年齡結構與漢族相比更為年輕(見圖1),其變動態勢與漢族人口年齡結構間存在約10年的差距[12]。上述差距從二者人口老齡化水平的比較中也能夠得到印證,漢族先于少數民族10年進入老齡化社會階段,近兩次全國人口普查中少數民族的人口老齡化程度與前一次人口普查中漢族水平相近。

2. 少數民族女性老年人口多于男性,老年人口性別比低于漢族

人口老齡化進程中的女性化趨勢是世界各國人口老齡化的一個共同點[13]。從老年人口的性別構成來看,2020年少數民族60歲及以上男性老年人口為779.11萬人,占少數民族老年人口總數的47.45%,女性為862.72萬人,占少數民族老年人口總數的52.55%,少數民族的女性老年人口數量略多于男性,少數民族老年人口的性別比為90.31(見表2)。由于女性人口的壽命及其延長幅度都高于男性,在老齡化程度越高的人口中,老年人口的性別差距越突出[14],這一特點在少數民族的人口老齡化進程中同樣明顯。

比較近三次全國人口普查數據,少數民族老年人口的性別比隨時間推移持續降低,下降速度持續加快。2020年少數民族老年人口性別比與2000年相比下降了5.20,與2010年相比下降了4.12,主要降幅集中在近10年間。伴隨老年人口性別比的加速下降,老年人口的女性化特征愈加凸顯。

從與全國和漢族人口的對比來看,少數民族老年人口的性別比較低,并且呈現出異于同期全國和漢族人口的變化趨勢。2020年全國和漢族60歲及以上老年人口的性別比分別為93.42和93.23,均高于少數民族,少數民族老年人口的性別差異更為明顯。在時間變化方面,全國和漢族老年人口的性別比呈現隨時間推移先升后降的波動下降趨勢,而少數民族的老年人口性別比則持續降低,且變化幅度大于全國和漢族水平。老年人口性別差異不僅受到平均預期壽命性別差異的影響,同時還取決于進入老年期人口隊列的性別構成。2000—2010年與2010—2020年間進入老年期的少數民族人口隊列的性別比均低于漢族。而近20年間進入老年期的人口隊列即2020年60—79歲的中低齡老年人,其人數占老年人口總數的近90%。因此,盡管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進程相對較慢,但依舊呈現出更大的性別差異。

3. 少數民族老年人口呈現高齡化趨勢,但高齡老年人口比例低于漢族

如果將老年人口按照年齡劃分為低齡老年人(60—69歲)、中齡老年人(70—79歲)和高齡老年人(80歲及以上),2020年超過半數(56.47%)的少數民族老年人為60—69歲的低齡老年人;70—79歲組的中齡老年人占少數民族老年人口總數的31.17%;80歲及以上的高齡老年人占少數民族老年人口總數的12.36%(見表3)。與全國和漢族水平相比,少數民族老年人口中低齡老年人的比例更高,高齡老年人的比例相對較低。

比較近三次全國人口普查數據,可以發現,近20年間少數民族低齡老年人占老年人口的比例明顯縮減,降低了4.74個百分點,高齡組老年人的占比不斷擴大,提升了3.99個百分點。與同期全國和漢族老年人口的年齡結構變化趨勢相同,伴隨人口平均預期壽命的延長,少數民族老年人口呈現出高齡化的特征,表現為高齡老年人數量不斷增多和在老年人口中的占比不斷提高。但與全國和漢族水平相比,少數民族老年人口的高齡化進程較緩,這主要與少數民族整體人口平均預期壽命低于漢族,人口年齡結構較為年輕,人口老齡化進程相對較慢有關。

4. 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城鄉倒置現象凸顯,但城鄉差異小于漢族

農村人口老齡化程度高于城市同樣也是世界各國人口老齡化過程中較為普遍的現象之一[15]。2020年少數民族農村人口中60歲及以上老年人口的比例為15.99%,城市人口中60歲及以上老年人口的比例為9.09%,少數民族農村人口的老齡化水平顯著高于城市,人口老齡化的城鄉差距達到6.90個百分點(見表4)。少數民族的人口老齡化進程同樣表現出農村人口老齡化程度高于城市,人口老齡化城鄉倒置的特點。

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的城鄉差異與民族人口的遷移流動密切相關。首先,少數民族人口流動的特點與全國人口相同,流動人口主要來自農村地區,人口流動呈現出農村人口流向城市的特征[16];其次,少數民族的流動人口主要為青壯年勞動人口,其中15—30歲的流動人口正成為新時代少數民族流動人口的主體[17-19]。上述少數民族人口流動和流動人口的特征既加劇了農村少數民族人口的老齡化程度,同時也降低了城市少數民族人口中老年人口的比例。伴隨少數民族人口遷移流動愈加活躍,可以預見的是,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的城鄉差距還將進一步擴大。

盡管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城鄉倒置現象凸顯,但與全國和漢族水平相比,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程度的城鄉差距依舊較小,城鄉差距的擴大速度較慢。2020年全國和漢族人口老齡化程度的城鄉差距分別為8.27和8.99個百分點,均高于少數民族??v向來看,2000—2020年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的城鄉差距僅增加了5.44個百分點,低于全國和漢族人口老齡化城鄉差異的增長量。進一步對比城鄉人口老齡化變化情況,近20年間少數民族農村和城市人口老齡化程度增長了7.04和1.60個百分點,增長幅度分別為78.66%和21.36%;漢族農村和城市人口老齡化程度分別增長了13.78和5.76個百分點,增長幅度分別為123.70%和56.64%,漢族城鄉人口老齡化增長幅度的差距更大。這主要受民族間人口遷移流動差異的影響,少數民族的人口流動參與率低于漢族[20],反映在人口老齡化的城鄉結構上,則表現為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城鄉差距的變化也相對較小。

三、各少數民族的人口老齡化進程差異

進一步分民族討論我國各少數民族人口的老齡化態勢,受人口規模和經濟社會發展狀況等方面的影響,各民族老年人口數量和老齡化水平及其發展速度存在顯著差異,少數民族老年人口主要分布在壯族、滿族、回族等人口較多民族中,老齡化程度的民族間差距進一步擴大。

1. 少數民族老年人口集中于人口較多民族,民族分布變化較為穩定

從少數民族老年人口的民族分布情況來看,各民族人口總數的差異決定了少數民族老年人口主要集中于人口基數較大的少數民族。表5展示了2000—2020年三次全國人口普查中老年人口最多的10個少數民族的老年人口數及其占同期少數民族老年人口總數的比例。2020年95%的60歲及以上少數民族老年人口集中于老年人口最多的20個少數民族中,其中老年人口數排名前10位的少數民族老年人口占少數民族老年人口總數的比例超過80%。

壯族、滿族、回族、土家族、苗族和彝族的60歲及以上老年人口數均在100萬以上,上述六個民族的老年人口合計到達1024.25萬人,占少數民族60歲及以上老年人口總數的62.38%。此外,壯族、滿族、回族和土家族四個民族65歲及以上老年人口數超過100萬,合計達到567.73萬人,占少數民族65歲及以上老年人口總數的48.81%。

縱觀近20年間少數民族老年人口的民族分布變化,保持了較為穩定的態勢,壯族作為我國人口最多的少數民族,其少數民族老年人口規模也始終位列第一,老年人口規模前十位的民族整體未發生改變,各少數民族老年人口穩步增長,占少數民族老年人口總數的比例保持基本穩定。

2. 各民族人口老齡化發展情況不同,人口老齡化民族差異較大

在近三次全國人口普查中,朝鮮族均是我國人口老齡化程度最高的民族,并且其人口老齡化程度遠超全國和漢族水平,60歲及以上老年人口占本民族人口比例達到27.39%(見表6)。這主要與朝鮮族有著重視教育的優良傳統,人口的整體文化素質、城鎮化水平和經濟收入較高,人口現代化發展迅速,較早進入低出生率、低死亡率、低自然增長率的人口轉變完成階段有關[21]。珞巴族是“七普”中人口老齡化程度最低的少數民族,同時也是我國人口數量較少的民族,其人口總數為4237人,僅多于塔塔爾族(3544人)和高山族(3479人),60歲及以上老年人口僅占本民族人口的6.40%。其余各少數民族老年人口占本民族人口比例分布于7%—19%之間,我國人口老齡化存在明顯的民族間差異。

參考國際上普遍采用的標準,對各少數民族的人口老齡化進程作進一步階段性的劃分,將60歲及以上人口比例超過10%稱為進入“老齡化社會”,超過20%稱為進入“老齡社會”[22]。2020年我國55個少數民族中超過70%的民族已經進入老齡社會或老齡化社會,其中1個民族(朝鮮族)進入老齡社會,38個民族進入老齡化社會,滿族(18.28%)60歲及以上人口比例接近20%,即將步入老齡社會【 國際上劃分“老齡化社會”和“老齡社會”的另一項通行標準是以65歲及以上人口比例超過7%稱為進入“老齡化社會”,超過14%稱為進入“老齡社會”。若依此標準,2020年我國有1個民族進入老齡社會,39個民族進入老齡化社會。其中,藏族65歲及以上人口比例(7.03%)超過7%,但60歲及以上人口比例(9.81%)未超過10%?!?。此外,還有16個民族的老齡化程度尚未達到老齡化社會標準。

從縱向來看,近20年間絕大多數少數民族都在經歷人口老齡化,進入老齡化社會的民族增多,但各民族老齡化程度增速不一,進程各異,伴隨時間推移,人口老齡化程度的民族間差距在持續增大。比較2000—2020年間各民族的人口老齡化進程,可以將各少數民族老年人口比例的變化情況區分為四類(見表7)。

第一類是人口老齡化程度增長超過10個百分點的快速增長民族,僅有朝鮮族屬于這一類型,作為我國老齡化速度最快的少數民族,2000—2020年間朝鮮族60歲及以上老年人口比例上升了15.89個百分點,增長幅度遠超漢族和其他少數民族。第二類是人口老齡化程度增長在5—10個百分點之間的增長較快民族,共包含13個少數民族,其中滿族是人口老齡化速度第二快的少數民族,近20年間老齡化程度的增長達到9.95個百分點,其后是錫伯族和俄羅斯族,分別增長了9.41和8.84個百分點,上述三個少數民族和朝鮮族的老齡化增速在2000—2020年間快于漢族。第一、二類民族中,回族、滿族、土家族、蒙古族、白族、朝鮮族人口數量超過100萬,因其人口基數大,老齡化增速快,上述民族的人口老齡化進程更需著重關注。第三類是人口老齡化程度增長在0—5個百分點間的增長較慢民族,屬于這一類型的少數民族數量最多,共有40個。最后一類是人口老齡化程度負增長的民族,與2000年相比,僅有珞巴族的老年人口比例下降了0.18個百分點。

四、民族地區人口老齡化進程與特點

伴隨少數民族的人口再生產類型逐步向低出生率、低死亡率和低自然增長率的“現代型”轉變,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的進程正在加速,并且呈現出較大的民族間差異,但少數民族的老齡問題不僅有其民族性特征,同時也兼具地域性特點。

積極應對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需要與民族地區的人口老齡化進程與發展實際相結合。并且要全面認識少數民族的老齡問題,不僅需要分析少數民族老年人口的性別、年齡、城鄉特征,還需要進一步關注其社會經濟與家庭特征。了解少數民族老年人的經濟保障和家庭支持情況,對制定面向少數民族和民族地區的老年社會保障、社會服務、社會支持政策以及相關老齡工作的開展有重要現實意義。由于全國人口普查數據中未提供分民族的老年人口主要生活來源、有老年人口的家庭戶等數據,還需要通過分析民族地區的相關數據以提供參考。為此,本文進一步分析了內蒙古、廣西、寧夏、新疆、西藏5個民族自治區和貴州、云南、青海3個少數民族人口占比較高省份共8個民族地區的人口老齡化進程、老年人口主要生活來源結構和老年人家庭空巢情況。

1. 民族地區人口老齡化進程加快,但老齡化程度普遍低于全國水平

我國民族地區人口老齡化增速加快,老年人口數量迅速增加,但老齡化進程依舊慢于全國水平。對比近三次全國人口普查,各少數民族地區人口老齡化程度在近10年間加速增長,老年人口數量在近20年間發生了翻倍式的增長。從橫向對比來看,2020年除西藏自治區外,各民族地區人口老齡化程度均超過10%,進入老齡化社會。其中內蒙古自治區在各民族地區中老齡化程度最高,60歲及以上老年人口比例達到19.78%,即將進入老齡社會;西藏自治區則是老齡化程度最低的民族地區,同時也是我國老齡化程度最低的省份,60歲及以上老年人口比例僅為8.52%。在老年人口數量方面,各民族地區中廣西壯族自治區老年人口數量最多,達到836.38萬人,貴州、云南老年人口數量同樣超過500萬人,而西藏、青海、寧夏三個地區受地區人口總數較少和老齡化程度較低的雙重影響,老年人口數低于100萬人。與全國水平對比,除內蒙古自治區外,各民族地區老齡化程度和增速均低于全國水平,并與全國水平存在較大差距,詳見表8。

2. 民族地區老年人口主要依賴家庭供養,老年社會保障有待進一步發展

當前,離退休金/養老金、家庭供養、勞動收入是絕大部分少數民族地區老年人主要生活來源中的三大支柱。但不同生活來源在各民族地區老年人口主要生活來源結構中的地位有所差異。依據老年人口主要生活來源結構特征可以將各民族地區劃分為兩類:一類是離退休金/養老金在老年人主要生活來源結構中占據主要地位的內蒙古、寧夏、新疆。其中寧夏、新疆超過半數的老年人以離退休金/養老金為主要生活來源,而內蒙古以離退休金/養老金為主要生活來源的老年人占比也達到40.25%(見圖2)。另一類則是家庭其他成員供養占據主要地位的廣西、貴州、云南、西藏、青海,上述五個地區超過40%的老年人以家庭其他成員供養為主要生活來源,這一比例遠高于全國水平(32.66%)。同時,值得注意的是內蒙古主要依靠最低生活保障/失業保險金生活的老年人比例相對較高(13.75%),西藏以其他收入為主要生活來源的老年人比例較高(21.41%)。若結合各民族地區老年人口數來看,目前家庭其他成員供養在我國民族地區老年人主要生活來源結構中依舊占據著首要地位。這一特征在老年人口規模較大的西南民族地區(廣西、貴州、云南)尤為明顯,并且上述三個地區主要依靠勞動收入生活的老年人比例均超過依靠離退休金/養老金的老年人比例,前者在老年人主要生活來源結構中位列第二,這也表明部分民族地區老年社會保障發展的廣度與深度尚有較大提升空間。

3. 民族地區老年空巢家庭規模增加,空巢化現象加劇

將老年人獨自居住和只有一對老年夫婦居住的家庭戶視為老年空巢家庭,計算各民族地區老年空巢家庭規模及占比情況(見表9)。2020年內蒙古、寧夏超過半數的老年家庭為空巢家庭,老年空巢家庭比例高于全國水平(44.82%)。除西藏外,其余各民族地區老年人家庭空巢比例均超過或接近30%。內蒙古、廣西、貴州、云南老年空巢家庭規模超過100萬戶。

從縱向對比來看,各民族地區老年空巢家庭規模迅速增長,老年人家庭空巢比例迅速上升。2010—2020年間,內蒙古、云南、西藏、寧夏、青海五個地區老年空巢家庭規模增長超過1倍,內蒙古、云南、青海、寧夏四個地區老年人家庭空巢比例增長超過10個百分點,其中,內蒙古和青海的老年空巢家庭比例增長超過全國水平(12.18%)。民族地區老年家庭空巢化現象不斷加劇,空巢正逐步成為部分民族地區

老年家庭的主要形態。

五、人口老齡化新形勢下的少數民族與民族地區老齡問題與挑戰

上述分析表明,伴隨我國人口老齡化進入快速發展期,少數民族的人口老齡化同樣呈現加速增長態勢,出現一系列新變化與新特征。在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的新形勢下,各少數民族和民族地區人口老齡化的積極應對還面臨諸多問題與挑戰。

1. 民族地區養老保障發展滯后于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進程

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進入加速增長階段,地區經濟發展與養老保障需求增長之間的矛盾凸顯。一方面,西部和農村民族地區的老年人口主要收入來源相對單一,主要依靠家庭成員供養和土地收益,老年人及其家庭整體的經濟收入和穩定性有限[23],且民族地區老年人家庭空巢現象加劇,對家庭成員提供經濟支持的穩定性同樣產生沖擊。另一方面,民族地區養老保障體系建設的經濟基礎相對薄弱,保險、補助、津貼等社會保障機制對老年人的保障能力和保障水平相對不足。

2. 民族地區養老服務體系建設“任重”而“道遠”

首先,民族地區老年人養老和健康服務需求迅速增加。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迅速發展,加之民族地區人口流動加速,青壯年勞動力從農村大量流向城市,少數民族農村地區家庭規模與結構發生轉變,空巢化現象加劇,削弱了傳統家庭養老的生活照料、精神慰藉等功能[24-26]。伴隨高齡老年人比例不斷提升,少數民族失能、半失能老年人口也將隨之增多,對民族地區照護和醫療服務供給都提出了更高要求[27]。其次,民族地區養老服務體系建設亟須破解多重難題。從養老觀念來看,“養兒防老”、“土地養老”等傳統養老觀念在當前西部農村少數民族地區依舊普遍存在,少數民族老年人對社區養老服務的接受程度相對較低[28]。從各類型服務的發展來看,少數民族地區機構養老發展較為迅速,但存在養老機構床位供給總量不足與床位空置率較高等問題[29]。社區養老服務發展則相對滯后,這主要受限于我國少數民族人口集中分布于西部偏遠、內陸山區和高原地區[30],人口聚居區域分布碎片化,交通不便,養老服務供給難、成本高、效率低,以及少數民族地區財政普遍相對薄弱,對養老服務的投入能力有限,養老服務基礎設施不完善,養老機構覆蓋范圍不足,養老服務專業人才短缺。

3. 少數民族老齡問題應對有待精準施策

習近平總書記在2021年中央民族工作會議上強調“要根據不同地區、不同民族實際,以公平公正為原則,突出區域化和精準性,更多針對特定地區、特殊問題、特別事項制定實施差別化區域支持政策”[31]。積極應對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既需要遵循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發展規律,還應當兼顧各民族和民族地區獨特的經濟、文化和地域特征。

一方面,各少數民族的人口老齡化進程呈現多樣化的特征。在我國55個少數民族中,既有老齡化發展迅速,已進入老齡化社會甚至老齡社會階段,亟待關注其老齡問題的民族;也有人口年齡結構年輕,尚未步入老齡化社會階段的民族。這與各民族人口的生育、死亡以及人口轉變進程息息相關,需要更為精準細致的把握。

另一方面,各少數民族應對人口老齡化的社會經濟條件和文化環境基礎各異。少數民族的地域分布差異大,各地區人文與地理環境、經濟發展狀況等要素均存在巨大差異,少數民族的老齡問題往往受其所處的地域特征所影響。我國少數民族人口地域分布不均,依舊呈現“大雜居、小聚居”的民族人口空間分布格局[32],各民族中既有滿族等主要分布于東部地區,與漢族互嵌程度高的民族;也有維吾爾族、哈薩克族等主要分布于西部地區,聚居區與漢族相對隔離的民族[33]。同時,各民族的文化傳統、受教育程度各異,例如朝鮮族、滿族、蒙古族等少數民族人口的受教育水平就在全國和漢族水平之上。各少數民族老齡問題的積極應對不僅需要關注各少數民族的社會經濟發展和文化傳統,還需要兼顧地區因素,將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全面融入本民族聚居地區的發展戰略中。

六、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的積極應對策略

當前,我國已進入邁向共同富裕的發展新階段,要實現全民族共同繁榮的發展目標,就需要注重把握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態勢與老齡問題,精準施策,以積極應對我國少數民族的人口老齡化。結合上面分析,本文從以下幾個方面提出我國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的積極應對策略建議。

第一,提高積極老齡觀認識水平,從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和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國家戰略的高度認識少數民族老齡問題。少數民族的老齡問題是我國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和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重要著力點。中華民族是守望相助的大家庭,要著力幫助少數民族地區發展經濟、改善民生[34],在實現公共服務均等化的過程中推動少數民族地區養老保障與養老服務體系建設。同時,在實施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國家戰略的大背景下,提高對于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的認識水平和重視程度。既要認識到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是各民族人口現代化和共同繁榮發展的重要體現,同時也要加強對少數民族和民族地區老齡問題的關注,結合少數民族地區社會經濟發展、社會文化環境等因素,綜合評估情況,統籌解決問題,將積極應對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作為重要議題納入各少數民族地區政府民生、民族、鄉村振興等各領域的發展規劃之中。

第二,大力推動少數民族地區經濟發展,加快民族地區現代化建設步伐,夯實應對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的社會財富基礎,實現民族地區社會經濟發展與人口老齡化進程相適應。大部分少數民族老齡問題都與地方經濟發展水平掛鉤,促進政府的財政收入和家庭、個人的經濟收入增長是應對老齡問題的前提和關鍵。其一,加強對少數民族地區的政策扶持和資金投入,結合西部大開發、鄉村振興等國家戰略,推動少數民族地區,尤其是少數民族農村地區的經濟發展和養老服務基礎設施建設,發展特色經濟、特色產業,激活經濟發展活力,促進人力資本回流,提高民族地區政府財政收入,改善少數民族人口的經濟狀況。其二,總體來看,少數民族人口轉變進程慢于漢族,人口紅利的增長速度雖然放緩,但依舊保持增長趨勢,并且部分少數民族,如藏族、維吾爾族等老齡化程度依舊較低,西藏、寧夏、新疆等民族地區尚未進入或初步進入老齡化社會階段,民族地區社會經濟發展還需充分認識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進程的特征,把握好少數民族人口紅利機遇窗口期。

第三,提升社會養老保障在少數民族人口中的覆蓋廣度和保障力度。當前,伴隨各民族地區社會經濟迅速發展和制度建設不斷健全,各民族地區的社會保障體系也在持續完善。下一階段還需進一步提高民族地區養老保障水平和少數民族困難群體的幫扶力度,加強跨區域的再分配水平和力度,做好本地化、民族化的養老保障政策宣傳工作,確保少數民族老年人能夠懂政策、信政策、享政策。

第四,探索發展有少數民族特色的差異化養老服務。各少數民族中普遍存在尊老、敬老、養老的“孝”文化,同時也有富有各民族特色的養老實踐。少數民族多樣化的文化傳統和分散廣泛的地域分布決定了少數民族老齡問題的應對沒有統一方案和標準答案,必須尊重和包容民族間的差異性特征,探索發展有民族特色的差異化養老服務制度。對于少數民族及少數民族地區,要根據各民族和各地區的實際情況,區域化、精準性地提供政策支持與引導,針對具有民族特點的特殊地區和特殊問題,制定差別化區域支持政策,滿足民族地區老年人多層次、多樣化的養老服務需求。

第五,發揚少數民族優秀傳統文化,推動民族地區互助養老發展。很多少數民族的文化傳統中具有較強的宗族、家庭意識,尊重、包容并發揚少數民族的優秀文化傳統是應對

少數民族養老問題的重要路徑。一方面,受少數民族傳統文化觀念的影響,少數民族地區居家社區養老服務發展速度較慢;另一方面,在有限的經濟條件下難以有效保證服務質量和覆蓋范圍的迅速提升?;谏鐓^、村落或民族聚居區的互助式養老能夠在充分尊重和適應少數民族傳統文化觀念的同時,因地制宜地推動養老保障和養老服務的實現,在部分民族地區的實踐中,這一模式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成效[35]。

七、結語

最新的“七普”結果為認識和把握我國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態勢提供了重要的數據支撐,本文基于最近三次全國人口普查數據,分析了我國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的態勢與老年人口的年齡結構、性別結構、城鄉結構以及各少數民族和民族地區人口老齡化進程的差異,探討了少數民族面臨的老齡問題與挑戰。

研究發現:第一,2020年少數民族60歲及以上老年人口比例達到13.10%,老年人口呈現高齡化、女性化趨勢,人口老齡化存在城鄉倒置現象。第二,與全國和漢族水平相比,少數民族的老齡化水平較低且增速較緩慢,老年人口中女性數量超越男性的性別差異更為明顯,高齡化趨勢相對滯后,人口老齡化的城鄉差距較小。第三,少數民族的老年人口主要集中于人口較多民族,幾乎我國所有少數民族都呈現出人口老齡化趨勢,39個少數民族已經進入老齡社會或老齡化社會階段。第四,2000—2020年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呈現持續增長態勢,在2010年整體進入老齡化社會階段后進一步加速發展,各少數民族老齡化程度的增長速度存在較大差異,人口老齡化程度的民族間差距正不斷拉大。第五,各民族地區人口老齡化進程同樣加快,老年人主要依賴家庭供養,老年人家庭空巢化現象加劇。

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的加速發展,為我國各少數民族和民族地區的養老保障與養老服務等方面帶來了挑戰,同時各民族間人口老齡化進程、經濟社會發展、地域分布、文化傳統等層面的差異,也為積極應對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據此,本文提出,今后在實施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國家戰略的過程中,應進一步提高積極老齡觀認識水平,從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和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國家戰略的高度提高對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的認識水平與重視程度;大力推動少數民族地區經濟發展,夯實應對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的社會財富基礎;提升養老保障制度在少數民族人口中的覆蓋廣度和保障力度;發展有少數民族特色的差異化養老服務;發揚少數民族優秀傳統文化,推進民族地區互助養老發展以積極應對少數民族人口老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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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urrent Situation and Challenges of Population Aging of Chinese Ethnic Minorities

DU? Peng, LUO? Yesheng

(Center for Population and Development Studies/Institute of Gerontology,

Renmin University of China, Beijing 100872,China)

Abstract: Accurately grasping the current situ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he population aging of Chinese ethnic minorities is the premise and key for actively coping with the population aging of ethnic minorities. This study uses

the data of the three national censuses from 2000 to 2020 to systematically analyze the latest characteristics and development trends of? population aging of Chinese ethnic minorities, and discusses the aging issues of ethnic minorities and their active countermeasures. This study finds that the proportion of elderly population of

ethnic minorities aged 60 and above overreached 13.10% in 2020, and? the degree of population aging of ethnic minorities has increased faster but? is not as fast as that of the Han Chinese. The ethnic minorities elderly population ha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aging and feminization, and the phenomenon of urban-rural inversion of population aging is obvious. In addition, the elderly population of ethnic minorities is mainly distributed in Zhuang, Manchu, Hui and other ethnic minorities with a large population. More than 39 ethnic minorities have entered the stage of aged society or aging society, which is leading further widened differences in the degree of population aging among various ethnic minorities. In ethnic areas, the process of population aging is accelerating. Family support is the main source of income for the elderly. The number of empty-nest elderly households has increased, and the phenomenon of empty-nest elderly households has become notable. The population aging of ethnic minorities is an important manifestation of the common prosperity and development of the whole nation, but it also has brought many challenges to the elderly support and elderly care of ethnic minorities and ethnic areas. Firstly, the development of elderly support in minority areas lags behind the aging process of minority population. Secondly, with the aging of ethnic minorities population, the demand for elderly care has increased rapidly, which requires to focus on many problems to be solved in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elderly care system. Thirdly, its necessary to further take targeted measures to cope with the population aging of ethnic minorities, facing the differences in the process of population aging as well as economic, cultural, and regional characteristics of ethnic minorities and ethnic areas. This study puts forward suggestions to actively cope with the population aging of ethnic minorities from the aspects of raising awareness of active aging, boosting the ethnic regional economy, improving the elderly support system, and developing elderly care and mutual-aid care with local ethnic characteristics.

Keywords:the seventh national census;ethnic minorities;population aging;elderly support;elderly care

[責任編輯 武 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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