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志軍 田家瑋 劉苒漪
摘 要:高校地方研究院是高校科技創新和社會服務職能的重要體現,在高校服務創新驅動發展戰略中起到關鍵作用。然而,由于知識生產模式轉型所帶來的沖突、與社會需求有所脫節、雙向創新循環鏈尚未形成等原因,高校地方研究院發展存在著建設理念不清晰、支持機制不完善、運營模式不成熟等問題。為此,高校必須革新辦學理念、創新治理體系、提升治理能力、培育創業文化,更好地發揮地方研究院在重建學術責任和社會責任的關系、重塑知識流動和創新交互的過程、重構知識生產整體服務社會中的作用。
關鍵詞:高校地方研究院;科技創新;社會服務
黨的二十大強調:“科技是第一生產力、人才是第一資源、創新是第一動力。要辦好人民滿意的教育,完善科技創新體系,加快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1],對高校激發科技創新活力、服務形成具有全球競爭力的開放創新生態提出了更高要求。20世紀90年代以來,以清華大學深圳研究院成立為起點,高校服務地方設立的科技創新與產業服務機構(以下稱高校地方研究院)呈現出多點布局、快速發展的樣態,在推動政產學研用協同合作、促進高校科技創新體系優化、服務區域經濟社會發展中發揮了重要作用。但同時,高校地方研究院建設中仍然存在體制機制不協調、科技轉化能力薄弱、市場適應能力不足等問題[2-3]。立足新時代,高校要突破原生困境,深入貫徹新發展理念,把地方研究院作為推動科技創新、服務社會發展的外生“突觸”與變革“前哨”,進一步把握時代機遇,建設新型地方研究院,為推動我國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作出更大貢獻。
高校地方研究院的歷史淵源
1.高校地方研究院的孕育雛形
高校地方研究院產生和發展,體現了高校社會服務職能從無到有、從單一到多元、從簡單整合到深度融合的發展趨勢。中世紀大學作為知識的“儲藏所”和“僧侶的村莊”被定義為單純的教學機構。19世紀初,德國威廉·洪堡創建柏林大學,倡導“學術自由”和“研究與教學相統一”的原則,將科學研究納入了大學職能的核心范疇。1904年,范海斯帶領威斯康星大學“通過傳播知識和專家服務等手段,使教學、科研和服務面向本州的文化和經濟發展的需要”[4],社會服務作為高校第三個職能逐漸被廣為接受。該校設立了以知識、技術推廣應用為目的的進修部,通過廣泛開展函授課程、職業培訓、展覽會等活動,將知識服務的觸角伸入到了社會民眾中間[5]。這一運行實踐,為日后高校地方研究院的創生提供了原始雛形。
2.高校地方研究院的創建發展
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美國出于國家競爭和戰時需要,以巨額資助使“一些重點大學前所未有地被征募到國防和科技發展方面……大學越是優秀、越是獨特,它投入聯邦政府懷抱的機會就越大”[6]。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后,美國大學與社會之間建立起了一張龐大而復雜的關系網[7],開創了社會服務的新模式。麻省理工學院始終重視與政府及工商業界的緊密聯系,將基礎研究和教學與創新創業相結合,創生出“高校—企業”關系模式[8],不斷探索學科知識的交叉、創新與應用,產出了集成電路、磁存儲器、信息論和控制論等一大批成果。斯坦福大學將1,000英畝校園租賃給校友和高新企業界設立公司,創建了斯坦福—硅谷工業園,隨著惠普、雅虎、谷歌等一批高新技術公司的誕生,該工業園成為了國際矚目的IT圣地,開創了大學與產業界相互促進、共生發展的全新結構[9]。這一階段,美國大學建立的“高校—企業”“高校—工業園”等社會服務模式以及“聯合研究中心”“技術許可辦公室”等機構,推動形成現代意義上的高校地方研究院。
3.高校地方研究院的時代要求
20世紀中后期以來,面對新一輪科技產業變革尤其是信息化、知識經濟的浪潮,傳統意義上致力于研究高深學問的高校,開始被賦予知識經濟、技術創新、產業變革的加油站、孵化器、夢工廠的厚望。但同時,知識生產的場所正從大學轉向廣闊的非大學領域,如產業研究院、工業實驗室、社會研究團體、智庫和咨詢機構。知識不再局限于智力活動,而是進入了生產過程,并在應用的過程中不斷被創造。科技革命、產業革命、知識生產模式變革的同時,創業型大學的理念因時而生,高校科技創新和社會服務的理論指引和時代需要都發生了前所未有的變化。伯頓·克拉克概括創業型大學所具備的拓寬的發展外圍、激活的學術心臟地帶和整合的創業文化等特征[10],亨利·埃茲科維茨所主張的建立成果轉化平臺、培育學術創業文化、管理研究知識產權等舉措[11],對高校科技創新和社會服務富有前瞻性的指導意義。現階段的高校地方研究院,早已不是高校原生組織結構延續的分裂復制,而是在遺傳與環境影響下出現的適應進化;不是與世隔絕的“象牙塔”對外設立的“瞭望臺”,而是高校承接國家戰略和社會需求協同交互的創新節點;不是進行傳統教學科研的空間轉移,而是新的培養方式、知識生產模式、科技創新組織方式的變革中心。
高校地方研究院的困境解析
1.高校地方研究院建設困境的外在表現
據不完全統計,全國高校設置的地方研究院已超過330家[12]。整體來看,高校地方研究院數量快速增長但仍存在不少問題,主要集中在三個方面:一是建設理念不清晰。部分高校僅僅注重地方研究院的資源拓展和形象展示功能,忽略了對產學研合作中地方政府和企業效益需求的回應,缺乏對地方研究院本身發展定位、服務面向、戰略布局等關鍵問題的頂層設計,部分地方研究院建設停留在響應政策或跟風行動的邏輯中。近年來,高校興辦組建地方研究院的風潮近乎盲目,一所高校可能與不同地方政府組建幾個甚至十幾個研究院[13]。在創辦地方研究院時,一些高校既沒有在宏觀和現實層面上進行科學論證部署,也沒有從學科結構與地方產業融合匹配的角度尋求合作方,科技成果的“供需”平衡遠未達到[14],缺少學科建設、科技創新布局、開放合作體系等方面的整體謀劃。二是支持機制不完善。科技創新機制方面,高校地方研究院為產業升級提供了有限度的支撐和服務,但高校的學術本位與技術成果轉化的市場本位時有沖突。新技術一方面,難以直接面向產業需求研發;另一方面,也難以進行規模化產業推廣。在支持引導機制方面,高校地方研究院很多活動開展受到制度與政策的多維約束,如高校現有的科研和人才評價體系對成果轉化和技術轉移的貢獻評價還有不足,對新型研發人才的激勵約束明顯不足。在資金使用方面,經費由地方政府撥付的需要執行政府財政政策,而高校提供的要依照行政或科研經費的管理辦法,而地方研究院一般又屬企業法人性質,要按照納稅政策來安排經費使用[15],這些掣肘和約束限制了地方研究院發展的能動性和創造性。三是運行模式不成熟。科技成果的市場需求本位與學校管理的科層架構存在沖突。與具有穩定收入來源的事業單位不同,地方研究院建設的后期資源主要源于科技創新、項目創收和成果轉化。受市場不確定性和技術轉化落地風險等因素影響,地方研究院具有較大的運行壓力,部分研究院甚至存在生存危機。受限于派駐人員的流動性以及文化環境、社會保障等多方面因素,地方研究院高層次人才十分匱乏,特別是“能研發、懂技術、會管理和善經營的專業復合型人才稀缺,高水平領軍型創新人員和團隊引進難、留住更難”[16]。高校地方研究院面向市場需求、自主發展的運行模式與高校治理方式時有沖突,“行政氣”“官僚氣”時有體現,“市場氣”“創業氣”卻不夠濃郁,導致其創業能力和市場運作能力不高、組織競爭力和持續發展能力不強。
2.高校地方研究院建設困境的直接原因
高校知識創新的雙向循環鏈條尚未形成是其直接原因。一是從高校到社會的創新正向循環鏈存在斷點。熊彼特指出“創新不僅是科學技術上的發明創造,更是把已發明的科學技術引入到企業之中,形成一種新的生產能力”[17]。但在現實中,一方面,高校科研多數圍繞科研興趣、項目申請、論文發表和學術榮譽,較多的動力來自學術內部,缺乏以市場需求為導向的動力[18];另一方面,高校科研成果多數還不是成熟的產品或方案,很多原始成果離市場應用還存在相當距離。如果說創新是一個從0到1的過程,高校學者只走完了正向創新鏈的0到0.5,有待于地方研究院協同產業界走完剩下的半程,后面還需要產業界實現從1到10的產品化市場化進程。二是從社會到高校的創新逆向互動鏈沒有打通。知識經濟時代,伴隨知識生產和創新場域前所未有的擴大,很多原創思想、知識與技術不再源自高校,甚至于“社會在一些領域已經走在了大學的前面,大學與社會之間的反向交流正在推動科學的進步”[19]。知識逆向流動的趨勢正在出人意料地加強,然而高校卻少有眼界、勇氣和魄力去直面這一事實。任正非曾指出,“大學老師的純研究看得遠、鉆得深,我們的研究實用度強,你們給我們帶來方向,我們給你們帶來需求與問題,相互都是有益的”[20]。在這種背景下,高校與社會雙向互動是創新發展的必然趨勢,地方研究院的使命也必須從創新單向輸出的“知識端口”,轉變為暢通雙向循環的“關鍵節點”。
3.高校地方研究院建設困境的根本癥結
高校創新和社會需求有所脫節是其根本癥結。一是學科專業同社會需求脫節。知識生產模式的轉型,高校的學科專業面臨著封閉性與開放性、理論性與應用性、知識性與公益性之間的矛盾[21]。“為科研而科研,為學術而學術”的學科專業設置方式和“以問題為中心、以價值為導向”的社會實際需要間形成了巨大的鴻溝。二是科技創新同社會需求脫節。第四輪科技革命重塑了全球經濟結構和科創版圖,世界各國對科技創新的需要前所未有的提高,新型舉國體制、有組織的科技創新、新型研發機構、學科深度交叉融合等新型科創機制深受重視。高校傳統科研活動“閑逸好奇”式的偶發性創新、科研組織“小、散、虛”的狀況已經不能滿足國家和社會對創新突破性、應用性、情景化的需要。高校必須開始兼顧內在學術責任和外在社會責任,重構科技創新的組織模式。三是治理體系同社會需求脫節。作為遺傳與環境的產物,“大學的繁榮是因為大學被認為能夠按社會的需求服務于社會”[22]。然而現實中,高校發展中的教學邏輯和學術邏輯根深蒂固,服務邏輯和應用邏輯的動力卻明顯不足,無法對市場需要和產業變革做出及時反應。當高校以“舊身份”面對“新需求”,高校與政府、社會之間聯結的橋梁——高校地方研究院自然成為既被呼喚重視又被質疑批評的對象。
高校地方研究院的超越進路
破解地方研究院的發展困境,高校必須立足于新發展格局,重新構建自身與社會的知識聯系,努力成為國家創新體系和知識社會中的關鍵參與者。如同杰勒德·德蘭迪指出:“知識模式的重組意味著大學的革新而不是終結。現代大學的偉大之處在于,它可以成為現代知識社會中互相交流的最重要場所”[23]。面向未來,地方研究院將成為知識社會中的高校與社會交往聯系的重要制度化途徑,在重建學術責任和社會責任的關系、重塑知識流動和創新交互的過程、重構知識生產整體服務社會的機制中發揮更大的作用。高校要通過革新辦學理念、創新治理體系、提升治理能力、培育創業文化等努力,瞄準各類“卡脖子”問題、對接創新需求服務產業結構升級,適應社會需求治理變革、推動新的人才培養方式與科研組織方式變革、倒逼高校治理體系創新變革,發揮學科體系優勢和人才密集優勢、提升服務社會能力,將高校地方研究院打造成為高校與社會間的創新交互點、資源交換點、動力共生點、文化共融點,努力實現新階段大學社會服務功能的超越發展。
1.革新辦學理念,重視社會服務職能的制度供給支持
世界一流大學之所以被世人所贊譽,一個重要緣由就在于其定位高遠、與時俱進,為人類社會的發展作出了突出貢獻[24]。在知識生產與創新模式發生深刻變革背景下,高校必須革新自身發展理念,從傳統的保守性、封閉性提升到崇尚創新發展樣態的變革性、開放性;從知識影響社會的支點提升到一體融入社會驅動發展的引擎;從“學科導向或興趣導向、學術共同體攻關、同行評價”的傳統思路提升到“問題導向、跨界行動、協同創新、社會問責”的時代觀念。高校應堅持新發展理念,立足戰略高度,增強全局意識,構建包含戰略發展咨詢委員會、社會合作網絡、校友會基金會等全方位的社會合作與服務功能體系,立足自身辦學特色,從頂層設計與戰略規劃層面提前為研究院建設定好位、牽好線、搭好臺。強化支持保障,加強“政產學研用”體系建設,完善政策供給、人才激勵與投入保障力度,充分發揮地方研究院對區域和國家戰略有效支撐、對高校自身轉型賦能的作用。
2.創新治理體系,建設面向創新需求的整合業務中臺
高校社會服務職能的提升有賴于完善符合時代和環境要求的治理體系與治理能力。高校教育資源規模龐大、科研平臺建設完善,但對外部需求反應不敏感、資源資本聚集能力不足;高校地方研究院身處創新要素最為活躍的市場環境當中,與產業鏈、供應鏈、資金鏈銜接緊密。因此,高校要研究大學本部與地方研究院差異性與互補性,構建“平臺驅動的高校地方研究院”建設模式,探索“組織資源的能力化和組織能力的共享化”[25],努力將這種差異性轉化為高校社會服務職能發展的比較優勢。高校可以嘗試設立以項目化、通用化、模塊化為特征的社會服務整合業務中臺,以對外服務為導向牽引整體協同,以“中臺”為樞紐促進多方合作,通過中臺提升地方研究院對科技創新應用場景的敏捷開發能力和快速迭代能力。加大對地方研究院的簡政放權力度,將其明確為獨立的運營單元,瞄準行業動態和市場需求及時調整自身布局,在平臺支撐、模塊組合、資源調配、協同創新等方面推動管理創新、技術創新、業務創新和發展模式創新。
3.提升治理能力,打造地方研究院創新服務的新生態
從暢通知識創新雙向鏈條的角度出發,高校要以地方研究院為深化改革的“試驗田”與“橋頭堡”,以地方研究院的變革實踐推動高校發展與社會需求深度融合,打造校地需求互通、優勢互補、創新互聯的創新服務新生態。在內部供給端,高校要推動地方研究院深度融入從科技成果、技術開發到產業化的全過程鏈條,深刻把握產業變革的趨勢和規律,深入洞察新階段創新創業人才培養的內涵要求;對黨和國家重大發展戰略、重大發展需求及時做出回應,重視將產業行業科技創新應用的最新成果合理銜接到大學現有知識體系中,探索以問題和需求為導向設置學科專業,新建富有區域優勢、承接知識逆向流動的創新基地和團隊集群,努力提升高校融入國際國內大循環格局的創新能級。在外部服務端,高校要緊緊抓住地方研究院所在的區域特征和產業樣態,以培育未來產業作為自身使命,在原有基礎上加強概念驗證實驗室、場景模擬實驗室、眾包研發平臺、跨國技術轉移平臺等新平臺搭建[26],以創新服務新生態貫徹新發展理念,提供新的更高質量科研服務。
4.培育創業文化,增進發展前沿地帶的持續變革能力
建設高校地方研究院“不等于創辦一家企業去盈利,而是一種改變世界的獨特思考和行動體系”[27]。這一思考和行動的關鍵在于,培養高校自力更生和自我駕馭的態度,用創業精神把“協同”和“創新”這兩大主題充分結合,以創業活力和行動力匯聚各方資源,在服務經濟社會發展的過程中實現高校自身的轉型變革。為此,高校要提升以追求卓越為核心的持續變革能力,強化學術心臟地帶的創新創業精神,引導其更深刻且廣泛參與社會服務進程中;要選齊配強地方研究院的“領頭雁”,讓能創新、敢創業的人才來創業、創成業,把創業精神和卓越要求貫穿到研究院隊伍建設的各方面各環節,切實提高大學創新力和創業力。要培育創業氛圍,支持研究院以經營的理念和企業的精神干事創業,塑造創優爭先的組織文化。探索組建以職業經理人、科技支撐人員、市場與行政人員為主體的創業團隊,堅持公益導向,匹配市場化服務機制,營造高校地方研究院持續的創業動力和穩定的變革狀態,將其打造成為創新創業人才培育的真正“搖籃”和創業型大學建設的重要高地。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規劃基金項目(項目編號:18YJA710014)的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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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于 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