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璇,張穎,彭江浩,李新玥
(1.肇慶醫學高等專科學校,廣東 肇慶 526040;2.桂林師范高等專科學校,廣西 桂林 541001)
中醫學專業專科生學歷雖然不如本科生學歷起點高,但每個教育者都希望培養的學生全面發展;并且從實際出發,有大量專科生在基層醫院一線工作,承擔保障人民衛生健康的任務。雖然要求學生滿足《專科專業國家教學質量標準》的全部要求存在困難,但哪些能力是中醫學專業專科生需要具備的主要能力、哪些能力需要從實踐中進行培養、哪些能力通過傳統的教育能夠發展,在實際教育評價工作中仍需要明確。對知識、技能、職業道德等專業能力的評價是教育評價的一個方面,對潛在價值作出判斷也是教育評價的一項重要內容,但實際工作中,后者卻常被忽略[1]。
本研究針對中醫學專業學生的中醫能力進行調研分析,通過問卷對比不同年級的中醫專業學生在中醫專業能力、中醫科研-創新能力、中醫人文素質能力方面的差異,提出初步構建高職高專中醫學專科學生中醫能力評價體系的策略,培養適應基層醫療衛生需要的人才。
本課題考慮到中醫專業在校生(二年級學生開始見習,三年級學生開始實習)和工作一年學生的思維差異、現實境遇以及接觸人群不同,心態不同以及對自己能力的需求也會有所不同,所以選擇肇慶醫學高等專科學校二年級、三年級以及畢業工作一年的學生進行調研,得到的調研結果更具有說服性。
研究采用分層整群取樣方法,按照年級分層,不同年級以班級為單位整群抽樣。共發放349 份問卷,回收有效問卷328 份(93.9%),其中二年級132 人(37.8%),三年級121 人(34.7%),工作一年學生96 人(27.5%),二、三年級問卷調查由輔導員解讀填寫規則,并在職教云平臺上設置固定的完成時間,工作一年的學生在回校參加成人本科學習考試期間進行。調查問卷在對基層衛生崗位調研的基礎上,收集中醫學專業學生能力要素,參考已有研究結果,進行了預調查,驗證了信度和效度之后初步形成。
在中醫專業能力題目上,大二、大三以及工作一年的學生的選擇是一致的,均采取了重視專業的態度,認知一致,但是差異來源于學生自身對中醫專業技能參差不齊。在反映科研-創新能力的題目10、11、14 上,選擇“無所謂”比例高于“同意”的比例。中醫人文素質能力方面,17、18、19 項存在差異,與中醫專業能力的選項差異是一致的,認知重視,但現實中人際交往能力有差異(見表1)。

表1 問卷調研結果
通過訪談可知,中醫專業能力方面,大二、大三學生認為,中醫經典太深奧,在校時間太短,沒時間學習,內容太多記不住;中醫體系和西醫不一樣,沒必要去學習西醫的檢查單意義,反正也不會用上,況且那么難判斷;時間不夠,沒有足夠時間學習另外一套體系知識;學校本來就有臨床專業的學生,理應讓他們去學。
中醫科研—創新能力方面,學生雖然在高職高專階段有科研—創新的想法,但是執行力弱,并未把“創新—科研”能力放在自己努力達成目標的位置上。集中的想法主要是:①創新—科研能力對工作有什么幫助?能幫助找到好工作嗎?②在校期間把專業技能學好就可以了,沒有多余的時間來培養創新—科研能力。③創新—科研能力的培養需要付出時間參加比賽,但可能沒有獎勵,沒必要花時間在沒有結果的事上。
在中醫人文素質能力方面,學生明白自己承擔的責任,也認同作為中醫人應該具有的品質,但是在實際學習和工作過程中,仍然存在執行力弱的問題,說起來熱血澎湃,做起來缺少堅持,缺少實踐經驗[2]。
1.中醫專業能力方面,工作一年的學生能力分數(1.92)明顯高于二年級的學生(1.60),工作一年的學生與二年級學生相比較,P<0.05,中醫專業能力具有顯著差異(P<0.05);工作一年的學生與三年級學生相比,P>0.05,不具有。
2.中醫創新-科研能力方面,工作一年的學生(1.95)與三年級(1.92)、二年級學生(1.90)相比,呈下降趨勢,但整體來說,工作一年的學生與二年級學生比較,P<0.05 具有顯著差異、與三年級學生比較,P<0.05具有顯著差異;二年級與三年級比較,P>0.05,不具有顯著差異。
3.中醫人文素質能力方面,工作一年的學生與二年級學生比較,P<0.01 具有顯著差異;與三年級學生比較,P<0.01 具有顯著差異;二年級與三年級比較,P<0.05 有顯著差異。
訪談可知,工作一年的學生對職業提升的流程、創新—科研能力對工作的提升有更深體會,因而比在校生更重視。中醫人文素質能力方面,工作的學生已經開始獨立處理醫療事件,以職業角色參與到醫療工作當中。大三學生已經參與實習,也會接觸患者,但畢竟仍然是學生,無法深入體會職業角色。因此社會角色、事件會潛移默化地提升一個人對自身能力的期望。
在滿分為5 分的大學生學習滿意度問卷上,大學生的學習滿意度平均得分為3.59 分,教育支持滿意度、課程感知滿意度的平均得分分別為:3.71、3.40。預示著不同年級的學生在教育支持滿意度、課程感知滿意度兩個維度上存在差異,均呈遞增趨勢,但是在學生畢業后工作的第一年又趨于下降;課程感知滿意度方面,大一到大二呈遞增趨勢;到了大三以及工作一年后又呈遞減趨勢。
通過訪談可知,工作后的學生已經意識到學校獲得的知識和能力已經不能達到工作需求,因此對學校的基礎能力培養提出了更高要求,這與學生角色變化、環境變化、社會需求變化有密切關系。
高職高專中醫學專科學生中醫能力評價體系的構建,旨在激發學生的內在發展動力,提高學生的主體意識與職業規劃管理意識,通過幫助學生認知自我、發展自我和優化自我。從職業認知、職業抉擇方面制訂策略,全面提高學生的綜合能力,適應現代基層醫療對中醫人才的需求。本研究綜合考慮了調研結果、數據分析以及教學實際情況,形成定量、定性綜合的評價體系,全面、準確、客觀地反映中醫學專業學生能力評價體系構建的宗旨[3]。
實、見習醫院-基層醫療單位領導干部不定時對學生進行中醫能力的綜合評價。在領導干部評價方面,一般分為學校、醫院兩個層次的評價,對于領導干部的評價,應該更加重視,因為領導層面對學生社會工作的要求和規則流程更加熟悉,從領導的角度對學生能力進行評價,有利于促進教師對學生的能力培養,也有利于學生有目標性地對自身能力缺陷進行完善[4]。
當前的教育模式提出以學生為主體,我們采用學生自我評價,以課程滿意度、教育支持度作為學生自我評價為主,見實習教師在日常醫院學習的評價為輔,能夠從不同角度對學生的中醫能力高低進行反饋,也能有效避免在校專業老師偏袒學生,導致評價有失客觀的弊端。通過學生的自評,見習、實習基地、醫院的帶教老師反饋,學生可以更清楚自己的中醫能力欠缺點,盡早完善能力缺陷[5]。
學生的中醫能力高低,在學習、工作中最能明顯體現出來。醫學職業不同于其他行業,需要長時間地與同學、同事相處,需要團隊協作,互相配合。因此一個人中醫綜合能力如何,都在同學、同事的認知當中,同學、同事的評價對一個人的綜合能力體現有較為客觀的反映[6]。
無論是過去的師承式教學,還是當今的規模化教學,只要是醫學教育就必須盡可能地讓學生在真實的環境里體驗感受。中醫本身就是一門邏輯性、推理性、經驗性很強的學科,必須通過學習—運用—糾正—確定反復循環,然而這個成長的循環需要不斷變換角度,變換載體[7]。目前醫學教育采用情景教學、PBL 教學,虛擬環境、虛擬模型數不勝數,中醫教育也引入了大量虛擬教育,如脈診儀、舌診儀、針灸儀、仿真人等,技術先進,訓練時間充裕,講解清晰,可反復操作。先進的教輔儀器成為中醫專業能力評價的一元載體。
學生實踐操作技能訓練之后需要實踐論證學過的脈診、舌診及辨證、治療。利用學習期與實習期的空檔學習中醫知識相當重要,畢竟儀器再精確,模擬得再好,也無法完全復制真正的人體狀況。學生一味在儀器或者虛擬環境中訓練會造成錯覺:中醫四診太容易,患者的病太輕了,隨便辯證就解決了!這造成學生學習松懈,教師一直強調的病情復雜根本引不起學生的共鳴和重視,學習變得無所謂[8]。把學生帶入真實的環境中,是二元評價載體。因此可開設社區醫療衛生服務群,由轄區內的社區醫院、居委會以及社區居民構成。教師定期帶隊進入社區,跟社區醫院、居委會共同開展醫療服務,涉及中醫咨詢、預防保健、診療、一系列醫療服務。居民評價成為中醫教學的二元載體。
如此寓教于練,學生可以運用專業技能知識服務群眾,提前學會職業人際溝通;教師、社區醫生在側,可現場解決學生實踐過程中出現的問題,學生印象深刻。居民可以享受健康保健服務,會更有力地支持學生的社區醫療服務,有利于該中醫能力培養評價模式的長足發展,可謂達到“三贏”的預期目標[9]。真正的患者是中醫能力評價最終端的三元載體,源于三個層面,其一,實習醫院直面患者;其二,在基層醫療單位工作后自己的病人;其三,跟診時,民間老中醫的病人。三個層面的患者反映出來的醫理縱橫交錯,互根互生,最終領悟,象征著一位中醫師的日趨成熟[10]。
高等職業教育具備雙重屬性,兼具高等教育與職業教育,傳統的教學評價主要集中于課堂教學,沒有切實體現職業教育的特色,也沒有注重展現技能型人才培養特征的實踐教學。通過對中醫學專業的實踐教學評價體系進行研究,在提高學生的中醫能力時,加強對學生科研創新、人文素質能力培養。在不斷深入實踐教學的改革中,深化高職院校和醫院的深度合作,研究并更深層次構建符合高職高專中醫學的能力評價體系,可為學生綜合能力的全面提升提供確切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