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澤林 馬藝鳴


摘要:科技創新日益成為大國博弈的前沿陣地,為盡快實現躋身創新型國家行列,我國亟須加快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作為主要國家戰略科技力量,研究型大學在加快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中發揮著支柱作用。該文基于研究型大學在基礎研究、重大科技突破、人才培養等領域的主要作用和責任擔當,分析研究型大學在加快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中所發揮的不斷擴大數量的規模優勢、豐富科技創新資源和學科體系交叉融合的比較優勢。在此基礎上,提出強化研究型大學在人才培養、體制機制改革、設備自主研發、科研成果重大突破和建設有組織科研的研究型大學創新體系,以更好地助力加快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
關鍵詞:研究型大學;科技自立自強;國家戰略科技力量
中圖分類號:G434 文獻標識碼:A
本文系2021年度教育部哲學社會科學研究重大課題攻關項目“科技自立自強背景下高校創新體系構建研究”(項目編號:21JZD057)階段性研究成果。
科技立則民族立,科技強則國家強。科技事業在黨和人民奮斗歷程中始終扮演重要角色,在不同歷史階段發揮著關鍵作用。黨的十九大確立十五年內躋身創新型國家前列目標以來[1],黨中央深度分析科技領域國際走向,客觀研判國內發展新態勢,堅持以科技創新為中心,提出研究型大學應充分發揮科研優勢,形成戰略力量,為高校和科研機構在國家戰略力量中的角色與作用指明方向。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提出五大方面重要戰略任務,明確提出了把科技自立自強作為國家發展的戰略支撐。2021年5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兩院院士大會暨中國科協第十次全國代表大會上再次重申“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重要性,并給科技自立自強加上“高水平”這個重要定語。二十大報告指出,要以“四個面向”為導向,推進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為目標[2]。那么,在實施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戰略背景下,研究型大學的條件與優勢是什么?研究型大學在其中該發揮怎樣的作用才能成功推進并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
現階段相關研究多集中于官方的政府文書、論文和新聞報道中,其研究成果可以為本文提供必要文獻參考。根據目前研究現狀和發展趨勢,結合本文研究內容,將相關文獻分為以下四部分: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的內涵與地位、推進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的條件及原因、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的舉措與路徑以及研究型大學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作用。首先,針對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的內涵與地位。何自力將科技自立自強定義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必由之路和國際競爭大勢所趨。王春梅從“高水平”和“自立自強”兩方面拆分,基于歷史坐標角度和國際形勢提出“高水平”是指由跟跑到領跑的轉變。“自立自強”中“自立”要求科技創新應走中國特色道路,“自強”以自立為前提突破對手,形成中國競爭優勢。蔡勁松、李曉紅、劉睿、范芙蓉等人則分時期將中國共產黨追尋科技自立自強的演進詳細闡述;其次,關于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的原因條件,學者們給出了不同見解。例如,李俠通過列出科技不自立不自強的嚴重后果來反向解釋實現科技自立自強的必要性,并提出“3+1”條件模式,即將制度、經濟、人才基礎作為必要條件,并在文化與輿論基礎中選一項滿足。張學文從戰略、理論與實踐三大邏輯角度解釋實現科技自立自強的原因。潘夢啟將原因歸結為創新理論演進、民族精神升華、科技思想歷史演變、國內外發展的時代之策幾方面,并從制度、動能、科研水平、創新載體四方面分析具備條件。
最后,針對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的舉措與路徑,學者從不同的立場、角度提出較為豐富的觀點。例如,從微觀創新主體的角度,高旭東提出本土企業推動科技自立自強的具體行動措施。李政站在國有企業角度,充分發揮其作用、優勢,落實責任擔當,試圖提出推進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的應然路徑與構建機制。從宏觀整體的角度,政武經從“優化創新鏈、升級產業鏈、穩定供應鏈、激活人才鏈、暢通金融鏈”五個維度提出了“五鏈”協同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雷小苗從“外循環”角度加強基礎研究的國際合作,“內循環”角度彌合國內產學研創新鏈“斷裂”,內外循環驅動發展[3]。陳曦提出以技術為支撐、企業做主體,通過優化布局和科創體制改革的生態系統五大支撐體系[4]。一直以來,研究型大學在組成國家科技戰略力量與推進科技自立自強中發揮著獨特作用。例如,秦錚借鑒國際經驗佐證應以高水平的科學教育來支撐科技自立自強。王巍在創新聯合體基礎上,針對研究型大學國家力量發揮的責任使命提出了觀點意見[5]。楊衛常從研究規模、科技人才、平臺能力、組織架構多方面闡述如何將研究型大學打造成國家關鍵戰略力量[6]。
綜上所述,目前學界圍繞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積累了較豐富的研究成果,不僅為本研究提供文獻支持,也為今后的研究在思路和方法上提供了啟示。即便如此,目前的研究仍具有局限性。首先,研究型大學如何推動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的文獻數量較少,相關研究都從宏觀角度出發,探討國家層面科技自立自強的現狀、優勢以及未來發展,而分析研究型大學與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之間直接關系的在同類研究中尚不多見。其次,盡管研究型大學推進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的作用和地位逐漸受到重視,但真正的挑戰是構建一個能讓研究型大學發揮作用的路徑與機制。本研究將基于研究型大學的在科技自立自強中的主要作用和責任擔當,對其如何發揮優勢推進科技自立自強提出具體構建。最后,在此基礎上,針對研究型大學在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中所構建的推進機制及相關路徑進行嘗試性探討。
習近平總書記在2021年兩院院士大會暨中國科協第十次代表大會上的講話中強調,高水平研究型大學是國家戰略科技力量重要組成部分,要自覺履行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的使命擔當[7]。“高水平研究型大學要把發展科技第一生產力、培養人才第一資源、增強創新第一動力結合起來,發揮基礎研究深厚、學科交叉融合的優勢,成為基礎研究主力軍和重大科技突破生力軍”[8]。因此,高水平研究型大學應扮演好科技研發、人才培養和創新驅動的關鍵角色,弘揚中國特色[9],緊隨政策需求,立足基礎研究領域,充分融合通識教育與學科交叉,形成重大科研成果突破[10]。
(一)做基礎研究主力軍,成為科技第一生產力
近年來國際競爭逐漸轉向基礎研究領域,基礎研究作為科研工作的源頭、關鍵技術的開關,推動科學技術向生產力轉換其水平代表著國家在科技創新發展中的底蘊和后勁。研究型大學作為人才、科研的結合點,是基礎研究實施主體中的重要角色,在加快科學發現轉向科學技術、創新方式轉變、科學質量提升等多方面發揮重要作用。目前,研究型大學在基礎研究領域已具備一定基礎,具體可從基礎研究的學科聚焦、經費投入、環境改善三方面進行闡述。
第一,基礎研究聚焦基礎學科。繼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公布將數學、化學、核物理學、邏輯學、天文和天體物理學、地球空間和生命科學列為七大基礎學科后[11],我國研究型大學也將研究側重點聚焦在例如數學、天文學與空間科學等領域在內的關鍵學科,持續加強基礎學科研究突破,筑牢科技自立自強堅實基礎。例如,北京大學、清華大學等重視本碩基礎課程銜接;南京大學等提出強化基礎學科相關課程教學;C9研究型大學聯盟將基礎學科教育作為學校發展重要根基。第二,基礎研究的投入經費持續增長。研究型大學擔任著科研與人才培養的雙重重任,更應加大基礎研究經費投入,提高基礎研發在科研總支出中的比重。根據美國國家科學基金會(NSF)發布《科學與工程指標》[12],我國用于基礎研究的年度研發支出早在2018年就以260億美元占據全球絕對支出第一位,國內數據統計顯示我國基礎研究投資約達1696億元,基礎研究占科研總支出的比重在2020年首破6%[13],占社會研發投資總數的6.09%,其中研究型大學和科研機構是基礎研究實施的重點場所。例如,C9研究型大學聯盟在近五年來基礎研究經費持迅速上升趨勢,同比2019年,2020年經費增長率高達18%[14]。據教育部以及樣本院校官網提供的相關數據可得,五年間北京大學基礎研究經費已突破年度百萬規模,其他C9研究型大學緊隨其后,復旦大學、南京大學基礎研究年度經費投入已達70萬—80萬元區間[15]。第三,基礎研究環境不斷改善。相比研究型大學在科研經費投入、學科建設等硬環境方面的強化,基礎研究的軟環境如科研評估、項目管理等問題日益突出[16],科技部等五部委發布《加強“從0到1”基礎研究工作方案》對創新環境重要性進行強調,在該方案推動下,研究型大學為改善科研生態環境做出努力,例如在科研人才評估方面推行聘任制改革,上海交通大學、北京大學等效仿國際經驗推行長聘教軌體系(Tenuret Rack)對引進人才實行考核管理。可見,研究型大學更加重視基礎研究的經費投入,具有覆蓋面更廣的基礎學科和更好的基礎研究環境,有利于通過實驗獲取事物與現象的基本原理,拓展高校科研的深度與廣度,成為促進我國科技自立自強的重要動力。
(二)做重大科技突破生力軍,成為創新第一動力
重大科技突破是指對國家科技發展有突出作用的核心技術與產品,其對國際地位和經濟發展都將產生巨大影響,能夠維護國家安全、形成競爭優勢、提升國家科技創新速度,保障國家產業、供應鏈安全可控。我國研究型大學為重大科技突破所做貢獻可從以下方面窺見。
首先,前沿的辦學理念。從典型研究型大學的辦學理念中可見,研究型大學高度重視前沿領域的科研突破。例如,北京大學在規劃中明確“要開展前沿研究”;清華大學“以開展國際學術前沿研究為中心,以前沿科研為前進方向”。其次,重大領域的學科創新與發展。以香港科技大學、南方科技大學等為例的研究型大學作為重大科技研發牽頭者,緊隨國家科技戰略發展目標,開辟與前沿領域相關的優勢新學科,如航天技術與科學、人工智能等,西湖大學作為重大領域的學科發展典例,始終秉承“高起點、小而精、研究型”定位,力求在重要領域帶頭研發關鍵技術[17],產出關鍵科研成果,在辦學前期集中資源建設理、工、醫三大學科門類,現設有科學、理、工三大學院,并聯合復旦大學、浙江大學等頂尖高校在重大學科領域交叉創新,立志將重點學科比肩一流名校,形成重大科研突破。
(三)做人才培養主陣地,成為培養人才第一資源
隨著我國科技創新縱深發展,研究型大學在加快人才培養和建設人才創新高地方面成效顯著[18]。相比普通高等院校,研究型大學擁有更充足的科研資金、設備與人員,更完備的基礎設施與更優質的科研環境。國內諸多研究型大學充分利用自身特點與優勢,在探索人才培養道路上做出重要貢獻,逐步形成包括北京大學的元培學院、復旦大學本科榮譽項目、中國科學技術大學的科技英才班在內的多元人才培養組織模式。目前研究型大學的拔尖人才培養形式分為以下三種:一是通過小班教學,形成實驗、尖子班,二是建設試點與榮譽學院等,三是依靠學校平臺,面向拔尖人才開展榮譽計劃、榮譽項目。通過上述培養渠道,研究型大學結合我國人才培養實際,將優秀生源塑造為符合國家發展需求的拔尖創新人才,其特點表現為:
第一,豐富多元的學科背景。研究型大學培養的拔尖創新人才多具備跨學科的研究背景,擁有更廣闊的學科思維、更開放的眼界,能夠結合不同學科知識,研究重點難點和關鍵前沿問題。例如,上海交通大學的致遠榮譽計劃在培養目標中強調知識整合能力;南京大學匡亞明學院以“理科拔尖人才培養”著稱,但也要求學生具備良好人文素養。第二,全面發展的素質結構。研究型大學培養的拔尖創新人才需要創新精神、批判性思維以及動手實踐能力,通過嚴謹的實驗和邏輯推理來解決科研問題,將先進的理論知識轉化為源源不斷的創新意識,在掌握基本知識與技能基礎上達到思維更高水平。體現在研究型大學的人才培養理念中,例如北京大學的元培學院認為創新型人才應首先具備“愛國的情懷、廣闊的國際視野、創新精神和實踐能力”等多元綜合素質。第三,多元的發展角色。研究型大學的人才培養目標并非僅局限于對科研人才培養,而應結合個人發展規劃與社會需求,涉及政治、經濟、科學、文化的社會各大領域,例如北京大學旨在培養引領各行各業發展的拔尖人才:在政治與哲學專業培養“領導型人才”,經濟專業培養“企業領軍人才”,數據科學與技術專業培養“高級專門科學技術人才”,致力于激發學生潛力,為發展提供無限可能。
高水平研究型大學是國家戰略科技力量的重要組成部分,應立足全局,統籌規劃,充分發揮其在科技發展中的主要作用與責任擔當,爭做基礎研究主力軍和重大突破策源地,開辟新領域新賽道,形成新動能新優勢,在新的征途上做出嶄新突破。為此應發揮好研究型大學的關鍵地位、基礎規模、科技創新資源要素支持以及學科交叉融合的獨特優勢。
(一)國家創新體系的重要部分
國家創新體系的主要構成部分包括企業、學校、科研機構和中介等,各主體協作緊密,打通產業鏈、知識鏈、價值鏈,形成聚集效應,為知識和技能的創造、遷移與應用結成統一的系統網絡[19]。中國科學院借鑒OECD的理論經驗,將國家創新系統劃分四個子系統,分別負責知識的創造、傳播與應用以及技術的創新[20],研究型大學作為知識創造環節的關鍵參與機構以及知識傳遞系統的重要組成部分,持續培養出具備較強創新意識與能力的高素質人才,在知識應用和技術創新系統中發揮著不可替代作用。同時,三螺旋理論提出“官、產、學”應加強合作,研究型大學、企業和政府在國家創新系統中以螺旋交織的形式深度融合交流,不斷加快科學技術轉化為生產力。作為國家創新系統的核心主體之一,研究型大學除與企業、政府各司其職以外,還兼任著其他主體的部分職能,在國家創新體系重要部分發揮著輻射帶動作用,高度整合包括政府、高校、企業、科研機構等在內的參與主體,結合不同主體的特性與多樣性開展創新工作,提高整體質量與合作效率,為科技自立自強作出貢獻。
從國際經驗來看,舉世聞名的創新型產業集群都離不開研究型大學的支撐。比如美國的硅谷以斯坦福大學和加州伯克利分校為基礎;日本筑波大學和東京大學通過技術研發成果賦能筑波科學城。國際成功案例表明研究型大學在國家科技創新體系中作為關鍵樞紐,與企業、政府通力合作,相輔相生,在知識的生產與交換中扮演著重要角色。我國研究型大學借鑒國際經驗,在產學研一體化構建下,不斷完善創新教育,加強與企業、政府間的協同交流,構建以科技創新為導向的課程體系,形成與企業合作的實驗中心、工程中心、研究基地,搭建創新訓練平臺,與企業合辦形成創業孵化器、科技園[21]。截至今日我國研究型大學已培養出一大批高科技企業:例如北大方正、清華同方、浙大網新,同時,研究型大學積極參與國家創新體系構建,例如西安交通大學與教育部聯合當地企業共建中國西部科技創新港,通過創新港的建設與社會深度合作形成創新聯合體,充分發揮研究型大學教育、科研、人才培養的職能。建設期間,西安交通大學不斷拓展學科邊界成立了29家研究院、8個重大儀器共享平臺、10余個國家級工程技術研究中心、108個省部級共建研究中心,并不斷深化與企業間的溝通協作,目前已與超過200家國內外企業建立聯合多邊關系[22]。
(二)不斷擴大的規模優勢
研究型大學的數量與質量代表著國家在科研及創新人才培養方面的潛力,目前我國國家科研機構和研究型大學已初具規模。研究型大學作為國內科研實力最強的大學類型,其概念界定最初起源于美國的國際經驗和高校的歷史發展。自1990年我國正式引入研究型大學概念以來,學者們從不同視角展開了相關研究,例如張振剛以學科的綜合性、研究生培養水平和科研實力作為主要標準,認定我國53所具備研究生院的高校為研究型大學[23];在《中國大學評價》中,廣東管理科學研究院以科研規模作為主要度量指標來定義研究型大學。將其概念界定為全國范圍內,累積科研得分降序排列,總分超過全國大學科研總分61.8%的學校。研究型大學對我國科研事業貢獻巨大,以高校排名前50的學校為例,其所占的科研資金總額占全國范圍內高校的64%,培養了我國約80%的博士生資源[24]。可見,研究型大學已成為強化國家戰略力量的“重大人才供給地”和“科技潛力存量庫”。2009年以北京大學、清華大學等為代表的9所國內知名研究型大學結盟,作為我國首個研究型大學聯盟,各高校在科研機構、人才培養、師資隊伍建設等方面優勢互補,合作緊密。本研究綜合地域、學校類型等多方因素,選取其作為研究型大學發展現狀與規模的代表案例(如表1所示)。

在推動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中,研究型大學與其他戰略力量的顯著區別在于,其以人才培養作為主要職能。由表1可得,在人才培養方面,各高校2022年度全日制在校研究生超過2萬余人、本科生平均18943人,除充足的人才數量和極高的人才質量外,根據全日制在校研究生與本科生比例可得,研究型大學普遍具有數量較多的研究生群體,且具備更好的科學研究環境和進階渠道。根據各高校畢業生去向相關統計數據,表1中所列研究型大學的本科畢業生近半數以上會直接升學,例如清華、北大等高校本科畢業生直接升學率高達70%以上。在人才隊伍建設中,研究型大學秉持高水平的培養目標,緊密結合學校辦學特色與教學實際,培養出一批包含戰略領軍人物、青年人才在內,“本科生、研究生、博士生”梯次結構分明的創新人才隊伍,為社會提供大量連續培養的高級研究型人才。其次,研究型大學能成為高水平人才培養的重要基地,與高質量的師資隊伍有直接關系。研究型大學的師資隊伍是在某領域中有較長研究資歷和較強研究能力,在各學院與學科的發展中發揮示范帶頭作用的標志性領軍人物,往往代表著本研究領域中的國際一流水平。因此,研究型大學擁有比普通院校數量更多的兩院院士、長江學者以及國家杰青人才。最后,學科建設規模也影響著研究型大學的未來發展,我國研究型大學在新興研究領域、交叉學科以及中國特色優勢領域中,依托國家科研支持和研究型大學科研基礎,組建了若干有實力、有水平、融合交叉的學科力量。截至2022年,C9聯盟的研究型大學平均設有一級碩博點共達87個,國家級別重點學科平均12個,重點國家實驗室平均9個,在推動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中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三)豐富的科技創新資源要素
目前支撐科技自立自強的資源可分為:人力(高校R&D人員數)、財力(R&D項目經費)、平臺資源(R&D科研機構數)。我國研究型大學科研創新人才、科研經費投入、科研平臺資源的不斷增長,為推進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提供了強有力的后備支撐,下面將從這三方面進行闡述。
首先,據《中國科技人才發展報告(2020)》顯示,我國 R&D 人員從2016到2020年每年增長121.4萬人,多年位居世界第一,其中研究型大學作為人才主力貢獻較大。2021年全時科研人員總量達571.63萬人[25]。其中研究型大學科研發展相關人員140.80萬人,占比24.63%。
其次,研究型大學的科研經費是開展國家科研活動的重要保障,從研究型大學R&D經費的規模、主要來源、年度增長率和支出分配來看,以北京大學、清華大學、浙江大學三所典型研究型大學提供的最新數據為參考:在R&D經費規模與增長率方面,近十年來R&D呈持續增長趨勢,且平均年增長速率達6%;在R&D經費來源方面,科研經費來源的主要渠道為政府資助、企業單位支持,其中政府占比最高達42%且經費投入年增長率達8.94%:在R&D經費支出結構方面,三所研究型大學科研經費的基礎研究占比半數以上,應用研究占比約39%,試驗研究占比不足10%。作為國家基礎研究和重大科研突破的關鍵力量,研究型大學對科研經費的重視與投入將持續加大。
最后,作為科技戰略實力主要象征,研究型大學的科研平臺資源已趨向個性化和整合化發展。目前僅我國C9高校擁有國家級重大科研基礎設施總計10余個,60多個國家級重點實驗室,40余個國家科研工程中心以及100余家教育部部署重點實驗室[26]。
(四)交叉融合的學科體系
學科的交叉融合是指在把握不同學科發展的特征、差異與規律的前提下,融通學科概念,學習理論方法,破除各學科領域之間的邊界,逐漸形成相互滲透的跨學科體系。從而發現創新型研究問題,探求學科發展新增長點,培養創新復合型人才。學科交叉融合建設既是國家科技戰略發展的重大需求,也是研究型大學發揮競爭力的核心。一方面,從國際經驗來看,過去百年超過300項諾貝爾自然科學獎中,數量過半為多學科融合成果,美國研究型大學已將學科融合作為高校重要職能,跨學科發展已成為研究型大學的大勢所趨。另一方面,國內對跨學科組織的頂層設計逐漸完善。2022年交叉學科已成為研究生專業目錄中第14個專業門類和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委員會第9大學部,由此可見國家對學科交叉融合的重視,研究型大學勢必在其中發揮關鍵領軍作用[27]。
我國研究型大學已具備學科交叉融合的良好基礎。從研究型大學學科內部條件看,本身已在文科、理科、藝術科等多個基本研究方向下,劃分詳細學科,學科資源豐富,具有門類多、功能全,發展完備、綜合性強的優勢,同時,研究型大學具有優質的師資隊伍、先進的科研設備、高質量的科研儀器等外部條件,為跨學科的創新發展提供了較好基礎和支撐。研究型大學應充分發揮基礎優勢,打破學科壁壘,帶動知識多元化發展,形成科技自立自強內在推動力。此外,研究型大學目前已具備較成熟的多元跨學科組織建設,組織模式初具規模:第一,對各院系進行重新整合,使各院系下設專業學科達到更深入融合。例如,北京大學、武漢大學等20余所著名研究型大學為實現學科協同發展,采取學部制方式,在其學部下設立幾大學院[28]。第二,建立交叉學科的研究機構,促進開展相關研究。我國部分研究型大學,例如浙江大學、南京大學、北京大學等相繼建立了跨學科研究中心、學科交叉融合實驗平臺、學科研究所等。例如清華大學人工智能研究院將人才與資源整合分配,匯聚學校學科力量,進行交叉融合研究與專業人才培養。
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以及新一輪科技與產業革命推動發展下,科技創新日益成為贏得大國博弈主陣地與拔得科技研發制高點的關鍵武器。中國要在形勢復雜的國際科技發展中立于不敗之地,亟須明確自主創新緊迫性。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應強化國家戰略科技力量”“加快構建龍頭企業牽頭、高校院所支撐、各創新主體相互協同的創新聯合體”“形成教研相長、協同育人新模式,打牢我國科技創新的科學和人才基礎”。在考察清華大學時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一流大學群體的水平和質量決定一個國家高等教育體系的水平和質量”[29],研究型大學必須自覺履行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的使命擔當,充分發揮其在加快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中不斷擴大數量的規模優勢、豐富科技創新資源和學科體系交叉融合的比較優勢,把握歷史機遇,搶占時代發展先機。但目前我國研究型大學在推動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方面仍存在諸多問題,例如:科研人才后備數量不足,培養方式頑固拘泥,教育觀念落后;科研體制模式僵化;科研師資水平與國際高校相差較大,科研積極性匱乏,重大科研領域面臨“卡脖子”;科研投入規模相對較低、科研成果轉化效率有待提高;科研儀器落后等等[30]。因此研究型大學應以校內各科創因素的協同合作為主體,把握“以我為主”的自立自強核心內涵,激活發展內動力,加快形成科技自立自強的推進機制(如圖1所示),以更好加入并推動外部“產學研”社會大循環。研究型大學作為社會系統中的重要角色,一方面應著力于內部各科創要素的完善,通過人才培養、體制機制改革、科創資源要素支持、科創成果突破等四大要素的相互作用共同推動高校基礎研究發展,進而促進應用研究與產業創新的突破。另一方面,促進知識的生產、流動、轉換與循環,加大不同創新主體間的通力合作,帶動整個社會向前進步,以達到科技自立自強總目標。

在研究型大學的內部推進機制中,科技創新體制改革是整個循環順利運行的保證,能夠為學校人才培養與引進提供良好環境,激發創新活力,催發重大科研成果;科技創新資源要素在推動科創體制改革的同時,也為培養科創人才提供保障,人才優勢的發揮要依托科研平臺、資金與科研儀器設備的支持;科創成果突破在整個研究型大學的資源循環和有效配置中發揮決定性作用;科創人才是實現科研成果重大突破的前提與關鍵要素,也是整個循環的重要動力來源。四要素之間關系緊密、相互影響,共同構成協同運作的有機整體。研究型大學內部科技自立自強推進機制的建立與完善為推動基礎研究提供充足的人力、資金保障,有利于改善基礎研究的落后局面,全面提高研究型大學的影響力,為推動國家科技創新發展做出更大貢獻。在具體實施中,基于該機制形成研究型大學助力中國科技自立自強的應然路徑,是我國研究型大學建設與發展的必然選擇[31]。
(一)堅持把人才培養作為主要動力,以體制改革營造人才引進良好生態環境
一方面應著力于人才自主培養,形成國家科技戰略力量。一是順應學生天賦特長,重視人才興趣發展需求,倡導因材施教的大學精神。研究型大學因勢利導的教育應遵循人才培養規律,在幫助學生具備基本科學文化知識與學習能力的同時,鼓勵發展興趣愛好。使其既能成為國家專業領域的合格工作者,又能基于研究興趣各抒所長,發揮價值。二是做好分類培養,通過多學科大平臺,構建“本、碩、博”多階段連貫一體的人才聯合培養計劃。充分發揮研究型大學學科交叉融合、課程一體化等優勢,不斷提高學生批判精神與科創能力,通過專項的科學訓練,激發學生創新活力造就優秀人才,形成專項聚焦、課題深耕的拔尖基礎研究人才團隊。
另一方面,構建人才培養的良好生態,留住人才、用好人才。研究型大學作為各類創新主體人才來源的重要保障,目前仍存在模式僵化、效率低下等問題,高校部門、學院、科研平臺應集中要素形成合力,充分圍繞課堂教學主渠道進行協同配合,以共同的目標統籌科創育人活動,不斷完善人才培養評價機制,形成健康的科創生態環境,培養高水平復合型創新人才。
(二)堅持把機制創新作為重要策源,以科創體制改革推動科研水平高質量發展
深化研究型大學內部科研體制機制改革是助力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的必要手段。要堅持科技創新與制度創新“雙輪并驅”推動深化研究型大學內部科研體制機制改革與高質量發展[32]。一是秉持內涵式發展理念。一方面研究型大學應從國家戰略需求出發,緊隨發展趨勢積極攻關新興專業,充分利用學科交叉形成復合專業,對前沿領域和重大戰略方向相關緊缺專業進行定向培養,探索學科發展新方向和創新學科發展群。另一方面,研究型大學應以學生為中心,擴大人才培養規模,提高人才培養質量。通過學科交叉形成廣闊的育人平臺,多主體協同深化人才培養模式改革。二是深入推進高校科研“放管服”改革。研究型大學應樹立知識管理理念,不斷推進科研項目優化,提高學校科研管理機構服務水平。加快審批機構簡化,推廣“最多跑一次”流程改革。三是積極融入國際科技創新網絡。將研究型大學內部協調與對外開放相結合,發揮自身規模大、學科眾多的優勢,內外兼修組建合作關系。不斷汲取有利經驗、拓寬合作渠道形成國際科技創新網絡,依托國際平臺聚焦基礎研究、前沿技術研究領域進行謀劃布局。
(三)堅持把科創資源作為重要保障,以設備自主研發助力戰略科技力量升級
在加強科技創新資源支持方面,研究型大學已具備獨特的優勢條件。近年來科研人員、資金投入不斷增加,科研成果轉化的資金支持、股份獎勵、技術合同等鼓勵政策逐漸完善,但同時我國研究型大學的科研設備,尤其是先進科學儀器仍處于明顯落后狀態。針對該現狀提出以下改進措施:第一,應發揮國家戰略科技力量主力軍作用,服務國家科技需求,加快推進科研設備從零到一的突破。鼓勵從事科研工作人員將知識與技術結合,將成熟儀器設備更新換代,通過功能研發和創新提高利用率、形成新設備;第二,強化相關人才儲備。針對研究型大學、科研機構、重點實驗室等的儀器研發進行長期穩定投入,培養大量高端儀器研發人才,積極開展科研設備儀器研發與應用相關課程,通過實踐教學培養學生動手能力。完善激勵政策、專項資金申請等,吸引具備國際前沿經驗的優秀工匠為國效力。第三,鼓勵購買并應用國產科學儀器設備。與相關單位構建合作協議,通過相應的政策鼓勵、薪酬補貼、資金支持等,對研究型大學科研室的國產科研設備購買給予一定獎勵優惠。從而多措并舉鼓勵國產科學儀器市場化、商業化,帶動行業發展,以培養出具有國際競爭力的國產科學儀器打破國際壟斷。
(四)堅持把基礎研究作為主攻方向,以科研成果重大突破解決“卡脖子”問題
在基礎研究與重大科研項目突破方面,針對研究型大學基礎研究現狀,提出以下發展方向:第一,持續加大對基礎研究的投入。雖然目前我國研究型大學基礎研究投入呈逐年遞增趨勢,占社會研發比例越來越大,但仍需增強。在人力資源方面,我國研究型大學專業從事科研的人員比例相對較低且分布不均,應完善相應鼓勵政策,激發教師與學生基礎研究積極性,以增加從事基礎研究活動的科研人員全時當量,達到推動基礎科研發展的最終目的;第二,加大科研機構、研究型大學與科研活動相關企業間的聯系。歷史研究表明,國立科研機構與研究型大學都是基礎研究的重要基地,也是科學中心順利建成的重要力量來源,應借助基礎研究力量建設合作網絡,形成發展合力;第三,開展多層次基礎研究。目前我國基礎研究主要分為“自由探索型”和“任務導向型”兩大方向,研究型大學應不斷改進基礎研究方向分類以及完善相應的科技評價體系,從而保障基礎研究的實用性、原創性和增值性,形成良性循環。針對重大科技專項突破,應做到以下幾點:第一,增強研究型大學科研前沿意識。研究型大學應做好科研項目的審核與把關,完善相應的評價跟蹤機制,提高項目遴選門檻,刪除陳舊選題,避免含金量低的項目產生資源浪費;第二,加強頂層設計與系統規劃,站在全局視角發掘國家科研存在的痛點難點。響應國家戰略需求整體布局,優先突破前沿領域重大科研問題;第三,打通科研邊界。推動跨界跨學科合作,形成廣闊交流平臺,瞄準前瞻性科研與關鍵技術領域,不斷擴展國家重大戰略深度廣度,以推動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第四,統籌好研究型大學在重大科研領域與國家科研機構以及已有科技重大工程間的關系,加強協同合作,共建“大科學中心”,做到各有側重、合作有序,形成創新發展的共同體單位。
(五)堅持把有組織科研作為聚焦重點,以組織性設計促進高校創新體系化發展
有組織科研能夠發揮研究型大學在創新體系中的優勢作用,加快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教育部印發《關于加強高校有組織科研推動高水平自立自強的若干意見》對照意見要求,基于研究型大學有組織科研目前的問題,本文提出以下改進方向:一是研究型大學要發揮帶頭作用,增強謀劃主動性,“想國家所想,急國家所需”。從過去“想做什么”轉變為“國家需要什么”。根據國家需求選定科研攻關方向。有組織科研是指增加科研在研究選題、資源配置、管理模式和協同創新等方面的組織性。要求在科研選取中應具備以下條件:第一,有組織。加強系統謀略規劃,通過頂層設計、全面布局,形成學院部門研究合力,通過專家指導和區域創新資源分配等,形成“多級聯動”的合理工作機制;第二,有設計。科學規劃研究圖景,分配科研任務,打造計劃有序、方向明確的創新體系。第三,可閉環。注重科研工作的周期循環與內外平衡,形成可閉環的科研流程。在全局統籌規劃下,把握當前重點任務和中長期階段性任務的均衡;第四,可復制。遵循科研規律,善于把握和利用已知規律。在科研過程中不斷吸取教訓,借鑒學習可復制的科研經驗。二是研究型大學要加強校企協作,加快科研成果轉換,不斷增強對社會經濟輻射作用。第一,探索科研成果轉換新模式,加大對科研成果轉換體系的監管。研究型大學應積極配合國家重大戰略規劃與各項改革試點工作,通過相應激勵機制反饋科研成果轉化,創新優勢制度,形成完整的成果轉化體系;第二,加強技術轉移機構建設。將事業化管理與市場化運營相結合,加強技術轉化機構的專業建設,形成高水平專業性科研管理隊伍,跨越科技成果轉化“死亡谷”;第三,加快建設產學研一體化的運作機制,鼓勵學校對外開展合作,做到科研成果產業化、利益最大化,從而反哺科研可持續發展。
科技創新日益成為大國博弈的前沿陣地[33],研究型大學作為其中重要戰略力量,在推進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中扮演著關鍵角色。因此針對研究型大學該如何發揮作用才能成功推進并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的研究勢在必行。本文將在已有研究基礎上,結合相關數據與國內典型研究型大學發展現狀,從基礎研究、重大科技突破、人才培養三大領域分別論述高水平研究型大學的主要作用和責任擔當,進一步厘清我國研究型大學在推進科技自立自強中存在的共性和特色。強調研究型大學要充分發揮不斷擴大的規模、豐富的科技創新資源和交叉融合的學科體系等優勢。將我國研究型大學的發展實際、現狀不足與國情需求結合起來,合理構建研究型大學在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背景下的推進機制及相關路徑。從而為中國式現代化和創新型國家建設等重大戰略做出應有貢獻[34]。
未來研究型大學將持續在推進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中發揮作用。積極服務科技與社會發展,是大學應盡的職責,需要研究者、專家學者、科研人員、相關部門持久深入地研究。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的實現是一個漫長而復雜的過程,需要社會各主體長期不懈的努力。其中,研究型大學與其他高校、科研機構、政府都應扮演好各自的角色,擔負起相應的責任與義務。本文在強調研究型大學在推動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中所發揮作用與自身具備優勢的同時,并不意味著其他高等院校和社會創新主體處于次要或附屬地位。相反,任何一個主體都是不可或缺、責任重大的。
研究型大學只有不斷地提升教學質量與科研能力,產出創新人才和優質科研成果,才能更好推進國家發展,在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中貢獻力量。其貢獻大小不在于學校的性質,而在于是否具備提高自主創新能力、承擔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目標實現的責任與使命感。研究型大學應發揮好領軍帶頭作用,做好表率。此外,不同類型高等院校應根據自身基礎條件與發展特色的不同明晰定位,承擔不同使命與任務,做到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不同高校區分看待。應協同其他創新主體共同營造有利的社會環境與文化氛圍,爭取相應政策保障,建立健全相關體制機制,讓市場與政府各司其職,才能順利步入創新型國家行列和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
參考文獻:
[1][2] 光明網.全面塑造發展新優勢[EB/OL].https://m.gmw.cn/baijia/2021 -10/28/35266821.html,2021-10-28.
[3][4] 陳曦,韓祺.新發展格局下的科技自立自強:理論內涵、主要標志與實現路徑[J].宏觀經濟研究,2021,(12):95-104.
[5][6] 王巍,陳勁等.高水平研究型大學驅動創新聯合體建設的探索:以中國西部科技創新港為例[J].科學學與科學技術管理,2022,(4):21-39.
[7][8] 尹西明,陳勁等.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視角下國家戰略科技力量的突出特征與強化路徑[J].中國科技論壇,2021,(9):1-9.
[9] 求是網.新發展階段貫徹新發展理念必然要求構建新發展格局[EB/OL].http://www.cecrpa.org.cn/gzdt/ldjh/202209/ t20220901_992919.shtml,2022-09-01.
[10] 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網.習近平:在中國科學院第二十次院士大會、中國工程院第十五次院士大會、中國科協第十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講話[EB/OL].https://www.ndrc.gov.cn/ xwdt/ztzl/fgjhckml/desq/202110/t202110271301207ext.html,2021-10-27.
[11] 謝桂華.關于學科建設的若干問題[J].高等教育研究,2002,(5):46-52.
[12][16] 聶映玉,杜婧等.國內研究型大學基礎研究生態環境優化探討——基于科技創新背景下[J].中國高校科技,2020,(12):45-49.
[13][17] 孟艷,王赫等.我國研究型大學跨學科組織建設的困境與突破[J].現代教育管理,2021,(1):31-37.
[14] 楊衛,常若菲.將高水平研究型大學塑造為國家戰略科技力量的方面軍[J].科教發展研究,2021,(1):24-43.
[15] 王慧敏,許敏.高校基礎研究投入產出結構的合理性:基于教育部直屬“雙一流”建設高校面板數據觀測[J].科技管理研究,2022,(16):93-103.
[18] 于海琴,方雨果等.本科拔尖創新人才“試驗區”建設的現狀與展望[J].江蘇高教,2014,(1):79-82.
[19] 卓澤林.建設粵港澳大灣區高等教育樞紐吸引國內外優質人才[J].現代教育論叢,2019,(1):17-20.
[20] 肖國芳.創新驅動視域下的研究型大學創新能力提升機制研究[J].科學管理研究,2019,(3):20-23.
[21] 卓澤林,嚴票麗.美國公立研究型大學的財政轉型——以北卡羅來納大學教堂山分校為例[J].現代教育論叢,2019,(5):78-88.
[22] 西安交通大學網.科技概況[EB/OL].http://www.xjtu.edu.cn/kxyj/ kjgk.htm,2021-10-28.
[23][28] 張振剛.中國研究型大學分類研究[J].高等工程教育研究,2002,(4): 26-30.
[24] 宣小紅,林清華等.大學排行評價指標體系的比較研究[J].教育研究,2007,(12):47-54.
[25][26][27] 朱永東.研究型大學學科組織結構創新探析[J].高等工程教育研究,2021,(4):147-151.
[29] 顧海良,張豈之等.學習貫徹習近平總書記重要講話精神大力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J].思想理論教育導刊,2014,(7):4-23.
[30] 李永剛,方亞麗.通關挑戰:研究型大學工科博士生延期畢業原因的質性研究[J].杭州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2,(3):84-91.
[31] 中國教育.新型研究型大學如何助力科技自立自強[EB/OL].https:// baijiahao.baidu.com/s id=1742462965987425222&wfr=spider&for= pc,2022-09-14.
[32] 高杭,王思禎.充分發揮高校在實現國家科技自立自強中的應有作用——深入學習領會黨的二十大精神[J].中國人民大學教育學刊,2022,(5):5-16.
[33] 陳雯蘭,邢運凱.高等教育生態發展的路徑分析與設計[J].杭州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2,(3):125-128.
[34] 彭緒庶.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的發展邏輯、現實困境和政策路徑[J].經濟縱橫,2022,(7):50-59.
作者簡介:
卓澤林:教授,博士,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為創新創業教育、比較高等教育。
馬藝鳴:在讀博士,研究方向為高等教育。
The Advantage and Mechanism of Research Universities to Promote High-level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Self-reliance and Self-improvement
Zhuo Zelin1, Ma Yiming2
(1.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and Comparative Education, South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Guangzhou 510631, Guangdong; 2.School of Education,City University of Macau, Macau 999078)
Abstract: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has increasingly become the forefront of great power competition. In order to join the ranks of innovation-oriented countries as soon as possible, China urgently needs to accelerate the achievement of high-level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self-reliance. As the main strategic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force of the country, research universities play a pillar role in accelerating the achievement of high-level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self-reliance. Based on the main role and responsibility of research universities in basic research, major technological breakthroughs, and talent cultivation, this article analyzes the expanding quantitative advantage, rich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resources, and comparative advantages of interdisciplinary integration of research universities in accelerating achieving high-level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self-reliance. On this basis, this article puts forward the research university innovation system that strengthens talent cultivation, system and mechanism reform, selfdeveloped equipment, major breakthroughs in scientific research achievements, and organized scientific research construction, in order to better assist in accelerating achieving high-level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self-reliance.
Keywords: research-oriented universities; self-reliance and self-improvement i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national strategic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force
責任編輯:趙云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