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桂琴
(哈爾濱學院 藝術與設計學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00)
中國畫和西方繪畫是不同民族藝術文化的傳承和積淀,有著不同的藝術理念、形象特征和文脈發展的歷程,各自的美學精華和藝術魅力給予了它們生生不息的強勁生命力。中國畫吸納西方繪畫的繪畫元素,共享不同國家藝術文明互鑒互補的成果,有助于豐盈中國畫的藝術內涵與形象,推進中國畫的創新發展。從一些經典作品和畫家的思路歷程中剖析西方繪畫元素碰撞下的中國畫藝術趣味,了悟中西藝術文化交融的價值與取向,有益于強化研究探討與躬行中西藝術文化交融的自覺性、可行性。
吸納西方繪畫元素是一種東西方乃至世界文化相互促進、提高的大趨勢。清末民初、特別是五四運動以來,西方美術思潮,包括美術教育和美術作品、美術論著大量引入我國,大批青年留學歐美與日本,學習借鑒西方美術知識并熱衷于改革中國繪畫實踐。許多當代中國畫家接力前行,對中國畫如何融入西方繪畫元素的研究由來以久。了解他們融匯中西繪畫風格的觀念、思想與建樹,益于增強我們對吸納西方繪畫技藝的感悟,啟發我們深刻學習與理解傳統技藝,緊緊把握住時代的脈搏,拓展我們的創新意識與路徑,豐富和增強中國畫的藝術表現力。吸納西方文化的價值理念,激勵著畫家孜孜不倦的探索趣味。
或許是《懸崖上的愛》中在探討人性與動物性的問題上過于沉重,很快周耒又完成了一部白頭葉猴為題材的兒童文學,這部小說中,主角變成了天真單純的壯族少年和白頭葉猴,大山,茶園,山歌,銅鼓,這些極具少數民族特色的元素成為了少年卡勐和小猴子的故事背景,打開故事,一種童話般的美好氣息迎面而來。
大部分乳腺癌患者的磁共振圖像表現為:可見分葉狀或團塊狀腫塊影,邊界較模糊,T1WI掃描時可見等信號,T2WI掃描時可見高信號,對其實施增強掃描可發現不均勻強化病灶。
眼鏡、圍巾、口罩等:如果在雨雪天出門鍛煉,可以準備一個跑步眼鏡,雨天避免雨水刺激看得清,雪天防止雪盲。脖子怕冷的話可以戴一個脖套式的圍巾,不影響運動又能夠保暖。如果對冷空氣比較敏感,吸入過多會過敏或者導致上呼吸道問題等等,可以準備一個口罩,避免冷空氣直接進入呼吸道。還有其他裝備例如運動手環等可穿戴設備,就可以視個人情況而定了。
中國畫的傳統精神是中華民族優秀文化的結晶,保持中國畫的傳統精神不變是保持中國畫非凡藝術本色不變的根本前提。中國畫吸納西方繪畫元素,目的在于增強中國畫傳統精神的藝術性、趣味性。這種目的的實現絕不能以削弱或改變中國畫的本質特征為代價,只有使西方繪畫的精華之點成為滋養中國畫傳統根脈的營養成分,使中國畫的藝術特征更加鮮明,才是中國畫接納西方繪畫元素眷顧的正確取向。徐悲鴻堅持“立足國畫傳統,吸收西洋精髓”的中國畫創新理念也充分說明了這一點。中國畫的特定元素是中國畫傳統精神的組成部分,保持中國畫的傳統精神不變就是要保持中國畫的特定元素不變。一代代的優秀畫家在吸納西方繪畫元素的同時,保持中國畫的特定元素不可變,彰顯了中華民族的文化自信趣味。
山水畫的意境是情與景、內容與形式的完美結合,它涵映著中華民族的精神品格,是山水畫藝術成熟的根本標志。李可染指出:“意境是山水畫的靈魂。沒有意境或意境不鮮明,絕對創作不出引人入勝的山水畫。”[4]他創造意境的心路歷程立足于對真山水的具體觀察感受。他認為,客觀對象最本質的美,只有經過主觀思想感情的陶鑄加工,才能創造出來。獲得我們時代的新意境,最重要的是深刻認識客觀對象的精神實質,對現實生活有強烈真摯的情感。他融匯中西文化,在傳統情景關系的意境概念中強調西方造型藝術的典型性,將偏重于形而上精神層面的意境轉化成了真實可感的意象。這種使自然之美轉化為典型的藝術形象構成了李可染山水畫特有的審美品格,為山水畫意境注入了全新的內涵,形成了獨特的意境理念。
寫實與寫意是中西繪畫的根本不同。我們專門分析一下傾注寫實手法的中國畫風格,可以見到國畫大家將西方繪畫的寫實技法吸納到中國畫的筆墨技藝之中,集中西文化藝術精華于一身的作品各具特色,展現了中國畫的新奇魅力,說明了藝術是人類社會實踐的產物,是國際化的,技法是可以相互借鑒的。中國畫講究意境美,追求傳神,而非表現真實的美。“無真相,有真魂”是中國畫追求的最高標準。寫意是中國畫的核心要素。在寫意畫中,寥寥幾筆的勾畫,就可以使一只羊或是一只老虎形具神生,躍然紙上。這種筆簡意賅的造型,雖與真實的形態比較相去甚遠,但從神態上卻可以清晰地辨認所畫對象為何物或何種行為,這是國畫傳神的一種高境界[5]。源自西方的油畫,與國畫截然不同。它一直以真實為美,越是描繪細致,越是接近真實的形象,美的價值就越高。可以說,寫實是油畫追求的高品位。中西方對繪畫標準兩種截然不同的品評差異,可以同時肯定各自的藝術價值。齊白石1925年創作的《山水十二條屏》,以意境和神似為美,拍賣成交價高達9.315億人民幣,頗為驚人的價格,說明了人們對國畫美學觀點的崇尚。而意大利文藝復興時期畫家列奧納多·達·芬奇創作的油畫《蒙娜麗莎》,真實地表現了一位貴婦人雍容華貴的微笑,也是價值連城。可以說明意象的美與真實的美各具魅力,同樣迷人。不論是寫實還是寫意,只要能給人們帶來一種視覺上的享受,那就是美的標準。因此,能夠說明油畫和國畫可以有機結合。以傳統的筆墨表現手法將油畫中的寫實技法融入國畫之中,則同樣能夠發揮國畫重在寫意的優勢,使傳統國畫煥發出新的生機與活力。齊白石等許多國畫大師在國畫作品中融入寫實的事例不勝枚舉。齊白石所畫的蝦,活靈活現,栩栩如生,尤在水中游動,給人以形象逼真的感覺,可謂是一種寫實的畫法。但事實上,他畫的蝦與真實的蝦相比較并不相同,他從國畫寫意的角度吸納了西方繪畫的寫實手法,采取“刪繁就簡”的形式,以簡練的筆墨表現豐富的內容,取得了以少勝多,越發傳神的理想效果。真實的蝦,其后腿為十只,他則減為八只,再減至六只。蝦眼由原來的兩個圓點,變成了兩個短短的橫線。在蝦頭、蝦胸部位的處理上,運用濃淡相間的墨色顯現了蝦的軀干部位鮮艷透明。可見他的寫實,并非非常精確地描繪具體物象,而是在寫實中蘊含了意趣成分。綜觀齊白石的繪畫,諸多作品皆在寫意與寫實之間,無論是植物動物,還是自然風光,都能讓人觀賞到既有一筆含萬物的墨色變化,又有對草蟲動物的精細觀察與描繪。他筆下的荷花、墨梅與牡丹等各類繁多的花草,無論是殘敗或艷麗,都可用簡略的筆墨及濃淡的微妙變化而展現其神采和抒發心中對大自然的熱愛與情感。他筆下的與花草為伴的蟲、蝶,即使需要借助放大鏡觀察,也要追求心目中的寫實主義。這些充滿生活情趣,又活靈活現的草蟲,既有逼真的寫實形象,又寓于意象濃厚的自然景物之中,莫分中西的藝術愛好者,都能在瞬間感受到它的意境之美,神態之妙。齊白石的繪畫從中國畫的藝術特征著眼,以多重手段將寫實的手法融入了國畫寫意的境界,以似與不似之間的形象特征表現和豐富了中國畫特有的藝術魅力,實現了寫實與寫意的互補,成就了藝術作品的美妙與精彩。
歸結而言,徐悲鴻國畫創新的藝術思想符合時代潮流,代表了眾多畫家的心聲。他之所以確立吸納西方繪畫精華的堅定信念,關鍵在于對中西兩個不同畫種的深刻了悟,和對兩者藝術精華與不足之處的精微分析。事實說明,無論任何事情,只有先有認識,才能有自覺的行為意識,才能明確我們的腳步邁向何方。只有真正認清中國畫汲取西方繪畫之長的價值,才能有堅定沿著這一目標走下去的濃厚趣味和為實現這一目標付出不懈的努力。
中國現代畫壇大師林風眠(1900—1991),倡導和致力于中西繪畫風格的融合,對中國藝術的提升、創新和發展起到了引領作用。他19歲赴法勤工儉學,先后在法國蒂戎美術學校、巴黎國立高等美術學校進修和深造西洋畫,回國后曾任國立北平藝專校長,又在杭州創辦國立藝術院,后專門從事繪畫求索,極力試圖打破傳統繪畫程式。他默默耕耘,國畫作品臻至爐火純青的地步。十年動亂期間,一次次抄家的劫難,使他忍痛割愛,將數十年心血凝成的千余張畫作浸入浴缸,沖出了抽水馬桶。八十年代后,老人藝術生命力依然旺盛。他主張“兼容并包、學術自由”的教育思想,提倡引進西方現代主義的精神。他的畫以中國傳統筆墨為本,借鑒西方現代繪畫藝術,融匯中西,貫穿古今,筆墨放縱、色彩熱烈、韻味醇厚。在人物畫中,由于融入了西方技法的光影、色彩、明暗等因素,吸取了中國壁畫、陶瓷等藝術中的造型模式,運用現代獨特的造型理念和西方繪畫的表現形式,增添了鮮活動人的意味,對我們的民族藝術振興大有裨益。
民國時期的女畫家方君璧(1898—1986),早在二十世紀初便結合史料探索中西融合的繪畫風格。她最初嘗試在西方繪畫中表現東方氣韻,后來逐漸將西方繪畫技法融合到國畫創作之中,她的探索道路曲折而堅定。她從1917年入學法國波爾多美術學校學習油畫,歷時三年的西方繪畫基礎訓練,考入了巴黎高等美術學校,成為了這所著名學府的第一位中國女留學生。西方繪畫中明暗、透視等技巧在她的頭腦中先入為主,伴隨她一生的創作之中。良好的國學基礎和佛教、老莊哲學思想的熏陶,使她將中西繪畫的技巧、精神及哲理融而為一,更關注將東方民族的靈魂注入西方繪畫的創作中。她對中西融合藝術技巧的執著追求從未停止,她說:“我是想把西方繪畫解剖學、透視學等原理,融合到國畫中來,改正國畫種種不合科學定律之處,能否成功,我亦不計。”[2]她在藝術上銳意進取,隨著多年國外、國內的文化與藝術修養的積淀,逐漸探索出一條“借西方之筆,畫東方之韻”的新路。她把國畫技法運用到油畫的創作之中,將西方繪畫的寫生手法,融入國畫的用色與紙墨,將明暗、透視、結構嚴謹等塑造手法運用其中。作品筆法洗練精到,線條大膽流暢,設色濃淡有致,給人一種溫婉典雅的感覺,具有獨創精神的個人風格,此種繪畫語言,令其在早期國畫、油畫家中獨樹一幟,她被法國畫界譽為“東方杰出的女畫家”。她的《吹笛女》被刊登在《巴黎美術》雜志封面。她的《年輕女子》,畫出了主人公的沉靜而不失柔情,高貴而大氣溫婉,飄逸的旗袍展現了東方獨有的特色。她的《貓》《花卉》《恂恂》《浴后》《農忙》《小孩像》《禪者初心》等諸多作品,新穎別致,精彩紛呈。我國著名教育家、政治家蔡元培評價她:“借歐洲寫實之手腕,達中國抽象之氣韻,一種嘗試,顯已成功,鍥而不舍,前途斐然!”她在中西文化藝術交融探索道路上的成就光彩奪目,在民國繪畫界具有巨大的影響力。
近現代以來,許多繪畫大師吸納西方繪畫元素的藝術巨制,精彩紛呈,各有千秋。從他們的作品中可以看到納入西方繪畫元素的中國畫傳統精神特質表現得更加科學嚴謹,更具新穎別致的趣味。
中國現代杰出畫家李可染(1907—1989),在藝術實踐中,一直不懈追求“融合中西”的創作構想。他對傳統中國畫的反省、對未來中國畫的變革,有深刻的思考和獨到的見解。他對“師造化”不容質疑,但對自然的觀察方法與傳統山水畫中的觀察有所不同。他主張吸納西方繪畫的寫實因素,面向自然寫生,發揮觀察自然的能動性,發掘自然美的特質,以自然作為創作的源泉,從自然中汲取靈感,創造山水畫雄渾壯麗新意境的繪畫理念。他說:“客觀世界是人類認識和思想的根源,但它不是藝術。它是原料,是帶著雜質的礦石,沒有它,煉不出精鋼來,大自然的奧秘無窮無盡,人將永遠發掘不完。”[3]他在體認總體審美的基礎上,借鑒西方繪畫的觀察方法,大多從一個固定的視點觀察和發掘某一個角度的自然山水之美,這種從特定的時間、空間提煉“典型形象”的手法,體現了西方繪畫的精髓。他把在觀察自然中獲得的“典型形象”進行有機組合,將自身的審美情感注入其中,以中國畫的筆墨表現其獨特風格,突出體現了李可染繪畫的“中西融合”之道。李可染通過長期的觀察寫生,不斷創新筆墨語言的表現形式。他追求保留傳統的筆墨韻味,加強對筆墨本體語言的錘煉,弱化了線條在傳統山水畫中應有的地位,提升了水墨渲染的位置,用墨色層次豐富明暗關系的轉換和皴擦語言,使墨色層面不再是傳統意義上的濃淡虛實。在墨色層次的運用上傾向于西方繪畫的同時,他拓展筆墨的審美內涵,著力表現主體對自然的內心感受,強化山水畫的寫意韻味,建構新時代的筆墨風格,體現了傳統筆墨與現代精神相結合的時代性。他注重合理借鑒西方繪畫的表現方法、造型等藝術因素,反映山水自然的真實美,增強了山水畫對自然景觀的表現力,增添了作品的感人力量,打造了不同于傳統山水畫的新型美。在中國山水畫的變革中取得了極高藝術成就,體現了非凡的藝術才能。
于是,王敬凱帶著李桂明的3萬多字,連同那封匿名信和3張紙條,來到中國刑警學院——中國文檢權威部門請求鑒定。
筆墨是中國畫的藝術語言,亦可稱之為中國畫技法的總合。勾、勒、皴、擦、點等被稱為筆法;烘、染、破、潑、積等為墨法。墨隨筆出,筆為主導,墨顯筆意,二者相互依存映發,完美描繪物象,表達意境,取得形神兼備的藝術效果,體現了中國畫的根本特征。筆墨的應用千變萬化,復雜而深奧。我們僅以“書法用筆”為例,分析一下吸納西方繪畫元素如何保持中國畫的筆墨精神不變。“書畫同源”,書法用筆是中國畫的特定元素,也是中國畫成熟的重要標志之一。徐悲鴻關于“素描是一切造型藝術的基礎”的論述,關乎到中國畫的造型和筆墨技法的運用。素描以線條的排列表現物象的形象與明暗,是一種源自西方的繪畫方法,它與中國畫具有以線造型的共同點。但在表現形式上缺乏書法中線條書寫性所蘊含的獨特寓意。中國畫線條的書寫性可以表述高山墜石的氣勢與凌厲、流水的湍緩與旋曲、煙云的升騰與氤氳等無盡的壯觀景象與寓意。在中國寫意畫中,只用寥寥幾筆,就可把物象表達得形神兼備。因此,中國畫的線條是活的、有生命力的。而素描中的線條只是為了形成空間與明暗,只有組合起來才有表達能力,實質上是一種用面造形的手法,并不具備活性。相對中國畫而言,西方繪畫弱化了線條的筆法與意蘊。那么,吸納素描的技法就須避免一成不變的僵化擷取。只有把素描線條轉化為有韻味的書法線條,同時運用西方繪畫光影知識和線條的濃淡關系所構成的光影效果,表現物體的暗部和受光部,就有望構成一幅更為達意傳神的中國畫。因此,只要不忽略中國畫書法用筆的特定元素,西方繪畫中素描造形的方法為我所用,是可以使其強化中國畫藝術特征的。
思想是行為的先導,信念始于認識。徐悲鴻(1895—1953)將歐洲寫實主義的造型和藝術創作取材于現實生活的藝術思想融入中國畫的傳統技法和教學中,對中國畫的教育改革做出很大貢獻。他之所以把吸納西方藝術作為創新中國畫的切入點,與他深刻分析、鑒別中西繪畫各自的長處,認知以西方繪畫之精華彌補國畫之不足與強化國畫生命力的關系密不可分。他通過國畫與西方繪畫之間的比較,以自己的眼光一一梳理了國畫存在的弊端。他認為,一是國畫熱衷于臨摹、描仿,技法較為古板;二是從山水畫看,題材較為陳腐,所表現的內容沒有多大變化;三是國畫不講究反映世界的真實面貌,畫風偏重于對意境的表現;四是在遠近、明暗、空間、層次的變化上,缺乏投影的基本理論做支撐[1]。從西方繪畫中吸取先進的東西,將東西方的繪畫藝術融為一體,是徐悲鴻改革創新中國畫的動力和目標。在中國畫創新的實踐探索中,他提出“古法之佳者守之,垂絕者繼之,不佳者改之,未足者增之,西方畫之可采入者融之”。他對外來文化取其精華而去其糟粕,摒棄西方完全忠于真實物象的寫實主義,用中國畫的方式營造空間,表現意境,用源自歐洲古典主義的寫實技巧結合中國古代繪畫藝術的自然主義精神塑造物象,注重明暗關系和透視感,更為清晰地表現了物象的空間感和體積感,豐富了中國畫的藝術內涵及其表現力。他創作的《漓江春雨》《山林遠眺》《風雨雞鳴》等諸多國畫作品,都以鮮明的個性風格體現了中國畫的靈動與灑脫,并在構圖、筆墨、色彩等技巧上囊括了東方的陰陽、辯證精神,西方的以自然為依據表現客觀世界真和美的理念等古今中外的藝術精華,保持著國畫的歷史和民族的本質,為傳統藝術的創新與發展開拓了廣闊的天地。他的寫實主義美學思想、教學體系在國畫緊隨時代變幻的前進發展中產生了重要影響,起到了主導作用。
我們熟知的康有為、陳獨秀、魯迅、蔡元培等政治家和教育家,以及徐悲鴻、劉海粟、高劍父等著名畫家,都大力主張中國畫應當吸納西方現實主義美術或學院派美術的藝術精華。眾多藝術家孜孜不倦地研究西方及日本近代美術理論,挖掘和探索吸納西方繪畫技法的藝術價值,強調藝術創作取材于現實、中國畫中糅合光色等畫法,竭力創造雄勁奔放而富于時代感的美,為將古老的中國文明推向現代文明付出了不懈的努力,造成了藝術創新的顯著影響。
當代中國畫名家王佰如,認真研究中西方繪畫的精髓,兼收并蓄中西相融,作品具有強烈的時代性。她創作的城市山水畫,呈現了多樣的表現形式。在技法上,她以科學嚴謹的態度組織構思構圖,采取以一個焦點描繪城市街道的中景或近景的方式表現繪畫對象,既與散點透視的應用不相抵觸,又使畫面情景交融,強化了視覺沖擊力。在用筆上,她將筆墨視為中國畫的靈魂,極為關注行筆、運筆張力的大小,精致細微的刻畫物象的質地特征,體現了中國畫的書寫性,發揮了宣紙的渲染作用,表現了十足的國畫韻味。在構圖上,將西方繪畫的造型手段,納入中國水墨畫技法之中,她創作的《雙休日》《老街》等以城市街景為題材的作品,既有寫實的具象,亦有寫意的抽象,體現了筆隨心意、形神兼備的中國畫特征、韻味與當代濃郁的生活氣息,給人以身臨其境之感,這些作品與缺乏藝術提煉、類同于攝影的西方繪畫作品大相徑庭。
意境是中國畫中形而上的一種精神范疇,是“天人合一”、心靈與現實交融營造出來的精神領域所達到的美妙高度,是中國畫中動與靜、虛與實、有與無、形與神的和諧統一及理想與現實的巧妙融合,是畫家抒情狀物的玄妙之意、幽深之理,是作品輻射出的能否抓住欣賞者心弦的某種觀念、思想、情結。意境給人留下無限的回味和遐想的空間,是中國畫最富有民族特色的審美準則和不可或缺的特定元素。由于中、西方社會存在意識形態、傳統文化、民族審美心理等方面的差異,所形成的審美體系各具特色。中國繪畫講求抒情、寫意,西方繪畫追求模仿、寫實。寫意與寫實是中國畫與西方繪畫的各自特質。中國畫吸納西方繪畫的寫實手法,絕不可動搖和削弱中國畫的寫意精神。否則,將失去中國畫的傳統本質特征。清代末期著名畫家錢慧安善工筆人物畫,間作花卉、山水。他的繪畫受到了西方藝術思潮的影響,作品融入西方繪畫技法的比例和表現中國畫的特征較為準確突出,形成了寫實與寫意結合之風,使之具有鮮明的時代氣息。尤其在人物臉部的處理上,體現出的高光留白,與西方人物的繪畫造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從而使他筆下的人物講究立體,非常豐滿。由于他注意將西方繪畫技法融入中國畫的傳統根脈之中,在用筆上,他的人物畫往往是一氣呵成,用一次性的筆墨將人物勾勒成形,同時善用枯筆,加之他所畫的人物,無論是仕女還是文人士大夫,都有濃郁的民俗意味和祥瑞之氣,符合中國大寫意人物繪畫的傳神特征,耐人尋味,具有自出機杼,不落前人窠臼的特點,富含新穎別致的中國畫意趣,能夠為更多的百姓所接受和喜愛。
2.產業結構得到了合理調整,改變了產品結構單一的現狀。不同地區適合生長和發展的農作物不一樣,有的地方可能不適合生長農作物,有的地方雖然適合生長但是由于各種交通和市場條件的限制不適合發展。通過一系列的政策發展現代農業,比如丘陵山地地區不適合發展農作物,但是適合發展經濟作物。所以在這些地方成立專業的合作發展經濟作物,適當發展小部分的農作物,從而改變單一的產品結構。
南朝畫家謝赫所著的《古畫品錄》提出了繪畫“六法”,氣韻居于六法之首,被稱之為藝術作品的靈魂。氣與韻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氣”是指自然宇宙生機勃勃的生命力;“韻”指事物的某種情態。在中國畫中,氣和韻都是“神”的構成要素,神氣、神韻構成藝術作品神形兼備,即為“氣韻”。氣韻是我國傳統藝術作品的最佳追求目標和最高境界。氣韻以筆墨為載體,是一種學識水平、觀察能力、認知能力和對物態本質表現能力的綜合反映。明代畫家董其昌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胸中脫去塵濁,自然丘壑內營。”[6]中國畫的最大魅力,在于它獨具一格的氣韻美。吸納西方繪畫元素能夠以氣韻為統領,則不失為藝術特質鮮明的中國畫。徐悲鴻認為,用筆、思想、結構和氣韻蘊含了中國畫之妙,形似、遠近和用色是西洋畫的長處。他主張兩種優點合一,構成筆墨氣韻生動的中國畫。他尤喜歡畫馬且能通過吸納西方技法獨辟蹊徑。他畫的群馬、奔馬、立馬、飲馬等形態各異之馬,融中西繪畫之長于一爐,既有西方繪畫中的精確造型,又有國畫中的氣韻之妙,體現出畫家對藝術作品時代精神的理解和優化。
除了上述列舉的中國畫特定元素之外,還有呼應、取勢、虛實、空白、詩書畫印等特征,都是中國畫在久遠的歷史傳承中,中國文化的古老根脈所供養分結出的豐碩果實,脫離根脈,中國畫則會失其本色而淪為其他畫種的附屬品。進入新的時代,要打開我們的視野,延展我們創作的表現能力。只有堅持以傳統根脈為本的創作理念,中國畫在發展創新進程中才會不失其獨特的藝術魅力。
從近現代眾多知名藝術家探索中國畫吸納西方繪畫技法的研究成果可見,將西方繪畫解剖學、透視學等原理融入國畫的筆墨之中,使繪畫對象的中國畫本質特征更加鮮明突出,形象更加科學嚴謹,深受社會各界的好評與百姓的喜愛。堅持正確的探索方向和持之以恒的不懈努力,中國畫的創新一定會迎來更加斐然的發展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