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均增 潘宏偉 崔性赫 何宇



摘 要:本文以哈爾濱市2015—2020年城市化發展與旅游產業統計數據為基礎,構建兩者耦合發展指標體系,并采用熵值法進行指標權重的確定,建立耦合協調發展模型,對其耦合發展程度進行定量分析。結果顯示:2015—2020年哈爾濱城市化與旅游產業系統耦合經歷了失調時期——發展時期(勉強協調)——失調時期三個階段,2019—2020年受到不可抗拒的外部因素影響,旅游產業的發展與城市化進程直接受阻。除了2019—2020年失調時期,2015—2019年總體發展呈上升狀態。2015—2020年哈爾濱城市化與旅游產業系統存在旅游產業滯后型、城市化滯后型(旅游產業超前型)交替出現的現象,但距離評價標準中的良好或優質耦合還存在一定的差距。本文根據發展現狀從產業以及企業角度提出建議:打造特色文化的區域產業集群,明確市場定位;不斷調整產業優化路徑,融入高新技術與時俱進;建立健全企業人力資源管理體系;企業管理者需拓寬自身宏觀認知及確保企業動態能力演化持續進行。
關鍵詞:城市化;旅游產業;耦合機理;耦合度模型;耦合協調度模型
本文索引:曲均增,潘宏偉,崔性赫,等.<變量 2>[J].中國商論,2023(14):-136.
中圖分類號:F12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0298(2023)07(b)--04
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中,按照常住人口計算得到2020年中國城市化率為63.89%,拋除“半城市化”的農業轉移人口,僅為45.4%,遠低于同等國家平均值[1]。由于中國地域廣泛,地區發展水平存在顯著差異,在某些地區城市化滯后問題尤為嚴重,城市承擔著居民消費和服務功能,過低的城市化制約了居民消費率[2]。2020年5月,國家首次提出構建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通過不斷的激發和擴大內需,彌補外部需求的不足能夠有效減輕對國內宏觀經濟的沖擊。在此背景下,地區城市化建設顯得尤為重要。城市化與經濟發展之間的關系是城市發展的實際狀況,兩者之間匹配關系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城市化的健康程度,根據兩者發展存在的對應關系分為同步城市化、過度城市化和滯后城市化三種[3]。城市化與旅游產業作為本文研究的兩個子系統,參考經濟與城市化的發展關系,根據兩個系統之間發展的同步性,以及相對發展水平將其分為旅游產業滯后型、城市化滯后型以及同步發展型。旅游產業和城市化的耦合有利于保持地方經濟快速發展的同時,構建健康可持續的國民經濟結構,充分利用哈爾濱得天獨厚的冰雪資源,與城市化聯動發展提高旅游產業競爭力,成為新的經濟增長點。
1 城市化與旅游產業耦合機理分析
一般,“機理”一詞有兩個含義,一是指一定系統內部各要素的運行規律,二是指事物變化的因果關系[4]。本文選擇以城市化和旅游產業整體的互動發展規律為研究方向,以城市化存在的四個多維內涵包括:人口城市化、經濟城市化、地理空間城市化、社會文明城市化為城市化子系統指標選取方向。旅游產業本身具備文化屬性,實質是一種潛移默化的文化消費,在旅游過程中作為消費者本身從物質文化和精神文化兩方面得到富足。城市化本質就是經濟發展生產效率提高使得人口聚集,同時也將各種潛在的消費欲望匯集,隨著經濟發展效率的提高,使其潛在的消費欲望不斷滿足[5]。旅游產業子系統與城市化子系統之間不斷的碰撞滲透、相互依賴、彼此推進,存在明顯的互動發展關系。旅游產業的發展不斷促進城市化建設,城市化的發展不斷帶動旅游產業穩步發展。在城市化發展過程中,交通建設、地區生產總值、人口和勞動力發展狀況以及本身的城市社會文明狀況,如消費者的教育背景以及思想文化等因素直接作用于旅游產業。在市場經濟中,人既是消費主體也是生產主體[6]。教育既可以促進人作為消費主體的消費水平、消費理念的發展,也可促進作為生產要素的人力資本的發展。教育水平的提高可以激發消費者的內在需求,提高消費者在獲取旅游信息以及分辨信息的能力。
圖1 城市化與旅游產業耦合機理
2 城市化與旅游產業耦合發展指標體系構建及數據來源
本文數據來源于《哈爾濱市統計年鑒2015—2020》。在旅游產業與城市化系統指標選取過程中,排除無效與缺失數據,對數據進行遴選。根據城市化與旅游產業兩者整體化互動發展規律咨詢專家以及查閱文獻得出相關指標如表1所示。
3 耦合協調度模型的構建
耦合指的是功能相近、元素相似的兩個系統之間相互作用,彼此影響、協同發展的一種現象,包括良性耦合與非良性耦合[7]。
3.1 耦合度模型
根據物理學中耦合概念及耦合系數模型,得到耦合度模型函數如下:
在式(1)中,n代表子系統數量,本文研究城市化與旅游產業系統的耦合發展,故將函數更改為:
在式(2)中,耦合度C值滿足,,當C值接近于0時,耦合度較低,此時系統內部各要素之間將處于失諧狀態,整個系統將無序發展;當C值接近于1時,耦合度較大,系統內部各要素之間處于良性共振耦合狀態,系統也將變為新的有序結構。
3.2 耦合協調度模型
設U1、U2分別表示城市化和旅游產業系統綜合評價指數。耦合度C值是反映城市化系統與旅游產業系統相互關聯程度的重要指標,用C值判斷兩系統的協調關系和發展水平,缺乏說服力,耦合度模型在本文中體現兩系統的相互作用程度,無法說明其協調程度與整體功能的強弱。因此,引入耦合協調度模型彌補不足,其函數為:
其中α、β分別表示兩個子系統在整個耦合系統中的權重,且α+β=1,S表示城市化系統和旅游產業系統的綜合評價值。本文查閱城市化與旅游、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以及城市化與交通等相關文獻的耦合協調度模型的構建,其中伍歡(2018)[8]、王圓圓(2021)[9]、龍娟(2015)[10]以及孫愛軍(2007)[11]等一致將α、β數值設為0.5。在參考專家意見的基礎上,本文將其數值設為0.5,綜上引出耦合協調度計算公式如下:
在式(4)中,D為耦合協調度,,耦合協調度劃分等級標準如表1所示,通過計算得出兩個系統的耦合協調度數據如表2所示。
4 結果分析
在耦合協調度模型中涉及C值、D值,耦合C值大小在本文中是由城市化與旅游產業系統相互依賴程度決定的,當C值越接近于1時,兩個系統相互作用程度越強,結合表2,得出2015—2019年哈爾濱城市化與旅游產業系統耦合度C值逐漸加強,相互促進趨勢逐年加強,2015—2016年C值從0.243到0.697變化幅度巨大,系統之間的相互作用程度得到空前發展;2016—2019年,C值穩步發展;2019—2020年,C值由0.661驟降到0.424,旅游產業綜合發展水平U2從0.7894下降到0.1902,受不可抗拒外部因素的影響,國內外游客來哈數量大幅下降,旅游總收入從1575.7億元下降到1105.7億元,四星級住宿企業個數從21個下降到15個。2019—2020年耦合協調度D值從0.683下降到0.432,導致2019—2020年哈爾濱城市化與旅游產業系統處于瀕臨失調狀態。
本文根據公式(1)~(4)計算得出2015—2020年哈爾濱城市化與旅游產業耦合協調模型數據,參照表3,劃分耦合協調度等級標準,得出2015—2020年哈爾濱城市化與旅游產業系統耦合程度分別為:中度失調、勉強協調、勉強協調、勉強協調、初步協調、瀕臨失調。根據城市化與旅游產業子系統之間發展的同步性,將其相對發展水平概括為:旅游產業滯后型、城市化滯后型以及同步發展型。當U1和U2差值小于0.2時則認為屬于同步發展型。最終得出2015—2020年哈爾濱城市化與旅游產業同步性類型分別為:旅游產業滯后型、城市化滯后型、城市化滯后型、旅游產業滯后型、城市化滯后型以及旅游產業滯后型。
綜上所述,2015—2020年哈爾濱城市化與旅游產業系統耦合經歷了失調時期——發展時期(勉強協調)——失調時期三個階段,拋除2019—2020年失調時期,2015—2019年總體發展水平呈上升狀態。2015—2020年,哈爾濱城市化與旅游產業系統存在旅游產業滯后型、城市化滯后型(旅游產業超前型)交替出現的現象,但距離評價標準中的良好或優質耦合還存在一定差距。
5 結語
2015—2019年哈爾濱城市化與旅游產業發展水平基本穩步提升。在旅游產業的驅動下,旅游產業收入總額占比地區生產總值逐年增加,依次為:22.3%、23.8%、25%、27.5%、30.8%、21.5%。2020年新冠疫情對國內旅游行業造成巨大沖擊,哈爾濱市入境旅游人數以及國內旅游人數大幅下降,直接導致行業發展處于失衡狀態。近幾年,哈爾濱市旅游產業發展整體處于上升狀態,符合社會經濟發展的階段特點,旅游產業的發展帶動整個城市發展的作用愈發明顯。旅游產業的發展,為哈爾濱城市發展提供眾多就業崗位,吸收大量農村剩余勞動人口,促進農業人口的轉移。生產力發展是城市化的根本動力,哈爾濱作為區域發展的中心城市,第三產業的發展將會是城市化的主要動力。
5.1 產業層面
5.1.1 打造特色文化的區域產業集群,明確市場定位
合理利用哈爾濱豐富的旅游資源和深厚的文化底蘊。旅游產業作為服務產業,產業集群的產生能夠有效促進哈爾濱旅游產業高層次發展。旅游產業本身具有異于其他產業的綜合性和強關聯性,以重點扶持強勁旅游企業為模板,逐步培育特色旅游品牌。
5.1.2 不斷調整產業優化路徑,融入高新技術與時俱進
明確產業發展中存在的問題,做到早發現早治理,時刻具備競爭意識,做好產業發展方向的評判。企業產業在進行品牌宣傳時,有效利用互聯網技術,為消費者提供生動、全方面、多角度的畫面展示。利用大數據對旅游市場進行科學分析,把握消費者喜好。創建品牌特色App,提高工作效率,減少特殊時期接觸風險,利用App提高客戶黏性。
5.2 企業層面
5.2.1 建立健全企業人力資源管理體系
企業應制定完整的人力資源管理體系,包括招聘體系、培訓體系以及相應的激勵措施。全方位調整企業中各崗位專業人才的年齡結構,利用互聯網平臺發布崗位需求信息,與各地方高校簽訂專業對口人才的實習協議,制定符合企業要求的審核標準;加大對新入職員工知識技能的培訓,深刻領略企業文化,對不同部門員工應根據自身崗位需求區別培訓;完善獎勵機制,參考波特-勞勒激勵模型[12]將企業內部的激勵分為內在和外在獎勵。對于外在獎勵中工資發放、員工地位提升以及員工自我安全感的保障等方面需做到明確。內在獎勵則是個人業績良好而給予的相關報酬,應確保個人獲得報酬不低于員工“期望的公平獎勵”,使員工個人需求得到滿足。
5.2.2 企業管理者需拓寬自身宏觀認知及確保企業動態能力演化持續進行
企業管理者的宏觀認知會對企業投融資等決策行為產生影響[13]。面對復雜的企業內外部環境的不斷變化,各類旅游公司應不斷提高自身分析宏觀形勢及解讀調控政策的能力從而保證企業決策正確,決策更具前瞻性和現實性,進而將企業資源合理分配到獲益效率更快的項目方案中,如某條旅游線路某個旅游景點更受歡迎。在企業轉型背景下,企業動態能力包含學習吸收能力、變革更新能力、環境洞察能力以及整合重構能力。(1)學習吸收能力:企業管理者應不斷學習吸收獲取知識并將其轉換成新知識,如定期舉辦干部培訓班并邀請專家進行專題講座,學習哈爾濱優秀旅游公司的管理特色、企業文化等,如馬迭爾MADIEER旅行社;(2)變革更新能力:在復雜外部環境影響下,企業應順應環境的變化,不斷革新確保企業轉型成功,包含企業集團旗下的產業,如旅游酒店服務業、餐飲業及旅游服務業等產業的轉型;(3)環境洞察能力:企業應不斷把握國家以及地方政策走向、市場走向,確保旅游企業的發展契合政策,從而有機會獲得更多的政府扶持;(4)整合重構能力:旅游企業根據當地自然資源現狀以及企業自身內部資源,將其整合與重構,確保為其建立一個高效的管理企業的隊伍,從而打造出獨具特色的企業文化,創造出特色的旅游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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