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性歷史虛無主義的表征、危害及應對策略

□李旭輝 王 娟

（華南理工大學 廣東 廣州 510641）

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高度重視意識形態工作。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旗幟鮮明反對歷史虛無主義，加強思想引導和理論辨析，澄清對黨史上一些重大歷史問題的模糊認識和片面理解，更好正本清源、固本培元。”[1]在黨中央的堅強領導下，社會各界批判歷史虛無主義取得了顯著成效，人民群眾對傳統歷史虛無主義的辨別力和“免疫力”大大提升，使得傳統歷史虛無主義的影響日漸式微。然而，為繼續謀求政治目的和經濟利益，傳播者一改傳統的歷史虛無主義放肆、張揚的姿態，采用更間接、迂回、隱蔽、柔性的方式進行滲透，這種隱性歷史虛無主義也被稱為“軟性歷史虛無主義”[2]。在我國互聯網快速發展、網絡普及率超過75%的時代背景下，傳播者抓住部分網民歷史知識基礎和網絡監管存在的闕漏趁“虛”而入，使軟性歷史虛無主義具有更為廣泛迅速的傳播性和更嚴重的社會危害性。因此，全面揭露軟性歷史虛無主義的表征，分析其在政治、文化和社會生活等領域的嚴重危害并提出科學有效的治理策略，對維護我國意識形態安全有重大現實意義。

一、軟性歷史虛無主義的表征

傳統歷史虛無主義忽視歷史運動的客觀性，直接對歷史進行歪曲、虛構，否定相關正面歷史人物及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其惡劣行徑雖然遭到嚴厲的打擊，但是經過掩飾后的軟性歷史虛無主義更具迷惑性。因此，只有把握軟性歷史虛無主義的表征，才能更具針對性地對其進行批判和反擊。

（一）傳播對象大眾化與話語生活化

隨著互聯網新技術新應用加速發展，網民數量日益增長，有害信息滲透風險加劇，軟性歷史虛無主義傳播對象日趨大眾化。為了擴大影響范圍，軟性歷史虛無主義在網絡話語表達上不再晦澀難懂，其語言風格更加生活化。一些軟性歷史虛無主義者通過所謂“開啟秘密日記”、普通人回憶口述和人物傳記等方式將其核心觀點擴散到民眾日常生活中。有的軟性歷史虛無主義者以現實生活中的淺顯例子為突破口，通過一系列特定的、似是而非的、別有用心的邏輯推理，“以小見大”，使一些片面的敘述和論點得以迅速流傳，形成歷史虛無主義泛濫的輿論場。如以現代人重走長征路的里程來詆毀紅軍長征沒有“二萬五千里”的距離來歪曲黨史軍史。此外，其擅長在特定的時間節點，利用日常生活中的熱點事件來造勢,鼓動網民發言，掀起網絡輿情,以達到其政治目的。

（二）傳播內容碎片化與價值“中立化”

為迎合互聯網碎片化、娛樂化的閱讀趨勢，軟性歷史虛無主義不以系統化、整體化的姿態呈現，而是對客觀歷史進行隨意裁切組合，或截取其中的片段片面地描述歷史事實，把碎片化的信息變成短小詼諧的視頻、話語、圖片等在網上大肆傳播，其價值和問題指向變得更為隱晦，貌似所謂“中立”的態度，使閱讀淺顯的網民很難做出準確判斷，導致缺乏足夠歷史知識和批判思維的人極易被帶偏。如故意將“抗美援朝”寫成“韓戰”,將“抗日戰爭”說成“中日戰爭”，實際上隱含了對戰爭中正義一方的否定態度，造成極其嚴重的社會影響。

（三）傳播速度時效化與效果立體化

傳統傳播媒體主要包括廣播、報紙、刊物等，由于受到時長版面、發行數量、發行時間等因素的影響，信息的傳播速度相對有限。在網絡和移動互聯技術支撐下，信息傳播壁壘被新興傳播媒體打破，歷史虛無主義突破時空局限，利用微信、微博、短視頻App等平臺傳播時效快、可獲得性高、交互性強的特點，批量制造歷史謠言，傳播錯誤觀點，呈現高效快捷、交互立體的傳播特征。首先，從互動頻率分析，在網絡空間中，網民憑借一部手機或者電腦就可以成為“媒體人”，平臺較低的可操作性和可獲得性使得軟性歷史虛無主義在傳播者之間、傳播者與接受者之間、接受者之間的互動頻率提升。其次，從互動的環境分析，截至2022年12月，我國網民規模達10.67億，這就意味著活躍在互聯網的各類行為主體都可以是傳播者。傳播者之間表面上聯系松散，但因聚集而呈現強大的爆發力，會在短時間內將軟性歷史虛無主義者欲滲透的隱蔽性內容送上輿論高地，擴大自身影響范圍。

（四）傳播手法隱蔽化與形式多樣化

與傳統歷史虛無主義相比，軟性歷史虛無主義的傳播方式從硬性灌輸轉為軟性滲透，其傳播手法更加隱蔽，形式更加多樣。[3]首先，從傳播手法看，一是隱匿其傳播身份，將自己“平民化”，匿于互聯網中，假扮成普通民眾發表言論，憑借其與普通民眾相似的社會地位、相同的立場擴大對普通民眾的煽動性；二是偽裝其話語內容，借學術理論研究、文藝創作、網絡娛樂等形式掩藏其觀點，具有極大的迷惑性。其次，從傳播形式看，在互聯網背景下，微博、微信、短視頻等新興傳播媒體形式多變、傳播快捷、交互性和虛擬性強，為歷史虛無主義的傳播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歷史虛無主義逐漸從報刊、書籍、影視劇等傳統媒介轉向微博、微信公眾號、短視頻平臺等新媒體，借用段子、圖片、動畫、表情包等多種形式制造“笑點”，以博取關注、混淆視聽。

二、軟性歷史虛無主義的實質與危害

與傳統的歷史虛無主義相比，軟性歷史虛無主義的本質內核沒有發生改變。無論軟性歷史虛無主義的傳播方式和手段怎么變換，對于力求保持歷史清醒的民族來說，都需要揭露其實質，認清其危害。

（一）軟性歷史虛無主義的實質

軟性歷史虛無主義具有明確的政治目的。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歷史虛無主義的要害，是從根本上否定馬克思主義指導地位和中國走向社會主義的歷史必然性，否定中國共產黨的領導。”[4]8這深刻揭露出其反動底色。盡管軟性歷史虛無主義打著學術研究的旗號，穿上文藝和娛樂的外衣，但其認識論、方法論和價值論從根本上是錯誤的，它的實質是反對黨的領導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是一種反動的政治思潮。

軟性歷史虛無主義在歷史觀上是唯心史觀。軟性歷史虛無主義背離了歷史唯物主義的基本原則，從主觀而非客觀史實出發認識某一歷史人物或者歷史事件，打著“重評歷史，揭露真相”的旗號，按照特定的價值標準和目的抹黑、歪曲歷史，掩蓋歷史真相。其堅持頑固的唯心主義歷史觀，通過歪曲黨的歷史進而否定黨的領導和社會主義制度，其實質是唯心史觀。

軟性歷史虛無主義在方法論上呈現形而上學的實質。軟性歷史虛無主義忽略歷史事件發生的背景，人為地割裂歷史事件和歷史人物的聯系，把實踐活動僅僅看成是個人的、孤立的歷史性活動，以偏概全，背離整體與部分相統一的原則；忽視歷史事件、歷史人物發展的必然趨勢，把歷史描述成偶然片段的組合，割裂歷史的必然與偶然之間的辯證邏輯關系，其實質是方法論上的形而上學。

軟性歷史虛無主義在價值取向上顯露個人主義的實質。軟性歷史虛無主義追求個人利益，從“普遍人性”的視角出發，把所有的價值判定建立在“個人本位”的中心基礎上，選擇性解構歷史，無視和否定人民群眾在社會歷史創造和發展中的地位和作用，其實質是價值論上的個人主義。[5]

（二）軟性歷史虛無主義的危害

“滅人之國，必先去其史。”國外敵對勢力往往就是拿中國革命史、新中國歷史來做文章，竭盡攻擊、丑化、污蔑之能事，根本目的就是要搞亂人心，煽動推翻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和我國社會主義制度。[6]近年來，軟性歷史虛無主義在我國政治、文化和社會生活等方面的滲透和擴散，給人民群眾帶來了極其嚴重的危害。

1.擾亂民眾的歷史認知，瓦解主流價值觀

軟性歷史虛無主義對我國歷史進行裁切、用碎片化的史料解構歷史，以扭曲歷史真相，顛覆人們對歷史人物和歷史事件的正確認知，達到瓦解我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目的。具體表現在兩個方面：其一，試圖改變民眾對歷史人物的正確認知。一方面，試圖顛覆民眾對正面歷史人物的認知。軟性歷史虛無主義者企圖顛覆正面歷史人物在民眾心中的形象，引起價值混亂。例如，質疑邱少云為避免暴露任烈火燒焦身體而紋絲不動的行為不符合人體生理極限；戲謔“雷鋒就是那個做了好事不留名，卻全記在日記本里的人”；等等。同時，試圖為反面歷史人物“翻案”。絞盡腦汁挖掘史料，宣傳反面歷史人物所謂正面形象，如短視頻《揭密汪精衛》對漢奸汪精衛進行美化，贊美他是性情浪漫的“詩詞家”，以此博得民眾的好感，卻對他的罪惡只字不提。種種行徑，嚴重擾亂了人們對歷史人物的認知，模糊愛國主義的界限，削弱人民群眾的愛國主義情懷，誘導青少年滋生出極端個人主義的價值取向。[7]其二，搞“標題”營銷，顛倒歷史是非、愚弄民眾，瓦解核心價值觀。軟性歷史虛無主義者以尋求學術創新為借口，搜集未公開的史料加以惡搞、改造，以“秘史”“野史”的形式大肆輸出。這種為吸引民眾眼球，美其名曰“還原歷史”的弄虛作假行徑模糊了歷史真相，顛倒是非、美丑、榮辱標準，搞亂了人們的價值觀。

2.消解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民族性，削弱民族凝聚力

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文明的智慧結晶和精華所在，是中華民族的根和魂，在弘揚中國精神、凝聚中國力量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然而，軟性歷史虛無主義堅持用片面、孤立的觀點，對中國優秀傳統文化進行虛無化和否定。一方面，全盤否定中華傳統文化，認為是糟粕，忽視其中的先進部分，肆意抹殺其蘊含的價值觀。另一方面，主張“全盤西化”，大肆鼓吹西方“普世價值”，以此來貶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從而消解民眾的民族自尊心、自豪感，以及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認同，其根本目的在于動搖中華民族存在的思想基礎，摧毀中國進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歷史文化底蘊和精神紐帶，瓦解中國人民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凝聚力。[8]

3.動搖中國共產黨執政合理性與合法性，危害國家政治安全

在當代中國，維護國家政治安全對內集中表現為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人民民主專政、社會主義政治制度和社會政治秩序穩定、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的主導地位。軟性歷史虛無主義雖然在思想理論界、學術界和文藝界等多領域存在，關注的議題更為廣闊，但其根本目的在于以虛無歷史的方式瓦解中國共產黨執政的群眾基礎，動搖中國共產黨執政的合理性和合法性，進而否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正當性，瓦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歷史根基。[9]一是從唯心史觀出發,宣揚馬克思主義“過時論”，否定馬克思主義指導地位，動搖中國共產黨指導思想的根基。二是打著“反思歷史”“重新評價”的旗號，造謠抹黑中國共產黨領導人和革命英雄人物，以偏概全詆毀中國共產黨的執政形象。三是鼓吹“革命無用論”，夸大中國共產黨在領導革命、建設、改革過程中的某些曲折或失誤，否定中國共產黨取得的歷史成就，進而否定社會主義道路，對我國的政治安全造成嚴重危害。

三、應對軟性歷史虛無主義的策略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各種敵對勢力絕不會讓我們順順利利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這就是為什么我們要鄭重提醒全黨必須準備進行具有許多新的歷史特點的偉大斗爭的一個原因。這場斗爭既包括硬實力的斗爭，也包括軟實力的較量。”[10]和歷史虛無主義的思潮做意識形態領域的斗爭，便屬于軟實力的較量。在互聯網快速發展的形勢下，治理軟性歷史虛無主義的傳播，必須采取更加科學、精準、有效的策略。

（一）深化歷史研究和宣傳，增強話語影響力

歷史是人類最好的教科書，一個忘記歷史的民族是沒有未來的。鑒于此，應立足史學資料，持續深化黨史國史等歷史理論研究，大力宣傳馬克思主義話語體系下的黨史國史，不斷增強輿論場中的話語影響力，為反擊歷史虛無主義思潮提供堅實的理論基礎。

針對軟性歷史虛無主義，歷史研究工作者必須堅持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方法，主動承擔起辨析、研究、批判的責任。從客觀實際出發，以史料為研究支撐，重點關注歷史研究和歷史撰述中帶有全局性或整體性的重大問題，全面地揭示歷史的來龍去脈、歷史人物之間的關系，向民眾闡明歷史真相。

同時，歷史研究工作者要提升歷史研究成果的宣傳和出版質量。在研究成果的宣傳方面，用史實說話，通過技術手段將研究過程中發現的一手史料數字化，供廣大網民觀看學習，了解歷史真相。在歷史研究成果的撰寫和出版方面，歷史研究工作者應該保持高標準，注意歷史事實真相的完整和準確性，建立歷史研究和宣傳領域的權威性，從而增強歷史話語說服力。

（二）強化思想理論教育，提升民眾辨別力

“以古為鏡，可以見興替。”歷史記載了一個民族、一個國家興衰起伏的進程和經驗教訓，對于一個國家的發展有著不可或缺的重要意義。國內外敵對勢力正是抓住我國部分網民對本國歷史不夠熟悉了解的弱點，拿中國歷史做文章，試圖擾亂人心。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學習黨史、國史，是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把黨和國家各項事業繼續推向前進的必修課。”[4]1為此，要強化思想理論教育，堅持以史鑄魂，補足精神之“鈣”，提升民眾辨別力。

一方面，強化四史學習教育。圍繞黨史學習教育，將黨史、新中國史、改革開放史、社會主義發展史有機融入教育活動，全面推動四史進日常生活、進教材、進校園、進課堂、進頭腦。通過線上教育與線下教育結合，利用好新媒體平臺，用平實的話語和人民大眾容易接受的、喜聞樂見的形式，開展好四史宣傳教育，講清楚中國共產黨的發展脈絡、中國共產黨與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邏輯關系，將四史學習融入人民群眾的日常生活，入腦入心。引導我國民眾樹立正確的歷史觀、民族觀、國家觀、文化觀，進一步提高人民群眾對軟性歷史虛無主義的辨別力，堅定人民群眾對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擁護和支持。

另一方面，推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具有價值導向作用和固本培元功能，“愛國”“敬業”“誠信”“友善”等內容為民眾的實踐活動提供了具體的參照依據。應通過加強學校和家庭的教育引導、加大傳播媒體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正面宣傳力度等途徑，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融入教育和社會實踐活動，不斷內化，最終引導人民群眾特別是廣大青少年在多元化的生存環境中建構起正確價值觀，明辨是非，自覺抵御軟性歷史虛無主義思潮。

（三）加強網絡陣地建設，提高黨的思想引領力

黨的思想引領力主要體現為黨推進理論創新并用黨的創新理論武裝頭腦、統一思想、指導實踐、抵御錯誤思潮的能力。網絡是軟性歷史虛無主義傳播的媒介，是意識形態斗爭的主戰場。因此，抵制軟性歷史虛無主義思潮，維護我國網絡意識形態安全，必須加強網絡陣地建設，注重提高黨的思想引領力。

首先，用馬克思主義占領網絡陣地，鞏固其指導地位。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要求全面、客觀地把握歷史材料，評價歷史事件和歷史人物。為撥開軟性歷史虛無主義的迷霧，必須用馬克思主義占領網絡陣地。因此，需統籌政府宣傳部門、高校、科研院所和主流媒體的力量，建設一批學習和宣傳馬克思主義及其最新時代成果的微信公眾號、網站、短視頻平臺等，通過強化組織和學習，讓廣大網民掌握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和方法論，使馬克思主義成為抵制軟性歷史虛無主義的思想理論武器。

其次，推進網絡陣地的優質內容建設。網絡陣地發布的內容質量決定思想引領成效，因此應宣發深層次、高質量的內容，以增強其思想引領的效果。其一，要堅持不懈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凝心鑄魂，鞏固全黨全國人民團結奮斗的共同思想基礎，把學習貫徹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作為網上宣傳的重要任務，用黨的創新理論統一思想、統一意志、統一行動。其二，要深入挖掘，精心制作優質宣傳內容。應利用創新驅動，推出一批形式新穎多元、內容生動鮮活的宣傳精品。宣傳部門應充分學習貫徹黨的方針政策，做好日常黨史宣傳教育工作，結合歷史事件和英雄人物的紀念日等，精心組織策劃，在特定時間推出黨史學習的宣傳精品，占領網絡陣地，深化民眾歷史記憶和歷史情感，抵御軟性歷史虛無主義的傳播。

最后，把握網民思想脈搏，推進輿論引導。應培養一批政治方向正確的、積極健康的網絡“意見領袖”和主流媒體，加強對網絡輿論的引導，掌握網絡輿論主動權。網絡“意見領袖”和主流媒體在應對軟性歷史虛無主義的傳播，評價歷史事件、人物時，要堅定立場，實事求是，對軟性歷史虛無主義進行猛烈回擊，澄清歷史真相，保持和黨中央宣傳基調的一致性，講好中國故事和中國歷史，守好網絡意識形態陣地。

（四）充分運用法治思維，提升法治化水平

面對軟性歷史虛無主義“病毒”不斷滋生傳播，近年來國家通過一系列舉措對歷史虛無主義形成高壓態勢。其中，頒布了《中華人民共和國英雄烈士保護法》《中華人民共和國網絡安全法》等相關法律，使打擊歷史虛無主義“有法可依”。因此，在歷史虛無主義網絡傳播軟性化的背景下，網絡監管部門應依法管網，網民群眾應依法上網，充分運用法治思維，提升軟性歷史虛無主義傳播治理法治化水平。

就網絡監管部門來說，必須擔負起信息監管的職責，嚴格執法，強化法律執行力。第一，網絡監管部門要不斷提升自身網絡技術水平，加大對網絡不良信息的整治力度。加強錯誤信息的審查、發展、攔截、追蹤能力，提高對被舉報信息處理的速度，及時切斷錯誤有害信息的傳播。第二，實行網絡實名制和黑名單制度。警告、禁言、關閉一些發布、傳播錯誤言論的賬號和公眾號，并且禁止其所有者再開設新賬號，讓每一個公民做自己言論的第一責任人。第三，切實遵照已有的各項法律法規，加強對各類媒體的管理和監督，充分發揮法律在治理軟性歷史虛無主義中的巨大威力。以真實的懲治案例為典型，加強相關法律法規的宣傳，使公眾對法律保持敬畏心，讓民眾意識到一切惡搞中國共產黨領導人和國家英雄人物、在歷史問題上造謠傳謠的行為，都必將受到法律的懲罰。

就網民群眾來說，應提升自身法治素養，依法上網。網絡空間是公共空間，網絡社會是法治社會，廣大網民要樹立法治觀念，牢記意識形態安全和網絡安全方面的法律法規，清楚上網過程中的可為與不可為、怎樣參與網絡才不會觸犯法律，從而規范自身行為和言論。在上網過程中，不發布或傳播任何形式的不實、歪曲、虛假、惡意等妨害國家安全、社會穩定和公共利益的信息，自覺抵制軟性歷史虛無主義的傳播，爭做網絡文明的建設者，營造清朗網絡空間。

四、結語

在互聯網快速發展的時代，軟性歷史虛無主義復雜多變，意味著反對軟性歷史虛無主義是一場長期的、沒有硝煙的戰爭。因此，必須旗幟鮮明地對軟性歷史虛無主義做長期防范和斗爭，守牢意識形態陣地，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掃清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