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波
繼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推動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和實體經濟深度融合”后,黨的二十大報告做出了“加快發展數字經濟,促進數字經濟和實體經濟深度融合”的戰略部署。體育產業屬于實體經濟的范疇,作為社會經濟發展的重要組成部分,其快速發展有利于擴內需、轉方式、調結構、促就業。促進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融合具有現實意義。近年來,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快速發展,從數字經濟發展看,2016—2021年數字經濟規模從22.6萬億元提升至45.5萬億元,年均增長率達到15.0%,增幅達到101.3%;數字經濟占GDP比重由30.3%增長至39.8%,年均增長率達到5.6%,增幅達到31.4%,成為宏觀經濟的“加速器”和“穩定器”(中國信息通信研究院,2017,2022)。從體育產業發展看,2016—2021年我國體育產業增加值由6 475億元增長至12 245億元(國家統計局 等,2018,2022),年均增長率達到13.6%,增幅達到89.1%,2020年體育產業增加值占GDP比重達到1.06%(鄭法石, 2022),在國民經濟發展中的作用和價值日益凸顯。可見,近年來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規模均呈現出大幅增長,為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融合提供了良好的條件。
目前,學界關于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融合的研究主要體現在:1)理論層面,主要圍繞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融合的創新機制和趨勢對策(張楷卉, 2022)等;2)實證層面,相關研究主要圍繞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融合的測度評價(郭晗 等, 2022)、演變特征(張帥 等, 2022)和驅動因素(胡西娟 等, 2022)等。數字經濟與某一產業融合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理論層面探討,如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融合的模式(任波 等, 2020)、數字經濟與文旅產業融合發展的對策(蔡尚偉 等, 2021)等。本研究嘗試理論與實證相結合,探究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融合的內涵,實證測評兩者融合的狀況,并提出相關建議。
1.1.1 數字經濟的內涵與特征
數字經濟是一個階段性的概念,隨著數字經濟的深入發展,其內涵與外延不斷演化(馬化騰 等, 2019)。因此探究數字經濟的內涵與特征,需要首先厘清數字經濟的概念。《中國數字經濟發展報告(2022年)》指出,數字經濟是新型經濟形態,具體涉及到以數字化知識和信息為生產要素,以數字技術為驅動,以現代信息網絡為載體,以數字技術與實體經濟融合為方向,以重構治理模式為保障等內容(中國信息通信研究院,2022)。此概念突出數據要素、數字技術、現代信息網絡、數字技術與實體經濟融合等在數字經濟發展中的作用。綜上,本研究認為,數字經濟的內涵包括:1)數字產業化,包括數字基礎設施等信息通信產業;2)產業數字化,主要是指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融合所產生的新經濟形態;3)數字化治理,主要是指“數字經濟+治理”所形成的新樣態;4)數據價值化,包括數據的采集、確權、標注、定價等。數字經濟的特征包括:1)數據作為關鍵生產要素,是企業的核心競爭力;2)數字基礎設施是數字經濟的重要支撐;3)5G、大數據、云計算等新型數字技術有較大發展前景,是數字經濟的核心驅動;4)以信息通信產業為代表的數字產業化和以傳統產業利用數字技術進行升級改造形成的產業數字化是數字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
1.1.2 體育產業發展的內涵與特征
我國體育產業是在經濟體制改革的過程中不斷探索與發展,其概念不斷演進、內涵不斷豐富。《體育產業統計分類(2019)》指出,體育產業是指為社會提供各種體育產品(貨物和服務)和體育相關產品的生產活動的集合。分類范圍涉及到體育健身休閑活動、體育競賽表演活動、體育用品及相關產品制造等11個大類。體育產業發展的內涵主要表現為提供體育有效供給,實現與體育需求的有效對接。以提供體育有效供給為遵循,體育產業發展的特征包括:1)隨著體育產業發展的外部環境不斷向好,體育產業的規模及其對國民經濟的貢獻將不斷增強;2)隨著體育產業轉型升級加快,體育產業結構將持續優化;3)隨著大眾消費結構升級以及體育產業政策持續推動,大眾體育消費將顯著提升、人均體育場地面積等基礎設施將持續增長;4)隨著體育營商環境的不斷向好,體育市場主體將不斷壯大。
依據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的內涵以及特征,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融合需要發揮數字基礎設施、產業數字化、數字產業化等作用,需要依托體育與健身休閑活動、體育競賽表演活動、體育用品制造等業態,以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滲透融合為邏輯起點,以體育產業數字化轉型為融合形式,以催生體育新經濟形態為融合作用,以形成現代體育產業體系為融合效應(圖1)。

圖1 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融合的邏輯理路Figure 1. Logic of the Integration of Digital Economy and Sports Industry
1.2.1 邏輯起點: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滲透融合
對于產業融合類型的劃分,按照產業融合的方式劃分,產業融合可分為高技術滲透、產業間延伸以及產業內重組等融合(劉樹林, 2012)。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融合屬于高技術滲透融合的范疇,兩者滲透融合涉及到2個維度:1)以數字經濟的內涵與特征為基礎,發揮數據要素、數字基礎設施等優勢,促進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滲透融合,持續擴展體育產業的增長空間。如數據要素投入具有高固定成本、低邊際成本的特點,能夠形成規模報酬遞增的經濟發展模式;數字技術具有較強的正外部性,能夠為體育產業轉型升級提供強有力支持(任波 等, 2020)。2)以體育產業發展的內涵與特征為基礎,發揮體育產業多業態、強融合、高滲透優勢,促進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滲透融合,拓展數字經濟應用場景。體育產業發展是以提供有效供給為遵循,以體育產業的規模擴大、結構優化為具體導向,以體育產業的規模擴大、結構優化為具體導向,其具有產業關聯度強、需求收入彈性大、生產率上升率高等優勢,能夠為“+體育”發展提供良好基礎。如體育產業的關聯度強,能夠主動融入經濟社會發展大局,順應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融合的現實要求;體育產業的需求收入彈性大,能夠主動融入擴大內需戰略,伴隨著消費結構升級快速發展;體育產業的生產率上升率高,能夠主動融入新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浪潮,加速與數字經濟融合發展,在此過程中數字經濟成為提升和引領體育產業發展的關鍵性因素。
1.2.2 融合形式:體育產業數字化轉型
產業數字化是指在數字科技支撐下,通過數據賦能,實現對產業鏈上下游的全要素數字化升級、轉型和再造的過程(國家信息中心信息化和產業發展部 等, 2020)。體育產業數字化轉型主要體現在:數字經濟與體育競賽表演活動融合,為開展數字賽事、數字傳媒、數字版權、數字贊助等業務提供技術支持;數字經濟與體育健身休閑活動融合,為發展在線平臺健身企業、打造健身休閑新生態圈提供技術支持;數字經濟與體育教育培訓與融合,為探索體育教育平臺化、構建體育培訓服務新生態、大眾參與體育培訓便捷化提供技術支持;數字經濟與體育場地設施管理融合,為體育場館能源管理數字化、運維管理高效化、后勤保障智能化等提供技術支持;數字經濟與體育用品制造融合,為體育加工智能化、體育生產柔性化提供技術支持;數字經濟與體育用品銷售融合,為體育線上與線下互動提供便捷,為打通生產、流通、銷售各環節提供基礎;數字經濟與體育場地設施建設融合,實現體育場地設施建設數字化轉型,為建筑施工和數字化升級改造提供技術支持。整體而言,體育產業數字化轉型是發揮數字經濟優勢,促進體育產業升級,邁向高質量發展的外在表現形式。
1.2.3 融合作用:催生體育新經濟形態
“新經濟”涉及的內涵包括:新主體是新經濟發展的“源泉”、新業態是新經濟發展的亮點、新模式是新經濟發展的重點(黃征學, 2016)。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融合,能夠通過數字技術驅動,催生出體育新經濟形態。1)從體育新主體看:傳統體育經濟主體包括體育中小微企業、體育龍頭骨干企業、各類體育社會組織等。在體育產業數字化轉型過程中,體育市場主體呈現出新的變化,如體育中小微企業借助數字技術探索數字化轉型,能夠促進企業在管理、業務等全環節數字化,推動體育中小微企業向“專精特新”發展;體育龍頭骨干企業借助數字技術加大海外并購,優化價值鏈分工、增強競爭力,提升體育企業的供應鏈現代化水平;體育社會組織借助數字技術建立數字化管理與服務平臺,提升體育社會組織參與體育產業治理能力。2)從體育新業態看:隨著數字經濟的快速發展,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深度融合,使產業鏈整合、企業組織方式變革等成為新業態的本質特征(黃征學, 2016)。體育產業數字化轉型過程中催生出包括由體育制造業、體育場館服務數字化轉型而來的體育智能制造、智慧體育場館等體育新業態。3)從體育新模式看:數字經濟時代創造性產生了消費者到企業(customer to business,C2B)的商業模式,即按照“用戶為中心”的商業邏輯重新組合(湯瀟,2022)。如數字經濟驅動體育用品銷售業轉型升級催生出的體育新零售模式,其本質特征是以體育市場需求為導向,這種需求反推供給的新商業模式,是體育新經濟形態的典型特征。
1.2.4 融合效應:形成現代體育產業體系
數字經濟具有強滲透性、廣覆蓋性、高創新性,將成為構建現代化經濟體系的重要引擎(徐浩然, 2021)。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融合的效應是構建與形成現代體育產業體系,即能夠代表生產、流通、組織與技術等未來發展方向、有國際競爭力的新型產業體系(芮明杰, 2018)。數字經濟驅動體育產業,通過充分發揮其強滲透性,促進數字經濟融入到體育生產環節,提高體育生產的精細化水平;融入到體育分配環節,提高體育物流運輸效率;融入到交換環節,提高體育供需匹配效率;融入到消費環節,形成體育需求催生體育供給的新商業模式,進而暢通生產、分配、交換和消費各環節,提高體育資源配置效率。數字經濟驅動體育產業,通過充分發揮數字經濟具有的廣覆蓋特性,提高生產要素投入的種類與數量,特別是發揮數據要素對土地、勞動力、資本等其他生產要素的正向作用,以減少其他生產要素的投入,提高其他生產要素的利用效率,進而優化生產要素組合方式。數字經濟驅動體育產業,通過充分發揮其高創新性,如數據要素的涌現能夠提高體育產品與服務的生產效率,新型數字技術的涌現能夠催生出體育智能制造、智慧體育場館、體育新零售、數字以及虛擬賽事等新經濟形態,為構建現代體育產業體系提供基礎,進而發揮融合效應。
目前,學界關于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的評價指標構建尚沒有統一定論,不同學者對數字經濟(郭晗 等,2022;胡西娟 等,2022;劉軍 等, 2020;張帥 等, 2022;趙濤 等,2020;Milo?evi? et al., 2018)以及對體育產業(康露 等,2022;任波,2021;王晨曦 等,2020;袁建國 等,2016)的評價指標體系構建亦不同。本研究主要參照張帥等(2022)關于數字經濟指標體系的構建,以上文厘定的數字經濟內涵與維度為分析基礎,遵循數據可獲得性、評價全面性等原則,參考用數字基礎設施、數字化應用、數字產業發展3個二級指標分別反映新型基礎設施建設狀況、產業數字化發展狀況和數字產業化發展狀況,11個三級指標反映數字經濟評價指標體系(表1)。參考任波(2021)關于體育產業指標體系的構建,遵循指標數據的可獲得性、評價指標的全面性等原則,構建由5個二級指標、8個三級指標的體育產業評價指標體系(表1)。

表1 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的評價指標體系Table 1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Digital Economy and Sports Industry
如果將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看成2個系統,則融合水平反映的是來自于系統之間相互影響與協調發展的程度,這與2個以及多個系統間耦合協調測度模型的內涵一致(張帥 等, 2022)。學界通常采用耦合協調模型對中國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融合發展程度進行測算(郭晗 等,2022; 張帥 等, 2022)。基本測評分為2步:1)通過熵值法確定各指標的權重系數,測度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發展水平;2)通過耦合協調評價方法,計算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的耦合協調度。本研究借鑒上述測評方法,分析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的融合發展態勢。
2.2.1 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發展水平測度
熵值法是確定指標權重的基本方法,能夠客觀處理多指標變量間信息的重疊問題(翁鋼民 等, 2016; 謝遠濤 等, 2017)。運用熵值法能夠有效測度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的發展水平,具體處理步驟如下。
1)指標數據的標準化處理。對指標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能夠消除各指標間的量綱影響(翁鋼民 等, 2016;謝遠濤 等, 2017)。由于熵值法處理數據會涉及到自然對數的處理過程,因此為了避免標準化處理出現0的現象,通常在處理數據后增加一個略大于0的正數,一般選取0.001(舒小林 等, 2015)。本研究涉及到的指標均為正向指標,采用正向指標的標準化處理公式為:
式中,zij表示標準化處理后的數據,xij表示原始數據,min(xij)和max(xij)表示原始數據的最小值和最大值。
2)計算第i項指標對應的第j個數據占比。公式如下:
式中,n表示系統個數。
3)計算第j項指標的熵值ej。公式如下:
式中,N代表時間跨度,由于選取2014—2021年的數據,此處N=8。
4)計算第j項指標的差異系數gj。公式如下:
5)計算指標權重wj。公式如下:
基于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發展的指標權重,可測算出綜合評價得分,以反映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的發展水平。
2.2.2 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融合水平測度
耦合協調度能夠綜合分析兩系統(或多系統)之間的耦合與協調狀況。采用耦合協調度模型測度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融合水平具有一定的現實可行性,其基本步驟如下。
1)指標數據的標準化處理。由于耦合協調評價方法涉及到部分數據標準化處理后為0的現象,影響耦合協調度計算,因此在原始標準化處理公式后加0.001,以消除上述問題的影響。本研究涉及的指標均為正向指標,使用式(1)的計算方法。
2)構建綜合發展水平評價模型。公式如下:
式中,ωij表示權重,通過熵值法計算得出。u1和u2分別表示數字經濟和體育產業的綜合發展指數。
3)構建耦合度模型。公式如下:
由于本研究著重分析兩系統(數字經濟系統與體育產業系統)的耦合協調狀況,因此可建立數字經濟系統與體育產業系統的耦合度模型為:
4)構建耦合協調度模型。由于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之間關系受到多重因素影響,可能會出現兩系統的綜合發展水平較高(或較低),但耦合度較低(或較高)的現象。因此,建立兩系統的耦合協調度模型,有利于綜合分析兩系統的耦合與協調狀況。公式如下:
式中,D、T分別為兩系統的耦合協調度、綜合協調指數,α和β為待定系數,表示貢獻程度。由于難以評定兩系統的相互影響強弱,參照范輝等(2014)、翁鋼民等(2016)的研究,將α和β均取值0.5,并依據耦合協調度大小,將耦合協調劃分為10個等級(舒小林 等, 2015;翁鋼民 等, 2016)(表2)。

表2 耦合協調等級評價指標Table 2 Evaluation Index of Coupling Coordination Level
2.2.3 數據來源
數字經濟所涉及到指標數據均來源于國家統計局國家數據平臺(https://data.stats.gov.cn/index.htm)。因體育產業數據較難獲得,本研究涉及到的體育產業指標數據來源如下: 1)2014—2021年,體育產業總產出、體育產業增加值、體育服務業總產出占比數據來源于歷年《全國體育產業總規模和增加值數據公告》以及中央政府門戶網站(新華社,2015); 2)2014—2021年,體育產業增加值占GDP比重數據來源于歷年《全國體育產業總規模和增加值數據公告》以及根據《中國統計年鑒》公布的歷年GDP數據測算而得; 3)2015—2019年,體育產業就業人員數據來源于《蓬勃發展的中國體育產業(2016—2020年)》(國家體育總局體育經濟司, 2021)5,2020年體育產業就業人員數據來源于《中國體育報》(鄭法石, 2022),2014年和2021年體育產業就業人員數據是根據2015—2020年體育產業就業數據年均增長率為12.1%測算而得; 4)2014年和2020年人均體育消費數據來源于《中國體育報》(王輝, 2022a;鄭法石, 2022), 2015—2019年、2021年數據是根據2014—2020年人均體育消費數據年均增長率為6.2%測算而得; 5)2015年、2017—2021年人均體育場地面積數據來源于歷年《全國體育場地統計調查數據》和《蓬勃發展的中國體育產業(2016—2020年)》(國家體育總局體育經濟司, 2021)17,2014年和2016年數據是根據2015—2021年人均體育場地面積數據年均增長率為7.4%測算而得;6)2015—2019年體育產業法人單位數據來源于《蓬勃發展的中國體育產業(2016—2020年)》(國家體育總局體育經濟司, 2021)3, 2020年體育產業法人單位數據來源于《中國體育報》(王輝,2022b), 2014年和2021年體育產業法人單位數據根據2015—2020年體育產業法人單位數據年均增長率為19.4%測算而得。
通過采用熵值法和耦合協調評價法對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融合發展狀況進行分析(表3)。得出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的綜合發展指數(u1和u2)、耦合度(C)、綜合協調指數(T)、耦合協調度(D),為全面認識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融合狀況提供基礎。

表3 2014—2021年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融合的評價結果Table 3 Evaluation Results of the Integration of Digital Economy and Sports Industry from 2014 to 2021
2.3.1 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的綜合發展水平
通過熵值法計算2014—2021年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的綜合發展指數,能夠較客觀地反映數字經濟、體育產業的發展水平。從橫向和縱向2個層面比較2014—2021年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的綜合發展水平(圖2):從橫向看,數字經濟、體育產業的綜合發展水平處于穩步上升態勢。1)在數字經濟發展方面,2014—2021年數字經濟綜合發展指數由0.033 3增長至0.995 8,呈現出較快的增長速度。2)在體育產業發展方面,2014—2021年體育產業綜合發展指數由0.001 0提升至0.989 1,呈現穩步增長態勢。整體上看,數字經濟和體育產業的綜合發展指數呈現出逐年增長態勢,反映出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的綜合發展水平不斷提升。從縱向看,圖2折線圖的傾斜度反映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的綜合發展指數變化,2014年、2017年、2021年數字經濟的綜合發展指數高于體育產業的綜合發展指數,反映出2014年、2017年、2021年數字經濟的綜合發展水平優于體育產業的綜合發展水平;2015年、2016年、2018年、2019年、2020年數字經濟的綜合發展指數低于體育產業的綜合發展指數,反映出2015年、2016年、2018年、2019年、2020年數字經濟的綜合發展水平低于體育產業的綜合發展水平。整體上,近年來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綜合發展指數接近重合,其同頻發展體現出數字經濟各指標與體育產業各指標發展速度較為一致,這一定程度上為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融合提供了良好條件。
2.3.2 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融合狀況
根據耦合協調等級評價標準,2014—2021年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從極度失調發展至中級協調(表3),體現出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融合處于不斷加深態勢。
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耦合協調度由2014年的0.053 9提升至0.704 4,由極度失調發展至中級協調(圖3)。由于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耦合協調度是通過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的耦合度、綜合協調指數計算而得,因此可通過2014—2021年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的耦合度(C)、綜合協調指數(T),分析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的耦合協調度狀況。從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的耦合度、綜合協調指數大小看,2014—2017年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的耦合度大于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的綜合協調指數(C>T);2018—2021年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的耦合度小于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的綜合協調指數(C<T)。

圖3 2014—2021年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的耦合度、綜合協調指數和耦合協調度Figure 3. Coupling Degree, Comprehensive Coordination Index and Coupling Coordination Degree of Digital Economy and Sports Industry from 2014 to 2021
根據數字經濟綜合發展指數(u1)、體育產業綜合發展指數(u2)的大小,在分析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耦合協調類型時,可分為數字經濟滯后型耦合協調(u1<u2)和體育產業滯后型耦合協調(u2<u1)。整體上看,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耦合協調呈現以下特征(圖4):1)2014、2017、2021年數字經濟綜合發展指數高于體育產業綜合發展指數,此階段體育產業綜合發展水平較低是制約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耦合協調的因素,處于體育產業滯后型耦合協調狀態;2)2015、2016、2018、2019、2020年數字經濟綜合發展指數低于體育產業綜合發展指數,此階段數字經濟綜合發展水平較低是制約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耦合協調的因素,處于數字經濟滯后型耦合協調狀態。

圖4 2014—2021年數字經濟、體育產業的綜合發展指數及兩系統耦合協調度Figure 4. Comprehensive Development Indexes of Digital Economy,Sports Industry and Coupling Coordination Degree of the Two Systems from 2014 to 2021
1)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融合的邏輯理路是以兩者的滲透融合為邏輯起點,以體育產業數字化轉型為融合形式,發揮催生體育新經濟形態的融合作用,以實現構建與形成現代體育產業體系的融合效應。
2)遵循指標數據的可獲得性、評價指標的全面性等原則,數字經濟評價指標體系包括數字基礎設施等3個二級指標,長途光纜線路長度、移動電話交換機容量、互聯網寬帶接入端口等11個三級指標;體育產業評價指標體系包括體育產業規模等5個二級指標,體育產業總產出、體育產業增加值、體育產業增加值占GDP比重等8個三級指標。
3)2014—2021年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的綜合發展水平呈現穩步增長態勢,并存在2014、2017、2021年數字經濟的綜合發展水平優于體育產業的綜合發展水平,2015、2016、2018、2019、2020年數字經濟的綜合發展水平低于體育產業的綜合發展水平。2014—2021年,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呈融合發展態勢,依據兩者綜合發展水平差異,可將兩者融合分為體育產業滯后型融合和數字經濟滯后型融合。其中,2014、2017、2021年為體育產業滯后型融合,2015、2016、2018、2019、2020年為數字經濟滯后型融合。
1)鑒于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融合具有良好的內、外部條件,可通過創新融合發展的政策環境,在數字化人才培養、體育新技術應用等方面予以精準的政策支持;明確體育產業重點領域的數字化轉型方向,加大對體育健身休閑活動、體育競賽表演活動等領域的支持力度,培育體育平臺化發展新生態;探索把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融合催生出的新業態、新模式等納入體育產業統計分類,不斷完善體育產業統計體系;探索把新型數字技術、數據要素、數字化治理等數字經濟優勢資源融入“專精特新”體育企業,培育壯大體育市場主體。
2)本研究所構建的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發展評價指標體系是在前人研究基礎上,結合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發展的內涵、特征等綜合擬定。但目前關于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發展的評價指標體系尚待進一步探討和完善,并對指標數據進行統計和實時公開,以期為數字經濟助力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提供支撐。
3)鑒于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融合的2種狀態(即數字經濟滯后型以及體育產業滯后型融合),需要依托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發展的內涵、特征,為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深度融合創造條件。可通過加大布局體育數字基礎設施,為體育企業數字化轉型提供設施保障;加強5G、VR/AR等新型數字技術賦能,為體育產業數字化轉型提供技術支撐;發揮數據要素作用,為體育產業數字化轉型提供數據支持;發揮數字化治理的作用,為體育產業數字化轉型提供制度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