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政霞
(鄭州大學第一附屬醫院婦科, 河南 鄭州 450000)
子宮內膜癌(EC)是婦科臨床中發病率為20%~30%的常見惡性腫瘤,主要好發于絕經后或圍絕經期女性,即女性激素水平分泌發生變化的階段。目前對于子宮內膜癌的發病機制仍在繼續探索中,已有的研究指出,代謝性疾病、子宮內膜息肉等因素與子宮內膜癌的發病息息相關[1]。對于子宮內膜癌的治療,現仍然以手術切除為首選的方案,并輔以術后放化療、調節內分泌等措施進行強化鞏固,不過對仍有生育要求的患者,僅給予保守治療;但就臨床實際情況來看,部分患者在術后采用放化療治療仍然會出現腫瘤復發或進展的現象,因此需采取更有效的治療措施。在關于子宮內膜癌的諸多文獻中,有文獻[2]指出,雌激素水平是子宮內膜癌的獨立影響因素,在子宮內膜癌患者中,雌激素水平出現顯著的上升;孕激素同雌激素之間存在著相互拮抗的作用,當孕激素含量增加時抑制雌激素在體內的釋放而降低其水平,進而達到控制病情發展的作用[3]。醋酸甲羥孕酮是人工合成的純孕激素,在臨床上已逐漸被廣泛的應用,但就子宮內膜癌而言,相關報道較少,因此,本文選取2019年3月至2022年3月本院腫瘤科收治的178例子宮內膜癌患者為研究對象,探究在對患者應用長療程紫杉醇+洛鉑化療方案的基礎治療之上加用醋酸甲羥孕酮對子宮內膜癌的治療效果,報道如下。
選取2019年3月至2022年3月本院腫瘤科收治的178例子宮內膜癌患者為研究對象。(1)納入標準:① 為初診患者,術后已達到減瘤目的;② 經過臨床病理學、影像學資料等確診;③ 年齡<65 周歲;④ 對本次研究所用藥物無禁忌證者;⑤ 均知曉本研究并簽署知情同意書。(2)排除標準:① 文化程度較低或存在認知障礙者;② 合并心、腦、腎等嚴重臟器功能障礙;③ 合并其他慢性疾病,且有急性加重的可能;④ 合并精神疾病或意識障礙;⑤ 近一個月內使用過激素治療者。根據患者自行決定是否選取高效孕激素治療為標準進行分組,觀察組92例,對照組86例。觀察組年齡26~63歲,平均(43.67±4.28)歲;病程6~22個月,平均(14.37±3.81)個月;病理類型:腺癌84例、其他8例;FIGO分級:Ⅱ期 36例、Ⅲ期42例、Ⅳ期 14例;對照組年齡25~62歲,平均(43.62±4.23)歲;病程6~26個月,平均(14.43±3.85)個月;病理類型:腺癌76例、其他10例;FIGO分級:Ⅱ期 32例、Ⅲ期38例、Ⅳ期 16例。兩組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
兩組患者均以手術切除雙側附件和子宮,并在術后4~6周進行化療,根據子宮內膜癌診斷與治療指南(第4版)進行參考,并采用三維適形放療。再放療期間采用順鉑方案(30mg/m2·周)進行同步化療。
1.2.1 對照組:采用長療程紫杉醇聯合洛鉑方案進行治療。150mg/m2紫杉醇靜脈滴注,d1+30mg/m2洛鉑注射,d1,每3周重復,放療前2周期,放療后6周期。
1.2.2 觀察組:在對照組的基礎上聯合應用高效孕激素。在化療前3個月服用醋酸甲羥孕酮,250 mg/次,1次/d,1周為一個療程,均服用2個療程。
根據實體瘤療效評估標準(RECIST)對兩組患者在經過治療后的臨床效果進行評估。① 完全緩解(CR):患者的腫瘤病灶均消失,且無新病灶;② 部分緩解(PR): 患者病灶中最大的兩個腫瘤其垂直直徑乘積下降≥50%;③ 病情穩定(DR):患者病灶中最大的兩個腫瘤其垂直直徑乘積下降<25%或無變化、升高<25%;④ 疾病進展(PD):患者病灶中最大的兩個腫瘤其垂直直徑乘積升高≥25%或有新發展的癌腫病灶。總緩解率=N(CR+PR)/N(總例數)× 100%,臨床獲益率=N(CR+PR+SD)/N(總例數) × 100%。
1.4.1 炎癥因子:在治療前與治療后檢測兩組患者的血清炎性因子指標的改變情況。取清晨空腹靜脈血5mL,3000r/min,離心10min,以雙抗體夾心酶聯免疫吸附法測定腫瘤壞死因子-α(TNF-α)、白細胞介素-8(IL-8)以及白細胞介素-4(IL-4)以及C反應蛋白(CRP)水平。
1.4.2 血清腫瘤標志物:在治療前與治療后檢測兩組患者的血清腫瘤標志物水平變化的情況。再如上操作之后,采取電化學發光法檢測糖類抗原125(CA125),以酶聯免疫吸附法測定人附睪蛋白4(HE4)、基質金屬蛋白-9(MMP-9)以及人類軟骨糖蛋白39(YKL-40)。
1.4.3 不良反應:記錄兩組在化療期間出現的不良反應,并進行比較。包括骨髓抑制、心臟毒性、肢端麻木、惡心嘔吐、肝腎受損。
觀察組總緩解率為73.91%高于對照組55.81%,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6.415,P=0.011),觀察組臨床獲益率為97.30%高于對照組73.26%,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10.067,P=0.002),見表1。
化療前,兩組TNF-α、IL-8、IL-4及CRP水平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化療后,兩組TNF-α、IL-8、IL-4及CRP水平均降低,且觀察組低于同期對照組(P<0.05),見表2。

表2 兩組化療前后炎癥因子水平比較
化療前,兩組CA125、HE4、MMP-9及YKL-40差異無統計意義(P>0.05),化療后,兩組CA125、HE4、MMP-9及YKL-40水平均降低,且觀察組低于同期對照組(P<0.05),見表3。

表3 兩組化療前后血清腫瘤標志物比較
觀察組不良反應發生率為29.35%,對照組不良反應發生率為36.05%(P>0.05),見表4。
子宮內膜癌前期發病無典型癥狀,較為隱匿,主要是靠刮宮進行診斷,但由于該操作的特殊性,大部分患者對此較為抗拒,從而導致無法進行早診斷、早治療;并且刮宮作為一種有創性的操作,也存在使癌細胞擴散的可能性[4]。雖然子宮內膜癌主要發生于40~55歲的中老年女性群體中,但隨著生活節奏的加快,現代女性面臨的各種壓力劇增,因此本病有年輕化的趨勢,故而,為確保我國女性的生命健康,需探究效果最佳、經濟負擔適當的一種治療方案。
根據相關研究,子宮內膜癌同雌激素存在密切聯系,因此通過應用大量的孕激素來抑制雌激素水平,應可控制腫瘤的發展。醋酸甲羥孕酮可以在下丘腦部位直接發揮作用,拮抗垂體促性腺激素的分泌,從而使機體處于一種低雌激素水平,使子宮內膜的生長速度得到抑制[5]。并且,醋酸甲羥孕酮還能作用于腫瘤細胞的表面,引起硫酸酯含量下降,從而使癌細胞的增值、轉移等功能被顯著抑制[6]。
TNF-α是人體內的一種重要的炎性因子,可以促使其他炎性因子,如IL-6、CRP等分泌及合成增加,從而加重全身的炎性反應,且當其他炎性因子含量過高時,也可反饋性的增加TNF-α的含量,形成惡性循環。IL-4、IL-8均是促炎因子的一種,在人體內具有多種效用,參與細胞免疫、增殖、炎性反應等。CRP為人體先天性免疫應答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成分,當人體出現癌細胞時,發生的非特異性炎癥反應不僅會促使炎癥因子的釋放,同時也使CRP的合成分泌增加;另一方面,炎癥因子、TNF-α可刺激肝臟,進一步加大CRP的釋放。大量的CRP會破壞DNA結構,使血管新生、細胞增殖及凋亡的速率加快,從而有利于腫瘤細胞的發展以及向遠處轉移[7,8]。在本次研究結果中,觀察組的炎性因子水平在經過治療后均下降到一種更安全的水平,這說明對于觀察組的癌腫控制情況更優異,從而可以有效的避免患者術后出現復發的情況。
CA125作為評價子宮內膜癌最具有價值的腫瘤標記物,對子宮內膜癌的臨床分期、淋巴結轉移等具有重要的價值,并且還能有效的預估患者術后的恢復情況。HE4是分泌型糖蛋白中的一種,有文獻指出,在子宮內膜癌患者中,HE4水平處于一種強陽性程度[9]。YKL-40可以對人體內細胞外基質進行降解,并再次重建,使得腫瘤內部的血管生長速度增加,從而有利于腫瘤迅速增大[10]。MMP-9同樣具有YKL-40對細胞外基質的作用,通過降解和重塑以提高腫瘤的侵襲能力。本次結果中,觀察組腫瘤標志物同樣下降后低于對照組,這表明,采用聯合治療能增加治療的效果,通過更有效的降低腫瘤標志物水平,能使得細胞結合層黏蛋白產生受到相當大程度的抑制,致使腫瘤細胞的增殖、轉移能力隨之受到顯著限制。
本次結果中,觀察組的總緩解率、臨床獲益率均優于對照組,符合上述的論證;且兩組的不良反應發生情況一致,說明聯合用藥也具有較好的安全性。
綜上所述,在子宮內膜癌患者中,應用高效孕激素聯合長療程紫杉醇+順鉑治療能有效的提高患者的治療效果,并極大的降低炎癥和腫瘤標志物水平,從而擁有更好的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