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治水
開封文化藝術職業學院思想政治理論教學部,河南 開封 475004
從亞洲經濟危機到美國金融危機,理清金融風險與經濟運行的內在邏輯,是經濟體運行過程中始終繞不開的話題。在數字經濟時代背景下,經濟體中“蟄伏”著不同形式、不同程度的金融風險類型。一旦發生金融風險,不僅在“社會主要矛盾”層面無法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而且在高質量發展方面也不能契合“中國式現代化”的發展目標。因此,隨著全面依法治國縱深推進,國家既要注重市場配置資源的主導作用,也要重視政府這只有形之手的宏觀調控,更要立足經濟法視角探討防控金融風險的有效路徑,從而確保經濟秩序的健康。換言之,經濟法作為法律標尺,以其權威性、安全性、實效性特點,對防范大規模金融風險、優化數字經濟時代下的金融環境具有法律規范上的支撐作用。對此,充分挖掘經濟法的“效率值”與“安全值”,并將其滲透至金融風險的防控全程中,是確保經濟體穩定運行的必然選擇。
首先,動態持續性[1]。經濟法的持續性能夠保證經濟大盤始終沿著既定戰略軌道運行。當前,數字經濟環境下的金融行業復雜多元,各種類型的金融風險蟄伏、環伺其中。經濟法則從法律規范角度促進金融行業的穩定發展。例如,從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到“中國式現代化”的提出,再到黨的二十大提出的“創新驅動戰略”與“科技創新戰略”,我國經濟法正跟隨市場環境變化進行動態性、持續性優化與完善。顯然,這為金融行業與經濟體的平穩運行奠定了基礎。
其次,涉足領域廣泛性。面對國內經濟運行的“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新時代面臨的經濟形勢與金融風險更為復雜多元。經濟法作為規范經濟領域的重要標尺與準繩,應根據市場環境與市場需求的變化全方位、多維度滿足金融行業與經濟活動的需求,從而更好發揮規范經濟的作用。因此,在經濟法的動態完善過程中,其內容不斷深化,涉及領域更加廣泛,有助于從法律深度層面更好發揮自身在防范金融風險中的價值。
金融風險是指市場主體在應對市場環境變化與國內外激烈的市場競爭時,因管理理念、管理方式固化或滯后而導致的企業經營危機。縱觀亞洲金融危機與美國次貸危機,不確定性、波及范圍廣、影響深遠是金融風險的重要特征。需要指出的是,隨著世界經濟一體化的深入推進,無論縱向維度的上下游產業鏈,還是橫向維度的企業間、跨國公司之間的合作,都會因一個“點”的爆發從而引發蝴蝶效應。這也是金融危機危害性大、影響深遠的重要原因。當然,這也是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出發點與落腳點。當前,隨著經濟運行不穩定因素的增加,例如局部戰爭、環保問題等,如何規避金融風險是所有行業都應注重的問題。同時,以“命運共同體”為理論指導,行業之間、企業之間要圍繞如何規避“金融風險”實現自覺的產業合作,從而提高應對金融風險的時效性與實效性。
通過剖析亞洲金融危機與美國次貸危機的原因可知,法律環節存在的漏洞是其共性。因此,審定經濟法在規避金融風險中的價值,并借助其價值保障經濟秩序穩定運行,是實現高質量發展過程中需重點探討的問題。從價值層面上講,經濟法的“效率值”與“安全值”是防范金融風險的價值體現。
在全面推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新征程中,圍繞社會主要矛盾,全力解決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的需求是經濟發展的首要任務,也是運用并完善經濟法的首要任務。換言之,在經濟法規范市場主體行為過程中,要借助經濟效益的實現,進而推動社會效益的最大化,即發揮經濟法在推動經濟效益與社會效益同步提升中的價值。例如,通過經濟法的普及、實施與完善,不僅能夠全面監控金融領域的規范運行,更能夠有效推動大部分中小企業的平穩運行,從而確保不發生大規模金融風險。顯然,經濟法對金融行業的高效運行與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價值不言而喻,既能規范、監控其經營與管理活動,也能科學引導、預判經濟形勢,進而保證企業在數字經濟時代的激烈競爭環境中脫穎而出。從這個意義上講,如何借助經濟法的“效率值”規范金融行業與金融行為,及時發現行業內存在的風險點,是推動經濟效益與社會效益同步發展的關鍵。
提高金融風險應對能力是保證經濟安全運行的重要環節。如上文所述,金融風險帶來的“蝴蝶效應”對全球經濟體能造成不同程度的危害。而經濟法在保證金融活動的安全方面具有重要價值,即確保國民經濟運行的安全、可靠性,并以提高人民群眾的獲得感為價值追求。從這個角度講,安全價值是經濟法首要達成的目標,也是推動各行業尤其是互聯網金融行業高質量發展的基礎。對此,政府不僅要根據市場環境與市場主體行為制定靈活有效的管理機制,最大限度減少或規避金融風險,還要充分借助經濟法的安全價值保障金融行業與金融市場主體的安全,從而有效抑制誘發金融風險的多元化因素。由此可見,經濟法的安全價值對規避金融高風險,推動金融行業健康發展是一種法律上的保證。
審視亞洲金融危機與美國次貸危機的誘因,政府在宏觀層面的監控缺失或不足是重要因素,也是催化金融風險危險程度的關鍵環節。對此,如何強化政府的宏觀監控是保證經濟法實施的前提。一方面,政府部門要時刻保持危機意識與終身學習意識,不斷強化職能建設,并圍繞經濟的安全平穩運行,重點對數字經濟時代下的金融法律法規進行動態監控與完善,從而以新法規、新理念推動金融風險調控能力提升。在此基礎上,還要與各級地方政府、國家金融監督管理總局實現數據的交互,從而轉變監控模式、提高監管水平;另一方面,以“有形之手”的制度優勢,根據環境變化與市場需求充分發揮市場調控作用,從而督促金融行業有政策可循,有法律可依。換言之,政府要借助宏觀政策優勢,強化金融行業數據信息的公開化,從而提高防范金融風險能力。此外,在促進經濟法落地方面,政府部門要遵循層次性與科學性,將經濟法自然融入金融行業與金融機構業務發展的全環節、全過程與全業務。顯然,這種宏觀層面的監控能夠充分發揮公司法的規范與約束價值,進而推動金融行業的健康發展。[2]
較之西方發達國家的金融行業,國內金融行業起步晚,正處于迅猛發展階段。尤其是在人工智能、大數據、云計算等現代信息技術賦能下,各種類型的金融方式極大豐富了經濟類型。但是,較之發達國家的成熟的監管體系,國內金融市場內部的監管體系還存在較大滯后性,因而有效應對數字環境下金融業的風險能力難以保證。對此,政府部門不僅要從宏觀層面強化調控,還要從微觀層面對金融行業進行科學有效的監管,并不斷更新相關實施條例,而經濟法在金融市場內部有助于實現全業務、全流程、全方位的監管,從而保證金融企業在風險可控范圍內做出應有貢獻。此外,在管理機制上,金融企業既要接受政府部門的監管,還要主動與其他金融機構或相關部門強化合作,從而不斷優化金融內部監管的環境與條件。如通過工業和信息化部、市場監管等部門的合作,加強數據的交互運用,為規避金融風險提供合力,進而為經濟發展做出貢獻。
維護經濟秩序、推動經濟體高質量運轉是經濟法的首要目標[3]。隨著數字經濟時代的到來,金融領域的形式與內容變化日新月異,隨之而來的就是金融犯罪與金融風險等的滋生。對此,經濟法的規范與制約是樹立行業正確價值觀的重要途徑。一方面,在經濟法的滲透過程中,要對金融領域內的市場活動實行全過程、全環節覆蓋,尤其是互聯網金融領域,不能放任其運行,不能讓其成為法外之地;另一方面,在經濟全球一體化進程中,面對高質量發展的現實要求,國內金融市場面臨的形勢更加復雜與多元,其不穩定性與風險系數也呈現激增趨勢。這就要求金融行業始終以經濟法為遵循,堅持以經濟效益與社會效益的結合,確保自身金融活動在經濟法的規范下平穩發展。顯然,只有遵循經濟法才能讓合規企業享受政策優惠,并在法律與政策保護下合理維護自己的經濟權益,而不合規企業則寸步難行。換言之,互聯網不是法外之地,以大數據為依托的互聯網金融要在經濟法界定的范圍內開展市場活動。因此,以經濟法作為保護傘,提高對經濟法的適應能力,培養企業知法、守法的意識,從而營造健康的金融市場環境。從這個角度講,在整個金融領域廣泛宣傳經濟法相關知識,提高對經濟法的全面認知,培養金融企業懂法、用法和守法的意識,有助于營造健康穩定的金融市場環境。
縱觀當前我國的經濟法,盡管其現有形式與內容對防控金融風險有顯性價值。但是,在經濟高質量發展的要求下,尤其是隨著信息技術環境的賦能,互聯網金融在數字經濟時代呈現出更多的新特點與新變化。顯然,這對經濟法的適用性是一個巨大挑戰。對此,如何根據市場環境變化與金融行業新業態對經濟法進行動態調整與優化,是經濟法能否發揮其效率值與安全值的關鍵。這就是說,在全面推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過程中,我國經濟發展正邁向新階段,因而金融市場呈現出更多新特點,繼而對經濟法的適用性形成一定挑戰。因此,為構建和諧健康的金融市場環境,必須要對經濟法進行適度調整和優化。一方面,以國家金融監督管理總局為代表的監管部門要主動分析市場環境的新變化與互聯網金融行業的新特點,圍繞如何強化監管對現有經濟法與金融管理機制進行定期剖析,并借助國內外先進監管機制提高金融監管的廣度與深度;另一方面,為提高立法的實效性與內容的全面性,要在現有經濟法與金融法規的基礎上廣泛征求不同部門、金融企業的新需求,從而發揮經濟法在防范金融風險中的全價值。
在現代信息技術語境下,數字化轉型正成為各行業、各企業轉型的主要趨向。從經濟法的落實與升級角度講,強化與大數據、人工智能的融通,不僅能夠提高防范金融風險的效率,更能根據數據分析與動態監控對經濟法存在的問題或運行實效性進行實時監控,從而為“智慧施法”夯實數字基座。一方面,借助大數據平臺,全面對金融行業的數據進行整合、分析與處理。同時,通過嵌入經濟法與風險預警機制,以數字技術提高金融風險防控的精準性,從而實現以數字為驅動,提高經濟法對金融行業的價值意義;另一方面,根據現有經濟法基礎,要積極借鑒發達國家立法經驗,尤其是強化經濟法與數字技術的融通,從而充分發揮數據驅動的價值。此外,針對現有經濟法在互聯網行業的監管效果,對互聯網金融存在的問題要借助數字手段進行針對性與重點性管理,在經濟法與金融系統內部之間搭建數字渠道,從而規避互聯網領域金融風險的發生。
信息不對稱是我國金融行業存在的重要問題。隨著數字經濟的發展,互聯網金融行業在這一問題上更加嚴峻。對此,如何構建健全的信息溝通機制,提高經濟法在防范金融風險中的作用是亟需解決的問題。一方面,通過數字技術的運用,圍繞金融行業的規范運行,各相關部門如國家金融監督管理總局、中國人民銀行、工業和信息化部、市場監管總局等要打造監管的統一信息核查平臺,借助多元主體的參與提高信息的交互性,從而實現信息的共享共治。另一方面,為實現經濟法對金融行業的全覆蓋,要強化互聯網金融業態對用戶隱私的保護,并要求其對自身信息進行公開,保證多元主體尤其是用戶能夠對風險點、風險類別、風險程度充分了解,進而控制風險的發生。
防控金融風險是確保經濟穩定運行的重要手段。面對金融行業在風險防控的制度缺失,借助經濟法的效率值與安全值是提高風險防控能力的必然選擇,也是推動中國式現代化,推動經濟質量發展的關鍵。因此,經濟法在防范金融風險中的價值毋庸置疑。對此,不斷研究經濟法與金融市場的適配度,并有效發揮其在防控風險方面的價值,是確保金融市場穩定運行的重要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