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經濟促進廣西對外貿易競爭力實證分析
——基于人力資本的角度

呂翊菲 張宇 丘寧

(1.廣西電力職業技術學院 廣西南寧 530000；2.中國社會科學院財經戰略研究所 北京 100006；3.廣西電力職業技術學院 廣西南寧 530000)

1 引言

當前，全球經濟環境日趨復雜化，我國經濟轉向高質量發展階段，企業應降低產業成本、提高出口產品競爭力，實現更大的市場份額和利潤。隨著信息技術革命在社會各個領域的深度滲透，數字經濟成為提高國家競爭力的關鍵和推動我國現代化經濟發展的新動能。2019年11月，《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推進貿易高質量發展的指導意見》發布，旨在推動國際貿易的創新，加速國際貿易的數字化及國際貿易規則的制定，激發國際貿易的活力。2021年7月，《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加快發展外貿新業態新模式的意見》明確指出，充分利用數字智能信息技術，加速國際貿易的數字化進程，構建服務新格局、發展國際貿易的新業態新模式。《數字中國建設整體布局規劃》提出，統籌布局一批數字領域學科專業，培養創新型、應用型、復合型人才，構建覆蓋全民、城鄉融合的數字素養與技能發展培育體系。《廣西數字經濟發展三年行動計劃(2021—2023年)》明確提出，推動廣西成為西部地區的數字經濟發展先行者，并在東盟國家建立良好的聲譽，以實現廣西的數字化轉型升級。從國家到地方的系列文件都為數字經濟融入外貿高質量發展指明了方向。在當前的國際環境下，數字經濟已成為廣西實施貿易市場多元化的重要平臺及“一帶一路”國家開展合作的重點領域。因此，深入研究數字經濟對廣西對外貿易競爭力的影響，建設數字人才隊伍、發揮人才聚集效應、提高出口產品競爭力，促進廣西對外貿易的發展和經濟增長是當前的迫切任務。

2 研究綜述

當前，國內不少學者從理論和實證分析研究數字經濟對貿易的影響。張予(2022)指出，在“雙循環”背景下，中國應積極尋求有效措施來提高全球貿易競爭力，以提高產品和出口市場的品質，制定宏觀經濟方法，實施外貿順差控制和產品形態控制，營造具有競爭力的營商環境，提高國際貿易能力[1]。鄧妍(2022)指出，數據經濟已廣泛滲入社會所有領域，深度變革了生產方式與交易方式，中國應主動與東盟共同建立多邊經貿關系協定，共同制定和實施數字貿易規則，促進雙方經濟社會發展[2]。姚戰琪(2022)以創新產出和創新效率為中介變量，人力資本為調節變量，以外商直接投資、美元兌人民幣匯率、勞動生產率、政府科技投入為控制變量，通過建立中介效應回歸模型，發現人力資本對數字經濟與創新產出及人力資本對數字經濟與創新效率之間具有調節作用[3]。徐元國、劉歆(2022)采用互聯網的普及程度、從業者數量、互聯網相關支出、移動互聯的使用數量及數字金融普惠發展指數五個指標，利用熵值法與主成分分析法，通過個體固定效應模型加以驗證研究，發現出口貿易存在明顯的地方差距，并利用門限模型對其中的差距加以研究[4]。李昀(2023)構建面板數據和中介效應模型，利用電子商務行業上市公司研發人員數量作為人力資本水平的代理變量，用外商直接投資、經濟發展水平、貨物貿易、城市化水平作為控制變量，對我國跨境電商發展水平、人力資本發展和服務貿易之間的關系進行實證檢驗[5]。閉煜超(2020)從理論上分析了廣西數字經濟發展的因素，提出要加強全民數字素養、著力破解高層次人才匱乏的難題[6]。綜上所述，大部分學者基于全國的面板數據對數字經濟與對外貿易競爭力進行實證分析，忽略了區域個體的研究，雖然不少學者從理論上研究了數字經濟如何影響廣西對外貿易競爭力，但是很少學者從人力資本的角度對數字經濟發展促進廣西對外貿易競爭力開展實證研究。基于此，本文深入研究數字經濟如何影響廣西的對外貿易競爭力，并探討人力資本在這種影響中發揮的重要作用。本文能夠彌補數字經濟促進廣西對外貿易競爭力實證研究的缺失，同時創新性地使用人力資本作為中介變量，綜合考慮了人才可持續發展的因素，把在校高校教師和在校學生作為動態變量，創新人才引育機制和薪酬福利激勵機制，實現人力資本價值最大化，并根據廣西的實際情況提出具體對策，為廣西加速提高對外貿易競爭力和高質量發展經濟提供了有效的新路徑。

3 理論分析及假設提出

3.1 數字經濟影響廣西對外貿易競爭力的機制

數字經濟是指利用互聯網、計算機信息技術及數字媒介來實現經營目標的一種發展方式。數字經濟為企業發展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機遇，對企業的商業模式產生重大的影響。隨著互聯網技術的不斷革新，信息通信、數字孿生和人工智能等新技術，對傳統行業進行重組，通過產業數字化推動企業產品的設計、生產、管理、營銷和渠道等全要素不斷進行數字化流程再造，形成新的外貿業態、商業模式和生態平臺。通過數字技術的進步，互聯網平臺交易更加頻繁，企業可以利用網絡進行貿易，特別是涉及商業、文化、R&D及金融多個領域的數字貿易。通過數字貿易擴大經貿合作，在貿易市場實現多元化的同時，也極大降低了貿易風險，促進國內經濟的增長，有效連接國內外貿易市場，降低信息搜索費用，更加準確地迎合消費者的需求，更加注重用戶體驗和售后服務，提高品牌知名度和貿易附加值，實現內部管理精準和服務轉型升級，提高營業收入和利潤，保持國際競爭優勢。近年來，數字經濟得到了廣西政府的重視，數字化技術也得到了發展，為廣西各企業的研發和創新活動開辟了更多的可能性，有效地實現產品的改進和升級。首先，廣西服務業占GDP比重一直穩步增長，政府加快基礎設施的改善，不斷提高互聯網的使用率，使其遍布整個廣西地區，推動產業的數字化升級，為貿易高質量發展提供了有利條件。其次，根據韋卓呂、萬宇欣(2022)的研究，廣西努力建設數據中心集群和多式聯運綜合信息服務平臺，實現區內和各單位、重要國家和地區的數據互通與業務覆蓋，能夠支撐廣西運輸服務和金融服務的發展，聯通國際數字化市場[7]。最后，隨著廣西數字化產業進程的加快，跨境電商、直播帶貨、智能物流和網上博覽會等新興業態蓬勃發展，制造業數字產業化也取得新突破，玉柴集團、廣西鋼鐵集團、北投信創等龍頭企業迅速成長，助推其他企業不斷完成數字化轉型升級，提高出口產品的競爭力。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設：

假設1：數字經濟能夠提高廣西對外貿易競爭力。

3.2 數字經濟通過人力資本影響廣西對外貿易競爭力的機制

根據姚戰琪(2022)的研究，人力資本是提高出口技術復雜度的重要因素，通過就業人員平均工資能夠顯著影響人力資本協同集聚，促進創新產出的增長，提高出口技術復雜度[8]，數字貿易通過人力資本、R&D強度對產業結構升級產生顯著的間接效應[9]。因此，擁有先進知識和技能水平的從業者可以幫助企業實現自主創新，人才集聚能夠提高創新效率和創新產出，改善產業結構和產品技術復雜度，提高附加價值，從而提高產品的出口競爭力。數字經濟以數據為關鍵生產要素，通過數據化管理和運營，企業可以通過監控數據，預測和發現各種問題，及時調整和優化經營策略，打通信息孤島，避免資金流失、人才浪費，從而更科學、合理地利用各類人才，實現人才價值最大化。同時，通過人事管理數字化可以實現人事檔案、招聘管理、薪酬管理等人力資源管理業務的信息化協同管理，提高企業的人力資源管理效率和質量，引進更多的管理人才和技術人才，構建高水平的人力資本結構，提高人才管理效能和服務質量，為員工提供更好的績效考核和薪酬方案，激勵員工實現更高質量的創新產出，實現企業的可持續發展，提高綜合競爭力。

近年來，廣西政府不斷加大投入，建設數字人才隊伍，以滿足當地的數字經濟發展需要。首先，廣西的各大中專院校開設了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等數字經濟相關專業及高水平專業群，發揮職業教育優勢，在校學生通過學習專業知識和技能，為企業數字化、產業化升級改造提供了有力的就業支撐。其次，廣西積極引進高層次人才，制定“八桂學者”、南寧市高層次人才認定、特聘專家等人才開發政策，鼓勵創新創業，全面保障和激發人才創新活力，加速促進數字企業成立和業務拓展。最后，政府積極加強與企業之間的合作，通過互聯網政務服務項目和各類互聯網平臺建設，推行“愛廣西”“數字人社”“途課網”等項目，提高數字治理能力，加強網絡培訓，提高就業服務支撐能力，提升個體就業者的職業素養和技能水平，加速促進新知識和新技術溢出，幫助企業實現流程優化和技術改造，提高創新效率和質量，不斷提升科技創造力和技術創新水平。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設：

假設2：數字經濟通過人力資本能夠提高廣西對外貿易競爭力。

4 實證分析

4.1 模型設計與變量選取

4.1.1 模型設計

(1)基準模型

基于前文理論分析，建立雙向固定效應模型，驗證數字經濟對廣西對外貿易競爭力的影響。針對以往學者研究忽略了地區差異的因素，因此本模型考慮了地區及年份的差異，即固定了個體(地區)與時間(年份)。

其中，μi為面板數據的個體固定效應；θt為面板數據的時間固定效應；εit為隨機擾動項；i代表省份；t為年份；βi為系數。

(2)中介效應模型

為了更好地探究數字經濟如何影響廣西對外貿易競爭力，本文將人力資本作為中介變量，檢驗數字經濟是否能夠通過人力資本有效提高廣西對外貿易競爭力。檢驗中介效應的模型如下：

4.1.2 變量選取

(1)核心解釋變量

本文的核心解釋變量是數字經濟發展水平，用符號Dig表示。參照徐元國、劉歆(2022)的研究，選取互聯網普及率、互聯網相關從業人員數、互聯網相關支出、移動互聯網用戶數和數字金融普惠發展五個指標[4]，采用熵權法計算數字經濟發展水平，如表1所示。

表1 數字經濟發展水平指標體系

(2)被解釋變量

本文的被解釋變量是對外貿易競爭力，參考姚戰琪(2022)的研究，采用凈出口指數衡量，用Tc表示，用(出口額-進口額)/(進口額+出口額)來測算[3]。

(3)中介變量

本文的中介變量為人力資本，用符號Hc表示，把人力資本作為一個動態資源，采用(普通高等學校專任教師+普通高等學校在校生數)/年末總人口來測算。

(4)控制變量

在控制變量的選取上，借鑒李昀(2023)的研究，具體如下：經濟發展水平用符號Pgdp表示，用地區生產總值/年末總人口來測算；產業結構升級用符號Is表示，用第三產業/第二產業產值來測算；科技創新用符號Tech表示，用科學技術支出/地區生產總值來測算；政府干預程度用符號Gov表示，用地方一般財政支出/地區生產總值來測算；外商直接投資用符號Fdi表示，用當年實際使用外資金額測算[5]。

4.1.3 數據來源及描述性統計

本文采取的變量數據為廣西14個地級城市2011—2020年的相關數據，根據《廣西統計年鑒》及廣西統計局、廣西商務廳發布的數據整理形成[10]。為縮小數據間量綱差距，方便后續回歸的計算及回歸系數的展示，對所有水平變量(非比率變量，如Pgdp、Fdi)取對數處理，描述性結果如表2所示。

表2 描述性統計結果

4.2 實證結果及分析

4.2.1 基準模型回歸結果及分析

基準模型展示了各種模型的估計結果，但最終以雙向固定效應全部加入控制變量后的模型(6)為準。

從核心解釋變量來看，檢驗結果如表3所示，數字經濟(Dig)與廣西對外貿易競爭力(Tc)呈顯著的正相關關系，并通過了1%顯著性水平，在其他條件不變的情況下，數字經濟(Dig)每增加1%，廣西對外貿易競爭力提高1.149%，即1.149個百分點，說明了數字經濟對廣西對外貿易競爭力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廣西的數字經濟在過去幾年取得了巨大進步，2021年的規模突破8512億元，在廣西GDP中的份額已超過34.4%，在全國排名第18位、西部第4位，成為推動廣西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引擎。廣西利用先進的技術和方法，推動農業、鄉鎮和工業的信息化，大幅提升了企業的管理水平和科技創新能力。近年來，廣西邊境貿易取得了長足進步，2022年邊境貿易出口總值突破670.7億元，創下歷史新高，成為廣西出口貿易的一大亮點。廣西不斷吸引眾多知名企業參與數字經濟產業聯盟，推進跨域合作，成為中國與東盟之間產業數字化合作的主要橋梁。企業通過數字化升級改變了傳統的經營模式，提高了生產效率，降低了交易成本，提高了出口產品的附加價值，廣西的貿易競爭力也受到了積極影響，貿易的范圍、規模進一步拓寬。隨著廣西地區出口貿易的不斷發展，有著較高增加值的技術產品和新興工業制成品在出口中的比例日益增加，提高了廣西的對外貿易競爭力，假設1成立，這一結論為廣西加快發展數字經濟提供了有力的依據。

表3 基準模型回歸結果

從控制變量來看，檢驗結果如表3所示：科技創新（Tech）的回歸系數為60.503，通過了10%的顯著性水平，說明科技創新能提升廣西對外貿易競爭力；外商直接投資（Fdi）的回歸系數為0.062，并且通過了1%的顯著性水平，說明外商直接投資對廣西對外貿易競爭力具有非常顯著的提升作用；經濟發展水平（Pgdp）的回歸系數為-0.306，經濟發展水平不能提升廣西對外貿易競爭力；產業結構升級（Is）的回歸系數為-0.230，通過了5%的顯著性水平，說明目前產業結構升級未能提升廣西對外貿易競爭力；政府干預（Gov）的回歸系數為-0.822，并且通過了5%的顯著性水平，政府干預也沒有對廣西對外貿易競爭力產生促進作用。經過分析相關數據，Pgdp、Is和Gov回歸結果為負值，可能原因如下：一是廣西地區的人均收入較低，經濟發展訴求不一致，區內經濟發展水平比較落后，部分地區貿易競爭力差距十分明顯，崇左、南寧和防城港等城市的貿易出口值一直處于較高水平，其他地區則相對較低；二是廣西的出口貿易模式主要是一般貿易，加工貿易的總進口和出口的比例很小，主要出口產品中依然以較低技術附加值的產品為主，許多公司都使用低價格的營銷手段，用出口量的增長來獲得利潤總額的增長，雖然公司規模擴張，但利潤比較低；三是政府管理體制不健全，外向型產業和優勢產業聚集度較低，基礎設施及配套設施不完善，人才、要素的流動較少，區域間發展極不平衡，產業兩極分化，使得優勢產業不能協同發展，阻礙了企業擴大市場和獲得更多的競爭優勢，進而抑制了廣西對外貿易競爭力。

4.2.2 中介效應模型回歸結果及分析

由于因變量對核心變量的單獨回歸在前文章節已經展示，模型(7)(8)是不加控制變量的結果作為展示研究過程的參考步驟，以全部加入控制變量的回歸模型為準。

中介效應模型檢驗結果如表4所示，第一階段，模型(9)數字經濟(Dig)到人力資本(Hc)的傳導為正向且顯著，通過了1%的顯著性水平；第二階段，人力資本(Hc)到對外貿易競爭力(Tc)的傳導為正向且顯著，通過了5%顯著性水平，同時核心解釋變量數字經濟(Dig)顯著為正，說明第二段的傳導中不僅是中介變量人力資本(Hc)起作用，核心解釋變量數字經濟(Dig)還起到了一定的影響作用，部分中介效應成立，即假設2成立，說明數字經濟通過人力資本對廣西對外貿易競爭力有正向影響作用，數字經濟能夠通過人力資本不斷提高廣西對外貿易競爭力。廣西通過加快數字人才引進和人才培養改革，重視專業建設和教學改革，重視職業教育提升，把大數據、互聯網信息安全等內容作為干部培訓和專業技術人員繼續教育的必修內容，提高職業能力和職業素養，通過人力資本的高質量教育投資，實現高質量人才的累積，增加了就業崗位和就業容量，提高了市場匹配度和就業質量，拓寬了企業獲取資源的外部渠道，提高了企業生產效率和自主創新力，也提高了廣西對外貿易競爭力。

表4 中介效應模型回歸結果

4.2.3 穩健性檢驗

通過替換模型法與隨機刪減樣本法，即模型(11)、(12)將模型更換為隨機效應模型進行重新估計，模型(13)、(14)隨機刪減掉10%的樣本量后進行重新估計，均發現主要研究的變量顯著性及符號基本不變，因此上述實證結果是比較可靠的，具備研究意義，通過了穩健性檢驗（見表5）。

表5 穩健性檢驗結果

5 結語

在國家“雙循環”新發展格局下，廣西具有較為突出的地理區位優勢。近年來，隨著“一帶一路”的實行，廣西在外貿方面獲得了不小的發展，但與東部發達地區相比，在產業結構、外商投資、科技創新和貨物出口水平上依然存在較大差距，貿易競爭力有著較大的發展空間。廣西在發展外貿的過程中，存在著一些瓶頸：一是貿易結構依然不合理，廣西第一、二產業具有較大比重，第三產業占比較低，缺乏有效協調，經濟區實際開發面積小，基礎設施配套服務能力不全，導致無法形成具有競爭力的核心產業集群；二是不注重人才規劃和隊伍建設，在廣西地區的外貿產業發展上缺少高層次、高技能人才一直是外貿產業發展的障礙，由于長期以農業為主的產業結構布局，廣西地區從事工程與技術科學研究的人數是從事農業科學研究人數的一半左右，從事其他行業技術研究的人才嚴重不足；三是企業創新投入不足和創新產出低，根據近兩年的統計數據，全區企業中有R&D活動的單位僅為200家左右，企業發明的有效專利數量全區僅達到8000件左右，且大部分研究偏向實驗發展，忽略了基礎研究和應用研究。由于缺乏良好的開發基礎，外商直接投資的范圍和規模較小，也阻礙了外資的利用和高科技企業的落地，嚴重制約了廣西對外貿易競爭力的提高。根據研究結果，數字經濟能夠提高廣西對外貿易競爭力，且可以通過人力資本的中介作用來實現。因此，本文根據廣西的實際情況和上述研究結論，提出以下建議。

5.1 加速發展數字經濟，推進數字基礎設施建設和產業結構升級

政府要大力支持開發各種數字經濟所需的公共服務平臺，加速5G、工業互聯網等新興基礎設施的建設，整合現有互聯網平臺，以更好地適應全球數字經濟的發展趨勢。為了更好地完成產業結構升級，政府要加大對服務業發展的支持，提高服務業在GDP中的比重，帶動廣西地區其他產業發展。結合各區域、各地市實際情況，以南寧為核心，以北欽防、桂林、柳州、玉林等城市群為重點，建設數字經濟產業示范園，支持生活類服務型行業的互聯網數字化，發展共享經濟、移動支付、網上超市等新業態，加大軟件開發、信息設備制造和集成電路設計等龍頭企業的本土培育，多層次完善經濟發展結構，帶動區域經濟快速發展。政府還要營造公平透明化、法治化的環境，以自貿區建設為契機，實施稅收優惠政策，擴大聯合對外招商投資，優化配置產業創新資源，加強數字口岸建設，提高通關效率。完善數字貿易相關的法律法規體系，利用“一帶一路”和RCEP的紅利，擴大對外貿易開放合作，建設東盟產業轉移合作示范區和跨國居民消費集聚區，通過西部陸海新通道，銜接全球經濟運輸網絡，促進國內外中高端產品向廣西各地聚集，提高出口市場占有率，取得突破性成績。

5.2 健全數字人才引育機制，改善薪酬福利待遇，發揮人才聚集效應

對外貿易的國際競爭歸根到底是數字貿易人才的競爭。實現對外貿易跨越式發展、提高國際貿易競爭力的關鍵是數字貿易人才。因此，廣西必須加快引進和培育 “高、精、尖、缺”數字貿易人才，結合數字經濟產業發展的需求，與東盟國家開展教育合作，加快培育掌握先進技術和數據分析能力的復合型、應用型、創新型人才。加大對高層次人才的引進力度，圍繞國家高水平專業群和新興重點專業，培育造就水平突出、結構合理的教學科研人才團隊，充分發揮其示范引領作用。完善區內高層次人才認定管理辦法，充分利用國家各項政策和人才專項補貼提高西部高層次、高技能人才工資待遇，使用事業編制引進各類人才，對高層次人才、柔性引進人才執行年薪、協議、項目工資制，實行彈性薪酬模式，吸引各行業優秀人才集聚。合力改善人才發展的環境，完善高層次人才認定辦法，分類推進人才考核評價機制改革，為高層次人才和緊缺人才職稱評審開通綠色通道，完善各地市配套設施，出臺住房補貼、家屬安置、子女就讀、醫療保健等保障政策，從制度上創新人事管理機制，從平臺式上創新科技服務能力，從文化上創新人才綜合素質，形成高水平人才高地，提高城市核心競爭力。。

此外，數字經濟技術存在一定的門檻效應，要重視繼續教育培訓，加強數字知識和數字技能的培訓，提升技能使用水平，彌合數字鴻溝。廣西要進一步提升人力資源信息化管理水平，通過柔性方式實現數字化引才、引智，建立數字人才儲備庫，實現區域人才協同、信息資源共建共享[11]，突破人才流動的地域限制，全面提高人力利用率和參與度。另外，健全高技能數字人才職業等級考核和聘任機制，提高技能補貼待遇，幫助企業留住高技能數字人才[12]，發揮技術溢出效應，實現人才集聚與產業發展的高效互動，提高創新效率，更好地促進技術創新，提高區域經濟競爭力。

5.3 激勵企業科技創新，提升創新產出和成果轉化水平

研究表明，廣西的出口市場正處于多元化狀態，傳統的國有企業正逐步被民營企業取代，民營企業的出口額也從過去的十年一躍成為廣西出口增長的重要組成部分，廣西外資企業的占比一致保持較穩定的增長趨勢，與民營企業和私營企業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為了讓廣西出口產品在全球競爭中脫穎而出，實現可持續增長，構建更加完善的出口體系，廣西政府應采取措施，加強對這幾類企業的政策扶持，加大R&D稅收優惠和創業扶持，降低中小企業數字化轉型的門檻，有序推動企業數字技術工程項目統籌開發，提供實驗用地、基礎設施和研發設備等財政補助政策，引導企業持續加大研發投入力度，幫助其完成數字化轉型，提升其數字化水平。

同時，以企業為主體、以市場為導向，通過產學研一體化組建具有良好競爭力的創新聯合體，搭建科研平臺和國家級數字技術創新中心，鼓勵學校、教師面向企業，主動承擔橫向科學技術創新項目。充分利用政府財政補貼和各高校“雙高”項目資金支持，加強產教融合、校企合作，助力產業高質量發展，突破數字化轉型升級的難點，實現企業價值鏈全要素數字化重組和改造，向高技術、高質量、高效益轉變，形成新的盈利模式和競爭優勢。完善項目治理機制，按照橫向項目到賬的情況計算工資獎勵及核定科研工作量作為各類人才考核評價、崗位聘任、職稱評定的重要依據。加大對數字資源和數字技術的知識產權保護力度，加大技術創新和成果轉化的激勵力度，鼓勵人才將先進技術投資入股，使技術和資本更好地融合，促進高新技術成果的有效轉化和使用，提高企業品牌競爭力和核心價值，從根本上改善企業創新投入不足和創新產出少的困境，充分發揮科技創新對產業升級改造的支撐作用，實現從資源依賴型發展向創新驅動型發展的轉變，推動廣西出口貿易水平從量的積累向質的升級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