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陳毅(教授/博士) 王寧 楊蕾(博士)( 河北地質大學經濟研究所 河北石家莊 0500 河北地質大學管理學院 河北石家莊 0500 沈陽工業大學管理學院 遼寧沈陽 0870)
為了促進城鄉融合協調發展,加快農業現代化進程,補齊農村經濟建設的短板,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了鄉村振興戰略,把農村經濟優先發展放在至關重要的地位。2017年中央農村工作會議確定了鄉村振興戰略的分段目標和實踐路徑。黨的二十大報告再次提出推進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目標,健全農村金融服務體系,全面建設社會化主義現代化國家。而實現鄉村振興戰略目標需要各種要素資源的支持,必須投入大量金融資金及人力資本。作為我國農村金融市場體系的主力軍,農村商業銀行(以下簡稱農商行)由原農村信用合作社(以下簡稱農信社)改制而來,截至2022 年6 月末,我國已有1 600 家農商行,并逐年增多,而農信社目前僅有576 家,可見,農商行在鄉村振興戰略中正發揮著積極作用。農商行長期扎根農村地區,立足“三農”、服務城鄉,扶持中小微企業,促進鄉村惠民工程與普惠金融工程的開展,在農村金融體系中發揮著不可估量的重大作用,是新時期實現農村金融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抓手。然而,隨著農村信用機構治理進程的深入、金融科技數字化的發展和利率市場化的推進,農商行在改革轉型中也面臨著財務風險意識薄弱、數字風險治理架構不完善、缺乏信用風險治理及其評價機制、金融專業人才短缺等財務信用風險問題。2022 年4 月下旬,河南、安徽等地多家村鎮銀行發生的巨額存款消失事件,給廣大的儲戶帶來了巨大損失,嚴重損害了銀行公信力。內部風險防范化解能力不足、外部農村金融生態環境不佳等因素明顯影響了農商行的可持續發展,制約了鄉村特色產業的升級和農村產業結構的優化,阻礙了我國扶貧富民改革成果的鞏固,影響到“服務三農”戰略的實施。農商行作為支持鄉村事業成長的中堅力量,如何借助數字金融科技手段提升其財務信用風險治理效能,事關鄉村振興戰略和精準脫貧的成敗,是當前國家非常關切、社會輿論高度關注而亟需深入思考與設法破解的重要課題。
財務風險是指銀行或其他組織在實施各項財務活動過程中,由于不可預見或難以控制的因素,使其財務收益具有不確定性而遭受損失的可能性。何為信用?信用有廣義與狹義之分,廣義的信用是指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關系,能給予交易雙方彼此行為的確定預期。狹義的信用是指單純的借貸活動,多指現代市場經濟條件下的信用,屬于經濟學、法律學范疇,即在商品交換或其他經濟活動中,交易雙方所實行的以契約(合同)為基礎的資金借貸、承諾和履約行為,這種行為建立在授信人對受信人兌現承諾的基礎上,使后者無須付現金即可獲取商品、服務或貨幣的一種能力。
現代市場經濟中的大部分交易都是以信用為中介的商業活動,唯有誠信經營,方能基業長青。根據資本運動過程,財務風險可分為流動性風險、籌資風險、投資風險和信用風險。信用風險主要是指在商業領域和個人流通領域的賒銷行為發生過程中財產保障或資金安全的某種不確定性。而銀行財務信用風險通常是指銀行在從事財務活動過程中,可能受難以預料或無法控制的情況影響,客戶行為違約或銀行自身信用問題造成資產損失的可能性。
農商行本身作為性質特殊的盈利性機構,其經營效益與農村經濟環境、政策變化以及經濟發展等方面有著直接或間接的互動影響。由于以上這些因素的復雜性以及農商行自身的局限,導致產生了財務信用風險。農商行財務信用風險具有以下三個特點:
1.不確定性。農商行財務信用風險有著無法預測的可能性。其一,農商行主要服務于“三農”和中小微企業,因客戶質量參差不齊,面臨的財務信用風險較大。其二,通貨膨脹、政策變化和技術快速發展等不確定性因素也可能影響農商行財務活動,由此出現的不良資產增加、成本超支等問題必然造成銀行預期經濟效益不理想。其三,由于目前的技術水平無法準確預測是否會發生各種自然災害,同時農商行從業人員經驗儲備有限,無法精準判斷與農業相關的金融項目的財務信用風險大小。
2.普遍性。“無信不立”是商業道德的核心,農商行的財務信用風險具有廣泛性。首先,金融機構是以信用為“根”而存續與運行,農商行也是基于信用而得以存續與發展。資金需求方和供給方之間通過銀行中介作用形成間接聯系且相互交織的信用關系。任何一方存在風險都有可能傳導給其他各方。其次,信用關系之中的客體相對復雜。極度依賴自然環境的農業潛在風險顯著高于其他行業,再加上小微企業經營交易信息缺乏以及農民守約意識和履約能力參差不齊等,農商行遭遇各種風險的概率大大增加。
3.傳遞性。農商行利用儲戶存款轉作貸款的業務易于傳播風險。農村是熟人社會,信息傳遞速度快,一旦農商行單個財務環節出現問題,將迅速牽連其他業務,不僅會阻礙農商行的持續發展,還將導致群眾心理恐慌,影響人民生活安定。同時,農商行與其他銀行之間也有業務合作關系,當其中一家銀行出現財務信用風險時,也可能會傳導至其他銀行,從而引發連鎖反應。農商行作為服務“三農”的專業性商業銀行,一旦經營出現問題,將會影響整個社會信用體系,給社會經濟穩健發展帶來嚴重的消極影響。
在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大環境下,一些農村普通農戶和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必定對金融產品提出更高的要求。然而,農商行新推出的金融產品與新時代客戶要求卻難以相互匹配,況且服務體系還有待完善、服務方式仍相對落后,難以符合新時代“三農”對金融服務的實際需求。農商行在運營過程中,將會面臨融資能力局限、金融資產質量欠佳以及金融法律制度體系不完備等財務信用風險問題。
農商行融資活動除了權益性融資之外,還有債務性融資,主要體現為一般性存款。作為農商行融資的主要來源,“三農”和中小微企業等客戶量大、分散,且多位于經濟欠發達的農村地區,產業較為單一、市場發展水平不高、客戶數量不多且經濟實力較弱,這決定了其吸收存款水平較低,再加上農商行網點設置數量較少,隨著利率市場化進程持續推進以及眾多大型國有銀行市場下沉和互聯網金融的興起,農商行面臨著更加艱巨的市場份額競爭,吸攬存款難度愈發增大。資金流入的減少,導致農商行資金運轉過程中足額償還本金和利息的難度大大增加。
農商行信用資產質量整體偏低。有關數據顯示,農商行不良貸款率雖在不斷下降,但仍然顯著高于其他商業銀行。此外,農商行次級類貸款由2015 年的9 001 億元增長至2021 年的12 441 億元,且呈不斷上升趨勢;可疑類貸款也在逐年升高。資產質量若無法盡快提升,將加劇貸款供需矛盾,削弱農商行盈利能力。在愈加嚴格的監管背景下,許多監管部門將資本充足率作為商業銀行抵御風險能力的重要指標,農商行的資本充足率雖能滿足監管的基本要求,但在同行業金融機構中排名最后,這表明其抗風險能力較差。
長期以來,農商行以存貸款息差為主要利潤來源。但隨著大型國有銀行業務的下沉,互聯網金融企業服務范圍的拓寬,農商行面臨的競爭壓力大大增加,傳統的以存貸款為主的業務模式已難以維持農商行的發展,資產利潤率逐年下降。有關數據顯示,農商行的資產利潤率已由2018 年的1.01%下降至2021 年的0.72%。金融債券以其流動性強、成本低的特點,逐漸成為農商行收入的來源之一,但是目前大多數中小農村金融機構的債券投資業務還處于初級階段,業務欠缺穩定性。首先,金融債券投資相關組織結構尚未完善。農商行盡管設立了投資銀行部門,但主要的工作內容仍為傳統的信貸業務,缺少專業從事債券投資的人員。其次,農商行資產規模遠小于其他大型商業銀行,加之監管政策日益收緊,同業債券投資業務較難展開。最后,農商行多由農村信用社改制而來,員工專業水平和知識儲備不強,素質良莠不齊,風險意識薄弱。金融債券投資業務的推進阻礙重重,導致農商行投資信用風險較高。
近年來,互聯網企業在向金融機構提供技術支持的同時,也在發展自己的金融業務,這種成本更低、效率更高的模式,對農村金融體系產生了巨大沖擊。2016 年中央“一號文件”提出“引導互聯網金融、移動金融在農村規范發展”,農商行不僅面臨大型國有銀行農村業務擴張的競爭,還需應對互聯網金融的全方位競爭。自我國利率市場化改革以來,農商行面臨的市場競爭壓力進一步加大,農商行利潤空間被壓縮,外部高壓造成銀行內部員工業務負擔加重,然而農商行缺乏統一的授信標準和有效的監管,極易出現為完成業績向低質量客戶提供借款,或為自身利益增加高收益貸款比例的現象,使農商行面臨嚴峻的行業信用風險。
在當前不斷推進農村金融體制改革的新形勢下,大數據、區塊鏈、移動互聯與人工智能等前沿科技廣泛應用于農村金融業務,數字金融與科技創新賦能對銀行防范信用風險制度機制和員工素質水平提出更高的要求,金融行業面臨嚴峻的數字化風險。但很多基層農商行重業務拓展管理而輕科技金融治理,對數字化業務的重要性缺乏了解,同時也受到農村數字基礎設施建設落后、自身經濟實力及物質條件的限制,無法提供金融業務數字化的技術支持;重基層人員經營管理而輕高層人員信用約束,這造成高層管理人員憑借自身權力違規發放貸款、開展內幕交易等行為增多,金融腐敗現象嚴重。而一些農商行的董事會、監事會未擔當職責,形同虛設,信用風險治理難度甚大,內部治理機制存在缺陷,危害人民財產安全。此外,許多農商行重業務操作學習而輕數字風控培訓,導致農商行工作人員能力欠佳,對數字金融知識知之甚少,風險化解難度大,降低了風險治理效率。
面對農商行財務信用風險中存在的實際難題,需要深入剖析組織內外制度體系、數字金融科技發展趨勢、人員組織配置等情況,找出問題形成的根源,進而提高農商行的風險防范化解能力。
農商行資產質量遠低于其他商業銀行。從外部環境看,高新信息技術的發展以及市場競爭的加劇,使數字化安全風險大大增加,中小微企業的經營環境愈發艱難,還款能力下降,從而造成農商行不良貸款率增加。從農商行內部看,財務信用風險評價指標體系存在不足。第一,現有財務信用指標體系僅關注運營層面信息,沒有反映小微企業的深層次信息,忽略管理者及其能力情況等。第二,現有財務指標體系只能對客戶短期內信用狀況進行預估,而對客戶未來較長時期的信貸需求不能加以反映。第三,客戶的數字信用評級系統有待完善。農商行的信用評價體系通常以定性指標為主,主要服務對象——小微企業本身數據信息匱乏,財務人員在分析風險時可能存在認識不足與理解偏差問題,影響資金安全保障。
部分農商行內部治理制度存在明顯漏洞。一是內部治理制度滯后,未及時根據農商行現實環境變化而做相應改進,制度的合理性和有效性存在缺陷,制度執行難以落實,易引起信用風險。二是內部治理制度規定不夠明確,在實際操作時,基層人員對同一制度的理解不同,導致執行效果差異很大。三是內部治理制度設計不合理,部分農商行小額貸款程序由客戶經理獨立完成,權力過大,易出現濫用職權和徇私舞弊等問題,農商行信用風險明顯攀升。四是農商行的治理結構形式大于內容,例如監事會成員大多來自組織內部,且薪酬由公司董事會決定,監督管理職能效果薄弱;股東大會的選舉和投票流于形式,事項討論嚴重缺乏,領導權力高度集中,難以高效實施金融風險管控措施。
在數字化金融科技的賦能加持下,農商行經過努力可以實現全面有效的預警信用風險,進而及時規避。目前,部分農商行信息化程度較低,金融科技支出占預算的比例較小,大數據技術與人工智能信用風險治理功能尚未開發與具備。同時工作人員信息技術與數字金融相關知識匱乏,農商行沒有條件構建以數字技術為基礎的高效的風險治理體系。在數字化風險治理方面,無法利用大數據信息系統快速整合大量定性和定量信息,準確量化或測度各種信用風險,并通過現代科學技術實現對各種風險的事先識別與預警、事中風險評估與管理以及事后處理與控制的目標。此外,許多農民對數字治理與網絡技術較為陌生,難以盡快掌握線上獲取金融服務的方式,客戶信息碎片化嚴重,易引發數字化風險預警機制聯動不暢通等問題,限制了農商行金融服務智能化建設進程。
由于歷史原因,農商行大部分工作人員為當地居民,相比大型國有銀行和其他商業銀行,整體學歷偏低、年齡偏大。部分工作人員未經過系統性的專業化培訓,缺乏自學專業知識或考取相關證書的動力。對農商行財務報表、國家宏觀政策的解讀和分析能力不足,難以高效辨識和應用報表,無法準確判斷業務前景和客觀評估面臨的財務信用風險。工作人員風險治理觀念匱乏,僅根據客戶或擔保人員的職業類型決定是否提供貸款,在未充分審核客戶實際經營和生產水平、實際還款能力等信息情況下輕易授信,給農商行帶來了財務信用風險。
目前,農商行財務信用風險外部數字化科技監管體系仍存在缺陷。首先,隨著我國數字經濟的飛速發展,隨著現代農業的發展,農村出現了一些新的生產方式和加工業務,伴隨而來的是新的金融產品的出現,風險也更加難以發現,導致監管機構較難精確把握新型金融產品的風險特征,且監管方式缺乏科技創新理念,不適應現代化的金融數字科技監管需要,導致在農商行財務信用數字化風險防控中時效性、精準性與針對性不足。其次,監管機構缺乏財務信用風險防控體系的配套設施,不僅沒有健全的數字化社會信用治理體系,而且違約懲罰機制不完善,導致違規客戶失信成本過低。最后,農村一些涉及財務信用的制度或辦法,不具有法律的強制性,很難起到真正的防范作用。
財務信用風險的特征要求將風險防范作為農商行經營過程中首要解決的問題,然而目前農商行的財務信用風險治理手段很難滿足“三農”及中小微企業的金融數字化的發展需求。因此,為了實施金融支持鄉村振興戰略,應當從多方面提升農商行財務信用風險治理質效。
二十大報告提出必須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展道路,堅持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引領文化建設,弘揚誠信文化。第一,培養員工良好的團隊意識和集體精神,建設素質高、業務優和善協作的員工隊伍,努力實現既定規劃目標。第二,強化道德倫理與誠信文化建設。通過確立誠實守信理念、倡導社會正能量,營造良好的文化氛圍,讓員工充分認識到商業倫理文化建設的重大價值,并自覺參與農商行文化活動。第三,提升數字化風險治理新型理念。農商行領導既要成為數字金融風險治理和科學經營管理的決策者、積極倡導者和有力推動者,還要成為強化風險治理的優秀踐行者,發揮道德榜樣的力量。
在風險防控過程中,內部治理顯得尤為關鍵,為實時監測農商行信用風險,推進農商行持續健康發展,必須加強數字化內部治理與即時動態的風險監管。首先,建立健全內部治理制度,堅持內控與業務同等重要的理念,利用大數據與人工智能技術,仔細排查近年來由于新活動、新變化帶來的相關風險點,及時組織相關人員審查和優化規章制度,以提高制度質量、減少潛在風險。其次,科技賦能創新規范監管流程。在基本的內部治理制度和具體的內部治理方法基礎上,在調查和審計工作全過程中引入金融數字化風險監測,制定應對程序,明確個人和業務活動的職責要求。最后,明確各核心機構權責范圍,黨委會注重大方向把握,董事會負責決策,高管主抓執行。賦予監事會充分的獨立自主性,監督并向董事會上報高管的違法違紀行為。
高效化解風險的前提是能全面智能識別風險,因此應構建數字化的風險評估和識別體系。首先,科學的評估體系要求農商行工作人員要對金融風險保持高度的警覺性,重視借助大數據與人工智能技術來提升金融風險評估質效。通過邀請專家或專業技術人員開展數字金融賦能財務信用風險控制培訓工作,內容包括對財務信用風險的數字識別和智能評估。通過對業務的各個流程開展數字風險防控技術實操培訓,提升鑒別信用風險的能力,熟悉相應的數字金融財務風險評估技能,提高農商行在日常業務中利用數字治理手段應對潛在風險的本領。其次,完善數字化的金融風險評價體系。在客戶和自身歷史交易數據的基礎上,增添實時經營狀況、行業現狀和未來發展趨勢等信息,提升數字風險識別精準度。借助互聯網技術,增強數據信息的準確性、完整性和可靠性,減少交易成本,規避潛在風險。最后,嚴格執行限額管理,應用人工智能實時追蹤投資項目估值、損益等變動,自動評估超出既定限額項目的風險,及時上報或根據經驗盡快止損,從而提高農商行資產的安全程度。
為提升農商行工作人員素質,首先,應當定期組織培訓活動,除使其掌握崗位基礎知識和銀行內部規章制度外,還應重視員工的商業倫理和廉潔奉公教育,防止出現由于員工知識匱乏造成的道德風險。其次,結合相關案例,使工作人員提前熟悉業務流程中的高風險點及應對方式,防患于未然。再次,在對員工開展培訓時,應當考慮數字時代的發展對農商行工作人員能力的新要求。強化對工作人員的互聯網金融、云計算與數字風控信息化培訓,通過加強大數據、區塊鏈、人工智能、互聯移動與信息化技能訓練和持續教育,增強對計算機、數據庫、金融、經濟法、會計和宏觀政策等方面的認知,及時更新人員的業務和技能。最后,注重工作人員選拔。對內部人員的選擇和錄用要從業務水平、道德素質和工作經驗等方面來考慮,定期進行業務能力考察,并根據優劣采取不同的獎懲措施,以激勵內部人員積極性,提高工作熱情與創新潛能。
為適應復雜多變的市場環境,支持業務良性發展,農商行應全面提升數字金融信息化基礎設施建設。首先,建立強有力的便于操作的數字化技術管理體系,規范數字科技管理,加強對數字技術資源的統籌管理,防范數字信息科技風險。其次,推進數字科技項目建設。注重優化核心業務系統、標準化數據庫數據和平臺化業務操作等基礎設施,按照協調管理原則提供農商行差異化的定制技術服務,加快對技術需求的響應速度,支持業務發展。最后,深入探索、運用大數據、人工智能等金融科技手段,拓展業務范圍和創新管理手段,改善外部客戶服務,提升內部管理質效。
為改善農村金融相關法律規定不明晰的現狀,首先,構建完備的農村金融法律體系,制定農村金融法律法規,嚴格懲處違法違規行為,加大執法的強制性,提升司法的權威性及影響力,優化農村金融法制環境,維護農村金融市場秩序,推動法制規章的有效實施。其次,完善我國農村金融監管法治機制。針對不同地域制定對應的監管規制,增強實際操作的有效性。明確責任分工和問責制度,依法加強農商行風險監督管理。可借鑒國外科學合理的制度標準,確保農村金融監管機構地位,規范工作方法和程序。最后,地方銀行監管機構需大力發展數字金融科技服務產業,推進“監管沙盒”的構建機制,尋求效率與安全的動態平衡與協同治理,降低監管成本與交易風險。
政府應加強農村信用管理信息系統的建設和維護。首先,依托大數據和人工智能等技術優勢,準確采集農村地區所有服務客戶信息并及時更新,幫助信用良好的客戶實現融資,不斷推動農村征信體系的建設,形成農村金融發展的良性循環,改善信用環境。其次,持續幫扶農商行等農村金融機構,積極引導擴大對“三農”和中小微企業的綠色信貸資金投放,協助創新綠色金融產品服務,降低其融資成本。借助數字技術,滿足農戶綠色金融需求,解決“最后一公里”問題,構建和諧美麗的農村綠色金融生態環境。最后,堅持綠色高質量發展理念,加快農村金融資產結構綠色轉型,縮小高污染、高消耗項目比例,以“綠色循環化發展”為導向,對綠色企業提供較低利率的信貸支持,助推綠色農業發展。落實“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發展理念,實施生態環境保衛戰,持續改善環境質量,為推動鄉村振興提供必要保障。
在我國推進實施鄉村振興戰略與數字經濟快速發展的大背景下,在復雜多變的宏觀政策變化和日益加劇的競爭挑戰下,農商行的財務信用風險破解迫在眉睫。為落實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提出的“穩中求進”的總原則,推動農商行的改革和農村金融市場的穩定健康發展,本文嘗試在內控體系、人才培養、科技賦能、法律法規以及金融生態等方面,探討農村商業銀行防范財務信用風險的治理路徑,從而擴大鄉村振興投入,提升鄉村金融服務水平,助力農村金融體制改革順利推進。
為更好地發揮農商行的重要作用,要緊密結合農村金融市場的實際,把普惠金融工作放在首位。在立足支持地方經濟發展、服務“三農”與中小企業的基礎上,守正創新,團結奮戰。不斷加強農商行管理,提升農商行的數字化轉型力度和加大科技監管強度,切實增強抗風險效能,爭取早日實現城鄉融合發展與全民共同富裕的宏偉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