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娜
(湖州職業技術學院 旅游管理學院,浙江 湖州 313000)
在鄉村旅游過程中,不同社區參與模式會推動鄉村生態旅游的不同發展方向[1],而鄉村旅游環境又會反過來影響人類的各種社區活動,同時社會又通過各項政策改變社區參與模式,不斷循環上述過程,構成了鄉村生態旅游中的壓力狀態響應關系[2]。隨著鄉村生態旅游行業不斷發展,鄉村旅游行業不斷改善了鄉村的基礎建設,對提高鄉村經濟發展有著積極的作用,在國家政策的牽引下,不同等級的管理部門不斷參與到鄉村旅游中來,探析基于PSR模型的鄉村生態旅游社區參與模式是很有必要的。
國外的社區模式的興起較早,在鄉村生態旅游興起后,已經形成成熟的社區參與模式[3]。而國內鄉村旅游在上世紀八十年代興起以來,在探析社區參與模式上相關文獻與研究成果較少,應該探析基于PSR模型的鄉村生態旅游社區參與模式。根據壓力、狀態以及響應三元素構建了鄉村生態旅游的PSR模型的評價指標,將其分為目標層、準則層以及指標要素層,構建PSR模型,分析鄉村生態旅游和社區協同參與發展的驅動機制,得到鄉村生態旅游與社區耦合度對應等級,將可持續生計作為準則,分析得出不同耦合等級的社區參與模式。
PSR模型是環境質量評價學科中的生態系統建立評價子學科常用的一種評價模型,其利用壓力-狀態-響應的思維邏輯,體現人類與自然環境間的相互作用關系。研究鄉村生態旅游中社區的參與模式,在構建PSR模型時,綜合鄉村旅游發展階段經濟、社會與環境三方面的因果關系,在壓力、狀態與響應三方面描述鄉村旅游發展與環境保護間的關系。鄉村生態旅游PSR模型中,壓力即來自于人類活動對環境的影響;狀態指的是在壓力作用下,影響自然資源數量、環境質量;社會響應則為社會借助相關的環境和經濟政策措施、結合意識、行為的轉變,針對變化所做出的反映。根據關系中的互動聯系,根據壓力、狀態以及響應三元素,得到鄉村旅游環境PSR模型指標,如表1所示:

表1 PSR模型評價指標
根據表1所示的各項指標,按照各個指標的重要程度對各個指標進行打分,修正指標中的各項等級,并結合專家出示的重要程度完成最終賦分[4]。采用層次分析法將上表中的各項指標分為三個層級,分別為目標層、準則層以及指標要素層,將同一層級的指標進行兩兩比較,建立同一層級的指標判斷矩陣,如下所示:
(1)
式(1)中,bbij表示相對目標層,Bi、Bj分別表示準則層,A表示特征值參數。利用上述計算矩陣構建出上表1中所有的指標數值,采用MATLAB數理運算軟件歸一化處理指標數值,歸一化計算公式為:
(2)
式(2)中,WB表示目標層矩陣。歸一化處理后,計算矩陣內的特征值A,計算公式為:
A=λmaxW
(3)
式(3)中,λ表示歸一化參數。不斷匯總上述計算得到的特征值,將各類別特征值采用金字塔的模式,構建PSR模型,模型結構如圖1所示:

圖1 構建的PSR模型
由圖1所示的PSR模型可知,在準則層上,不同區域的鄉村生態旅游除了PSR模型自身帶有的特點外,在旅游服務上存在有形性、保證性、可靠性以及體驗性的特點。針對不同鄉村旅游地,模型指標層中存在不同的指標構成[5]。通過上述分析,利用構建得到的PSR模型分析鄉村生態旅游社區參與協同發展驅動機制。
PSR模型聯合模型內部壓力、狀態以及響應,分析鄉村生態旅游和社區協同發展驅動機制,將壓力指標對應原因,狀態指標對應現狀,響應對應措施[6]。在對應措施內部,針對社區參與人員設定教育培訓機制與決策咨詢機制,工作人員調動鄉村旅游社區內的居民,完善生態旅游社區參與模式,形成協同發展驅動機制,如下圖所示:
在圖2所示的協同發展驅動機制下,對各項機制進行打分,構建一個鄉村生態旅游和社區協同參與驅動機制的耦合評價模型,判斷鄉村生態旅游和社區協同參與之間的依賴程度,計算公式為:
(4)
式(4)中,Ltci表示旅游社區耦合綜合指標,Wi表示設定的機制指標,Wj表示機制內的操作。根據上述計算公式得到的數值,得到耦合度等級對應結果,如下表所示:
結合上表所示的分值及其對應的耦合度等級,在利用PSR模型分析協同發展驅動機制時,以鄉村生態旅游和社區協同參與發展驅動機制為出發點[7],結合社區參與模式對鄉村旅游發展起到的作用,完成對社區參與模式的探析。
社區參與是一種多層次的概念,是社區居民、旅游企業、政府部門三者之間的一種綜合體,政府部門起著導向、監督、協調的作用,而作為整個體系的重中之重的社區居民則是整個參與政策具體的實踐者與受益者。社區參與的最大特征與優勢在于,它能充分發揮社區成員的積極性,促進其參與決策,并能充分地利用其所能獲得的合理收益,實現包括社區居民在內的各方面因素和諧相處、相輔相成、共同促進的多贏局面。鄉村生態旅游的發展同城市經濟有著密切的聯系,不僅需要應對來自多元文化的沖擊,同時也提供了較多的發展機遇,從而致使鄉村生態旅游社區參與模式變得繁瑣化,涉及到政府、環境質量、區位條件以及自然因素四大控制性背景因素,同時涵蓋旅游者、旅游從業人員、企業及社區四個參與要素。其中,鄉村旅游資源條件、地區居民發展生態旅游的積極性、地區文化以及生態環境質量是環境質量、自然因素的關鍵,二者直接決定著鄉村生態旅游發展能力。同時,鄉村生態旅游發展在一定程度上也會受到來自區位條件的影響。結合政府所制定的政策制度,不同主體要素可以明確相應職責,包括:對分配制度進行協調、調節地區居民和生態旅游參與者的關系、同企業進行協調,有效開發地區生態資源、建造基礎設施等,因此,鄉村生態旅游社區的關鍵構成要素指的就是社區居民、旅游從業人員、企業和旅游者,并且這些組成要素能夠在利益關系的作用下有效地聯系起來。基于城市快速發展的背景下,在多種間接壓力作用之下,使鄉村生態旅游社區的參與因素更加多樣化。除此之外,在鄉村生態旅游業不斷壯大的過程中,居民游憩需求會不斷推動鄉村生態旅游社區的持續發展。且在鄉村直接壓力、城市間接壓力這些多元化壓力因素的作用下,鄉村生態旅游社區發展模式也逐漸朝著多元化的方向發展。
根據表2所示的分值結果將社區參與模式耦合度等級分為高、中、低三種等級,高耦合等級的鄉村生態旅游環境較為敏感,容易受到社區組織的人類活動的影響。在此過程中,大量的工業產業不斷延伸,鄉村生態環境中的居民在旅游行業的發展下,可以選擇的生計策略非常有限[8]。在長時間的生計資本及社區發展落后的壓迫下,鄉村區域經濟發展落后,社區參與難度較大。這樣一來,會導致鄉村生態旅游區的旅游基礎設施、信息化水平和公共服務水平相對落后,生態旅游區內部交通條件不便。中耦合等級的鄉村生態旅游社區,受到工業發展的影響,鄉村人員流失嚴重,勞動力均向工業產業密集的地方匯聚,鄉村旅游缺少勞動力。在民主意識驅動下,基層社會參與社區的管理程度較低,鄉村生態旅游規劃開發過程很少考慮社區參與模式,社區居民無法參與到旅游決策中,社區參與程度低[9]。而低耦合等級對應的鄉村生態環境存在完整的自然生態系統,社區的參與模式定位明確,鄉村旅游發展潛力良好,能夠有效的平衡分配資源與利益。針對上述分析出的特點,社區參數模式應制定完善的參與措施,保障各個利益體的權益,協調生態旅游社區內的資源分配和利益動態[10]。

表2 鄉村生態旅游與社區耦合度對應等級
不同耦合等級的社區參與模式應將可持續生計作為支配社區參與工作的重要序參量,協調社區參與模式與鄉村生態旅游工作之間的關系。在鄉村生態旅游中,社區參與起到導向作用,控制社區與鄉村旅游協同發展,維持旅游產業可續期穩定增長[11]。在保證合作的前提下,建立旅游產業與社區協同發展的機制,在社區的參與下,鄉村生態旅游積極配合整體協同發展,整合鄉村生態與當地居民生活以及文化空間,實現鄉村旅游規劃與發展的協調統一。
結合上述分析,將鄉村生態旅游的參與主體分為三類,社區居民、鄉村生態旅游游客以及旅游區工作人員[12]。首先,在社區居民方面,社區居民作為社區參與模式的主體,是評判社區參與模式是否具有可操作性的一個重要標準[14]。在社區參與模式的引導下,能夠充分調動社區居民的參與熱情及積極性,增強當地鄉村生態建設的力度,同時還可以讓社區居民在參與過程中獲得經濟收益,共同打造高水平的鄉村生態旅游環境,這對實現鄉村生態旅游的持續發展極為有利。在社區參與模式協調下,則能夠打造出極具吸引力的鄉村生態環境,提高旅游團隊的經營管理水平,通過高效化的落實鄉村生態旅游管理工作,來進一步維持旅游環境的平衡發展。在游客方面,社區參與模式能夠提高游客的滿意程度,協調多個要素間的關系,有效地緩解鄉村生態旅游中各個利益主體間的矛盾[14]。在旅游區工作人員方面,在社區參與下,工作人員可以依照不同鄉村生態環境狀況,制定出差異化的社區參與模式,可靠地分析實行的社區參與模式,保證社區參與模式的科學性。綜合上述分析,完成對基于PSR模型的鄉村生態旅游社區參與模式的探析[15]。
1.調研基本信息
在深入探析基于PSR模型的鄉村生態旅游社區參與模式的過程中,在湖州鄉村生態旅游景區中選取荻港古村,應用本文完善的生態旅游社區參與模式,計算其耦合度等級為中度較高,統計一個月內該鄉村生態景區游客的基本特征信息,如下表所示:
由表3所示的基本信息可知,在該旅游區游客構成中,年齡段在40周歲以上(包括40 到50歲和50歲以上)的人數為600人,所占比例為60%,而18歲以下的青少年占據份額最少,所占比例為5%,18~30歲的人群占到了10%,30~40歲的人群占到了25%;女性和男性參與鄉村生態旅游活動人數相同;游客的身份各不相同,包括:學生、企業員工、事業單位員工/公務員、工人/農民、個體戶以及離退休人員等,其中離退休的人員為330人,所占比例為33%;在學歷指標上,處于大專、本科、研究生及其以上水平的游客更喜歡鄉村生態旅游,占到了60%的比重;另外從參與鄉村生態旅游的游客收入情況來看,月收入在2 500~5 000元左右的游客更喜歡鄉村生態旅游,所占比例為29%,月收入在5 000~10 000元的游客所占比例為27%,2 500以下和10 000以上的游客均占22%。

表3 鄉村生態游客基本特征信息

表4 屬性權重數值

表5 社區模式下生態旅游服務質量結果
調查上述人員的鄉村旅游屬性,以出游的頻率、方式、時長、目的以及鄉村旅游渠道作為屬性,分析得到如下圖所示的屬性分布結果。
由圖3所示的活動屬性分布可知,鄉村生態旅游人員出游的頻率大多在每年兩次,這就說明鄉村生態旅游的頻率較低,市場開發的潛力巨大。在鄉村出游方式上,主要為自主安排模式,多數以自駕游的形式,其次是單位組織,表示在鄉村生態旅游的組織形式上,缺乏團隊形式,可以進一步開發相關的旅游機構,更加高效化的推動鄉村生態旅游的發展。

圖3 鄉村旅游活動屬性分布
同時,參與鄉村生態旅游的游客多數的出游時間為一天,其次也有一部分游客的出游時長為兩天,表明當下在社區模式參與下的鄉村生態旅游的旅游活動形式較少,鄉村生態旅游社區經營者應大力開發旅游活動,使鄉村生態旅游活動更加豐富化,從而延長游客的出游時間。在出行目的上,多數為家庭聚會、放松身心感受為主,也有很大一部分游客是為了獲得全新的旅游體驗,鄉村生態旅游管理部門可以根據該種特點,充分挖掘鄉村生態旅游資源,推出更多主題性的旅游項目,滿足不同游客的個性化需求,提高游客的體驗感和滿意程度。在信息獲取渠道上,多數參與鄉村生態旅游的游客通過朋友推薦或是在電視媒體、報紙以及網絡等社交平臺上獲取的信息,這在一定程度上顯示,當前鄉村生態旅游的宣傳力度不足,還需要加大媒體宣傳和推廣力度,充分發揮多種網絡媒介的優勢,全面提升鄉村生態旅游推廣質量。
2.參與模式評價結果
采用公式(1)~(4)對上述生態旅游屬性指標進行權重計算,出游的頻率、方式、時長、目的以及信息獲取渠道五大屬性的計算數值如下表所示:
根據上表計算出的屬性數值,利用文中構建的PSR模型,計算在社區參與模式下,以有形性、保證性、響應性、可靠性以及體驗性為對比指標,評價鄉村生態旅游的服務質量,質量分值情況如下表所示:
由上表所示的數值可知,有形維度的權重數值為80.12,數值較高,表明在社區模式參與下,鄉村生態旅游區有著優越的自然景觀資源,旅游開發時注重資源的保護,較好地保留了原始的生態性,能夠為游客提供良好的旅游體驗,并且憑借鄉村生態旅游資源還可以打造出獨具特色的旅游發展模式,吸引更多的游客群體。在保證性的維度上,權重數值為66.51,維度分值較低,說明在旅游區經營管理層面上,鄉村生態的服務標準設定不合理,缺乏專門規范方式的引導,并未形成一個成熟的服務規范與流程指導,所以還需要進行系統化和統一化的管控,借助有效的經營管理模式來推動社區模式下鄉村生態旅游的發展。除此之外,游客的投訴解決意識也存在很大的不足,服務人員的整體勝任力不強,對此也要加大對旅游服務人員的培訓力度,全面提升旅游服務人員的專業素質和能力,將更加個性化和優質的旅游服務提供給游客,提升游客的信任感。在響應性參數上,權重數值為76.15,權重數值較高,表明在鄉村生態旅游上人員的配比不夠合理,受到旅游淡旺季以及鄉村莊稼收獲時令的影響,存在較大的人員配比不均衡,無法保證社區參與模式下鄉村生態旅游的良性、持續發展,還要進一步調整和優化旅游人員的配備。可靠性權重值為84.76,數值最大,表明在社區模式的參與下,鄉村生態旅游區擁有較好的宣傳服務,有著相對穩定的服務質量,在生態旅游服務區有著規范的收費標準,合理的物價標準。體驗性數值為62.42,與各種指標相比,該指標的權重值最小,表明在社區模式的參與下,旅游區的服務目標設置與服務層次提升上存在不足,鄉村當地的村民對于開展生態活動的支持度不高,鄉村生態旅游收入并未給該地的村民帶來利益輸入,在很大程度上降低了村民發展生態旅游的積極性。旅游區缺乏專業的資金及專業的運營團隊,鄉村生態旅游項目同化現象嚴重,缺乏吸引游客的特殊文化環境,制約了鄉村生態旅游的進一步發展和壯大。綜合上述結果可知,在社區參與模式下,鄉村生態旅游社區參與模式控制下,應發揮鄉村生態旅游的自身優勢,根據自身生態環境的特質,研究出有特殊文化特色的旅游產品項目,豐富社區參與模式。
國外研究人員根據不同景區的旅游項目探索出了多種鄉村生態旅游參與模式,社區參與模式就是其中一項。探析基于PSR模型的鄉村生態旅游社區參與模式,能夠在不同文化背景下構建不同的鄉村生態旅游體系,對鄉村生態旅游社區參與模式進行進一步的完善,為研究其他地區鄉村生態旅游景區提供理論支持,并更好的指導類似地區鄉村生態旅游社區參與模式構建工作的開展,達到促進當地鄉村經濟的快速發展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