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與RCEP 伙伴國服務貿易競爭力與互補性分析

滕 歡 陳永強（通訊作者）

（杭州師范大學阿里巴巴商學院，浙江 杭州 311121）

一、引言

《“十四五”服務貿易發展規劃》提出，在“十四五”時期，服務貿易發展的主要目標是貿易規模進一步擴大、貿易結構進一步優化、競爭實力進一步增強以及制度環境進一步改善，并進一步提出要深化服務貿易對外合作，進一步加強與東盟國家在旅游、數字經濟、科技創新、農業服務、專業服務、文化等領域合作。隨著2020 年11 月15 日《區域全面經濟伙伴關系協定》（RCEP）的正式簽署， RCEP 于2022 年1 月1 日正式生效，產生了全球范圍內最大的自由貿易區。RCEP 覆蓋區域人口數量幾乎達到全球總人口數的一半，貿易額也幾乎達到了全球貿易額的1/3，其在全球范圍內覆蓋的人口數量超過了其他所有自貿區，成員的構成上也比其他自貿區更加多元，貿易活力和潛力都是巨大的，RCEP 的誕生和生效也將對亞太地區甚至全球經濟格局產生重大影響。在RCEP 框架下，各東盟成員國在東亞乃至亞太區域內，均做出了高于本國“10+1”自貿協定水平的開放承諾[1]，其涵蓋的范圍不僅包括了投資、服務貿易和貨物貿易，也包括了中小企業、電子商務、知識產權、經濟技術合作、競爭、政府采購等，相比以前簽訂的區域經貿規則更加開放、透明和自由，是一個高標準和高質量的區域自貿協定[2]。基于此背景，本文利用WTO 數據庫的數據，對中國與RCEP 伙伴國服務貿易的競爭力與互補性進行分析，以探索中國與RCEP 伙伴國服務貿易進一步合作的空間與方向，為服務貿易政策制定與相關企業出海提供參考與借鑒。

二、文獻回顧

隨著RCEP 的提出與生效，與之相關的研究也開始逐漸涌現，現有研究多關注RCEP 背景下中國與東盟的雙邊服務貿易，如馬子紅和常嘉佳（2021）[3]利用貿易競爭力指數和顯示性優勢比較指數對中國與東盟的服務貿易競爭力進行綜合比較，認為東盟服務貿易競爭力整體上比中國強。其次，也有研究關注RCEP的規則制定，如李楊和高媛（2022）[4]對比了CPTPP 和USMCA，建構了深度衡量服務貿易規則的體系，該體系內容既包括規則覆蓋面也包括規則實施情況，發現在服務貿易規則制定方面，RCEP 總體規則制定的深度相對較低，在部分規則領域如市場準入、自由化措施和爭端解決等方面規則制定的深度也較低；孟夏和孫祿（2021）[5]對RCEP 服務貿易各類行業自由化規則與承諾進行研究，發現在RCEP 里中國的服務貿易開放承諾已經遠遠超過了簽訂的其他區域協定的開放水平。最后，在RCEP 帶來的影響方面，也有學者展開探索，如邱斌等（2022）[6]通過結構模型對簽訂RCEP 后我國服務貿易將會出現的影響作出了預測，認為在RCEP 范圍內我國與其他伙伴國的貿易往來將會進一步增強，且我國服務貿易的結構也將得到優化提高，關鍵性行業的占比將會提升。王勤和金師波（2022）[2]認為RCEP 的建成與生效將對東盟國家的經濟復蘇貢獻力量，促進區域內各國進一步開放市場并推動其產業結構轉型升級，加快經濟區域一體化；袁波等（2022）[7]認為RCEP 的落地生效將給正面臨復雜內外部環境的中國帶來一定的積極影響，促進其投資增長和經濟高質量發展。

對于服務貿易的競爭力研究，武俞辰和趙景峰（2017）[8]用貿易競爭指數研究了中國與金磚國家雙邊服務貿易的競爭力，發現金磚五國的服務貿易競爭力相對較弱。龐德良和華景斌（2019）[9]則采用貿易競爭力指數對中日韓三國服務貿易和商品貿易的狀況進行分析，發現在初級產品和資源制成品等領域，中日韓三國的產品出口與他國相比處于競爭劣勢。周銳（2020）[10]則采用RCA 指數、CA 指數和ESI 指數來分析競爭力，發現中日韓三國間服務貿易競爭力水平從高到低分別是日本、中國和韓國。中日韓三國的建筑行業都具有一定的競爭力，此外，中國的其他商業服務和電信、 計算機和信息服務、韓國的旅游服務，日本的運輸、政府服務、專業權利和特許服務也都具有一定的競爭力。杜方鑫和支宇鵬（2021）[11]在分析服務貿易的競爭力時則選用修正后的專業化系數（CS）和一致性系數（CC）進行測算，并選取服務貿易競爭力指數（TC）來反映其競爭優勢。

而服務貿易的互補性研究方面，武俞辰和趙景峰（2017）[8]用貿易競爭指數研究了中國與金磚國家雙邊服務貿易的互補性，發現金磚五國的服務貿易相互之間仍存在一定的合作空間。龐德良和華景斌（2019）[9]在分析貿易互補性時則采用貿易相似度指數和貿易互補指數進行測算，根據2000—2016 年間中日韓三國間服務貿易和商品貿易的相關數據對其貿易互補性進行分析，發現中日韓三國間不論是商品貿易還是服務貿易，互補性程度都不高。周銳（2020）[10]則采用TCI 指數和IIT 指數衡量中日韓三國服務貿易的互補性，認為互補性較為接近的國家是中韓和中日，在建筑和運輸服務表現得較為明顯。杜方鑫和支宇鵬（2021）[11]選取綜合貿易互補性指數分析了RCEP 各國服務貿易各行業的互補狀況，發現中國進口RCEP 伙伴國出口比中國出口RCEP 伙伴國進口的互補程度更集中，中國進口RCEP 伙伴國出口服務貿易互補程度高的行業主要是旅游、建筑等領域，中國出口RCEP 伙伴國進口服務貿易互補程度相對較高的則主要是計算機、建筑、運輸和保險等。

綜上，一方面，關于RCEP 區域貿易的研究，學者多關注中國與東盟的服務貿易往來，較少有學者分析RCEP 整體的服務貿易情況，同時雖然針對服務貿易競爭力和互補性的研究相對來說較為充足，但對RCEP 國家的競爭力與互補性關注不多，針對中國與RCEP 其他所有伙伴國服務貿易競爭力與互補性的研究更少。現有研究多關注中國與金磚國家、中日韓等國的貿易競爭力與互補性，認為中國服務貿易競爭力主要是傳統行業更強，其次是電信、 計算機和信息行業有著較強的競爭力，與金磚國家、日韓都存在一定的合作空間，也有少數學者認為與日韓互補程度較低。對于中國與 RCEP 伙伴國的競爭力與互補性，亟需進一步的探索。另一方面，在如今的逆全球化和后疫情時代背景下，企業“走出去”將面臨相比以往更加嚴峻的挑戰。隨著RCEP 的生效實施，對其進行研究可進一步指導相關企業發揮其優勢，幫助企業進行品牌出海。因此本文從競爭力與互補性的視角出發，探究中國與RCEP 伙伴國的服務貿易特點與貿易潛力，分析中國出口的競爭力與互補性，以求進一步促進中國與RCEP 伙伴國的服務貿易合作，釋放貿易潛力，為相關政策制定與貿易談判以及企業出海提供一定的參考意見。

三、我國與RCEP 伙伴國服務貿易競爭力與互補性分析

本文分別選取服務貿易競爭力指數（TC）和CA 指數衡量中國與RCEP 伙伴國的服務貿易競爭力，選取貿易互補性指數（TCI）和IIT 指數衡量互補性。

1.競爭力分析

（1）TC 指數

TC 指數常被用來展現服務貿易的競爭力，因此本文利用TC指數對RCEP 里15 個成員國的服務貿易競爭力進行了測算，測算結果如表1 所示。從表1 可以看出，RCEP 國家服務貿易的競爭力整體來看并不是很強，將近一半的成員國競爭力指數常年處于負值，如日本、韓國、澳大利亞、文萊、印度尼西亞、馬來西亞和越南，中國在2009—2019 年競爭力指數呈現負值。

表1 中國與RCEP伙伴國服務貿易TC指數

從指數的大小來看，競爭力指數最低的是文萊，2019 年其競爭力指數為-0.512。印度尼西亞和日本的競爭力指數也相對較低，2019 年分別為-0.160 和-0.110。中國在2019 年的貿易競爭力指數為-0.238，僅次于文萊。新西蘭、柬埔寨、老撾、菲律賓、緬甸和泰國多數年份的貿易競爭力指數都大于零，表明其服務貿易競爭力相比他國來說更強，其中緬甸的競爭力指數最高，2019 年為0.184。而新加坡只有在2006 年到2011 年貿易競爭力指數是大于零的。

從指數的波動趨勢來看，印度尼西亞、越南、日本、菲律賓、緬甸和泰國的競爭力指數整體都呈現出上升趨勢，文萊從2010年開始其競爭力指數存在緩慢上升的趨勢，有望改善服務貿易的競爭力較弱現狀。而韓國、澳大利亞、老撾、柬埔寨、新加坡和馬來西亞則呈現出下降趨勢。中國的競爭力指數在觀察期內處于下降趨勢，在2016 年開始才有所回升，但競爭力指數仍然處于較低的水平，與RCEP 其他國家相比仍有一定的差距。

（2）CA 指數

本文利用CA 指數進一步測算RCEP 各成員國服務貿易各行業的競爭力情況，以此探索各成員國競爭力狀況的行業特點，結果如表2 所示。CA 指數是基于RCA 指數計算得到的，由RCA出口減去RCA 進口就得到了CA 指數，可以用來表示一國或地區服務貿易的競爭力水平。

表2 2019年中國與RCEP伙伴國各行業CA指數

依據2019 年的測算結果，從表2 可以看出，RCEP 國家的多數行業都存在著比較劣勢，在服務貿易的十二個行業中，RCEP 的所有成員國都至少有六個行業的CA 指數處于負值，存在著比較劣勢，還存在較大的發展空間。從具體行業來看，制造服務、旅游服務與政府貨物和服務三個行業相比其他行業有較多國家擁有比較優勢，分別有7 個、9 個、7 個國家擁有比較優勢。而金融服務、電信、計算機和信息服務、保養和維修服務、知識產權使用費、其他商業服務以及保險和養老服務除了個別國家有比較優勢外，大部分國家都具有比較劣勢，上述行業擁有比較優勢的國家數分別為0、1、2、2、2、3。

從國家來看，中國的制造服務、保養和維修服務、建筑服務以及其他商業服務擁有比較優勢，但在旅游、知識產權使用費和金融行業都擁有比較劣勢，競爭力較弱。日本和韓國擁有比較優勢的行業較多，日本的運輸、旅游和建筑三大傳統行業以及個人、文化和娛樂服務、政府服務和貨物、知識產權使用費都具有比較優勢；韓國則在運輸、建筑、個人、文化和娛樂服務、保險和養老金服務、政府服務和貨物具有比較優勢。柬埔寨、印度尼西亞、老撾、新西蘭和泰國主要在旅游服務貿易方面競爭力較強。馬來西亞、緬甸、菲律賓和越南在制造服務方面的競爭力最強，此外，緬甸在旅游行業、菲律賓在計算機和其他商業服務行業也擁有較強的比較優勢。新加坡主要在保養和維修服務、運輸以及保險行業擁有比較優勢。

2.互補性分析

（1）TCI 指數

RCEP 國家間的貿易互補程度與需求在很大程度上影響著RCEP 的生效對其雙邊服務貿易的推動與促進情況。貿易互補性指數（TCI）可以測算出一國出口與另一國進口的吻合程度，進而識別出兩國貿易的互補性和發展兩國貿易的潛力[9]。通過計算得到的值越高，也就表明兩國的貿易互補性越高，代表兩國間貿易在未來有著很大的合作潛力，一國出口對另一國的進口依賴程度也越高。本文對中國與RCEP 伙伴國的貿易互補性指數進行測算，分別從中國出口伙伴國進口和中國進口伙伴國出口兩個方面展開分析，結果如表3 所示。

表3 中國與RCEP伙伴國貿易互補性（TCI）指數

在中國出口RCEP 伙伴國進口方面，中國與其他伙伴國目前的互補性較低。觀察期內互補性指數多數年份大于0.5 的國家有澳大利亞、文萊、新西蘭和新加坡，其中文萊與中國出口的互補性指數最高，且常年大于0.5，說明中國出口與文萊進口的互補性很強，合作潛力較大。但文萊服務貿易整體進出口額較低，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此外日本和緬甸在2005 年的互補性指數也較高，都超過了0.5，但都呈逐漸下降趨勢，互補性在減弱。伙伴國內與中國出口互補性指數最低的國家是柬埔寨、越南和泰國，觀察期內互補性指數均值都在0.2 左右，說明中國出口與其進口匹配程度較低。從發展趨勢來看，中國出口與大部分伙伴國進口都呈現下降趨勢，但新加坡呈現出上升趨勢，且澳大利亞、新西蘭、日本、泰國、緬甸、韓國、老撾、印度尼西亞從2015 年開始與中國出口的互補性指數呈現出上升趨勢。

對于中國進口RCEP 伙伴國出口，中國進口與RCEP 伙伴國出口互補性相對較強，匹配程度更高，且指數測算結果分布較為集中，主要介于0.2 到0.8 之間。中國進口與澳大利亞、柬埔寨、老撾、馬來西亞、新西蘭、菲律賓和新加坡的TCI 指數在觀察期內基本均大于0.5，表明中國進口與上述這些國家的出口互補性較強，貿易結構較為匹配。中國進口與泰國出口的貿易互補性指數從2013 年開始也一直大于0.5，在2005 年到2012 年期間大部分年份也是大于0.4 的，說明其互補性也較高，存在潛在的合作空間。從發展趨勢來看，新西蘭、菲律賓、新加坡、緬甸、日本、泰國、文萊和緬甸出口與中國進口的TCI 指數均有較大程度的上升，韓國、印度尼西亞、馬來西亞雖然也呈現上升趨勢但變化幅度較小，越南則呈現出緩慢的下降趨勢。

（2）IIT 指數

IIT 指數主要用于測度一國或地區某行業的產業內貿易情況，以此來分析所處行業的貿易互補性需求。本文通過測算中國與RCEP 伙伴國的IIT 指數來進一步分析其服務貿易各行業的互補性需求，結果如表4 所示，為2019 年RCEP 成員國服務貿易各行業的產業內貿易情況。其中，文萊、柬埔寨、老撾和緬甸的部分行業IIT 指數為0，說明這幾個國家在個別行業存在只出口或只進口的情況，不存在產業內貿易的情況；柬埔寨的政府貨物和服務行業IIT 指數為1，表明其在2019 年的產業內貿易非常發達，貿易互補性需求高。

表4 中國與RCEP伙伴國2019年各行業IIT指數

通過表4 可以看出，RCEP 國家的服務貿易產業內貿易情況存在行業差異，折射出各國互補性需求也存在行業差別。在服務貿易傳統行業里，大部分國家的旅游行業服務貿易互補性需求都較高，包括澳大利亞、柬埔寨、印度尼西亞、日本、韓國、老撾、馬來西亞、新西蘭、菲律賓、新加坡和越南11 國在內的IIT 指數都超過了0.6，其中澳大利亞、老撾、馬來西亞和菲律賓更是超過了0.9。文萊、新西蘭、日本、泰國、柬埔寨、中國、韓國、馬來西亞、菲律賓和新加坡10 國運輸行業的互補性需求也比較高，IIT 指數全都大于0.8。建筑行業的互補性需求相比其他兩個傳統行業整體較低一些，最高的是日本，IIT 指數達到了0.869。此外新加坡建筑行業的IIT 指數指數為0.806，互補性需求也較高。

RCEP 國家新興行業的產業內貿易情況整體不如傳統行業發達。產業內貿易情況較為發達的行業為其他商業服務、個人、文化和娛樂服務以及政府貨物和服務。其中其他商業服務澳大利亞、馬來西亞、緬甸、新加坡和泰國等12 個國家的IIT 指數都大于0.7，80%的RCEP 國家此行業的互補性需求都較高；新西蘭、新加坡、印度尼西亞、日本、韓國、菲律賓等10 個國家的個人、文化和娛樂服務都大于0.7，政府貨物和服務也有新西蘭、柬埔寨、印度尼西亞和泰國等6 個國家的IIT 指數大于0.7，互補性需求較大。此外，金融和電信、計算機和信息服務行業的互補性需求整體稍低一些，超過0.7 的國家數量分別為3 和7，但也存在產業內貿易的狀況。電信、計算機和信息服務行業互補性需求最高的是中國，IIT 指數達到了0.899，其次是韓國和老撾，也都大于0.8。金融行業IIT 指數最高的是日本，為0.858，其次是韓國和新加坡，二者都超過了0.7。另外，韓國的知識產權使用費、韓國和新加坡的保險和養老金服務、澳大利亞的保養和維修服務產業內貿易也比較發達，IIT 指數都超過了0.8，互補性需求較大。制造服務和知識產權使用費整體互補性需求較低，其中制造服務最高的是泰國，為0.579；知識產權使用費最高是韓國，為0.818，其他12 個國家都小于0.5。

四、結論與啟示

通過分別對RCEP 國家的競爭力與互補性進行指標測算，本文主要得出以下結論。

針對中國與RCEP 伙伴國的服務貿易競爭力狀況，首先，RCEP 國家服務貿易的競爭力整體來看并不是很強，還有較多國家的競爭力指數常年處于負值，新西蘭、柬埔寨、老撾、菲律賓和泰國多數年份的貿易競爭力指數都大于零，表明其服務貿易競爭力相比他國來說更強，但這幾個國家服務貿易體量相對較小。其次，RCEP 國家的多數行業都存在著比較劣勢，如金融服務、電信、計算機和信息服務、保養和維修服務、知識產權使用費、其他商業服務以及保險和養老服務。只有少數行業較多國家有比較優勢、競爭力較強，相比之下有較多國家擁有比較優勢的行業是制造服務、旅游服務與政府貨物和服務行業。

在互補性方面，首先，對于中國出口RCEP 伙伴國進口，中國與其他伙伴國目前的互補性較低，互補性指數較高的只有澳大利亞、文萊、新西蘭和新加坡，其中文萊與中國出口的互補性指數最高，但多數伙伴國從2015 年開始與中國出口的互補性指數呈現出上升趨勢，潛在合作空間較大。其次，對于中國進口RCEP 伙伴國出口，中國進口與RCEP 伙伴國出口互補性相對較強，匹配程度更高，且與多數國家的互補性指數存在上升趨勢。最后，RCEP 國家的服務貿易互補性需求情況存在行業差異，整體來看傳統貿易行業的互補性需求高于新興貿易行業，成員國可以利用相近的地理位置和較小的文化差異互通有無、積極合作，推動服務貿易進一步發展。

從以上測算結果可以得出，針對我國與RCEP 伙伴國服務貿易競爭力不強、較多行業存在比較劣勢的情況，政府可以用政策引導，擴大服務開放，優化營商環境，針對我國互補性需求高的行業如電信、計算機和信息服務、保險和養老金服務、運輸以及其他商業服務積極與其他國家展開合作，促進服務貿易競爭力的提升；企業可以努力吸納專業人才，與自身所處行業有互補性需求的國家積極合作，調整海外市場，增加營收的同時從企業端推動服務貿易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