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雅雯
(河北地質大學,河北 石家莊 050031)
近年來,我國的城鎮化進程取得了巨大進展,但由于城鎮化的快速發展,大量人群涌向城市,隨著人們經濟活動的增多導致城市能源消耗增加,如今全球對環境問題十分重視,尤其是氣溫導致的生態環境惡化問題,該問題已經成為全球關注的熱點問題。
我國的城鎮化是一個復雜的綜合體,宋連勝和金月華[1]認為新型城鎮化的內涵不是單一的而是全面的。 方雪娟等[2],黎巧和馬一茗[3]在對城鎮化進行測算時也是從人口、空間、經濟等多個方面來考慮。 在研究碳排放水平問題時,姜吉坤等[4]提出碳排放水平不單是碳排放量,需要從多個角度去分析。實現新型城鎮化與碳排放的協調發展是實現綠色發展、環境友好型社會的前提,對兩者的關系,大多數學者采用耦合協調度模型[5]進行研究。 宋祺佼和呂斌[6]在研究兩者關系時利用了耦合協調度模型進行研究。 綜上可以發現,大部分文獻在研究新型城鎮化與碳排放問題時,主要集中于指標測算、耦合協調度以及相對發展度之間的分析研究,而對新型城鎮化與碳排放耦合的影響因素方面的研究較少。
京津冀地區在自然資源、地理位置、勞動力等方面都具有較大優勢,蘊藏著巨大的發展潛力,京津冀地區的協同發展為該區域經濟發展、新型城鎮化水平的提升帶來了巨大的發展機遇,但現如今京津冀地區面臨著人口分布不合理、產業結構失調等問題,進而導致碳排放量增加。 基于此,本文針對京津冀13 個地級市展開研究,通過構建新型城鎮化與碳排放評價體系,利用熵值法、耦合協調度模型測算新型城鎮化與碳排放水平的綜合指數以及耦合協調度,利用Tobit 模型對新型城鎮化與碳排放耦合協調度的影響因素進行研究。
1.1.1 指標權重的確定
(1)數據標準化。 為消除各指標的量綱差異,采用極值標準化方法進行標準化處理。
其中,Xij和X′ij分別表示第i(i=1,2,…,n)個城市第j(j=1,2,…,m)項指標的原始值和標準化處理后的數值;maxXij和minXij分別表示指標j的最大值與最小值。
(2)指標權重計算。 本文采用熵值法[7]計算評價指標權重及兩系統綜合評價得分。
1.1.2 耦合協調度模型
建立耦合協調度模型,測算兩系統的耦合度和耦合協調度。 公式如下:
其中,U1為新型城鎮化水平,U2為碳排放水平,C表示新型城鎮化與碳排放水平的耦合度;T表示兩系統的綜合評價指數,令α、β為待定系數,一般將指標視為同等重要,故α=β=0.5;D表示兩系統的耦合協調度,D的取值在0 ~1 之間,將耦合協調度的等級進行劃分,如表1 所示。

表1 耦合協調度等級劃分標準
1.1.3 Tobit 模型
Tobit 模型是因變量滿足約束條件下取值的模型,本文以兩系統的耦合協調度為因變量,自變量選擇開放程度(Opening)用實際使用外資金額取對數表示、科技創新環境(Innovation)用科技支出占公共財政支出比重表示、教育程度(Education)用每萬人在校大學生數取對數表示、 地區發展水平(Economy)用地區生產總值取對數表示、工業化程度(Industry)用第二產業占GDP 比重表示,構建Tobit 模型,表達形式如下:
在該式中,Y表示因變量,i表示地區,t表示時間,cons 表示常數項,β1、β2、β3、β4、β5分別表示各自變量系數,εit為隨機擾動項。
借鑒相關文獻,本文分別從人口、經濟、社會、環境、空間五個維度構建新型城鎮化指標體系。 參考《可持續發展能源指標:指南和方法》,從人口、經濟、能源三個方面構建碳排放評價體系,如表2所示。

表2 新型城鎮化與碳排放水平指標體系
本文研究時間跨度為2011—2019 年,數據主要來源于《北京統計年鑒》《天津統計年鑒》《河北統計年鑒》《中國城市統計年鑒》《中國城市建設統計年鑒》以及各市的統計公報。 對碳排放數據的測算參考吳建新和郭智勇[8]的做法,對某些指標的缺失值,利用插值法進行處理。
由圖1 可以看出京津冀地區新型城鎮化水平隨時間呈緩步上升趨勢,2012 年我國政府提出了要加強城鎮化建設,所以在2012 年城鎮化水平上升趨勢較明顯,2013 年有所下降,從2014 年以后開始逐年上升,但是由得分可以看出,京津冀地區整體的新型城鎮化水平不高,還需繼續提升。 京津冀地區碳排放水平在2011 年到2016 年變化不大,整體呈下降趨勢,但從2017 年開始有所上升。

圖1 新型城鎮化與碳排放綜合水平分析
根據表1 的耦合協調類型劃分標準,將2011 年到2019 年京津冀地區新型城鎮化與碳排放的耦合協調類型進行了劃分,可以發現2011 年到2019 年兩系統均屬于瀕臨失調類型,根據協調發展類型劃分標準[9],若U1<U2則屬于新型城鎮化發展相對滯后型;若U1=U2則屬于新型城鎮化發展與碳排放水平發展同步型;若U1>U2則屬于碳排放相對滯后型,對京津冀地區新型城鎮化與碳排放的耦合協調發展類型進行了劃分,由表3 可以看出,2011 年、2013 年、2019 年均屬于新型城鎮化相對滯后型,2012 年,2014—2018 年均屬于碳排放相對滯后型。

表3 京津冀地區新型城鎮化與碳排放耦合協調度及類型
利用Stata 軟件分別進行固定效應OLS、隨機效應OLS、混合Tobit 以及隨機效應Tobit 回歸,結果如表4 所示,通過進行LR 檢驗得出隨機效應的Tobit回歸模型效果最好,所以采用隨機效應的Tobit 模型進行回歸。

表4 回歸結果
由表4 的回歸結果可以得出,科技創新環境、地區發展水平正向顯著影響耦合協調度,這表明要促進京津冀地區新型城鎮化與碳排放水平的耦合協調發展,應該優化科技創新環境、促進經濟發展。 工業化程度負向顯著影響耦合協調度,這表明京津冀在發展新型城鎮化的過程中,要注意產業結構調整與轉型升級,培育發展新興產業,減少環境污染。
京津冀地區新型城鎮化發展呈緩步上升趨勢,碳排放水平在2011—2016 年變化不大,整體呈下降趨勢,但從2017 年開始有所上升;2011—2019 年京津冀地區新型城鎮化與碳排放的耦合協調類型都為瀕臨失調類型;科技創新環境、地區發展水平正向顯著影響耦合協調度,工業化程度負向顯著影響耦合協調度。
要提升新型城鎮化與碳排放的耦合協調水平,應縮小地區差異,發揮區域帶動作用,各地區也要從實際出發,制訂科學合理的政策和建議。 還要合理規劃產業結構,提高科技創新水平,促進當地經濟發展,注重新型城鎮化與碳排放的協調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