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童主體·言語本位·活動主線：“本真語文”教學21年實踐探索

汪智星 林通 趙紅英 唐春紅 舒雅

針對長期以來我國語文教學改革往往矯枉過正的頑疾，項目主持人（汪智星）在親歷語文新課程改革的過程中，始終堅守一恢復語文教育本來面目”信念，在小學語文教學中持續探索。21年實踐探索，從個體探索到團隊聚力，形成了“兒童主體·言語本位·活動主線”的“本真語文”教學主張、實施路徑和評價體系。經過江西省多區域4年的實踐檢驗，語文課堂充滿活力，教師專業獲得顯著發展，學生對語文學習產生濃厚興趣，“本真語文”課堂成為江西省小學語文教學領域一張閃亮的名片。

一、問題的提出

呂叔湘曾在《人民日報》撰文發問：“十年的時間，2700多課時，用來學本國語文，卻是大多數不過關，豈非咄咄怪事！”長期以來，這一“高耗低效”的現狀并未完全得到改變。究其原因，根本在于教學內容缺失，即“教什么”出了問題。時至今日，語文教學依然存在著非語文、泛語文的現象，教學內容偏離“本真”成為語文教學亟待解決的核心問題。

（一）現象：教學內容選擇隨意盲目。有的教師目標意識不強、文體意識淡薄，不管什么課型，都逐字逐詞、逐句逐段地分析、解讀，學生成了知識的“容器”；有的教師把語文課上成了思想教育課，文質兼美且具有典范性的課文成了教師道德說教的讀本，導致語文課嚴重“錯位”。這些課堂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教學內容都是教師憑借自己的經驗選擇的，有很強的隨意性和盲目性。

（二）本質：將課文內容等同于教學內容。無論是分析講解內容還是進行思想教育，都建立在同一個錯誤認知上，那就是“把課文內容等同于教學內容”。其實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教材提供的是課文內容，拿到教材就可以看得見；教學內容是為達到課程目標而選擇的教學要素，包括知識、技能、思維方式、情感態度等。課文只是個例子，用這篇課文教學什么知識，學習哪些方法，提升何種素養，需要教師重組整合并開發為教學內容。

（三）原因：課標、教材對教學內容提示不足。造成教師無法正確把握教學內容的原因很多，主要是課標和教材的原因。《義務教育語文課程標準（2022年版）》（以下簡稱“2022年版課標）頒布以前，課標中教學內容的界定一直比較模糊，《義務教育語文課程標準（2021年版）》將目標和內容雜糅在一起，設置“課程目標與內容”板塊，實際上內容并不清晰。現行小學語文教材較以往的各版本教材有很大改進，但依然存在教學內容模糊的現象，導致教學實踐中，不同教師教同樣的課文，卻教出了不同的內容。課標、教材對教學內容提示不夠，導致教師憑個人經驗去判斷和選擇，造成語文課程內容的隨意、零散、無序和經驗化。

二、解決的問題、解決的過程與方法

（一）解決的問題

為了破解教學內容偏離“本真”這一核心問題，自2001年起，我們以提升語文教學質量為目標，以探索語文教學內容為關鍵，歷時21年實踐探索，著眼于回歸兒童，彰顯兒童主體；回歸語文，堅持言語本位；回歸課堂，強調活動主線，以此撬動教學內容回歸語文本真，形成了“兒童主體·言語本位·活動主線”的“本真語文”教學主張及課堂特質、實施路徑、評價體系。

（二）解決問題的過程

第一階段：問題診斷與路徑探尋（2001年-2010年）。

九年里，主持人先后參加國家級教學競賽3次、省級教學競賽2次，在不同層面進行課例示范達60余次，從課例研磨中發現：唯有回歸兒童、回歸語言文字的理解與運用、回歸語文教學規律，課堂才能出彩。這一階段的教學，教師重在引發兒童共情，激發兒童學習語文的熱情，培養兒童健康的情感；教學中通過創設情境化、生活化的語文實踐活動，在活動中學習語文，體現“大語文”觀。由此提出“激情、務實、求活”的教學主張，并在語文教學中實踐探索。

第二階段：實踐嘗試與教學優化（2010年-2016年）。

主持人帶領工作室17名成員進行團隊語文教學實踐。2012年，東湖區為主持人舉辦“智慧、本真、清簡”教育思想研討會，教學主張由“激情、務實、求活”優化為“智慧、本真、清簡”，教學實踐實現了從“情趣型”到“情智型”的轉變。這一階段的課堂，閱讀課樸實、簡約，作文課鮮活、靈動，教師能依托文本超越文本，善于在兒童理解的基礎上提煉、深化；朗讀訓練扎實、形式多樣，讀寫結合設計精巧，體現言意共生，兒童學習視野寬廣、內容飽滿。這一階段，團隊發表教學論文、課例80余篇，出版專著《過著語文的日子》和《汪智星與你相約語文》。

第三階段：推廣運用與成果深化（2016年-2022年）。

2016年-2018年：主持人作為區域教師發展中心的主任兼小學語文教研員，不斷向語文教學研究深水區邁進，并在區域層面進行實踐探索與推進應用。梳理15年語文教學實踐，從“智慧、本真、清簡”教學主張中選取“本真”一詞，建構了“本真教育”哲學觀，確立了“本真語文”教學主張。發表教學論文、課例90余篇，出版專著《汪智星與本真教育》（教育家成長叢書）。

2018年-2022年：成果在區域實踐中不斷完善，并在江西省內婺源縣、鉛山縣、紅谷灘區等縣區進行了有效推廣與運用。“本真語文”教學主張在實踐中得到了進一步凸顯與深化，語文學科的育人功能全面實現。出版《去其浮華歸其本真；汪智星本真語文課堂18例》（尋找中國好課堂叢書）等4本“本真教育”專著，在省內外開展“本真語文”教學實踐的主題宣講60余場。

（三）解決問題的方法

1.理論溯源法。研究中，項目組先后深入學習《芬蘭基礎教育》《德國基礎教育》《陶行知文集》《葉圣陶教育文集》《朱永新教育文集》等國內外教育專著以及《李吉林與情境教育》《于永正與五重教學》《李鎮西與語文民主教育》等教育家成長叢書。通過閱讀文獻，充分了解國內外基礎教育的相關理論，探尋我國語文教學理論的建構發展與研究現狀，為確立“本真語文”教學主張尋找理論支撐和可借鑒經驗。

2.課例研究法。課例研究是“本真語文”教學主張確立、建構與實踐的有效路徑。經過近百節優秀課例的研討、總結、提煉，從“激情、務實、求活”教學主張的提出，到“智慧、本真、清簡”教學主張的優化，再到“本真教育”哲學觀視域下“本真語文”教學主張的確立、建構及區域推進應用，始終圍繞著教學課例的設計、打磨、展示、剖析，從中提煉出“本真語文”的教學特質。

3.成果提煉法。項目組在“本真語文”的教學實踐與推進應用中，先后申報了3個省級課題：《核心素養下小學語文不同文體的“語用型”課堂建構與研究》《“情景體驗”式在小學中高年級作文教學中的實踐與研究》《“本真語文”教學主張的理論探索與實踐研究》。前一個課題被評為省級優秀課題，后兩個課題被評為省級重點課題。在課題研究中，不斷歸納總結，使研究方法更科學，研究成果更全面、更系統。項目組發表了近百篇教學論文、課例，出版了7本教育專著，為研究提供實證依據。

三、成果的主要內容

（一）“本真語文”教學內涵重構

亞里士多德的“潛能實現理論”指出：“教育的本真正是充分、全面地發展人的潛能，使人成為人。”陶行知也指出：千教萬教教人求真，千學萬學學做真人。因此，語文教學就是要以語文的方式讓兒童成為具體的人，發展的人。我們提出“本真語文”教學主張，回歸教學本真，回到教育教學的“常識”上來，牢記語文課程為了誰，語文課程是什么，語文課怎么上，進而對“本真語文”教學內涵進行了科學重構。（見圖1）

1.彰顯兒童主體。模仿力強、好奇心強、可塑性強，是兒童與生俱來的自然屬性。教學要順應兒童的天性、遵循兒童認知規律，在平等對話的基礎上，通過啟發、激勵與喚醒來釋放兒童的天性，彰顯語文課堂的人文情懷，讓兒童認識世界。“本真語文”教學的價值追求，就是尊重兒童，理解兒童，為了兒童，實現兒童的全面發展，

2.堅持言語本位。2022年版課標指出：“語文課應引導學生熱愛國家通用語言文字，在真實的語言運用情境中，通過積極的語言實踐，積累語言經驗，體會語言文字的特點和運用規律，培養語言文字運用能力。”可見，語文教學的主要任務就是以“言語”為核心，通過語言實踐活動，培養學生的核心素養。“本真語文”教學始終堅持言語本位，讓學生的文化自信、思維能力、審美創造在具體的語言運用中不斷發展，讓語文課程的育人功能得以實現。

3.強調活動主線。“本真語文”基于真實的任務情境，強調以識字、閱讀、表達、梳理等語文實踐活動為主線，在實踐中遵斯路、識本真，在實踐中將“本真語文”的教學內容轉化為適合兒童的教學活動，在活動中實現兒童的深度學習，在深度學習中推動兒童思維能力的發展，讓語文學習的過程成為兒童生命成長的過程。

（二）“本真語文”課堂特質與實施路徑

我們提煉了“本真語文”課堂的四大關鍵特質：尊重意識、簡約意識、教學智慧、語言表達。（見圖2）

1.尊重意識。

（1）特質解讀。“本真語文”課堂的第一特質是尊重。因為尊重，所以不會歧視任何一個學習有困難的兒童；因為尊重，所以能將心比心，等待兒童一點一點進步；因為尊重，所以會耐心指導，讓兒童獲得成功的體驗。“本真語文”課堂尊重的背后是以兒童為主體，關注全體兒童，尊重兒童差異，不讓一個兒童掉隊。課內的“格外關注”、課外的分類指導，讓兒童在語文學習中體驗到成長與快樂，是“本真語文”的底色。

（2）實施路徑。要體現教師課堂教學中的尊重意識，需要踐行以下三條路徑。一是教學面向全體。教學中，教師關注全體兒童的發展，就會理解兒童之間存在的差距，就會尊重兒童的差異，就會積極主動地探索因材施教的方法與策略。二是真愛每個兒童。愛兒童就是站在兒童立場上，基于兒童視角，理解兒童，靜心、耐心地引導、鼓勵兒童，讓兒童感受點滴進步給自己帶來的自信與快樂。三是教學依規而行。課堂教學需要教師創設自由、安全的課堂環境，遵循兒童成長規律和教學規律，思考兒童的學習需求，探尋兒童的學習生長點，以學定教，順學而導，成就兒童的健康成長。

（3）課例描述。（見表1）

2.簡約意識。

（1）特質解讀。“本真語文”課堂倡導教師要有簡約意識。約而達，微而臧。要依據教學目標精選教學內容，設計適切的教學活動。內容有取舍，教學過程才能簡約。教學過程的簡約應體現在導入的精準、提問的精練、呈現方式的精萃等方面。簡約不是一味求簡，而是力求務實高效。簡約的語文課堂，教學時空得到釋放，教學內容凝練聚焦，教師與兒童一起走進學習深處，語文教學高效成為現實。

（2）實施路徑。一是找準教學目標。“本真語文”課堂教學中，要求教師在備課時要基于教材和學情準確把握一節課的教學目標。唯有教學目標科學、合理，課堂教學才能實現主線清晰、層次分明，簡約而不簡單。二是精選教學內容。圍繞目標的有效達成精選教學內容，要求教師悉心研讀教材，提出指向教學目標的關鍵問題或任務，整合、優化教學內容，而不能把未經處理的課文內容作為教學內容。“本真語文”課堂教學內容的精選始終遵循大膽取舍、準確定位、首尾兼顧三大原則，以此實現課堂高效。三是夯實教學過程。教學是一個過程，它由一個個點串聯在一起。教師要采用靈活、多元的教學方法，成就每一個點的精彩。同時，也要對整個教學過程有著清晰、全面、深入的思考，刪繁就簡，回歸本真，讓教學過程成為目標達成的過程，讓每一個兒童在教學中學有所得，學有所樂。

（3）課例描述。（見表2）

3.教學智慧。

（1）特質解讀。教師的教學智慧，是科學地設計、巧妙地安排、合理地運用教學資源：是智慧地感應、靈活地反映、機智地回應每個兒童傳遞的信息，為兒童創造極具教育內涵的學習氛圍；是在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表情、一舉手一投足間讓兒童享受到教學的智慧，浸潤在美好的教育情境中。

（2）實施路徑。“本真語文”課堂要從兒童的角度出發，讓課堂教學成為師生智慧交流與碰撞的過程。一是遵循兒童心理特征。兒童心理有別于成人。教學中，教師不能把自己的所思所想強加給兒童，而是要站在兒童的立場思考他們的學習興趣與愛好，要換位思考，將心比心，以心換心。教師要智慧地運用教學策略，讓兒童善學、樂學。二是創設智慧教學情境。依據教學內容，創設生活化、游戲化的學習情境，為兒童提供需要的指導與幫助，搭建學習支架和展示平臺，讓兒童實現從最近發展區向最佳發展區的成功進階。

（3）課例描述。（見表3）

4.語言表達。

（1）特質解讀。內容人人看得見，涵義只有有心人得之，而形式對于大多數人是一個秘密。于語文教學而言，“‘內容是第一邊界，‘涵義是第二邊界，而‘語言形式則是第三邊界”。不難發現，這三層邊界，越往外，“語文”就越淡：越往內，“語文”就越濃。由“內容”到“涵義”，再到“語言形式”，步步逼近語文的獨當之任。“本真語文”課堂的根本是語言，核心在表達。

（2）實施路徑。“本真語文”課堂關注語言表達，就是關注作者遣詞造句、布局謀篇的智慧，探尋其規律。一是品讀字詞。作者在文本中每一處精準、巧妙的用字用詞，都需要教師琢磨透徹。教師要引導兒童正確把握與理解文本，體會作者用字用詞的精妙。只有教師品讀出味兒來，才能在課堂中教出味兒來。二是揣摩句段。句段能表達出作者想要表達的具體意思及某種真切情感，因此，教師要引導兒童抓住關鍵句子或關鍵段落揣摩與體會，讀懂內容，讀出內涵，發現句子或段落的表達規律。三是感悟篇章。篇章教學要從作者的表達思路出發，對篇章進行整體解讀與處理，引導兒童感悟文章的情感內涵，發現布局謀篇的特點，形成篇章思維。教師關注語言表達，思考語言表達，才能發現篇章內部蘊藏的語言表達智慧，并轉化為教學內容。

（3）課例呈現。（見表4）

（三）“本真語文”教學評價建構

“本真語文”教學評價以“本真語文”為內核，一方面圍繞學生學習狀態、教師教學行為、教師教學基本功評價課堂教學；另一方面評價兒童學業水平，充分體現出測評范圍全面、測評導向明確、測評工具科學。無論是哪方面評價，始終以“彰顯兒童主體、堅持言語本位、強調活動主線”為評價維度。21年實踐探索，最終建構了“本真語文”教學“一核兩面三維”的評價體系。（見圖3）

1.以兒童為主體的評價。“本真語文”教學評價立足兒童主體。利用下校視導時間，小學語文三個學段的教研員走進課堂，每堂課只聽15分鐘左右，隨機了解語文課堂的教學狀況。每一次視導，三位小學語文學科教研員對小規模學校語文教師聽課實現全覆蓋，對規模較大學校的語文教師聽課覆蓋率達到三分之二左右。具體聽什么，即以什么為標準來評判教師的課堂教學是否真正彰顯了兒童主體，借助手機端，在“學習通”上開發了“東湖區隨堂推門課評分系統”。（見表5）

從“評分系統”可以看出，“學生學習狀態”彰顯區域推廣及應用的“本真語文”課堂始終強調兒童為主體。“教師教學行為”“教師教學基本功”兩個維度的評價也著眼于“兒童主體”這一核心評價觀。

2.以言語為本位的評價。“本真語文”教學評價始終堅持言語本位。區域語文課堂的評價以教師是否落實兒童學習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運用為衡量標準。下面是區教研員視導百花洲小學第三學段語文教師推門課后寫下的視導反饋。（見表6）

3.以活動為主線的評價。“本真語文”教學評價，無論是針對課堂教學的評價，還是針對兒童階段性學業水平的評價，都始終強調活動主線。區域推出第一學段語文無紙化測評，依據課標擬定評價內容、劃分評價維度、制訂評價量表，再設計情境類游戲或闖關任務進行檢測，在活動中考查兒童的正確價值觀、關鍵能力及必備品格。

一是測評范圍更全面。學業測評不僅增加了紙筆測驗所不能考查的朗讀、背誦、口語表達、現場查字典等闖關任務，還關注了兒童學習習慣評價，如書寫、執筆姿勢及愛護圖書等，以多維學習目標評價兒童。

二是測評導向更明確。無紙化測評遵循素養立意的導向，依據課標和學段要求整體把握測評內容，體現測評的整體性和科學性，注重學科融合，注重聯系生活。從學段出發，用適切、多元的測評形式對兒童綜合能力進行考查，促進其核心素養的形成與發展。

三是測評工具更科學。我們給出第一學段的測評維度和測評量表，要求任務設計時，一要有針對性地將多個測評維度融合，綜合性地設置任務情境與項目；二要基于生活運用的視角考查知識能力，與表達溝通、言行得體等綜合素養整合；三要依據測評標準為每一個測評任務確定目標維度，做表現水平的分級。如一年級語文，設置拼音、識字、寫字、朗讀、積累、閱讀、口語交際七個測評維度，給出四個等級的測評標準（見表7）。

四、效果與反思

“本真語文”教學主張實踐探索21年來，在省內婺源縣、鉛山縣、紅谷灘區等十幾個縣區得到了有效推廣與運用，在全國范圍內也產生了一定影響力。華中師范大學教授夏家發評價：“探索實踐與推進運用‘本真語文教學主張，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歷史進程中涌現出來的一種重要教育思潮，實踐成果豐碩，理論內涵豐富，回應了新時代精神。”

（一）效果

1.提升了區域語文教學的整體水平。“本真語文”教學成果在區域推廣應用后，區域語文教學整體質量全面提升，師生綜合素養顯著增強。成果在區域推廣應用3年后，在2019年國家義務教育質量監測中，成果應用區四年級學生語文成績平均分高于全省58分，高于全國42分。（見圖4）成果推廣應用6年來，應用區語文教師獲國家級教學競賽獎7人次，省級13人次，5人成長為省語文特級教師，占全區特級教師總數的83%，其中3人為成果完成人；在世界華人學生作文大賽、江西省少年詩詞大會等各項比賽中，應用區學生獲國家級獎75人次，省級378人次。教師愛教語文，學生愛學語文在成果應用區蔚然成風。

2.出版了“本真語文”教學研究與實踐的系列著作。七本專著分別在本真教育、本真語文、本真課堂、本真教師等方面進行了闡述與解析。（見表8）

3.刊發了“本真語文”教學理論探索的系列論文。先后在《中國教育報》《中國教師報》《語文教學通訊》《小學語文》等期刊上發表了《思維含量，語文教學的永恒追求》《如何上出有思維含量的語文課》《“本真語文”的概念厘清及實踐探索》《“本真語文”教學主張的理論探索與實踐》等近百篇論文。其中《如何上出有思維含量的語文課》發表于《中國教師報》，《小學語文預習指導策略探微》《三十年來我國語文寫作教學研究的回顧與反思》被中國人民大學書報資料中心全文轉載。

4.“本真語文”教學成果影響廣泛。“本真語文”教學成果在全省乃至全國產生廣泛影響。推廣應用6年來，先后有38個區域或學校，共計4000余人次前往成果應用區觀摩學習；成果項目組成員應邀在市級以上學術會議上進行“本真語文”教學成果分享97次；《中國教育報》等媒體對成果進行專題報道36次。成尚榮、周一貫、于永正等國內知名專家先后撰文高度評價“本真語文”教學成果（見表9）。語文教育專家高林生評價：“汪智星倡導的‘本真、精簡就是要抓住語文教學的主要矛盾的主要方面，即語文教學應該干或者是要首先干好的事，收獲語文教學最應該收獲的成果，從根本上形成對‘高耗低效被動局面的突破。”

（二）反思

階段性教學成果的形成，并不代表實踐探索與推進應用可以止步。相反，這將是我們實踐探索與推進應用的新征程、新起點。成果將繼續從以下兩個方面進行探索與突破。

1.大力推動教學成果在更大范圍內，尤其是在鄉村小學推廣應用。加強省內廣大鄉村小學教師的培訓力度，讓鄉村教師全面理解“本真語文”教學實踐，能把“本真語文”教學實踐的理論、理念、策略內化為有效教學行為。

2.深入開展成果的再實踐、再探索，力爭在理論方面有所突破。2022年，我們申報了江西省“十四五”規劃課題“‘本真語文教學主張的理論探索與實踐研究”，被評為年度重點規劃課題。我們將以此為契機，展開“本真語文”教學理論探索，力爭實現理論的創新與突破。

[作者單位：（汪智星）南昌市東湖區教師發展中心；（林通）南昌市豫章小學教育集團；（趙紅英）南昌市百花洲小學；（唐春紅）南昌市紅谷灘區教師發展中心；（舒雅）南昌市郵政路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