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化軍工科研事業單位業財融合的探討

●陳 苗

一、引言

疫情后國家經濟處于恢復階段，安全環境不確定性因素增多， 世紀疫情和糧食危機的疊加影響， 對經濟全球化造成了嚴重沖擊， 再加上西方國家對我國實施關稅保護和供應鏈脫鉤，導致高新產業供應鏈受阻、出口產品價格上漲。 經濟外部環境如果長期無法得以改善， 可能會傳導到裝備發展環境。 軍工科研事業單位作為建設現代化強國的穩定力量， 要貫徹高質量、精細化、可持續的裝備發展理念，重視科技創新，增強研發實力，提高盈利能力，兼顧國家利益與單位利益，平衡當前效益與長期發展。 在軍工科研事業單位的外部競爭變強、 科研生產任務繁重的大環境下， 財務部門應在項目全周期管控、 流程建設等方面有所作為， 化解經營風險， 降低資源浪費，提升價格質效，構建合規屏障，積極保障重點型號的任務推進， 構建與業務發展相適應的財務管理體系。 財務與業務融合， 對科研院所制定精細化的成本管控模式、 提高單位核心競爭力、 建設世界一流的軍工企業具有重要的實踐價值與探索意義。 那么軍工科研事業單位該如何有效地將財務融入到業務中呢？

本文認為， 軍工科研單位財務要與業務進行有效融合， 需要結合戰略目標、產業環境、內外部管理要求，有針對性地體現作用。首先，要發揮財務信息價值， 財務部門要為科研院所管理層、機關職能部門、業務部門提供可靠有用的信息， 為單位的戰略方向和管理決策服務， 盡量滿足不同層級的內部管理信息需求；其次，軍工科研院所的首要職責是保軍強軍， 財務與業務的融合應圍繞這一宗旨， 推進軍品型號保質保量按期落地；第三，為項目報價審價、 節點結題驗收貢獻財務力量，維護單位利益，提高經營效益；第四，完善財務制度，規范會計核算，扎牢內部控制，防范財務風險，滿足嚴格的審計監管要求。

二、 軍工科研事業單位業財融合存在的問題

強化業財融合在軍工科研事業單位是當前的重要課題， 軍工科研院所從管理層到基層員工對業財融合的成效期待較高。好的業財融合，不僅有利財務與業務各自的健康發展， 而且能維護單位整體利益，增強單位實力。但是， 深化業財協同由于主觀或者客觀的原因存在一定的困難， 主要體現在彼此的參與度不足， 思想意識與運行不統一； 缺乏同時了解業務與財務的復合型專業人才； 業財融合的技術手段落后。

（一）財務與業務各自為政阻礙了業財融合

當前大部分軍工科研事業單位都建立了較為完善的業務體系和財務體系， 但是財務體系與業務體系缺乏戰略協作， 不僅思想意識上沒有完全形成統一，運行上也是各自為政。科研人員更專注于軍品裝備的設計、研發和生產，對產品全壽期的成本管控不足； 財務人員更專注于科研經費的核算， 對科研生產任務的了解和參與不夠。財務與業務體系的脫軌，導致了業務人員不了解財務可以提供哪些有價值的經濟建議， 財務人員不清楚一線業務人員關心的財務問題。 財務和業務人員如果不能全面理解業財一條線的意義， 容易側重一方面的責任而忽視另一方面。 財務人員在側重履行經濟活動的監管職責時， 不能忘記財務對業務的經濟建議與價值提升職責； 而科研人員在完成科研生產任務的同時，不能忽視遵守財經紀律之責。

從財務的角度出發， 財會工作必須遵循會計準則， 以滿足內外部利益相關者和監管機構的信息需求。財務崗位對原則性、可靠性和謹慎性的要求高， 久而久之財務人員在與外界溝通時， 習慣于使用專業術語和具體數據來表達觀點。 很多科研人員沒有經過系統的會計知識學習，不能完全理解財務人員邏輯性表達的含義，無法將財務人員提供的信息有效轉化為業務部門需要的管理意見和建議。

從業務的角度出發， 科研人員認為財務管理是為科研生產任務服務， 各種財務審批手續和經費審計消耗了大量時間和精力。 軍工科研事業單位財務要遵守國家法律政策， 滿足各級機關嚴格的監督檢查要求， 因此財務的政策性與計劃性強。 在經營管理中符合財務規范性的意義重大， 不會為了科研人員的要求而隨意變通。財務與業務相互的參與度不足，財務與科研人員對職責的理解不全面都導致了業財融合的困難。

（二）信息管理手段滯后制約了業財融合

軍工科研事業單位在業務流程的信息化再造過程中，需要依靠融合財務與數字技術，促進經常性業務流程的標準化、自動化，并依托財務業務一體化信息平臺收集的大量數據作為財務分析與決策的依據。 隨著人工智能、大數據、區域鏈、云計算等技術的發展，智能財務的概念被提出，通過連接財務與數字科技，使得傳統的財務信息化管理系統更加科技化、智能化，與業務更好融合。 財務信息管理手段的提高可以做到通過設置固定的程序與模型， 準確記錄會計主體的經濟活動，極大地提升會計核算效率，并且快速收集并整理大量的財務數據， 運用高超的計算能力對這些數據快速進行分析，評價過去、衡量現在、預測未來的財務狀況和經營成果。但是， 軍工科研院所的特殊性質決定了其選擇運用智慧財務的前提是安全性， 在提升財務信息管理水平時，除了保障數據的真實性、完整性、時效性，更要防范數據被篡改或者泄露的風險。某項信息技術如果對優化財務組織結構、 重塑業務流程、 改善財務數據運行和分析的質量與數量都有顯著效果， 但存在巨大的信息泄露隱患，那么在該技術滿足安全保障前，也不能被應用。對信息技術應用的謹慎性，使得軍工科研事業單位的信息管理手段滯后， 一定程度上制約了業財融合。

（三）專業的復合型人才不足限制了業財融合

掌握軍工科研單位會計核算、稅務籌劃、財務分析、 風險管理等方面專業技能的財務人員儲備充足， 擁有系統性的科研知識體系和工作實踐的人員也很充沛， 但是既懂科研又懂財務還會管理的復合型人才十分匱乏。 單位經濟業務越發展，復合型人才越重要。財務部門要想在單位管理體系中體現重要價值， 不能局限于圍繞賬、錢、稅、票、表等基礎業務，而是要積極融入單位的戰略規劃制定、分析、實施中，與業務工作深度融合。業務部門要想花好科研經費，不能只關心項目進展。 軍工科研事業單位要注重復合型專業人才的培養， 激勵財務人員與項目負責人、 經費計劃人員等項目組成員進行知識技能整合， 克服項目組成員不具備財務專業知識，財務人員欠缺項目專業知識的劣勢。通過復合型人才的培養突破知識壁壘， 更好地完成科研項目立項論證、經費概算、預算編制與調整執行、 貫徹國家政策法規和單位財務規章制度辦理經費報銷、統計確認項目工時、財務決算、項目審計、績效評價等工作。

三、深化軍工科研事業單位業財融合的對策

針對財務與業務融合過程中遇到的難題，本文從加強組織協同、貫徹全周期管理、提升信息管理手段、培養復合型人才幾個方面著手，探索深化業務與財務互融的路徑。

（一）強化組織協同，推動經費精細化管理

軍工科研院所承擔著完成營業收入、 利潤總額、EVA、全員勞動生產率等指標，實現年度經濟考核目標的壓力。為做到效益穩增長、效率再提升，應當加強單位內部的組織協同作用，深化經費的精細化管理。 把精細化的經費管理作為一項基礎工程、持久工程、一把手工程和全員工程， 而不僅僅是財務、 報銷人和審批人的事情。根據工作需要，成立軍工科研院所經費管理領導小組和以財務牽頭的具體實施部門。 經費管理領導小組負責審議本單位經費管理的工作方案，聽取經費管理推進情況匯報，審議經費管理工作的考核評價結果， 貫徹上級單位對經費相關的部署和要求。財務牽頭的具體實施部門，融合質量、科技、資產、審計等業務主管部門，和涉及各型號任務的業務部門。 財務部門主要負責經費的日常管理工作，協同有關部門、所屬子公司完善經費相關制度， 開展收入成本對標與分析，動態監控并發布經濟指標完成情況，以經費預算為依據，以考核評價為抓手，推動單位降本增效工作。 相關責任部門既要密切配合形成聯動，也要各司其職，將經費管控責任不斷分解細化，落實到項目研制生產的每一個部門、每一個環節、甚至外場的每一位配建配試人員。通過健全組織結構，明確各項目、各部門、各人員在經費管控體系中的崗位職責，讓財務、計劃、經營、生產、物資、技術不留死角，推動全面預算管理有效落地，實現科研項目全方位、全領域、全要素的經費管理。

軍工科研事業單位通過強化業財協同，將科研生產與成本管理銜接起來， 抓住成本費用的關鍵控制點和關鍵控制人， 可避免財務與業務各自為政。以外協合同付款的組織協同為例，付款流程由業務部門流轉至業務主管部門，再到財務部門， 超過一定金額由所領導乃至所長審批，將崗位職責嵌入業務流程，層層核查，糾錯防弊，形成閉環。 合同責任人提出申請，編制付款申請單并檢查表單信息的完整性、準確性，檢查付款節點對應的考核驗收是否已經完成、證明材料的正確性，是否與項目預算相符，確認乙方對應節點款已到賬， 確認付款額不應超過登記發票總額，判斷收款方是否為黑名單單位，如屬特殊情況支付履行相關審批手續； 合同責任人科室領導復核填報信息的完整性和準確性， 確認付款節點對應的考核驗收證明材料已上傳，復核支付款項的預算合理性，收款方單位是否可以支付， 如屬特殊情況支付檢查相關審批手續的有效性； 合同責任部門主任審核填報信息及支撐材料的完整性和準確性， 審核支付款項的合理性， 結合項目執行及收款方具體情況判斷能否支付，審核相關審批手續的有效性；業務主管部門人員檢查前面流程各級回退意見是否已經落實， 核實乙方合同對應節點是否已到款，如收款方為黑名單或特殊情況支付，校核支付的合理性； 業務主管部門領導結合掌握的收款方信譽、 與本單位合作項目（不限于本項目）綜合情況，判斷或決策其審批權限內的金額是否可以支付， 如收款方為黑名單或特殊情況支付，審核支付的合理性；財務部門領導組織超比例的付款審批， 結合全所財務狀況判斷是否能夠支付； 超過業務主管部門和財務部門審批權限的支付流轉至分管所領導或所長， 檢查前面流程是否經過了逐級審核， 結合了解的收款單位信譽、與本單位合作項目（不限于本項目）綜合情況，決策是否可以支付。財務會計檢查外協付款流程的審批都到位了，復核了原始票據，再列支外協成本。

規范經費管理， 特別要注意收入與成本的合規性。有些科研項目研制周期長，根據合同節點約定確定年度結算價， 作為年度或分階段完成合同結算價款的依據。在項目達到相應節點且可預期能收到相應節點款后，按照項目累計合同收款和累計實際發生的項目成本計算應累計結轉的收入和成本，扣除以前期間累計已結轉的收入和成本后，確認為當期的收入和成本。對確定年度結算價款有困難或合同節點到款先于具體工作開展的，依據科研收入和費用支出配比性原則，將年度科研成本費用扣除財政補助收入應當沖減的事業費、 離退休費等，加上本年度計劃科研收益， 確認當年科研收入。 為提升項目成本的規范性，成本管理制度應不悖于國家、部隊相關法規和政策，確保成本數據真實有效合規；強化項目績效管理，注重成本效益分析，合理預期項目收益；適應國家高新產品價格和經費管理體制改革要求，堅持業務與成本同步管理， 實現成本管理與科研生產的緊密銜接； 將成本管理貫穿到科研生產經營活動的全過程， 強化項目成本預算管理，嚴格控制各項成本支出，及時準確歸集核算成本，動態反饋成本進度，從嚴落實考核評價。

（二）將財務管理貫穿到項目全周期

在項目報審價階段，對經費進行合理的概算和分配，爭取更優的合同價格，促進單位高質量和高效益發展。 由于軍工產品研制周期長，期間技術可能更新，導致產品價格具有一定的不可預見性。軍品價格由事后定價轉變為事前報價，事前報價工作需要對項目經費總體情況進行測算，受到主觀因素的影響。 軍品報價存在的主觀性和不可預見性導致了精準預測的難度高。 要想提高合同報價質量，降低價款核減率， 需要財務與專業人員默契配合，通過專業技能和經驗累積的提升，摸透報審價規則。 審價機構在核定合同價格時，通常要求調取被審價單位近三年的財務報表和成本明細賬，財務人員應根據項目審價工作組的具體要求，提供所需的財務資料和數據支撐項目成本構成，關注軍品計價和稅收政策的變化對報審價工作的影響，為單位的報審價團隊提供經費方面的指導。

在項目執行階段，嚴格遵守財會基礎工作規范，做好成本管控。財務核算、分析與列報是一項長期性、基礎性的重要工作。 軍工科研事業單位應當建立與項目核算、分析與列報相關的標準化、 規范化的會計制度或者操作指引，其內容應涵蓋業務事項的會計核算、指標分析評價標準、經費使用情況列報。財務核算、分析與列報的標準并非一成不變，在執行時需及時增加、刪減或替換，以保障制度或者操作指引的先進性與可操性，適應上位法規制度和政策文件變更帶來的影響。科研院所成本包含直接成本和間接成本，很多科研院所通過工時統計法核算間接成本，財務部門應規范科研生產工時的統計工作，匯總整理工時統計數據，保證間接成本費用分攤的準確性和及時性。

在項目驗收階段，通過總結歸納其他同類項目驗收產生的問題及整改經驗，規避因財務原因導致的驗收問題。 提供項目的原始憑證、準確的經費到款與使用情況報告，出具間接成本的分攤依據。對于項目成本開支周期與合同研制周期不一致、經費細項開支金額與合同有較大差異、成本調賬等情況，準備好支撐材料。對于驗收項目組反饋的非正向意見，及時有效地進行溝通。有些意見的產生原因是存在誤解或者材料不足，在現場可以即刻解釋或者補充資料，不必納入問題清單。 對于驗收專家反饋的無法立即解決的財務問題進行深入分析并整改落實，形成閉環。

（三）加速財務數字化發展促進業務融合

中共中央、國務院2023 年印發的《數字中國建設整體布局規劃》中提到：“建設數字中國是數字時代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重要引擎，是構筑國家競爭新優勢的有力支撐”。 軍工科研單位的數字化轉型的發展方向要加快頂層研究， 財務數字化建設的目的是助力提質增效、內外聯通、業財協同、戰略支撐。 因此，在開展財務數字化建設的過程中，需要制定頂層策略與規劃，確保轉型過程中不會走偏。 軍工科研院所財務數字化轉型的方向不妨思考如下兩個問題：

1. 同一集團下不同科研院所的會計核算是否會采用財務共享中心模式？ 海爾、華為、中石油等很多大型企業采用財務共享中心模式處理核算業務， 這些企業的共同特點是內部制度統一、流程標準化。 采用財務共享中心模式有助于這些企業降低核算成本， 跨地域跨部門分享和匯總數據。 軍工科研單位選擇財務核算模式的主要動因是提高人力資源效率，讓更多的財務人員投入管理職能。 財務共享中心模式對執行統一標準的集團更具參考意義， 當前各科研院所的業務特征、 地域分布、 經濟規模存在差異， 不同院所的差旅標準、會議標準、間接成本分攤方式等規則也存在差異。 科研院所在財務數字化轉型升級的過程中，相互交流經驗，取長補短，建立與本單位業務相適應的數字化模式可能更具有操作性。

2.隨著人工智能的發展與普及，財務崗位是否會被財務機器人取代？ 本文認為，財務崗位不會輕易被人工智能取代， 但是部分財務人員可能面臨崗位調整。 科研財務工作可以貫穿項目的始終，從項目報價到合同簽訂，再到編制經費預算，實際開支項目經費，合同節點驗收，合同完結審計。 未來隨著技術的不斷更新升級， 財務機器人可以替代財務方面的基礎重復性工作，如發票核驗、憑證處理、銀行對賬， 但是財務工作嵌入業務工作的這些環節絕不是財務機器人可以輕易替代的，它不僅需要大量的專業判斷， 還涉及現場溝通技巧。 在智能財務的發展過程中，部分財會人員將往財務數字技術方面轉型。

科研項目管理作為軍工科研院所的管理主線，可以運用數字化平臺，充分整合單位財務資源與業務資源。 根據產品研制特點，依據合同計劃節點， 將管理貫穿于項目全壽命周期，做到提高項目質量、管控項目周期、利用研發資源。 在合同簽訂時，在數字平臺創建項目信息資料， 并伴隨項目進度結合人工和數字技術予以補充完善，設置角色權限，使相關人員能夠實時掌握合同文本、價格組成、累計到款、經費開支、預算執行情況、項目所處節點、工時統計、進度偏差、項目驗收情況等信息。 通過數字化平臺設置經費使用情況報告的標準模板，在項目驗收時，運用平臺自動提取該項目的收支數據和合同信息， 從而生成財務驗收報告， 可以極大地減輕經費管理人員的負擔。

通過對業務單據、財務憑證、會計賬簿、年度報表、審計報告、財務文檔等紙質資料進行實物影像的電子化處理， 建立軍工科研單位的財務電子影像系統， 電子影像系統與報賬系統及業務系統聯通， 方便在單據流轉的各個節點隨時調閱影像， 實現票據影像與實物統一管理，打通全電子化、可視化的業務流程，確保影像流、實物流、業務流的三合一。 電子發票和電子簽章是財務電子檔案建設中需要予以特別關注的部分。 隨著電子發票改革的不斷鋪開， 采取有效措施對電子發票進行監管勢在必行。 比如利用光學字符識別(OCR)技術智能識別發票關鍵要素信息， 利用AI 計算機視覺快速解析發票內容， 利用自然語言處理(NLP)技術進行財稅語義理解，沉淀票據、報賬、憑證財稅語義數據庫，應對增值稅發票的各種業務風險。 開發數字簽名系統，用電子簽章替代紙質簽名，在報銷系統留下審批記錄，有助于提升審批的透明度， 也有助于提升報銷效率。 嚴格控制數字簽名審批，對于每一筆審批操作都設置需通過數字簽名系統進行指紋身份認證，在兼顧安全與效率的前提下，每次指紋身份認證的有效期都設置一定的時間限制。 對電子審批單實施加密管理，根據業務流程生成的電子報銷單對非授權用戶不可見。 嚴格控制財務開支流程數據變更管理，經過數字簽名審批的電子報銷單信息， 不得通過后臺運維修改， 必須申請數據變更流程進行變更管理控制， 經審批后重新生成電子報銷單。 在決定采用數字簽名后，可選擇分階段分類別實現財務開支流程的線上審批， 待安全性得到驗證后， 逐步實現數字簽名財務開支流程全覆蓋。

（四）培養懂科研、懂財務、會管理的復合型專業人才

《國務院辦公廳關于改革完善中央財政科研經費管理的若干意見》（國辦發〔2021〕32 號） 里要求 “全面落實科研財務助理制度”。 科研財務助理作為協助項目負責人進行經費管理的人員， 在銜接財務和科研工作中承擔重要作用， 國家鼓勵建立科研財務助理管理體制是讓科研人員不用在經費管理上分心， 專注于科學研究的重要科研管理改革措施。 發揮好科研財務助理的作用，既可以減輕科研人員事務性負擔，又有利于促進財務與業務的融通， 為單位培育出一支懂科研、懂財務、會管理的復合型專業人才隊伍。

如何最大化地發揮科研財務助理的作用，當前處于邊實踐邊優化的階段。 在搭建科研財務助理管理體系時，科研單位通常會制定一套涵蓋科研財務助理架構設置、人員的選拔標準與任職資格、科研財務助理的工作職責、經費保障渠道、考核獎懲機制的具體實施方案，卻容易忽略宏觀上的實施原則與管理思路。宏觀上的實施原則與管理思路應根據單位的發展戰略制定， 體現科學、協同、創新的特點。制定具體實施方案的過程，是一項復雜、綜合、動態的過程，涉及多方考慮因素。 財務人員職責、科研人員職責與科研財務助理職責如何劃分；科研財務助理是按照組織結構管理還是任務類別管理，抑或兩條線并行的管理模式； 人員配置上是專職、兼職還是專職與兼職適當搭配，是否引進第三方會計師事務所支持部分專業性工作；是直接在所有項目中推行科研財務助理制度，還是選擇部分項目試行科研財務助理制度，邊試邊總結，分階段推廣到所有項目管理中。

在實施科研財務助理管理的過程中，要加強對科研財務助理專業素養的培養。 通過學習和掌握裝備定價機制和增值稅改革的新政策， 全面提升型號技術掌控能力和工程管理水平， 讓業務部門的科研財務助理深度參與項目的經費管理， 重點加強軍品項目報價和成本籌劃管理，強化源頭上的降本增效，實現預算目標可控制、可檢查、可實現。 財務部門作為單位內部對科研經費最為了解和關注的部門， 有必要針對性地組織開展財務專業知識培訓， 幫助科研財務管理人員熟悉經費使用管理，提高經費使用效率，確保科研工作有序開展。 包括向科研財務助理介紹崗位職責和實施指導意見， 宣貫與科研成本相關的財務制度，國防科研試制費管理辦法、科研生產工時管理辦法及間接費用分攤方法等。 分享科研項目審計常見問題及管理要求， 組織科研合同報價和審價培訓及交流， 宣貫財務日常報銷注意事項。

四、結語

深化軍工科研事業單位財務與業務的融合，要強化組織協同作用，使得全單位從意識站位到業務運行都形成有機整體，提高經費管理質量與效率，為科研生產創造有利環境。 著力將財務管理融入到項目全周期，積極推動財務數字化轉型，優化財務價值鏈管理，打通項目從立項、研制、驗收到考核全流程的業務信息與財務數據的整合與對接。培養懂科研、懂財務、會管理的復合型專業人才，助力軍工科研事業單位健康、持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