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一
(鄭州財經學院,河南 鄭州 450000)
當前,農村經濟改革逐漸加速,農村地區的生產環境和農民收入狀況得到大幅改善,但依然存在諸多因素制約著農村經濟發展。其中,農村地區金融支持力度與“三農”經濟快速發展需求之間的矛盾最為突出,這也使得農村金融的區域差異問題不斷加劇,對農村金融區域差異的研究需進一步深入,分析引起農村金融區域差異的因素,進而提出相應的改善對策。不同地區應充分發揮自身優勢和特色,彌補不足,提高自身金融水平,進而達到促進我國農村金融區域經濟協調穩定發展的目的。
文章從農村第一產業人均GDP、農村居民人均純收入、農村金融機構數量3 個指標分析河南省和安徽省兩省的農村金融結構差異,相關數據如表1 所示。

表1 河南省和安徽省兩省農村金融結構相關指標對比
2017—2021 年,河南省第一產業人均GDP 整體呈現出穩步增長的趨勢[1]。不過在2018 年河南省產業結構大幅調整、優化經濟結構的環境下,該指標出現了小幅降低,之后在大力發展新農村和新農業經濟政策引導下,實現了快速增長。2017—2021 年,安徽省農村第一產業人均GDP 也呈增長趨勢,但總體來看,該指標值卻遠低于河南省。
2017—2021 年,在國家政策和當地政策的引導下,農民收入水平大幅提高,河南省和安徽省兩省農村人均純收入不斷攀升。河南省農村居民人均純收入從14 384 元增長到了19 409 元,平均年增長金額為1 005 元;安徽省農村居民人均純收入從10 821 元增長到了16 620 元,平均年增長金額為1 159.8 元。河南省農村居民人均純收入明顯高于安徽省,但安徽省的增長速度高于河南省,兩省之間的差距逐步縮小。
河南省服務于農村金融發展的各機構網點數量遠多于安徽省。2017—2021 年,河南省農村金融機構的數量穩步增長,從9 536 個增長至10 415 個。而安徽省農村金融機構數量在2018 年銳減,之后雖呈現緩慢增長趨勢,到2021 年也只有6 592 個,遠低于河南省。
截至2021 年底,河南省和安徽省兩省金融運行報告數據顯示,河南省農村地區各大國有銀行設立的網店共計1 027 個,而安徽省只有767 個;河南省農村信用社基本達到了農村地區全覆蓋,農村信用社有1 791 個,郵政銀行農村網點有1 843 個,相較于安徽省分別多出455 個、698 個。在小型金融機構和新型農村機構方面,河南省更是一騎絕塵,比安徽省多出2 051 個,新型農村機構數量是安徽省的將近2 倍,為推動農村經濟發展發揮了重大作用。
文章從農業存貸款余額規模、農業存貸款占各項貸款總和的比重、金融相關率3 個指標分析河南省和安徽省兩省的農村金融深化程度。
2017—2021 年,河南省農村金融機構貸款余額從6 936.71 億元增長到17 759.92 億元,5 年時間增長近1.1 萬億元;農業貸款占各項貸款總額的比重不斷增大,從16.62%上升至25.57%,上升趨勢良好[2]。可見河南省對新農村經濟建設有大量資金需求。安徽省農村金融貸款余額雖然也在快速增長,但農業貸款余額僅從3 022.57 億元增長至8 363.21 億元,總量不足河南省的1/2,且農業貸款余額占據的比重自2019 年以來連續下降,與河南省差距不斷拉大。由此可見,河南省農村地區金融發展水平相對較高,具有相對優勢。相關數據如表2 所示。

表2 河南省和安徽省兩省農業貸款占各項貸款總和對比
2017—2021 年,河南省農村金融機構存款余額從11 797.95 億元增長至25 453.14 億元,增長規模達到了1.4 萬億元,新農村經濟的發展讓農民收入翻番;農業存款總量占各項存款總量的比重也逐年增長,從19.97%攀升至30.87%,占據了各項存款總量將近1/3 的比重規模。而安徽省農村金融存款量2021 年剛剛突破1 萬億元,不足河南省的1/2,5 年時間僅僅增長了約4 000 億元。且農業存款總量占據各項存款余額的比重也始終徘徊在15%左右,甚至在2021 年出現了小幅下跌。足以說明,河南省農業經濟發展較好,實現了多數農民脫貧致富,相比安徽省優勢明顯。相關數據如表3 所示。

表3 河南省和安徽省兩省農業存款占各項存款總和對比
文章采用農村金融機構的存貸款余額之和與農村GDP 的比值來計算河南省和安徽省兩省的金融相關比率,計算得出2017—2021 年河南省農村地區金融相關率分別為2.40、3.36、4.03、4.66、4.43;安徽省分別為2.06、2.73、3.36、3.40、3.28。可以發現,河南省和安徽省兩省農村地區金融相關率的變化趨勢一致,整體呈持續增長趨勢,2021 年出現小幅下降,但河南省農村地區金融相關率始終高于安徽省。
泰爾指數是分析不同地區區域差異程度的重要指標,可以很好地實現對差距大小的度量,有效分析區域內和區域間的不平等差距。設Yi是第i個地區農村,Y為所研究的總體農村,DLi是第i個地區農村存貸款之和,DL是所研究總體農村存貸款之和,則農村區域金融發展差異的泰爾指數可定義如下。
一般而言,泰爾指數越小,不同地區之間發展差異越小;泰爾指數越大,不同地區之間發展差異也就越大。河南省和安徽省兩省2017—2021 年泰爾指數計算結果分別為0.002 7、0.004 8、0.003 8、0.008 3、0.008 6。泰爾指數呈現出不斷增大的跡象,暗示了河南省和安徽省兩省農村地區金融發展水平的差距在不斷拉大。
教育資源處于優勢的地區,一般經濟環境和社會環境較為優越,金融機構通過教育貸款和助學貸款更能夠促進該地區經濟發展和教育進步,這也就造成了教育資源豐富的農村地區金融支持力度大,經濟發展速度快[3]。
教育資源處于劣勢的地區,除非有國家強制性政策支持,金融機構才有可能向這些教育資源貧瘠的農村地區傾斜,這就導致教育資源貧瘠地區教育貸款和助學貸款項目更少,貧困家庭學生很難獲得充足的資金支持。
我國大部分農村地區的生產方式依舊是以小家庭農村生產為主,這種生產方式的局限性主要表現在分散經營和生產。這會大大限制農村經濟的發展速度和發展規模,導致機械化、科技化生產受阻,無法有效提高經濟發展質量。
當前,我國很多農村地區在金融知識和農業規模化、集約化生產等方面的知識普及力度不強,農民無法真切地看到加速整合農村土地資源、生產工具資源帶來的效益,如收入增加、勞動成本降低等,這就導致農村落后地區與金融機構之間的矛盾加劇,從而影響農村落后地區的進一步發展。
一般而言,一個地區經濟越發達,農村農民的福利保障制度越完善,越能推動該地區經濟快速發展,從而形成良性循環。
河南省在發展“三農”經濟時,在農村地區設立普惠金融服務站,在農村信用體系支持下,將金融與農村福利保障制度掛鉤,給農民、農業發展提供充足的資金支持。
安徽省農村地區普惠金融的社會福利保障制度則相對不足。農村地區福利保障制度至關重要,糧食補貼、種地補貼等國家政策推出的本意也是要給農民提供收入保障,讓他們能夠發展新型農業,如大棚種植、無土栽培等,從而促進當地經濟發展。這樣才能為農民和金融機構提供充足信心,運用金融手段進一步支持農業發展。
農村地區教育資源的差異是造成經濟金融發展水平差異的重要原因[4]。一方面,在農村地區教育資源分配應向教育貧弱地區政策傾斜。確保農村學生能夠得到公平的教育機會,促使從農村走出的高素質人才能夠在學業完成后積極反哺當地。例如可以利用教師資源平調,讓城市教育資源惠及農村地區,不斷改善師資力量,同時通過返鄉創業提供免息貸款支持或政府財政資金扶持,吸引當地人才致力于家鄉發展。這樣才能讓當地教育事業更上一層樓,從而讓學生畢業后反哺當地經濟發展。另一方面,增加教育財政支持。地方財政加大教育支出占比,同時還需要加強政企互動,促進當地有實力的企業進行教育投資,促進農村地區教育質量提升。
農村地區要想實現金融的平衡發展,就必須不斷完善農村地區基礎設施,改善農村地區金融支持環境,完善農村地區金融體系[5]。
首先,農民要積極轉變小農經濟思想,形成土地承包新認知。大力支持國家發展農村集體經濟,積極配合政府土地改革,加速土地流轉,推動農村地區經濟發展。
其次,當地政府要根據不同農村地區制訂多層次、差異化的金融服務體系。明確具體地區需要什么樣的金融支持,缺少機構就增設機構,缺少產品就豐富產品,積極圍繞“三農”制訂農村金融發展規劃,以此提高金融服務支持[6]。
再次,加強引導農村企業法人,促進農村企業規范化經營和發展,增強金融機構對農村經濟的信心。
隨著農村地區發展,要不斷加強福利保障制度,提高社會福利保障水平,為農村地區金融發展創造良好的外部環境[7]。
首先,政府要提高農民家庭的最低收入保障。在充分考量農民收入水平、農產品市場供求狀況、自然因素等基礎上,根據一定的政策標準采取財政轉移支付、農業補貼、稅收優惠、財政貼息等多種措施確保農民收入,并大力發展農業保險分散農民生產經營風險,推進現代農業發展,促進鄉村產業振興[8]。
其次,加速農村公益事業發展。農村地區公益事業是對農村社會福利的重要補充,政府要以“三農”為核心,加速農田水利建設,如灌溉井、噴灌田開發等,加強農村地區衛生管理、村村通道路等公共工程,不斷完善農村基建,促進金融機構向農村地區下沉,為農村地區金融發展保駕護航。
研究發現,河南省農村地區金融結構和金融深化程度都明顯優于安徽省。農村地區要想實現金融的平衡發展,縮小區域發展差異,需加大教育財政投入力度,優化教育資源分配,并加速完善農村農業基礎設施,提高經濟發展質量。同時,要制訂完善的最低收入保障制度,并加速推進公益事業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