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磊
張家港澳洋醫院骨科,江蘇張家港 215600
隨著社會人口老齡化的不斷上升,骨質疏松導致的脊柱椎體骨折已經屬于臨床上較為常見的骨折類型之一,其主要是由于患者年齡增長,骨密度水平下降,從而導致骨脆性增加,進而出現骨質疏松。當骨質疏松的患者在后期受到不同程度輕微外力的作用,均容易引起脊柱椎體骨折情況的發生[1]。在近些年來多采用微創手術經皮球囊擴張椎體后凸成形術(percutaneous kyphoplasty, PKP)治療,不但能恢復椎體骨折造成的脊柱曲度消失或改變,骨水泥還能對椎體骨折進行加固強化,可以進一步防止椎體壓縮、塌陷及后凸出現,對骨折癥狀也有明顯緩解,而且患者無需長期臥床[2]。術后患者即可進行早期佩戴腰圍下床行走活動,明顯提高生活質量,恢復正常生活。但有研究指出,PKP 術后部分患者會存在明顯的腰椎間殘余疼痛,嚴重影響患者的生活質量[3]。基于此,本研究旨在通過納入2021 年7 月—2022 年12 月張家港澳洋醫院骨科符合條件的60 例骨質疏松性椎體骨折PKP 術后患者分組進行回顧性分析,現報道如下。
回顧性分析本院60 例骨質疏松性椎體骨折PKP 術后患者的臨床資料,按照術后是否存在殘留疼痛分為對照組[視覺模擬評分法(Visual Analogue Scale, VAS)評分<3 分]和觀察組(VAS 評分≥3 分),每組30 例。
納入標準:確診為骨質疏松性椎體骨折且行PKP 術治療者,符合《骨質疏松性椎體壓縮骨折診治專家共識(2021 版)》[4]中的診斷標準者;自愿入組且同意相關治療方式者;可耐受手術者;依從性好,可配合治療者;年齡60~94 歲。
排除標準:家屬不愿跟蹤,中途退組者;合并乙肝、艾滋病等血液傳染性疾病者;心、肝等器官出現衰竭者;合并精神、語言等障礙,無法進行正常溝通者;合并凝血功能異常者;合并其他原因導致骨折者。
所有患者均行PKP 手術,并進行相關的檢查。
收集患者詳細的臨床資料[性別、骨密度(bone mineral density, BMD)、病因、病史、體質指數(body mass index, BMI)]、骨水泥注入量、骨水泥滲漏、術前椎體前緣高度、椎體前緣高度恢復情況及椎體中間高度恢復情況等,同時采用雙能量骨密度檢測儀檢測骨密度,利用比例尺測量患者側位X 線片的術前及術后椎體前緣及中間高度。
評估兩組患者術后存在椎體殘余疼痛單因素。包括性別、BMD、病因、病史、BMI、骨水泥注入量、骨水泥滲漏、術前椎體前緣高度、椎體前緣高度恢復情況及椎體中間高度恢復情況等。將單因素中有統計意義的項目進行多因素Logistic 回歸分析。
數據錄入SPSS 22.0 統計學軟件中分析,符合正態分布的計量資料以(±s)表示,組間差異比較以t檢驗,計數資料以例數(n)及率(%)表示,組間差異比較以χ2檢驗,多因素Logistic 回歸分析椎體殘余疼痛的危險因素。P<0.05 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兩組性別、BMI、骨水泥注入量、骨水泥滲漏及術前椎體前緣高度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而兩組病因、病史、BMD、椎體前緣高度恢復情況、椎體中間高度恢復情況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術后存在椎體殘余疼痛單因素分析(n)
病因、病史、BMD、椎體前緣高度恢復情況、椎體中間高度恢復情況是殘余疼痛程度的高危因素(P<0.05),見表2。

表2 術后椎體殘余疼痛程度的多因素Logistic 回歸分析
骨質疏松性椎體骨折在老年人中比較多見,究其原因在于老年人隨著年齡的增長,體內骨質發生流失,從而引起骨質疏松的現象。并且在造成椎體骨折后會因為胸背部或腰背部疼痛和脊柱力量的不足使老年人長期臥床,進一步加重骨質疏松,從而形成惡性循環。老年人骨質疏松性椎體骨折容易造成胸腰背疼痛,因為摔跤或扭傷等外力因素甚或無明顯外力的情況下,在嚴重的骨質疏松時都會發生椎體骨折[5-6]。同時疼痛還可以放射到患者的肋部,并且椎體骨折還會造成腹脹等一系列情況發生。故骨質疏松性椎體骨折的治療過程中,老年人可以先檢查清楚是否合并其他合并癥,在確定沒有其他合并癥的情況下方可進行PKP 術,同時還要適當地補鈣以及唑來膦酸等藥物進行抗骨質疏松治療,促進骨質疏松的恢復[7]。其中PKP 術作為常用且有效的微創手術方式被熟知并廣泛應用,它通過微創技術,局麻下經皮膚插入穿刺針,并經椎弓根進入椎體內,經穿刺針建立的通道將可膨脹性球囊置入椎體內,逐步加壓,并制造一個有效的空間,為椎體內打入骨水泥做好準備,排空球囊后退出球囊并在透視下低壓灌注已攪拌均勻的骨水泥,待骨水泥硬化后,即可達到穩定病變椎體,減輕骨折帶來的疼痛等臨床癥狀,可早期下床活動,提高生活質量[8-9]。但PKP 手術可能會導致脊髓或者神經根受到損傷,出現相應的并發癥,損傷嚴重時可能會影響正常的行走能力,而且還很有可能會導致殘留的腰背酸痛等后遺癥[10-11]。
針對PKP 手術后出現的腰背酸痛等后遺癥,明確其影響因素至關重要[12-13]。鄭鳴迪等[14]的研究就指出,骨質疏松性椎體壓縮骨折PVP 術后殘余疼痛與骨水泥未彌散至術前骨折線和骨水泥分布不均具有密切的關系,但對屬于其他的因素并未探討,例如病因、病史、BMD、椎體前緣高度恢復情況等。而本研究結果顯示,兩組性別、BMI、骨水泥注入量、骨水泥滲漏及術前椎體前緣高度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兩組病因、病史、BMD、椎體前緣高度恢復情況、椎體中間高度恢復情況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病因、病史、BMD、椎體前緣高度恢復情況、椎體中間高度恢復情況是殘余疼痛程度的高危因素(P<0.05),這提示骨質疏松性椎體骨折PKP 術后殘留疼痛程度的影響因素較多,故后續治療過程中應注意其影響因素,以期可以緩解患者的殘留疼痛程度。分析其原因可能與部分患者由于受外傷史、既往腰傷史等因素影響,術后腰椎恢復情況較為困難,再加上該病的老年患者較多,而人體的腰部韌帶、肌肉等軟組織隨著年齡的增長,其結構強度會逐漸下降,患者在出現椎體壓縮骨折后,引發椎體周圍軟組織出現病理性變化,周圍神經受到刺激導致患者疼痛。由于PVP 手術中向患者椎體內注入骨水泥,然而骨水泥的機械強度相比于病變椎體及其周圍脆弱骨小梁較高,骨水泥注入椎體后由于存在不規則性易導致骨小梁受力不均,影響骨折椎體內微循環,從而導致患者術后出現殘余疼痛等并發癥。因此,患者BMD 偏低可能導致患者術后出現椎體殘余疼痛等并發癥。而在張勝華[15]的研究報道中指出,病因、病史、BMD、椎體前緣高度恢復情況、椎體中間高度恢復情況均為患者術后出現椎體殘余疼痛的影響因素(P<0.05);Logistic 多因素回歸分析結果顯示:有外傷史、有既往腰傷史、BMD<-3.50 g/cm3、椎體前緣高度恢復<2.00 mm、椎體中間高度恢復<3.00 mm為患者術后存在椎體殘余疼痛的危險因素(P<0.05)。本研究結果與其較為相似。
綜上所述,骨質疏松性椎體骨折PKP 術后殘留疼痛程度的影響因素較多,故后續治療過程中應注意其影響因素,以期可以緩解患者的術后殘留疼痛程度,大大降低術后殘留疼痛的發生率,提高患者生活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