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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媒介學再出發:媒介記憶理論新取徑

2023-11-03 17:01:01陳呈何志武
編輯之友 2023年5期

陳呈 何志武

【摘要】媒介記憶研究業已成為一個具有傳播學面向的交叉研究領域,但其研究范圍的寬泛和駁雜也導致媒介記憶研究的理論旨趣分散,缺乏兼具傳播學視角和解釋力的理論分析框架。文章借助媒介學的研究方法,將媒介視為技術—文化的二元整體,摒棄了傳統的二元性,以實踐取向的過程性視角將媒介內容與媒介形式對記憶機制的影響同步納入分析框架中,同時,基于互動性的物質性內涵來理解媒介形式對記憶機制的影響,進一步補充完善媒介形式作用于記憶實踐的具體方式。

【關鍵詞】媒介記憶 物質性 話語性 媒介研究

【中圖分類號】G2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6687(2023)5-093-09

【DOI】 10.13786/j.cnki.cn14-1066/g2.2023.5.014

媒介記憶研究是近年來新聞傳播學最熱門的研究議題之一。對記憶問題的探討長期以來都是社會學、歷史學和人類學關注的主題,雖然媒介是記憶實踐得以展開的一個基本且重要的制度場域,但一直以來傳統的記憶研究并未將其納入核心議題范圍內,集體記憶的一些重要理論家也沒有明確地將媒介作為形塑記憶的社會因素。[1-2]不過,在新聞傳播學界,學者們已經意識到傳播學視角對集體記憶研究的重要性,并提出記憶研究要重視和采用傳播學的取向和媒介研究的進路。[3-4]隨著傳播媒介的不斷發展以及媒介對人類日常生活的深度介入,媒介與記憶之間的關系也受到越來越多的關注,并逐漸發展為一個跨學科交叉研究領域。[5]

從目前的態勢來看,媒介記憶研究正處于蓬勃發展階段,尤其是隨著數字技術和社交媒體的廣泛應用,新媒介所促發的各種記憶現象也引發了越來越多的關注,涌現出豐富而多元的媒介記憶研究主題。從國內外研究情況來看,媒介記憶研究范圍較為駁雜,以經驗研究居多,相對缺乏基于傳播學視角的理論性建構。這就帶來一個亟須解決的問題:一方面,媒介對記憶實踐的影響在當下越發凸顯,媒介記憶研究也受到越來越多的關注;另一方面,學界對于媒介記憶的研究邊界和核心關切尚未達成較為統一的認識,致使立足于新聞傳播學的媒介記憶研究仍然處于立而未穩的狀態。這一現狀也給傳播學提出了兩個值得研究的問題:一是當前媒介記憶研究的路徑取向有哪些?從傳播學的視角來看,它們存在哪些缺失?二是如何進一步推進媒介記憶研究,尤其是基于傳播學層面的理論建構工作?

要回答上述問題,需要在既有理論的基礎上思考如何推進媒介記憶研究,探討新的理論分析路徑。本文將從以下三個部分來展開分析和討論。第一,梳理學界有關媒介記憶的研究,總結主要研究脈絡,從總體上把握當前媒介記憶研究的學術地圖。第二,檢視不同研究脈絡對媒介記憶的呈現方式,并從傳播學視角指出其中存在的缺失。既有的研究傳統雖然從不同視角探討媒介與記憶的關系,但相關研究路徑均無法完全涵蓋媒介記憶研究,或者說,它們都還只是其中的分支研究,無法有效回答媒介記憶研究的邊界和范圍等問題,并且在分析框架上也都各自存在一些明顯的局限或是無法顧及的問題。第三,針對當前媒介記憶研究存在的研究邊界不清、理論建構不足的問題,筆者嘗試從傳播學視角出發尋找理論建構的新起點和方向,在回顧傳播學理論關于媒介的討論和界定的基礎上,明確媒介記憶研究的核心概念,厘清媒介的意涵,進而探討媒介記憶研究的理論分析框架。

一、媒介記憶研究的發展脈絡

學界關于媒介記憶的研究較為寬泛和駁雜,概言之,主要有三種不同的研究脈絡:一是將媒介自身視為記憶的對象,從文化史的角度進行媒介傳記研究;二是延續大眾傳播范式重內容輕形式的傳統,將媒體生產的文本內容視為研究對象,考察大眾媒體的記憶生產機制;三是借鑒媒介生態學理論,重形式輕內容,關注新媒介技術對記憶模式的影響。本文將圍繞這三個不同的研究脈絡來展開分析。

1. 媒介傳記:游離于媒介理論之外的記憶再現

媒介傳記研究是將媒介自身視為記憶的對象,從文化史的角度研究人們對媒介(包括媒介技術、媒體行業以及媒體人)的相關記憶,是關于媒介本身的記憶敘事,也可以將其概括為關于媒介的集體過去的研究。媒介傳記研究關注個體或群體的媒介使用及其媒介交往,具有個體自傳與媒介自傳的雙重屬性。

早期的媒介傳記研究主要關注不同媒介使用時代和群體對媒介使用的記憶,比如研究人們對黑白電視、錄像機、廣播、互聯網等不同傳播媒介的體驗與記憶方式。[6-8]媒介不僅能夠承載人的記憶,媒介技術自身的發展與演進也凝聚著過往,構成集體記憶的一部分,[9]對于技術的懷舊也成為維系共同體的一種文化和情感紐帶。[10-12]除了對媒介技術的記憶,近年來,學界也開始關注人們對昔時新聞媒體和媒體人的記憶,比如有關知名報刊和報人的集體記憶研究,[13-14]對職業偶像的紀念話語研究,[15]以及對新聞界“黃金時代”記憶敘事的考察。[16]

媒介傳記研究將媒介技術、媒體行業及媒體人作為記憶的對象,涉及媒介歷史和個體傳記,研究旨在挖掘媒介之于個體或群體的意義,是一種文化傳記研究。值得注意的是,媒介傳記研究所關注的是與媒介有關的記憶現象,但它所運用的理論分析視角并不是媒介理論,這一研究路徑實際上并沒有落在傳播學的理論范圍內。

2. 媒體記憶:聚焦于文本內容的記憶研究

媒體記憶研究以新聞媒體的記憶實踐為核心,將新聞生產視為記憶實踐,探討新聞媒體如何參與記憶生產,形塑公共記憶的面貌。[17]與前述媒介傳記研究將媒介自身視為記憶的對象不同,媒體記憶研究將媒體所生產的文本符號作為記憶研究的對象,聚焦于媒介內容對集體記憶的影響,也可以將其理解為考察由媒體所敘述的集體過去。

媒體記憶研究關注新聞媒體等大眾傳播媒介如何進行集體記憶的生產與傳播。大眾媒介通過對日常信息的采集、加工和報道等活動,形成以大眾媒體為主導的社會記憶機制。[18]在具體的新聞生產過程中,媒體可以通過選擇性報道的方式來凸顯某些歷史事件,進而形塑民眾對歷史事件的集體記憶。[19-21]另外,大眾媒介也可以通過選擇性遮蔽或遺忘來改寫某些歷史事件,從而讓公眾遺忘某些歷史。[22-23]研究者往往從媒體文本內容入手,關注記憶生產中的權力介入,從而揭示媒體背后的國家和政治權力對記憶的形塑機制。

媒體記憶研究對于記憶工作的理解比較聚焦,或者說是狹義層面的,其研究素材主要集中于新聞媒體生產的記憶文本,研究方法也主要采用文本分析和話語分析的方式。媒體記憶研究從媒介內容入手考察媒介記憶問題,實際上沿襲了大眾傳播范式重內容輕形式的傳統,通常更多關注媒介的文本內容和話語符號對集體記憶的形塑,而在一定程度上忽視了媒介技術形式對記憶生產和傳播的影響。

3. 新媒介記憶:倚重于技術形式的記憶研究

隨著信息傳播技術的發展和數字媒介時代的到來,越來越多的研究者開始關注新媒介技術如何改變人們的記憶模式。新媒介記憶研究一方面側重于對媒介技術形式的分析,探討技術形式與記憶實踐之間的關系,同時其也關注人們如何借助新媒介來講述集體的過去。

有關技術與記憶之間關系的探討最具代表性的是數字記憶研究,包括數字時代的記憶生產與傳播、[24]數字時代的遺忘與記憶危機,[25-26]以及記憶數據的爭奪與協商等。[27]數字化和新媒介技術對記憶的生產、存貯和傳播帶來了革命性的影響,新媒介的連接性改變了傳統的單向信息傳受,更多的記憶主體參與到記憶的生產和傳播中來,記憶的多元化取代了一元化。[28]精英在集體記憶的喚醒、轉述和創造上的壟斷地位被削弱,新媒介技術改變了集體記憶的形態、載體和建構機制。[29]數字時代個體不再被看作集體記憶的受眾和消費者,而是積極的行動者,個體的歷史書寫和記憶生產正在成為集體記憶的來源。[30-31]在此背景下,研究人們如何借助新媒介來講述集體的過去就成為學者們關切的熱點議題,比如考察人們如何利用互聯網等新媒介來建構高考記憶、[32]知青記憶、[33]戰爭記憶等。[34]

新媒介記憶研究借鑒了許多來自媒介生態學的經典理論,比如媒介環境學、媒介技術哲學、媒介化理論等,這一研究視角重點關注媒介形式和媒介特性對記憶的影響,多少有些技術決定論的影子。媒介技術在集體記憶形成中到底起到什么樣的作用,從媒介生態學的理論視角來看,媒介技術是一種能夠獨立發揮作用,并且具有決定性影響的力量,媒介對記憶的作用機制往往表現為單一的技術視角。

二、從媒介學視角考察媒介記憶的理論前提

1. 媒介記憶研究的缺失:基于學科視角的理論建構不足

媒介記憶研究是媒介與記憶研究相結合而衍生出來的跨學科交叉研究。媒介與記憶之間究竟是一種怎樣的關系,傳統的記憶研究實際上并未說清,或者說是有意無意地忽視這一問題的重要性。在這一點上,媒介記憶研究的興起就顯得格外重要。目前,從事媒介記憶研究的主要是新聞傳播學學者和媒體工作者,他們的研究工作與傳統的記憶研究不同,是以新聞傳播學的視角切入,從而將媒介與記憶研究納入新聞傳播學范圍內。正是這樣一種學科化的嘗試和努力,使媒介與記憶的關系問題可以在傳播學與媒介研究的進路中尋找到更多的理論解釋。

近年來,媒介記憶研究處于快速發展時期,積累了大量的研究成果。所涉議題范圍甚廣,只要與媒介有關的記憶現象都可以被納入研究中。這些研究一方面拓展了媒介記憶研究的學術版圖,積累了豐富的經驗性研究成果;另一方面,基于傳播學路徑的探索也為后續研究提供了可資借鑒的理論資源。

在新聞傳播學學者的努力下,媒介記憶研究方興未艾,現已被視為一個具有傳播學面向的交叉研究領域。然而,一個研究領域的確立和長遠發展,還遠不能僅止步于對經驗性現象的梳理和研究,基于學科視角的理論建構和基礎研究也必須得到重視。如果對前述三種媒介記憶研究傳統的理論基礎進行分析,會發現它們并沒有形成一個兼具傳播學科視角和廣泛解釋力的研究范式。

首先,主題相對廣泛的媒介傳記研究,以媒介發展史、新聞業和媒體人等為考察對象,雖然關注的是與媒介有關的記憶現象,但研究往往以文化傳記的方法來切入,其理論分析框架仍然是傳統的集體記憶理論(比如文化記憶),而非傳播學和媒介研究的進路。對媒介現象的研究并不必然具有傳播學科的議題屬性,媒介傳記研究在理論基礎上尚缺乏傳播學的研究取向。

其次,媒體記憶研究雖然是目前發展較為成熟的分支研究,但其理論基礎仍然延續了傳統大眾傳播的研究范式,其核心觀點將媒介視為報紙、廣播、電視等大眾傳播機構及其傳播的內容,并繼承了大眾傳播范式重內容輕形式的傳統,將理論構建聚焦于媒體內容對集體記憶的形塑。這一研究路徑實際上是將媒介記憶縮小到媒體記憶的范圍內,導致了其研究的局限性,即媒體記憶實際上并不能涵蓋媒介記憶的研究邊界。另外,媒體記憶研究對文本內容的強調,也使其忽視了媒介形式對記憶的影響。

再次,新媒介記憶研究以媒介生態學的理論視角來探討技術與記憶之間的關系,是較為典型的媒介研究進路。此類研究通常從媒介特性出發,將媒介視為具有獨立性和自主性的技術形式,強調媒介的技術特性對記憶的形塑,甚至將媒介技術等同于記憶功能。然而,這一研究路徑最大的問題在于,媒介技術對記憶的影響是否具有獨立于人的自主性?對此,目前尚存疑問。同時也應看到,技術路徑的記憶研究也無法容納其他非技術性的制度、結構、文化等社會因素,從而也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其對問題的解釋力度。

總結上述內容可以發現,當前的媒介記憶研究面臨一個亟須進一步探討和解決的問題:媒介記憶研究的核心關切是什么?應以何種理論分析框架來展開相關研究?對于這些問題,學界尚未達成共識,其中的關鍵原因是對媒介的理解出現了分歧。

從目前的研究情況來看,有的學者從寬泛意義上來理解媒介概念,認為媒介無處不在、無所不包,各種有形的或無形的記憶載體都可以被視為媒介,[4]也有的學者主張要適當收縮媒介記憶研究的邊界,將其圈定在媒體記憶研究的范圍內,媒介也被狹義化為新聞媒體及其所生產的文本內容,[17,35]還有的學者從技術視角來理解媒介,將媒介等同于某種技術形式,媒介記憶研究應該考察不同技術形式對記憶實踐的形塑。

然而,這些研究取徑均存在一定的不足。從寬泛意義上理解媒介概念,會導致媒介記憶研究因核心概念的泛化而成為包羅萬象的雜合體,常常散落或隱沒在其他研究傳統和研究領域內;而狹義地理解媒介,也導致媒體記憶研究過度聚焦媒體所生產的記憶文本,忽視了日常生活中其他的記憶傳播現象,無法涵括傳播學視野下多元化的媒介形式與記憶實踐。技術視角下的媒介記憶研究,則將媒介等同于技術形式而不考慮媒介內容,將組織、制度等文化性因素排除在外。

由于對媒介這一核心概念的理解不同,進而導致了媒介記憶研究的理論旨趣分散,同時缺乏兼具學科視角和解釋力的理論分析框架。因此,對于上述問題的回答,還需追本溯源,從媒介研究和傳播學理論出發,厘清媒介的概念內涵,進而探索媒介記憶研究的新取徑。

2. 基于媒介學的理論探索:打破主客二元論

長期以來,傳播學內部對于媒介的理解存在嚴重分歧,不同研究范式下的媒介概念的內涵差異甚大。接下來,筆者將圍繞大眾傳播范式、媒介技術哲學、媒介學和媒介化理論等幾個主要的研究范式(見表1),來具體分析媒介的不同內涵,并在此基礎上重新理解媒介,進而為媒介記憶研究尋找新的理論出發點。

學界通常將傳播學發展早期關于實體媒介組織的各種研究傳統統稱為大眾傳播范式,包括實證主義傳統、文化批判學派以及傳播政治經濟學。它們的價值取向和研究立場各異,但對媒介的理解本質上是能夠達成共識的。媒介通常被視為報紙、廣播、電視等大眾傳播機構及其生產傳播的內容,是國家和組織機構進行信息傳遞和觀念傳輸的工具。

媒介技術哲學以媒介形式而非媒介內容為研究對象,強調媒介的物質性。早期麥克盧漢的“媒介即訊息”,即是將媒介簡化為它的技術屬性。[36]媒介技術哲學認為,媒介是一種技術形式,也是一種自變量,其發展變化將重構新的社會關系,而在作為自變量的媒介面前,人和社會的主體性都是有限的。到了基特勒那里,媒介是具有自主演替規律的行動主體,而人的主體性則在技術的不斷演替中走向消逝。[37]在基特勒的技術哲學中,媒介決定著人類的處境,人的主體性已被媒介所遮蔽,人與媒介是一種共在的關系。

媒介學考察的是媒介技術與文化之間的關系,媒介在這里不是一個具有明確能指的概念,而是指在運輸和傳播過程中具備中介位置和功能的集合。[38]德布雷認為,中介/媒介具有雙重性質和雙重身份,不僅包括工具,還包括個人和集體的行為,或者說既包括有組織性的物質層面(MO),還包括有物質性的組織(OM)層面。[39]在德布雷的理論中,媒介/中介既可以是技術—設備系統,也可以是社會組織機構,它是技術—文化的二元整體。

媒介化理論是近年來逐漸興起的一種新的媒介研究范式,目前形成了制度主義傳統和社會建構傳統兩個較為成熟的流派。制度主義傳統認為,媒介具有自己獨立的邏輯,并且作為一種獨立的社會制度存在,媒介制度會對政治、經濟、文化等其他社會制度形成穿透性影響。[40]在社會建構傳統中,媒介被視為一種社會情境,媒介化是媒介與日常生活、社會和文化在互動中共同建構的一種新的歷史情境。[41]在媒介化研究的兩種路徑中,媒介都是具有先驗邏輯的存在物,并以自身的邏輯深刻影響社會的進程。

大眾傳播范式對媒介的關注一直停留在媒介內容及其背后的意識形態權力上,而忽視了媒介本身,媒介只是個人或組織(主體)借以實現效果的工具(客體)。媒介技術哲學則與之相反,它只關注媒介形式,完全忽視媒介內容、人以及社會。也就是說,媒介作為一種技術形式具有了主體的地位,而人則淪落為客體,技術與人的關系被視為一種主客二元對立關系。媒介化理論對媒介的理解,不論是制度主義視角中獨立的社會制度還是社會建構論視角中的社會情境,本質上都是一種具有自身先驗邏輯的存在,而忽視了媒介與政治、經濟、文化之間可能存在的勾連,同時,將媒介邏輯視為一種先驗的社會行動法則也太過絕對。[42]實際上,媒介化理論也是站在主客二元的立場上來理解媒介,將媒介技術的演變及與之相對的組織和制度的演變置于社會和文化變遷的主因位置,而排除了人及其所構成的行動集體的能動性和主體性。

基于以上分析,筆者認為媒介既不是一種中性的工具,也不是某種先驗邏輯,這些觀點本質上都是從主客二元論的立場來界定媒介的。所謂的主客二元的劃分只是西方現代哲學絕對二元論的一個結果,拉圖爾的非現代性哲學體系則將主體性與客體性都視為集體屬性,主體與客體都不是純粹的,而是彼此互動的結果,是以雜合體、嵌合體的形式存在的。[43]

實際上,媒介在傳播活動中并非純粹的主體或客體。正是在這個意義上,德布雷的媒介學理論對于媒介的理解(技術—文化二元整體)則顯得更有理論生命力和實踐解釋力。在德布雷看來,媒介既是主觀的又是客觀的,絕不能從主客二分法的視角來理解媒介。媒介學采用的是一種跨學科的方法,以此來考察技術與文化的關系。媒介學不是以對象而是方法來定義媒介。媒介是一個方法上的概念,是一個具有中介作用的位置和功能,而非一個既定的概念指稱。德布雷的媒介學理論是在具體的社會實踐中觀照媒介作用于社會的方式。媒介學的研究方法摒棄了傳統的主客二元論立場,以技術—文化二元整體的思想來理解媒介,重新激活了媒介在記憶實踐中的作用機制,為人們考察媒介記憶提供了一個全新的理論基礎。

三、媒介記憶理論新取徑:基于媒介學的研究方法

1. 媒介對記憶的作用機制:從媒介內容到媒介形式

當人們討論媒介記憶的時候,其實是在探究媒介參與集體記憶建構的行為及影響。通過對前述媒介記憶研究傳統的分析,可以發現,媒體記憶研究實際上沿襲了大眾傳播范式將媒介視為傳播信息和觀念的中性工具的路徑,關注媒介內容而忽略媒介形式對記憶的影響,而新媒介與數字記憶研究則是從媒介生態學和技術哲學出發,將媒介視為具有獨立性和自主性的技術形式。然而,僅僅從內容或形式的任何單一維度來理解媒介都是不夠全面的。媒介的內容體現了思想性和主觀性,媒介的技術形式則是客觀的物質性存在,媒介本質上是技術—文化的二元整體,因此,媒介對記憶的作用機制也必然在技術—文化(形式—內容)兩個層面展開。

媒介學的研究方法為考察媒介記憶提供了一個富有張力和理論想象力的路徑,同時也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傳統集體記憶研究的結構主義靜態視角的不足。當我們從媒介學的視角出發,嘗試建構媒介記憶的理論分析框架時,首先要明確,媒介是作為技術—文化(形式—內容)二元整體的存在,不能把媒介和內容分開,既不能只重視形式,也不能只重視內容。那么,對媒介記憶的研究自然也需要兼顧媒介形式與內容兩個方面:一方面,可以對媒介內容和媒介文本進行語義學和符號學分析,從話語性維度考察媒介內容與生產者、組織機構及記憶消費者之間的互動;另一方面,可以從媒介形式切入,分析不同媒介技術形式對記憶生產和傳遞的影響。同時,還需兼顧二者之間的互動,將媒介形式與內容之間的相互影響與作用納入研究中。當前,從媒介內容入手來考察媒介記憶問題是最為常見的研究路徑,而對媒介形式與記憶關系的討論則相對較少,尤其是在實踐層面,媒介技術是如何作用于記憶實踐的,這個問題尚未有明確的答案。媒介學雖然承認媒介形式的重要性,但微觀層面上,媒介技術是如何作用于傳遞過程的,卻沒有給出具體的分析路徑。對此,還需要做進一步的研究和討論。

2. 媒介形式對記憶的影響:媒介物的限制與示能

當我們討論媒介形式或媒介技術對傳遞過程的影響時,其實是在討論媒介的物質性對個體或群體能動性的制約。“如何借由物質性視角,從一種媒介本體論出發,充分展開關于記憶問題的探討,應成為傳播研究接下來深入思考的問題。”[44]那么,什么是媒介的物質性呢?

近幾年來,人文研究的物質性轉向陸續出現在諸多討論之中,其中隱含了關注焦點的轉移:從關注人如何使用物轉移到物如何驅使人。有關媒介物質性的討論主要有三種理論取向。一是從主體與客體的角度,將物質性視為人的對立面,媒介的物質性體現為不同媒介物以其自身的媒介邏輯規制個體和群體的社會活動,研究只關注媒介技術/形式,人的能動性被湮沒。二是將物質性還原為物本身的特定屬性,媒介的物質性就是媒介的物質特性,比如組成媒介技術系統的物理材料及相關功能屬性等,研究按照屬性集合來考察媒介物,其實是將媒介與媒介的使用情境相分離,僅關注技術是什么,而忽視了技術驅使人們做了什么。三是基于人與物的互動取向的研究,既考察物對人的活動的形塑,也關注人對物的闡釋性實踐。媒介的物質性被理解為一種相對穩定的、游離于人的意圖性之外的內在性技術形式,是“使用者‘軟性’(意圖性)的行動過程中遭遇到的‘硬性’(結構性)的一面”。[45]前兩種理論取向只關注物而忽略了人,人對于媒介的闡釋與使用是缺席的,后一種理論取向以媒介物的影響為中心,從而“將對技術的分析帶入社會實踐之中”。[46]

因此,對物質性的研究理應置于人的社會實踐中,物質性意味著媒介能夠對社會實踐產生能動性作用,任何物件、技術和工具只有被征召到社會實踐中才會生成意義的世界,考察媒介物質性對記憶實踐的影響,應以此為基本出發點。

那么,如何分析媒介的物質性對傳播活動的影響呢?從思想史的維度看,傳播的物質性研究可以追溯到媒介技術哲學、媒介考古學、媒介化理論等眾多領域。不過,這些討論大多集中于宏觀層面,而較少涉及實踐層面物質性對傳播的影響。對此,有學者從傳播實踐出發,將媒介物質性對傳播的影響概括為三個具體層面:對象、場所與身體。[45]對象即傳播活動所憑借的物質載體,物質載體自身的技術特質會影響乃至改變傳播活動本身,同時還會生成與特定媒介相關的一系列媒介實踐,在這些實踐活動中,人的行動意圖往往會受到關聯媒介自身所帶來的阻礙;物質性還表現在傳播活動發生的場所(基礎性設施)中,它為傳播活動的發生提供具體的場所和地點,也約束了傳播活動展開的可能性;媒介的物質性還體現在傳播行為所借助的身體上,身體的生理性和社會性差別都會限制具體傳播活動的展開,傳播行為本身就是具身性的行動。

將媒介物質性對傳播的影響具象化為三個不同的面向,這為我們從實踐層面考察媒介形式對記憶的影響提供了一個可資借鑒的分析路徑,即從傳播活動所憑借的對象、場所和身體三個具體層面切入,來考察媒介物質性對記憶實踐的影響。那么,又如何對上述三個不同的層面進行分析呢?物質性其實意味著某物在傳播網絡中的能動性,它有能力展開或是限制某些社會實踐的進行。對此,我們可以借助另外一組概念來展開分析,即(媒介)物對記憶實踐的“限制”與“示能”。[46]就“限制”而言,每種媒介形式都有自己特定的技術框架,技術以其物質性在場限制了某些記憶實踐的開展;“示能”則體現為某類技術形式可以促發特定的記憶實踐,并對記憶生產和傳播產生影響。由此,可以明確媒介形式作用于記憶實踐的具體路徑,從記憶活動所憑借的對象、記憶活動所發生的場所、記憶主體的身體實踐等幾個方面,來探討記憶形成過程中媒介作為一種技術物的能動性的表現。

3. 媒介記憶研究的理論取徑:形式與內容的歷時性同步

如圖1所示,本文試以媒介學的方法來搭建媒介記憶研究的理論框架。媒介學的研究方法摒棄了傳統的二元性,試圖將邏輯語言的功能表現與物質和智力相匹配,研究廣義上的媒介與意識形態的共生關系。德布雷認為,技術因素與文化價值是相互交錯、相互作用的。技術與文化之間不是自動的,也不是單方面的因果聯系,技術革新可能會限制或促進某種文化形式的出現,但卻不一定起決定性作用。媒介學研究旨在發現技術和文化的互動結構,考察一個社會文化結構如何在一般意義上與影響傳遞的技術系統進行互動,比如一個觀念或思想如何成為集體力量或社會思想。媒介學的這一研究方法,實際上把傳統的內容和觀念研究從單純的符號學、語義學研究擴展到了實踐層面,實現了媒介形式與內容的歷時性同步。[47]

從媒介學的角度來看,德布雷是在具體的社會實踐中理解媒介的作用方式,將媒介視為技術—文化的二元整體。由這一整體性的媒介觀出發,將媒介與記憶的關系放置在具體的社會實踐中,以動態的過程性視角進行切入,串聯起媒介內容與媒介形式之間的互動,及其對記憶機制的形塑。對媒介內容的考察,即話語性維度的分析,主要圍繞媒介文本和符號展開,運用語義學和符號學方法,考察媒介文本的話語邏輯、文本的生產過程和記憶消費、文本接受等。物質性維度的分析主要圍繞媒介影響社會互動的三個不同層面展開:傳播的技術載體、傳播活動發生的場所以及傳播行為所借助的身體。物質性維度的這三個方面對記憶的形塑主要表現在技術框架對記憶實踐的“限制”和“示能”,在具體的研究中,需要考察何種技術形式在何種程度上對記憶實踐產生了“限制”或“示能”。

在此,需要強調的是:傳播/傳遞活動是人的能動性和物的能動性的遭遇過程,技術(物質性)和人(話語性)不可偏廢,記憶的傳遞既依賴于物質載體的可能性和可行性,也離不開集體性組織。在實際研究中,應同時將話語性維度和物質性維度納入考察范圍,關注二者之間的互動和作用機制,具體表現為形式對內容的能動性再現和內容對形式的選擇性使用。不同媒介形式因技術結構的不同會影響到記憶內容的呈現方式,進而形塑人們對記憶對象的認知。與此同時,記憶主體也會依據記憶對象和文本內容,選擇不同的媒介形式進行記憶生產和傳播,從而對記憶實踐產生影響。將媒介對記憶的作用機制放置于具體的傳播實踐中進行考察,不僅可以從方法層面來理解媒介,還可以在實踐中將人與技術同時納入分析框架中,實現媒介形式與內容的歷時性同步。

結語

盡管媒介記憶研究業已成為一個具有傳播學面向的交叉研究領域,但其研究范圍的駁雜和寬泛也導致媒介記憶研究的理論旨趣分散,缺乏兼具學科視角和解釋力的理論分析框架。本文嘗試對當前媒介記憶研究的學術脈絡進行考察,并從傳播學視角分析其中存在的不足,在此基礎上探尋媒介記憶理論的新取徑。

本文指出,媒介記憶研究將媒介與記憶的關系問題納入新聞傳播學的討論中,正是這樣一種學科化的嘗試,讓記憶研究得以在傳播學和媒介研究的進路中開啟新的征程。雖然媒介記憶研究越來越受關注,但在大量的經驗性研究之下,其基礎理論建構的欠缺也必須引起重視。因此,本文嘗試回歸傳播學視角,從媒介理論出發,厘清核心概念,探討媒介記憶研究的理論路徑。具體可以概括為以下幾點。

第一,明確媒介記憶研究的對象和范圍。本文借助媒介學的研究方法,將媒介視為一個具有中介作用的位置和功能,而非一個既定的概念指稱。正如黃旦所言,媒介的重要性就是“搭橋”,媒介是處在中介位置的調節機構,聯結位于傳播活動兩端的事物,促發兩者發生關系,創造新的關系。[48]因此,所有在傳播過程中發揮了中介功能的媒介物或行為都可以被視為媒介,與之相關的記憶問題也都可以被納入媒介記憶的研究范圍中。這樣一來,媒介記憶研究既可以包括媒體記憶,也可以涵蓋其他形式的媒介與記憶實踐。

第二,從媒介學的研究方法出發,摒棄傳統的二元性,將媒介內容與媒介形式對記憶機制的影響同時納入考察中。在媒介學中,媒介是具備中介功能和位置的集合,具有技術層面和文化層面的雙重性質,是技術—文化的二元整體。媒介記憶研究應放置于具體的傳播實踐中,從動態的過程性視角切入,兼顧媒介內容和媒介形式兩個方面,既要從話語性維度考察媒介內容生產與記憶的關系,也要關注媒介形式對記憶的影響,同時還要將二者之間的互動過程及其對記憶實踐的影響作為研究重點。

第三,基于互動取向的物質性概念來理解媒介形式作用于記憶實踐的具體方式。將媒介的物質性置于人的社會實踐中,既考察媒介物對人的形塑,也關注人對物的闡釋性實踐。在此基礎上,本文借助有關媒介物質性對傳播活動影響的討論,將媒介形式對記憶實踐的作用方式具象化為三個不同的層面:對象、場所和身體。由此,嘗試建立了媒介形式作用于記憶實踐的具體路徑。

本文嘗試從傳播學視角構建一套理論分析框架,以準確把握媒介與記憶的關系,推進相關問題的研究。本文作為一個理論性的探索,希望能夠為媒介記憶研究開辟不同于以往經驗性研究的道路。當然,對于應該如何把握具體的記憶現象等問題,還需要進一步展開深入研究,以提出更多具有啟發性的概念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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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ginning again from Mediology: A Theoretical Approach to Media Memory Research

CHEN Cheng, HE Zhi-Wu(School of Journalism and Information Communication, Huazho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Wuhan 430000, China)

Abstract: The study of media memory has become a cross-disciplinary field with the involvement of communication studies. However, the diverse and broad scopes of its research also lead to the dispersion of the theoretical purpose of media memory research, and the lack of an analytical framework with both communication perspective and theoretical interpretation. Based on the research method of mediology, this paper regards the media as a unity of technology and culture, and the traditional duality is abandoned. The influence of media content and media form on the memory mechanism is included in the analysis framework. At the same time, the effect of media form on memory mechanism is understood through the concept of materiality based on interaction orientation, which further complements and improves the specific way of media form acting on memory practice.

Key words: media memory; materiality; discursiveness; media research

作者信息:陳呈(1989— ),女,安徽滁州人,華中科技大學新聞與信息傳播學院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媒介記憶、集體記憶;何志武(1964— ),男,湖北鐘祥人,華中科技大學新聞與信息傳播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研究方向:政治傳播、社會治理與公共傳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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