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師兒童觀對托班教育質量的影響

丁騫　袁小龍

摘要：托育服務質量對嬰幼兒身心發展有深遠影響，也是影響適齡人口生育意愿的重要因素。本研究運用ITERS-R量表對78個托班教育質量進行觀察評估，結果表示托班教育質量較低，LMP指標顯示可將托班教育質量分為3個剖面類型：低質量水平托班42%（33個），中等質量水平托班37%（29個），高質量水平托班21%（16個），教師兒童觀與剖面類型間具有顯著性差異。為此，筆者建議：一方面需要政府確立0～3歲早期教育公共服務體系，規范和支持早期教育的發展；另一方面促使教師自持有科學兒童觀向科學教育實踐行為的轉化。

關鍵詞：托班教師；兒童觀；教育質量；ITERS-R量表

中圖分類號：G610? ? ? ?文獻標志碼：A? ? ? 文章編號：1672-0768（2023）05-0049-07

一、問題提出

“三胎”政策背景下，嬰幼兒家庭與日俱增，家長對托育服務的需求日益增多。有研究通過建立人口預測模型，估算出我國2035年嬰幼兒人口的總量，并以24.95%的入托率估算出2035年其所需配套的托幼機構需求量將達到7萬所，托育服務供應量嚴重不足［ 1 ］。托育服務資源供應不足影響適齡人口的生育意愿，進而影響國家人口戰略的實現程度。家長對托育服務的需求與托育服務資源的供求矛盾不僅體現在托育服務資源“量”的供需不平衡方面，還體現在托育服務資源不能滿足家長對托育服務“質”的追求。有研究表明家長對托育服務的需求更加傾向于托育服務的教育品質，學歷越高的父母這種傾向性越明顯［ 2 ］。也有研究指出城市家長對托育服務的需求更大，更愿意把嬰幼兒送入托育服務機構，在選擇托育服務機構的過程中更加注重托育服務機構的安全性照料、保教融合性、普惠性［ 3 ］。還有研究指出家長背景、家庭結構、托育模式等變量影響家長對托育品質的期望，但衛生保健、環境設備、師資隊伍是家長選擇托育服務的普遍關注內容［ 4 ］。家長對托育服務質量的追求表明家長對早期教育價值的認可，家長在選擇托育服務所關注的內容也是衡量托育服務質量的關鍵指標。腦科學研究結果表明，0～3歲大腦的可塑性最強，處于腦功能發展的“黃金時期”。偉大的幼兒教育家蒙臺梭利指出0～3歲是兒童的“無意識吸收性心智”時期，這一階段嬰幼兒的主要學習特點就是學習內容無選擇性地吸收內化，并直接影響今后的生活和學習。當前眾多實證研究也揭示了托育服務的早期教育質量對嬰幼兒當前及今后身心發展的深刻影響。如，有研究表明，托班教育質量與嬰幼兒行為發展、社會性發展、學業成績均有顯著性關系［ 5 ］；追蹤研究也表明高質量的托班教育能預示青少年時期更高的認知能力和學業成績，低質量的托班教育與青少年時期的沖動性行為有顯著關系［ 6 ］；2019年是托育服務發展的“元年”，自2019年以來，國家頒布了包括《關于促進3歲以下嬰幼兒照護服務發展意見》（2019年）、《托育機構設置標準（試行）》（2019年）、《托育機構管理規范（試行）》（2019年）、《推進落實《〈國務院辦公廳關于促進3歲以下嬰幼兒照護服務發展的指導意見〉的意見》（2020年）、《托育機構保育指導大綱（試行）》（2021年）等15項支持托育發展的法律法規。雖然政策對托育機構發展做出了價值引領，但是政策體系仍不健全，尤其是行業規范、服務人員、服務內容等方面的政策內容存在較大漏洞［ 7 ］。托育政策不健全，主管部門監管不到位，是導致我國托育服務質量良莠不齊的主要原因。

20世紀70年代，國際學者開始關注托育機構教育質量的問題，他們普遍認為托育機構教育質量包括結構性質量和過程性質量兩個方面［ 8 ］。結構性質量主要指通過觀察可測量的指標，如硬件設施條件、師幼比、班額大小、教師學歷、教齡等；過程性質量指師幼互動、同伴互動、家園互動、園長管理等綜合性發展指標，是對活動過程的一種質量評估。過程性質量直接對兒童的發展產生影響，結構性指標雖不能對兒童的發展產生直接性影響，但通過影響過程性質量間接作用于兒童發展［ 9 ］。Infant? And? Tollder? Environment? Rating Scalls-Rating（簡稱ITERS-R量表）是1990年美國北卡羅來納大學哈姆斯教授等學者研發，采用了“環境”的廣義概念界定，對早期教育質量進行空間的設置、日常照料、互動、活動、課程、家長和教師提供的設施等多方面全方位的評估，既涉及到結構性質量的評估又涉及到過程性質量的評估。此量表已在國外20多個國家得到廣泛使用，是當前國際運用最廣泛的評估早期教育質量的工具，在我國也有較強的文化適宜性，可用于托班教育質量的評估［ 10 ］。國際學者在評估托班教育質量的同時，也在探索托班教育質量的影響因素，當前學者多從班級環境（班級規模、師幼比）、教師素質（教齡、學歷、職稱、專業）、教師待遇等方面進行分析討論。但研究的范式僅僅呈現了研究變量在統計學上的顯著性，沒有根據托班個體的特征進行分類分析，而潛在剖面分析方式彌補了上述分析的缺陷。潛在剖面分析是指根據外顯的行為指標來判斷個體潛在的特征分類，多用于心理學領域、醫學、社會科學等領域［ 11 ］，現在教育學領域也開始創新運用。因此，本研究基于0～3歲早期教育對兒童發展的重要性，以及我國0～3歲早期教育實證研究的薄弱性，采用潛在剖面分析法，根據赤池信息量（AIC）和樣本矯正貝葉斯估計量（aBIC）指標的擬合程度，劃分托班教育質量潛在類別，對托班教育質量進行觀察評估，并從教師內在思想素質的范疇分析兒童觀對教師教育質量的影響。

二、研究方法

（一）研究對象

本研究選取濟南市7個區的50所托幼機構的78個托班的主班教師作為研究對象。50所托幼機構中，民辦園34所（68%），公辦無事業單位編制園16所（32%）；其中僅有1所托育機構屬于全額撥款，2所機構屬于差額撥款，其他托育機構均屬自收自支。教師教齡平均為2.35年（+1.57）；85.9%教師所學專業為學前教育，14.1%教師所學專業為非學前教育專業（小學教育、心理學、藝術教育、管理學或其他）；35.9%教師為本科學歷，64.1%教師為非本科學歷（職業高中、中專、高職院校或普通高校大專）。

（二）研究工具

1.ITERS-R量表。ITERS-R量表包括7個子量表、39個項目、467個指標，本研究采用的是修訂版本的量表。7個子量表分別是空間與設施、個人日常照料、聆聽與說話、活動、互動、課程結構、家長與教師。“空間與設施”主要評估設施設備及空間布置的合理性；“個人日常照料”主要評估教師在一日生活中的生活活動組織及衛生保健的質量；“聆聽與說話”主要評估教師促進嬰幼兒語言發展的質量；“活動”包括活動類型、活動材料的豐富性及活動組織的質量；“互動”主要評估評估師幼互動、同伴互動及教師對活動過程的組織管理能力；“課程結構”主要評估課程的開設能否滿足嬰幼兒發展的需要；“家長與教師”主要評估托育機構對在職教師持續性發展的支持度以及能否滿足家長育兒需要。數據分析結果顯示，ITERS-R量表的科倫巴赫系數是0.791，信度較高，表示研究結果可信。

觀察對象為從出生至30月大小的嬰幼兒，觀察評估的時間至少持續3個小時，觀察評估的過程中對于不易觀察的指標，可在教師無需照料嬰幼兒的情況下進行訪談，訪談時間約為20分鐘。此量表為7分等級計分法的方式，通過觀察或訪談判斷指標描述事件或現象的有或無進行賦分，1～2區間得分為不足標準水平；3～4區間得分為最低標準水平；5～6區間得分為良好水平；7分為優秀標準水平。

2.兒童觀調查問卷。兒童觀調查問卷改編于家長育兒觀問卷（Parental Modernity Scale），此問卷現多用于調查教師兒童觀的持有現狀。該問卷共計16道題，分為教師中心（11題）和兒童中心（5題）兩個維度。采用5分等級計分法的方式，教師對問卷中描述的事件的持有態度進行選項：非常不同意為1分、比較不同意為2分、一般為3分、比較同意4分、非常同意5分。經過數據分析，兒童觀調查問卷的科倫巴赫系數是0.746，信度較高，表示打分具有一致性，研究結果可信。

（三）研究過程

基于方便取樣的原則，首先與本單位有合作項目的幼兒園取得聯系，篩選出有附屬托班的幼兒園。以電話聯系的方式告知園所負責人調研的價值及調研的實施過程。在取得園所負責人的同意后，10名調研者分別在1個月內完成7或8個托班的調研。調研者以一個班級為單位，自嬰幼兒入園后開始觀察并錄像，一直持續到嬰幼兒午睡結束，持續時間不少于3小時，并利用教師的空閑時間對調查項目內容進行訪談。觀察結束后，向嬰幼兒教師發放兒童觀調查問卷，并說明填寫要求。

（四）統計分析

數據收集完成后錄入SPSS20.0進行基本統計學檢驗。首先，對托班教育質量進行現狀描述性分析。其次，采用MPLUS7.0數據分析工具根據赤池信息量（AIC）和樣本矯正貝葉斯估計量（aBIC）指標的擬合程度進行潛在剖面分析，劃分托班教育質量潛在類別。最后，在潛在剖面分類的基礎上，把教師的兒童觀作為自變量進行單因素方差分析。

三、研究結果

（一）托班教育質量現狀描述

本研究通過描述ITERS-R量表及7個子量表得分表示托班教育質量，具體結果見表1：

不同類別的模式具體如圖1所示，一類42%（33個），二類37%（29個），三類21%（16個），分別考察不同類別在ITERS-R七個維度得分上的差異，進行單因素方差分析，結果見表3。事后檢驗發現在“家長與教師維度”上，第二類得分與第一、三類無顯著差異，其余各維度三類得分兩兩之間均有顯著性差異。

重復測量方差分析表明，在不同類別中ITERS-R維度得分具有差異性，在第三類中“互動”和“聆聽與說話”得分較高（P ＜ 0.05）；第二類中“互動”得分較高（P ＜ 0.01）；第三類中“家長與教師”得分較高（P ＜ 0.01）。

（三）托班教育質量剖面類型與兒童觀的關系

考察ITERS-R剖面類型與兒童觀的關系，控制學歷變量后進行單因素方差分析，結果如表4所示，教師中心觀在三個剖面類型間無顯著差異，兒童中心觀表現為第三類高于第二類，將兒童中心觀分數進行反向計分后與教師中心觀分數加總后，對總分進行差異性檢驗發現第三類得分最低。重復測量方差分析發現不同ITERS剖面類別中兒童中心觀均分顯著高于教師中心觀（P ＜ 0.01）。

四、討論

（一）托班教育質量水平較低

本研究發現總量表平均分僅略高于量表所規定的最低標準，所有子量表的得分均沒有達到良好標準，且“活動”與“課程結構”兩個子量表的得分均在最低標準之下，這表示托班的教育質量水平較低，尤其是托班開展的活動類型及課程的實施存在眾多問題，不能滿足家長高品質的保教需求。這與我國學者運用ITERS-R量表所測量的結果一致：C市托育機構嬰幼兒學習環境質量水平較低，主要表現為設施設備配備不齊全，使用不恰當，日常照料不科學、不規范，游戲活動質量水平較低，對家長、教師的支持不足［ 12 ］ 154-155。不僅我國如此，其他發達國家運用ITERS-R量表對托班教育質量評估的結果也不容樂觀，如美國42.9%的托班處于低劣質量水平，希臘的一項ITERS-R托班教育質量評估總平均分為3.5，而德國的ITERS-R托班教育質量評估總平均分為3.21［ 13 ］，葡萄牙北部地區的160個托班樣本中，僅有39%的樣本達到ITERS-R量表的最低標準水平，其他樣本均沒有達到最低標準水平［ 14 ］。

我國雖然出臺了一系列的政策進一步規范早期教育的發展，如《關于促進3歲以下嬰幼兒照護服務發展的指導意見》《托育機構設置標準（試行）》《托育機構管理規范（試行）》，但我國的0～3歲早期教育事業起步晚，尚未建立0～3歲托育服務機構準入標準和服務標準，缺乏有效監管機制，普遍存在師資弱、課程乏、衛生安全隱患等問題，嚴重影響托育服務的質量［ 15 ］，這也是“空間與設施”、“個人日常照料”與“聆聽與說話”三個子量表得分較低的重要原因。

課程是教育內容的載體，活動開展是課程實施的途徑，課程及活動開展是制約早期托育服務質量的重要因素。早期教育事業起步較早的國家已經探討出比較成熟的課程模式，如美國的高瞻課程、FunShine Online（簡稱 FSO）課程。但我國尚未構建出適宜于0～3歲嬰幼兒發展的早期教育課程模式及實施途徑，在本研究中，“活動”與“課程結構”兩個子量表在7個子量表中得分最低，這也說明了構建0～3歲嬰幼兒早期教育課程模式的迫切性。

（二）兒童觀與托班教育質量的關系

本研究LMP指標顯示托班教育質量可分為3個剖面類型：低質量水平托班42%（33個），中等質量水平托班37%（29個），高質量水平托班21%（16個）。而控制學歷變量后，剖面類型間主班教師兒童觀得分有顯著性差異，具體表現為高質量類型托班教師的兒童中心觀得分顯著高于中等質量托班教師，高質量類型拖班教師的教師中心觀總分顯著低于中等質量和低質量中的拖班教師，且不同剖面類別中兒童中心觀均分顯著高于教師中心觀（P ＜ 0.01），表示高質量托班主班教師往往具有高水平兒童中心觀。兒童觀作為教師重要的教育觀念對教師的行為產生重大影響，如有研究證明教師的專業知識通過兒童觀這一中介變量影響師幼互動質量，教師越是持有科學的兒童觀，教師在師幼互動中越能表現出高水平的班級管理和更高質量的教學支持［ 16 ］，并會更加尊重兒童的偏好、行為和觀點，而持有教師為中心觀念的教師在師幼互動的過程中對兒童的行為要求更多，組織的活動類型多為集體教學活動，不能更好地滿足兒童個性化發展的需要［ 17 ］。

當前學者普遍認為，教育觀念是教育行為的理論基礎，教育行為是教育觀念的外顯。教育觀念指導教育行為，并存在較大的一致性和關聯性。但也有研究證實，即使教師表明自己持有以兒童為中心的兒童觀，但在實際教學中也會表現出以教師為中心的教育行為［ 18 ］，在教學實踐中往往表現為重視知識的傳遞，遵循“知識本位論”的價值引領，而忽視兒童階段的獨特的學習規律。這與中國傳統教育文化中“重師重教”，忽視兒童的學習主體性有一定關系。

教師兒童觀在教學實踐中不僅存有上述“既定視角”觀念的錯誤傾向，還有“對立視角”與“消極視角”兩種錯誤傾向［ 19 ］。“對立視角”下的教師自“教師為中心”轉向“兒童為中心”的觀念后，過分解讀兒童的作用，一味縱容兒童的行為，對兒童的學習行為不做任何的有意義指導；而“消極視角”下的教師在教學實踐中往往表現為過度干預與指導，看到更多的是兒童的缺點，扮演的多是“糾錯者”的教師角色。因此，須進行持續的教師兒童觀改革，并促使教師自持有科學兒童觀向科學教育實踐行為的轉化。

五、結論與建議

（一）結論

本研究通過觀察法和問卷法，運用國際權威托班教育質量評估工具——ITERS-R量表對山東濟南市50所幼兒園的78個附屬托班進行教育質量評估，結論如下：

1.托班教育質量水平較低，ITERS-R量表平均分僅略高于最低標準水平，7個子量表得分均沒有達到良好標準水平；LMP指標顯示可將托班教育質量分為3個剖面類型，低質量水平的托班接近一半，分別為低質量水平托班42%（33個），中等質量水平托班37%（29個），高質量水平托班21%（16個）。

2.單因素方差分析結果表明，教師兒童觀與3個剖面類型（低質量水平托班、中等質量水平托班、高質量水平托班）具有顯著性差異。

（二）建議

首先，在2019年國家衛健委委托的“嬰幼兒托育服務的供需”項目的調研結果顯示，有45.1%的家庭由于托班教育質量問題而拒絕入托。托育服務質量不僅影響家長的入托選擇，同時也制約著家庭生育二孩或三孩的意愿，影響國家人口發展戰略的實現。支持0～3歲早期教育事業的發展是落實黨的十九大“幼有所育、學有所教”偉大理想目標的重要舉措，也是實現教育公平的偉大民生工程。當前國家體制機制性障礙是造成0～3歲托育機構教育質量良莠不齊的主要原因［ 20 ］。因此，急需建立以政府為主導的0～3歲早期教育服務體系，持續推進0～3歲早期教育事業的發展，特別是針對托育機構服務質量微觀層面的內容作出政策性引領，如托班師資、課程內容、嬰幼兒日常照料、嬰幼兒語言發展等方面作出具體認證要求。

其次，兒童觀影響教師的專業認知、專業態度、專業能力及專業發展，影響保教質量［ 21 ］。教師兒童觀的形成經歷淺層兒童發展觀的形成、操作形態兒童發展觀的形成、理念形態兒童發展觀的形成三個階段［ 22 ］。由淺顯層次兒童觀不斷上升為理性層次兒童觀的過程中，既有職前教育階段所接受專業學習，也有職后階段教師自己的反思性成長，也得益于園所支持環境的創設。因此，職前教育階段不僅需要教育理論研究者進一步加強對兒童觀的研究，也需要授課教師以理論講授和實訓體驗相結合的形式進行授課，通過現場觀摩、小組討論、錄像分析等多種教學形式促使學生深化兒童觀內涵的理解。職后階段托班教師要發揮主觀能動性，通過科學觀察、分析幼兒行為并解讀幼兒行為，進而反思自身教學行為，在反思教學的過程中修正對兒童的看法，使兒童觀與教育行為具有一致性。

最后，托幼機構要創建良好的支持性環境，如通過提供豐富的教學材料，支持兒童的探索性行為，進而支持教師踐行科學的“兒童觀”理念。同時托育機構應定期開展“兒童觀”的專題研討和培訓，使教師意識到兒童觀的價值并覺察到兒童觀與教育行為的制約關系，使其內化科學兒童觀并進一步轉化為科學教學行為。

六、研究不足與展望

本研究采用量化研究的范式對濟南市50所托幼機構的79個托班展開教育質量的評估，并用潛在剖面分析的方法根據托班的內在個體特征進行質量的分類，以期從統計學的層面對托班的教育質量作出客觀分析。并在調研活動開展之前開展試測和統一培訓，確保打分的一致性和客觀性。但是本研究在選取樣本時本著方便取樣的原則，選取的樣本多是與本單位合作的幼兒園，樣本的地區分布不均，代表性不強。

同時，本研究采取量化研究范式對教育質量做出現狀評估并進一步分析了教師兒童觀對托班教育質量的影響，并沒有采取質性研究訪談進一步深挖現象之后的原因。所以，在今后的研究中要擴大樣本量，優化抽樣方法，增加研究樣本的代表性。今后的研究要增加研究變量探討教師特征（教齡、學歷、所學專業、工資）、托班特征（辦園特征、是否普惠）對托班教育質量的影響。同時采用量化和質性研究相結合的范式，既對質量現狀作出評估也進一步分析質量“好”與“壞”的作用機制，以期全面反映0～3歲托育機構的存在現狀，為新興的0～3歲早期教育事業的發展貢獻微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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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陳麗華］

收稿日期：2022-07-15

基金項目：2020年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項目青年課題“城市地區0～3歲嬰幼兒托育服務質量與兒童發展水平的追蹤研究”（20YJC880010）

作者簡介：丁騫（1989-），女，山東德州人，山東英才學院學前教育學院副教授，碩士，主要從事早期教育研究；

袁小龍（1989-），男，山東濟南人，上海師范大學教育學院博士研究生，主要從事應用心理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