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大蒜出口增長的驅動因素研究

陳曉鑫，王孟偉，白 麗，劉曉東

（河北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 河北保定 071000）

大蒜是具有獨特辛辣味且富含豐富營養物質和較高的保健價值的調味性蔬菜，在中國具有悠久的種植歷史，全國各地范圍內均有不同規模的廣泛種植，主要產地集中于北方，其中山東、江蘇、河南等地都是大蒜栽培集中度較高的主要省份。根據聯合國糧食及農業組織（FAO）數據，中國大蒜收獲面積居世界第一位，2021 年收獲83.18 萬hm2，占世界大蒜收獲面積的50%。目前，大蒜逐漸成為中國最具有出口競爭優勢的蔬菜品種之一，2021 年中國大蒜的出口量和出口額也分別達到217.8 萬t 和2.865 億美元，其出口量和出口額分別占世界比重的70.77%和57.13%。雖然中國近年來大蒜出口呈現出不斷增長的趨勢，但同時存在著產品品質參差不齊、國際競爭激烈、產品附加值低、缺乏品牌效應等一系列問題。除匯率、能源價格及運輸成本等會對大蒜出口產生影響之外，還需要深入全面地分析國際需求、競爭力效應等對促進中國大蒜出口增長的驅動因素，從而提高中國大蒜國際競爭力，促進中國大蒜出口創匯。

1 中國大蒜生產與出口貿易現狀

1.1 中國大蒜種植規模

中國作為世界大蒜種植、加工、生產、出口的主要國家，歷年來具有食蒜的飲食傳統，種植地區遍布全國30 多個?。ㄗ灾螀^、直轄市），逐漸擁有了許多具備一定種植規模的大蒜主產區，例如河北獨蒜、江蘇紫皮蒜、山東紅皮蒜、安徽青皮蒜等，中國大蒜的種植面積和產量在近年來也呈現出十分可觀的態勢，根據聯合國糧食及農業組織相關數據，2007—2021 年期間中國大蒜種植規模呈波動上升趨勢，種植面積從2007 年的75.66 萬hm2增長到2021 年的83.18 萬hm2，增長了9.95%，并且這15年的大蒜平均種植規模為80.59 萬hm2，除此之外，大蒜產量從1 606.47 萬t 增加到2 051.34 萬t，增長了27.7%，具有明顯的增長趨勢，并且2007—2021年間大蒜平均產量為1 942.97 萬t。

1.2 中國大蒜出口現狀

由于中國大蒜種植的悠久歷史，以及較為低廉的勞動力成本，相較于國外大蒜，中國大蒜無論是品質還是市場競爭力都具有顯著優勢，因此中國大蒜的出口貿易發展穩定，且勢頭良好。根據Uncomtrade 數據庫的相關數據（圖1），2007—2021年中國大蒜出口呈現波動上升的趨勢，出口量由2007 年的171.74 萬t 上升到2021 年的217.87 萬t，增長了26.86%，這表明伴隨中國大蒜收獲面積和產量的增加，其出口量也在不斷增長。2007 年，中國大蒜出口額僅為14.99 億美元，2021 年大蒜出口額增長至28.65 億美元，比2007 年增長了91.19%，可見大蒜是中國的優勢出口蔬菜和重要的創匯蔬菜。

圖1 2007—2021 年中國大蒜出口額及其增長率Fig.1 China’s garlic export volume and its growth rate from 2007 to 2021

1.3 中國大蒜出口貿易結構

1.3.1 鮮大蒜出口狀況 由圖2 可知，2007—2021年中國鮮大蒜出口額雖呈現出上下波動的特征，但整體額度在增長。2007 年中國大蒜出口額為8.72億美元，2021 年中國大蒜出口量190.89 萬t，出口額20.34 億美元，較2007 年大蒜出口貿易額有較大增長。2016、2017 年，由于大蒜價格波動的影響致使大蒜出口量上升而出口額下降。2008 年的經濟危機導致鮮大蒜出口額達到最低，2009 年迎來上升，甚至超過2007 年出口額，較2007 年增長了24.5%，并于2010 年和2011 年迎來爆炸性增長，2011 年大蒜出口額比2009 年增長了90.4%，到達頂峰后，由于國內大蒜市場的高價格波及到出口市場，導致2012 年出口量下跌，出口額下降，2012 年后，出口額一直呈上升趨勢，并在2016 年達到15 年來的頂峰，2018 年因受中美貿易戰影響，出口貿易額同比下降35.57%，2019—2021 年平穩回升，并呈上升趨勢。

圖2 2007—2021 年中國鮮大蒜出口額及增長率Fig.2 Export volume and growth rate of fresh garlic in China from 2007 to 2021

1.3.2 干大蒜出口狀況 由圖3 可知，相比之下，干大蒜的出口額遠遠少于鮮大蒜的出口額。2007—2021 年中國干大蒜基本呈現圍繞27 萬t 的出口量上下波動變化，2007 年干大蒜出口額為6.26億美元，2021 年干大蒜出口額為8.32 億美元。2007—2021 年之間，干大蒜的每年增長與減少均在50%以內波動，沒有發生較大的變動。這表明中國干大蒜出口的國內與國際環境相對比較穩定，同時出口量與出口額的同比變動說明干大蒜的價格變化較鮮大蒜更加穩定。

圖3 2007—2021 年中國干大蒜出口額及增長率Fig.3 Export volume and grouth rate of dried garlic in China from 2007 to 2021

1.4 大蒜出口市場結構

1.4.1 鮮大蒜主要出口國家 如圖4 所示，2007—2021 年，中國鮮大蒜的出口地主要集中于東南亞和南美洲部分地區。在東南亞各國中，印度尼西亞多年來穩居出口第一，占比近該地區的50%，遠超其他國家，且中國對印度尼西亞出口量基本保持穩定，其中略有波動。考慮到距離因素，印度尼西亞從中國進口的運輸成本低，價格相對低廉，因此中國是印度尼西亞主要的大蒜進口國。向越南的出口量由2007 年的12.66 萬t 增長到2021 年的22.90 萬t，增幅80.88%。伴隨著出口量的增加出口額也在穩步增長，值得注意的是，中國對越南出口額增長速度遠遠大于出口量增長速度，沒有受到價格的大規模影響，這表明中國大蒜在越南的影響度、認可度、依賴度逐漸增大。除了印度尼西亞和越南外，馬來西亞、泰國、菲律賓等東南亞國家也是中國大蒜的主要出口國，且對中國大蒜的進口需求量逐漸上升，占中國大蒜出口比重越來越大，呈現出明顯的地緣特征。

圖4 2007—2021 年中國鮮大蒜主要出口國出口額占比Fig.4 Export volume and value of Chinese fresh garlic from major exporting countries from 2007 to 2021

1.4.2 干大蒜主要出口國家 由圖5 可知，中國干大蒜出口主要集中在美國、日本、德國、巴西、加拿大等國家，與鮮大蒜的主要貿易國有所不同，干大蒜的貿易國多為北美、歐洲等發達國家，且分布較分散。美國是中國干大蒜出口的第一大國，出口量和出口額逐年上升，出口量由2007 年的7.71 萬t增長到2021 年10.30 萬t，這表明美國不斷加大對中國干大蒜的進口依賴，雖然中國干大蒜單價不斷上升，但美國進口量不降反升，可見美國對中國干大蒜具有較同的認可度，中國干大蒜出口美國的前景廣闊。日本是中國干大蒜出口的第二大國，但與美國不同的是，中國干大蒜對日本的出口量和出口額整體呈現下降趨勢，2015 年之后，日本進口中國干大蒜呈現上升趨勢，可見日本進口中國干大蒜受價格波動的影響。德國雖進口中國干大蒜整體趨勢保持一致，但中國對德國干大蒜的出口量和出口額都呈下降趨勢。

圖5 2007—2021 年中國干大蒜主要出口國家出口額占比Fig.5 Export volume and value of Chinese dried garlic from major exporting countries from 2007 to 2021

2 中國大蒜貿易國際競爭力分析

2.1 國際市場占有率

國際市場占有率是指一國的出口額占世界出口總額的比重，可以反映一個國家某個產業或產品在國際市場上的國際競爭力或競爭地位變化。其公式表示為：

式（1）中，MORij表示i國家j產品的國際市場占有率，Xij表示i國家j產品的出口總額，Xwj表示世界j產品的出口總額。學術界普遍認為國際市場占有率越高，就表明其國際競爭力就越強；反之，國際市場占有率低，則國際競爭力弱。采用楊賓賓等[6]的兩者界定關系，即MOR＞20%，認為這種產品具有很強的出口競爭力；10%＜MOR≤20%，認為這種產品具有較強的出口競爭力；5%＜MOR≤10%，認為這種產品出口競爭力一般；如果MOR≤5%，則認為這種產品的競爭力弱。

由表1 可以看出，2017—2021 年間，中國大蒜出口的國際市場占有率均大于60%，居世界首位，并且遠遠高于其他國家的國際市場占有率。但是中國大蒜出口的國際市場占有率在2017—2021 年呈現出上下波動的趨勢，2017 年中國大蒜出口的國際市場占有率為69.54%，到2019 年達到頂峰，為70.70%，之后波動下降，整體國際市場占有率由2017 年的69.54% 降低到2021 年的65.32%，下降了6.07%，說明中國雖然國際市場占有率遠遠超過其他國家，但是由于受到產業內部資源稟賦和外部發展環境等不利因素的影響，占有率仍有下降的情況，不能始終保持穩定狀態，世界上其他國家在不斷加強大蒜的生產和出口，中國大蒜在國際大蒜市場的地位受到挑戰。

表1 2017—2021 年世界鮮大蒜主要出口國家國際市場占有率Table 1 International market share of major export countries of fresh garlic in the world from 2017 to 2021%

2.2 貿易競爭力指數

貿易競爭力指數（TC）表示一國進出口差額占進出口總額的比重，該指標剔除了經濟膨脹、通貨膨脹等宏觀因素，反映某國生產的某種產品相對世界市場上其他國家的該種產品來講是處于競爭優勢還是劣勢以及優劣程度。該指標的范圍是[-1，1],其公式為：

式（2）中，TCij表示i國家j產品的貿易競爭力指數，Xij表示i國家j產品的出口總額，Mij表示i國家j產品的進口總額。一般認為，貿易競爭力指數為-1 時，表示一國鮮大蒜只進口不出口，貿易競爭力指數越接近-1 表示該國的鮮大蒜的競爭力越弱。貿易競爭力指數介于-1～0 之間，表示該國鮮大蒜競爭力弱。貿易競爭力指數為0 時，表示該國鮮大蒜進出口水平相當。貿易競爭力指數介于0～1 之間，表示該國鮮大蒜競爭力強，貿易競爭力指數越接近1 表示該國鮮大蒜競爭力越強。

由表2 可知，中國近幾年的國際競爭力指數都無限接近于1，在所有大蒜主要輸出國中排名第一，說明中國鮮大蒜在國際大蒜出口市場上具有絕對的競爭力，其主要得益于我國大蒜的品質和外觀評價相較于國外大蒜均處于較高水平，加之大蒜屬于勞動密集型產品，而我國的勞動力成本較低，使得中國大蒜在國際市場上具有強大的競爭優勢，中國鮮大蒜國際市場競爭力指數2017 年為0.999 998 518，2020 年為0.999 993 465，國際市場貿易指數雖有輕微的下降，但可見鮮大蒜的出口競爭力仍然非常強，在國際市場上占有絕對優勢地位，同時也表明了其他國家也在不斷提升大蒜出口競爭力。

表2 2017—2021 年世界鮮大蒜主要出口國家國際市場競爭力指數Table 2 International market competitiveness index of major export countries of fresh garlic in the world from 2017 to 2021

3 中國大蒜出口貿易影響因素實證分析

恒定市場模型（Constant Market Share，CMS）由Tysynski[7]于1951 年首次提出，將一國在世界貿易中市場份額變化的成因歸結為世界貿易結構的變化與一國競爭力的變化兩部分，后經多位學者補充和拓展，將最初模型不斷細化，現在得到國內外學者的廣泛應用，已經成為國際上研究商品出口競爭力的重要分析工具。

CMS 模型有3 個前提假定：第一，當一國產品出口在目標市場的份額表示不變時，則代表其在目標市場的競爭力保持不變。第二，將實際出口增長差額作為影響競爭力因素進行分析。第三，一般來說，影響競爭力的因素主要包括價格因素和非價格因素。

該文以Jempa[8]改進的CMS 模型作為基礎，根據中國大蒜出口市場的特點，選取7 個中國大蒜主要輸出國，分別是印度尼西亞、美國、越南、馬來西亞、日本、菲律賓、泰國，將大蒜分為鮮大蒜（070320）和干大蒜（071290）兩大類，以此為CMS模型數據基礎，并將2007—2013 年作為第1 個研究時期、2014—2017 年作為第2 個研究時期、2018—2021 年作為第3 個研究時期，進行兩層次分解。

3.1 第一層次分析結果

第一層次分解公式為：

ΔX為任意2 年中國對7 國大蒜貿易額變化量；Q為7 國向世界進口大蒜總額；Qj為7 國第j類大蒜進口總額；S為7 國進口中國的大蒜總額占7 國大蒜總進口額的比重；Sj為7 國進口中國第j類大蒜占7 國進口第j類大蒜總額的比重；0 表示基期年份。

結構效應表示目標市場大蒜進口需求的變化導致的中國大蒜出口額的變動；競爭力效應表示中國大蒜出口競爭力變化所導致的中國大蒜出口額變動，反映了中國大蒜產品在目標市場的競爭力；交叉效應表示目標市場大蒜進口額變動和中國大蒜出口競爭力變化的交互作用導致的中國大蒜出口額的變動。

由第一層結果分析可知，2007—2013 年階段，中國大蒜出口額增長迅速，由2007 年的14.99 億美元上升到2013 年的19.95 億美元，上升了33.15%。其中結構效果為正值，并且占據83.82%，這說明在2007—2013 年階段世界大蒜需求增加，加大了中國大蒜的出口額，促進了中國大蒜的出口增長，結構效應是這一階段中國大蒜出口增長的主要原因。競爭力效應同樣是正數，占比為11.72%，對出口增長的作用僅低于結構效應，說明中國大蒜產品競爭力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得到國際市場的部分肯定。交叉效應為正值，占比為4.46%，使得中國大蒜出口增加了0.22 億美元，與結構效應和競爭力效應相比，交叉效應對中國大蒜出口增長影響較小，此階段中國正在適應世界市場需求并且受到金融危機的影響。

2014—2017 年階段，出口增長較2007—2013年階段比較穩定，出口增長了4.83 億美元，由2014年的9.70 億美元上升到2017 年的14.52 億美元，上升了49.82%，其中，結構效應貢獻率為102.69%，為4.96 億美元，在這一階段，“一帶一路”倡議提出，中國與世界市場的聯系日益緊密，而國際市場需求規模的擴大和進口量的提高，極大促進了中國大蒜出口。結構效應和交叉效應均為負值，競爭力效應貢獻率為-2.45%，導致出口減少0.12 億美元，交叉效應貢獻率為-0.24%，導致出口減少0.01 億美元，阻礙了中國大蒜出口的增長，可見在這一階段中國大蒜競爭力下降，其他國家正在提升大蒜生產水平和出口量，并且進口需求調整與出口競爭力的變化不協同，匹配程度低。

2018—2021 年階段，中國大蒜出口增加2.18億美元，由2018 年12.22 億美元增加到14.40 億美元，增長了17.83%。結構效應拉動中國大蒜出口增長2.97 億美元，貢獻率高達136.49%，說明國際大蒜市場空間較大，整體上大蒜市場需求相對穩定。同時競爭力效應下降到-34.10%，說明中國大蒜競爭力較弱，其他大蒜主要出口國加強大蒜出口力度，對中國大蒜出口造成強有力的沖擊，使中國大蒜出口減少了0.74 億美元。交叉效應占比-2.39%，說明中國大蒜與國際市場規模擴大的產品仍然存在不匹配的情況（表3）。

3.2 第二層次分析結果

第二層次中，結構效應分解為：

其中，增長效應指的是中國大蒜出口額因世界大蒜需求增長而增長的部分，市場效應指因世界市場分布情況變化而帶來中國大蒜出口額的變化。整體競爭效應指因中國大蒜出口競爭力變化引起的出口額的變化。凈交叉效應指因中國大蒜出口世界市場份額的變化與世界大蒜出口規模變化的交叉作用引起的中國大蒜出口額的變化。動態交叉效應指因中國大蒜出口市場結構與世界大蒜出口市場結構的交叉作用引起的中國大蒜出口額的變化。

3 個階段中，結構效應中的增長效應均為正數，2007—2013 年階段占比79.76%，拉動中國大蒜出口增長3.87 億美元，2014—2017 年階段占比85.37%，拉動中國大蒜出口4.12 億美元，2018—2021 年階段占比84.57%，拉動中國大蒜出口1.84億美元，說明中國大蒜出口增長順應了國際大蒜市場需求增長的趨勢，成為推動中國大蒜出口規模不斷擴大的關鍵因素，中國大蒜出口抓住了國際大蒜需求增長的潮流。市場效應在3 個階段同樣為正數，并且呈現上升趨勢，說明隨著國際大蒜需求量的增加，中國大蒜出口量也在不斷增加以適應國際大蒜增長趨勢（表4）。

表4 中國大蒜出口額CMS 模型第二層次分析結果（2007—2021 年）Table 4 CMS model second level analysis results of Chinese garlic export volume（2007—2021）

競爭力效應中的整體競爭力效應和產品競爭力效應在2007—2013 年階段為正數，2014—2017年階段和2018—2021 年階段都為負數，說明中國大蒜出口雖然一直在增長，但是競爭力比較弱，產品競爭力效應以消極影響為主，整體質量受到國際食品安全質量高要求的影響，有很大的提升空間，尤其受農藥和管理不規范等問題影響，有些仍達不到美國、法國、英國等國家的食品質量安全標準，加上全球大蒜出口競爭激烈，對中國大蒜出口競爭力造成威脅。

2007—2013 年階段，中國大蒜出口的凈交叉效應和動態交叉效應均為正值，說明在此階段中國大蒜出口結構與世界大蒜需求結構相吻合，2014—2017 年階段，2018—2021 年階段凈交叉效應和動態交叉效應均為負值，但是占比不大，說明中國未能及時適應國際大蒜市場結構的快速變化。

4 對策建議

4.1 建設標準化集約化基地，提高中國大蒜的產業水平

中國大蒜種植面積位居世界前列，但中國大蒜產品品質參差不齊，尤其是中國干大蒜出口美國等發達國家時，易遭受綠色貿易壁壘，阻礙中國大蒜出口貿易發展，致使中國大蒜國際市場占有率呈現下降趨勢，而其他國家不斷搶占國際大蒜出口份額。面對激烈的國際市場競爭，中國應大力改善大蒜生產的基礎設施條件，建設標準化集約化大蒜生產基地，例如通過采取“行業協會+公司+基地+合作社+農戶”的生產經營模式，將分散的蒜農進行統一組織，在綜合考慮當地生產環境、種植品種、土壤條件、施肥技術、病蟲害防治技術、雜草防除技術、田間管理技術、收獲貯藏技術等方面因素的基礎上進行規?；?、集約化種植。加強培育大蒜優良品種，普及大蒜先進生產技術，加快建設符合國內市場需求的標準化大蒜生產基地，強化大蒜生產品質管理，有效發揮大蒜生產的規模效應，迎合國際市場規模不斷擴大的大蒜需求，穩定中國大蒜出口的優勢地位[9]。

4.2 提高科技創新水平，優化中國大蒜的出口結構

中國出口大蒜主要以鮮大蒜為主，干大蒜占比較少，中國大蒜出口結構較單一，且鮮大蒜和干大蒜都為初級產品，附加值低?？傮w而言，產品附加值低、出口產品結構單一是當前中國大蒜出口面臨的主要困境之一。由于大蒜價值豐富，除食用價值外，還有藥用價值，大蒜中的活性成分大蒜素已用于臨床，具備良好的出口潛力，因此，應將大蒜的資源優勢充分轉化為經濟優勢，進一步加強大蒜綜合開發利用，對此應加大大蒜產品科技投入力度，研發新型產品，組織開展大蒜新產品、保健品、藥用品特別是原研藥技術攻關，加強大蒜精油、大蒜多糖、大蒜黃酮等產品開發，加快大蒜活性成分提取產品研制進程，改變以往主要依靠低附加值產品的出口商品結構模式[1]，提升產品科技含量，以優質高附加值產品供給帶動國際市場需求，在優化大蒜單一出口結構的基礎上，將大蒜素等實現產業化，延長產業鏈，提高中國在國際大蒜市場上的全面影響力[10]。

4.3 健全風險評估機制，開拓中國大蒜的國際市場

中國鮮大蒜出口比較集中，一旦中國大蒜主要輸出國出現問題，將對中國大蒜的出口貿易造成嚴重打擊。目前中國大蒜出口企業仍以中小企業為主，國際市場風險抵抗能力較弱，急需加快建立風險預警防范應對機制，因此中國應與中國大蒜主要輸出國保持良好的貿易伙伴關系，同時提升大蒜優良品質，樹立良好的國際市場形象，降低中國大蒜的可替代性。除此之外，政府應建立健全風險評估與防范機制，組織專業化的信息服務平臺，啟動風險預警和提示，幫助商戶和企業盡可能規避風險，并提供政策扶持、法律法規等咨詢服務，幫助企業建立目標清晰、市場明確的出口格局[11]。因此為了保持大蒜貿易的可持續性發展，應進一步擴展大蒜的出口市場，建立多層次全方位的大蒜出口格局，降低因市場單一所導致的潛在風險。

4.4 完善產品質量監管體系，打造中國大蒜的品牌

面對大蒜出口國家市場競爭日趨激烈的挑戰以及國際市場對大蒜需求標準的不斷提高，應積極把握國際大蒜市場的整體趨勢，加快完善大蒜質量監管體系，減少出口大蒜的農藥殘留等品質問題，避免因農藥殘留限量超標而遭遇技術性貿易壁壘，并且需從各個方面加強大蒜產業的規范管理，包括種植、包裝、銷售等全環節的嚴格把控，嚴格保證大蒜出口的高質量。在完善大蒜質量監管體系的基礎上，加大資金投入力度，創建具有中國特色的國際大蒜品牌，結合中國傳統文化元素賦予大蒜深刻內涵，樹立中國優質的大蒜出口國際形象和國際大蒜市場的優良口碑，有效打破國外的綠色貿易壁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