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杰,陳章龍,董樹山,殷姿,李志彬
(中建二局第二建筑工程有限公司,廣東深圳 518000)
地鐵深基坑施工是地鐵建設的關鍵環節,對深基坑變形進行監測和分析,并根據實際情況進行支護結構設計優化,是保證施工安全和周邊環境保護的重要措施。近幾年,科研人員圍繞深基坑施工問題開展了一系列研究,并聯合運用了數值模擬、現場監測等多種手段對基坑支護變形特性進行了分析[1]。本文以深圳地鐵4 號線某車站為對象,通過現場監測數據分析支護結構對沉降和水平位移的影響,并采用正交試驗對支護結構進行優化。
地鐵深基坑變形主要包括圍護結構變形、坑底變形和周邊地表的變形。
基坑圍護結構變形與圍護結構的形狀尺寸、剛度和施工工藝等有關。圍護結構的變形分為水平變形和豎向變形。水平變形分為懸臂位移、拋物線位移以及兩種位移的組合形式。豎向變形會導致墻體上升或下沉,而圍護結構的不均勻沉降可能導致地表沉降,嚴重時會破壞圍護結構,因此,圍護結構的豎向位移不能忽略。
基坑底部變形主要表現為坑底的土體隆起,包括彈性隆起和塑性隆起,兩者的區別在于開挖深度。若深度淺則坑底發生彈性隆起;若深度較大且基坑較寬,則發生塑性隆起[2]。
周邊地表的變形則為地表沉降,分凹槽形沉降和三角形沉降兩種。凹槽形最大沉降常發生在距離基坑邊緣0.3~0.7 倍開挖深度的地方。三角形沉降主要發生在圍護結構作用有限或未做圍護支撐時,其最大沉降發生在基坑邊緣。
為了確保地鐵建設的安全和質量,需要對深基坑變形進行現場監測。現場監測包括地下水位的動態變化、周圍地表沉降變形趨勢、地下管線變形情況、支護結構的水平位移、立柱豎向位移、坑底隆起情況、支撐軸力等。布置監測點時,需要對多項信息進行綜合考慮,其中包括施工項目的特點、設計要求以及規范要求、施工技術條件與成本價值等。變形監測點的布置地點應是施工中最容易超出變形許可范圍的區域,如項目附近建筑物的周邊以及基坑外地下管道等。監測點的位置不能影響構件的應力、剛度和強度。若施工中監測點被破壞,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在破壞點附近位置重新設置監測點,以便施工數據具有連貫性。在基坑開挖前,記錄沉降觀測點的初值,同時按照設計要求和施工程序,對各監測項目安裝應力儀,通過觀察監測對象的數據進行應力測試。由于工程中監測的內容較多,且各監測內容對基坑安全的響應也各不相同,所以監測頻率應分開設計。
深圳地鐵4 號線某車站總長為261.7 m,標準段寬24.1 m,基坑深28.4 m。圍護結構采用圍護樁和內支撐形式,圍護樁由鉆孔灌注樁和高壓旋噴樁組成,鉆孔灌注樁直徑1.2 m、間距1.5 m,高壓旋噴樁直徑0.8 m、間距1.5 m。內支撐采用1 道混凝土支撐和3 道鋼支撐組成,其中混凝土支撐采用1.2 m×1 m斷面,間距為8 m,鋼支撐外徑為φ609 mm,間距為3 m。依據GB 50911—2013《城市軌道交通工程檢測技術規范》[3],項目現場累計沉降為±28 mm。該工程施工區域水系為地下水,主要分為孔隙水和上層滯水。上層滯水埋深為2~4 m。孔隙水分布較連續且厚度較大,一般為5~40 m,需考慮該層的透水性。該工程地層分為雜填土、砂卵石、風化砂質泥巖、強風化砂質泥巖、中風化砂質泥巖。該工程的基坑監測點布置如圖1 所示。

圖1 深圳地鐵4 號線某車站基坑監測平面圖
在基坑支護設計中,需要選擇適合相應基坑工程的支護類型,然后根據支護結構的位移計算和受力分析,設計圍護結構的橫截面和圍護結構插入比。在選擇基坑圍護結構時應著重考慮圍護結構的空間效應和力學效應,基坑的維護結構體系則需要考慮多方面的因素。其中,基坑的地層環境是首要考慮因素,地層環境中包括施工區域的土質情況以及水文條件,不僅如此,基坑開挖深度需要通過施工方案、施工季節以及基坑安全等級進行確定,從而保證基坑維護結構的安全性,減少施工成本。常用的支護形式包括土釘支護結構、灌注樁排樁支護結構、地下連續墻結構和內支撐支護結構。作為新型的邊坡開挖支護方式,土釘墻可以有效解決邊坡穩定性差等問題,其優點是施工周期短,簡便且造價低,可靠性高。缺點是施工完畢后容易在土體中遺留大量廢棄建筑垃圾,會對土壤產生一定的污染。灌注樁排樁圍護墻由多個排列的灌注樁構成,排列方式有間隔排列、一字形相切排列和搭接排列,具體視施工區土質而定。地下連續墻有現澆式和預制式兩種,其中,現澆式用得較多。內支撐支護結構由內撐、內支撐梁及內支撐桿組成,是施工中主要的監測對象。內撐體中鋼管內撐采用螺紋鋼,內撐體與基坑壁之間采用焊接連接。內支撐桿應采用的圓鋼或鋼質插筋間距500~1 000 mm。內支撐桿件的節點應進行拉拔試驗。
出現深基坑工程問題的原因之一是施工方案不合理。支護細部結構的優化設計可以對已有的支護設計方案進行改進,從而調整工期,減少工程造價,同時保證基坑的安全性。此項目采用正交試驗對支護細部結構設計進行優化。由于影響支護結構穩定性的因素主要為支護樁和支撐兩個部分,因此,將試驗變量設置為排樁徑及樁中心距、樁嵌固深度、支撐位置、混凝土強度等級,目標函數設為支護樁和支撐的工程造價。排樁與地連墻方面的工程造價,包括排樁或墻體的施工費用、支撐結構與錨拉體系的費用。為了使造價的計算更加簡便,部分能反復使用的材料,僅需計算材料的安裝費即可。支護細部結構設計的優化還需要考慮相關的約束條件。深基坑的約束條件可分為設計變量、變量一致性和設計準則約束。設計變量約束即值域,排樁徑中,鉆孔灌注樁的值域為0.8~1.4 m,其余則在0.6~2.0 m。樁中心距的值域為排樁徑的1~3 倍。混凝土強度等級一般分為7 種:C20、C25、C30、C35、C40、C45、C50。支撐體系也存在多種方式,一般以支撐的道數進行劃分。變量一致約束是指多個變量中存在一定的數學關系,這些變量之間互相形成約束。設計準則約束則是施工環境、執行標準等條件限制。
深圳地鐵4 號線某車站基坑共有18 個測斜樁,根據實際監測數據,變形的最大值發生在4 號監測點位,最大水平位移為27.4 mm。4 號位對應的沉降監測點為DB26-1、DB26-2、DB26-3,對4 號位的基坑沉降變化和水平位移變化作圖可以得到如圖2 所示的變化規律。

圖2 4 號位的基坑沉降變化和水平位移變化情況
由圖2a 可知,在基坑開挖期間,周邊地表產生了不均勻沉降現象,在沉降值達到20.14 mm 以后趨于穩定,且始終小于28 mm,說明該基坑的開挖狀態一直比較穩定。最大地表降沉點的分布情況與開挖深度具有一定關系,根據經驗情況,其降沉點是開挖深度的0.3~0.5 倍,因此,DB26-2 和DB26-3 監測點的沉降量比同時期的DB26-1 大。從圖2b 可以看出,隨著基坑開挖深度的增加,樁體累計水平位移也逐漸增加,且變化較為緩慢,未發生突變。4 號測斜樁的最大水平位移在距離地面-18 m 處,約為27.4 mm,遠小于限值40 mm,說明基坑設計較為保守,有優化的空間。樁體的水平位移呈現基坑中部大兩頭小的拋物線形狀,說明多重支護對樁身變形起到了一定的約束。綜上分析,該工程支護結構還有優化空間,因此,采用PLAXIS 3D 有限元模型對其進行模擬,并根據正交試驗對結構安全性和綜合造價成本進行分析。
基于深圳地區的地質特點,結合相關理論、已有的實踐經驗和施工可操作性,將排樁徑、樁間距、樁嵌固深度和支撐位置作為正交試驗變量,每個變量取3 個水平,即樁徑取1.0 m、1.2 m、1.4 m,樁間距取1.25 m、1.5 m、1.75 m,樁嵌固深度取14 m、16 m、18 m,支撐間距為4 m、5 m、6 m。采用L9(34)的正交表進行試驗。目標函數表示為每100 m 施工段圍護結構的綜合造價,包括鋼支撐安裝、拆卸費用和圍護結構的造價。其中,鋼支撐安裝拆卸單價為1 500 元/t,則每根鋼支撐安裝拆卸費用為12 652.5 元,要求在樁身最大水平位移處于40 mm以內,沉降累計在28 mm 范圍內的情況下,目標函數值最小。得到的試驗結果如圖3 所示。

圖3 優化前后的結構安全性和綜合造價成本
由圖3 結果可知,優化后的結構最大水平位移為31.43 mm,相比于優化前的位移增量較小,并且其結果低于40 mm,能夠滿足安全性要求。優化后的綜合造價與優化前相比則大幅降低,說明此次優化有明顯的效果且結果較優。試驗所得最優支護參數為:樁徑1.0 m、樁間距1.75 m、樁嵌固深度14 m、支撐間距6 m。
針對地鐵深基坑支護變形問題,此次研究以深圳地鐵4號線某車站基坑監測項目為依托,分析了該工程基坑變形監測過程和結果。根據結果分析該工程支護結構還有可優化空間,因此,提出采用PLAXIS 3D 有限元模型模擬基坑監測過程,并采用正交試驗法對支護結構進行優化。深基坑變形監測結果顯示,隨著開挖深度的加深,周邊地表的土體沉降值越大,在達到20.14 mm 以后趨于穩定;測斜樁的最大水平位移在距離地面-18 m 處,為27.4 mm。沉降值和水平位移均在標準限值范圍內,說明該工程的支護結構符合要求,但比較保守。經正交試驗優化后,支護結構的參數為:樁徑1.0 m、樁間距1.75 m、樁嵌固深度14 m、支撐間距6 m。相應的最大水平位移為31.43 mm,造價為101.58 萬元,與優化前相比,位移增加了14.7%,造價降低了28.9%,說明該優化結果能夠在保證結構穩定的同時降低造價成本,具有較好的實際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