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CEP 背景下數字化水平對我國高技術產品出口的影響

孟祥銘，裴家儀

（1.沈陽工業大學 經濟學院，遼寧 沈陽 110870；2.遼寧大學 金融與貿易學院，遼寧 沈陽 110036）

逆全球化、全球價值鏈重構與貿易保護主義等因素，給亞太區域的經貿合作帶來不利影響。與此同時，隨著《區域全面貿易伙伴關系協定》（RCEP）的生效，RCEP 成員國已成為我國不可或缺的目標市場。2022 年我國對RCEP 貿易伙伴國進出口總額占我國外貿進出口總額的30.8%，該區域的商品吸納能力和市場規模為我國高技術產品出口提供了有利條件。近年來，我國高技術產品出口逐年攀升，我國面向RCEP 成員國高技術產品出口額在2011 年至2021 年間從1 026 億美元增長至2 107 億美元①數據來源于聯合國貿易數據庫（http://comtradeplus.un.org）。，但如何提升高技術產業抗風險能力、調整高技術產品出口結構、加強新產品的創新研發等方面存在著許多問題亟待解決，解決我國高技術產品出口存在的問題能夠為我國與亞太地區的經貿合作提供強大動力。數字化是數字經濟的主要驅動力，并與各行業深入融合推動了各行業的轉型。對RCEP 成員國數字化水平進行測算和比較，能夠更加明確地了解各國數字化水平的差距，本文將通過構建面板回歸模型，分析數字化水平及其他因素對RCEP 成員國高技術產品出口的影響，為我國高技術產業的整體發展提供科學依據。具體而言，數字化水平的提升包含諸多方面，很難同時進行發展，因此辨析數字基礎設施建設、數字技術競爭力、數字公共服務水平對高技術產品出口的影響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一、文獻綜述

在數字化水平指標選取與測度上，殷露使用KMO 檢驗和Bartlett's 球形檢驗，從數字化基礎設施建設水平、居民資源利用與消費、產業數字化、數字產業化、數字化創新發展動力五個層面測度我國各省份的數字化水平[1]。潘文娣使用熵權法從數字通信基礎設施和產業外向競爭力兩個維度構建一帶一路沿線各國數字經濟發展指標體系[2]。李杰等基于數字經濟基礎設施、發展規模及發展環境三大維度，采用主成分分析法構建數字經濟發展水平綜合評價指標體系[3]。在數字化水平對出口影響的研究中，SUNM認為出口國的數字發展水平可以正向影響中小企業出口份額[4]。國內大多學者研究認為數字經濟的發展可以促進企業出口規模和出口技術復雜度的提升，從而帶動經濟實現高質量發展。

有關高技術產業的相關研究發現，發展高技術產業能帶來一定的經濟效應。李偉華等認為，要發展高技術產業，就要調整經濟增長、優化產業結構[5]。Raab 等運用數據包絡分析的方法對美國50 個州的高技術產業對經濟增長的影響進行研究，結果表明，大多數州的高技術產業發展水平顯著影響該州的經濟增長[6]。研發投入、人才、知識產權保護等因素也會影響高技術產品的出口。Seyoum 對全球主要高技術產品生產國進行研究，發現科學技術與人力資源均能夠推動高技術產品的出口[7]。在發展中國家，中等技術水平的高技術產品出口受國際直接投資影響最大，而高等技術水平的高技術產品受技術創新影響最大[8]。在研究數字化對高技術產品的出口影響時，?zsoy 發現，在發展中國家，FDI 對高技術產品的出口有重大影響，投資ICT 產業則可以增加國際直接投資[9]。

綜合以上文獻可以看出，在數字化水平的相關研究中，衡量數字化水平主要從基礎設施建設、應用、發展潛力等方面進行測度，但對數字化的具體界定及測度標準尚無較正式的表述。在高技術產業相關研究中，一般認為高技術產業發展能夠推動經濟增長，與此同時，高技術產業出口受研發創新、FDI 等因素的影響。從整體上看，當前學者們對高技術產業發展的意義已有了足夠的認識。

二、我國高技術產品出口RCEP 成員國的現狀

高技術產品通常是指運用信息技術、新材料技術、生物技術等尖端技術生產制造出的產品，其建立在高新技術基礎之上，能夠代表一個國家綜合國力和整體競爭力。參考康學芹等的處理方法選擇OECD 的劃分標準作為分類依據，將高技術產品分為9 類分別為：計算機及辦公設備、化學品、電子及通信設備、航空航天設備、電力機械、醫藥品、非電力機械、科學儀器、武器[10]。為加強分析的時效性，筆者采用聯合國商品貿易統計數據庫中最新版本SITC（Rev.4）的數據進行分類下載并匯總。

（一）貿易規模

縱觀我國近十年的出口貿易發展歷程，我國在積極拓展對外貿易多元化與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同時，也在逐步完善與周邊國家特別是RCEP 國家的深度合作。如圖1 所示，從總體貿易規模上看，我國與RCEP 成員國間高技術產品的出口總額是波動上升的，從2011 年的1 026億美元增長至2021 年的2 107 億美元，十年間出口增量約1 081 億美元，增長率105.36%。反映了我國高技術產品研發生產能力的穩步上升，這與我國當前的產業發展戰略也相吻合。

2011—2016 年，我國高技術產品出口額增長率持續下跌，這與全球經濟增速放緩、外部需求持續低迷、大宗商品價格走低等因素有關。經歷了低谷期后，2017 年我國出口總額為1 451 億美元，增長率為15.19%，說明強大的經濟韌性使得我國得以在客觀規律允許的最短時間內回到正軌并穩步發展。2017 年以來，雖然受美國出口管制與“實體清單”單方面制裁的雙重影響，以及新冠疫情對全球制造業的沖擊，但我國完整的制造業產業鏈呈現出優勢，積極向上的發展態勢明顯，2021 年增長率達17.75%，創歷史新高。

綜上所述，十年來我國外貿規模穩定增長，且增長空間不斷擴大，貿易大國的地位更加鞏固。雖然在這期間經歷過兩次回落浪潮，但我國經濟韌性強、活力足的特點注定了經濟發展的總態勢是持續向好的，這一觀點在兩次上升期與兩次低谷期的對比中得到了充分驗證。

（二）出口結構

盡管從整體的貿易規模上看，我國對RCEP 成員國出口高技術產品的趨勢穩中有進，但細化到各類產品時，又會呈現出結構性不平衡的現象。

2011—2021 年，我國對RCEP 國家出口高技術產品分類別占比情況如圖2 所示。

圖2 2011—2021 年中國對RCEP 國家出口各類高技術產品占比趨勢

從圖2 可以看出一些特征性較強的信息，在2011—2021 年這十年間，在我國對RCEP 其他14 個國家的出口高技術產品中，電子及通信設備的占比始終位列第一，在2020年的占比達到峰值64.0%，甚至排名第二的計算機及辦公設備都遠低于此，說明我國生產的電子設備與通信設備深受RCEP 成員國市場的青睞，這一現象很大程度上也與全球芯片制造業在十年間的跨越式發展，以及我國移動通信行業崛起的趨勢相吻合。得益于我國工業產業鏈的完整性，2019—2021 年新冠疫情期間，我國在醫藥品等產品的研發生產上顯現出巨大的潛力，尤其是醫藥品出口占比由0.8%上漲至2.8%，增長顯著。

總之，我國高技術產品研發能力需要進一步提升，目前的出口結構極其不均衡，主要以計算機及辦公設施和電子及通信設備設施為主，技術含量較高的產品如航空航天設備、醫藥品等出口較少。

三、建立RCEP 成員國數字化水平測度體系

數字技術通過將信息轉化為數字信號，跨越地理限制提升通訊和信息交流效率，降低交流成本。概念上數字化可分為狹義和廣義，狹義的數字化主要是對具體產業及場景進行數字化改造，關注數字化本身降本增效作用；廣義的數字化則是對企業、政府、國家等組織的運營管理進行系統化整體性的塑造。

（一）數據來源及指標選擇

文中的數字化水平著眼于數字化的廣義概念，反映數字化對國家整體數字環境的塑造，包含數字基礎設施建設完備程度、數字技術競爭力、數字技術轉換應用于社會生活的能力。

如表1 所示，3 個一級指標的選取參考了齊俊妍等構建國家數字經濟發展水平的評價體系[11]。在數字基礎設施水平的二級指標選取中，發現固定電話普及率在不同階段的社會發展表現出不同的變化趨勢，因移動通信產業發展發達國家的固定電話普及率逐年遞減。因而，選取固定寬帶普及率、移動網絡普及率、安全的互聯網數量3 個二級指標；在數字技術競爭力的二級指標選取中，借鑒郭琛等對RCEP成員國數字經濟發展水平的測度，選取ICT產品和服務出口占比，反映一國的數字技術競爭力[12]；在數字公共服務水平二級指標的選取中，借鑒阿里研究院發布的《全球數字經濟發展指數報告》，體現數字技術應用的深度與廣度[13]。

表1 數字化水平測度體系的構建

（二）測算方法

基于數字化水平測度體系，采用極值法與熵值法結合的方式測算了15 個RCEP 成員國2011—2021 年的數字化水平指數?；谠紨祿嬙鞌祿仃嚕倮脴O值法對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以消除由于數據度量單位及數量級不同造成的影響。為避免人為因素帶來的偏差，本研究采用客觀賦權的熵值法確定貿易伙伴國數字化水平評價體系中7 個二級指標的權重。具體操作步驟如下：

1.構建數據矩陣

Xab指第a 國家的第b 項指標，a=1，2，…，m；b=1，2，…，n。

2.標準化處理

指標均為正向指標，X'ab代表第a 國家第b項指標經標準化處理之后的數值，Xab為原始數值，Xmax和Xmin分別代表第b 項指標的最大值與最小值。具體公式如下：

3.計算第a 國第b 個指標的比重

4.計算第b 個指標的熵值

5.計算差異系數，差異系數越大，對評價結果影響越大。

6.計算各b 指標的權重

7.計算出第a 國數字化水平

（三）測算結果

本研究根據測算出的RCEP 成員國數字化水平指數，整理了2011—2021 年11 年間包括我國在內的15 個國家的數字化水平，具體如表2 所示。新加坡、韓國、澳大利亞、日本等發達國家數字化水平普遍較高，且發達國家的數字化基礎較好。我國數字化水平指數從2011 年的0.18 增長到2021 年的0.36，發展速度較快，但與發達國家相比仍具有一定的差距。菲律賓、馬來西亞、泰國等發展中國家近些年數字化水平增長迅速，也具備一定的發展潛力。

表2 2011—2021 年RCEP 成員國數字化水平

四、實證分析

（一）模型設定

為考察RCEP 成員國數字化水平對其高技術產品出口的影響，本研究構建如下計量模型，其中緬甸、文萊、菲律賓的數據存在較多缺失，因此下列分析中將其刪除。

式中，下標i 表示RCEP 成員伙伴國，t 表示年份，α 表示待估計參數，Et表示RCEP 成員國高技術產品出口額，Dit表示數字化水平，控制變量選?。貉邪l投入占GDP 比重（Rit），貿易開放度（Oit），財產權保護度（Pit），投資自由度（Iit），μ代表隨機誤差項。

為了減少異方差的問題，便于之后的回歸分析，對RCEP 成員國區域內高技術產品出口額Eit轉換為對數形式，模型如式（9）所示：

（二）變量解釋

1.RCEP 成員國高技術產品出口額的對數（lnEit）：RCEP 成員國區域內高技術產品出口額的對數形式，反映RCEP 成員國高技術產品在RCEP 范圍內出口情況。

2.RCEP 成員國數字化水平（Dit）：i 國t 年的數字化水平，反映RCEP 成員國數字化基礎設施建設水平、數字技術競爭力、數字公共服務水平等方面的綜合情況。一國的數字化水平越高，國內高技術產品生產供給能力越強，越有利于出口，故預期符號為正。

3.研發投入占GDP 比重（Rit）：i 國t 年研發投入占GDP 的比重，反映了一國研究開發的重視程度，一國在研究開發投入越多，越有利于高技術產品的研發生產，故預期符號為正。

4.貿易開放度（Oit）：i 國t 年的市場對外開放程度，RCEP 協議重要內容之一就是大幅度削減了成員國之間的關稅并協調了非關稅壁壘。該指標反映了一國對外開放程度，越高越促進與成員國間的經貿往來，但也會加劇同類產品的競爭，預期系數符號不確定。

Iit和Eit分別為i 國t 年的進口額和出口額，Git表示i、國t 年的國內生產總值，該指標采用進出口總額占GDP 的比重來表示，計算公式如（10）所示。

5.財產權保護度（Pit）：i 國t 年的財產權保護度，因為各成員國經濟發展水平參差不齊，在知識產權保護制度上也有所差異，RCEP 知識產權條款經歷了艱難且緩慢的談判。該指標反映了一國法律對知識產權等私有財產的保護程度，得分越高，說明其在保護知識產權等私有財產方面的法律和制度越健全，越促進產品技術的研發創新進而促進競爭和貿易，另一方面則可能由于過度保護造成貿易壁壘，不利于產品貿易，因此其預期符號不確定。

6.投資自由度（Iit）：i 國t 年投資自由度，得分越高，說明該國對外國企業投資的限制越少。RCEP 協定對促進投資和投資便利化均有明確規定，涉及高水平的投資、原產地規則和市場準入門檻等，但國外企業進行投資后，會在當地組織生產銷售，替代原有的出口。因此，投資自由度的提升，既有可能促進出口，也有可能體現為出口數量減少，預期不確定。

（三）變量的描述及檢驗

1.描述性統計分析

為了更直觀地體現數據特征，本研究運用Stata17.0對2011—2021 年RCEP 成員國的各主要變量進行描述性統計，各變量描述性統計結果如表3 所示。從統計結果可以看出，各國在出口、數字化水平、研發投入、貿易開放度、財產保護度、投資自由度等方面存在差異。

表3 描述性統計分析

2.相關性檢驗

在選取面板數據分析模型之前，首先需要對各變量進行相關性檢驗，確定各所選變量對高技術產品出口額是否具有顯著影響，結果如表4 所示。

表4 相關性檢驗結果

3.共線性檢驗

由于變量之間可能存在共線性，因此進行多重共線性檢驗，結果如表5 所示。VIF 為方差膨脹系數，從多重共線性檢驗結果來看，各參數的VIF 值小于10，Mean VIF 平均方差膨脹系數小于5，數據極好通過了共線性檢驗，選取的變量可以用于回歸分析。

表5 共線性檢驗結果

（四）基準回歸分析

面板數據可以有效解決缺少變量造成偏差的問題，利用固定效應面板模型，有利于控制個體固有差異，更準確的估計變量之間的關系，減少內生性，還可以進一步研究時間與樣本變量發生變化對模型造成的影響。

模型測算結果如表6 所示，_cons 表示回歸常數項，N 代表樣本數量，R2代表擬合優度系數，可以看出模型整體通過顯著性水平檢驗，各個解釋變量均具有較高的顯著性水平。引入研發投入、貿易自由度、財產權保護度、投資自由度作為控制變量后，數字化水平在5%水平上顯著，模型的最終回歸結果見公式（11）。

表6 基準模型回歸結果

總體來說，上式顯示的模型回歸結果與前文預期的大致相同。RCEP 成員國的數字化水平對高技術產品出口影響的估計系數是顯著的，通過5%的顯著性水平檢驗，即數字化水平每提升1 個單位，該國高技術產品出口就會增加2.12%，RCEP 成員國的數字化的建設發展對高技術產品出口貿易有著較明顯的促進作用。

（五）穩健性檢驗

考慮到數字化水平高技術產品出口的影響可能存在滯后性，為了使估計結果更真實有效，本研究采用變量滯后一期的方法，將核心解釋變量Dit全部替換為滯后一期的新變量Lit，模型如12 所示，對基準模型進行穩健性檢驗，回歸結果見表7。

表7 滯后一期穩健性檢驗結果

對核心解釋變量進行滯后一期處理后數字化水平的估計系數通過了10%的置信水平檢驗，其余控制變量系數的符號保持不變，說明在考慮滯后性之后，基準模型的回歸結果仍然穩健，數字化水平對高技術產品的出口的正向促進作用依舊存在。

（六）分指標回歸結果分析

通過總體回歸結果可知，數字化水平會促進中國高技術產品的出口。為更有針對性地采取提升措施，將數字化水平的3 個一級指標數字基礎設施建設（Fit）、數字技術競爭力（Cit）、數字公共服務水平（Sit）分別利用熵值法重新測度后引入模型進行分指標回歸，模型（3）~（5）對應公式如（13）~（15）所示：

綜合上文所得公式，分別對3 個一級指標進行固定效應回歸分析，回歸結果如表8 所示。由此可知，各一級指標的回歸系數與顯著性均不相同。數字技術競爭力（Cit）對RCEP 成員國高技術產品出口最為顯著，在1%水平下對高技術產品的出口具有正向顯著影響；其次是數字基礎設施建設水平（Fit）和數字公共服務水平（Sit）在10%的水平下對高技術產品出口額有正向顯著影響。數字技術的競爭力對高技術產品的出口促進作用最大，其次數字基礎設施建設水平和數字公共服務水平。

表8 分指標回歸結果

五、結論及建議

通過對RCEP 成員國的數字化水平測度結果可知，各成員國間的數字化水平差距較大，我國雖近些年來數字化水平增長較快，但與發達國家相比仍有一定的差距。將數字基礎設施建設（Fit）、數字技術競爭力（Cit）、數字公共服務水平（Sit）3 個一級指標引入模型分別進行回歸分析，結果表明，各一級指標均通過了顯著性檢驗，其中數字技術競爭力（Cit）對高技術產品出口影響最為顯著。因此，基于以上結論本文提出如下建議。

1.完善數字基礎設施建設，健全數據的管理與應用。數據是數字基礎建設的基礎，我國應健全各級數據統籌管理機構，推動公共數據匯聚利用，建設公共衛生、科技、教育等重要領域國家數據資源庫，釋放商業數據價值潛能。與此同時，加快5G 網絡與千兆光網的協同建設，深入推進IPv6 規模部署和應用，推進移動互聯網全面發展與北斗系統的規模應用，全面優化算力基礎設施布局，促進我國東西部算力高效互補與協同聯動，加強傳統基礎設施數字化、智能化改造，提升應用基礎設施水平。

2.提升數字技術競爭力，培養專業數字人才。數字專業人才是提升數字技術競爭力的關鍵，在具體培養中應當強化目標導向，提高科技成果轉化水平，加強企業主導的產學研深度融合，讓高等學校、研究機構、企業等共同參與“數字中國”建設。與發達經濟體相比，我國數字技術的差距較大，尤其是芯片、系統、底層技術等核心關鍵技術對國外依賴嚴重，只有補上基礎研究的短板，才能在前沿技術上實現趕超。目前，我國應充分發揮5G 標準領先的優勢，構筑自立自強的數字技術創新體系，著眼于市場競爭機制，發揮科技型骨干企業引領支撐作用，延長技術優勢“長板”，積極推動與RCEP 成員國在信息技術領域的合作。

3.提升數字技術轉換與應用能力，采取有針對性的對接策略。在高技術產品的生產中，我國應當對有能力自主生產的原材料和零件減少進口，并將ICT 產業嵌入產業鏈，進而逐步建立自主的數字化生產線。根據RCEP 成員國各國數字化水平的客觀實際現狀，采取有針對性、可行性的對接策略。針對日本、新加坡等數字化水平較高的國家在鞏固現有產品出口的基礎上，可在科技金融、智慧城市等方面與其建立合作機制，而對于老撾、緬甸等數字化基礎相對薄弱的國家，我國可以進一步挖掘這些國家的產業需求，加深技術援助等領域合作。RCEP 成員國間應當加強高層溝通，共同確定發展合作的方向，提升雙方產業合作的戰略協調性與契合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