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的邏輯生成與路徑實現
——基于中國式現代化理念

■/ 趙建輝

一、引言

財會監督是依法依規對國家機關、企事業單位、其他組織和個人的財政、財務、會計活動實施的監督，包括財政監督、財務監督以及會計監督三部分，是三者的統稱，是涵蓋了財政、財務、會計監督在內的全覆蓋的一種監督行為。2023年2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進一步加強財會監督工作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意見》強調：“堅持“強穿透、堵漏洞、用重典、正風氣”，從嚴從重查處影響惡劣的財務舞弊、會計造假案件，強化對相關責任人的追責問責。”《意見》表明黨中央、國務院加強財會監督的決心，意義重大，影響深遠，對會計違規高壓態勢已然形成。會計誠信建設是抑制會計違規的重要抓手，《意見》也指出：“加強行業誠信建設，健全行業誠信檔案，把誠信建設要求貫穿行業管理和服務工作各環節。” 2023年3月，財政部印發了《注冊會計師行業誠信建設綱要》，對注冊會計師行業的誠信建設進行了全面系統的部署，全面助力社會信用體系建設。財會監督致力于提高會計違規成本，側重于懲治與威懾；會計制度以及內部控制建設致力于減少會計違規機會，側重于制約與監督；會計誠信建設致力于減少會計違規動機，側重于教育與引導。財會監督、會計制度建設以及會計誠信建設三者有機統一，相互依存、相互促進、環環相扣，體現的是一種內因與外因以及自律與他律的辯證關系，共同解決會計違規問題。打擊會計違規要既注重治標，也注重治本，從治標入手，把治本寓于治標之中。外部監督、制度約束的交易成本很高，行業主體誠信的內在動力有待激發和提升。會計行業根植于會計誠信已是業內共識，會計誠信外化于會計工作結果，內化于各類會計從業人員，構筑會計行業的靈魂，屬于會計學的上層建筑。會計誠信建設是貫徹落實《意見》，筑牢會計違規內部防火墻的重要抓手。2022年10月16日上午，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在人民大會堂開幕。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指出：“從現在起，中國共產黨的中心任務就是團結帶領全國各族人民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二十大報告提出的中國式現代化理念為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指明了方向，也為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賦予了時代意義。

二、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的邏輯生成

誠實守信歷來就是中華民族最優秀的傳統美德之一，也是各類會計從業人員必須遵守的職業操守。2012年4月7日，習近平同志對注冊會計師行業做出重要批示，要求“緊緊抓住服務國家建設這個主題和誠信現代化建設這條主線，推進行業科學發展。”誠信就是誠實守信，“誠者，真實無妄之謂”，“信”，一方面指信用，另一方面也指可信或可信賴。誠信不僅是中華民族優秀傳統文化的核心內容，也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重要組成部分。市場經濟既是誠信經濟，又是信用經濟，會計誠信構成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總鏈條的關鍵一環，對維護市場秩序等發揮重要作用，會計誠信建設可減少資本市場的摩擦成本，促進資本市場公平，是抵御風險的保障，是實現經濟增長、增強人民福址的必要組成部分。

現代化是一個具有時代特征的特定概念。學術界對現代化的定義雖然表述不一，但其核心內容大致相同，意指工業革命以來以蒸汽機廣泛使用為開端的先進生產力發展，影響到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活等諸方面的過程和結果（趙朝峰，2023）。中國式現代化的本質要求是：“堅持中國共產黨領導，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現高質量發展，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豐富人民精神世界，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促進人與自然和諧共生，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創造人類文明新形態。”“中國式現代化既切合中國實際，充分體現了社會主義建設規律，也充分體現了人類社會發展的普遍規律。”會計誠信建設作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建設的重要組成內容，自然也必須遵循這一規律。列寧說過：“沒有革命的理論，就不會有革命的運動”。理論乃實踐之先導，沒有科學正確的理論統領，任何一門學科都無法形成正確的理論體系，也就無法正確地指導實踐。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具有長期性及復雜性特點，更加離不開科學正確的理論的指導。黨的二十大報告確立了建設中國式現代化的系統體系，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也要以此為指導，形成與之匹配的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的系統體系。

基于中國式現代化理念構建會計誠信現代化體系是一種新的思路，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要自覺地以中國式現代化理念指導實踐，綜合運用辯證唯物主義以及歷史唯物主義的視角分析問題進行理論創新，并且要注重在實踐中檢驗理論。通過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帶動企業誠信、促進社會誠信，進而優化、凈化資本市場環境，提升企業治理，最終達到提升國家治理體系以及治理能力的目標。唯有如此，才能保證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永遠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三、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的路徑實現

奧地利生物學家貝特朗菲1945 年在其著作《一般系統論》中提出了“系統”的概念，其認為“系統”是相互聯系的元素集合。二十大報告對中國式現代化進行了系統闡釋與戰略譬畫，為我們深刻認識與把握中國式現代化提供了科學指南和根本遵循。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是一項長期復雜的系統工程，其構建依賴于其業務全景以及系統性原則，應在中國式現代化理念指引下有序推進。

（一）堅持黨建引領，加強黨對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的全面領導

“中國式現代化的本質要求是堅持中國共產黨領導。”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自然也離不開政治組織的保障，要充分發揮黨建工作的政治引領、思想引領、發展引領以及紀律引領。通過黨的領導為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指明方向，注入力量，增強自信。將黨支部建到各級會計部門分部，優化黨組織設置，擴大黨組織的覆蓋面和黨的工作覆蓋，通過做強黨建工作助推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事在四方，要在中央。”好的領導生態才能帶出誠信的團隊，各級會計黨組織要加強本級黨組織帶頭人隊伍建設，強化帶頭人黨的創新理論教育、黨性教育和警示教育，淬煉其黨性心性。各級帶頭人要加強本部門黨員團隊誠信現代化建設，通過黨員引導群眾用黨的思想武裝自己思想，樹立更高的價值觀，堅定誠信理念，以高尚道德砥礪品格，最終實現黨建強、人才強、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強。反腐敗是最徹底的自我革命，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關乎會計行業的興衰，廉潔建設是促進會計誠信現代化可持續發展的“隱性資產”。通過從嚴治黨，建立健全各級會計部門黨內的監督體制機制，以優良的黨風帶動會計誠信工作作風，帶動廉潔自律建設。讓黨員知敬畏、存戒懼、守底線，增強行業各級會計部門、各類會計從業人員自我凈化、完善、革新以及提高的能力，以更好地引領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

（二）堅持人本理念，推進會計誠信現代化民主建設

“人民民主是社會主義的生命，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應有之義。”民主是人類社會探索千百年形成的政治形態，在人類漫長的歷史發展進程中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人民民主是一種全過程的民主。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全過程要充分認識到人民民主的重要性，各類會計從業人員是會計誠信的實踐者，也是會計誠信的建設者。一方面，堅持人本理念就要提高會計基層工作者對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的參與度，及時從基層工作者中汲取智慧與力量。“每有大事，必相咨訪，商以求同，協以成事。”廣大基層會計從業人員身處一線，其提出的促進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的合理化建議往往具有極強針對性，也更加具有可操作性，會收到意想不到的奇效。通過堅持人本理念打造各級會計部門與員工的命運共同體，有利于員工將自身的誠信與部門誠信的發展統一起來，始終保持旺盛的發展力量與奮斗活力，成為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的核心驅動力。另一方面，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是整個社會誠信現代化建設的重要內容，與其他行業誠信建設具有相互協調、相互促進的關系，無法脫離其他行業誠信建設而獨立發展。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不僅必須依靠廣大會計從業人員，也必須要依靠廣大非會計從業人員。堅持人本理念就要在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全過程中堅持開門問策，做到相關領域全覆蓋，全方面吸納非會計從業人員參與，注重吸收借鑒各行業有益成果，匯聚各方奮斗合力。此外，在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各環節都須植入群眾監督，推進廣泛監督，唯有如此，才能在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中更準確的實現人民意志。

（三）堅持系統思維，提升會計誠信現代化治理體系水平

中國式現代化相關理論體現的是系統性及整體性原則，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也要從多維度齊頭并進，基于其業務全景以及系統性原則，依托科技引領、人才支撐，制度約束、文化自信、敢于斗爭等手段，構建會計誠信現代化治理體系，提高財會數據真實性、客觀性，力爭從源頭上杜絕會計違規行為。

1.加強科技引領。“科技是第一生產力。”人類社會的現代化發展史也是生產力的發展史，從本質上講，人類社會的現代化發展歷程是不斷以先進生產力代替落后生產力的歷史進程。大數據、云計算、智能化等現代信息處理技術的飛速發展，已經徹底顛覆了傳統會計處理的流程，會計處理的標準化、自動化、智能化水平日益提升。數字化時代，用科技力量賦能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可以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一方面，數字化與智能化極大壓縮了會計人工處理的空間，減少人工參與密度，增加了會計違規暴露的預期，壓縮了會計違規的操縱空間，在很大程度上堵住了人為操縱的漏洞，削弱乃至消除了會計違規的組織基礎。另一方面，數字化與智能化可產生內部控制的“替代效應”，而信息技術控制無論從效率還是從效果整體來講都遠遠優于人工控制，從客觀層面筑起會計違規防火墻，降低了會計違規發生的概率。此外，依托信息技術強化財會監督，可提升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的外部推動力。從內部監督角度來看，依托現代信息處理技術，通過財務數據還原業務，推至資金鏈、業務鏈，實現會計內部監督端口下沉到業務末稍，洞悉會計違規隱患，將其扼殺于萌芽（趙建輝，2022）。從外部監督角度來看，依托信息技術整合政府監督部門、行業協會、社會信用部門、會計單位等信息資源，對違紀違法的單位和從業人員信息共享，用信息化手段提升監管效能，最終全方位構建威懾力，使會計違規行為無可遁形。

2.強化人才支撐。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歸根到底要由人來實施，成功與否的關鍵在于是否具有一支高素質、高水平的專業會計人員隊伍，在于會計人員是否能夠始終秉持誠信的信念，否則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很難實現跨越式發展。培養誠信人才是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的根本要素，但是有部分會計從業人員仍存在誠信意識淡薄現象，這不僅是產生會計違規的重要原因，也是懲治會計違規的重要障礙。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要以人為本，要更加注重員工招聘、員工入職、員工從業、員工提升、員工退休（離職）各環節的會計誠信教育，打造基于員工職業生涯全生命周期的誠信培養體系。通過系統的職業道德培訓厚植會計誠信土壤，在組織內形成有效的職業道德氣氛，極大提高各類從業人員道德敏感性及道德約束能力，使誠信意識、合規意識貫徹始終。要特別注意青年員工的培養過程中的誠信教育，使青年能夠立足崗位本職，從小事做起，一點一滴積累“誠信值”，逐漸夯實會計誠信的思想根基，穩步成長為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合格的后備梯隊。此外，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過程中不僅要以人為本，還要做到以心為本。要以誠信為核心重塑員工的思維方式，要加強其愛國、愛企、愛崗教育，保障職業道德文化落地，提升誠信自覺，使其自覺成為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的參與者和實踐者，這是推進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的巨大動力。

3.加強制度約束。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體系體現為一個龐大的系統性工程，無法完全依靠自覺自發形成，必須輔以制度約束以及外部監督方可有效推進。真正的會計誠信，需要外界條件的震懾與約束，也需要會計主體本身的自覺才能實現，外因必須通過內因而起作用。其次，會計誠信總是在一定外因作用下形成的，內因的形成離不開外因的作用。這遵循了馬克思主義唯物辯證法中內外部條件相互作用、內外因相互作用的原理。從廣義來看，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本身也是制度建設的內容，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具有行為與制度雙重屬性，既體現為一種道德行為，也體現為一種制度規定。健全完善的體制機制有助于鏟除會計違規滋生蔓延的土壤，堵住會計違規的缺口，從而使會計主體不能違規，這就從客觀上防止了會計違規行為。因此，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要以法律、法規、道德為基礎，針對會計工作特點，與時俱進動態完善會計職業道德規范，重點建立健全會計誠信標準、治理、控制等制度規范體系，健全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各方面風險防控機制，打造符合時代需要、與社會發展要求相匹配的現代會計誠信管理制度，實現誠信現代化建設制度化。此外，要實現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高質量發展，精準高效的監管手段必不可少，應統籌協調各方面的監督機制促進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我國會計監督體現為單位內部監督、社會監督以及國家監督“三位一體”的會計監督體系。因此，在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全過程中，要綜合運用自我監督、市場約束、行業自律、社會監督、行政監管等多元化的約束體系，加強對內部控制的監督、對會計行為的監督。并且也要加大財務造假處罰力度，以外部高壓推動內部會計誠信建設，通過外部的壓力和震懾，督促會計誠信轉化為會計行業內在的自覺。督促各類企業、中介機構以及會計從業人員提高誠信自覺，從被動的“要我誠信”逐步實現主動的“我要誠信”。

4.增強文化自信。中國式現代化的產生不是一座突然出現的“飛來峰”，而是在馬克思主義理念指導下，根植于中華大地并經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滋養而形成的。文化作為一種競爭軟實力，其對經濟社會發展的巨大促進作用是顯而易見的，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必然要增強文化自信。中華文化綿延千年，一條貫穿始終的內在紅線就是誠信，中華文化也可稱為誠信文化，誠文化成為中華民族根本的道德規范，也是國家治理重要的理念，并且還是中華文明走向世界的重要精神基礎，諸子百家都強調了誠信的重要意義（趙建輝，2021）。孔子《論語?為政》言：“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漢朝董仲舒將“信”列為“五常”（仁、義、禮、智、信）之一，使其成為對中國社會產生極其深遠影響的基本道德規范之一。王陽明十分強調“誠意”功夫，曾國藩認為“誠者，不欺者也。”中國優秀傳統文化所蘊含的豐富的哲學思想、人文精神乃至道德理念等，為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提供了豐厚的文化滋養。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體系的高質量發展，也要基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充分激發行業各類主體的誠信原動力。

誠信本質上屬于精神文化領域，處于核心價值觀地位。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一方面要繼承與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精華，另一方面也要積極融合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弘揚革命文化。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科學發展觀、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都是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的實踐來源。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要將傳統誠信文化與社會主義誠信文化有機結合，鞏固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的共同思想基礎。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的終點并不應止于誠信行為實踐，而應體現為全體會計從業人員對于誠信的信仰。會計誠信的信仰是道德信仰與法治信仰的融合，是會計從業人員內心認定的正確選擇。各類會計從業人員應堅持客觀公正、誠實守信、廉潔自律、不斷提高職業操守，讓誠信成為會計人的名片、成為會計人立足于社會的基石。黃埔軍校校門有一副耳熟能詳的對聯：“升官發財行往他處，貪生怕死勿入斯門，橫批：革命者來。”那么會計行業的大門也應有一副對聯：上：投機取巧請往他處；下：貪污腐敗勿進此門；橫：誠信者來。

5.敢于斗爭、善于斗爭。

（1）自我革命，對內亮劍。敢于斗爭不僅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的優秀品質，也是中國共產黨能夠取得偉大成就的重要武器。前述表明，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過程中要堅持黨的領導，要堅持原則。但是，講黨性、講原則與講斗爭是密不可分的統一整體，講斗爭是關鍵一環，不堅持斗爭、不敢斗爭，也就談不上真正的黨性與原則，也就無法將中國式現代化理念貫徹落實到實處。矛盾的存在是開展斗爭實踐、展現并凝聚斗爭精神的前提，有矛盾就會有斗爭。斗爭的普遍性源于矛盾的普遍性，如果回避斗爭、放棄斗爭，就意味著放棄了存在與發展的權利。當前會計行業職業化、市場化、信息化以及國際化發展越來越迫切，整個會計行業正經歷由大到強、由內及外的轉型關鍵期，還存在諸多不確定性，財務造假以及會計信息失真是經濟社會發展中的頑疾，是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最大的敵人，也是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主要的斗爭對象。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全過程要敢于斗爭，要努力增強斗爭本領，也要善于斗爭，要知難而進、迎難而上，全力戰勝誠信現代化建設前進道路上各種困難和挑戰。《意見》指出：“財會人員要加強自我約束，遵守職業道德，拒絕辦理或按照職權糾正違反法律法規規定的財會事項，有權檢舉單位或個人的違法違規行為。”會計人員通常處于業務處理的核心環節，最清楚企業活動的真實情況及違法違規的過程。會計人要保持職業操守，面對違法違規敢于亮劍、敢于斗爭，要旗幟鮮明地堅持原則，對財務造假說不。敢于斗爭也要求各類會計從業人員要具備無私的品格和無畏的勇氣，要具備敢于自我糾偏的胸懷，勇于擔當、堅守原則。唯有如此，方能不斷自我凈化，自我完善，守住客觀公正的誠信底線。但是，敢于斗爭不意味著蠻干，更不是盲目沖動，還要善于斗爭，在斗爭中學會保護自己，要斗與防相結合，既要斗爭也要避免斗爭，將會計違規遏制在萌芽狀態。綜上所述，在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全過程中，敢于斗爭一方面既要勇于承認斗爭的普遍存在，另一方面又要敢于面對斗爭的嚴峻挑戰，更要不斷提高斗爭本領、努力增強斗爭效果，從而實現斗爭認識與斗爭實踐的辯證統一。

（2）旗幟鮮明，對外亮劍。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無法脫離外部發展環境獨自發展，會計的產生發展與商業需求及經濟環境發展息息相關。在全球一體化進程中，會計作為通用商業語言必不可少，會計準則的全球趨同是大勢所趨。然而，當今世界尚未形成普遍的價值共識，中國與西方國家由于制度不同，意識形態差異具有必然性，如果忽視必要的斗爭、不敢斗爭，就無法保持獨立自主，就要犯大的錯誤。“現代化道路并沒有固定模式，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不能削足適履。”對于損害國家利益的國際會計規則，與中國社會主義誠信體系相悖的西方會計誠信，要勇于斗爭，在斗爭中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會計誠信體系。會計作為一門具體學科沒有國度，但會計人是有國度的，會計從業人員要為自己所處的國家、人民做貢獻。唯有如此，會計人才能與整個社會骨肉相連，榮辱與共，會計人才是真正的社會人，真正實現由“生物自我”轉向“社會自我”，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與社會誠信現代化建設方可實現統一，共同服務于為人民謀幸福、為民族謀復興的總發展目標。

四、結語

中國式現代化的理論內涵豐富深刻、實踐展開波瀾壯闊。《意見》的發布為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提供了新的發展契機，會計人以誠為本、客觀公正，方可立信。區別于以往會計誠信的研究，本文基于中國式現代化理念，構建較為全面的會計誠信現代化體系的相關論斷，是會計誠信理論研究的一大創新，極大豐富了會計誠信建設的理論。也為指導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實踐提供了實施指引，對于提升會計信息質量、降低會計違規、提升財會監督的效率及效果是大有裨益的。各類會計行業從業人員須樹立大局意識，要站在自身、行業、社會整體、國家民族相統一的層面推進會計誠信現代化建設，通過誠信建設為行業高質量發展提供持續動力。進而通過會計誠信促進社會誠信，為增強人民幸福福址、民族復興做出應有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