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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典型辭書中漢語基本核心詞義項數量的變化

2023-11-16 08:43:10黃瑋冉啟斌
語文學刊 2023年5期

○ 黃瑋 冉啟斌

(南開大學 文學院,天津 300071)

一、引 言

學界已有很多對古今辭書及其中詞語義項的研究。我們關注到對古代辭書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三個方面。第一,對辭書體例、性質、釋義、編纂歷史、版本流變和歷史貢獻等方面的研究。例如,有學者曾分別對《說文解字》《玉篇》《類篇》《篆隸萬象名義》《康熙字典》等辭書的相關問題展開研究[1-7]。第二,對辭書的編排方式、注釋體例、收字情況、字形情況等方面進行對比分析的研究。例如,比較《說文解字》和《類篇》在編纂目的、收字部首、編排方式、注釋體例等方面的異同[8],梳理《康熙字典》所引《玉篇》的來源情況[9],對《類篇》與《集韻》的收字消長及字形變化進行共時比較,并對《類篇》與《玉篇》的收字增減進行歷時比較[10]。第三,以某部辭書或多部辭書中某類或某個義場的字、詞為分析對象的研究,例如,通過將《說文解字》與《漢語大字典》對比的方法梳理《說文解字》言、口、目部名詞義項的增減情況[11],對《說文解字》中的“高”義類詞進行梳理和分析[12],比較《說文解字》和《玉篇》中的日部字、貝部字[13-14],比較服飾詞匯在《類篇》《說文解字》《方言》《廣雅》《釋名》中收詞和釋義兩方面的異同[15],對《說文解字》《宋本玉篇》《類篇》和《正字通》中的動物類名詞的釋義進行比較分析[16],對《說文解字》《玉篇》和《類篇》中的皮革類字進行比較研究[17]。

上述三個方面所涉及的研究方法也廣泛地存在于對現代辭書的研究中。但與古代辭書不同的是,現代辭書的版本更為豐富,因而既有跨辭書的研究,又有同一辭書不同版本的對比研究。例如,對《商務館學漢語近義詞詞典》和《漢語近義詞典》中共有的近義單音節動詞的詞語難度、義項中高頻詞匯分布、義項量態等情況進行比較研究[18],比較比喻借代指人詞語在《現代漢語規范詞典》(第3版)和《現代漢語詞典》(第7版)中的數量、立目、釋義上的差異[19],對《現代漢語詞典》(第7版)中的農業詞語進行全面描寫和分析[20],對比《現代漢語詞典》第5版和第6版在詞語條目和義項方面的增減情況[21],分析氣象詞語、法律詞語、餐飲詞語和標〈方〉詞語的收詞、釋義等方面在《現代漢語詞典》第1版和第7版中的不同[22-25]。

也有學者專門以義項數量為對象進行研究。例如,對118個漢語常用多義詞在中介語語料庫中的義項分布及偏誤進行考察[26],收集世界范圍內50種語言(包含現代漢語)中60個基本核心詞的詞義,通過數量分析、引申能力賦分、網絡圖譜等方法對義項數量和詞義關系進行探索[27]。

綜上所述,在目前的研究中,對漢語詞語義項數量的研究大多是處于一個較為次要的位置,而且這些研究大部分是關于現代辭書的研究,而將現代辭書與古代辭書在義項數量方面進行對比分析的研究較為少見。研究漢語詞語義項數量在古今辭書中的變化情況,有助于探明漢語詞語的歷時變化特點。張永言和汪維輝指出,要探明詞匯發展的軌跡,常用詞的衍變遞嬗值得下功夫進行探討[28]。李宗江認為,對常用詞的演變開展研究,對建立科學的漢語詞匯史、豐富漢語歷時詞匯學理論、漢語歷史性辭書的編纂、漢語詞匯教學、現代漢語研究、古文獻整理等方面都具有重要意義[29]。

本文將收集60個漢語基本核心詞在典型辭書《說文解字》(下文簡稱《說文》)、《玉篇》、《類篇》和《康熙字典》(下文簡稱《字典》)中的釋義,分別從辭書和核心詞兩個維度分析義項數量的相關情況,并將其與《現代漢語詞典》(第7版)(下文簡稱《現漢》)中的義項數量進行對比,從更大的維度量化考察古今典型辭書中所收漢語基本核心詞義項數量從古至今的變化情況。

二、材料與方法

(一)基本核心詞

與以某部字、某類字或者某個義場的詞為研究對象的研究不同,本文將以60個漢語基本核心詞為研究對象。核心詞通常在某種語言中具有全民常用、穩定性和構詞能力強等特點,并且核心詞在跨語言的對比研究中廣泛使用。本文所使用的核心詞是在Swadesh提出的100核心詞的基礎上[30],依據漢語的特點和本文的研究目的進行篩選、調整后得到的60個詞,本文稱其為基本核心詞。鑒于基本核心詞的穩定性和常用性,我們認為基本核心詞所體現出的特點能在最大程度上反映漢語詞匯的特點。此外,為便于比較,本文所用的60個基本核心詞與許可等在分析跨語言核心詞詞義及其內部關系時所使用的基本核心詞是一致的[27,31]。

60個基本核心詞包含:與自然界事物、動物、身體部位等有關的名詞25個;基本動作動詞11個;與狀態、性質、顏色、形狀、溫度等有關的形容詞14個;人稱代詞、指示代詞和疑問代詞6個;數詞3個;表否定的副詞1個。60個基本核心詞的具體情況見表1。

表1 60個基本核心詞

需要說明的是,Swadesh核心詞原本為英文形式,為適應研究需要,我們將其轉譯為了中文形式。轉譯的過程主要考慮以下幾個因素。

首先,古代漢語中多為單音節詞,古代辭書(字書)多以字為單位進行釋義,因而我們使用的60個基本核心詞均為單音節形式。

其次,為考察漢語基本核心詞義項在古代辭書《說文》《玉篇》《類篇》和《字典》中的情況,并突顯古代漢語詞義的特點,本文優先選用在辭書中義項較多或解釋較為詳細的中文形式,且本文所選的基本核心詞中文形式除“足”外(詳見下文),在上述四部辭書中均至少有1個義項。

另外,表示人類的“human”這一基本核心詞在漢語中沒有對應的表達形式,我們斟酌后選用“民”來表示。

(二)辭書和詞義收集

本文以考察辭書中所收基本核心詞義項數量歷時變化的目的,所選擇的四部古代典型辭書為《說文解字》(簡稱《說文》)、《玉篇》《類篇》和《康熙字典》(簡稱《字典》)。

東漢許慎編纂的《說文》是我國最早的解釋漢字形義的專書之一,全書系統分析了9 350余個漢字的字義說解。清人王鳴盛在《說文解字正義》序中說:“《說文》為天下第一種書,讀遍天下書,不讀《說文》,猶不讀也。”[32]可見《說文》的重要性。南朝梁大同九年(公元543年)顧野王所撰《玉篇》是中國辭書史上的第一部楷書字典,也是繼《說文》之后中國最重要的字書之一[33]。本文所采用的《玉篇》是北宋官修的宋本《玉篇》?!额惼肥撬未抉R光等人編纂的一部承前啟后的重要字書,是繼《玉篇》之后的又一部楷書字典。它收字謹嚴,取舍適當,釋文旁征博引,簡明扼要,避免了重文雜濫現象,增強了字典的實用性[2]?!犊滴踝值洹穯柺烙?716年,是集前代字詞韻書之大成的巨著,收字共47 035字,是《說文》的五倍,是《玉篇》的兩倍多,是《類篇》的一倍半,收字之多,是空前的[1]。值得注意的是,《說文》由許慎獨自編纂,《玉篇》《類篇》的編纂已見團隊合作雛形,而《康熙字典》是真正的共時團隊合作編纂的辭書[34]。

古代漢語基本核心詞詞義主要通過網絡公開資源進行收集。為對比古代辭書與現代辭書中漢語基本核心詞義項的差異,本文還使用《現漢》收集了基本核心詞的詞義。

為更好地體現漢語基本核心詞詞義的數量在辭書中的情況,本文在收集詞義和統計義項數量時做了一定取舍和整合,規則如下:

(1)以《易經》中卦象名稱做解釋的義項不納入統計,例如,《字典》引用《說卦》中對“水”的解釋“坎為水”,《玉篇》引用《易》中對“足”的解釋“震為足”,本文不納入統計。

(2)關于山名、水名、星名、草名、獸名、姓等專名的義項不納入統計,例如,《字典》中“鳥”的釋義有“星名、國名、山名、官名”,這些義項與“鳥”本身無關或關系較遠,本文不納入統計。

(3)將意義相同或相近的義項進行合并,例如,“長”在《說文》《類篇》中均有“久遠也”的釋義,而《字典》將“久也”“遠也”分開,本文將二者整合為一個義項納入統計。

(4)《類篇》未收錄“足”的釋義,而這個詞又沒有其他合適的詞可以代替,為便于統計,本文使用《說文》和《玉篇》中對“足”的解釋“人之足也”填補這一空白。

三、辭書中的基本核心詞義項數量

本文從四部古代辭書和一部現代辭書中收集到60個基本核心詞的義項共計903個,各辭書的義項數量情況如表2所示。其中,《說文》有義項67個,《玉篇》有義項109個,《類篇》有義項89個,《字典》有義項273個,《現漢》有義項365個。可見清代以前的三部辭書所收的義項較少,而清代《字典》的義項數量大幅增加。其原因在于,《字典》收字、收詞、收義、收例都達到了古代辭書的最大值[34]。

表2 各辭書中的義項數量情況

從義項數量均值方面來看,在五部辭書中每個基本核心詞平均有義項數量903/(60×5)=3.01個。也就是說,平均來看,每個基本核心詞的義項數量是3個左右。這與許可等通過跨50余種語言的共時詞義數據庫算得的義項數量均值3.17較為相近[27]?!墩f文》的義項數量均值約為1.12,《玉篇》的義項均值約為1.82,《類篇》的義項均值約為1.48,《字典》的義項均值約為4.55,《現漢》的義項均值約為6.08。清代之前的三部辭書中基本核心詞的義項均值均不足2個,而在《字典》中義項均值已經達到4.55個,《現漢》與《字典》相比又增加了1.53個左右??梢?辭書中的基本核心詞義項數量從古至今大致呈現為上升趨勢。需要說明的是,《類篇》的收字、釋義更為嚴謹,因此義項均值要略小于《玉篇》。

除了義項的總體數量外,從基本核心詞各個詞類的義項數量來看,各個辭書中的情況也各有不同。為便于觀察,我們將各詞類的義項數量情況繪制為頻率堆積直方圖,如圖1所示。

圖1 基本核心詞各詞類在各辭書中的義項分布

結合圖1和表2可見,形容詞、名詞、動詞、數詞四個詞類均是在《說文》中義項數量最少,然后依次是《玉篇》《類篇》《字典》,在《現漢》中義項數量最多。代詞和副詞與上述四個詞類略有不同,代詞是在《類篇》中的義項數量略多于《玉篇》,副詞的義項數量在《玉篇》和《類篇》中則是一樣的。各個詞類的義項均值大小情況如圖2所示。

圖2 各詞類的義項均值

從辭書的維度看,在《說文》中,數詞的義項均值是幾個詞類中最大的,值為1.67,副詞、動詞和代詞的義項均值是最小的,值均為1,名詞和形容詞的義項均值分別為1.16和1.07。各詞類的義項均值大小關系為:數詞>名詞>形容詞>副詞、動詞、代詞。

在《玉篇》中,副詞的義項均值是最大的,值為3,代詞的義項均值是最小的,其值為1.33,數詞、動詞、形容詞和名詞的義項均值分別為2.67、2.09、1.79和1.68。各詞類的義項均值大小關系為:副詞>數詞>動詞>形容詞>名詞>代詞。

在《類篇》中,副詞的義項均值依然是最大的,值為3,名詞的義項均值最小,其值為1.2,動詞、數詞、形容詞和代詞的義項均值分別為1.73、1.67、1.64和1.5。各詞類的義項均值大小關系為:副詞>動詞>數詞>形容詞>代詞>名詞。

在《字典》中,形容詞的義項均值最大,為5.86,代詞的義項均值最小,為3.5,副詞、動詞、數詞和名詞的義項均值分別為5、4.73、4.33和4。各詞類的義項均值大小關系為:形容詞>副詞>動詞>數詞>名詞>代詞。

在《現漢》中,形容詞的義項均值最大,值為8.5,代詞的義項均值最小,值為2.83,副詞、動詞、名詞和數詞的義項均值分別為8、6.64、5.32和5。各詞類的義項均值大小關系為:形容詞>副詞>動詞>名詞>數詞>代詞。

將清代之前的三部辭書和清代及現代的兩部辭書中各詞類的義項均值對比,可以看到以下幾個信息:

第一,本文所涉及的六個詞類在清代及現代的辭書中義項均值均有增加,但增加的幅度各有不同,總體上形容詞增加的幅度最大,再者是副詞,接著是動詞,然后是名詞和數詞,增加幅度最小的是代詞。

第二,在清代之前的三部辭書中,數詞的義項均值均要大于形容詞,而到了清代之后,形容詞的義項均值迅速增加,位居各詞類之首,并且遠遠大于數詞。

第三,依照時間順序從《說文》到《現漢》的這五部辭書中,數詞的義項均值在六個詞類中的位置依次由第一位降至第五位,但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并非是數詞的義項均值變少,而是數詞義項數量的增加幅度不及形容詞、副詞、動詞等的增加幅度大。

第四,代詞的義項均值相對其他詞類來講較穩定,在五部辭書中有四部是代詞的義項均值最小。值得注意的是,代詞在《字典》中的義項均值要大于在《現漢》中的義項均值。在本文所涉及的6個代詞中,“吾、此、爾”3個代詞在《字典》中的義項數量和在《現漢》中的義項數量是一致的,分別是1個、3個和5個;而“何”在《字典》中有5個義項,在《現漢》中有2個義項;“誰”在《字典》中有3個義項,在《現漢》中有4個義項;“彼”在《字典》中有4個義項,而在現漢中有2個義項。因此,代詞在《字典》中總計有21個義項,而在《現漢》中只有17個義項。但值得注意的是,除了多出的4個義項外,剩余的17個義項在兩部辭書中也并非是完全一致的。

從詞類的維度看,形容詞、名詞、動詞、數詞和副詞的義項均值在各辭書中的大小關系均為《現漢》>《字典》>《玉篇》>《類篇》>《說文》,代詞在各辭書中的義項均值大小關系為《字典》>《現漢》>《類篇》>《玉篇》>《說文》。

四、基本核心詞義項數量變化情況

前文主要從詞類角度介紹了基本核心詞義項數量在各辭書中的大致情況,下面將具體到基本核心詞考察義項數量的變化情況。60個基本核心詞在各辭書中的義項數量情況如表3所示。

表3 60個基本核心詞在各辭書中的義項數量

首先從辭書的維度來看。

在《說文》中,除“白、二、火、三、水、土、月”7詞有2個義項以外,其余的53詞均只有1個義項,可見在《說文》中所收的基本核心詞的義項還是比較單一的。

在《玉篇》中,“一”的義項數量是最多的,達到了6個,“來、言、長”的義項數量也較多,均是4個,“白、火、不、多、人、日、石、夜、走”9詞的義項數量為3個。此外,還有“土、月、耳”等17詞的義項數量為2個,以及“二、三、彼”等30詞的義項數量為1個。值得注意的是,從《說文》到《玉篇》,“二、三”的義項數量不增反降。究其原因在于,《說文》中“二”的釋義為“地之數也”和“從偶一”,而在《玉篇》中則只有“地之數也”這一個解釋,“三”同理。

在《類篇》中,“來”和“方”的義項最多,分別是5個和4個,“不、眠、三、爾、圓”5詞的義項數量均為3個,在剩余的53詞中,“言、白、火”等12個詞的義項數量為2個,“一、長、多”等41詞的義項數量為1個。

在《字典》中,“方”的義項數量遠遠多于其他詞,也多于其他四部辭書所收的“方”的義項,其原因在于《字典》中收錄了不少關于“方術”“道”相關的釋義,而這在其他辭書中比較少見。《字典》中其余詞的義項數量比較分散,“石、食”2詞的義項數量為11個,“言、目”2詞的義項數量為10個,“自”的義項數量為9個,“火、走、立”3詞的義項數量為8個,“一”的義項數量為7個,“大、長、多、老”4詞的義項數量為6個,“不、爾、圓”等10詞的義項數量為5個,“彼、日、耳”等5詞的義項數量為4個,“來、眠、三”等18詞的義項數量為3個,“初、見、人”等8詞的義項數量為2個,剩下“飲、付、犬、吾、雨”5詞的義項數量為1個。

在《現漢》中,義項數量最多的是“老”,有16個義項,其次是“來、好”,義項數量為15個,“白、頭”的義項數量為13個,“天、口”的義項數量為12個,“走、一、熱、見”4詞的義項數量為10個,“立、小”的義項數量為2個,“目、火、多”等6詞的義項數量為8個,“方、大、圓”等9詞的義項數量為7個,“食、足、壞”3詞的義項數量為6個,“爾、聞”的義項數量為5個,“長、耳、月”等7詞的義項數量為4個,“石、言、樹”等8詞的義項數量為3個,“何、彼、眠”等8詞的義項數量為2個,剩下“鳥、犬、吾、雨”4詞的義項數量為1個。

從核心詞的維度看,各核心詞在五部辭書中的情況也各有不同,如圖3所示?!叭?、吾、雨”3詞在五部辭書中的義項數量均為1,表明這3個詞的義項數量在辭書中比較穩定??傮w上,“方”在五部辭書中的義項數量總計為36個,是所有核心詞中最多的。“白、來、老、一”4詞的義項數量也比較多,分別為29、28、26和25。義項總數在19-25個的有“言、頭、立”等9詞,義項總數在10-18個的有“血、女、二”等34詞,義項總數在5-9個的有“雨、吾、犬”等12詞。

圖3 各核心詞在各辭書中的義項數量情況

《字典》是集前代辭書大成之作,《現漢》則反映了現代漢語的詞義情況。為考察基本核心詞義項數量從《說文》《玉篇》《類篇》到《字典》的變化,以及從古代到現代的變化,我們基于所收集到的義項數量計算了兩個差值:差值1的計算方式是,用《字典》的義項數量減去《說文》《玉篇》《類篇》三部辭書中的義項均值;差值2的計算方式是,用《現漢》的義項數量減去《說文》《玉篇》《類篇》《字典》四部辭書的義項數量均值。差值1和差值2的具體數值如表4所示。

表4 義項數量差值情況

從差值1來看,最大的詞是“方”,差值為19.67,也就是說,從清代前的三部辭書到《字典》,“方”的義項增加了19.67個,其中原因上文已經談到,主要是因為《字典》中的“方”收集了較多關于“方術”“道”相關的釋義?!笆场⑹⒛俊?詞的差值1也比較大,分別為9.67、9.33和9。在60個基本核心詞中,有49個詞的差值1是大于或等于1的,即從清代前的三部辭書到《字典》有49個詞至少增加了一個義項。“夜、人、死、見、初”差值1的范圍為0.33-0.67,即這5個詞的義項數量有所增加,但不明顯?!案?、犬、吾、雨”的差值1為0,表明這4個詞在《字典》中的義項數量與前三部辭書的平均義項數量持平。僅有“飲、來”的差值1是負值,均為-0.33,表明這2個詞在《字典》中的義項數量略少于前三部辭書的平均義項數量。

差值2的情況又有所不同。“老、好、來、頭、口、天”的差值2是最大的,范圍為10.25-13.5,即這6個詞在《現漢》中的義項數量比古代四部辭書中的平均義項數量多10.25-13.5個。“白、熱、見”等15詞的差值2為5-9,“二、寒、骨”等21詞的差值2為1.25-4.75?!靶?、長、付”的差值2均為1,也就是說這3詞在《現漢》中的義項數量與古代四部辭書的平均義項數量相比增加了1個?!皹?、男、夜”的差值2為0.25-0.75,表明這3詞在《現漢》中的義項數量有所增加,但不明顯?!氨?、女、犬、吾、雨”的差值2為0,表明這5詞在《現漢》中的義項數量與古代四部辭書的平均義項數量持平。“方、何、眠、鳥、三、石、言”的差值2是負值,表明這7詞在《現漢》中的義項數量略少于古代四部辭書的平均義項數量。

差值1和差值2的均值分別為3.08和3.84,這表明從總體上看,60個基本核心詞的義項數量一直在增長,從《說文》《玉篇》《類篇》到清代的《字典》義項平均增加3.08個,而進一步到《現漢》中,這些詞的義項又平均增加3.84個。值得注意的是,這是總體情況,具體到每個詞上來看也是各有不同的。通過表4可見,大致上,差值1比較大的詞,其差值2就會較小;差值1比較小的詞,其差值2就會較大,幾乎是互補的關系。換句話說,義項的總量是有限的,不可能一直增長,而有些詞的義項在清代之前的辭書中增長較快,而有的詞的義項在《字典》和《現漢》這兩部辭書中增長較快。

為進一步考察辭書中基本核心詞義項增長的不同類型,同時考慮到《說文》《玉篇》《類篇》中的義項總體較少,而《字典》義項總體較多,我們引入差值3來考察辭書中基本核心詞義項增長速度的不同類型。差值3的計算方式是,用《現漢》中的義項數減去《字典》中的義項數。然后進一步對比各個核心詞差值1和差值3的大小差異。如果差值1和差值3相等,則表明該核心詞義項增長在清代之前的辭書中和清代及現代的辭書中速度一樣;如果差值1大于差值3,則表明該核心詞義項在清代之前的辭書中的增長速度快于在清代及現代的辭書中的增長速度(其中包括在清代之后出現義項數量減少的情況);如果差值1小于差值3,則表明該核心詞義項在清代及現代的辭書中的增長速度快于在清代之前的辭書中的增長速度。三種不同的詞義增長類型如表5所示。

表5 基本核心詞義項增長的三種類型

從表5可見,有5個詞的義項增長快慢在清代前后的辭書中速度一樣,但具體又分為兩個次類型。一類是在五部辭書中義項數量保持不變,“犬、吾、雨”3詞在五部辭書中均只有1個義項,詞義比較穩定;另一類是在兩個時期的辭書中增加的義項數量一致,“聞”在《說文》《玉篇》《類篇》中均只有1個義項,而在《字典》中增加了2個,變為3個義項,在《現漢》中又進一步增加2個義項,變為5個義項。“月”在《說文》《玉篇》《類篇》中均有2個義項,在《字典》中增加了1個,變為3個義項,在《現漢》中又進一步增加1個,變為4個義項。

代詞、數詞和名詞相對來講更偏向于類型1,本文涉及的6個代詞除“吾”屬于類型2以外,其余5個代詞“誰、此、爾、彼、何”均是在清代之前的辭書中義項增長速度更快,屬于類型1。3個數詞“一、二、三”與之類似。本文所涉及的25個名詞中,屬于類型1的有15個,屬于類型2的有3個,屬于類型3的有7個。

比較有意思的是動詞和形容詞,它們在類型1和類型3中的數量是相等的,即本文所涉及的11個動詞中,“聞”屬于類型2,剩余10詞屬于類型1和類型3的各有5個,本文14個形容詞在類型1和類型3中各有7個。本文唯一一個副詞“不”是在類型3中。

五、討 論

本文考察了四部古代辭書和一部現代辭書中60個漢語基本核心詞的義項數量,但值得注意的是,古代辭書中所收的詞義可能并不全面。我們認為其原因主要有二:

一方面是中國傳統的訓詁“大多囿于書面語的研究領域,且經學致用曾一度成為它的終極目的,難以自覺地從語言發展的角度去論述”[35]。古代辭書的編纂大多也是服務于經學,例如許慎編纂《說文》最大的目的在于駁斥“今文”學家胡亂解經所造成的謬誤,“初,慎以五經傳說臧否不同,于是撰為《五經異義》,又作《說文解字》十四篇,皆傳于世”[36]。這樣的出發點和目的,導致了古代的多數辭書極其注重書面語,而忽視口語。因此,當時的詞語除典雅意義外的口語意義、粗鄙意義由于未被記載下來,大多已經失落不可考了。這種現象在《字典》中有所改觀,例如對“小”的解釋,在四部古代辭書中僅有《字典》收錄了“眾妾”這一不太典雅的意思:“《詩·邶風》:慍于群小。《注》:小,眾妾也?!鼻也徽摗皯C于群小”的“小”是“小人”還是“眾妾”,《字典》收錄這一意義顯然已經是在眾多古代辭書中比較罕見的了。

另一方面是受制于辭書編纂者的主觀取舍、知識背景、掌握的文獻資料等情況。前文已經說到,《說文》是由許慎一人耗時多年編纂而成,從主觀和客觀兩方面來看都有可能造成詞義的漏收。例如“言”字,《說文》的釋義為“直言曰言,論難曰語”,也就是“說”的意思。而在《玉篇》中,多出三個義項“辭也、我也、問也”。有學者總結前人的認識,提出《詩經》中的“言”字有三種用法,即用作第一人稱代詞,用作連詞,用作副詞詞尾[37]。可見在《詩經》時代“言”的意思和用法較為豐富,與《玉篇》中的釋義較為吻合,而《說文》卻沒有收入上述三個義項,是許慎的疏漏,還是他有意只做最基本的釋義,已經難以探明了。

需要注意的是,辭書中所收的詞義有時候反映的也不完全是當時的詞義。換句話說,辭書中的詞義具有滯后性。有的詞義已經不被當時的人所使用,但還是會被收錄在當時的辭書中,尤其是在古代辭書中這種現象更為突出。究其原因,除了上文提到的古代辭書的編纂大多是為解讀經學典籍服務外,也與當時大多數學者守舊、追求廣博、注重材料積累而輕視歸納總結的治學方法有關。從《玉篇》《類篇》中可以看到,釋義幾乎必引《說文》,而這在《字典》中更甚,“以《說文》為主,參以《正韻》,不悖古法,亦復便于楷書”是其收字原則之一。除了幾乎必引《說文》外,《字典》還廣泛地援引經史子集,“廣收義據,力求言而有證”[1],但也由此產生了“證”不對“義”、廣收葉音、舛誤較多等問題[3][38]?!冬F漢》與之相比,在義項歸并、詞類標注、用法(口、方、書、古)標注、例句引證等方面體現出諸多現代語言學研究的優秀成果。

盡管辭書中所收的義項并非完全等同于當時的詞義,但從古至今辭書中基本核心詞義項的增加也大致反映了詞語本身意義的增加。有研究指出,詞義源于人們對現實世界的認知,人的認知活動為漢語詞義的生成和發展提供原動力,社會體制、歷史事件、生活習俗、文化積累等因素也是對漢語詞義傳承發展產生影響的重要參考項,漢語詞匯系統、修辭、書面語、漢字等語言學因素也是影響詞義發展的原因[35]。在本文所考察的五部辭書中,基本核心詞義項數量大致上呈現為上升趨勢,既體現出人們認識現實世界的深度和廣度,也反映著一些歷史、文化的變遷,以及一些語言學因素的作用。這些因素不僅對詞義本身產生影響,也對辭書中釋義的方式產生影響。例如,“雨”在古代的四部辭書中解釋為“水從云下也”或“云雨也”,尚處于描述自然現象的階段,而《現漢》中解釋為“從云層中降向地面的水。云里的小水滴體積增大到不能懸浮在空氣中時,就落下成為雨”,已經進入“知其所以然”的階段,這無疑是得益于現代科學的發展,加深了人們對自然的認識,也影響了辭書釋義的方式,至少從現代辭書編纂者和讀者的角度都能理解這個釋義。

六、結 語

張永言、汪維輝指出:“不對常用詞作史的研究,就無從窺見一個時期的詞匯的面貌,也無從闡明不同時期之間詞匯的發展變化,無以為詞匯史分期提供科學的依據?!盵28]本文收集了《說文》《玉篇》《類篇》《字典》和《現漢》中60個漢語基本核心詞的詞義,主要考察了《說文》《玉篇》《類篇》與《字典》之間,以及前四部辭書與《現漢》之間基本核心詞的義項數量情況。在五部辭書中每個基本核心詞平均有義項數量3.01個,清代之前的三部辭書中基本核心詞的義項均值均不足2個,而在《字典》中的義項均值已經達到4.55個,《現漢》中的義項均值為6.08個。

從詞類來看,形容詞、名詞、動詞、代詞、數詞和副詞6個詞類在清代和現代的辭書中義項均值均有增加,但增加的幅度各有不同,總體上形容詞義項數量增加的幅度最大,再者是副詞,隨后是動詞,然后是名詞和數詞,增加幅度最小的是代詞。在《說文》中,僅有7個詞有2個義項,其余的53個詞均只有1個義項,基本核心詞的義項比較單一。在《玉篇》和《類篇》中,基本核心詞義項數大于1的詞較《說文》有所增加,分別為30個和19個。在《字典》和《現漢》中,基本核心詞的義項數量大幅度增加,只剩下少數幾個詞的義項數量為1個?;竞诵脑~義項增長速度有三種不同的類型。有35個詞是在清代之前的辭書中義項增長的速度更快,有5個詞的義項增加速度在清代之前和之后的辭書中速度一樣,而剩下20個詞的義項增長速度則是在清代及之后的辭書中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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