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式現代化新征程上旅游業的新使命和新路徑

李 鵬，鄧愛民

（1.平頂山學院 旅游與規劃學院，河南 平頂山 467000；2.中南財經政法大學 工商管理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3）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指出，要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1]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長期探索和實踐的基礎上，經過十八大以來在理論和實踐上的創新突破，中國共產黨成功推進和拓展了中國式現代化。中國式現代化扎根中國實際，符合中國國情，凸顯中國特色，打破了現代化就等于西方化的迷思，展現了人類現代化實現途徑和美好愿景的新圖景，是人類社會文明發展的新形態。[2]中國式現代化是中國共產黨帶領中國人民長期理論和實踐探索的重要成果，是一項偉大而艱巨的事業。中國式現代化內涵豐富，涉及政治、經濟、文化、社會和生態文明等多個方面。推進中國式現代化是一項系統工程，需要具體落實在國民經濟體系的各個產業中，同時也需要各個產業緊緊圍繞這個中心任務積極承擔歷史責任和歷史使命。

已有部分學者對中國式現代化的科學內涵特征進行了解讀，但基于旅游業的視角如何理解中國式現代化，這方面的研究成果還比較鮮見。在新征程背景下，中國式現代化對我國的旅游業發展提出了哪些時代新要求？旅游業應該承擔怎樣的歷史使命？如何以旅游業的高質量發展推進中國式現代化進程？對這些重要問題進一步探討，具有重要的理論和現實意義。旅游業是我國國民經濟的戰略性支柱產業，具有特殊的產業特性，契合中國式現代化的發展邏輯和科學內涵特征。在奮進中國式現代化的新征程背景下，旅游業被賦予了新的使命，將承擔更大的歷史責任，發揮更大的積極作用。本文將在解讀中國式現代化內涵特征的基礎上，闡述旅游業的新使命，基于新發展理念探索旅游業發展的新路徑，以旅游業的高質量發展積極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進程。

一、中國式現代化的內涵特征

中國式現代化，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社會主義現代化，有各國現代化的共同特征，更有基于我國基本國情的中國特色。全面、準確、深刻理解中國式現代化的科學內涵，有利于錨定發展方向，同時正確指導社會實踐。

中國式現代化扎根中國實際，符合中國國情，凸顯中國特色，體現了人民群眾的發展訴求，是人類文明發展的新形態，也是人類現代化發展的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黨的二十大報告高度概括了中國式現代化的內涵特征，為我們正確理解其科學內涵提供了指引。

第一，中國式現代化是人口規模巨大的現代化。人口規模巨大的現代化突出了中國式現代化的主體性特征，也就是說我國全體人民都要達到現代化的水平和標準，都要過上現代化的生活，而不是只有少數人的現代化。2022 年末，我國總人口為141175 萬人，人口規模超過現有發達國家人口的總和。因此，我國整體邁進現代化社會將會深刻改寫現代化的世界版圖和世界格局，這也將是人類社會發展史上濃墨重彩的一筆。我國整體邁進現代化社會，這將是我國繼打贏脫貧攻堅戰、全面建成小康社會之后，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實現的又一次可以彪炳史冊的人類發展奇跡。我國整體步入現代化，十四億多人口既是現代化成果的受益者，也是建設中國式現代化的主力軍。當然，也要深刻認識到作為世界人口大國，我國剛剛打贏脫貧攻堅戰，完成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歷史任務，社會經濟基礎還比較薄弱，要整體邁進現代化的任務非常艱巨，不可能一蹴而就。[3]因此，關于實現中國式現代化的總體安排，黨中央部署了兩步走戰略，這是基于我國人口眾多的基本國情的科學安排，也是充分考慮實現中國式現代化任務艱巨的合理部署。

第二，中國式現代化是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現代化。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現代化突出了中國式現代化的價值特征，要在高質量發展過程中防止兩極分化，逐步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共同富裕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本質要求，也是中國式現代化的重要特征，更是中國式現代化的題中應有之義。[4]中國式現代化不僅僅強調總體量的發展，更注重質的發展，即發展的公平性，也就是人人都能共享發展的成果，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中國式現代化是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現代化，這是由我國的社會主義社會制度所決定的，也是區別于西方國家現代化的重要本質特征體現。反觀一些西方資本主義發達國家，他們雖然在經濟發展和社會建設方面取得了顯著成績，但貧富差距巨大，社會階層割裂，深層矛盾突出，這樣的現代化發展模式不是我們需要的，也根本不適合我國的基本國情。

第三，中國式現代化是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協調的現代化。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協調的現代化凸顯了中國式現代化的協調性特征。中國式現代化是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協調發展的現代化，既要經濟大發展實現物質富足，又要文化大繁榮，實現精神富有，二者缺一不可。經濟發展是物質文明的實現途徑，也是精神文明建設的重要基礎。精神文明不但能夠確保經濟發展的正確方向，而且也為經濟社會的發展注入強大的、不竭的精神動力。一些西方發達資本主義國家，雖然經濟高度發展，但由于疏于精神文明建設，社會出現了拜金主義、虛無主義等思潮，人們思想空虛，物欲橫行，藥物依賴泛濫，終將會影響社會發展的步伐。在實現中國式現代化的新征程中，我們要一手抓經濟建設，通過改革破除制約生產力的阻力和束縛，構建良好的營商環境，引導生產要素合理流動，大力發展生產力，促進物質的全面豐富，實現物質文明；同時也要一手抓精神文明建設，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引領，繼承和發展我國優秀傳統文化，豐富文化供給，讓更多優質文化產品更加公平地惠及人民群眾，實現人的全面發展，確保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協調。

第四，中國式現代化是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凸顯了中國式現代化的發展方式特征，明確了我國實現現代化的生態路徑模式。實現中國式現代化，必須堅持可持續發展理念，社會經濟的發展不能以犧牲環境為代價，不能走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的“先污染后治理”老路。實現中國式現代化，要遵循新發展理念，以創新為動力，以綠色為基調，以共享為目的。實現中國式現代化，要牢固樹立和踐行“兩山”理念，協調好經濟發展與環境保護之間的關系，實現人與自然和諧共生，共建人和自然生命共同體。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發展的最終目的是為了人民。發展經濟是為了民生，保護生態環境同樣也是為了民生。良好生態環境是最公平的公共產品，是最普惠的民生福祉。因此，我國的社會主義制度就決定了經濟發展和環境保護之間的關系不可偏廢，必須走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之路。

第五，中國式現代化是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凸顯了中國式現代化的實現路徑特征，強調我國要走和平發展的現代化之路。西方一些資本主義國家通過殖民其他國家、掠奪世界財富和資源來獲得本國發展的原始積累，這是反人類的發展方式，也給被殖民國家和人們帶來了歷史劫難。我國始終堅定不移地走和平發展道路，永遠不稱霸，永遠不搞擴張，這來源于中華傳統文化的和平基因，也是對世界發展大勢的準確理解和把握。[5]中國式現代化的實現，需要和平穩定的國際環境，也需要開放合作的世界格局。我國始終是世界和平的建設者、全球發展的貢獻者、國際秩序的維護者。中國式現代化的推進離不開世界各國的廣泛參與，同時也將為世界的發展提供更多機會。習近平總書記倡導并積極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呼吁各國在追求本國利益的同時兼顧他國合理關切，在謀求本國發展中促進各國共同發展。在實現中國式現代化新征程中，我國將一如既往地堅持和平發展道路，在謀求自身發展的同時也為世界創造發展的機會，積極推動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構建。

二、新征程背景下旅游業的新使命

在中國共產黨的正確領導下，我國堅持精準扶貧，打贏了人類歷史上規模最大的脫貧攻堅戰，實現了小康，圓滿完成了第一個百年奮斗目標。在打贏脫貧攻堅戰階段，旅游業特別是鄉村旅游發揮了重要作用，幫助農民實現脫貧致富，助力農村環境改善，助推農業價值提升。黨的二十大的召開，吹響了奮進新征程的時代號角。旅游業具有特殊的產業特性，契合中國式現代化發展的內涵邏輯。在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進程中，旅游業將被賦予新的歷史使命，發揮更大的積極作用。

第一，旅游業契合人口規模巨大的中國式現代化發展。可以從四個方面來理解這個問題：首先，旅游業促進了社會經濟的發展，為實現現代化奠定了物質基礎，推進了中國式現代化發展的進程。我國人口基數大，人均GDP 水平相對較低，實現中國式現代化需要雄厚的社會經濟基礎作為支撐。作為我國國民經濟的戰略性支柱產業，旅游業的發展有效帶動了我國經濟的總體發展。旅游業具有關聯性強的產業特征，能夠有效帶動相關產業聯動發展。2019 年，旅游業對我國GDP 的貢獻達到了11.05%。[6]因此，旅游業能夠通過促進經濟發展為人口規模巨大的中國式現代化奠定堅實的物質基礎。其次，旅游業提供了大量的就業機會和就業崗位。中國式現代化的推進依賴于社會經濟的高質量發展，依賴于勞動人口的高質量就業，就業是最大的民生保障。作為勞動密集型服務產業，旅游業在穩就業方面持續發揮了重要作用。旅游業的就業門檻相對較低，為弱勢群體的就業提供了良好機會。2019 年，旅游業及相關產業解決了我國10.31%的就業問題，7987 萬人口在旅游業及相關產業實現就業，充分發揮了我國巨大的人口紅利優勢。再次，旅游業滿足了人們對美好生活的需要。我國已經進入大眾旅游時代，2019 年國內旅游人數達到了60.06 億人次，人均出游達到了4.3 次，充分印證了旅游是滿足人們美好生活需要的重要途徑。[7]通過旅游活動，人們感受了祖國的大好河山，感悟了紅色文化的獨特魅力，體驗了豐富多彩的傳統文化，增強了獲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凝聚起強國建設民族復興的磅礴力量，推動了精神文明建設。最后，龐大的人口規模為旅游業的發展提供了巨大的市場潛力。面對當今世界處于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背景，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提出了構建“雙循環”新發展格局，即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對于旅游業來說，就要充分挖掘我國人口規模巨大的市場優勢，充分激發和釋放市場需求，以國內旅游為主體，形成國內國際旅游相互促進的發展格局。總體來說，旅游業的發展帶動了我國社會經濟的發展，創造了大量的就業機會，活化了傳統文化，改善了社會民生，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契合人口規模巨大的中國式現代化發展邏輯。

第二，旅游業推動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現代化的實現。現階段，我國社會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發展之間的矛盾。區域發展不平衡、農村發展不充分是我國社會主要矛盾的充分體現，也是制約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現代化實現的重要因素。旅游業在促進區域協調發展、縮小城鄉差距等方面具有先天的產業優勢。我國區域發展不平衡主要表現在東西部發展不平衡，人均可支配收入差別顯著。由于發展區位等因素限制，我國西部地區經濟發展相對落后，但這些地區擁有豐富的旅游資源，通過大力推進旅游業的發展，這些地區能夠有效聚集資金、信息、人才和技術等產業要素，從而在一定程度上縮小東西部發展差距、促進區域協調發展。總體來看，我國實現共同富裕，最大的困難、最艱巨的任務依然在農村。通過發展鄉村旅游，可以有效實現農民本地化就業，激活鄉村文化，改善農村環境，提升農產品價值，帶動農村經濟發展，縮小城鄉差距，促進新型城鎮化，有力推進農村地區共同富裕的實現。因此，旅游業在破解社會主要矛盾、促進區域協調發展、縮小城鄉差距等方面具有獨特的產業優勢。總之，旅游業在促進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現代化實現的進程中大有可為。

第三，旅游業促進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協調的現代化。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是社會發展的兩個測量維度。改革開放以來，我國旅游業經過四十多年的快速發展，取得舉世矚目的成就。四十多年的社會歷史實踐證明，旅游業能夠有效帶動地區經濟、社會和文化的全方位發展，涵蓋了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維度。一方面，旅游業關聯性較強，通過“旅游＋農業”“旅游＋工業”“旅游＋文化”“旅游＋交通”“旅游＋體育”“旅游＋康養”等融合發展戰略的實施，實現了產業聯動發展，顯著帶動當地經濟的發展，促進物質文明建設。另一方面，隨著文旅融合的不斷深化，旅游成為優秀傳統文化繼承和發展的有效載體，有效激活了傳統文化的生命力，非物質文化遺產重新獲得人們的青睞，增強了人們的文化自覺和文化自信，豐富了社會公共文化服務，提高了社會綜合治理水平，促進了精神文明建設。可以說，文化和旅游的深度融合，就是精神文明和物質文明最好的結合點。總之，旅游業有力促進了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協調發展的現代化。

第四，旅游業促進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良好的生態環境是發展旅游業的前提條件。人與自然是密不可分的生命共同體，如果我們毫無節制地向自然索取，破壞生態環境，必將遭受大自然的報復。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兩山”理念就是要協調發展和保護之間的關系，既要社會經濟的高效發展，又不能以破壞生態環境為代價，辯證地看待綠水青山與金山銀山之間的關系，統籌協調保護和發展之間的平衡。旅游業因其對生態環境的高度依賴和綠色發展模式，被習慣稱為“綠色工業”。優良的生態環境本身就是旅游資源一部分，是重要的旅游吸引物。因此，保護生態環境，強調人與自然和諧共生是發展旅游業的應有之義。同時，通過發展生態旅游，教育旅游者文明旅游，倡導理性消費，引導旅游者親近自然、關愛自然、敬畏自然、保護自然，讓環保意識深入人心，共同促進人與自然和諧共生。

第五，旅游業促進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旅游業的發展需要和平安定的環境作為前提條件，同時，旅游業的發展也促進了世界人民友好交流，在一定程度上維護了世界和平。雖然和平與發展是當今世界的兩大主題，但當今世界正面臨著百年未有之大變局，霸權主義、強權政治依然存在，保護主義、單邊主義不斷抬頭，局部戰爭沖突不斷，嚴重威脅著世界和平穩定。引起國際局勢不穩定的因素是多元的，但其中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不同文化之間的沖突與割裂。旅游業特別是國際旅游的發展，有利于不同國家和民族之間的溝通與交流，促進不同文化的理解與交融，增強了不同文化之間的包容性，必將有利于世界和平與發展。因此，旅游業能夠促進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

三、新征程背景下旅游業的新路徑

奮進新征程，履行新的歷史使命，旅游業的發展要探索新路徑。在奮進新征程的背景下，旅游業要適應發展的新形勢，契合新時代提出的新要求，探索新的發展路徑，在推進中國式現代化進程中發揮更加重要的作用。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理論邏輯、歷史邏輯、現實邏輯決定了我們必須要全面貫徹新發展理念。面對新征程和新使命，旅游業要完整、準確、全面貫徹新發展理念，以旅游業的高質量發展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實現。

第一，旅游業要堅持創新發展。創新是引領發展的第一動力。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抓創新就是抓發展，謀創新就是謀未來。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人們的生活水平不斷提升，人們已經不再滿足于原有的旅游消費形式，旅游需求越來越呈現多樣化和個性化的特征，這給旅游業的發展提出了新要求和新挑戰。突出公共衛生事件影響了人們的旅游需求，也改變了人們的旅游消費行為和習慣。旅游行業要搶抓機遇，強化理念創新，突出以旅游者為中心的服務理念，推出定制旅游服務、精細旅游服務、鏈式旅游服務，滿足旅游者的個性化需求。強化技術創新，充分利用“新基建”發展機遇，綜合運用大數據、云計算、元宇宙等新技術，提升旅游者的體驗感。強化產品創新，堅持內容為王，強化旅游和文化的深度融合，開發具有文化內涵的旅游新產品，提升旅游市場的核心競爭力。強化管理創新，以旅游市場新模式，構建旅游管理新流程，打造旅游管理新系統，提升旅游管理效率。突出旅游營銷創新，在新媒體時代，要適應時代需求，采用營銷新手段，精準目標客戶定位，提升旅游營銷效果。在實現中國式現代化的新征程中，要以創新促進旅游業的高質量發展，穩步提升旅游業的發展規模和發展質量，進一步強化旅游業作為國民經濟戰略性支柱產業的地位，實現更多勞動人口在旅游業高質量就業，滿足人們對美好生活的需求，推動人口規模巨大的中國式現代化的實現。

第二，旅游業要堅持共享發展。共享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本質要求，是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發展思想的重要體現。作為我國國民經濟戰略性支柱產業，旅游業的增長速度連續多年超過GDP 增速，對于促進國家和地區經濟發展起到了積極作用。同時，旅游業的發展顯著促進了區域協調發展，縮小了城鄉差距，推進了共同富裕的進程。但值得注意的是，鄉村旅游在實現脫貧致富的同時，[8]也引發了新的貧富差距問題，致使村民陷入了新的“貧困陷阱”，[9]這種負的外部效應會制約共同富裕目標的實現。因此，在旅游業發展過程中，要進一步完善共建共治共享的社會治理制度，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不僅要把發展的“蛋糕”做大做強，更要把發展的“蛋糕”公平地分好，讓現代化建設成果更多更公平地惠及全體人民。特別是對于農村地區的弱勢群體，在發展鄉村旅游時，一定要發揮基層黨組織的積極作用，除了保障其參與鄉村旅游的勞動收入以外，還可以通過宅基地、房屋、農田和集體資產分紅等形式進行獲利。在實現中國式現代化的新征程中，要堅持共享發展理念，讓人民群眾更加公平地享受旅游業發展帶來的物質財富和精神財富，從而推進共同富裕現代化的實現。

第三，旅游業要堅持協調發展。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是社會發展的兩個維度，兩者是有機的統一體，只有兩者協調均衡，社會才能持續健康發展。旅游業不僅能夠帶動旅游目的地社會經濟的發展，也能夠促進當地精神文明建設。但有一些地區，在發展旅游的過程中，僅僅關注旅游業帶來的經濟效益，對其社會效益和生態環境效益關注度不夠，致使當地生態環境遭受不同程度的破壞，當地傳統文化被過度商業化、庸俗化開發。久而久之，旅游目的地的生態環境遭受破壞，傳統文化失去了原真性，也失去了其對游客的核心吸引力，經濟社會發展受到嚴重沖擊。因此，在實現中國式現代化的新征程中，旅游業要堅持協調發展理念，在推動經濟發展的同時，也要大力堅持環境保護，為旅游業的發展提供優良的生態環境。另外，也要堅持文化守正創新，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引領，繼承和創新優秀傳統文化，強化精神文明建設，促進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協調均衡發展。

第四，旅游業要堅持綠色發展。綠色發展就是要協調人和自然之間的關系，使人與自然和諧共生。個別旅游目的地在發展旅游的過程中，片面追求經濟效益，無限制地進行旅游資源開發，對當地的生態環境造成重大的損失。在邁進中國式現代化的新征程中，旅游業的發展要遵循“兩山”理念，拓寬綠水青山轉化為金山銀山的渠道，讓優美環境的潛在生態價值有效變現，在保護環境的前提下謀求綠色發展。牢固樹立人和自然是生命共同體的理念，在旅游開發過程中不搞大拆大建，充分利用原有資源，堅持可持續發展。在實現中國式現代化的新征程中，旅游業要堅持綠色發展，采用綠色能源和綠色交通方式，倡導游客文明旅游行為和綠色消費行為，讓旅游業真正成為綠色產業，推進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

第五，旅游業要堅持開放發展。對外開放是我國經濟建設不斷取得新成就的制勝法寶。改革開放之后，我國旅游業的真正起步，就是從入境旅游開始。旅游業是開放性產業，旅游業的高質量發展離不開國際旅游市場要素的順暢流通，同時也離不開和平穩定的國際環境。基于百年未有之大變局，黨中央提出構建“雙循環”新發展格局，以推動我國開放型經濟向更高層次發展。[10]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就是要發揮我國超大規模旅游市場的潛力和優勢，把握好國內旅游市場優勢，以國內旅游循環帶動國際旅游循環，從而構建旅游發展“雙循環”新格局。[11]在實現中國式現代化的新征程中，旅游業的發展要堅持開放理念，以開放促改革、促發展、促創新，通過旅游業的開放發展，促進不同國家和民族之間的良好互動，帶動不同文化之間的平等交流，增進文化互信和文化包容，推進世界和平發展。

四、結論與展望

中國式現代化，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社會主義現代化，是基于中國國情的具有中國特色的現代化。中國式現代化，是十四億多人口規模的現代化，這是其主體性特征。中國式現代化，是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現代化，這凸顯了其價值特征。中國式現代化，是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協調的現代化，這是其協調性特征。中國式現代化，是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這是其發展方式特征。中國式現代化，是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這凸顯了其實現路徑特征。新征程背景下，旅游業被賦予了新的歷史使命，能夠契合中國式現代化內涵發展邏輯，賦能中國式現代化發展。新征程背景下，旅游業要探索新的路徑，必須完整、準確、全面貫徹新發展理念，以旅游業的高質量發展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實現。綜合來看，中國式現代化與旅游業之間存在著緊密的邏輯關系（見圖1）。在新征程背景下，旅游業要履行新的歷史使命，以旅游業的高質量發展積極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進程。

圖1 中國式現代化與旅游業的邏輯關系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