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春平,張義強,王瑩
(信陽泰福醫學檢驗所 醫學檢驗科,河南 信陽 464000 )
調查顯示,我國近16%的人口患有不同程度聽力障礙,其中約60.0%的聽力障礙是因遺傳因素引起的,它能夠遺傳給后代,具有較大的危害,若未能及時有效干預可造成聽力損傷,甚至會致聾[1]。研究表明,加強聽力障礙的早期篩查,以在早期采取有效的干預措施積極干預,是降低患兒聽力損傷的主要途徑,同時也是避免或減少耳聾發生的有效方法[1]。對于新生兒聽力障礙的篩查,當前臨床上主要有聽力篩查、遺傳性耳聾基因檢測這兩種方法,而常規聽力篩查檢查期間也會受到多種因素限制造成準確性下降,因此在進一步確診聽力障礙時還需配合以遺傳性耳聾基因檢測[2]。為此,本文選取2021 年1 月至2021 年12 月與信陽泰福醫學檢驗所合作的相關醫院的400 例新生兒為研究對象,對聽力篩查聯合遺傳性耳聾基因檢測診斷新生兒聽力障礙的應用效果進行了研究分析,現報道如下。
選取2021 年1 月至2021 年12 月,與信陽泰福醫學檢驗所合作的相關醫院的400 例新生兒為研究對象,本次聽力篩查根據我國衛生部頒布的新生兒聽力篩查方案的具體流程進行,本次研究經檢驗所倫理委員會批準,患兒家長自愿參與并簽署知情同意書。患兒中男238 例,女162 例;胎齡34~41 周,平均(38.86±2.24)周;出生體重2 415~4 652 g,平 均(3 262.4±155.5)g;272 例順產,128 例剖宮產。
納入標準:①篩查后未明確診斷患兒即退出研究;②所選研究對象家屬均在醫師告知下自愿配合完成聽力篩查;③患兒家屬均能夠積極配合完成臨床隨訪和診斷;
排除標準:①患兒合并有先天性耳部畸形;②調查對象臨床資料缺失、不完整;③由于意外情況所致需進行聽力障礙檢查。
1.3.1 聽力篩查 常規檢查新生兒的外耳道,并選擇隔音效果良好的房間作為聽力篩查室,篩查時間為新生兒出生2 d 之后病情穩定之時或者出院的時候,并選擇在新生兒入睡之后或處于安靜狀態的時候進行,本次聽力篩查所用的診斷儀器為MAICO MB11 聽力篩查儀(德國)、AccuScreen PRO 手持式耳聲發射(丹麥)、自動化AYR 篩查儀針(Otometrics),通過瞬態誘發聲發射(transient evoked otoacoustic emission,TEOAE)檢查,對于聽力初篩檢查沒有通過的新生兒出生后6周進一步實施聽力復篩,復篩的方法與初篩一樣,如果新生兒復篩依然沒有通過,則在新生兒出生滿3 個月后進一步接受聽性腦干反應(auditory brainstem response,ABR)檢查,如果該項檢查依然沒有通過,則在出生滿3 個月之后接受聽力學診斷。
1.3.2 基因診斷 檢測時間為新生兒出生3 d 之后,采集新生兒的足跟血,并通過濾紙片上涂布晾干,采集三個濾紙片,將其基因組DNA 提取之后在純水中相融,對四個基因共九個突變位點進行檢查,本次檢查所用的試劑盒與配套儀器為博奧生物有限公司所產,若新生兒攜帶耳聾基因,則在其出生后6 周實施TEOAE、ABR 聽力篩查,若患兒復篩沒有通過,則在出生3 個月后進一步實施聽力學診斷。
1.3.3 干預與隨訪 在明確新生兒存在聽力障礙之后可將其初步判定為暫時性聽力障礙,對這部分新生兒定期進行隨訪和臨床干預,如果隨訪10個月間患兒的聽力依然沒有改善,則需對患兒應用助聽;若患兒確診為聽力障礙,則保持每3 個月隨訪一次,若患兒確診為雙側重度、極重度聽力障礙患兒及佩戴助聽器效果不佳者,則需進一步對患兒開展人工耳蝸植入治療;若新生兒聽力診斷復篩及耳聾基因篩查均未通過,但患兒聽力學診斷顯示沒有異常,則需定期對患兒的聽力狀況進行隨訪檢查。
①對本組新生兒初篩、復篩聽力篩查結果進行篩查,同時與聽力學診斷結果比較;②對GJB2(299delAT、235delC、176del16)、SLC26A4(2168A>G、IVS7-2A>G)、GJB3(538C>T)、線粒體12S rRNA(1555A>G 異質型、1555A>G 均質型)突變類型分布進行觀察;③對聽力篩查、基因檢測聯合檢出率進行檢查統計。
采用SPSS 18.0 軟件對數據進行統計分析。計量資料以均數±標準差(±s)表示;計數資料以百分率(%)表示。P<0.05 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本組檢測結果顯示,有45 例新生兒聽力篩查未通過初篩,占總數的11.25%,有2 例新生兒聽力篩查未通過復篩,占總數的0.50%,最后聽力學診斷1 例,診斷率為0.25%,見表1。
表1 本次400 例新生兒聽力篩查結果[n=400,n(%)]
400 例中有24 例新生兒攜帶遺傳性耳聾基因突變,占總數的6.00%;其中GJB2基因235delC位點分布概率最高為2.00%,SLC26A4基因的IVS7-2A>G 位點分布概率次之為1.75%;最終有1 例新生兒復查為聽力障礙,占總數的0.25%,見表2、表3。
表2 新生兒基因檢測位點分布
表3 本次400 例新生兒基因檢測結果 [n(%)]
聽力篩查聯合遺傳性耳聾基因檢測共計檢出2 例聽力障礙,見表4。
表4 聽力篩查聯合遺傳性耳聾基因檢測(例)
聽力障礙是一種常見的新生兒耳部病變,該病主要是由于新生兒在母體體內發育不完善或者其它因素導致,若未能及時有效治療可對患兒的聽力發育產生不良影響,甚至會造成耳聾[3]。臨床研究發現,聽力障礙在出生后存在著一定敏感時期,在這一時期積極診斷和治療能夠顯著降低聽力障礙對患兒聽力發育造成的傷害,從而避免或減少聽力損傷發生,由此可見,積極加強新生兒聽力障礙的篩查意義重大[4]。
鄭錦等[5]表明,隨著當前我國生育率的持續下降,對新生兒健康水平的關注度也在不斷的提高,在新生兒出生后已廣泛開展了多項健康篩查工作,新生兒聽力障礙篩查便是一種常見的類型,能夠早期發現新生兒耳周功能及結構存在的異常表現[6]。造成新生兒聽力障礙的原因有多個方面,同時,新生兒聽力障礙也是一項非常復雜的病癥,其影響因素主要包括遺傳因素和非遺傳因素兩個方面,非遺傳因素主要是包括低出生體重、早產、新生兒缺氧等,遺傳因素則主要包括基因突變,尤其是GJB2、GJB3基因突變。國外相關研究表明,嬰幼兒語言認知最佳時段是在3 歲以下,對于新生兒聽力障礙兒而言,越早的確診病情并進行干預則可以獲得更佳的恢復效果[7]。實際上在我們國家,新生兒聽力篩查工作早在十年前便已經開始,并將其分為初篩、復篩兩個階段,一般情況下,初篩沒有通過的新生兒需要在出生3 個月或6 個月后通過聽力學確診,新生兒聽力篩查在遲發型耳聾、藥物性耳聾患兒的篩查中具有一定的限制,主要是因為這部分新生兒在出生之后短時間內并不會馬上表現出聽力障礙,加上篩查的步驟也較為繁瑣,一些患兒家長未引起足夠的重視或者存在僥幸心理,這樣就造成了失訪率居高不下,降低了復篩率[8]。本次檢測結果顯示,有45 例新生兒聽力篩查未通過初篩,占總數的11.25%,有2 例新生兒聽力篩查未通過復篩,占總數的0.50%,最后聽力學診斷1 例,診斷率為0.25%,可見有很大一部分比例新生兒均在復篩后才確診聽力障礙,聽力初篩在很多遲發型耳聾新生兒中漏檢率較高。
遺傳因素是造成新生兒聽力障礙最主要的原因,相關統計表明,遺傳因素所致的耳聾約占百分之六十左右[9]。本研究結果顯示,400 例中有24 例新生兒攜帶遺傳性耳聾基因突變,占總數的6.00%;其中GJB2基因235delC 位點分布概率最高為2.00%,SLC26A4基因的IVS7-2A>G 位點分布概率次之為1.75%。
其中,GJB3 屬于常染色體隱形遺傳,也是新生兒遺傳性聽力障礙中最為常見的類型之一,在耳蝸發育及實現功能中GJB2基因所編碼的縫隙連接蛋白25 占據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所以一旦發生GJB2基因缺陷便會造成先天性或進行性、遲發性聽力障礙;SLC26A4基因則屬于造成聽力損傷的關鍵因素,該類基因突變會引起前庭導水管擴大,最終引發遲發性聽力障礙發生,同時還可能引發大前庭水管綜合征以及Pendred 綜合征,一旦明確患兒存在SLC26A4基因突變的時候則需積極加強患兒的干預和護理;線粒體12S rRNA 基因突變則主要是發生在藥物敏感聽力障礙新生兒中,臨床表明,若新生兒接觸抗生素便容易造成藥物性耳聾,并可能在最終造成不可逆的聽力損傷。
朱蓓等[10]在其研究報道中表明,很多遲發性耳聾患兒采用常規聽力篩查無法檢出,對這部分新生兒實施耳聾基因篩查則能明顯提升檢出率,有效地彌補了常規聽力篩查的缺陷,不足之處在于基因檢測的步驟更加復雜、檢測成本更高,不適宜大范圍推廣,所以在新生兒聽力障礙的篩查中常規聽力篩查與遺傳性耳聾基因檢測聯合篩查的方式是一種可行性很強的方式,能夠顯著提升新生耳聾兒的檢測精準性,對于聽力障礙患兒的及時防治具有非常積極的意義,本次研究中,最終有1 例新生兒復查為聽力障礙,占總數的0.25%;聽力篩查聯合遺傳性耳聾基因檢測共計檢出2 例聽力障礙,與以上研究結果相似,由此進一步證實了遺傳性耳聾基因檢測能較為準確的篩查、預測遺傳因素所致的先天性耳聾、始發于嬰幼兒期的后天性耳聾進行,采用兩種方式聯合診斷能夠更加準確的發現聽力障礙新生兒,從而有效的彌補了單獨聽力篩查的不足。
本研究對我所合作的醫院的400 例新生兒應用聽力篩查聯合遺傳性耳聾基因檢測進行篩查并對患兒實施隨訪和研究,通過本次研究結果可以看出,聽力篩查聯合遺傳性耳聾基因檢測能夠顯著提升新生兒聽力障礙的診斷檢出率,能有效彌補單獨檢測的不足,從而為臨床醫師早期采取措施干預聽力損傷患兒提供重要依據,最大限度避免或減少聽力損傷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