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曉燕 趙寶芳 劉 怡 錢偉鵬 陸芹珍
1.江蘇省南通市第六人民醫院 上海大學附屬南通醫院十三病區,江蘇南通 226000;2.江蘇省南通市第六人民醫院上海大學附屬南通醫院腫瘤科,江蘇南通 226000;3.江蘇省南通市第六人民醫院 上海大學附屬南通醫院神經內科,江蘇南通 226000;4.江蘇省南通市第六人民醫院 上海大學附屬南通醫院護理部,江蘇南通 226000
近年來,腦梗死臨床發病率逐年上漲,2017 年中國腦梗死發病率更是達到156/10 萬[1]。有研究指出,腦梗死患者往往缺乏專業的院外康復護理,易出現康復效果差、生活質量下降等現象[2-3];即便在網絡社交平臺的支持下構建了新的居家護理模式,提高了遠距離信息交流的效率,也難以做到面面俱到,因此可能對護理質量和生存質量造成影響。本研究構建的“互聯網+護理服務”模式,以微信小程序為依托,患者可通過線上下單網約護士,在限定時間內獲得專業一對一上門服務,專業性更強,可避免患者或家屬操作不熟練而引起差錯事件。目前,已有研究初步證實了網約護士的實踐價值,但有關該模式影響腦梗死患者居家護理效果的研究卻較為少見[5]。因此,本研究在腦梗死患者居家護理中實施以網約護士為根本的“互聯網+護理服務”模式,并對其應用價值進行研究分析。
選取2020 年3 月至2022 年5 月江蘇省南通市第六人民醫院(以下簡稱“我院”)共收治腦梗死患者125 例,經公式計算得出樣本量為94 例,故本研究采取簡單抽樣法隨機選擇94 例作為研究對象。納入標準:①符合《中國急性缺血性腦卒中診治指南2018》[6]中腦梗死相關診斷標準;②首次發病,經治療病情穩定;③擁有移動終端設備,且能熟練使用。④自愿參與,簽訂知情同意書。排除標準:①有腦血管疾病既往史;②伴器質性疾病或嚴重功能障礙;③伴惡性腫瘤,或伴血液系統疾病;④伴感官功能障礙,或伴精神心理疾病;⑤以往接受過相關護理干預。剔除標準:①再次住院治療;②問卷填寫時遭到外界因素干擾。本研究獲得我院倫理委員會批準(20190W042)。采用隨機數字表法將患者分為對照組和觀察組,各47 例。兩組性別、年齡、病程、TOAST 分型等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見表1。

表1 兩組一般資料比較
組建腦梗死居家護理服務小組。護士長1 名,負責任務分配;主管護師2 名,擔任“網約護士”管理員和客服;護師4 名,負責線上視頻教學及上門服務;護士2 名,負責信息反饋。小組成立后,護士長組織小組全員參加業務培訓,內容包括腦梗死居家康復和自我護理相關理論基礎和實踐操作技巧,要求小組全員熟悉掌握,且根據2019 年1 月國家衛生健康委員會辦公廳針對網約護士給出建議[7],本研究負責上門服務的護士,必須滿足以下要求:①5 年以上臨床護理工作經驗;②護師及以上職稱;③能夠在全國護士電子注冊系統中查詢。連續干預12 周。
1.2.1 對照組 實施基于微信的居家護理模式:①出院前指導患者添加“腦梗死居家康復”微信交流群,叮囑患者及家屬,每日在微信群中匯報當日身體狀況和生活情況;②微信群中定期分享有關腦梗死康復護理、自我管理等內容;③每周六下午3 點,開展線上交流會,60 min/次,期間患者及家屬可隨時提出問題,由護士給出專業解答;④每周日,由護士對患者本周身體狀況和居家自我護理情況進行總結分析,并對居家自護表現良好的患者予以鼓勵,頒發小禮品;⑤患者居家期間,遇到任何問題,隨時通過微信群或當班護士的個人微信尋求幫助,否則應盡快到院接受專業處理。
1.2.2 觀察組 實施以網約護士為根本的“互聯網+護理服務”模式。①程序設計:交由專業人員設計“網約護士”小程序,由護士長針對小程序提出功能需求并調試;②使用指導:出院前,向患者講解“網約護士”小程序的正確使用方法,并將使用流程以視頻和圖文介紹形式發送給至患者及其家屬微信;③護理流程:依照圖1 所示流程完成護理措施。

圖1 以“網約護士”為根本的“互聯網+護理服務”模式實施流程圖
1.3.1 護理質量 選用中文版延續護理測評量表(care transitions measure,CTM)評價護理質量,該量表涉及一般自護準備、書面計劃、醫患溝通、癥狀管理4 個維度共17 個條目,采用Likert 4 級評分,總分17~68 分,評分越高,代表護理質量越高,Cronbach’s α=0.610~0.890[8]。
1.3.2 神經功能 選用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卒中量表(national institute of health stroke scale,NIHSS)評價患者神經功能,該量表涉及15 個測定量表,總分0~42分,評分越高,代表患者神經功能缺損越嚴重,Cronbach’s α=0.859。
1.3.3 生存質量 選用腦卒中患者生命質量測定量表(quality of life instruments for chronic diseases-stroke,QLICD-ST)評價患者生存質量,該量表涉及軀體、心理、社會、特異性模塊4 個維度共54 個條目,采用Likert 5 級評分,總分54~270 分,評分越高,代表患者生存質量越高,Cronbach’s α=0.651~0.860[9]。
干預12 周后,通過微信向患者發放CTM 和QLICDST 電子問卷,要求按要求完成問卷填寫,并通過微信返回問卷。本研究共發放問卷94 份,對照組1 例填寫問卷時受到外界因素干擾,觀察組1 例中途病情加重再次住院治療,均予以剔除,回收有效問卷92 份,有效回收率為97.87%。
采用SPSS 26.0 統計學軟件對所得數據進行分析。計量資料采用均數±標準差()表示,比較采用t 檢驗;計數資料采用例數和百分率表示,比較采用χ2檢驗。以P<0.05 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護理前,兩組CTM 評分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護理后,兩組CTM 評分均高于護理前,且觀察組高于對照組(P<0.05)。見表2。
表2 兩組護理前后CTM 評分比較(分,)

表2 兩組護理前后CTM 評分比較(分,)
注CTM:延續護理測評量表。
護理前,兩組NIHSS 總分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護理后,兩組NIHSS 總分均低于護理前,且觀察組低于對照組(P<0.05)。見表3。
表3 兩組護理前后NIHSS 評分比較(分,)

表3 兩組護理前后NIHSS 評分比較(分,)
注NIHSS: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卒中量表。
護理前,兩組QLICD-ST 評分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護理后,兩組QLICD-ST 評分均高于護理前,且觀察組高于對照組(P<0.05)。見表4。
表4 兩組護理前后QLICD-ST 評分比較(分,)

表4 兩組護理前后QLICD-ST 評分比較(分,)
注QLICD-ST:腦卒中患者生命質量測定量表。
我國目前腦梗死患者平均住院時間僅為10.2 d,這對于致殘率>70%的腦梗死患者而言遠遠不夠,開展居家康復已成為必然趨勢[10-13]。電子通信設備的快速發展,使得移動終端設備不斷普及,社交媒體App 也逐漸成為醫護人員為患者提供醫療服務的輔助工具[14-16]。線上醫療服務打破了距離的束縛,讓患者在家中也能享有專業的護理服務,但醫護人員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只是輔助者或指導者,大多護理操作均是由患者或家屬來完成,而他們的操作又難以達到專業水準,導致整體護理質量和患者服務體驗感下降[17-19]。因此,針對腦梗死患者開展上門護理服務,已然成為醫患雙方共同的迫切需求[20-21]。
本研究為其開展以“網約護士”為根本的“互聯網+護理服務”模式,觀察組CTM 各維度評分及總分均高于對照組(P<0.05),提示“互聯網+護理服務”模式能有效提高居家護理服務質量。本研究開展的“互聯網+護理服務”模式,充分考慮到不同類型腦梗死患者的護理需求,據此攜帶相應醫療耗材,不僅為患者提供便利,還可避免醫療耗材的浪費[22]。此外,網約護士可以面對面為患者提供專業護理服務,可避免患者操作失誤而引起不良事件,且相比線上指導,網約護士進行面對面指導更有助于患者掌握自護操作技巧,從而提高居家護理的整體質量[23]。田素萍等[24]指出,需要接受居家康復護理的患者,大多行動不便,遇到自行無法解決的問題時往往會選擇到院處理,然而醫院患者數量多,入院處理又需要經歷掛號、付款、排隊等多個流程,因此會加大患者的就診壓力,而上門護理服務不僅可避免長時間的院內等待引起的不良情緒,也可防止患者入院過程中因舟車勞頓導致病情加重,從而有利于患者NIHSS 評分的降低和生存質量的提高,與李紅等[25]研究結果一致。
綜上所述,“互聯網+護理服務”模式能有效提高居家護理質量,提升患者居家護理滿意度,但相比常規線上醫療服務,“網約護士”服務會一定程度增加護士的工作強度,且有大量研究認為護士上門服務期間可能存在安全隱患。因此,如何妥善分配“網約護士”的工作內容、如何避免護士上門服務的安全隱患等問題還有待進一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