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國家檔案館《檔案為人人2023—2027》戰略分析及啟示

丁玉瑩

摘要：2023年8月，英國國家檔案館發布最新的《檔案為人人2023—2027》戰略，面對數字時代檔案館發展的種種挑戰，指明檔案館發展的歷史航向，致力于建設21世紀的檔案館。論文通過分析該戰略的背景、內容和特點，結合我國檔案事業發展特色，提出要響應國家發展戰略，把握檔案事業發展方向；深化為民服務理念，創新檔案服務方式；立足檔案工作根本，促進檔案工作數智化轉型；推動國際交流合作，提升檔案事業國際影響力，助力新時代我國檔案事業的歷史轉型等啟示。

關鍵詞：英國國家檔案館 檔案為人人 檔案事業

Abstract： In August 2023， the National Archives of UK issued the latest Archives for Everyone 2023—2027 Strategy， which pointed out the orien？ tation of the development of archives confronted with challenges of the development of archives in the digital era and was committed to the construc？ tion of archives in the 21st century. By analyzing the background， content and characteristics of the strategy， the paper proposes enlightenment for the archival cause in China which are responding to the national development strategy and grasping orienta？ tion of the development of archival cause； deepen？ ing the concept of serving the people and innovat？ ing archival service； promoting the transformation of digital intelligence of archival cause； facilitating in？ ternational exchanges and cooperation to enhance the international influence of archival cause and proving impetus to the historical transformation of Chinas archival cause in the new era.

Key Words： National Archives of UK； Archives for Everyone； Archival Cause

自1789年法國大革命建立第一個近代意義上的國家檔案館以來，檔案館逐漸脫離為統治者服務的藩籬，走向人民大眾。隨著社會環境的變化發展，信息技術的迭代升級，檔案館緊隨時代的發展日益呈現出新面貌。大數據時代的來臨、檔案館系統內外環境的多重變化推動檔案館的自我革新和發展。英國國家檔案館于2019年4月提出《檔案為人人2019—2023》（Archives for Everyone 2019—2023 ）戰略，2023年8月最新發布《檔案為人人2023—2027》（Archives for Everyone 2023—2027 ）戰略。新版戰略在原有基礎上做了整合深化，關注新時代背景下檔案館的建設走向和發展航向，致力于建立21世紀的具有包容性、企業家精神和開拓性的檔案館。本文對該戰略進行分析，為我國檔案事業在新時代的發展方向提供參考和借鑒。

一、《檔案為人人》戰略的提出背景

（一）社會環境的快速變化

信息技術的飛速發展改變了人們的生活，也改變了檔案工作的內容、模式和方法。一方面，伴隨數字時代的來臨，網絡日漸普及，從單向傳播的Web1.0時代到雙向互動的Web2.0時代再到徐徐展開的Web3.0時代，公眾不再是被動的信息接收者，而是擁有更多話語權和參與權，自主意識更強，參與社會事務的主動性和積極性提高，對信息的個性化、多元化、開放化需求越來越多。檔案是真實的歷史憑證、多元的文化遺產、重要的社會記憶和豐富的知識寶庫，有利于維護社會公正、傳承歷史文化、凝聚社會認同和激發創新活力。人們需要更多開放可用的檔案信息，檔案的深層價值有待開發。另一方面，社會數字化、網絡化和信息化的深入推進要求檔案工作加速數字化轉型進程，英國國家檔案館發布了一系列數字化戰略，不斷提升檔案工作數字化能力和水平，更好地留存數字時代的社會記憶。

（二）政府政策的有力推動

檔案的開放程度反映了社會的民主化進程，檔案的開放力度則影響檔案價值的深度發揮。為釋放檔案的內在潛能，英國政府在2017年提出《檔案解鎖》（Archives Unlocked ）戰略，描繪檔案工作的發展愿景。戰略提出檔案工作的核心價值和目標是追求信任（Trust）、豐富（Enrichment）和開放（Open？ ness）。其中，“信任”指人們對檔案的真實性、對檔案機構保存和利用檔案的能力予以信任；“豐富”指檔案在知識、文化和經濟上促進社會發展；“開放”指面向所有人提供一種開放的獲取知識的方式。[1]英國政府根據戰略愿景，制訂了連續的行動計劃，2017—2023年關注的主題集中在七個方面，2023年又出臺新的行動計劃，對2023—2025年檔案事業發展做出十個方面的規劃，從收集、管理、利用等方面完善檔案工作。[2]總體來看，《檔案解鎖》戰略探尋了檔案工作發展的新路徑、新方法，但沒有從全局性角度出發，明確檔案工作在新時代的工作重心和發展方向，檔案事業的發展呼喚宏觀性的戰略指引。

（三）檔案館發展的內在需求

時代的飛速發展引起檔案館社會功能和社會價值的變遷，檔案工作也要與時俱進。一方面，檔案工作的社會影響力不夠，民眾對檔案的認知不夠深入，檔案價值沒有得到有效開發。英國國家檔案館調查顯示目前只有4%的人每年參觀一次檔案館，很多人認為檔案只是為學術研究或追溯家譜服務。[3]另一方面，步入21世紀，檔案工作者不斷反思和探索自身的角色和使命，為新時代的檔案工作尋找新的注解。英國國家檔案館為推動國家檔案館工作的變革，先后提出不同的發展戰略。第一代戰略是“為了記錄，為了永久保存（For the Record， For Good）”，關注檔案是什么，揭示了檔案的內涵；第二代戰略是“檔案啟發（Ar？ chives Inspire ）”，以用戶為導向，指出檔案的作用；第三代戰略是“檔案為人人2019—2023（Ar？ chives for Everyone 2019—2023 ）”，指明了檔案為誰服務，明確了檔案的服務對象和服務范圍，解釋了為什么全世界的檔案館有義務做到最好，[4]最終明確檔案館發展的方向；第四代戰略是“檔案為人人2023—2027（Archives for Everyone 2023—2027 ）”是對上一代戰略的繼承和發展，系統介紹戰略的三大原則、未來愿景和近四年的行動計劃，戰略走向定型。

二、《檔案為人人2023—2027》戰略的主要內容

英國《檔案為人人》戰略經過兩代的發展，立足國家檔案事業全局，為英國國家檔案館工作進行宏觀上的規劃和指引，對其他各項戰略計劃的制訂和實施起到了領航作用，描摹了21世紀國家檔案館的遠大愿景，推動檔案融入民眾，服務社會。下面以《檔案為人人2023—2027》為對象，對戰略進行簡要概述。

（一）戰略原則

英國國家檔案館從實際出發，對21世紀的國家檔案館提出3點指導性原則，幫助檔案館更好地理清、應對內外形勢。一是包容性（Inclusive）。在各種新興事物的沖擊下，檔案館應更加深刻意識到自身的角色定位，即我們是誰、為誰服務、如何開展工作，以及作為保存具有國際價值檔案的機構，在全球的地位和作用。與公眾建立信任，打破橫亙在檔案館和公眾間關于接觸、參與和理解檔案的種種障礙，吸納來自不同背景的專業人才。二是企業家精神（Entrepre？ neurial）。要求檔案館善于發現不同的機遇，廣泛開展合作，敢于嘗試新方式新路徑，激發檔案在經濟、文化、社會等層面的多元價值。三是開拓性（Disrup？ tive）。面對層出不窮的挑戰和困難，檔案館要不斷在實踐中反思，探索新技術新技能，提升檔案專業能力和水平，肩負起數字時代賦予檔案工作者的歷史使命，擁抱數字時代的來臨。

（二）戰略愿景

英國國家檔案館的前身之一是公共檔案館（Pub？ lic Record Office），它的成立可追溯到1838年，至今已有近兩百年的歷史。站在21世紀的新起點上，回望檔案館發展的百年歷程，英國國家檔案館意識到當今世界的挑戰和機遇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深刻和激勵人心，檔案館應把握時機，積極應對，對從現在到2038年國家檔案館的發展前景做初步展望。首先，英國國家檔案館是一座不斷發展的數字檔案館，不僅能保存好當下的政府文件，而且將進一步擴大歷史檔案的開放獲取；其次，國家檔案館不僅為政府機構服務，更為國家服務，進一步推動行政、立法、司法檔案的開放；再次，成為一個真正具有包容性、合作性和可利用的檔案館，在不同場景下發揮更加積極的作用；最后，成為一個明顯可持續發展的檔案館，引領檔案部門的探索實踐。國家檔案館是不斷生長的儲存證據、故事和記憶的寶庫，并通過保存和利用檔案維護社會公平公正、講述多元歷史、增進國家認同。檔案工作者的使命是通過保存檔案、加強檔案與公眾的聯系來實現自身價值。愿景強調英國國家檔案館的國家屬性，推動檔案在促進國家民主、助力社會發展中發揮積極作用。

（三）戰略行動計劃

《檔案為人人2023—2027》戰略在具體的行動計劃上做了較大的調整和更新，《檔案為人人2019—2023》戰略的行動計劃包含七個方面，內容較分散，從多個角度對英國國家檔案館工作提出設想，并對檔案館工作的不同可能性做出了有益探索。《檔案為人人2023—2027》戰略則緊扣檔案價值這一主線，圍繞檔案價值的樹立、創造和維系三個維度搭建檔案工作主體框架，梳理檔案工作具體脈絡，并在各項計劃下列出具體的分目標，規劃思路清晰，樹立成果導向，拓展了檔案工作在新時代背景下的內涵和實踐。《檔案為人人2023—2027》戰略的行動計劃分為以下三個方面：一是樹立檔案價值，增加館藏，提高檔案的可訪問性和實用性。開啟館藏史上的新時代，大規模增加近現代數字檔案，整合政府部門和議會的檔案，以更加包容性的態度收集檔案，擴大館藏。二是創造檔案價值，開辟更多更好的機會加強檔案與來自各個地方的人們的聯結；進一步提升檔案線上線下服務能力和水平，深入推動檔案教育事業發展，覆蓋更多的教育階段和研究領域，讓更多人受益于檔案，同時加強國際間檔案的交流與合作，促進有重要世界意義的檔案的開放共享。三是通過保存維系檔案價值，牢記檔案的歷史使命，不斷提升自身技能、能力，加強基礎設施建設，開展新的數字化項目，降低數字檔案的保存風險，保證檔案的長期有效保存，落實《檔案解鎖》戰略等。這三個方面彼此關聯，互為承接，串聯起檔案工作收集、利用和保存等環節。首先，通過整合檔案資源、豐富檔案類型等方式加強檔案資源建設，樹立起檔案的價值；其次，檔案是待開發的資源，需要檔案工作者創新手段和方式拉近檔案與民眾之間的距離，提升民眾的體驗感和獲得感，進而創造檔案的價值；最后，檔案是不斷生長、累積的動態資源，需要加強檔案的數字化存儲和保存，延續檔案的生命力，從而維系檔案的價值。行動計劃闡釋了檔案工作在新時代的新要義，對檔案工作做出新的調整和規劃，突出了檔案工作的價值屬性。

三、《檔案為人人2023—2027》戰略的特點

（一）以目標規劃為發展導向

數字時代來臨，信息技術從根本上改變了人們生產生活的方式，檔案作為人類社會的原始記錄，不可避免地受到來自社會各方面的沖擊，原有的檔案工作模式亟待重組，新技術和新理念不斷涌入，推動檔案工作在新時代迎接新挑戰，發生新變革，打開新局面，呈現新面貌。在內外因素的驅動下，英國國家檔案館積極謀求變革，從關注檔案、檔案價值到檔案服務對象，逐漸理清了新時代檔案工作重點，明確了檔案工作重心。《檔案為人人2019—2023》戰略的發布將檔案館目光聚焦于公眾，加深了檔案與公眾的聯結，推動檔案館發展的歷史轉向，契合檔案事業發展的時代需求。《檔案為人人2023—2027》戰略堅持以公眾為中心，繼續深化發展，對21世紀的檔案館做了宏觀上的遠景展望，表明檔案館在面對數字時代挑戰時的態度和決心，結合檔案工作發展實踐，闡釋新時代檔案工作的歷史使命和時代責任，致力于讓更多人受惠于廣袤豐富的檔案資源，激發檔案的價值活力。該戰略的規劃設計為檔案工作指明了發展航向，對其他各項工作計劃的制定落實起到了引領作用。

（二）以服務公眾為核心理念

檔案是關于人的歷史，與每個人息息相關。英國國家檔案館將公眾放在檔案館發展的中心位置。《檔案為人人2023—2027》戰略指出檔案是民主的重要資源，是公共資產及后代的財富，說明21世紀國家檔案館的使命任務是以最具創新性的方式，與更廣泛多元的群體建立聯系。[5]英國國家檔案館采取諸多方式拉近檔案與公眾之間的距離，優化民眾的檔案體驗。如英國國家檔案館于2019年和2020年先后啟動Proj？ ect Alpha和Project Etna項目，針對當前檔案館網站目錄內容量龐大、用戶使用感不佳的問題，打造全新的檔案網站，對特色館藏資源加以整合，匯編成一個個有趣的檔案故事，方便公眾閱覽，并面向公眾進行初步測試，[6]改造英國國家檔案館的文化空間，為公眾提供更加寬松便捷的文化環境。[7]未來英國國家檔案館將繼續從線上線下、學校教育及國際合作等方面入手加強檔案與公眾的聯系。

（三）以創新發展為根本原則

英國國家檔案館認為時代的變化更加凸顯檔案作為一種具有記憶、證據和公眾價值的資源對國家發展的重要意義，指出檔案館的使命是收集和保存檔案。[8]同時順應時代變化，對檔案工作適時調整，引入新技術，探索新路徑。《檔案為人人2023—2027》戰略提出要創新方式方法擴大檔案覆蓋面，并與時俱進，推進檔案的數字化生存和管理，提升檔案工作信息化水平。如英國國家檔案館發布《檔案館數字能力建設戰略》（Plugged In， Powered Up），制定2019—2022年戰略規劃和行動指南，推動檔案工作數字化轉型升級；[9]并且隨著數字時代的深入推進，加大新技術的應用、基礎設施的建設、檔案工作人員能力的培養等，保存數字時代的檔案資源，構筑安全穩固、堅不可摧的記憶殿堂。

（四）以協同合作為前進動力

面對數字時代的挑戰和機遇，英國國家檔案館以更加開放包容的姿態推進21世紀檔案事業的發展。他們提出新世紀的檔案館應是具有包容性、企業家精神和開拓性的檔案館，要善于發現和利用商業、科研、慈善等不同領域的合作機遇，匯聚多方力量，助力檔案事業持續發展，同時英國國家檔案館放眼全球，致力于推動整個國際檔案界的溝通交流、聯合共進。如對于開展檔案文化教育活動資金不足的難題，2020年成立的國家檔案信托基金（the National Archives Trust），作為一個獨立的教育慈善機構，為不屬于法定義務范圍內的檔案文化活動項目籌集資金，助力英國國家檔案館開展世界一流的文化服務活動。[10]此外，英國國家檔案館提出“檔案走向各地”（Archives for Every？ where ）戰略，開展了一系列國際性合作項目，讓檔案真正代表、屬于每個人。[11]

四、《檔案為人人2023—2027》戰略的啟示

（一）響應國家發展戰略，把握檔案事業發展方向

檔案工作是國家發展的一項基礎性工作，對國家各項事業的開展起到了重要的支撐保障作用。英國國家檔案館積極響應英國政府的《檔案解鎖》戰略，制訂階段性行動計劃，發揮檔案在經濟、文化、社會等領域的重要作用。我國檔案事業的發展要緊跟國家發展步伐，在全面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進程中踐行自身的使命與擔當。2022年5月，我國發布《關于推進實施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的意見》，促進文化高質量發展，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2023年2月，我國發布《數字中國建設整體布局規劃》，推動社會的數字化轉型升級。戰略的發布反映當今時代發展方向，體現國家發展所需。檔案工作應積極響應國家各項發展戰略，與時俱進，適時調整檔案工作發展方向，書寫新時代檔案工作的新篇章。如為更好地對接數字中國戰略，有學者提出與數字中國“2522”的體系框架相映射的檔案數字化轉型的“2522”體系框架[12]，為推動檔案工作的數字化轉型貢獻智慧。

（二）深化為民服務理念，創新檔案服務方式

隨著信息社會的快速發展和人類文明的大步邁進，檔案在社會各方面的價值和作用日益顯現，檔案為公眾服務的理念逐漸深入人心。英國國家檔案館《檔案為人人2023—2027》戰略強調檔案工作的重要使命是擴大檔案的受眾覆蓋范圍，加深檔案與大眾的聯結，讓檔案真正為人們所用、讓人們受益。當前，我國“檔案工作隨著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推進，已經從幕后走向前臺，實現服務前移，融入國家治理生態”[13]，未來可進一步拉近檔案與民眾的距離，讓檔案更好地服務社會民生。一方面，可借鑒英國國家檔案館推動檔案文化服務領域的有益經驗，完善檔案官方網站建設，推動歷史檔案資源的在線閱覽和獲取，建立按照不同學齡段劃分的科學系統、豐富多元的檔案課程教育體系等，將檔案網站打造成民眾與館藏檔案資源互動交流的重要窗口、傳播檔案文化的多元平臺，擴大檔案的社會影響力。另一方面，加強檔案館與社會各界的交流合作，將更多主體納入檔案事業發展中來，匯聚各方力量，形成全社會愛檔用檔、建檔護檔的良好氛圍。

（三）立足檔案工作根本，促進檔案工作數智化轉型

社會環境的急劇變化給傳統檔案工作帶來了沖擊，檔案事業亟待轉型。英國國家檔案館敏銳地捕捉到檔案事業發展內外形勢的變化，明確了數字時代檔案工作的變與不變，提出加大數字檔案資源的建設、管理和保存的力度，推動檔案事業數字化轉型升級，擁抱數字時代的來臨。立足國情，我國檔案事業發展“要創新檔案治理理念、變革檔案治理范式、重構檔案治理路徑，推動檔案事業數字化數據化轉型、智能化智慧化升級，促進檔案治理現代化”[14]。如“2020年，浙江省檔案館正式啟動省檔案數據中心建設項目，建設的主要內容包括檔案數據共享服務和檔案業務智慧治理兩方面，全面開啟以‘數智為目標的數字檔案館向檔案智能化管理系統的迭代升級”[15]，在實踐領域邁出檔案治理現代化轉型的新步伐。

（四）推動國際交流合作，提升檔案事業國際影響力

全球化浪潮下，各國檔案事業的聯系愈加密切，交流更加頻繁。英國國家檔案館面向全球，推動檔案資源為世界各地所共享，積極開展國際檔案交流活動，擴大檔案工作的影響力和號召力。檔案事業的國際交流合作不僅利于促進檔案資源的流通共享，也是檔案思想傳播互鑒的重要平臺。我國不僅要“積極推進檔案外事實踐創新，深度參與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世界記憶項目，在國際合作中主動展現大國擔當，為推動中國特色大國外交、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貢獻檔案力量”[16]，同時，也要不斷加強中國特色檔案學話語體系建設，“增強構建中國特色檔案學話語體系的自信心與自覺性，立足中國實踐總結和凝練具有中國特色的檔案學成果，基于問題導向解決好檔案學發展所面臨的困境和難題，立足國際視野貫通中國特色檔案學的通用性話語表達，完善和優化中國特色檔案學話語體系的國際傳播途徑”[17]，推動我國檔案事業走向世界。

21世紀是科技迅猛發展、社會急劇變革的時代，檔案事業走過百年歷史，在新時代迎來新的挑戰和機遇，英國國家檔案館審時度勢，描摹新世紀檔案館發展的愿景，吹響檔案事業變革的號角。我國應立足中國特色檔案事業，向內革新，向外求索，不斷奮進，開拓創新，提出新世紀檔案事業的變局之解，交出新時代中國檔案事業發展的歷史答卷。

注釋及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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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The National Archives.Archives for Everyone[EB/OL]. [2023-08-27]. https：//www.nationalarchives. gov. uk/about/our- role/plans- policies- performanceand-projects/our-plans/archives-for-everyone/.

[6] Stories from the Collection [EB/OL]. [2023-08-27].https：//blog.nationalarchives.gov.uk/stories-fromthe-collection/.

[7]Transforming Our Public Spaces [EB/OL]. [2023-08-27].https：//www.nationalarchives.gov.uk/about/ourrole/plans- policies- performance- and- projects/ourprojects/transforming-our-public-spaces/.

[9] The National Archives. Plugged In， Powered Up[EB/OL].[2023- 08- 27]. https：//www.nationalarchives. gov.uk/archives- sector/projects- and- programmes/ plugged-in-powered-up/.

[10]Launch of The National Archives Trust [EB/ OL]. [2023- 08- 27].https：//www.nationalarchives.gov. uk/about/news/launch- of- the- national- archivestrust/.

[11]The National Archives. Archives for Every？ where [EB/OL]. [2023-08-27].https：//www.nationalar？ chives.gov.uk/about/our- role/plans- policies- perfor？ mance- and- projects/our- projects/transforming- ourpublic-spaces/.

[12]劉越男.數字中國戰略背景下的檔案數字化轉型：學科使命和青年行動[J].檔案與建設， 2023（7）：49-50.

[13]張斌.深刻認識檔案工作的重要地位和獨特作用[N].中國檔案報， 2022-05-12（001）.

[14]金波，楊鵬.“數智”賦能檔案治理現代化：話語轉向、范式變革與路徑構筑[J].檔案學研究，2022（2）：4-11.

[15]韓李敏.檔案館數字化轉型中的主要抓手——記浙江省檔案館的數字檔案館建設[J].浙江檔案，2023（6）：15-16.

[16]陸國強.新時代檔案工作發展取得歷史性成就[N].學習時報， 2022-09-26（001）.

[17]張斌，楊文.論新時代中國特色檔案學話語體系的構建[J].檔案學通訊，2019（5）：4-12.

作者單位：上海大學文化遺產與信息管理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