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代農民工養老保險參保行為的影響因素研究
——基于CGSS2018 數據實證分析

丁彥玲，司 睿

（甘肅農業大學 管理學院，甘肅 蘭州 730070）

一、引言

根據國家統計局《2021 年農民工監測調查報告》數據顯示，2021 年全國農民工總量29 251 萬人，比2020 年增加691 萬人，增長2.4%，40 歲及以下農民工所占比重為48.2%，其中16～30 歲的占21.2%，由此可見新生代農民工占農民工總數比重較大。新生代農民工與傳統農民工有許多不同之處，一方面新生代農民工沒有豐富的務農經驗，對土地的依賴性弱；另一方面新生代農民工對城市的歸屬感有所增強，社會融合情況較好且有強烈的留城意愿，但新生代農民工作為一個特殊群體，經濟實力相對薄弱，各方面保障還不完善。

現有研究對農民工養老保險參保意愿及影響因素、存在的問題及對策等進行了比較深入的研究，但是針對農民工養老保險參保行為的影響因素研究相對不足。隨著人口老齡化加重，國家面臨的養老負擔越來越重，老一代農民工的養老問題還沒有完全解決，又面臨新生代農民工的養老問題，鑒于此，本文以新生代農民工為研究對象，利用中國綜合社會調查2018 年（CGSS）的數據來探討新生代農民工養老保險參保行為及其影響因素。

二、文獻回顧

通過梳理文獻，發現學者們從宏觀和微觀兩個方面對農民工養老保險影響因素進行了研究。宏觀研究以定性分析為主。主要從農民工參加養老保險存在的困境及養老保險制度為切入點進行分析。如張旭峰（2020）[1]認為農民工養老保險制度面臨參保率不足、保障力度較弱、轉移銜接困難大、公司繳費難題大等困境。趙達力（2019）[2]從農民工養老保險參保行為與城市融合失衡角度進行分析，提出城市融合對農民工參保行為起重要作用。

農民工養老保險的微觀研究以定量分析為主。一方面在研究方法上大多數學者采用二項Logistic回歸模型，通過確定因變量和自變量分析研究問題。如藍凱元、馮明濤、郭琳等學者通過二項Logistic 回歸模型對農民工參加養老保險的意愿及其影響因素進行實證分析。此外，部分學者采用二元Probit 回歸模型，如侯文娟（2014）[3]采用此方法對農民工養老保險參保行為的各種影響因素之間的關系進行了分析論證。另一方面從研究的具體結論來看，張娜（2011）[4]認為農民工不愿意參加養老保險受家庭負擔、工作流動性、養兒防老思想等因素的影響，而農民工性別、年齡、文化程度、健康狀況、家庭規模、個人經濟水平以及職業會引起農民工參保意愿的差異性。吳玉鋒和張忠業（2015）[5]基于陜西、貴州、青海三個省份從個體、家庭、工作、養老預期和政策等因素進行實證分析，對新生代農民工養老保險參保行為的影響因素進行了研究。王翠琴和韋翠娜（2015）[6]通過實證發現年齡、年工作時間和家里是否有人參保影響農民的參保行為。郭琳（2019）[7]通過對蘭州市新生代農民工的文化程度、家庭成員的意見、收入、對養老保險的信任程度和滿意度進行假設驗證，研究了農民工參加養老保險的可能性。

農民工參加養老保險的意愿是主觀上的動機，而參保行為是將動機變成現實行動。大多數學者只是研究農民工參加養老保險的意愿及影響因素，這與實際參保行為的影響因素不同。因此，本文基于參保意愿和參保行為的差異，在行為決策理論的基礎上重點研究參保行為，將新生代農民工的參保行為作為被解釋變量，建立二元Logistic 回歸模型分析影響其參保行為的因素。

三、理論基礎與研究假設

（一）理論基礎

行為決策理論。行為決策理論把人看作具有絕對理性的“理性人”或“經濟人”，認為在決策時，人們會本能地遵循最優化原則選擇方案，這種決策是十分困難的，因此，采用“令人滿意”原則來替代“最優化”原則。行為決策理論認為人的理性介于完全理性和不完全理性之間，在不確定和極其復雜的環境中人的知識、想象力和計算力是有限的，決策者往往厭惡風險，傾向于接受風險較小的方案，即使風險較大的方案可能帶來較為可觀的收益。

新生代農民工在自己現有的信息、資源、認知等條件下，綜合考慮個體特征、家庭情況、社會環境和認知情況等各種因素，選擇出令人滿意的方案，最后采取行動。行為決策理論認為，人在決策時會做出有限理性選擇，這啟示我們個體特征因素應當是考慮的方面，甚至是重要的影響因素；行為決策理論強調外部環境的復雜性對個體決策行為的影響，新生代農民工是否參加養老保險，家庭因素和工作因素是必不可少的兩個方面；行為決策理論提出個體在識別發現問題中易受知覺上的偏差影響，所謂知覺上的偏差，是指由于認知能力的有限，決策者僅把問題的部分信息當作認知對象，因此在新生代農民工是否參加養老保險的過程中，社會認知因素與之密不可分。據此，本文構建的理論分析框架如圖1 所示。

圖1 新生代農民工養老保險參保行為影響因素分析框架圖

（二）研究假設

新生代農民工是否參加養老保險是基于自身的各種需求而做出的理性選擇，因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設。

1.個體特征是影響新生代農民工參加養老保險的因素

假設1：男性與女性由于身體差異，男性大多數從事繁重勞累的體力勞動，女性從事簡單輕巧的勞動，因此，男性比女性養老需求強。

假設2：根據人的生命周期，年齡較大的新生代農民工工作時間較長，距領取養老金時間短，養老需求較年齡小者迫切，因此，年齡大者參加養老保險概率高一些。

假設3：新生代農民工受教育程度越高，對養老保障的認知程度相應較高，對養老生活的質量要求高，同時受教育水平高，大多從事技術或管理工作等，大部分企業會購買職工保險，因此，受教育程度較高的參加養老保險概率更高。

假設4：新生代農民工大多從事體力勞動，身體狀況不太好，其需要物質支持和生活照顧較多，參加養老保險概率高。

假設5：根據理性選擇邏輯，個人經濟收入越高越有能力繳納保險費，參加養老保險的概率越高。

2.家庭情況是影響新生代農民工參加養老保險的因素

假設6：已婚的新生代農民工有了家庭責任感，不僅要維持家庭生計，還要考慮自己養老問題，因此，較未婚的參加養老保險概率高。

假設7：子女數量較少者參加養老保險概率高，受中國傳統家庭養老模式的影響，大多數新生代農民工在有了家庭之后，將精力和經濟投資在子代身上，希望子代對自己履行贍養義務，而沒有額外的資金為自己的養老生活投資，不愿意參加養老保險。

假設8：配偶工作穩定者較不穩定者參加養老保險概率高，因為配偶工作穩定有固定收入，家庭壓力小，可以為養老保險支配資金。

3.工作特征是影響新生代農民工參加養老保險的因素

假設9：東部地區經濟水平發達，人們的思想觀念開放，在東部地區工作的新生代農民工對政策感知能力高，參加養老保險的概率可能更高。

假設10：大多數新生代農民工會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要求企業簽訂勞動合同，一般勞動合同條款中有養老保險，企業為其繳納養老保險，因此，簽訂勞動合同的新生代農民工參加養老保險可能性更大。

假設11：全職工作者有固定工作，收入穩定且養老保險轉接問題較少，未來預期較非全職工作者穩定，因此，全職工作者參加養老保險概率可能會高。

4.社會認知是影響新生代農民工參加養老保險的因素

假設12：社會信任度高的新生代農民工參加養老保險概率高，因為對大多數人可以信任，可以推斷其信任國家養老保險政策的可能性高，參保率相應也可能會高。

假設13：城鄉居民養老保險基金由個人繳費、集體補助、政府補貼構成，因此，認為養老責任三方均攤的新生代農民工政策認知度高，參加養老保險概率高。

四、研究設計

（一）變量選取

1.因變量。本文以新生代農民工“是否參加城市/農村基本養老保險”作為被解釋變量，Y=0 表示沒有參加城市/ 農村基本養老保險，Y=1 表示參加了城市/農村基本養老保險。本研究將“不適用”“不知道”“拒絕回答”等剔除。其中，新生代農民工樣本中沒有參加城市/ 農村基本養老保險的有384 人，占41.8%，參加的有534 人，占58.2%。

2.自變量。在對新生代農民工參加養老保險參保行為影響因素方面，不同學者選取不同層面的影響因素進行探究。楊哲和王茂福（2013）[8]認為個人特征、經濟理性和認知理性變量對新生代農民工養老保險參與行為產生影響。郭慶（2017）[9]從社會結構和個體結構探究了影響農民工養老保險參保的情況。楊夢遙（2022）[10]從個體層面、家庭方面、就業方面、政策感知方面，探究農民工養老保險參保行為的影響因素。通過以上研究可以看出，對于農民工養老保險參保行為的影響因素研究普遍集中在個人特征、家庭特征、工作特征及制度政策幾個方面。

社會認知是個體根據環境中的信息形成對事物的推論。新生代農民工會根據國家養老保險政策，以及對社會的信任度等信息形成對養老保險的認知，最后選擇是否參保。因此，本文在現有研究影響因素基礎上選擇個體特征、家庭情況、工作特征等影響因素外，還選擇社會認知作為新生代農民工養老保險參保行為的影響因素。

（二）數據來源與樣本描述

本文數據來自2018 年中國綜合社會調查（CGSS），樣本共12 787 份。本文中新生代農民工是根據2010 年中央一號文件《關于加大統籌城鄉發展力度進一步夯實農業農村發展基礎的若干意見》中提出的1980 年及之后出生的、進城從事非農業生產6 個月及以上，戶籍在鄉村的勞動力。通過對數據進行整理農村戶口樣本為6 989 個，農民工為2 129 人，剔除無效個案，最終保留918 個新生代農民工個案。

對于自變量，從表1 中可以看出男性參保比例高于女性；新生代農民工年齡平均值為0.450，大多數新生代農民工年齡為30 歲以下；受教育程度均值為1.190，可以看出大多數新生代農民工受教育水平低；健康狀況均值為1.790，表明大多數新生代農民工身體狀況一般；個人年收入均值為0.510，說明多數新生代農民工處于低水平經濟狀況；多數新生代農民工處于已婚狀態且子女數量少；多數新生代農民工配偶工作處于非全職狀態；工作地區均值為0.600，表明新生代農民工集中在經濟發達的地區工作；一半以上新生代農民工沒有簽訂勞動合同；與其配偶工作不同的是多數新生代農民工工作是全職工作；社會信任均值為1.340，表明多數新生代農民工社會信任度模糊；養老責任均值為1.600，表明多數新生代農民工受中國傳統養兒防老思想影響，認為子女是養老的主要責任人。所有變量及賦值如表1所示。

表1 變量賦值及描述性統計

（三）模型構建及擬合檢驗

1.模型構建

本文研究新生代農民工養老保險參保行為的影響因素，將“是否參加城市/ 農村基本養老保險”作為被解釋變量，為二分類變量，Y=0 表示沒有參加城市/ 農村基本養老保險，Y=1 表示新生代農民工參加了城市/農村基本養老保險。建立二元Logistic回歸模型，公式為：

其中，P 為參加養老保險概率，（1-P）為沒有參加養老保險概率；X1、X2、Xn為模型中的自變量；α0為常數項；α0，α1，…，αn表示不同自變量Xi（i=1，2，…，n）對應的回歸系數；μ 為回歸模型誤差項。

2.模型整體擬合檢驗

Hosmer-Lemeshow 檢驗是判斷模型擬合優度的檢驗，表示擬合值和觀測值的吻合程度。表2 通過Hosmer-Lemeshow 檢驗發現模型顯著性大于0.05，因此模型整體擬合度較好，可以進行回歸結果分析。

表2 Hosmer-Lemeshow 檢驗

但當進行回歸分析時，若將13 個變量全部引入模型可能會因為自變量之間存在相關性，產生共線性問題，從而影響自變量的顯著性。本研究通過對所有自變量進行共線性檢驗，發現所有變量VIF 值均小于5，因此不存在共線性問題，可以進行回歸分析。

五、回歸分析

（一）個體特征變量對新生代農民工養老保險參保行為的影響分析

通過二元回歸分析發現，個體特征變量中年齡和受教育程度兩個變量對新生代農民工養老保險參保行為產生顯著性影響，而性別、健康狀況和個人年收入并未產生顯著影響。其中對新生代農民工養老保險參保行為產生顯著性影響的因素，與現有大多數研究相一致，但是性別、健康狀況和個人年收入等影響因素與已有研究存在差異，具體分析如下。

由表3 可知，年齡變量sig 值為0.002，年齡對新生代農民工參保行為產生顯著性影響，回歸系數為0.526，表明年齡與新生代農民工的參保行為存在正相關，即年齡越大參加養老保險的概率也越大，新生代農民工每增加一歲其參保率會提高26.1%。因此，假設2 成立。

表3 新生代農民工養老保險參保行為影響因素回歸分析

受教育程度變量sig 值為0.005，受教育程度變量對新生代農民工養老保險參保行為產生顯著影響。該組變量以小學及以下學歷為參照組，初中及高中以及高中以上學歷回歸系數為正，表明受教育程度與新生代農民工參保行為呈正相關關系，即學歷越高參保的可能性越大，因此，假設3 成立。

性別變量沒有通過5%的顯著性檢驗，從而假設1 性別對新生代農民工參保行為有顯著影響不成立，這可能由于養老是每一個個體所必須的，不存在差異性。健康狀況變量sig 值為0.566 大于0.05，說明健康狀況對新生代農民工參加養老保險行為不產生顯著性影響。因此，假設4 不成立。養老是每一個個體所需要的，無論健康與否都有養老需求，因此對新生代農民工養老保險參保行為不產生顯著性影響。個人年收入沒有通過顯著性檢驗，這與大多數研究結論不同，可能是因為新生代農民工積累的財富越多，養老質量要求高，將資金用于高收益的投資，可以得出，假設5 不成立。

（二）家庭特征變量對新生代農民工養老保險參保行為的影響

家庭特征變量中婚姻狀況對新生代農民工養老保險參保行為產生正向顯著性影響，與現有大多數學者的研究結論一致，而子女數量和配偶工作性質并未產生顯著性影響，具體分析如下。

婚姻狀況變量通過了檢驗，回歸系數為正，表明婚姻狀況與新生代農民工參保行為存在正相關關系，即與未婚的農民工相比，已婚的參加養老保險概率高出64.8%。因此，假設6 成立。子女數量變量未通過顯著性檢驗，不對新生代農民工養老保險參保行為產生影響。這與本文的研究假設不一致，可能是因為新生代農民工在城市工作，受到新思想和新觀念的影響，子女數量對其參保行為不產生顯著影響。因此，假設7 不成立。配偶工作性質變量sig值為0.949 大于0.05，表明配偶工作對新生代農民工養老保險參保行為不產生顯著性影響。因此，假設8不成立。這可能是因為配偶有工作收入，但要負擔家庭開支，所剩可支配資金不足以繳納養老保險。

（三）工作特征對新生代農民工養老保險參保行為的影響

工作特征變量中工作地區、簽訂勞動合同、工作性質對新生代農民工養老保險參保行為產生正向顯著性影響，這與現有研究的部分結論相一致，具體分析如下。

工作地區變量sig 值為0.041，說明新生代農民工工作地區對其參保行為產生顯著影響。該組變量以西部地區為參照組，中部地區Exp（B）值為1.572，表明在其他控制條件不變的情況下，中部地區工作的新生代農民工參加養老保險概率比西部地區的高57.2%；東部地區Exp（B）值為1.675，表明在其他控制條件不變的情況下，東部地區工作的新生代農民工養老保險參加的可能性比西部地區的增加67.5%。三個地區對比來看，東部地區工作的新生代農民工參加養老保險的概率較高。因此，假設9 成立。

是否簽訂勞動合同變量通過了0.000 顯著性水平檢驗，表明是否簽訂勞動合同對新生代農民工養老保險參保行為產生顯著性影響。Exp（B）值為1.222，表明在其他控制條件不變的情況下，簽訂勞動合同的新生代農民工參加養老保險的可能性比沒有簽訂勞動合同的高22.2%。因此，假設10 成立。

工作性質變量通過了顯著性檢驗，表明工作性質變量對新生代農民工養老保險的參與行為產生顯著性影響。其Exp（B）值為1.206，在其他控制變量不變的情況下，可以看出全職工作的新生代農民工參加養老保險的可能性比非全職工作的增加20.6%。因此，假設11 成立。

（四）社會認知對新生代農民工養老保險參保行為的影響

社會認知中的社會信任與養老責任對新生代農民工養老保險參保行為未產生顯著性影響，具體分析如下。

社會信任變量未通過顯著性檢驗，表明社會信任變量對新生代農民工養老保險參保行為不產生顯著性影響。因此，假設12 不成立。這可能是因為現實中一些農民工的合法權益得不到保障，致使其對社會的信任程度不高，參加養老保險的積極性低。養老責任變量sig 值為0.670 大于0.05，表明養老責任變量對新生代農民工養老保險的參保行為不產生顯著性影響。因此，假設13 不成立。這與原假設不同，可能是因為新生代農民工對養老保險政策了解少，認知程度低。

六、結論及建議

（一）研究結論

本文以行為決策理論為基礎探究新生代農民工養老保險參保行為影響因素，利用CGSS 2018 的數據進行二元Logistic 回歸分析，在所有影響因素中，工作特征因素通過顯著性檢驗的變量最多，有三個變量納入模型。其次個體特征和家庭特征因素產生影響，而社會認知因素并未產生影響，具體結論如下。

一是新生代農民工年齡越大養老保障需求越迫切，參保養老保險的積極性較高；受教育程度不同的新生代農民工參保行為存在差異性，這是新生代農民工在城市環境的熏陶下考慮自身體征的基礎上做出的理性選擇，與前文行為決策理論一致。

二是在家庭中，婚姻是一個重要的影響因素，意味著家庭責任的多與少以及家庭的發展，而已婚的新生代農民工就會考慮自己的養老問題。

三是工作地區不同以及養老政策宣傳力度的差異，東部地區經濟發展水平高，農民工收入高，養老保險政策宣傳力度大，農民工對養老保險認知較深；簽訂勞動合同的新生代農民工工作較穩定，同時大多數公司會為其購買社會保險；全職工作者工作穩定且收入高，有可支配資金參加養老保險。

四是社會認知變量與前文理論假設不一致，可能是由于新生代農民工自身條件的限制，受教育水平較低導致新生代農民工無法根據社會政策信息對養老保險產生正確認知，因此社會認知變量對新生代農民工養老保險參保行為沒有產生明顯的影響。

（二）提高新生代農民工養老保險參保率的對策及建議

一是提高新生代農民工技能水平。對新生代農民工來說，掌握一門技能是提高收入的有效途徑，因此需加大對新生代農民工人力資本投資。首先，建立完善的新生代農民工就業培訓機制，利用互聯網建立就業培訓系統，給用人單位和新生代農民工搭建就業信息平臺。其次，加強對新生代農民工就業培訓的政策扶持力度，創新培訓方式和內容，滿足新生代農民工個性化、多樣化的需求，幫助其提高技術和能力。最后，強調企業履行社會責任，政府鼓勵并扶持企業加強對新生代農民工的培訓，增加其就業競爭力，調動新生代農民工的工作熱情和積極性。

二是簽訂勞動合同，保障工作的穩定性。新生代農民工工作的穩定程度影響其參保行為，因此，增強農民工就業穩定性是關鍵。一方面農民工要加強自身維權意識，幫助其認識到勞動合同的價值，主動要求企業與自己簽訂勞動合同，同時政府要完善相關法律法規，引導企業與勞動者簽訂合同；另一方面鼓勵新生代農民工自主創業，國家出臺提供優惠貸款政策和項目指導等相關扶持政策，營造良好的創業氛圍。

三是加強新生代農民工對養老保險政策的認知。新生代農民工雖然較老一代農民工受教育水平有所提高，但對養老保險政策的認知能力仍較低。因此，一方面針對新生代農民工群體開展養老保險政策的宣傳活動，使其對養老保險制度以及養老金領取有全面認識；另一方面增強養老保險政策宣傳方式的靈活性和融合性，如利用抖音、快手和微信等新生代農民工群體喜聞樂見的網絡媒介，加強政策宣傳，提高新生代農民工的參保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