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機構和醫務工作者是開展健康促進的主力軍

文圖/《中國醫藥科學》 潘 鋒

2023年9月15日，國家衛生健康委在上海舉行以“推進醫院健康促進，服務百姓健康”為主題的“貫徹落實黨的二十大精神”第七場主題系列新聞發布會，邀請上海市衛生健康委黨組書記、主任聞大翔教授，復旦大學附屬華山醫院黨委書記鄒和建教授，廣州中醫藥大學副校長、廣東省中醫院院長張忠德教授，上海市精神衛生中心黨委書記、國家健康科普專家庫成員謝斌教授，重慶大學附屬腫瘤醫院黨委書記吳永忠教授從不同側面分享了開展健康促進與健康科普工作的經驗和做法。

加大優質健康科普服務供給

國家衛生健康委新聞發言人、宣傳司副司長米鋒首先介紹說，為更好推動醫院從“以治病為中心”向“以健康為中心”的轉變，更好地維護人民群眾健康，更好地建設健康中國，近年來國家衛生健康委進行了大量的探索和實踐，鼓勵醫療衛生機構和醫務人員開展健康促進和健康教育工作。建成了國家科普專家庫并出臺了管理辦法，專家們發揮專業優勢，做了大量科普工作。國家衛生健康委將持續對專家庫進行動態調整，不斷充實力量，優化結構。同時，推動建設完善健康科普資源庫，目前許多省份已經建成省級健康科普資源庫，在制定入庫標準、規范審核流程、提升資源利用效率等方面探索出了不少好的做法，比如將健康科普資源鏈接到政務公眾號、小程序等，大幅提升了群眾獲得權威科普信息的便捷性。

米鋒介紹，《關于建立健全全媒體健康科普知識發布和傳播機制的指導意見》明確提出“支持并鼓勵醫療衛生行業與相關從業人員創作和發布更多更優質的健康科普作品”。國家衛生健康委還組織“中國好醫生”“中國好護士”月度人物，“最美醫生”等先進典型組成志愿服務隊，深入農村基層開展義診巡診健康宣講。國家衛生健康委大力開展健康促進醫院建設，發布了試行版建設規范，開展了優秀案例征集活動等。各地各級醫院積極參與，從建設健康環境、優化健康服務、強化健康教育、倡導健康文化以及完善激勵機制等方面探索創新，將健康促進理念、政策融入醫院建設管理和服務全過程，形成了很多好的具有地方特色的健康促進醫院建設經驗。

米鋒說，近年來，國家衛生健康委一直堅持選樹衛生健康領域先進典型，引領更多的醫務工作者特別是年輕人投身到健康科普行列中。在抗擊新冠疫情工作中國家衛生健康委邀請醫務人員的優秀代表走上發布臺，用通俗易懂的健康科普知識為群眾來解疑釋惑。他們作為各自領域的知名專家，日常的診療工作都十分繁忙，但是仍投入大量時間精力通過參加新聞發布會、接受媒體采訪、開設科普專欄、撰寫科普文章、開通新媒體賬號、制作短視頻等，不斷借助全媒體傳播手段開展科學權威、好記好用的健康科普，努力實現健康科普的高質量供給。許多堅守一線的優秀鄉村醫生、社區醫生更是通過日復一日、口口相傳，向群眾介紹和講解健康知識，更好地為群眾健康守好門。

醫院是推動健康促進的重要力量

聞大翔介紹，上海市主要從三方面推動醫院開展健康促進工作。一是以制度和政策作為保障。2021年上海市政府出臺了《關于推進上海市公立醫院高質量發展的實施方案》，明確提出：“打造健康至上的行業文化，加強全市醫院健康促進工作”。之后，上海市衛生健康委制定了《關于加強醫療衛生機構健康教育與健康促進工作的指導意見》，要求“醫療機構要把健康促進工作納入醫院發展戰略和規劃”。今年上海正在制定《上海市愛國衛生與健康促進條例》，明確醫療機構開展健康促進工作的責任，這個條例作為上海市地方立法也被上海市人大列入今年正式項目，不久后將正式頒布實施。

二是以工作體系和網絡建設作為基礎。在成立上海市健康促進中心的基礎上全市16個區全部成立愛國衛生和健康促進中心，包括37家市級醫院在內，全市共有400多家公立醫療機構都成立了健康促進委員會并且由醫院主要負責人擔任委員會主任，建立了衛生健康行政部門與各級醫療衛生機構上下聯動、縱橫貫通的健康促進工作網絡。

三是以健康促進醫院建設作為重點全面推進健康醫院建設。上海市先后制定健康促進醫院建設有關《實施意見》，包括《管理辦法》和《建設規范》，全面推進健康醫院建設，上海市到目前為止已經建成健康促進醫院共125家，多家醫療衛生機構也正在積極申報能夠進入健康促進醫院的行列。上海全市醫療衛生機構以健康促進醫院建設作為契機，將健康促進的理念和標準融入業務和文化中，通過制定實施有利于健康的政策、創造有益于醫患身心健康的環境、強化社區健康行動、開展健康教育與健康科普等活動和舉措，推動從“以治病為中心”向“以人民健康為中心”轉變。

謝斌說，醫療服務的目標是滿足全民健康需求，在健康需求中臨床診療只是滿足了消除病痛的需求，還有更大一部分對身心健康和幸福感的追求應該通過健康促進來推動。健康促進對臨床診療既有“減壓”的作用也有“加分”的作用，所謂“減壓”就是健康促進能夠使疾病預防關口前移，通過讓公眾在一定程度上掌握疾病的相關知識和保健相關措施等，有助于公眾科學防病，理性求醫問藥，這樣可以有助緩解醫療機構醫務人員每天大量繁忙瑣碎的臨床工作負荷壓力。“加分”作用體現在3方面：一是提升了服務覆蓋面。一位醫生半天如果看40個門診患者已經是很多了，但一篇科普文章可惠及成千上萬的患者，在有限的時空里提高醫療服務的可及性，科普“加分”作用非常明顯。二是提升了醫生能力。醫生要用通俗的語言來講清深奧的醫學知識，不僅需要具備扎實的專業能力，還要提升溝通表達、綜合判斷、提升共情的能力，這種綜合能力的提升對醫生有非常大的幫助。三是改善了醫患關系。患者接受科普宣教后對疾病有了理性認識，在就診時與醫生的溝通將會變得更加順暢，有助于提升患者的依從性、自我管理能力和就醫滿意度。

米鋒表示，一個人影響一群人，一群人惠及更多人，醫療衛生機構要更好地落實預防為主的工作方針，更加積極發掘典型，多措并舉鼓勵他們成為健康促進和健康科普的先鋒力量，為醫藥衛生事業高質量發展營造良好氛圍，讓健康科普更好地滿足人民群眾的健康需求。

激勵醫務人員主動融入健康科普工作

聞大翔說，上海一共有醫務工作者20多萬人，他們是上海健康促進和健康科普的最主要的一支力量。上海市衛健委從三方面不斷加大和激勵醫務人員開展健康科普工作。

首先，加強激勵和引導。上海市衛健委和市委宣傳部等九個部門聯合制定出臺了《關于健全全媒體健康科普知識發布和傳播機制 增加健康科普優質資源供給的實施意見》，引導激勵醫療衛生機構和廣大醫務人員加強健康科普知識高質量供給。

第二，做好健康促進和健康科普人才培育和隊伍建設。上海在市級層面設立了財政經費來支持健康科普人才專項，每年遴選和培育一批健康科普“引領人才”和“青年英才”。承接建設國家健康科普資源庫，已在上海市級層面建成覆蓋38個學科領域，共有629位健康科普專家組成的專家庫。每個醫療機構也組建了按照學科領域的健康科普人才梯隊，建立了“健康上海行動院士科普基地”，充分發揮院士等科學家在健康促進和科普工作中的引領效應和示范效應。

第三，不斷推出創新品牌和平臺。通過聯合各級醫療衛生機構建立健康科普新媒體矩陣，以全市238家智慧健康驛站為載體為市民提供家門口的健康科普服務。同時，持續推出并不斷更新迭代健康科普產品，扶持培育了一批以“健康脫口秀”為代表的優質健康科普品牌。聯合眾多媒體推出兩季“健康脫口秀”欄目，收看人數超過22億人次，成為一個“現象級”的健康科普品牌。2023年以來不斷與媒體機構開展合作，創立了健康教育融媒體頻道，通過大屏小屏聯動傳播推出了普惠化、公益性的一站式健康科普大眾傳媒平臺。經過十多年的努力，在醫務人員、醫療機構以及廣大人民群眾的積極參與下，上海市居民的健康素養水平連續15年不斷提高。

鄒和建認為，讓醫務人員更加積極主動地融入健康科普工作需要從多方面發力，一是要有融入意識，要讓醫務人員認識到醫生不僅有“治病救人”的責任，同樣也承擔著“普及健康”的義務。當面對一個病患的時候醫生的雙肩一個肩承擔著治療任務，另外一個肩就是做科普工作，做好科普工作是醫生的天職和天命，要通過不斷提升意識讓醫護人員從“讓他做”“要我做”變成“我要做”。二是要融入制度。華山醫院在醫院層面建立了“華山醫院健康促進委員會”，在科室層面成立健康教育小組，把這項工作納入到日常考核和評優評先中，構建起了全院、全員積極參與的工作體系。三是要融入價值。要讓醫務人員在參與健康促進的過程中有所收獲，比如醫院邀請文藝工作者、媒體給醫生做培訓，包括怎么樣面對鏡頭，怎么樣說好臺詞等，來幫助醫務人員提升科普演講能力。

對于醫務人員如何做好科普，謝斌提出兩點建議：一是要靜得下心來。術業有專攻，成功的背后往往是幾年甚至是幾十年的專業積累，所以醫生們一定要沉下心、靜下心，在做好日常高質量醫療服務的基礎上，產出有質量受歡迎的健康科普作品。二是要對得上號，堅守“四要”和“四必須”。“四要”就是要基于醫學發展趨勢來提供新的知識；要基于衛生健康戰略做好策劃；要基于規劃部署來有序開展健康科普；要基于人性和倫理規范。“四必須”是必須明確你的受眾群體，必須選擇傳遞形式，必須認真打磨科普內容，必須注意溝通方式方法。

將中醫藥健康促進延伸到院外

張忠德說，中醫有自己的特色，中醫藥健康傳播有自己的優勢，近年來廣東省中醫院充分發揮名院、名科、名醫、名藥優勢，以“一個核心、兩個突出、三個打造”推進健康促進工作。“一個核心”是以群眾健康需求為核心，醫院的“互聯網+”開設的精品專欄涵蓋不同疾病，包括不同區域不同時節的疾病。醫院官方微信用戶超過500萬，在全國范圍形成較大的影響力，2021、2022年被國家衛生健康委、國家中醫藥管理局評為“優秀微信公眾號”。“兩個突出”一是突出中醫藥特色。醫院策劃《24節氣中醫養生歌曲》《小兒健康100問》等短視頻，瀏覽量超過1300萬人次，多次被學習強國等平臺轉發。開設了《每日一膳》，啟動了“生活中的中醫智慧”健康促進行動，將中醫健康理念融入百姓生活。二是突出醫媒融合。與央媒等主流媒體開展廣泛合作，如從2015年起與羊城晚報合作開辦《德叔醫古》欄目，欄目結合每一次門診真實案例開展了疾病發病、治病、康復的宣傳，至今已有8年多從未間斷。醫院還與人民衛生出版社等合作，將精品科普專欄結集成書出版發行。“三個打造”一是打造中醫健康促進品牌。2016年開始醫院啟動健康科普大講堂活動，成為健康傳播品牌活動，到2022年直播期數達到300期，受益人群超過900萬人次。二是打造了一支由國醫大師、全國名中醫、岐黃學者等專家組成的健康科普傳播隊伍。三是打造健康科普進校園，與廣州多所中小學合作開展了“岐黃護苗培根鑄魂”中醫藥文化進校園活動，開展講座231場，線下服務師生近3.4萬人次，線上直播服務人數達40多萬人次，反響很大。

張忠德說，廣東省中醫院長期堅持中醫藥健康促進工作，從多個方面將健康促進從院內延伸到院外，走向基層，走向國際。張忠德介紹，廣東省中醫院將全方位開展新技術、新手段助力提升中醫藥臨床療效作為一項重要工作，通過廣泛推行電子病歷、智慧服務、智慧管理三位一體的智慧醫院建設，大力發展“互聯網+醫療”，極大地提升了便民惠民服務水平和能力。廣東省中醫院的互聯網醫院建設非常早，打造了一系列數字化服務新范式。在新冠疫情期間互聯網醫院得到了非常好的廣泛應用，實現門診線上線下一體化、住院患者線上全流程服務、互聯網+中醫護理、中藥代煎與配送服務等，現在每天有超過5000名患者不需要在醫院等候就能享受中藥代煎配送，以及各類檢驗檢查網上預約和結果查詢等。廣東省中醫院持續推進新技術與醫療業務的融合發展，開展了5G+院前急救、骨科手術機器人、影像AI診斷、智能藥事審核診斷等，推進多元化信息系統保障醫療質量與醫療安全。同時，充分發揮數據作為新生產要素的關鍵作用，以20多個醫療閉環為主線，以醫院各類考核與評審為中心，以數據監控醫療安全、醫療質量，有效提升醫療安全防控水平。在傳承中醫藥特色與優勢和傳承中醫藥精華等方面借助現代科技積極推進了包括中醫古籍知識庫、名老中醫傳承系統、學術流派系統、中醫藥臨床輔助決策支持系統、中醫臨床科研一體化系統、慢病管理系統以及治未病管理系統等，新技術、新手段的開發和應用為健康促進提供了有力的保障。

發揮好各醫院學科優勢

鄒和建說，每所醫院都有自己獨特的學科優勢，華山醫院在進行健康促進和健康科普過程中始終秉承如下的理念：一是彰顯高度。作為一家同時承載著國家老年疾病臨床醫學研究中心（華山）、國家神經疾病醫學中心、國家傳染病醫學中心三大中心的一所醫院，華山醫院希望在醫療技術和健康促進兩個方面都能擔當起國家隊的責任，推動重大傳染病、神經系統疾病、老年性疾病、慢性病等領域的科學普及和健康促進工作，形成從預防、診治到康復的全過程健康管理格局。二是要有溫度。面對日趨老齡化的社會，很多老年人耳朵有點背，視力也不太好的情況，一些科普宣傳途徑如微信推送的文章和播放的短視頻等，不一定適合老年人的習慣，傳統科普途徑他們較難接受。華山醫院在老年友善醫院建設過程中在門診專門開辟了一個長者門診服務中心，老年人來了以后先坐下來，對老年患者的問題開展一對一、面對面的科普，幫助他們解決就醫中遇到的各種問題，讓他們感受到健康科普是有溫度的。三是不斷創新。華山醫院在過去幾年攜手國家一級導演團隊分別推出了針對痛風和乳腺癌專題的科普電影《悔》和《粉色蝴蝶》，攜手上海戲劇學院推出了《康阿姨和她的老鄰居》系列科普電視劇，舉辦了罕見病畫展等，通過嘗試醫學與藝術的融合打造了一系列老百姓喜歡看、看得懂的科普作品，讓更多老百姓感興趣、聽得懂、用得上的健康科普知識“飛入尋常百姓家”。

吳永忠說，腫瘤防治是一個系統工程，做好腫瘤防治工作需要政府、社會、醫院、個人等多方協作。重慶大學附屬腫瘤醫院堅持“立足公益、付出真情、凝聚力量、共同發展”的理念，歷經規范治療、體系建設、全面防治三大階段，構建了立足重慶，輻射云貴川的腫瘤防治體系。針對基層醫院腫瘤防治能力不足問題，2015年起由重慶大學附屬腫瘤醫院牽頭開展腫瘤防治業務指導與質量監管。在區域內指導有條件的二級醫院向腫瘤專科醫院轉型，形成區域輻射力；在區縣建立腫瘤規范化診療基地，構建市級—區域—區縣的三級“腫瘤防治網”；同步建立涵蓋腫瘤登記、科普宣傳、預防篩查、規范診療、康復管理的完整腫瘤服務鏈，簡稱“一網一鏈”，通過“一網一鏈”推廣全過程同質化腫瘤防治管理。

同時，重慶大學附屬腫瘤醫院建立了多維度組團式腫瘤學科幫扶模式，專家通過推廣適宜技術、教學查房、手術演示等多種形式，助力提升基層醫護人員診療水平；通過互聯網、建立遠程病理、遠程影像、遠程會診等打破了時間和空間限制，實現與基層醫院的隨時互動。通過幫扶重慶市17家區縣級醫院新開展了腫瘤放射治療技術，25家醫院組建了腫瘤多學科診療團隊，所有區縣人民醫院實現了腫瘤學科的全覆蓋。截至目前重慶已有63家醫院配置了醫用加速器共82臺，每百萬人口擁有加速器數量達到2.6臺，極大地提升西部城市腫瘤放療能力。重慶地區腫瘤防治體系“朋友圈”不斷壯大，所有區縣均建立了腫瘤防治辦公室，通過全力打造政府、社會、醫院、個人共同參與的“防、篩、診、治、康”腫瘤服務鏈條和完整的“腫瘤防治共同體”，全面提升了基層腫瘤服務能力，腫瘤患者在家門口就可得到規范診療、康復服務和健康促進。

謝斌介紹說，上海市精神衛生中心是一所精神專科醫療機構，在健康促進醫院建設中上海市精神衛生中心以提升全民心理健康素養作為目標，主要通過“祛魅”“解惑”“傳道”“舒心”等一系列行動，形成了具有一定影響力的“宛平南路600號”心理健康促進品牌。“祛魅”即營造“心理健康生態圈”，消除污名和偏見。中心積極與電視臺、博物館、藝術館等機構跨界合作，通過推出“人間世”紀錄片、“600號畫廊”以及“600號”月餅以及600號挎包等文創產品等并借“世界精神衛生日”等主題活動，以輕松、有趣的方式走進人們的視線，消除大眾對精神病人和精神病院的刻板印象。“解惑”就是打造“百科全書”式的知識平臺，中心發揮國家醫學中心的優勢開發了膾炙人口的音視頻、微電影等，出版了“600號”科普系列書籍，打造了全媒體矩陣，開展了高質量、立體式、全覆蓋的科普知識傳播，積極回應各類人群遇到的心理困惑。“傳道”即建立主動響應機制，精準對接居民心理健康需求。中心組建了多學科高水平專家團隊，開發了從心理健康評估到健康生活方式養成，到疾病早篩、危機干預、自助互助等的一系列課程與工具包，中心的專家深入到學校、社區、職場并利用962 525上海心理熱線、上海市“青少年科創教育基地”等平臺開展宣教，讓知識和技術帶動居民心理健康行為的改變。“舒心”就是樹立暖心之家形象，打造“每個人的心靈驛站”。中心成立了“患者體驗與智慧醫療部”，建立了“患者體驗中心”“暖心之家家委會”，通過醫院院區環境的美化、流程的優化、服務的智慧化等措施，通過倡導“全生命周期心理呵護”的理念形成了全新的文化形象，拓展了服務外延。上海市精神衛生中心健康促進工作在三個方面取得了積極的成效：一是促進市民心理健康素養的整體提升，二是促進專業服務質量和覆蓋面提升，三是促進健康文化與城市文化的深度融合。

提升轄區居民健康獲得感

鄒和建說，華山醫院作為一家國家級的大型公立醫院，始終以服務國家健康戰略、健康規劃和百姓健康為己任，在日常醫療工作中我們經常會看到不少慢病患者因為缺乏疾病常識或者認知的錯誤而沒有及時規范地就診，等到疾病中晚期產生了嚴重的后果時已追悔莫及，為此，華山醫院建立了具有華山特色的健康科普新媒體矩陣，引導百姓成為自己健康的“第一責任人”。目前“復旦大學附屬華山醫院”微信公眾號已經擁有460萬粉絲，每年推出原創科普作品200余篇；華山醫院互聯網醫學直播頻道“醫直播”每個工作日中午12點準時開播，在這個平臺上醫生和患者能夠進行線上交流和互動，從2020年至今已持續播出800多期。華山醫院建立通過建立病友會、患教會等不斷加強慢性病的全程健康管理。在診療期間醫生會根據患者病情和需求推薦相關科普內容，請患者回家后慢慢閱讀，從而緩解焦慮情緒，增進他們對疾病的認識，為下一次復診做好充分準備，提高了就診效率。同時，健康促進醫院建設對于提高醫療服務質量起到非常重要的推動作用，醫生和護士準備科普文案的過程就是一個再復習、再凝練、再規范、再總結的過程，這個過程無疑提升了他們的業務素養，提升醫療服務質量。同時，健康科普也是對醫療服務的一種延伸，進一步加強了醫患溝通，提升了人民群眾的健康獲得感和就醫滿意度。

聞大翔說，上海市已經步入老齡化快速發展階段，統計數據顯示截至2022年底上海市60歲以上老年人占戶籍人口比例達到36.8%，按照常住人口計算60歲以上老年人已占到25%。對于上海這樣一座超大型城市來說，做好老年人健康的服務和管理面臨著巨大的挑戰，為此，上海市從四個方面做好針對老年人的健康促進和健康管理工作，提升他們的健康獲得感。一是加強老年健康服務體系建設。打造了三個層級的老年健康服務體系，最底下的層級是以社區衛生服務中心、護理院、護理站以及醫養結合機構為托底；第二個層級是以老年醫學專科和區域性老年醫療中心作為支撐的中間層，第三個層級是以老年醫學中心等部分三甲醫院為引領，由此建起了三級老年醫學健康和護理布局。通過著力構建健康支持環境，開展老年友好社區與老年友善醫院建設等，截至目前已建成72個全國示范性老年友好型社區和631家老年友善醫療機構。

二是實施健康老齡化行動。上海市衛健委會同全市十八部門聯合制定實施了《上海市健康老齡化行動方案（2022—2025年）》，在《行動方案》中明確了14項具體指標和28項重點任務。2022年起上海市啟動老年人心理關愛、老年人營養改善、老年人口腔健康等專項健康促進行動，組織實施了老年人健康素養調查，開展了一系列老年健康宣傳和科普活動。

三是深化醫養結合，支持養老機構提升醫療服務能力。目前上海800余家養老機構中已有329家內設了醫療機構，全市連續三年組織開展醫養結合機構服務質量提升行動。同時，深化醫養簽約合作，全市所有的社區衛生服務中心與全市養老機構以及社區托養機構實現了“愿簽盡簽”的合作服務。

四是不斷推進和強化家門口的老年人健康服務。針對上海500多萬老年人上海市推出了家庭醫生“1+1+1”簽約服務。“1+1+1”是指每一位老年居民都可以選擇簽約一家三級醫院，簽約一家區屬醫療衛生機構，再簽約一家社區衛生服務中心，是一種三個層級為老年人健康服務的模式和機制。目前上海市已有485萬老年人與家庭醫生實現了簽約服務，其中特別是老年照護統一需求評估在2～6級的一些失能老年人簽約率更高，超過90%，這部分老年人將被重點列入家庭醫生的健康管理監測和服務的對象。上海全市6600多名家庭醫生團隊為簽約老年人提供了包括健康評估、健康監測、健康宣教與管理、長處方、延伸處方以及優先預約轉診和家庭病床服務等一系列健康服務。上海市委市政府今年重點關注提升上海市社區衛生服務中心的能力，并于4月份出臺了《提升社區衛生服務中心能力的實施方案》，根據實施方案近期正在大力增加社區衛生服務中心的藥品目錄，其中包括在延伸處方中擴容了80種藥品，以更加便捷地讓老年人在家門口、在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就能買到所需要的常見病慢性病治療用藥。

吳永忠介紹說，重慶大學附屬腫瘤醫院圍繞腫瘤“防、篩、診、治、康”鏈條中與大眾密切相關的“防、篩、康”環節開展了卓有成效的健康促進工作，有效提升了轄區居民對疾病的認知和防病能力。首先重點在“防”。建設了重慶市腫瘤防治科普中心，培養了一批能寫會講的科普專家，建立起了橫到邊、縱到底的健康科普體系。第二，核心在“篩”。建成了涵蓋癌癥篩查系統和腫瘤登記系統在內的重慶市癌癥防控平臺，實現了信息化管理；連續11年開展城市癌癥早診早治項目，連續13年開展農村上消化道癌篩查與早診早治項目，共完成22萬人次；推廣重慶市癌癥機會性篩查與早診早治項目，覆蓋13個區縣，對篩查出的高危人群進行全程健康管理極大地降低了中晚期腫瘤的發病率。第三，關鍵在“康”。建成智慧宣教平臺，已開展心理關懷30萬人次，精準推送宣教知識182萬條；共建重慶市癌癥康復會，開展“一學科一特色”腫瘤康復服務。（封面圖為廣州中醫藥大學副校長、廣東省中醫院院長張忠德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