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國區塊鏈與產業金融研究院院長 劉洋
絲路青年論壇秘書長、絲路國際智庫交流中心主任 楊東平
青年是參與共建“一帶一路”的生力軍、先鋒隊和主力軍,自信、包容、誠實、進取的絲路青年,正成為共建“一帶一路”政策溝通、設施聯通、貿易暢通、資金融通和民心相通的參與者和受益者,青春在“一帶一路”建設中綻放出一朵朵絢麗之花。同時,數字經濟在各國催生了網絡協同制造、在線辦公、電子商務、數字文娛、互聯網營銷、網約配送等大量新產業、新業態、新模式,成為絲路青年就業創業的“星辰大海”。數字經濟就業創業具有多樣性、趣味性、靈活性、科技性,以及數字化、智能化、網絡化等適合青年群體廣泛參與的顯著特征。
中國數字科技企業積極拓展“一帶一路”市場,為絲路青年創新創業搭建新平臺。
十年來,中國數字科技企業積極布局共建“一帶一路”國家市場。中國不少“走出去”的數字科技企業創始人、高管團隊、技術團隊、市場團隊多來自頭部企業系、中國名校系、海歸系、商幫同鄉系等,使得中國數字科技企業在共建“一帶一路”國家市場拓展中,形成了業務合作、相互投資、聯合投資、交叉持股等合縱連橫的抱團合作機制,促進了資金、項目、人才、政策等要素資源融合集聚,創業創新的“星星之火”呈現“燎原之勢”。
絲路電商成為絲路青年數字經濟創新創業的主賽道。
近年來,跨境電商憑借線上交易、非接觸式交貨、交易鏈條短等優勢成為穩外貿、促消費的重要抓手。據中國海關數據,2022 年,中國跨境電商進出口規模達2.11 萬億元,五年增長近10 倍,覆蓋共建“一帶一路”國家,使一大批絲路青年創業者成長為新型貿易經營者。目前,中國跨境電子商務綜合試驗區達165 個,多個城市正發力打造絲路電商節點城市,企業自行建設、具有獨立域名、用于開展電商業務的獨立網站超過20 萬個,海外倉布局超過2000 個,越來越多的中國創業者在亞馬遜、抖音國際版、臉譜網等海外電商、社交平臺開店和推廣,絲路電商正成為“一帶一路”經貿合作新渠道和新亮點。
據公開數據,中國電子商務從業人員從2012年的1700 萬人增長到2021 年的6530 萬人,增長近3 倍,其中跨境電商從業人員達200 萬人以上。據作者抽樣調查,中國跨境電商企業高管團隊中,30-40 歲占比58%,30 歲以下占比31%,二者合計89%;頭部電商平臺員工平均年齡多未超過35 歲,在電商平臺開店的店主的平均年齡只有25 歲。從消費側看,19 歲-40 歲的青年用戶是中國進口跨境電商主力消費群體,占比高達82.9%。與中國類似,共建“一帶一路”國家跨境電商同樣是絲路青年創新創業的主賽道。
目前,絲路電商形成平臺型、自營型和直播帶貨型三種模式。
平臺型絲路電商是涵蓋商家、用戶的第三方交易平臺,通過構筑服務買賣雙方的中介撮合、線上店鋪展示交易系統、智能營銷系統、數字支付、跨境物流、網絡借貸等生態體系,吸引更多共建國家商家和消費者在平臺交易,形成用戶流量、商品流通、資金融通等規模優勢、品牌優勢、場景優勢、資本優勢和生態優勢,以及多樣化的盈利模式。平臺型絲路電商基于全球市場布局,拓展絲路國家市場,輸出在領導型市場的成熟經驗,在共建國家設立分站或者收購當地知名電商平臺,邀請商家入駐和當地用戶注冊使用,從而將共建國家納入該平臺的全球商品流、資金流和數據流,更好發揮協同效應和規模效益。
自營型絲路電商主要面向目標客戶群搭建自有的集中采購、倉儲物流、市場銷售、售后服務等運營體系,依靠品牌、品種、品類、品質、價格等某些細分領域比較優勢,吸引和聚合特定用戶群,從而逐漸做大營收和利潤。盡管成長速度和交易規模普遍不及平臺型絲路電商,但是自營型絲路電商的生命力和利潤率同樣很高。自營型絲路電商基于自有產業鏈供應鏈利益更大化的需要,會選擇一些與之在要素資源匹配的共建國家市場針對性拓展,從而延長其價值鏈。
直播帶貨具有全天候、零距離、少接觸、體驗好、價格優惠、供需精準匹配等優勢。絲路直播電商主要在速賣通、抖音國際版、網易考拉、敦煌網等頭部跨境電商平臺開展,主播主要為共建國家在華留學生、外語和傳媒相關專業的中國畢業生。
一是數字經濟發展不平衡不充分,數字技術接入和應用的雙重“鴻溝”嚴重制約數字經濟國際合作。
目前,不少共建“一帶一路”國家仍處于數字化轉型起步階段。受資源稟賦、宗教文化、地理區位等因素影響,部分共建國家數字基礎設施數量少、質量差、互聯網普及率處于較低水平,數字服務尚未普及,難以在軟硬件層面形成有效的互聯互通。
另外,中國與共建“一帶一路”國家數字經濟合作不少領域仍然處于試點探索階段,多為部分中國頭部企業基于全球市場戰略考量,對合作國家進行投資和布局,進入該國市場的時間不長。除了少數頭部企業、上市公司能夠實現較強盈利能力,不少共建國家初創數字科技企業還沒有形成穩定的盈利模式。
二是數據安全和網絡安全風險加大。
由于共建“一帶一路”國家網絡空間治理、隱私保護、知識產權等法律法規的立法程度不一、權責不明,網絡安全和數據安全保障水平良莠不齊,數據泄露風險較高,給建立數據互通互聯帶來“信任危機”。加之一些數字經濟企業由青年技術專家創辦,重視技術創新和商業價值變現,但往往忽視合法合規與商業倫理,不規范經營問題較為突出,甚至出現利用監管漏洞進行違法犯罪活動的情況。
三是數字經濟領域絲路青年人才支撐不足。
不少共建“一帶一路”國家發展數字經濟面臨研發人才、管理人才和技能型人才的“三重約束”,尤其是精通數字經濟規則、熟悉本地市場的復合型人才匱乏。例如,不少共建國家高校、職業院校設置了電子商務專業,但是相關人才培養主要服務于本地電商市場,而有關跨境電商的課程設置、專業設置、學科建設、技能培訓則相對較少;麥肯錫一項研究預測,到2030 年,中東地區現有工作的45%可能會實現智能化,而現有人才培養體系難以滿足需求;吉爾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土庫曼斯坦等中亞國家數字經濟人才嚴重不足,當地青年缺乏基本的網絡技能,亟須“數字掃盲”。
四是少數西方國家蓄意破壞抹黑中國數字經濟發展。
少數西方國家霸權思想根深蒂固,以國家安全和外交利益為由,將部分中國數字科技企業列入出口管制清單,加大對中國的數字技術打壓和封鎖,干擾中國數字科技企業的正常商業行為,遏制“數字絲綢之路”發展,導致“一帶一路”和全球數字經濟部分領域的產業鏈供應鏈斷鏈脫鉤,給共建國家數字經濟發展帶來巨大損失。
一是提升“一帶一路”數字經濟“硬聯通”“軟聯通”水平,優化絲路青年創新創業環境。
落實第三屆“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數字經濟高級別論壇有關成果,在提升農業現代化水平,推動工業數字化轉型,提升公共服務數字化水平,促進數字化轉型和綠色轉型協同發展,支持數字創新創業中,惠及更多絲路青年。繼續推進中國與共建“一帶一路”國家數字經濟戰略對接,以包容性理念共同制定有利于發展中國家、中小微企業遵循和落實的規則標準,推動共建國家數字經濟結構性改革和制度型開放,擴大數字產品等市場準入,加快建設貫穿六大經濟走廊、連接共建“一帶一路”重點國家和港口的信息通道,提升共建國家的國際網絡連接能力,進一步推動絲路青年對新一代信息技術普及應用,實現對數字基礎設施項目的共建共享共用和可持續建設運行,將中國數字紅利轉化為“一帶一路”區域紅利。構建“一帶一路”網絡安全合作機制,增強數字經濟國際合作風險管理能力,共同打擊跨國網絡犯罪和網絡恐怖主義,提升數字治理水平,打造絲路青年廣泛參與和受益的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
二是建設數字經濟自貿區,擴大絲路青年就業創業載體平臺。
探索在中國自由貿易試驗區、中國跨境電子商務綜合試驗區、中國海外產業園區等建設數字經濟自貿區,在共建國家創建“絲路電商”合作先行區,辦好“全球數字貿易博覽會”,將數字經濟納入自由貿易體系,復制中國改革經驗,實施規則、規制、標準等制度型開放,完善公平競爭制度,構建監管沙盒、產業沙盒、創新加速器等包容性創新激勵機制,實現全球化多贏的數字產業化、產業數字化的要素市場化配置,引領建設開放型世界經濟,激發絲路青年創新創業活力,促進共建國家數字經濟大中小微企業融通發展。
三是加快數字經濟絲路青年人才培養。
推動中國在共建“一帶一路”國家雙邊、多邊合作中進一步豐富數字經濟合作內容,以培養數字經濟的“中國通”和“海外通”為目標,增加相關領域青年人才培養項目。推動中國的孔子學院、孔子課堂、高校、科研院所、產業園區、數字經濟企業等加大與共建國家有關機構合作,共建數字經濟相關的學科專業、科研基地、產教融合基地、產學研轉化平臺,推廣共建國家互認的職業技能證書,擴大青年人才培養規模。支持各國數字經濟領域的青年科學家、創業者來華短期工作、實習。利用華為開發者大會、華為“未來種子”計劃、阿里巴巴互聯網創業者計劃、訊飛開放平臺、小米MIUI 生態等中國數字經濟企業發起運營的創新創業孵化平臺,培養更多絲路青年創新創業人才,引導其廣泛參與到中國企業的數字經濟全球價值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