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 星 劉雪凱 陳夢納
(寧波職業技術學院 寧波 浙江 315800)
當前我國民眾的生活質量在大大提高的同時,社會經濟水平也在同步的高速發展中。在日益增長的生活質量快速上升的市場環境下,人民的身體健康被重視起來,要提高健康生活水準,必須要具備符合條件的運動場所和完善的體育設備。在需求與供給的相互支撐下,必然產生維持平衡的一種新型產業,而這種新生事物就是體育產業;使其市場化,就必須具備這種消費環境與經濟能力[1]。通過對市場的大量調查與分析,目前針對體育產業的消費環境,消費潛力和能力結構的定向測算,預測體育產業的未來發展[2][3]。選取對7個具有代表性的直轄市和省會城市,制定符合研究條件的各項指標,運用差異驅動原理測算出各指標的權重,建立一種獨立的評價模型。根據近年來各省市的年度國民健康情況統計報告,大致可以看出具有影響力的城市人們的健康指數明顯高于一般的城市,縱向比較,南北差距明顯,經濟越發達,綜合能力更強,人們的健康意識更明顯,更積極的把收入的一部分費用投入到身體健康中去,主動為身體健康大力投資,使得體育產業有了巨大的消費市場[4]。從2009 年到2020年,這12 年來雖然我國體育產業市場有巨大的發展,但與國民經濟發展不相匹配,而且各大城市代表的區域有明顯的耦合度和協調性嚴重失衡。本文研究了北京、上海、廣州、成都、重慶、南京、濟南7 個大城市的體育產業的市場情況,根據體育產業和國民經濟社會發展的耦合協調性預測未來5 年我國各大區域體育產業的耦合度和協調等級,為體育產業發展的更深探究提供參考[5]。

表1 系統指標所占權重
綜合評價法:正向指標標準化處理為:
負向指標標準化處理為:
運用“差異驅動”原理確定指標權重,即通過7 個城市12 個指標的變異系數確定每項指標的權重。具體公式計算過程為:
將指標變量數列的變異系數記為:
則該指標權重為:
通過變量匯集簡化城市居民休閑消費評價指標體系(residents,leisure consumption index,以下簡稱RLCI),即休閑消費的大小不均即取決于獨立變量作用,還取決于各變量之間形成的匯集效應。非線性機制整體效應要求休閑產業結構(leisure enterprise structure,以下簡稱LES)、休閑環境(leisure consumption environment,以下簡稱LCE)、休閑消費潛力(leisure consumption potentiality,以下簡稱LCP),產生協同效應,全面協調發展[6]。根據柯布道格拉斯函數式構建如下評價模型:
式中,α、β、γ分別代表LCE、LCP、LES 的偏彈性系數。評級模型強調指標變量間的相關性和相互作用。
本研究相關數據采集于《2021 中國體育年鑒》《2021中國統計年鑒》《2021 各城市統計年鑒》《2021 年各城市國民經濟與社會發展公報》等。獲取數據時,部分城市體育產業增加值不完整的數據主要是從第三產業數據庫之中綜合分離取得。探究其中因素,一是根據行業分類,第三產業中包含體育產業;二是從第三產業發展來區分,體育產業屬于第三產業的一個子產業,其增加值也包含在其中,有同步性的增長關系[7]。在數據處理統計時,選用柯布道格拉斯函數式構建城市居民休閑消費評價指標體系。
在長期的社會主義計劃經濟到市場經濟的持續發展過程中,體育產業政策逐步得到改變與發展,這是國家經濟宏觀調控的內在表現和外部拓展[8]。我國體育產業的開始、發展到繁榮是我國改變經濟發展方式與市場經濟同命脈的一條重要歷史主線。從十一屆三中全會后專家學者才開始提出發展體育產業,才逐步使體育產業化。根據體育產業發展特征、發展歷史來劃分;四個歷史階段構成我國體育產業結構的主線: 開始時期(1978-1991 年) 、形成時期(1992-2001 年) 、發展時期(2002 -2010 年)、獲得階段(2011-至今)[9]。第一階段的開始-萌芽階段,本時期體育工作以政府介入參與組織為主體,體育活動以實物獎勵的福利形式開展,體育消費是無任何報酬的物品激勵性消費,基本無現代產業化意義的體育活動。第二階段探索階段,按市場規律開展體育產業,體育融入到市場經濟中去,使其形成產業化,與市場經濟體制相適應,“以產業化為主體方向,增強體育自身發展壯大”[10]。第三階段體育產業結構完善發展階段,這一階段體育產業的核心戰略地位逐確立。第四階段為成熟階段,這個時期獨立發展、融合發展、錯位發展和層級發展等都全方位展現出來了,“遍地開花”是這一時期體育產業的發展特點。從列舉的7 個大城市及其所在區域體育產業發展來看,北上廣占據了體育產業的主體地位,在體育產業發展中資源廣闊、體育消費能力強大、產業化結構合理有序、資本用作進入市場化[11]。
縱觀全球體育消費市場的發展與變遷,西方發達國家體育消費能力非常強大,人均體育消費支出占GDP 總量的2%[12]。而我國體育消費需求逐步在增長,但涉及面比較狹窄,普及率比較低;形成這種局面的原因主要是國民經濟收入普遍偏低,經濟支出主要是與生活相關的必需品,而沒有更充足的費用用于體育消費,人們的思想意識中考慮過對體育活動的經費預算,但最終沒有實質性的投入,主要是因其他方面需要經費支出。我國由于地域的原因,導致體育消費人群層級非常明顯,經濟發達地區體育消費能力及范圍高度明顯于欠發達地區消費群體[13]。但隨著國家國力的強大,國民的經濟收入逐步增長,隨著居民經濟收入的增長而體育消費市場日漸完善,人民的健康和生活質量也得到較快發展;更多人群體育消費認同率逐步提高,消費動機呈全方位多元化普及。經過調查研究,大城市的帶動效應非常明顯,如京津冀地區、長三角地區和珠三角地區以及成渝地區等地域居民體育消費目的逐漸明確,消費力度較高,體育產業相對成熟[14]。從主要體育消費方式及消費群體來看,購買簡單便宜的體育用品和青少年參加運動項目培訓是主要的體育消費形式。目前從7 大城市體育消費的能力來看,我國體育消費存在的主要問題是:(1)人民生活水平普遍處于維持基本生活需要階段,消費能力相對不足,從而制約了其形成性的體育消費。人們健康生活質量提高的標志是體育消費的高水平,體育消費能力的充分體現是人們的生活水平的高位發展。(2)體育消費分配不合理,有關調查顯示國民經濟產值高的地區,體育消費中體育消費用品所占比重越高,體育產業服務消費產品在發達地區占體育消費的40%,體育產業服務消費產品在不發達地區僅占體育消費的20%[15]。(3)針對性不強的體育產業項目沒有更好的消費市場,少年兒童和經常有健身需求的身體健康的中青年選擇的范圍更大一些,老年且身體又有健康缺陷需要借助體育來康復的人群沒有更適合自己的選擇,導致這類群體的體育消費缺失。
通過對7 大城市所代表區域進行調查研究,在特定的環境中進行健康體育運動和喜歡觀看體育競賽休閑娛樂的消費者,重點關注的對象是地理位置、保護措施和環境衛生。從而側面反映出我國普遍存在體育場館嚴重不足,不能滿足消費者的消費需求,服務意識差。沒有對運動項目直接關注,而對個人安全和環境衛生非常在意,說明體育消費者潛在意識非常警覺,感知面非常有限,健身是次要,而享受氛圍是目的。大環境反應我國體育消費目前還是需進一步引導消費者拓展內部環境和排解心理不安定因素。調查還顯示,由于地域原因7 大城市居民體育消費能力城鄉差異非常顯著,經濟收入一般水平的城市消費者對體育消費場館處于需求不高階段,與正走向高層次化體育消費需求道路的消費者有較大差異。不積極地改變和創造環境,就會影響到經濟基礎較好的體育消費者身心健康[16]。通過調查與實際探究,體育消費的內外環境十分復雜與多樣,涵蓋內部的管理環境和外部的消費環境;錯綜復雜的社會環境---治安、輿論、人際、法律等環境;溫文雅爾的文化環境---人文、科學、育人等環境;顧客至上的服務環境---消費的指導、服務配套等環境。各類環境互相依存、互相制約與互為補充。
從表2 可知,我國東中西部地區大城市體育產業與體育消費潛力差距比較大。從單個城市發展比較看,城市體育產業與體育消費潛力得分最高為北京(6.644),最低為濟南,北京是濟南的2 倍多,出現反差的主要原因在于北京的體育消費產業結構和體育消費潛力遠高于濟南。從區域比較看,體育產業和體育消費能力在成都、重慶都表現良好,但整體而言,東部地區直轄市城市體育消費潛力與體育產業結構(均值5.3)要普遍高于省會城市(均值4.2),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由于我國社會經濟發展不平衡導致了我國體育消費潛力與體育產業在區域空間分布上的失衡。
區域經濟社會發展綜合分值測算結果顯示,從2009 年-2020 年,7 大城市經濟社會發展呈增長型發展,體育產業從2009 年到2012 年發展非常緩慢,但也呈增長型上升;2013年-2020 年出現了飛速發展,這跟國民經濟的快速發展明顯相關。國民生產總值的上升帶動了體育行業的擴展與繁榮。但從總趨勢來看,體育產業涉及面還是比較狹窄,普及率較低,特別是體育消費水平呈低走趨勢,消費群體相對比較集中單一。
研究結果(表3)顯示,7 大城市經濟社會發展與體育產業的耦合協調度從2009 年到2014 年階段處于失調狀態,二者處于從低耦合到頡頏這一階段,究其原因主要是國民經濟的人均收入還明顯處在低水平,重點是改善生活水平,提高生活質量,在民眾的意識觀念中,體育消費僅僅是一種閑暇之余的放松或者娛樂而已,因此這一時期的偶和協調度處于失調狀態,經濟社會發展遠遠大于體育產業發展。從2015年到2020 年處于磨合時期的從勉強協調到中級協調過渡階段。整體來看,從2009 年到2020 年國民經濟和體育產業耦合度蜿蜒上升,總體向上發展。2014 年后體育產業與經濟社會發展已超過0.49.已進入磨合階段。2018 年后從0.63提升至2020 年的0.74,進入中度磨合階段,二者達到中級協調。

表3 2009-2020 年我國體育產業與經濟社會發展的耦合協調性
7 大城市的體育消費能力與經濟社會發展有較好的同步協進的態勢,優勢效應在體育產業發展中有明確的顯現。匯集性體育產業在區域同步變化中與國民經濟增長有明顯的協同發展趨勢;就此分析,較大可能的耦合關系在兩者間可能存在。區域性國民社會經濟增長是匯集性體育產業的保障基礎,而匯集性體育產業的平衡發展也是促進區域經濟穩定增長的引擎[17]。目前匯集性體育產業與社會經濟增長在我國各大城市總體上處于較低狀態的耦合協調關系,離達到優質協調的程度尚差甚遠[18]。分析可見,當前區域社會經濟增長與我國體育服務消費產業的耦合仍處于不協調的磨合狀態,需要在多方力量協同推進下,加強兩者之間的同進共贏。
經過對7 大城市體育產業與經濟指標進行擬合測算,對其今后發展有針對性地預測與評估。根據GM(1,1)灰色預測模型估算(表4),從2009 年-2020 年體育產業12年的曲折發展,雖然其發展相對國民經濟比較,不在同一節奏上,但也有不錯的表現,特別是進入2016 年以后,體育產業發展進入快車道,幾乎同國民經濟發展速度在同檔次上。經過對其重點預測指標的檢驗核算,用2009 年-2020年的耦合度計算結果來預測未來五年體育產業的發展情況,預測值依次為:0.8041,0.8397,0.8757,0.9115,0.9485;增長幅度為0.03--0.04.根據擬合模型預測值其精確等級達到1 級,檢驗結果為0.04,差異非常顯著。對未來五年進行預測,測算結果逐年穩步上升,增值比較明顯,體育產業全方面表現優秀。相同的從2009 年到2020 年的協調度計算結果依次為:0.7448,0.7867,0.8307,0.9115,0.9485;增長幅度為0.04--0.05.經過建立擬合模型推算評估,精確等級為1 級,檢驗結果為0.02,差異非常顯著;預測值也逐年大幅度穩定上升,協調度達到高級協調。

表4 灰色預測精度檢驗等級標準
依據灰色預測精度檢驗等級標準(表4),擬合結果顯示耦合度預測精度達到優秀,協調度達到高度協調級,耦合度和協調度預測值相互穩定逐年增長,同時達到高度平衡[19]。根據精度檢驗原理,對未來五年預測的GM(1,1)模型的擬合程度進行檢驗,結果見表5。

表5 GM(1,1)灰色預測模型及檢驗結果

表27 個城市的體育產業結構與休閑消費能力排序
由表5 分析說明:2 個模型擬合精度檢驗符合灰色理論建模要求,說明把影響體育產業動態變化的系統看成一個灰色系統是一種較為理想的抽象研究,用灰色理論建模能較好地預測未來五年體育產業動態變化的過程[20]。
5.1 根據體育產業與經濟社會發展區域系統理論, 運用灰色預測方法,分析發現在未來5 年內,我國體育產業隨著人民體育消費能力的快速提高而進入高級發展階段。
5.2 2021-2025 年我國體育產業與經濟社會發展的耦合協調性預測值從0.8041--0.9485,達到高度協調級別,這時期的體育產業結構合理,民眾體育消費能力提高,體育環境優美,體育消費商品能充分滿足社會需求,體育產業將成為第三產業的優勢產業和重點產業。
5.3 根據柯布道格拉斯函數式構建模型研究,對比7 大城市區域體育產業發展情況,隨著國民經濟的發展,我國體育消費隨同經濟社會發展基本實現高度協調、平衡增長,到2025年基本實現國家體育產業發展目標,體育消費水平達到國民經濟總產值的目標值。
5.4 未來五年,體育發展走向宏觀控制與社會自我協調的協同模式,體育發展三大領域要宏觀調控,合理發展,確保體育能為社會提供服務,使社會自我協調和宏觀控制相互結合;未來體育發展方向是進一步統籌法制、產業、科學和社會化。《全民健身計劃(2021-2025 年)》的發展目標是推動體育產業發展、實現全民健身的共同實現。在將來體育消費主要以健身為主體,擴大體育消費發展空間,提高國民體育消費能力,協調體育消費結構,優化體育消費環境,增大體育消費在體育產業中的占比值,提高國民健康指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