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筋經康復訓練聯合干擾電療法對膝骨關節炎患者的影響

許明，李亞，秦爽，盧小葉，艾坤，張泓*

1 湖南中醫藥大學針灸推拿與康復學院，湖南 長沙 410208；2 長沙市中心醫院，湖南 長沙 410004

膝骨關節炎（knee osteoarthritis，KOA）是一種以關節軟骨退變、軟骨下骨病變和滑膜炎癥為特征的慢性骨關節疾病［1］。常表現為疼痛、活動受限、肌肉萎縮、關節畸形，容易導致患者出現運動功能障礙、膝關節平衡能力下降、跌倒風險增加、日常生活活動無法自主完成，對患者的生活質量造成嚴重不良影響［2-3］。因此，如何有效緩解KOA患者疼痛，提高其運動功能和平衡能力是臨床上亟待解決的重點問題。

近年來，物理治療在KOA臨床治療的作用越來越突出，其目標是恢復患者正常步行及日常生活活動能力，以延緩或避免KOA導致殘疾的不良后果。《OARSI膝骨關節炎非手術治療指南》［4］推薦運動、體質量管理和生物力學干預是治療KOA的合適物理治療方法。有研究發現，與接受關節腔內注射糖皮質激素患者比較，接受物理治療的KOA患者在治療1年后疼痛感更輕，功能障礙程度更低［5］。干擾電療法（interference current therapy，ICT）是臨床應用較多的物理因子療法，由2種不同頻率的中頻正弦電流交叉作用于治療部位，形成干擾場，在組織深部產生低頻調制脈沖電流，可抑制感覺神經，提高痛閾值，臨床常用于慢性疼痛和肌肉骨骼功能障礙等病癥的康復治療。也有研究發現，ICT可以減輕KOA患者疼痛程度，改善其功能［6-8］。ICT屬于被動治療，雖可有效治療KOA之痹痛，但對于筋骨系統的穩定性及協調控制能力改善有限。有研究顯示，低負荷運動對KOA患者關節疼痛、功能和日常生活活動能力具有積極影響［9］。易筋經康復訓練是一種低負荷運動的傳統保健功法，長期規律性的易筋經功法訓練，可增強KOA患者運動控制能力，提高姿勢穩定性，降低跌倒風險［10-12］。其對治療筋骨失衡、形神失調導致的慢性肌骨障礙性疾病具有獨特優勢作用，可有效改善膝周軟組織痿弱無力、協調控制能力差等問題，可謂“治本”。本研究采用易筋經康復訓練聯合ICT治療KOA患者取得良好療效。

1 臨床資料

1.1 病例選擇標準

1.1.1 診斷標準 參照中華醫學會骨科學分會關節外科學組《骨關節炎診療指南（2018年版）》［13］有關KOA的診斷標準。

1.1.2 納入標準 ① KOA緩解期或康復期：膝關節疼痛視覺模擬法（visual analogue scale，VAS）評分4～7分，KOA處于緩解期；關節輕度疼痛或不適（VAS評分＜4分），KOA處于康復期［14］；② 年齡50～75歲；③ 骨性關節炎Kellgren-Lawrence 分級Ⅰ～Ⅲ級；④ 單膝患KOA；⑤ 患者同意參與本研究，并自愿簽署知情同意書。

1.1.3 排除標準 ① 合并其他原因導致的膝關節癥狀［15］；② 合并嚴重心、肺系統疾病；③ 患者曾安裝心臟起搏器；④ 關節嚴重變形、畸形；⑤ 存在視力障礙或合并其他影響平衡功能的疾病；⑥ 存在認知或言語溝通障礙，無法遵醫囑進行治療者。

1.1.4 中止和脫落標準 ① 治療過程中無法耐受易筋經功法訓練強度；② 治療過程中出現嚴重不良反應；③ 接受其他治療或接受與疼痛相關藥物治療；④ 主動要求退出研究。

1.2 一般資料

選擇2022年4月—2023年1月在長沙市中心醫院康復醫學科治療的KOA患者68例，采用隨機數字表法分為對照組和觀察組，每組34例。治療過程中，共有4例中止或脫落，其中對照組2例（2例轉科退出研究）、觀察組2例（1例未能堅持完成治療、1例因新型冠狀病毒感染暫停治療），最終納入64例，每組32例。2組性別、年齡、身體質量指數（body mass index，BMI）、疾病分期、Kellgren-Lawrence分級等一般資料比較，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見表1。本研究方案經長沙市中心醫院倫理委員會批準（審批號：2022-S0062），臨床試驗注冊號：ChiCTR 2200059212。

表1 2組一般資料比較Table 1 Comparison of general data between two groups

2 方 法

2.1 治療方法

2組均根據《中醫康復臨床實踐指南·膝骨關節炎》［16］接受常規康復治療，主要包括健康宣教、體質量控制、肌肉力量與耐力訓練等。

2.1.1 對照組 在常規康復治療基礎上接受干擾電治療。具體如下：采用超級干涉波治療儀（日本MINATO公司，型號：SK-9SDX型）進行干擾電治療，交流電頻率4 000 Hz，差頻頻率90～100 Hz。患者仰臥位，4個電極（50 mm×50 mm）圍繞髕骨交叉吸附在膝關節內側與外側進行ICT，以患者可耐受為度。1次/d，20 min/次，6次/周，連續治療4周。

馬戴一生漂泊無依，游歷遼遠，經過了祖國的山川水原，無論是南游的洞庭水光，還是塞北的大漠山色，詩人皆以樸素而圓融的手法描繪出祖國山川的不同特色，在描繪景物中多使用清新典雅的意象，運用白描手法，使得詩歌呈現出一派典雅、清奇之美。

2.1.2 觀察組 在對照組基礎上接受易筋經康復訓練。參照國家體育總局《健身氣功·易筋經》，優選符合KOA病癥特點的三式康復功法（韋陀獻杵勢、摘星換斗勢、三盤落地勢）進行訓練。開始訓練前，由1位具有豐富功法鍛煉經驗的研究人員帶領患者進行3～5次功法練習，熟悉相關訓練動作。患者練習中以功法動作中的功能練習為主，確保患者能完成50%及以上康復訓練，以患者無痛或輕微疼痛為度。1次/d，治療前后熱身與整理活動各5 min，20 min/次，6次/周，連續治療4周。

2.2 觀察指標

分別于治療前后由未參與研究分組及治療的同1名康復治療師進行以下指標評價。

2.2.1 疼痛程度 采用VAS評分評價患者疼痛程度。數字0～10代表“無痛”到“最劇烈的疼痛”，請患者于無刻度一側，移動游標至最能代表自己疼痛程度的位置，康復評定人員讀取疼痛強度評分并記錄。VAS評分越高，表示疼痛程度越嚴重。

2.2.2 主動關節活動度 采用通用量角器測量患者屈膝、伸膝時的主動關節活動度（active range of motion，AROM）。正常膝關節伸展為0°，屈曲為0°～135°。

2.2.3 功能性步行能力 采用“站立-行走”計時（time "Up and Go" test，TUGT）測試評價患者功能性步行能力。要求受試者背靠椅背坐下，然后站起并以自己正常速度往前走，在地面標示3 m處轉身，往回走到座椅前并坐下，背靠椅背。評定人員用秒表記錄離開椅背至再次背靠椅背的時間。正式評定前，允許練習1～2次，確保患者充分理解熟悉流程。TUGT越小，表示功能性步行能力越好。

2.2.4 膝關節功能 采用西安大略和麥克馬斯特大學骨關節炎指數（Western Ontario and McMaster Universities Arthritis Index，WOMAC）評分評價患者膝關節功能［17］。根據患者癥狀及體征，從疼痛、僵硬、關節功能3個分項評估關節結構與功能。得分越高，表示骨關節炎越嚴重。

2.2.5.1 BBS評分 Berg平衡量表共包含14個項目，評定人員根據患者每個項目完成情況進行評分，每個項目評分0～4分，總分56分。得分越高，表示平衡功能越好。

2.2.5.2 平衡功能檢測系統評定 采用平衡功能檢測訓練系統（常州市錢璟康復器械公司，型號：BPHY）評估患者平衡功能。評估方法如下：受試者脫鞋雙足立于傳感器平臺，平視前方（2 m以上遠目標），評定過程不給予患者站立輔助，要求其盡力保持身體直立姿勢，睜眼模式下測試30 s、休息30 s，閉眼模式測試30 s。觀察并記錄睜眼/閉眼狀態下左右擺幅指數、重心軌跡長度、軌跡矩形面積、軌跡外周面積和單位面積軌跡長度。其中“左右擺幅指數”為左右擺動幅度的均方根值；“重心軌跡長度”為重心移動軌跡的累計長度；“軌跡矩形面積”為移動軌跡在水平與垂直方向所作直線形成的矩形面積；“軌跡外周面積”為包絡重心運動軌跡所圍成的面積，以上4項指標的值越小提示穩定性越好。“單位面積軌跡長度”為“重心軌跡長度”與“軌跡外周面積”的比值，表示軀體動搖性質，其值越大反映姿勢的細微調節和控制能力越強。

2.3 統計學方法

采用SPSS 21.0統計軟件進行數據分析。計量資料符合正態分布采用（）表示，組內治療前后比較采用配對t檢驗，組間比較用兩獨立樣本t檢驗；計數資料采用頻數表示，組間比較采用χ2檢驗；等級資料組內比較采用配對秩和檢驗，組間比較采用兩樣本秩和檢驗。P＜0.05為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

3 結 果

3.1 2組治療前后VAS評分比較

與治療前比較，2組治療后VAS評分低分段（0～2分）占比明顯增加，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與對照組比較，觀察組治療后VAS評分低分段（0～2分）占比明顯更高，2組治療后VAS評分分布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2組治療前后VAS評分比較［（n，%）］Table 2 Comparison of VAS score between two groups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 ［（n，%）］

3.2 2組治療前后最大AROM和TUGT比較

與治療前比較，2組治療后最大AROM均明顯升高，TUGT均明顯降低，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與對照組比較，觀察組治療后最大AROM均明顯升高，TUGT均明顯降低，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3。

表3 2組治療前后最大AROM和TUGT比較（）Table 3 Comparison of maximum AROM and TUGT between two groups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 （）

表3 2組治療前后最大AROM和TUGT比較（）Table 3 Comparison of maximum AROM and TUGT between two groups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 （）

注：與治療前比較，1） P＜0.05；與對照組比較，2） P＜0.05。Note: Compared with that before treatment, 1) P＜0.05; compared with the control group, 2) P＜0.05.

組 別對照組觀察組TUGT/s 23.54±3.34 16.45±2.721）24.36±4.01 10.87±1.941）2）例數32 32時 間治療前治療后治療前治療后最大AROM/°102.51±11.62 113.48±0.481）105.37±10.56 126.83±0.431）2）

3.3 2組治療前后WOMAC評分比較

與治療前比較，2組治療后疼痛、僵硬、功能障礙評分和WOMAC總分均明顯降低，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與對照組比較，觀察組治療后疼痛、僵硬、功能障礙評分和WOMAC總分均明顯降低，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4。

表4 2組治療前后WOMAC評分比較（） 分Table 4 Comparison of WOMAC scores between two groups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 Scores

表4 2組治療前后WOMAC評分比較（） 分Table 4 Comparison of WOMAC scores between two groups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 Scores

注：與治療前比較，1） P＜0.05；與對照組比較，2） P＜0.05。Note: Compared with that before treatment, 1) P＜0.05; compared with the control group, 2) P＜0.05.

組 別對照組例數32觀察組32時 間治療前治療后治療前治療后疼痛評分20.47±2.77 10.33±1.451）19.86±2.94 8.02±1.811）2）僵硬評分7.52 ±0.95 5.67 ±0.651）8.13 ±1.17 2.25 ±0.511）2）功能障礙評分56.64±5.14 43.76±7.141）58.74±7.58 31.45±6.691）2）WOMAC總分84.63±10.48 59.76±7.141）86.73±9.55 41.72±6.311）2）

3.4 2組治療前后BBS評分比較

與治療前比較，2組治療后BBS評分均明顯升高，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與對照組比較，觀察組治療后BBS評分均明顯更高，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5。

表5 2組治療前后BBS評分比較（） 分Table 5 Comparison of BBS score between two groups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 （） Scores

表5 2組治療前后BBS評分比較（） 分Table 5 Comparison of BBS score between two groups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 （） Scores

注：與治療前比較，1） P＜0.05；與對照組比較，2） P＜0.05。Note: Compared with that before treatment, 1) P＜0.05; compared with the control group, 2) P＜0.05.

治療后46.96±6.181）54.65±8.551）2）組 別對照組觀察組例數32 32治療前41.81±7.63 42.23±7.59

3.5 2組治療前后平衡功能比較

與治療前比較，2組治療后睜眼/閉眼狀態下左右擺幅指數、重心軌跡長度、軌跡矩形面積、軌跡外周面積均明顯降低，單位面積軌跡長度明顯升高（P＜0.05）。與對照組比較，觀察組治療后睜眼/閉眼狀態下左右擺幅指數、重心軌跡長度、軌跡矩形面積、軌跡外周面積均明顯更低，單位面積軌跡長度明顯更高，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6。

表6 2組治療前后平衡功能比較（）Table 6 Comparison of balance function between two groups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 （）

表6 2組治療前后平衡功能比較（）Table 6 Comparison of balance function between two groups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 （）

注：與治療前比較，1） P＜0.05；與對照組比較，2） P＜0.05。Note: Compared with that before treatment, 1) P＜0.05; compared with the control group, 2) P＜0.05.

組別例數對照組32左右擺幅指數/%睜眼1.83±0.53 1.47±0.881）1.86±0.67 1.39±0.751）2）32觀察組時 間治療前治療后治療前治療后閉眼1.97±0.49 1.51±0.721）1.94±0.55 1.48±0.861）2）重心軌跡長度/cm睜眼185.69±28.24 157.82±30.24 188.57±26.63 131.92±35.241）2）閉眼193.07±30.01 168.23±40.21）196.74±28.63 156.43±39.231）2）閉眼80.59±27.26 109.49±40.231）81.92±31.78 128.74±31.481）2）軌跡矩形面積/cm2睜眼4.56±1.49 3.21±1.131）4.43±1.69 2.83±1.151）2）閉眼4.87±1.33 3.47±0.961）4.89±1.41 2.98±0.881）2）軌跡外周面積/cm2睜眼3.61±1.99 2.71±0.841）3.68±1.82 2.07±0.931）2）閉眼3.85±1.04 2.95±0.811）3.91±1.26 2.44±0.871）2）單位面積軌跡長度/cm睜眼84.61±30.15 113.55±36.551）85.33±28.46 136.15±35.131）2）

4 討 論

4.1 易筋經康復訓練聯合ICT可緩解KOA患者疼痛程度

疼痛是KOA患者臨床康復治療首要解決的重點癥狀。KOA患者早期常出現髕骨下疼痛及摩擦感，疼痛位置廣泛，以髕骨深面及膝關節周圍壓痛為主，活動和負重時疼痛加重。

本研究結果顯示，與對照組比較，觀察組治療后VAS評分明顯更低，WOMAC疼痛評分也明顯更低，提示易筋經康復訓練聯合ICT可有效改善KOA患者疼痛癥狀。可能與以下因素有關：① ICT可抑制KOA患者感覺神經，緩解疼痛。KOA患者由于長期疼痛，下肢肌群可能受到中樞神經的保護性抑制作用，膝周肌群力弱，出現屈伸不利，甚至僵硬等功能障礙。ICT將干擾電4個電極圍繞髕骨交叉放置于膝關節內側與外側，使干擾電流的交叉電場深入膝關節內部，可抑制感覺神經，升高皮膚痛閾，有良好的鎮痛作用。這與顧偉［18］研究結果一致。但ICT往往只能“治標”，一旦治療停止，癥狀容易反復。② 易筋經康復訓練可“柔筋”，緩解膝關節疼痛。膝骨關節炎在中醫學歸屬“痹證”范疇，經絡氣血瘀滯不通，不通則痛［19］。疼痛是KOA的突出癥狀之一，其病理本質是關節及周圍軟組織“痿弱不用”，“本痿標痹”是其主要病機。易筋經康復訓練通過“韋陀獻杵勢”意識引導形體活動，將身體各部分肌肉盡力伸展，達到松靜自然及伸筋拔骨的感覺，降低了KOA患者膝周肌群的緊張度，增加了關節活動的角度。與ZHANG等［20］研究結果一致。

4.2 易筋經康復訓練聯合ICT可改善KOA患者運動功能

改善運動功能是提高患者生活質量的必備條件，同時運動功能障礙也是對KOA患者影響最大的障礙。本研究結果顯示，與對照組比較，觀察組治療后WOMAC疼痛、僵硬、功能障礙及總分、TUGT均更低，最大AROM更高，提示易筋經康復訓練聯合ICT可改善KOA患者運動功能。可能與以下原因有關：疼痛是影響運動功能的重要因素，ICT可使KOA患者疼痛得到有效緩解，從而提高其運動能力。但ICT減緩疼痛只能“治標”，而未“治本”。易筋經康復訓練可增強KOA患者“筋”的功能，避免關節過度暴露在不適當的壓力；增強肌肉和韌帶的彈性，提高身體的柔韌性和耐力，緩解疼痛和僵硬癥狀，預防肌肉拉傷、韌帶扭傷等運動損傷；通過下肢的屈伸活動及下蹲位置的靜力性收縮訓練，鍛煉下肢的肌肉力量和運動控制能力，增加下肢肌群之間的平衡協調能力；還可以提高下肢肌群的協調激活能力，降低膝關節屈肌共激活比，改善膝關節穩定性。與李宇濤等［10］、謝洪華［21］研究結果一致。

4.3 易筋經康復訓練聯合ICT可改善KOA患者平衡能力

本研究結果顯示，與對照組比較，觀察組治療后睜眼/閉眼狀態下左右擺幅指數、重心軌跡長度、軌跡矩形面積、軌跡外周面積均明顯更低，單位面積軌跡長度和BBS評分均明顯更高，提示易筋經康復訓練聯合ICT可改善KOA患者平衡能力。這可能與以下因素有關：KOA患者由于疼痛、本體感覺減退等原因會導致平衡能力下降，跌倒風險增加［22］。ICT可減輕KOA患者疼痛，增加膝關節活動度，提高平衡功能。易筋經三式功法中的“摘星換斗勢”通過手掌的陰陽掌轉換，雙下肢一前一后、虛實交替、重心上下、左右轉移，能較好提高KOA患者平衡協調能力；易筋經康復訓練中前方腿負重少，后方腿負重大，并在微屈膝的同時收緊后側伸肌，可增強下肢肌力與耐力。為避免KOA患者因練習時間過長或難度過大造成運動傷害，影響康復訓練依從性，本研究讓KOA患者在下蹲或弓步時，可適當調整動作強度，以功能練習為主，在無痛范圍內，盡力完成該動作的50%以上即可。同時要求訓練時，膝關節髕骨不超過同側腳尖，確保膝關節內收力矩無明顯增加，使股四頭肌處于可代償范圍內。這樣的康復訓練在增加膝關節屈曲角度的同時，不會給膝關節增加額外的負擔，避免由此出現新的損傷，從而改善KOA患者平衡功能。

5 小 結

易筋經康復訓練聯合ICT可以改善KOA患者疼痛、運動功能和平衡功能，值得臨床推廣應用。但本研究還存在一些不足之處：治療方法屬于外治法，無法對受試者和干預者實施雙盲；未對參與研究的KOA患者進行隨訪觀察；研究樣本量較少等。下一步研究將開展多中心臨床隨機對照研究，擴大樣本量，加強出院后隨訪，進一步細化易筋經康復訓練動作強度和訓練頻次等，以期為易筋經康復訓練聯合ICT干預KOA患者提供更規范的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