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化轉型期如何培養職前教師的數字勝任力？

摘要：在數字技術高速發展和新冠疫情給教育教學帶來嚴峻挑戰的雙重背景下，數字勝任力提升成為職前教師培養的重要主題。在此背景下，文章采用系統性文獻綜述的方法梳理了2012～2022年25項國際實證研究成果，首先從文獻發表情況、研究對象、樣本量、研究方法等維度，分析了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國際實證研究的現狀；隨后，文章闡述了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國際實證研究的重點，包括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的概念框架、影響因素和培養路徑；最后，文章參考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的國際實證研究成果，從培養平臺、培養方案、培養質量評價方案三個方面提出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培養的本土化建議，以期為數字化轉型期的職前教師培養提供參考。

關鍵詞：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數字化轉型；教師培養

【中圖分類號】G40-057 【文獻標識碼】A 【論文編號】1009—8097（2023）03—0036—10 【DOI】10.3969/j.issn.1009-8097.2023.03.004

引言

數字化在全球經濟社會各個領域的重要性日益凸顯，全球“數字化”教育也在深入推進之中^[1]。置身于以人工智能、5G等數字科技為引領的新時代，教師隊伍的數字化轉型迫在眉睫^[2]。數字技術的蓬勃發展，同樣深刻影響職前教師培養，將引發職前教師培養理念、培養內容等諸多方面的重大變革，而數字勝任力逐步成為數字化轉型期職前教師培養的重要內容。數字勝任力是指在生成新知識的過程中，批判性、反思性地使用數字技術所需的知識、能力與態度^[3]。近年來，在數字技術高速發展和新冠疫情對教育教學帶來嚴峻挑戰的雙重背景下，各類組織機構積極探索推進教師數字勝任力提升。2020年，國際網絡教育學院在其年度會議成果文件《新冠疫情下加速全球高等教育數字化轉型的建議》中，倡導將在線教學納入教師培訓計劃，強化未來教師的在線教學能力^[4]。2022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高等教育創新中心和清華大學教育研究院發布《高等教育教學數字化轉型研究報告》，明確提出教師是教學的主導者，也是高等教育教學數字化轉型的關鍵^[5]。教育部同樣重視教師隊伍的數字化發展，強調要提升教師的數字素養，多渠道開發、匯聚優質的教師數字化學習資源，讓更多教師共享優質教育教學、教師研修資源^[6]。對于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的探究，有助于回應數字化轉型期師資培養的時代訴求。

當前，我國教師數字勝任力的研究成果主要包括教師數字勝任力框架研究述評^[7]、歐盟教師數字勝任力框架介紹^[8]、挪威教師專業數字勝任力框架考察^[9]、教師數字勝任力框架國際經驗分析等^[10]，而對于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的實證研究較為缺乏。國際實證研究在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方面成果豐碩，因此對近年來（2012～2022年）相關的國際實證研究成果開展系統性文獻綜述，將有助于從學理層面增進對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的理解，并為數字化轉型期的職前教師培養提供啟示。為多維度考察“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的國際實證研究成果，本研究嘗試回答以下問題：①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的概念框架包含哪些內容？②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發展的影響因素有哪些？③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的培養路徑有哪些？

一 研究設計

1 研究方法與過程

系統性文獻綜述是準確、可靠地總結研究證據的必要工具^[11]。系統性文獻綜述試圖梳理所有符合預先規定標準的實證研究證據，以回答一個特定的研究問題^[12]，其關鍵特征包括：①明確的目標，明確、可重復的方法；②系統搜索，力求獲取所有符合資格標準的文獻資源；③對納入研究結果的有效性進行評估；④對納入研究的特征和研究發現進行系統介紹與綜合分析^[13]。

基于此，本研究采用系統性文獻綜述的方法，對2012～2022年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的相關國際實證研究成果進行梳理與分析，主要過程如下：①根據研究目標，明確文獻檢索關鍵詞；②依據關鍵詞，在3個數據庫展開文獻檢索，獲取文獻；③依據研究問題，設定文獻納入標準，開展對文獻有效性的評估，進行文獻初篩；④對初篩后的文獻進行全文閱讀，在此基礎上進行文獻二次篩選，并對最終的樣本文獻進行綜合分析。

2 樣本獲取

（1）文獻檢索與篩選

參考已有研究的文獻檢索關鍵詞，本研究以“digital competence”"or “pedagogical digital competence”"or “digital skill”"or “ICT-competence”"or “digital pedagogy”"or “digital literacy”^[14]，并含“pre-service teachers”或“teacher candidates”或“student teachers”為關鍵詞，在EBSCO、Elsevier ScienceDirect、Web of Science"3個數據庫展開文獻檢索，檢索時間設為2012年1月1日～2022年12月31日，共獲得相關文獻124篇。根據研究主題、研究規范性等要求，本研究設置了文獻納入/納出標準，具體如表1所示。

（2）文獻篩選流程

本研究執行的文獻篩選流程如圖1所示。經過篩選，本研究最終獲得的樣本文獻為25篇。為便于分析，本研究從作者、題名、期刊來源、發表年份、研究主題、研究結論等維度對25篇樣本文獻進行了編碼。

二 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國際實證研究的現狀

為了解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的研究前沿與發展動向，本研究從文獻發表情況、研究對象、樣本量與研究方法等維度，對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國際實證研究的現狀展開了具體分析。

1 文獻發表情況

從樣本文獻的發表年份來看，2020年、2021年、2022年的發文增幅較為明顯，具體如表2所示。2020～2022年相關主題論文數量的增加，與各類組織機構對于教師數字勝任力的研究持續深入、出臺較為成熟的數字勝任力框架有一定的關聯，如發表于2020年的高被引論文基于DigComp和DigCompEdu的數字勝任力框架探討了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的培養路徑^[15]。從期刊來源來看，25篇樣本文獻發表于15種期刊，發表量位列前三的期刊分別為Computers amp; Education、Journal of New Approaches in Educational Research、Journal of E-learning and Knowledge Society。從學科背景來看，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研究涉及計算機學科、教育學科等多學科領域。

2 文獻引用情況

論文被引率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論文的學術影響力。在25篇樣本文獻中，已發表的高被引論文主題主要涉及培養路徑、內涵、現狀、評價工具。從高被引論文的發表年份來看，學界的關注點已從研究初期的內涵逐步轉向培養路徑與評價工具。部分高被引論文的引用情況如表3所示，可以看出：發表高被引論文的期刊來自不同學科，涵蓋計算機、教育技術、教師教育等諸多領域。

3 作者分布特征

本研究以第一作者為分析單位，展開對作者分布情況的分析。數據統計顯示，25篇樣本文獻的作者來自11個國家，其中西班牙作者是主要的研究群體（N=7，28%），土耳其作者發文量排名第二（N=5，20%），挪威作者發文量位列第三（N=3，12%）；而區域涵蓋歐洲（N=14，56%）、美洲（N=2，8%）、亞洲（N=6，24%）、大洋洲（N=2，8%）、非洲（N=1，4%）。

4 研究對象與樣本數量

25篇樣本文獻的研究對象呈現出多元性的特征，如作為研究對象的職前教師所教學科不同，涵蓋科學教育、計算機教育、STEM教育等；來自的學校類型也有不同，如有的來自公立高校，有的來自私立學校。

由于25篇樣本文獻均為實證類論文，所以這些文獻都選取了一定數量的樣本展開研究。從論文中的樣本量來看，多集中于201～300、1～100兩個區間。這兩個區間的12篇論文或按照年齡、性別取樣，或根據不同辦學類型、不同學科屬性等取樣。值得一提的是，有一篇論文的樣本量達到1209，其作者采用在線問卷調查方式收集了意大利與波蘭兩國職前教師有關數字知識、數字能力等不同維度的定量研究數據，為對比分析兩國職前教師的數字勝任力提供了豐富的數據資源^[16]。

5 研究方法

25篇樣本文獻的研究方法以定量研究為主，采用混合研究的論文數量位列第二，而采用質性研究的論文占比相對較少。其中，定量研究以問卷為主，也有論文采用問卷、測試相結合的方式；混合研究中具體運用了封閉式問卷與開放式問卷相結合、開放式問卷與測試相結合、封閉式問卷與訪談相結合等方法；而質性研究中運用的具體方法主要有開放式問卷、日志文本分析、小組訪談、半結構式訪談等。

三 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國際實證研究的重點

通過對樣本文獻主要內容的梳理，可以發現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國際實證研究回應了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培養關注的重點，即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的概念框架，以及對其影響因素與培養路徑的探討。

1 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概念框架設計

25篇樣本文獻中含有4個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概念框架，這4個概念框架都涉及通用數字技術應用維度，但對于與教學情境相關的其他維度闡述存在不同，具體如表6所示。

2 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的影響因素考察

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的影響因素既有職前教師與教師教育者方面的主觀因素，也有數字基礎設施保障方面的客觀因素。

（1）職前教師的數字態度、教學理念、計算思維

職前教師的主觀因素主要包括數字態度、教學理念以及計算思維的掌握程度。其中，數字態度是預測職前教師數字技術應用水平的重要指標，具體包含四個維度：教與學、評估和批判性思維、賦權學習者、促成學習者數字勝任力發展^[22]。而職前教師秉持的教學理念，也將對其數字勝任力的發展產生一定的影響。例如，土耳其學者Güne?等^[23]基于對979名職前教師的調查研究，發現秉持建構主義教學理念的職前教師在課堂上能以更有效的方式使用數字工具，以適應信息和通信技術的發展需求。西班牙學者Esteve-Mon等^[24]通過對248名職前教師的計算思維測試與數字勝任力發展水平的問卷調查，提出職前教師的計算思維和數字勝任力之間存在相關性，且兩者在交際、技術方面的相關性尤為顯著。

（2）教師教育者的數字態度

教師教育者的數字態度也是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發展的重要影響因素。挪威學者Instefjord^[25]基于兩所教師教育機構的案例研究，發現一些教師教育者對數字技術持消極態度，主要表現為：①掌握了數字技能，但對數字技術在課堂教學中的應用缺乏動力；②未能從教學角度理解并運用數字技術，對于學習如何在教學情境中使用數字技術缺乏興趣。而這些教師教育者的消極態度，將影響職前教師對數字技術的認知與態度，阻礙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的發展。

（3）數字基礎設施保障

數字基礎設施保障是影響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發展的客觀因素，涉及互聯網平臺搭建、人工智能技術開發等方面。例如，北歐的數字基礎設施較為完善，北歐也因此而成為了歐洲互聯網使用頻率最高的地區^[26]。較為完善的數字基礎設施助力職前教師發展符合其專業需求的數字勝任力^[27]，并為職前教師順利開展數字化教學提供了技術支持與保障。

3"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的多樣化培養路徑

25篇樣本文獻從中、微觀角度，展開了對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培養路徑的探索，具體包括平臺創設、課程設置、課程實施、能力評價等內容。

（1）培養數字勝任力的SPOC在線課程平臺創設

SPOC（Small Private Online Course）是指小型、私人的在線課程平臺^[28]，其采用課前云端視頻講授、課中基于問題情境開展探究式協作、課后練習環環相扣的教學方式^[29]。以挪威的奧斯陸大學（the University of Oslo）為例，該大學擁有資源豐富的共享數字空間，其SPOC在線課程平臺有利于促成職前教師的協作設計，推動職前教師主動回應與實踐，并聯結不同知識領域，為職前教師與教師教育者的反饋提供一系列素材與資源^[30]。

（2）全程式、全科目覆蓋的數字勝任力課程設置

設置全程式、全科目覆蓋的數字勝任力課程，旨在系統、全面地培養職前教師的數字勝任力。其中，“全程式”是指數字勝任力課程貫穿小學、中學、大學的全過程。以職前科學教師為例，他們早期的學習經歷會影響其信念和數字勝任力的發展，因此他們在小學、中學階段時就應獲得有關數字技術的積極體驗^[31]。而“全科目覆蓋”是指將數字技術作為教學工具融入教師教育項目的所有課程中，為職前教師發展數字勝任力提供機會^[32]。具體來說，職前教師的數字勝任力課程設置包含三方面內容：①設置特殊科目，助力職前教師獲得數字技術在教育中的應用知識；②將學科專業和通用數字技術整合到所有學科中；③培養過程中注重教師的示范作用與職前教師實踐經驗的積累^[33]。

（3）融合建構主義教學理念的課程實施

在全程式、全科目覆蓋的數字勝任力課程實施過程中，應倡導運用建構主義教學理念。土耳其學者Güne?等^[34]的研究表明，職前教師若持有建構主義觀念，將對其數字勝任力發展起到更為積極的作用；而科學教學方法類課程的開設，有助于職前教師形成建構主義教學理念。在課程實施過程中，要通過教師教育者的示范、講解，引導職前教師在發展數字勝任力的同時，逐步形成并完善建構主義教學理念。

（4）三維（3D）虛擬環境下的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評價

三維（3D）虛擬環境下的數字勝任力評價是基于表現的、協作的和情境式的評價^[35]，可為當前評價中存在的弊端提供改進思路。研究發現，當前的數字勝任力評價存在一些不足，如評價工具主要基于紙張或簡單的計算機模擬，不適合復雜活動的評價；評價內容側重數字技能，未能與教學實踐關聯^[36]。而三維（3D）虛擬環境下的數字勝任力評價為破解現實困境提供了思路：①三維（3D）虛擬環境是在三維空間中模擬物理空間的在線社區，允許用戶彼此互動并與環境交互^[37]，為開展協作式評價提供了技術支持；②三維（3D）虛擬環境通過多維情境創設，為豐富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評價內容、創設多元化評價工具、綜合考察職前教師的數字技術教學應用與表現提供了平臺保障。

四 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培養的本土化建議

參考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國際實證研究成果，結合當前我國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的培養現狀，本研究嘗試從培養平臺、培養方案、培養質量評價方案三個方面，針對我國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培養提出本土化建議。

1 創設情境化、互動式的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培養平臺

已有研究表明，數字態度是影響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發展的重要因素^[38]。而情境化、互動式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平臺的創設，將有助于增進數字勝任力培養的趣味性與互動性，吸引教師教育者與職前教師以更積極的態度參與數字勝任力的培養工作。情境化、互動式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培養平臺的創設，需要合理運用VR、信息與通信、人工智能等技術，服務于人機交互、師生互動、生生對話。例如，VR技術通過營造沉浸式教學環境，將教師置身于虛擬現實情境與虛擬學生開展多維互動^[39]；虛擬現實和增強現實將助益新情境的創設，建立真實世界與虛擬世界之間的聯系^[40]。此外，教師教育者可引導職前教師合理運用多種信息與通信技術，就數字知識基礎的拓展、數字態度的養成、數字能力的發展等主題進行多維互動。例如，運用微信、騰訊會議等方式，開展SPOC在線課程有關數字知識的拓展性學習。尤為重要的是，教師教育者要推進人工智能技術與課堂教學的融合，注重運用各類智能云平臺、智慧教學工具促成互動式教學^[41]，在互動過程中助力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的提升。

2 實施全程式、個性化的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培養方案

如前文所述，職前教師的數字勝任力發展與其早期的學習經歷有一定關聯。這意味著，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的培養需倡導全程式。全程式的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培養方案是指由高校教師教育者、實習校指導教師等多方協同，實施貫穿職前教師培養全過程的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培養方案，并在不同年段的教師教育理論課程與實踐課程中，循序漸進、各有側重地增加職前教師數字知識儲備，推進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的有序發展。個性化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培養方案是指運用數字技術、課堂觀察等方式，綜合考察職前教師的多類型學情證據，生成學生數字畫像，并據此制定更具針對性的培養方案。例如，對于性格內向、場獨立型學習風格、傾向于碎片化學習的職前教師，在其數字勝任力培養的過程中，可引導其構建專業知識體系、積極參與小組合作學習，使其突破自身認知局限，不斷提升數字勝任力。

3 探索動態性、多元化的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培養質量評價方案

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的培養內容會隨著情境的發展變化而不斷動態調整，因此評價職前教師數字勝任力培養質量時，需體現評價內容的動態性與評價方法的多元化。其中，評價內容是動態生成的，這就需要摒除線性、單向的思維，運用數字技術多維度、全程式地評價職前教師數字知識、數字態度與數字能力的培養質量。而評價方法可以綜合運用多模態學習分析、訪談、標準化測試等，建構生成性質量追蹤體系^[42]，開展過程性評價與形成性評價，以提升評價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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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 to Cultivate the Digital Competence of Pre-service Teachers"in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Period？

——A Systematic Literature Review based on the 25 International Empirical Research from 2012 to 2022

YAO Qian^1，2""""LU Hang^{3[Corresponding Author]}""""ZHANG Jun⁴

（1. Center for Teacher Education Research of 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Beijing， China 100875; 2. College

of Foreign"Languages， Zhejiang Normal University， Jinhua， Zhejiang， China 321004; 3. Key Laboratory of

Intelligent"Education Technology and Application of Zhejiang Province， Zhejiang Normal University， Jinhua，

Zhejiang， China 321004; 4. College of Teacher Education， Southwest University， Chongqing， China 404100）

Abstract： Under the dual backgrounds"of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digital technology and the severe challenges brought by novel coronavirus pandemic"to education and teaching，"it has become an important theme"to improve the"digital competence of pre-service teachers. Undernbsp;this context， the paper adopted"the systematic review method to sort out 25 international empirical research results from 2012 to 2022. Firstly， this paper analyzed"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the international empirical research on the digital competence of pre-service teachers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literature publication， research subjects， sample size，"research methods."Secondly， the paper expounded"the"international empirical research emphases on the digital competence of pre-service teachers，"which included"the conceptual framework， influencing factors and training approaches of"cultivating"digital competence of pre-service teachers."Finally，"referring to the international empirical research emphases on the digital competency of pre-service teachers， some localization suggestions on the digital competence cultivation of pre-service teachers"were"put forward from three aspects"of the training platform， the training program"and the training quality evaluation program， expecting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the cultivation of pre-service teachers in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period.

Keywords："pre-service teachers; digital competenc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teacher training

*基金項目：本文為2019年度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重大項目“中國教師教育質量的基本理論研究”（項目編號：19JJD880002）、2022年浙江省教育廳一般科研項目“基于RICH理念的職前英語教師數字勝任力培養路徑研究”（項目編號：Y202249473）、2022年浙江師范大學教師教育學院開放研究基金“高校虛擬仿真實驗教學資源進化機制及應用場景演化研究”（項目編號：jykf22022）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簡介：姚倩，北京師范大學在讀博士，浙江師范大學講師，研究方向為比較教師教育、外語教師發展，郵箱為yaoqian@mail.bnu.edu.cn。

收稿日期：2022年10月23日

編輯：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