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匹與馬術：馬術運動的發展研究

摘要：運用文獻資料法、邏輯分析法等，對馬匹和馬術及其關系進行介紹和分析。馬匹在人類的發展進程中扮演著極其重要的角色，從畜牧、戰爭、娛樂、競技，一直融入在人們的生活中。現代馬術始于歐洲，至今蓬勃發展，中國馬術興于周代，盛于唐代。從2008年奧運會中國馬術隊滿額席位參數開始，國家大力推廣、發展并普及馬術。但尚缺乏對于馬匹、馬術的文獻介紹。因此對于馬匹和馬術的系統介紹有助于國內的馬術推廣，為中國馬術的發展提供助力。

關鍵詞：體育管理；馬匹；馬術；馬術推廣；發展研究

中圖分類號：G882文獻標識碼：A

Horses and Equestrianism： The Development of Equestrian Sports

HU zhitong1，TANG shanshan1，WANG xiaoli1

（1.Sports College and International Equestrian College， Wuhan Business University， Wuhan 430056， China）

Abstract：Using the method of literature materials and logical analysis， the introduction and analysis of horses， equestrianism and their relationship were carried out. Horses play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development of human beings， and have been into people's lives from animal husbandry， warfare， entertainment to competition. Modern equestrianism began in Europe and has flourished since then. Chinese equestrianism flourished in the Zhou Dynasty and flourished in the Tang Dynasty. Since the 2008 Olympic Games with full seats for the Chinese equestrian team， China has vigorously promoted， developed and popularized equestrianism. However， there is still a lack of literature on horses and equestrianism. Therefore， the systematic introduction of horses and equestrianism will help domestic equestrian promotion and development of Chinese equestrianism.

Key words：sports management; horses; equestrianism; equestrian promotion; development research

從牲畜到軍事運動，再到景觀管理者和休閑伙伴，馬在人類社會中占有著特殊的地位[1]。而馬術的發展也是基于人類對于馬匹的功能作用的認知變化。以前，馬主要是為從事農業、馬術或軍隊的人保留的，而如今，馬術已成為一項運動而廣泛的出現在世界各地[2]。在中國，從2008年北京奧運會里中國馬術隊獲得6個參賽滿額席位開始，馬術在國內蓬勃發展[3]。然而，年輕人對于馬匹與馬術的背景知識尚不清楚。本文重點簡述馬匹與馬術的關系及馬術發展的認知，旨在推廣馬術，為馬術在中國的發展提供助力。

1. 馬匹

1.1. 馬匹的起源和馴化

作為對于人類歷史影響最大的動物之一，馬匹為人類提供了第一次遠超自身速度傳播宗教、文化以及基因的機會[4]。即使在蒸汽運動出現之后，機動車輛尚未普及之時，馬匹仍然是最主要的交通工具。馬匹還徹底改變了戰爭，在青銅時代全速牽引戰車，為鐵器時代早期的馬上戰斗奠定了基礎，并促進了騎兵兵種的發展[5]。時至今日，馬匹對于發展中國家的運輸、耕種及皮革等方面和發達國家的體育及休閑產業提供著重要作用。

馬在動物學分類中隸屬于馬科、馬屬、馬種。最初的馬科約于5500萬年前的北美出現，并分為了食葉屬、食草屬及混合屬[6]。在經過復雜的遷移過程，逐漸擴展到南美洲和舊大陸。目前，馬科僅有馬屬代表，并根據動物學分類下分為8到10種[7]。根據形態上的差異，馬屬的深層分支包括馬、驢、斑馬。在300萬年前這些深層分支在北美分裂，隨后散布到舊大陸。因為氣候變化和人類早期的狩獵等多種因素，馬在大約1萬年前在新大陸滅絕，而馬群在舊大陸雖然活動范圍減少，但仍然存在。馬牙經常作為化石而保存下來，并為馬科的宏觀進化提供了客觀證據。在過去的5500萬年里，馬牙的變化相當劇烈，且這種形態進化的節奏時快時慢[8]。在始新世早期到中新世早期（5500萬年-2000萬年前），馬具有短冠的牙齒，適合進食柔軟、多葉的植被；在中新世晚期（2000萬年-1500萬年前），馬牙的形態上發生了爆炸性的適應變化：進化出了高冠的牙齒，適合在草原上進食，此時一些分支從單一飲食轉變為了以草和多頁植物為主的混合飲食[9]。同時，馬牙化石中的碳同位素研究顯示，在700萬年前熱帶和溫帶的草主要利用C3進行光合作用，而現在的草則是利用C4[10]。此外，馬的進化也依舊遵循著“柯普法則”—化石記錄的信息，生物體型在不斷變大的趨勢。在始新世早期，馬約是小型犬大小，體重10-20kg，而當今現代野馬約500kg。但是馬的進化并不是線性的朝著更大體型發展，而是由兩個截然不同的階段。在5500-2000萬年間，始祖馬體型約10-50kg；而在2000萬年至今，一些分支體型更大，一些分支體型保持不變，而另一些分支則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更小[8]。

幾十年來，基于基因組學的家馬的野生祖先和馬馴化的研究一直在進行。結果直到近日才逐漸明了，很大程度上歸功于古代馬樣本的全基因組測序[11]。在馴化早期，還存在除了家馬外的其他已滅絕的譜系。一個譜系是通過存在于泛北極至南西伯利亞的43000-5000年前的骨骼化石確認的；另一個譜系是通過對一個約24000年前的標本進行mtDNA和Y染色單倍體分析而發現。同時，最近對278種古代馬科化石和現代馬的研究發現，上述已滅絕的馬譜系對于現代馬的多樣性尚未做出巨大貢獻[5]。與家馬相對應的是野馬，繼1909年東歐的塔潘馬滅絕后，普氏野馬通常被認為是地球上最后的野馬。盡管因為普氏野馬比家馬多了1對染色體（2n=66：2n=64），兩個譜系可以交配并產生可育后代（2n=65），且外形與家馬相似，普氏野馬之前常被認為是家馬的祖先。通過全基因組測序，新近研究顯示家馬和普氏野馬是兩個獨立的物種，在45000年“基因交流“后背離[12]。而一項對歐亞大陸40多個古代馬基因組的研究顯示，普氏野馬也不是真正的”野馬“，而是5500 年前博泰文化馴化馬的后裔[11]。同時4000年前至今的家馬的僅有2.7%的博泰馬血統，表明它們來自隨后滅絕的不同野馬血統[5]。最早在5500年前的哈薩克斯坦中北部草原的博泰中發現了第一個關于騎馬、擠奶和圈養的證據[13]。且在5000-4100年前家馬基因的組成發生巨大變化，表明雖然在博泰最先被馴化，但存在第二次具有完全不同基因的馬譜系的再次馴化，而這可能這時期發生的大規模人口流動相關[14]。同樣的，研究發現馬的Y染色體多樣性在過去的2000年中穩步下降，僅在過去200年中就下降了16%，降低了整體適應性[5]。

1.2. 馬匹與馬術

馬匹的種類根據不同的需求分為生物學分類、畜牧學分類及冷熱血統分類。對于馬術而言，一般采用冷熱血統分類。一般而言，奧運會馬術三項中的盛裝舞步和障礙賽的馬匹選擇都是溫血馬，尤其是瑞典溫血馬和荷蘭溫血馬。

瑞典溫血馬起源于18世紀的騎兵馬，該血統于1928年成立，最初的目標是培育適合多種馬術用途的“萬能馬”[15]。過去幾十年中，馬術的變化及奧運項目的馬術確立，促使瑞典溫血馬的育種者將重點放在了馬術障礙賽和盛裝舞步上，并且現今的瑞典溫血馬的血統手冊的目標是培育可騎行高、性能優異且具有出色步態與跳躍能力及國際競爭力的溫血馬[16]。一項有趣的研究顯示，即使是在瑞典溫血馬中，優秀的馬術用馬也和教學馬及非馬術用馬有著顯著的差異[17]。馬的前肢肩負著馬匹65%的體重，因此最理想的前肢處于筆直且無內外扭轉的形態。但優秀的馬術用馬的前肢多為彎膝的（Buck-kneed），可能的解釋是彎膝不容易導致跛行，且可能與賽后馬處于肌肉疲勞而跪著休息導致的。優秀馬術用馬的飛結角度也比其他的馬要大，原因可能是小飛結角度會增加受傷的風險并會阻礙馬匹達到高級別表現的綜合能力，Magnusson及Schwark等人也發現大飛結角度和障礙賽的優良表現呈現正相關。同時，小的前后肢球結角度在馬蹄的穩定性中發揮重要作用。

盡管不屬于奧運會項目，但國際馬術協會仍將耐力賽列為僅次于馬術障礙賽的世界第二大項目。耐力賽通常是40-160km的復雜地形并要求1天內完成的長距離比賽[18]。作為世界上最古老且名貴的馬匹，阿拉伯馬因聰穎、體型優美及強大耐力而著稱，能以20km/h以上的速度奔跑160km[19]。阿拉伯馬站立時標準身高為145-155cm，體重360-450kg，胸圍113.2cm，體長145cm，管骨周長18.5cm其低體脂及肌肉量多顯著提升了其耐力[18]。此外阿拉伯馬的強大的乳酸調節能力及肌肉中高比例的I型氧化纖維均是其耐力的保障[20]。

2. 馬術

2.1. 馬術的起源和發展

公元前3000年，蘇美爾人首先創造出了戰車，并由此占領了底格里斯河和幼發拉底河流域。這種戰車有四個厚實的木輪，地面是一大塊木板并由皮革包裹側邊并由4匹馬牽拉。并隨后更新為兩個車輪，更加便于戰車轉向。最初，它在戰爭中承擔著運載人員及物資的作用，并未參與戰斗。而到了公元前2000年，胡里安人重新設計了戰車，并安排有2-3名戰士及左右弓箭手，戰車正式用于戰斗。而在希臘和羅馬時期，作為戰爭工具的戰車漸漸減少，轉而是持續幾個世紀的戰車比賽。巔峰時期，一天之內，羅馬就會開展多達20場的戰車比賽[21]。同時，在公元前680年，古代奧林匹克運動會就設有戰車比賽。

而賽馬這項運動的起源可以追溯到1660年英國君主復辟時期。查爾斯二世對賽馬興趣極大，因此在倫敦附近的紐馬克特建立了第一個馬匹育種和賽馬中心，并通過持續的繁育優質賽馬，提升了這項運動的知名度。隨著對賽馬的熱情愈加高漲，這樣運動及純種賽馬進而出口到世界各地。在之后的數個世紀，在英國、法國、美國、德國等地方蓬勃發展[22]。

盡管在1896年雅典舉行的首屆現代奧運會中并未包含馬術運動，但在隨后的1900年的第二界奧運會上，馬術運動中的障礙賽便加入其中[23]。1906年，克拉倫斯·馮·羅森伯爵及其他瑞典官員向國際奧林匹克委員會主席顧拜旦提出并起草相關馬術比賽的章程。1907年奧林匹克代表大會審核通過該章程，并擬定馬術比賽出現在1908年的倫敦奧運會。但由于倫敦奧組委因故未執行，于是在1912年的第5界奧運會，包括盛裝舞步賽、障礙賽和三日賽在內的馬術比賽在瑞典斯德哥爾摩正式進入賽場。1952年，奧組委允許女子騎師參加比賽，馬術也成為奧運會唯一的一個男女同臺競技的項目。在過去100多年中，馬術比賽已成為夏季奧運會的既定組成部分，贏得廣大人群的喜愛。

在我國，馬術也稱之為君子六藝中的御及后來的騎術。君子六藝是周朝官學要求的六項基本才藝，其中御，即是駕馭馬車的技術。隨著趙武靈王“胡服騎射”的出現，騎兵代替了馬車，成為了主要的打擊手段，騎術也是武官的重要技能。“田忌賽馬“表明中秋時期賽馬風靡一時，馬術成為重要的娛樂方式。在隨后的漢代，擊鞠，即馬球成為了新的競技方式，并在唐代盛行。

2.2. 馬術的精神

從古希臘時期開始，尤其是在文藝復興時期，馬術被作為一種浪漫文化的藝術而構建[24]。與任何藝術一樣，人們對于哪些天生具有無法解釋的親和力的人表示敬意。在馬術文化中，人們一直認為一些馬術者具有與馬進行心靈感應的能力，使兩者合而為一[25]。馬術精神也是騎士精神。在中世紀的歐洲，騎士是國家的武裝力量，只有騎士可以騎著馬匹，擔負著保家衛國的職責。謙卑、榮譽、犧牲、英勇、憐憫、誠實、公正和靈魂是騎士的八大美德，馬術精神也蘊藏其中，象征著勇敢和擔當。馬術，作為一項危險的運動，每年都有騎馬者因馬相關的事故而受傷、住院、甚至死亡。盡管有著馬術安全護具，但馬術仍是比摩托車、滑雪、足球及橄欖球更危險的運動項目[26]。從馬上墜落可能構成高處墜落的風險，騎手的頭部在馬上可以離地面約3米左右，但馬會以50km/h的速度前行。一項研究發現，受傷騎手的平均修正傷害的嚴重程度評分可能僅次于被汽車撞擊的行人[27]。但在英國騎手湯普森及其同事看來，馬術精神告訴他們要去“接受”這些馬術相關風險而不是“抵抗”風險[28]。照顧馬匹也是一項艱苦的體力工作，他們常常會對這種勞動造成的身體傷害而感到自豪，他們會炫耀水泡、瘀傷、凍瘡和曬傷來作為它們勤勞和奉獻精神的證據。并且在《Horse and Hound》（英國最古老的馬術周刊）的每周電子郵件新聞簡報中幾乎總是包含一些富有戲劇性的受傷故事，突出了受傷雙方——馬和騎手的決心和復原力。德國奧運金牌得主和世界賽事冠軍邁克爾·榮格不僅因為他的騎術技巧而成為偶像，而且因為在2016年里約奧運會，邁克爾·榮格在盛裝舞步以及場地越野賽兩項比賽結束后比分落后，他扛著巨大壓力面對賽前臨陣換馬的不利局面，在場地障礙賽的比賽中實現逆轉，最終獲得馬術三項賽個人賽金牌，繼2012年倫敦奧運會之后再次收獲冠軍，衛冕成功[29]。

馬術精神與傳統文化息息相關。對于我國而言，馬術精神就深深烙印上了“禮”的印記。從西周開始，駕馭馬車便是貴族子弟的必修課，在我國最早的詩集《詩經》中也包含諸多關于馬的傳世名作。在中國古典文化中，馬象征著謙和、務實及忠誠，而馬術精神也側面體現中國人的英挺勇猛、謙遜內斂且忠貞不二的性格。蒙古馬是中國的名馬，其體形較小，四肢強壯，抗寒冷，少疾病，雖然缺乏速度和爆發力，但吃苦耐勞，韌性持久，適合長途騎乘。蒙古人之所以能在鐵木真的帶領下橫掃歐亞，就是因為有著蒙古騎兵，而關鍵更在于蒙古馬。在刀光劍影的戰場，蒙古騎兵和蒙古馬英挺勇猛，不畏艱難、奮勇作戰；在明令禁止的隊伍中，蒙古騎兵和蒙古馬靜時鴉雀無聲，動時排山倒海；在緊急危難的關頭，蒙古騎兵和蒙古馬相互幫助，共度難關，體現“狗有濕草之恩，馬有垂韁之義”的忠誠。

3. 結語

從武俠小說中俠客仗劍騎馬，到國寶馬踏飛燕，再到龍馬精神，馬對與中國人而言，不單單是動物那么簡單，更是伙伴，馬文化也是中華文化的驕傲。而在國外，電影《戰馬》更是讓人熱淚盈眶。自古以來，馬對于人類而言，都是不可或缺的，從軍事到娛樂，再到競技，馬和我們息息相關，馬術更是人與馬結合的表現。目前尚缺少關于馬匹、馬術及其相關聯系的文獻，本文就兩者及其關系進行簡述和科普，旨在讓更多人認識馬匹與馬術，為其在中國的發展提供助力，發展我國的馬術和馬術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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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湯珊珊（1991-），女，助教，碩士，研究方向為馬術運動與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