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思想動態與創新“概論”課教學的若干思考

摘 要：

依據2014年至2022年期間上海某高校思想政治理論必修課《毛澤東思想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概論》課上共1 120位選課學生進行半結構式訪談問卷，對歷年大學生的關注熱點進行語義分析和匯總梳理，綜合分析“00后”大學生思想動態變化趨勢，研究發現：“00后”大學生的理論學習主體意識凸顯，對黨和國家的認同感日漸提升；他們重點關注如何運用理論解決現實發展問題的途徑和方式；所關注的熱點問題易受到外部媒介信息的影響。綜上，為“概論”課以學生為中心的教學改革提供現實啟示。

關鍵詞：00后大學生；思想動態；變化趨勢；“概論”課；教學改革啟示

DOI：10.15938/j.cnki.iper.2023.01.015

中圖分類號： G６４２"""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１６７２-９７４９（２０23）０1－０087－０6

一、引 言

大學的思想政治教育對象逐漸從“95后”過渡到“00后”，對新生代大學生思想動態的追蹤式研究，成為高校進行有效教育的前提基礎。由于不同的成長背景，大學生的群體特征不同，針對不同代際特征的大學生的思想政治教育活動也會發生相應的變化，并且大學生代際特征的變遷也會促使思想政治教育的變化。［1］互聯網時代，信息以爆炸式方式呈現，使得依賴網絡生存的“00后”群體思想動態也呈現出多元易變的特點，如何深入這個群體，對其思想動態進行全面的把握，成為提升思想政治理論課質量的必要條件。不僅如此，生長于互聯網時代的年輕人，他們的思考方式和表達方式不同于以往，每一屆學生提出的問題本身及其提問方式，都是值得深入研究的內容。著名科學家愛因斯坦指出：提出一個問題往往比解決一個問題更重要更困難，“提出新的問題、新的可能性，從新的角度去看待舊的問題，都需要有創造性的想象力，而且標志著科學的真正進步。”［2］在大學思想政治理論課上，學生提出問題標志著他們開始真正地關切課堂、參與教學，師生教育共同體也由此產生。

目前，大學本科學段思政必修課中，以《毛澤東思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概論》（以下簡稱“概論”課）為例，其主要講授的是中國共產黨將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產生的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理論成果。作為一門與國情、黨情密不可分的思政課，必須充分了解和關注學生對于該課程存在的疑難熱點問題，結合教學內容作出針對性回應。由于課程涉及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歷史、現實、理論和實踐等諸多面向的問題，學生針對課程提出的問題也是多元龐雜的。通過收集、歸納與總結這些疑難熱點問題，從中梳理帶有規律性的內在邏輯，對于我們深度了解新生代大學生思想動態非常必要。為此，同濟大學“概論”課在每學期初以半結構“問題紙”的前置調研，作為課程開展的對象性調研。筆者在2014年至2022年期間，對所任教的“概論”課教學班進行學前調研，涵蓋從“95后”（2013年秋季開始正式進入大學階段）到“00后”大學生（2018年秋季首批“00后”開始正式進入大學階段）群體最關心、最疑惑和最希望在課程中得到解答的問題，增強對教學對象的思想動態和表達方式的歷時性追蹤調研，作為“概論”課有效開展的前提條件。

二、研究回顧

當前，對大學教育教學對象“95后”和“00后”群體的研究受到越來越多關注。現有研究認為“95后”和“00后”大學生群體存在一些相關聯的特征。兩者均受到網絡文化的影響，其思想都具備高度的包容性和開放性，在認同主流文化的同時，也更容易接受非主流文化，呈現多元文化并存的態勢。與此同時，“95后”和“00后”大學生群體也存在一些差異性，“00后”大學生個性更加鮮明，群體文化也更加多元。這主要是由于“00后”所處社會大環境比“95后”更加開放，網絡技術更加發達，提供了表達自我的良好平臺。如今大部分網絡衍生詞、流行語和縮寫等，都是“00后”個性的彰顯。盡管如此，他們在網絡中明辨是非的能力呈現出理性的態度。“00后”在網絡事件中更多表示“理性吃瓜”，事情沒有蓋棺定論前不輕易做出評價。在追星現象中也體現“喜歡卻不狂熱”的新特點，［3］不再盲目追崇偶像明星。這些現象都表明，“00后”大學生的處世態度的理性化。

通過文獻梳理可知，影響“95后”“00后”大學生思想動態的因素主要集中在網絡媒體和社會時政熱點問題兩方面，“95后”“00后”大學生生長于網絡技術蓬勃發展的時代，有學者稱其為“互聯網原住民”［4］。這一稱呼形象地反映互聯網對“95后”“00后”大學生產生潛移默化的影響，同時對其思想動態也帶來沖擊。此外，社會時政熱點成為“95后”“00后”大學生改變認知的契機。“95后”和“00后”大學生基本都成長于21世紀初期，共同經歷了一些重大社會事件。這些彼此之間經歷的不同“大事件”則構成了一代人共同的精神氣質并塑造了其基本社會特征。［5］21世紀以來，中國改革成效日益凸顯，大國形象逐漸深入人心，2008年北京奧運會舉辦、2010年上海世博會舉行、2017年黨的十九大召開、2018年慶祝改革開放40周年大會舉辦、2022年北京冬奧會再次取得圓滿成功……這些“95后”“00后”大學生親眼見證和親身經歷的大事件，逐步使其自身的政治認同感和民族自豪感空前高漲。

三、資料收集和分析

1.資料收集過程

本調查采用半結構式訪談問卷的方式，共收集1 120份問卷資料，其中2022年共收集93份，2021年共收集117份，2020年共收集89份，2019年共收集33份，2018年共收集299份，2017年共收集101份，2015年共收集355份，2014年共收集33份。在對上述樣本進行整理與歸納后，提取出每年提問較多的問題（至少有3人或3人以上提出），對每一道提問進行語義分析，從中抽取關鍵詞用以描述學生們最關心關注的理論問題，并對這些關鍵詞反映的問題進行縱向比較與歸納，一共匯總概括出50個提問，涵蓋這8年間的共性與個性問題，我們將分別展開分析。

2.分析方法和過程

首先使用“結巴”中文分詞工具對2014—2022年匯總的所有學生提問進行匯總梳理，其中出現頻次3次以上的提問問題一共18題。結合人工后編碼，將每個問題抽取為1—2個關鍵詞，共生成55個關鍵詞，以關鍵詞的方式來表征“95后”“00后”學生關注熱點問題，其次，根據每個關鍵詞在各個年度出現頻次，通過繪制熱力圖來反映不同關鍵詞在不同年份的分布情況。最后，通過詞云進行分年度分析，并以2018年（首批“00后”開始正式進入大學階段）為界，通過繪制詞云分布圖集中反映大學生對不同主題的關注側重點和問題偏好（見圖1）。

四、大學生關注理論熱點關鍵詞分析

1.“95后”“00后”學生關注熱點的共性問題

經過歸納與分析，部分題目先后在不同年份反復出現，反映新生代大學生的普遍困惑。通過對2014年以來每學年大學生關注問題的歷時性分析，我們發現這些問題的提出背后有著深刻的社會環境和時代背景。毛澤東在《實踐論》一文中闡釋，實踐是認識的來源。［6］同時，每一個時代影響和造就具有本時代特征和內涵的社會世代，年齡差異和時代特征差異共同造成代際差異明顯的多代并存狀況。［7］因此，我們首先從共性問題入手，重點考察在2014年、2015年和2017—2022年，“95后”到“00后”大學生代際更替中，高頻出現的題目及其呈現的關鍵詞，從中選取出現頻次在3次（含3次）以上的18道題目。

目前匯總出現的高頻關鍵詞主要分為以下幾類：一是對于學習課程本身產生的疑惑。此類問題主要反映新生代學生對“概論”課作為思想政治理論必修課程的設置，如何學好這門課程以及這門課程在日常學習生活中的指導意義等方面提出的問題。出現頻次較高的是相對正面的提問表達，如課程的指導意義和如何學好課程的方法。

二是對于社會主義、資本主義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和道路等概念的認知需求。學生提出的問題集中在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的根本區別，“中國特色”的具體體現，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建設成就等方面，反映出新生代大學生對于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理論成果的求知渴望。特別是當今世界正經歷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獨特性和優越性，以及與西方資本主義道路和制度的對比，這是成長于新時代的青年群體普遍關心的理論與現實問題。這些課程的核心概念和理論體系被反復提及，反映出新生代大學生對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基本問題始終抱持濃厚的學習興趣。

三是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始終關注。通過分析學生們關注問題的分布趨勢，可以清晰地觀測到對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本身的關注，始終伴隨著不同世代的學生。此類提問主要體現為：如何客觀評價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理論成果？毛澤東思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和馬克思主義之間繼承與發展的關系？雖然在語義編碼中，不同代際學生表達方式有所區別，但是貫穿始終的是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的關注，反映新生代大學生在國家認知和政治認同方面越發積極的表現。

四是對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實踐中出現的種種現實問題的思考和疑問。通過對不同年度關注問題的梳理，我們發現新生代大學生的思想動態易受到社會上出現的各種現實問題的影響，諸如共同富裕、甄別網絡言論和“內卷”等現象，青年的思考困惑充分反映在互聯網的深度影響下，高校遠不是象牙塔和信息孤島，各種社會現實問題和社會思潮交織，對青年的思想產生一定的影響，這成為以“概論”課為代表的思想政治理論課需要深入了解并在教學中著力解決的問題。

2.“00后”大學生思想動態變化趨勢分析

從中國社會世代劃分標準的學術傳統看，改革開放以來的劇烈社會變遷與 10年為一代的代際變化形成緊密的互動關系，由此產生“60后”“70后”“80后”的代際劃分。［8］“95后”到“00后”代際更替呈現出更為急速的變化，按照10年為一個代際的分代方法已然不適應這一急劇變化的代際更替現實。“00后”新生代大學生群體反映在對課程相關的理論和現實問題關注熱點上的思想動態呈現出如下變化趨勢：一是整體上體現出變與不變的辯證統一。總體上看，從“95后”到“00后”的大學生，雖然存在代際差異，但對課程相關理論問題的關注熱點具有延續性，部分核心理論問題反復出現，不論是“95后”還是“00后”，大學生對于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理論成果和實踐意義的思考與探索始終貫穿于大學的學習過程。值得關注的變化是，整體上來看學生們提問的表達方式發生重要變化，隨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結合國家發展和國際比較兩方面的發展成就，“00后”學生群體主人翁責任感和自覺性漸強。如圍繞課程設置和內容指導作用這一問題的表述，由“學習這門課程有什么用？”到“當代青年學生如何運用課程內容在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擔當更多責任？”原先帶有某種程度“疏離感”的置身事外，逐漸轉變為作為時代新人的主動性和使命感。同時，在當代青年對黨和國家的政治認同方面，肯定性表達增多，表現出更多正面描述和正向評價。

二是具有指標特征的典型性問題呈現出正向變化趨勢，具體表現在：第一，“00后”大學生的政治認同感和道路自信心明顯提升。以高頻提問“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的區別？中國為什么不能選擇資本主義？”（5次）“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的‘中國特色’體現在哪些方面？”（5次）“為什么說‘只有馬克思主義與社會主義能拯救當時的中國’？中國最終選擇走向社會主義道路的必然性？”（3次）上述3個問題為例，在前幾年反復出現，但是從2021年開始，均沒有再出現。結合重大時間節點分析，時間上前后經過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70周年和建黨100周年的重要慶祝活動后，新生代大學生對中國特色現代化道路選擇及其世界意義不再心存疑惑，增強了“四個自信”。

第二，學生群體對關于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具體問題展現出更濃厚的學習興趣。從提問內容來看，學生對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理論體系的諸多具體問題非常感興趣，出現頻次比較高的提問依次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的‘中國特色’體現在哪些方面？”“如何客觀全面地認識和評價毛澤東及其思想的主要內容、形成過程和對當今的指導意義？”“毛澤東思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在形成和發展的過程中遇到過哪些困難，如何解決的？在此基礎上是如何建立和完善的？”等。在思政理論課上對上述問題進行回應性教學，不僅能滿足學生們的學習需求，還能幫助他們建構相對完整的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理論體系框架。從提問的方式來看，曾出現在學生視野中有關歷史問題的表述，從2015年表述為“如何正確地看待歷史，是否有必要去探索真實的歷史真相？”到2018年轉變為“如何客觀全面地了解黨史，辯證地認識中國共產黨？”從一般歷史具體到黨史，問題表達的改變，體現出學生群體從對宏觀視野中的歷史和國情的把握，逐步深入到對黨史黨情的認知需求。

第三，對于馬克思主義中國化進程和理論成果的關注貫穿始終，經歷了由對歷史的關心到對未來關注的轉變過程。究其表達反映的深層次思考而言，2015—2019年的學生提問表述多為對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歷史過程的了解需求以及在近代史上中國選擇馬克思主義的歷程必然性的提問。2020年后，學生們開始關注“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未來將如何發展？是否還會產生更多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理論成果？”（2020年）“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理論成果如何推動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2021年、2022年），從對中國預期發展的指導意義這一角度關注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理論問題，帶有明顯的未來指向性。

第四，進入網絡時代，作為網絡原住民的大學生普遍關注的網絡問題表述前后發生深刻變化。由于2018年是首批“00后”進入大學階段的時間節點，我們重點分析了這一年度學生關注熱點的關鍵詞分布，如下圖1所示。通過分析當年度的熱點問題分布狀況，我們看到隨著中國互聯網和信息技術飛速發展，各式網絡媒體和社交平臺紛雜多樣，“微博”“微信”“抖音”“B站”“快手”等新媒體軟件逐漸被大眾所熟知和應用，對大學生思想認知產生重要影響。由此產生的網絡輿論事件自然被大學生所關注，引起共鳴。人們通過各式各樣的新媒體平臺，在網絡世界中暢所欲言和傳播信息，大量未曾甄別真偽的信息被肆意傳播。在此背景下，如何甄別輿論，做出正確的判斷也成為越來越多青年一代正在思考的問題。這種心理訴求體現在2018年學生關注熱點問題的關鍵詞提取詞云分布中，除了一般共性問題外，“甄別網絡言論”和“意識形態工作”等關鍵詞成為彼此相關聯的關注熱點，反映出“00后”大學生面對日漸復雜的網絡輿論開始具備一定的洞察和分析能力，他們試圖運用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與方法去應對網絡世界的諸多輿論及其背后的意識形態問題。同時，“00后”大學生已不再僅僅以一般網民自居，而是更加平和理性地認識到國家對網絡世界進行管理和疏導的必要性。他們對網絡世界的認知態度逐漸出現不同于以往的認識和理解，成為網絡意識形態的新動向。

圖1 2018年關注熱點詞云

第五，不同時期的社會時政熱點問題成為左右“00后”大學生關注熱點的外部因素。目前中國正處于社會經濟發展的關鍵時期，改革開放持續深化。在此背景下，各類社會思潮也不斷涌現、互相碰撞，沖擊著中國社會主義主流意識形態。我們可以看到諸如“共同富裕”“馬克思主義傳播”“和平與發展”等國內外熱點現實問題成為學生關注的重點。上述熱點問題都是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必須直面和解決的教學重點。同時，伴隨著時代發展，“00后”學生對于社會事件和時事政治的關注度高，開始產生強烈的政治參與愿望，并通過關注與生活相關的社會熱點問題初步參與政治生活。

第六，從政治意識到政治行為，大學生參與的積極性產生質的變化。這種變化體現在同類問題的提問頻次和表達方式中：“作為大學生應該如何去正確地積極地參與政治生活？（2015年）”“我們這代人如何肩負起國家重任和歷史使命？（2018年）”“和平年代，我們年輕人應該有什么樣的目標？如何肩負起建設社會和國家的責任？（2020年）”“如何運用毛澤東思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來提升自己，為實現中華民族復興做出自己的貢獻？（2021年、2022年）”以上逐年變化的提問內容及其方式展現出“00后”大學生越來越注重將自身的成長與國家和社會的發展大勢結合起來，他們表現出積極主動作為的參與態勢。他們的提問從原先聚焦于政治知識的獲得，到思考應該具備什么樣的政治意識，再到探討可以展開的政治行為，在網絡交互方式中這種參與公共議題的積極性更加凸顯。當然，在“00后”大學生由內在政治思想意識向外在政治行為方式的轉化過程中，仍然需要加強外部的思想教育和政治引導。

五、基于“00后”大學生思想動態分析創新“概論”課教學的路徑思考

1.大學生思想動態變化特征

通過追蹤從“95后”到“00后”大學生關注熱點問題的分布趨勢，總體上來講，學生普遍關注國家大事和社會熱點問題，政治參與積極性在不斷提升，對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夢想越來越有信心，有較強的國家觀念以及對黨和國家的政治認同感。對不同年份的樣本進行匯總發現，新生代大學生思想動態的特點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是學生理論學習的主體意識凸顯，對黨和國家的政治認同感日漸提升。學生首要關注自身在理論學習中的自主性和獲得感。“00后”大學生較為關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對自身在學習生活和成長成才的指導意義，進而展現出更多的主體性和選擇性。同時他們對黨和國家的關注度及認同感日漸提升，這也對思想政治理論課上有效供給理論知識的課程質量提出更高要求。二是學生重點關注如何運用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理論解決中國現實發展實際問題的途徑和方式，諸如他們對理論的實際指導作用，如何運用理論解釋和分析現實問題非常關切，在理論闡釋如何轉化為現實指導的層面上，“00后”大學生展現出更多對國家和民族前途命運的關切。三是學生關注的年度熱點易受到外部媒體信息的影響，表現為僅在某一年出現的理論關注熱點通常和當年度的時政熱點事件和網絡熱議觀點高度關聯，反映出“00后”青年一代即使進入大學學習階段，仍然處在人生“三觀”形成時期，如何有效運用信息技術手段，提升思想政治教育的引導力和實效性成為值得進一步探討的話題。

2.創新“概論”課教學的幾點建議

思想政治教育是以人為中心、以人為目的的活動。［9］正確認識教育對象，從而更好地服務于教育對象，這是思想政治教育的一項基本原則。因此，在通過歷年調研問卷深入分析 “00后”群體特征基礎上，從代際更替的角度整體把握其思想動態及背后成因，對“概論”課教學改革提出具有針對性和有效性的優化措施。基于對8年來學生思考和表達的關注點變化趨勢的整體分析，結合課程教學改革的實際需要，我們對“00后”學生的“概論”課建設提出以下幾點建議：一是以問題為專題的課程內容設置。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一直強調以學生為中心，在完成既定教學目的和育人目標前提下，充分考慮學生實際的思想狀況，特別是在代際急劇變化中，不同代際的學生呈現出的差異性特征，他們已有的知識結構、獲取知識的方式途徑和認知外部世界的思維方式都是我們展開教育教學的起點。尤其是“概論”課程內容是歷史與現實，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從學生提出的理論和實踐問題出發，將其作為專題式教學內容設計的重要參考，在教材要求和學生需求之間尋找教學平衡，才能實現育人目標和成才目標的相統一。由于“概論”課涉及到對諸多現實問題的講解、回應和解答，這些教學互動過程都會受到社會熱點和網絡環境的影響和沖擊，還需要統籌考慮社會時政熱點和背后所反映的社會思潮這一外部變量。我們通過分析學生關注熱點問題的內在變化規律可知，新生代學生所處的社會環境及其呈現出實時的社會熱點問題和網絡輿情熱點議題對學生的思考和表達方式影響較大，這也是“概論”課必須正視的現實問題。在對學生關注熱點問題的前置調研基礎上，以問題為導向開展專題教學，在思想政治理論課主渠道和主陣地中主動設置議題引導學生深度學習和全面思考，有效化解各種不良思潮的影響，從整體上把握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理論成果，增強分析問題、解決問題的能力。二是以學生為主的課堂內外參與互動。21世紀，教育學界借鑒“主體間性”理論，提出教師和學生同為教育主體思想，為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改革研究提供全新視角。思想政治理論課中的 “雙主體交互模式”是指教師和學生雙主體之間在平等、互助的基礎上，通過提問、討論等形式進行的交流合作，借此革新傳統的課堂單向講授方式。通過對歷年學生關注熱點問題的梳理，我們看到“00后”學生在思考和表達上的主體性越來越強，對自身在課堂中的話語權也要求越來越高。因此，教師首先應該考慮“深刻把握教師與學生的關系，構建‘以學生為中心’的師生共同體”［10］，開放更多課堂交流空間給學生，讓他們在彰顯主體性的互動體驗中彰顯主人翁意識和責任；其次要充分利用課堂之外基于網絡的教育教學互動過程，鼓勵學生在課上課下進行思考和交流，真正做到將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理論運用于把握中國的國情、中國社會的狀況和自己的生活環境。三是依托信息化手段打造沉浸式教學體驗。毫無疑問“00后”新生代青年學生呈現出越來越多的網絡特性，在教育教學互動中需要教師們提升信息化技術水平和網絡沖浪能力，以匹配學生的認知偏好和信息來源途徑。“概論”課不僅要貫通歷史與現實，還要聯系理論與現實，將時政要聞和不斷創新的理論成果以多媒體的方式融入課堂教學，為學生打造除了理論學習之外的沉浸式教學體驗，提升課程的實效性和獲得感。四是以能力培養為導向的考核方式創新。課程考核是教育教學過程的最后一個環節，也是充分體現教育目標達成度和學生培養程度的反饋閉環。從“00后”學生關注熱點問題變化趨勢分析，我們可以很有信心地預見未來的世代一定會以更加積極理性的姿態成長起來。因此，針對這一特征，我們在“概論”課的考核中要充分考慮學生全新的群體特征，以提出問題、思考問題、表達問題、分析問題和解決問題的全面素質為切入，以能力為導向創新考核方式，更加客觀多元地評價學生發展狀況。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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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孫 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