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聯網+”時代師范教育雙師教學模式的創新探索

摘要：在振興教師教育的背景下，如何發揮技術優勢以充分賦能師范生專業能力養成，成為亟待探討的關鍵問題。而雙師教學為破解當前師范教育中學生實踐能力弱、課堂教學模式固化等現實問題提供了條件。基于此，文章首先梳理了雙師教學的發展脈絡與研究現狀，然后基于共同體理論構建了融合線下教師和線上教師優勢的[1+N]T雙師教學模式，最后以教育碩士專業必修課程“化學教學設計與實施”為例開展了為期9周的教學創新實踐研究。研究結果表明，[1+N]T雙師教學模式具有很強的可操作性，可以幫助學生牢固掌握理論知識、有效提高教學技能且具有良好的學習體驗。文章通過研究雙師教學模式，期望能為師范院校教學改革與創新提供一定的借鑒和指導。

關鍵詞：“互聯網+”時代；師范教育；雙師教學；教學模式；創新實踐

【中圖分類號】G40-057 【文獻標識碼】A 【論文編號】1009—8097（2023）06—0118—09"【DOI】10.3969/j.issn.1009-8097.2023.06.013

2018年，中共中央國務院頒布《關于全面深化新時代教師隊伍建設改革的意見》，明確指出要大力振興教師教育，不斷提升教師專業素質能力^[1]。師范教育作為教師隊伍建設的源頭，是培養卓越教師的“第一陣地”。然而，當前我國師范教育仍存在較為突出的學生實踐能力弱、課堂教學模式固化等現實問題^[2]，導致培養的人才難以滿足基礎教育高質量發展的需求。在教育全面數字化轉型的大背景下，師范教育的教學數字化勢在必行。通過“互聯網+”為師范教育賦能，匯聚整合校內高校教師理論優勢與校外中小學教師實踐優勢，探索有效、可行的“雙師教學”模式，既是破解上述難題的有效途徑，也是當前師范教育課程教學改革的重要方向。基于此，本研究在分析雙師教學發展與研究脈絡的基礎上，以共同體理論為指導構建[1+N]T雙師教學模式，開展課程教學實踐及其效果檢驗，以期能為高校雙師教學改革提供一定的借鑒和指導。

一 雙師教學的發展與研究現狀

1 雙師教學的起源與發展

1998年，教育部在《面向二十一世紀深化職業教育教學改革的意見》中首次提出“雙師型”教師的概念^[3]，強調要重視“雙師型”教師的培養，以改善職業教育中重理論、輕實踐的現象。雙師教學發源于職業教育，一般是指高職院校專職教師和企業兼職教師共同承擔一門課程，借助知識結構互補，達到更好的教學效果^[4]。近年來，隨著“互聯網+教育”的快速發展，雙師教學的內涵進一步拓展。2013年8月，新人才教育研究會、中國人民大學附屬中學、友成企業家扶貧基金會和國家基礎教育資源共建共享聯盟共同發起的“雙師教學”項目正式啟動。該項目中的雙師教學是指依托互聯網技術由兩位教師（線上教師和線下教師）協同開展教學活動的遠程教學模式，是互聯網時代教學組織模式的創新。2020年3月，教育部發布《關于加強“三個課堂”應用的指導意見》，極大促進了雙師教學在全國的普及應用。

“雙師教學”是我國提出的概念，國外將兩名及兩名以上教師協作開展的教學稱為“協同教學”或“合作教學”^[5]。例如，1957年美國在富蘭克林小學實行“勒星頓協同教學計劃”，將全校師生按小組進行劃分，每個小組由兩名以上教師共同協作教學^[6]。國外協同教學經歷了萌芽興起、普及推廣、創新應用等發展階段，協同教師由“本地教師+外籍教師”逐漸走向“校內教師+校外專業人士”，由最初的協同教學小組逐漸演變為教師共同體，通過協作教學促進教師共同發展；應用領域由中小學不斷拓寬到特殊教育、高等教育等領域，21世紀以來被歐美國家廣泛應用到職前教師教育中，注重職前教師理論與實踐全方面能力的培養^[7]。

2 雙師教學的內涵與實踐模式

圍繞雙師教學的內涵，學者從不同視角給出了各自的闡釋。有學者從課堂教學角度出發，認為雙師教學是指一間教室里的兩位教師通過師師互動、師生互動和生生互動來創設良好的教學情境，調動學生的學習積極性以提高教學效果的教學活動方式^[8]。還有學者從教育公平角度出發，認為雙師教學是指通過互聯網平臺實現線上名師教學與線下教師教學的有機融合，促進優質教育資源的均衡發展，彌補城鄉教育差距，實現教育公平最大化^[9]。智能時代“雙師教學”中“雙師”的含義更加豐富，萌發了別具一格的“雙師”組合——“人類教師+AI教師”^[10]。這一組合充分發揮各自的優勢，有助于實現教學過程的精準化、個性化和高效化^[11]。總體來看，雙師教學是在信息技術的支持下，由線上教師和線下教師（雙師）共同作為教學組織者協作開展的教學活動。

近年來，隨著雙師教學的快速推廣，其實踐形式也更加多樣，出現了在線“雙師教學”模式^[12]、互聯網+“國際雙師教學”模式等創新實踐形式^[13]。根據線上線下教師各自承擔教學任務的不同，雙師教學的主要實踐形式可以劃分為三種：①以線下教師授課為主，線上教學作為學校教學的補充；②以線上教師授課為主，線下教師做好課堂組織管理工作；③線上線下教師在教學中不分主次，分工明晰共同授課，協同完成教學任務。從一線實踐來看，第一種和第二種雙師教學形式較為常見。

3 師范教育中的雙師教學探索

近年來，隨著雙師教學在基礎教育和職業教育領域的率先探索和持續深入，開始有學者關注師范教育中的雙師教學。例如，儲昭興^[14]為解決師范專業音樂教育課程中學理與實踐“兩層皮”的教學問題，構建了由高校教師和校外具有音樂教育專長的教師共同實施的雙師同堂教學模式，初步探討了雙師在教學目標、教學內容、教學過程以及教學方法四個方面的協同機制，但并未開展教學實踐及其成效評估。韓博文^[15]探索構建了面向教育碩士的雙師協同教學模式，并以“多媒體交互界面設計”課程為例開展了13周的教學實踐，發現雙師協同教學能夠提高師生之間的互動頻率和效果；但是該研究中的雙師由一位研究生教師和一位資深教師組成，并未引入一線中小學校的名師資源，且是傳統的線下授課環境。從實際調研來看，師范教育中的雙師教學研究的確剛剛起步，如何發揮互聯網、大數據等數字技術優勢整合“雙師”資源實現高質量教學，仍是一個亟待解決的現實問題。

二 [1+N]T雙師教學模式的構建

1 模式構建的理論基礎

教學模式的構建離不開理論指導。雙師教學本質上是一種教學的“共同體”，其模式構建與實施需要以共同體理論為指導。斐迪南·滕尼斯^[16]在《共同體與社會》一書中首次提出了共同體的概念。之后，Durkheim和Weber等將“共同體”的內涵和外延進行了豐富和擴展^[17]。究其本質，共同體是為追求共同價值而結合在一起的團體或聯盟，其特征是有機的聯合或統一。當學者以“共同體”的視角研究教學及教學各要素之間的作用和聯系時，便形成了“教學共同體”。其中，教學共同體的主體是參與教學活動的教師和學生，情境是教學活動中呈現出的課堂狀態，指向教學活動中需要師生共同解決的實際問題，目標是師生共同的發展和進步^[18]。

總體而言，共同體理論對本研究的啟示主要體現在三個方面：①雙師教學不是單一主體作用的發揮，而是重在基于共同價值的師生、師師、生生之間的有機協同，實現教學相長；②雙師教學不是單環節、單要素的協同，而是強調線下教師與線上教師開展“備課—授課—評課—反思”全鏈條協同，實現高效率和高質量的堂課；③雙師教學不是封閉的協同結構，而是倡導開放理念下多元、優質資源整合，在線下教師的主持組織下，聚合盡可能多的一線名師資源，助力師范生實踐性知識和技能的雙重提升。

2 [1+N]T雙師教學模式解析

目前，雙師教學相關研究聚焦在豐富教育資源、創新學習體驗、提高學習成績等方面，普遍將雙師的組合局限于“線上+線下”“線上+線上”兩種形式。而本研究基于“互聯網+”時代背景和共同體理論支持，探索了師范教育中雙師教學的新模式，構建了以互聯網技術平臺為載體，以學生為中心，以1名線下+N名線上教師（Teacher）為教學共同體的[1+N]T雙師教學模式（如圖1所示）。模式中的每個要素都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既相互聯系又相互制約，某種要素的變動或缺失都會影響整個教學的運轉。該模式呈現以下三個主要特征：

①多師深度協同。線下教師是線下學校的任課教師，主要負責專業知識的理論分析、教學活動的組織研討，以及學生的個性化評價指導等。線上教師是一線教學名師或學科專家，通過遠程授課的形式展示精品課例，供學生觀摩學習。雙線教師并無主次之分，而是強調分工明確（理論教學、實踐教學），通力協作（協同備課、協同授課、協同輔導、協同反思），在教學中充分發揮各自的優勢。

②進階式學習進程。“以生為本，一課雙師”是雙師教學模式的核心，教學中的每個環節都以培養師范生專業素養為根本目標。而學生能力的培養，既要符合師范生認知發展規律，又要遵循難度遞增、能力進階的基本原則。雙師教學中從師范生觀摩學習到實踐演練再到蛻變提升，整個過程是連貫且不斷深入的進階式學習進程。

③多技術綜合賦能。數字化轉型是一個持續的、廣泛的技術深度融入教育教學場景與業務流程的變革過程。雙師教學的高質量實施同樣離不開數字技術的強力支撐。從教師協同備課到授課再到反思研討，雙師教學需要綜合應用智能研修平臺、同步課堂系統等數字技術產品，本研究將各種數字技術統整為“互聯網技術平臺”。

3"[1+N]T雙師教學的實施流程

有效整合雙師的教學職能，構建促進協作的雙師教學共同體，是發揮雙師教學優勢的必要環節^[19]。[1+N]T雙師教學的開展離不開線上（校內）教師和線下（校外）一線教師各要素的協作與配合，同時需明確各要素的分工和職責，以確保高質量完成教學目標。在知識與技能層面，線下教師和線上教師分別負責理論知識和實踐技能的教學，兩者看似分離實則息息相關、相得益彰，共同提高學習效果。基于共同體理論，本研究設計了雙師教學實施流程，如圖2所示。

（1）課前學習準備

課前，線下教師基于學情調研結果，開展更有針對性的教學設計，包括教學目標確定、教學計劃制定、線上教師遴選、教學平臺選擇等，同時還做好軟硬件準備工作。另外，在課前線上教師還要根據制定好的教學設計，為本門課程量身打造真實的精品課堂。同時，學生也要在課前做好預習，并按時進入線上教師的精品課堂進行觀摩學習，以感知什么樣的課才是一節好課（What）。

（2）課中知識構建

課中，線下教師以觀摩課為例進行教育學和心理學方面的理論講授和評價指導，讓學生深度理解為什么這是一節好課（Why）。線上教師從實踐角度進行精品課分析和評價指導，重點講解如何解讀教材、如何確定教學目標、如何進行教學設計等，向學生分享經驗，教會學生如何打造一節好課（How）。隨后，學生運用觀摩課中所學在雙師指導下開展實踐（教學設計），雙師給予評價并與學生互動討論，學生修改教學設計，并嘗試模擬授課、雙師評課，學生再次修改教學設計。

（3）課后能力遷移

課后，線下教師布置綜合實踐作業，學生運用所學設計一節新課并錄制模擬授課視頻，學生提交教學設計和教學視頻后，線下教師和線上教師分別從理論與實踐的視角進行指導反饋和教學反思，學生進行學習反思。

知識和經驗的積累不能紙上談兵，也不能閉門造車。在應用雙師教學模式的整個學習過程中，學生由What、How、Why的觀摩學習階段，進入到實踐、評價、反思修改、授課、再評價的實踐演練階段，再進入到挑戰新任務、完成設計和講授、教師評價、學生反思的蛻變提升階段。這種進階式學習使學生對知識的學習層次由簡單到深入，對學生能力的培養由單一到高階，符合最近發展區理論，既能調動學生學習的積極性，又能激發其潛力，有效引導學生掌握新知識、發展新技能。

三 模式實踐與效果分析

為檢驗雙師教學模式的可行性和有效性，本研究開展了9周的課程實踐，并對實踐效果進行了初步分析。

1"課程概述

2021年12月，S師范大學化學與材料科學學院、A市教育局化學教研室、全國各地多名化學教學名師及骨干教師聯合籌備將“雙師教學”模式應用于教育碩士培養的課堂探索。2022年4月，本研究以S師范大學化學與材料科學學院2021級學科教學（化學）專業的17名在讀碩士生為研究對象（其中男生6人、女生11人，平均年齡24.5歲）開展了研究，所有學生從未有過雙師授課的體驗。為了檢驗教學效果，本研究將2021級學生和2020級學生的課程成績進行了比較。

本研究以2022年開設的“化學教學設計與實施”課程為載體進行實踐研究。“化學教學設計與實施”這門課程是教育碩士專業必修課，為期9周共計36課時，課程目標是幫助學生理解化學學科教學設計基礎理論，掌握化學學科教學設計的關鍵能力和實施策略。

2"課程組織與實施

開課前，線下教師邀請四名來自中學一線的名師參與雙師教學（教師的基本信息及觀摩課主題統計如表1所示），并通過騰訊會議平臺進行學情分析和集中備課。線上教師結合《義務教育課程方案和課程標準（2022年版）》及自身所長，專為本門課程打造實時同步課堂（精品課程）。整個課程依據圖2的教學流程實施。

3"教學效果評價

為檢驗師范教育中雙師教學模式的教學實踐效果，本研究對學生學習成效和學習體驗進行了分析評價。

（1）學習成效分析

學生學業成績是衡量學習成效的重要指標，本研究中的學生學業成績是由學生平時成績和期末考試成績兩部分構成。其中，學生平時成績包括雙師對學生課堂表現和課后作業的評分，占總成績的50%；期末考試是線下閉卷考試形式，由校內教師命題及閱卷，學生期末考試成績占總成績的50%。

本研究對采用傳統教學模式的2020級學科教學（化學）專業學生學業成績與采用雙師教學模式的2021級學科教學（化學）專業學生學業成績進行對比分析，如表2所示。

由表2可知，采用雙師教學模式的2021級學生的平均分高于采用傳統教學模式的2020級學生，同時采用雙師教學的班級90分及以上人數的占比也明顯高于用傳統教學的班級。這表明雙師教學模式下的學生學習成效較為顯著，成績優秀的學生人數明顯增加，班級的整體成績也穩步上升。雙師教學模式使師生的積極性得到充分發揮，雙師的完美配合使學生在吸收理論知識的同時發展教學技能，有助于學生核心素養的培養，實現學生全面發展的教學目標。

學完這門課程，您覺得您的教學設計能力、教學實踐技能、教學經驗積累等是否有提升？請具體談談。

（2）學習體驗分析

學生的學習體驗也是衡量課程教學效果的重要指標。本研究對17名師范教育在讀碩士生（按S1～S17進行編號）進行訪談，這17名學生全程參與雙師教學模式下“化學教學設計與實施”課程的學習。訪談采用書面形式，本研究將訪談問題列于書面，學生訪談提綱如表3所示，被訪者以書面形式答復。

首先，本研究采用Python的paddlehub與seaborn模塊，針對訪談文本計算每位學生的學習體驗情感值，其中有15名學生的情感值在0.9以上，認為線上線下多名教師聯合授課有效提高了學生的學習興趣，使其產生積極的學習情感，這15名學生最終的學業成績均超過90分。而17名學生的總情感值為0.9723，說明師范生認同雙師教學模式，獲得了較好的學習體驗。

其次，本研究通過Python中的Jieba模型獲取學生的訪談文本中的關鍵詞信息和頻次，并繪制學生的學習體驗詞云圖（如圖3所示）。其中，17名學生均表示喜歡雙師教學模式下“化學教學設計與實施”課程學習，“喜歡”“優勢”“有利于”“興趣”等高頻詞的出現便是明證。由此可見，雙師教學模式有利于激發學生的學習興趣，提升學生的學習動機；有利于雙師借鑒學習、優勢互補，促進學生的個性化發展；有利于教學資源的有效整合，提高學生的學習效率。

最后，本研究運用質性分析軟件NVivo"12對17份原始訪談文本進行開放編碼分析，從中提取初始概念范疇，系統、全面地了解雙師教學下學生的學習體驗，具體分析如下：

①學生認為雙師教學有趣味。線上線下多名教師聯合授課可有效提高學生學習興趣，如S13認為“雙師教學形式新穎，學生感興趣，不覺得乏味”。雙師教學模式較傳統教學模式由單一的高校教師單獨授課轉變為高校教師聯合多名一線教學名師共同授課，課堂中教師數量及類型的轉變，在視覺體驗上給學生煥然一新的感覺。

②線下教師和線上教師分工協作，助力學生理論和實踐雙提升。如S4認為“在教學過程中雙師互為補充，教學內容更加飽滿”，S11認為“雙師的配合使抽象的理論落地”，S3也認為“雙師的結合能夠讓學生從理論和實踐的角度更加深刻地認識教學”。學生表示完成課程學習后，其教學設計能力有明顯提升，在教學技能包括教姿教態、PPT制作、語音語速、與學生互動技巧等諸多方面都有收獲。

③雙師教學使學生體驗真實教學情境，深入了解真實課堂。如S3認為“雙師教學模式拒絕閉門造車，讓我們和一線教學更加接近”，S7表示“雙師教學模式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疫情時代無法進入課堂實習的缺陷”。師范教育中不僅要設置師范生文化基礎課和專業課的學習，也應設置教育學、教學法、教育見習、教育實習等教育課。在雙師教學中，線上教師為本門課程量身打造真實課堂供學生觀摩學習，無形中給學生提供了教育見習和實習的機會，培養學生對教學現象的觀察和分析能力，幫助學生加深對教育理論的理解。

④雙師教學模式下學生學習效率明顯提高。如S11認為“雙師教學模式中學生對所學知識先理解后記憶，并及時鞏固，學習的針對性強，減少了無效學習”。在師范教育傳統教學中，學生理論知識學習和教育實習、見習是分隔開的，多數學校在課程設置中將教育實習、見習安排在學生完成所有理論課程學習之后集中進行。雙師教學中通過線上線下教師共同授課構建理論引領、應用并行的教學模式，使學生學以致用，真正做到“做中學”。

四 總結與建議

本研究基于師范教育提質創新的理念，系統探索了[1+N]T雙師教學模式的實踐形式，并以教育碩士在校生為研究對象開展了實踐研究。研究表明，[1+N]T雙師教學模式帶來了從傳統課堂上“一課一師”到“一課多師”的轉變，多名教師的參與給學生帶來了更豐富的課堂活動、更多元化的知識和學習方法，可以提高學生的學習興趣；線上線下教師將理論與實踐有機結合，設計真實教學情景和進階式學習進程，可以幫助學生牢固掌握理論知識、有效提高教學技能。

目前，[1+N]T雙師教學模式在師范教育中的應用研究處于初步探索階段。為了后續更好地運用[1+N]T雙師教學模式，本研究提出兩點建議：①線下教師應和線上教師充分交流，分析教學目標、教學重難點、學生學情，共同制定教學計劃，提升課堂教學效果；②由教學組織或教學管理部門建立校外教師庫，聘請更多優秀的一線教師參與師范教育。本研究也存在一些不足，如實驗周期短、實驗樣本少等，對此后續研究將嘗試開展多門師范專業課程的[1+N]T雙師教學實踐，不斷完善[1+N]T雙師教學模式，并優化實施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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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novation Exploration of the Dual-Teacher Teaching Model in Normal Education in “Internet +” Era

XING Bei-bei LIU Cui WU Gui-fen XING Xiao-rui YANG Xian-fang

（1. School of Chemistry and Materials Science， Jiangsu Normal University， Xuzhou， Jiangsu， China 221116;

2. School of Smart"Education， Jiangsu Normal University， Xuzhou， Jiangsu， China 221116; 3. NO.2 Middle School， Shahe， Hebei， China 054100; 4. NO.4 Elementary School， Shahe， Hebei， China 054100）

Abstract："Under the context of revitalizing teacher education， how to leverage technological advantages to fully to enable normal university"students"to develop professional abilities has becone a"key issue"to be explored"urgently. The dual-teacher teaching provides conditions for solving practical problems such as students’"weak practical abilities and solidified classroom teaching models in current normal education. Based on this， this paper firstly"reviewed the development context and research status of dual-teacher teaching. Secondly， a [1+N] T dual-teacher teaching model that"integrated"the advantages of"offline and online teachers"was constructed based on community theory， Finally， taking"a compulsory course of “Chemistry Instructional Design and Implementation”"for the Education Master as an example， this paper carried out a 9-week teaching innovation practice research. The research results indicate that the [1+N] T double-teacher teaching model has strong operability， helped"students firmly grasp theoretical knowledge， effectively improve teaching skills， and had"good learning experience."Through research， it was expected in this paper to provide"reference and guidance for the teaching"reform and innovation"in normal universities.

Keywords： “Internet +” era; normal education; dual-teacher teaching;"teaching model;"innovation pract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