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體育與健康學科核心素養:全貌探析與進路展望

中圖分類號：G807DOI：10.16655/j.cnki.2095-2813.2212-1579-4875基金項目：四川省教育科研資助金項目重點課題（SCJG22A059）；大學生創新訓練計劃項目資助（No.S202210626080）。作者簡介：張益銘（2002—），男，大學本科，初級-學生，，研究方向為學校體育。通信作者：劉騫（1980—），男，碩士研究生，教授，，研究方向為學校體育。

基金項目：四川省教育科研資助金項目重點課題——指向學科核心素養的高中體育教師教學能力評價體系研究（SCJG22A059）；大學生創新訓練計劃項目資助（No.202210626080）

作者簡介：張益銘（2002～），男，本科，研究方向為學校體育

通訊作者：劉騫（1980～），男，碩士，教授，研究方向為學校體育，郵箱：495028536@qq.com

摘要：本研究通過運用科學計量學的研究方法回溯我國體育與健康學科核心素養研究的演進脈絡與主題演化，立足研究現狀，展望未來進路，運用Citespace軟件對2016-2022年中國知網數據庫中收錄的549篇期刊文獻進行可視化分析。研究結果：1）研究在國家政策導向之下興起，經歷了萌芽探索、導向增幅、深化改革三個時期的發展；2）學科視角單一，集中于體育學和教育學；3）形成兩股研究力量，但二者間合作較少，沿海地區發文較多；4）主題演化為概念辨析、政策解讀、回溯歷程、教學轉向、德育探索等五個方面。未來展望：1）規范研究主題詞的使用；2）立足發展現實，對接國際經驗，促成協同發展；3）加強跨學科交叉的應用和實證范式研究的開展；4）建立多元學術共同體。

關鍵詞：體育與健康學科核心素養；體育學科核心素養；Citespace；全貌探析；進路展望

中圖分類號：G807

Core literacy of China's sports and health disciplines： comprehensive analysis and prospects

ZHANG Yiming，LIU Qian

（College of Physical Education，Sichuan Agricultural University，Ya’an Sichuan，625014）

Abstract： This study uses scientometrics to review the evolution and theme evolution of core literacy research in physical education and health in China. Based on the research status， this study looks forward to the future， and uses Citespace software to make a visual analysis of 549 journal literatures collected in CNI database from 2016 to 2022. Research results： 1） The rise of research under the guidance of national policies， experienced three periods of germination exploration， guided growth， and deepening reform; 2） The discipline perspective is single， focusing on physical education and education; 3） Two research forces were formed， but there was less cooperation between them， and more papers were published in coastal areas; 4） The theme evolves into five aspects： concept discrimination， policy interpretation， retrospective process， teaching turn and moral education exploration. Future prospects： 1） Standardize the use of research subject words; 2） Based on the development reality， docking international experience and promoting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3） To strengthen interdisciplinary application and empirical paradigm research; 4） Establish a diverse academic community.

Keywords："core competencies in physical education and health; core competencies in physical education; Citespace;Holistic Analysis; Approach outlook

體育與健康學科核心素養是當前國內體育與健康課程改革領域研究的熱點內容之一。2014年3月我國教育部印發《關于全面深化課程改革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意見》^[1]（簡稱《意見》），契合“為黨育人、為國育才”的根本要求，提出課程改革的走向應當朝向學生發展核心素養。2016年9月《中國學生發展核心素養》^[2]發布，奠定了我國的核心素養體系，各學科以此為指導啟動課程標準的修訂工作。2018年1月教育部印發《普通高中體育與健康課程標準（2017年版）》^[3]（簡稱《標準（2017年版）》），將體育與健康學科核心素養作為體育教學的出發點與落腳點^[4]，劃分為運動能力、健康行為、體育品德三個維度，引發學界廣泛關注，至此拉開了主題研究的序幕。而后《中等職業學校體育與健康課程標準（2020年版）》^[5]（簡稱《標準（2020年版）》）、《義務教育體育與健康課程標準（2022年版）》^[6]（簡稱《標準（2022年版）》）等一系列相關政策文件接連頒布，在此背景下，研究主題急速升溫，相關研究發文大有雨后春筍般的態勢，一躍成為研究者們探討的焦點議題，甚至一度在談到學校體育時必然繞不開體育與健康學科核心素養。

伴隨著各家觀點的不斷提出，體育與健康學科核心素養的研究發展與主題演化呈現何種態勢、研究熱點何在？是亟需理清的關鍵問題。目前學界內對于主題研究的回溯力度不夠，尤其量化回溯分析是目前研究中較為薄弱的環節。適時恰當地對某一主題下的研究進行量化回溯分析，能夠探明研究的發展歷程并且洞悉領域內焦點所在，從而探析未來進路。

因此，本研究圍繞國內體育與健康學科核心素養研究的緣起與發展這一中心進行，運用Citespace軟件，遵循定量分析結合定性評價的原則，力求盡可能全面客觀地呈現出當前研究的全貌，并提出未來研究的走向，為國內相關從業人員提供啟發，探究推動研究進一步發展的切入點，為我國體育與健康學科和課程的中國特色化發展提供理論依據和實踐參考。

1"研究設計

• 研究方法

研究采用科學計量學的研究方法。區別于傳統的文獻計量學方法僅通過簡單計數的方式描述數據的特征，科學計量學是應用數理統計和計算技術等數學方法對科學活動的投入、產出和過程進行定量分析，揭示科學知識及其活動規律性的學科^[7]。

• 數據來源

選取中國知網數據庫（www.cnki.net）中的期刊文獻作為數據來源。為保障檢索結果的全面性，設定檢索條件為“主題OR篇關摘OR小標題=體育與健康學科核心素養=體育學科核心素養”OR“主題OR篇關摘OR小標題=普通高中體育與健康課程標準=義務教育體育與健康課程標準=中等職業學校體育與健康課程標準”，檢索時間為2022年10月6日，該檢索條件下首篇相關文獻產出于2016年，故設定范圍為2016-2022年，得到相關文獻609篇，經過人工精煉、去重，剔除與主題無關的文獻，共得549篇文獻，其中核心期刊來源文獻114篇。

• 知識圖譜

科學知識圖譜屬于科學計量學范疇，其能夠將復雜的數字轉化為圖形進行可視化的呈現^[8]。本研究主要運用Citespace軟件進行圖譜繪制，時間切片選擇一年，根據不同的Node"Type類型，以共現網絡的形式呈現關鍵詞、作者、機構等信息，通過圖譜中的信息節點的大小、顏色、連接緊密程度等要素挖掘研究主題的發展時區以及未來走向。

2"研究全貌

2.1 生產趨勢

由圖1可以發現，我國體育與健康學科核心素養研究的發文趨勢呈現階段性激增的態勢，核心發文約占20.76%，近兩年發文量略有下滑，但總體來看仍處于高位運行的狀態，年發文量維持在100篇以上。

以發文量作為劃分依據，結合相關政策文件頒布的時間節點，能夠大致梳理出研究的演進脈絡，可以將其分為三個階段：

萌芽探索時期（2016-2017年）。該階段內總發文量約占全部發文量的4.91%，核心發文約占7.89%。該階段內，《中國學生發展核心素養》官方發布了我國核心素養框架^[2]，引發學界內部分學者探討在此框架下體育與健康學科核心素養的概念與課程框架的構成^[9-13]，亦有學者在此基礎上探討核心素養導向下的課程設計^[14，15]。

導向增幅時期（2018-2019年）。《標準（2017年版）》公布我國體育與健康核心素養的框架，一時間成為學界內所關注的焦點，發文量也隨之呈現指數級增長的態勢，增幅約達到前一時期的585%，約占總發文量的33.69%，其中核心發文約占33.33%。研究內容在概念解讀與辨析的基礎上^[16-19]，朝課程的轉向與設計^[20-23]、國際經驗的鏡鑒^[24-28]、課程改革的回溯分析^[29-32]等領域同步推進。

深化改革時期（2020-2022年）。包括《標準（2020年版）》、《標準（2022年版）》在內的多項綱領性文件的印發，助推發文量更上一層樓，增幅達到前一時期的85%。除沿上一時期研究持續深化外，逐步細化出教學手段^[33-35]、課程開發^[35-39]、監測評價^[40-42]等方面的探討，此外，還演化出極具中國特色的體育課程思政研究^[43-44]。

2.2 知識載體

主題下研究載文期刊情況如下表1所示。除圖中所呈現期刊對于提高研究關注度的貢獻外，部分期刊還通過開展專題征稿、專家約稿等形式進行擴散與傳播，從而推廣高質量的成果，以幫助從業人員更好地從事領域內的研究。

能夠發現，主題下研究核心發文主要刊登在體育類和教育類期刊上，前者占據主流。對載文期刊的影響因子（IF）區間進行分析，發現超八成的核心文獻均刊載于IF=2-3區間的期刊上，其中，刊載于IF=5以上的核心文獻最少，占比僅為4.2%。盡管造成該現象的原因是極為復雜的，但結合核心期刊的發文量占比，仍能夠側向說明領域內重大研究成果的產出較為薄弱。

2.3 生產主體

在Citespace操作面板的“Node"Type（節點類型）”中選擇“Institution（機構）”生成共現圖譜，并依據發文單位的不同類別進行圖譜調整和二次作圖得到下圖2。通過解讀圖譜信息，能夠發現：1）高等教育機構與單位的規模和體量遠大于基礎教育機構與單位，且后者中尚未有單位與機構從事長期研究；2）沿海相較于內陸地區發文量較多；3）華東師范大學、武漢體育學院、南京師范大學是主要的發文單位；4）機構間建立的合作關系較少，尤其是兩股研究力量間的合作，大多數機構是處于獨立發文的狀態。

進一步對比作者發文量排行（表2），可以發現，發文作者均來自于高等教育機構與單位，來自江浙滬地區的學者有6位，其中尹志華、季瀏、汪曉贊等三位高產學者均來自華東師范大學。

綜上所述，領域內主要形成了兩股研究力量，分別是基礎和高等教育機構與單位，受單位性質影響，后者無論是在發文量還是發文影響力上都要盛于前者。主要的發文集中于江浙滬地區，其中華東師范大學是主要的發文單位，有多名學者從事相關方面的研究。建議后續加強跨地域、跨機構合作，推動各地學校體育教學、研究與實踐的協同發展。

2.4 研究客體

關鍵詞凝練了一篇文獻的核心信息，能夠通過關鍵詞窺探一篇文章表達的主旨大意，亦是深度挖掘文章詳細信息的源頭所在。下圖3為關鍵詞共現圖譜，圖中直觀地將出現頻次超過兩次的關鍵詞信息進行呈現。出現頻次與被關注度成正比關系，最高的是“核心素養（268）”，“體育教學（65）”、“學校體育（49）”分列第二和第三。

為了更加直觀和清晰地呈現關鍵詞出現頻次與影響力之間的關系，下表3整理了高出現頻次和高中心性關鍵詞。中心性反應某一關鍵詞與其它關鍵詞之間的聯系，中心性越高說明其聯系越多，影響力也越大。中心性高于0.15的關鍵詞共有3個，按從高到低排列分別是“核心素養（1.08）”、“體育教學（0.21）”、“學校體育（0.17）”，其中核心素養遠高于其它關鍵詞，說明其在領域中是重要的中心樞紐。不可忽視的是，出現頻次與中心性成正比關系，但在中心性排名前十名中，“體育品德”、“大學生”、“體育”、“策略”等關鍵詞并未出現在高頻詞排名中，說明其在有限的出現次數里發揮了相對較高的影響力。

通過對關鍵詞進行主題聚類，將聯系緊密和表述相近的關鍵詞歸為一類，并將其中與其它關鍵詞聯系最緊密的關鍵詞命名為聚類名稱（圖4）。驗證圖譜顯著性與合理性可以通過Q值和S值判定，其中Q值＞0.3說明聚類劃分較具有顯著性，S值＞0.5則說明聚類劃分較為合理且當S值=0.7時圖譜具有較高的信效度且令人信服。以上圖譜的Q值=0.4535，S值=0.8392，均滿足以上數值，說明圖譜表述內容較具說服力。

綜上所述，在綜合考量圖譜內容的基礎之上，對相似聚類進行歸并處理，可以將主題演化歸納為：1）學理概念的界定與辨析；2）政策文件的解讀與分析； 3）課程經驗的回溯與啟示；4）體育教學的轉向與發展；5）課程思政的探索與建設。

3 主題演化

3.1 學理概念的界定與辨析

核心素養在關鍵詞及聚類中均是焦點，厘清學理概念是從事相關研究的重要前提。體育與健康學科核心素養官方框架正式發布前，多位學者基于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的核心素養框架對概念進行界定，^"[9、17]；亦有學者結合體育素養的定義進行劃分^"[10]；而在“健康中國”戰略下，則可以體現為體育精神、運動實踐、健康促進^[13]。學者們均認同在核心素養框架下體育與健康學科核心素養由運動素養、健康素養、品格素養三方面構成，但不同研究者對三個方面的闡釋與排序各有差異。

自《標準（2017年版）》對我國體育與健康學科核心素養有了官方定義后，學者們將視線集中至對學理概念的解讀與辨析上。趙富學依據學科構建理論，認為運動能力、健康行為、體育品德三維度之間存在鑲嵌式的程序關系^"[19、45]；有學者通過專家訪談明晰在核心素養導向下課程體系、校本建設、教師發展等三個方面的實踐路徑^[46]；尹志華、林文賢等學者則基于國外“身體素養”的概念對國內相關概念進行厘清與辨正^[47、48]。

3.2 政策文件的解讀與分析

體育與健康學科核心素養研究是在國家政策文件導向下興起的熱點領域，因此，把握政策文件是產出研究成果的重要前提。

季瀏作為國家中小學體育與健康課程標準研制組組長，在2018年《標準（2017年版）》印發后，即《體育科學》發表文章對文件進行解讀^[4]，并進一步結合《普通高中體育與健康課程標準（實驗版）》從理念、目標、內容、評價、實施等方面對新課標進行解讀^[18]。隨后，趙富學對《標準（2020年版）》進行解讀，認為未來應當持續加大研究投入并重點關注中職學生的專業特點開展理論研究^[49]；汪曉贊指出我國當前的體育教學正處于由量向質轉變的階段并將在長期的實踐探索中持續推進^[50]；尹志華則通過對比新舊課標指出應當始終以核心素養為導向完善體育教學的各個方面^[51]。各路學者從不同的專業視角對多項新課標進行深度解讀，其中不乏有體育學界內的頂尖學者，對相關從業人員起到了至關重要的啟發作用。

3.3 課程經驗的回溯與啟示

核心素養為導向的課程育人目標最早興起于國外，西方發達國家在21世紀初便已步入該領域的研究，發展至今，不少國家的課程標準已經經歷了多個版本的更迭，與之配套的考核評價體系也逐步成型。最早有關國外體育與健康學科核心素養的研究可以追溯至2018年^"[52]；關于美國經驗的借鑒較多，涵蓋內容制定^[53]，學科整合^[54]、育人模式^"[55]、學習評價^"[56]等。

回望我國義務教育階段體育與健康課程改革，經歷了由簡到繁至精的進程，課程地位隨改革進程逐步提高。現如今的體育與健康課程在立足本土化的基礎上，汲取國外經驗，形成具備中國特化的學科體系雛形。演變至今，體育教學范式逐步過渡至“教師為主導、學生為主體”^"[57]，然從“雙基”到“三維”再到“體育與健康學科核心素養”的跨越式變革中，上層理論與基層實踐間的沖突客觀存在^[30]。龐大的理論體系在實踐中落地，是一項艱巨且長期性的繁雜工程，能否在改革進程中穩扎穩打，立足國情、審思現狀、辯證借鑒是體育與健康核心素養能否在教學中落地的關鍵所在。

3.4 體育教學的轉向與發展

以核心素養為導向的體育課程改革，在教學理念、教學內容、教學目標等方面沖擊著從業人員的認知與觀念，當下的學校體育教學更加注重學科育人而非單純指向成績結果，新課改下能夠促使有效教學行為發生的教學設計、教學手段、教學方法亟待開發。

長期以來，教學中出現“學生喜歡體育但不喜歡體育課”的現象^[4]，圍繞有效教學行為的發生，亦有學者提出逆向設計^[58、59]、深度學習^[60、61]等觀點，且逐步深入到不同的運動項目和學段中。然隨相關研究推進，學與評之間的矛盾不斷凸顯，合理評價對于學習具有激勵作用。在開展過程中，學生參與目標制定至關重要^[68]。體育教師作為關鍵角色，應當融入到學生學科核心素養的結構當中^[62]，而對體育教師的研究亦需深入到評價層面，不同學者也采用不同的方法構建教師教學能力評價體系^[63、64]。總結來看，體育教學的轉向與發展是領域內的第二大熱點，演化至今，其在涉及廣度與深上并拓，包含各個教學要素。在實際的應用當中，需要根據實際情況進行調整，方能最大限度地將研究成果作用于學校體育教學，促成核心素養在實踐中的落地。

3.5 課程德育的探索與建設

體育德育對應體育與健康學科核心素養三維度中體育品德的培育，是在《意見》的統領下，順應新時代學科德育的根本要求，是極具中國特色化的體育學科育人模式。

體育德育并非是在新課改時期內誕生的研究領域，卻在立德樹人的導向下被眾多學者所關注，并且嬗變成為一個新的研究主題——體育課程思政。但受限于體育德育長期以來處于“說多做少”的情況，目前該方面的研究尚且處于起步探索階段。在此背景下，當前體育德育處于內涵不斷擴大的階段，但其存在著銜接脫節、支撐力度不夠的問題^[65]。趙富學提出體育課程思政建設的五重維度，強調應當在實踐中不斷摸索落實體育德育^[66]。然在推進落實的進程中，理論體系不完善、課程與資源融合不夠、評價模糊與泛化等方面的欠缺值得被重點關注^[67]。能否實現體育德育，是驗收新時代我國學校體育改革成果的關鍵所在，同時也是能否實現體育與健康課程體系中國特色化的關鍵所在。但當下，相形于理論及認知上的繁榮，實證范式研究的開展相對較為薄弱。

4"進路展望

4.1 規范化使用研究主題詞

我國目前已印發的體育與健康課程新課標中，都將學校體育的培育目標稱之為“體育與健康學科核心素養”，然而，在國內學者的相關研究當中，體育與健康學科核心素養和體育學科核心素養的概念邊界劃分得并不明顯，多數期刊文獻中是將二者混為一談，將后者視作前者的簡稱，但二者在根本上有著不可忽視的差別，并不能完全地將前者簡化為后者。體育與健康學科是指我國學生所上的一門課程；體育學科則更多地是表達體育學這門研究體育科學的學科門類，而非專指一門課程。因此，將二者進行混淆容易出現歧義，為規范后續研究用詞，建議將研究中的“體育學科核心素養”統一為“體育與健康學科核心素養”。

4.2 持續重點關注對接國際

主題發文量在一系列國家政策文件的導向下持續升溫，但要真正落實體育與健康課程與學科素養的深度融合，勢必需要在未來持續加強對主題研究的關注并且主動對接國際。國外研究起步較早，演變至今已經經歷了近二十年的進程，相對而言已經形成較為成熟的體系。近年來，多位學者對國際案例進行呈現，國外研究的學理概念、研究范式、邏輯思辨等，是探索我國體育與健康課程中國特色化的重要依據。但相對于對國際經驗的描述性研究，鮮少有學者深入到實踐層面，探討我國如何實現高質量對接，將其落實到我國的學校體育教學中來。未來，應當積極探索國外成功案例，并立足于我國學校體育教學的發展現實，探討推動二者間協同發展與對接策略的實施路徑，助力中國特色化學科育人體系的形成。

4.3 開拓研究的多學科交叉

體育與健康學科核心素養本身具備較為強烈的教育學和體育學屬性，但并不意味其不具備學科交叉的可能。在人文社科范疇內，其具備與社會學形成交叉的潛力，因其最終的落點是通過學校體育教學培育個體形成適應終身發展的必備品格和關鍵能力，為社會提供擁有健康體魄和鍛煉意識的勞動力，故停留在學校體育教學的范疇內，孤立地用教育學或體育學的眼光來進行研究是不夠全面的；在自然科學范疇內，能夠與醫學、生理學等學科形成交叉，體育教學區別于其它學科教學的鮮明特征是通過身體練習來達到教學目的，故不能脫離運動的本質去探討體育與健康學科核心素養，要高度重視“人的運動”所涉及到的醫學、生理學、訓練學等知識，從而服務于學校體育教學過程中體育與健康學科核心素養的高質量培育。

4.4 建立多元化學習共同體

體育與健康學科核心素養是理論化的產物，但其最終的落點是歸于實踐當中。盡管中小學教師在科研能力上相較于高校教師并不占據優勢，但其在教學實踐經驗和課程內容實操上具備優勢，二者間若能夠建立合作關系，便能夠搭起理論與實踐間互通的橋梁，加強實證范式研究的開展。因此，建議二者間能夠更多地推動相互間在教學和研究方面的合作，建立多元化的學習共同體，將先進的教學理論投入到復雜的教學情境當中去實際應用，一來銜接上下層，以先進的教育教學理論推動教學方法與手段的發展，實現有效教學行為的發生，將高質量的研究成果轉化到實踐當中去；二來反哺于研究，以實際應用中的教學反饋助力教學理論的升華。解決“教研矛盾”，加強實證范式研究的開展，最終實現理論與實踐的接軌，將核心素養在學校體育教學中真正落地。

5結語

我國新一輪體育與健康課程改革既是對過往課程理念的延續，又是黨和國家意志的彰顯，兼具時代性、前瞻性和針對性。體育與健康學科核心素養作為國家政策和文件導向下興起的研究主題，近年來熱度持續攀升，無論在研究還是教學當中都已持續推進了數年，在各個方面的探索上取得了卓著的進展，研究成果的產出和教學經驗的積累都已較為豐富，其的培養目標既是課程改革的起點也是落點。相較于理論研究上取得的卓著進展，實證范式研究的開展并不樂觀，側向反映出其雖然作為課程標準中所規定的培育目標，但在學校體育教學中卻沒有得到很好的體現。學校體育課程改革是一項長期且艱巨的工程，涉及多個主體、多個維度、多個方面，體育與健康學科核心素養的培育目標給學校體育課程帶來的是一次巨大的革新，需要通過不斷的實踐嘗試和理論更新來實現教學理念、方式、手段等的轉變，這需要多方協同持續發力，一來對當前的研究和教學進行指導，二來催生研究與教學產生良性反應，共同推動學科核心素養與學校體育教學的深度融合，最終實現中國特色化的體育教育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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