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地區原子化村莊實現鄉村振興的困境與對策

摘 "要：鄉村振興戰略是農業現代化成功與否的關鍵所在，是中國現代化不可缺少的實踐戰略。當前農村村莊的原子化趨勢不斷加劇，導致鄉村振興陷入困境，民族地區的農村村莊狀況同樣如此。通過分析原子化村莊的含義、形成原因和特征，總結目前民族地區的原子化村莊在鄉村振興中面臨的難題和困境，并進一步思考民族地區原子化村莊實現鄉村振興的策略，探索在民族地區有計劃有層次地實現鄉村振興。

關鍵詞：民族地區；原子化村莊；鄉村振興；發展困境；策略

中圖分類號：F323 " " " "文獻標志碼：A " " " " "文章編號：2096-9902（2023）19-0163-05

Abstract： The strategy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is the key to the success of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 and an indispensable practical strategy for China's modernization. At present， the trend of atomization of rural villages is increasing， which leads to the dilemma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as well as the situation of rural villages in ethnic areas. By analyzing the meaning， causes and characteristics of atomized villages， this paper summarizes the difficulties and difficulties faced by atomized villages in ethnic areas in rural revitalization， and further considers the strategies for atomized villages to realize rural revitalization in ethnic areas， so as to explore the planned and hierarchical realization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in ethnic areas.

Keywords： ethnic areas; atomized villages; rural revitalization; development dilemma; strategy

習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指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最艱巨最繁重的任務仍然在農村。[1]”鄉村振興是中國邁入現代化的重要基石。中國能否實現現代化，農村的發展至關重要。在實現農村現代化的進程中，準確把握中國農村的特點至關重要。賀雪峰[2]從村莊社會結構的視角出發，把中國農村分為南方的團結型村莊，北方的分裂型村莊以及中部分散的原子化村莊。羅興佐[3]從村莊層面分析，把村莊分為宗族型、戶族型、小親族型和個體家庭型。盡管學術界對村莊類型劃分的依據不盡相同，其表述說法也大有區別，但都無法忽略日益加劇的村莊原子化現象。原子化村莊因其分散而得名，向內無固有的內生動力，向外缺乏資源的爭取能力，在鄉村振興進程中，面臨著巨大的難題與壓力。因此，深度思考民族地區原子化村莊的進一步發展道路與方向，有助于鄉村振興有步驟有區別地全面實現。

1 "原子化村莊的形成原因及特征

1.1 "原子化村莊的相關概念

目前學術界對原子化村莊還未形成統一的定義。賀雪峰[4]認為，因為現代性的強力沖擊，在中國的一些農村，兄弟分家形成的聯合家庭，也不能聯合起來一致行動，在農戶家庭以上不再有一個強有力的行動單位，則這樣的村莊，就是我們所說的原子化村莊。隨著時代和社會的發展變遷，原子化村莊也在不斷地涌現新的特點與內涵。筆者認為原子化村莊是鄉村向城鎮轉變過程中所形成的一種過渡型村莊，在這樣的村莊里，鄉村宗族勢力愈來愈弱，村民對土地的依附關系愈來愈松弛，村莊與外界的聯系較少，村莊里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由原來的熟人社會逐漸向半熟人社會轉變。

1.2 "原子化村莊的形成原因

原子化村莊的“原子”是化學術語，指的是在化學反應中無法再繼續分割的微粒。原子化則形容人際關系之間像原子一樣的相互疏遠，人們之間的關系松散。我國自古以來都是以小農經濟為主導的農耕社會，從整個大區域的視角來看，小農經濟使得地區間的聯系不夠緊密。但從村莊層面的角度觀察，每個村莊之間大都是由聯系緊密的宗族組成，在村莊內部有很強的凝聚力和向心力，因此，也具有一定的排外性。新中國成立之后，農業集體化的時代到來。在村莊內部，村民共同勞動且有著不同的分工，而且在村與村之間也加強了聯系，但村莊宗族勢力開始減弱，村莊原子化有了苗頭。隨著1978年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的實施，在農業生產中個體農戶家庭也能夠作為單獨的經濟實體進行生產和經營。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村莊的原子化趨勢逐漸顯現出來，其大范圍形成的原因主要如下。

1.2.1 "農業生產方式的改變

農業生產方式包括農業生產方法和形式。在農業生產方法上，隨著改革開放的不斷深入，我國生產力水平大幅提高，各種先進的農業機器紛紛被運用到農業生產中來，農業水利設施也不斷建立完善。以前需要多戶家庭共同參與才能完成的勞作，現在一個家庭也能夠在短時間內完成。例如，在南方農村水稻成熟的季節，農戶就會使用水稻收割機進行收割水稻。在農業生產形式上，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的實施，改變了集體勞作的方式，極大地調動了農民的積極性。這種以家庭為單位的農業經營模式，形成了單獨的個體農業經濟，農民相互間進行農業生產合作隨之減少，村莊內部之間的聯系也逐漸弱化。農業生產方式的改變促使了村莊原子化趨勢加強，但這種情況之下農業生產率仍然得到了提高，各種農作物也能保持高產的水平，這得益于化肥的廣泛使用和農業機械的推廣。

1.2.2 "人口流動的影響

1986年1月1日，中共中央、國務院發出的《關于一九八六年農村工作的部署》指出：“要支持農民發展多種經營，廣開生產門路，實行‘以工補農’。[5]”隨之而來的是大規模農民進城務工。大批農村青年涌向城市，導致農村的勞動力流失，造成農村勞力空心化的現象。農民從土地上獲得自由之后，土地對農民的約束力逐漸減弱，建立在土地上的宗族制度對農民的約束力也隨之弱化甚至消失，因為“傳統鄉村社會以血緣關系為紐帶的宗族網絡能夠帶給個體的榮耀與庇護越來越少，決定個體成功的因素越來越指向更廣闊的遠方世界，傳統的地緣性關系、血緣性關系的重要性逐漸降低，對鄉村社會關系造成了極大沖擊”[6]。農村大多只留下了老人和孩童，青年勞力雖然沒有完全脫離農村，但每年的返鄉時間十分短暫，久而久之，人們必定會形成新的行為習慣。同時，又由于外來人口的并入，村莊的原子化程度也會日益加劇。

1.2.3 "科技進步與鄉村城鎮化趨勢的結果

在農村，科技進步的表現不僅體現在農業生產技術上，同時也表現在人們日常的生活交流中。我國進入新時代以來，科技日新月異，與人們關系最近的無疑是智能手機的普及。農村老一輩人尚且還能聚在一起交流，維持人際關系，但是青年一代大多是利用手機在互聯網上進行交流和娛樂。這就造成青年一代對村莊信息的空缺，出現“不認識同村人”的現象，人際關系逐漸淡薄。原子化村莊在一定程度上也是鄉村城鎮化的結果。農村和城鎮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在現代化過程中采用的方式方法也應有所不同。許多農村地區乘著改革的春風也在不斷地發展，也有部分農村地區依靠發展成功從農村轉變為城鎮。更多的農村地區在經濟發展上還達到轉變為城鎮的水平，但人們的思想觀念已漸漸向“城里人”轉變，這意味著在現代化的過程中，人們思想觀念的轉變快于村莊的經濟發展，導致了村莊人際關系上過早城鎮化，從而使原子化程度不斷加強。

1.3 "原子化村莊的特征

1.3.1 "人際關系淡薄

人際關系淡薄是原子化村莊最顯著的特點之一。與宗族制度占主導地位的村莊不同，原子化村莊無論是內在還是外在的約束力都十分薄弱。村莊幾乎都是由一個個獨立的家庭組成，他們沒有形成龐大的家族，同時外來遷入人口也會占相當一部分比例。這就使得村莊內部的人們相互之間的聯系不多，在沒有特殊情況的時候，人們幾乎都只會忙于自家事務，而不會刻意去了解村里其他的人，逐漸形成半熟人社會。

1.3.2 "社會關聯松散

原子化村莊對外聯系也不緊密，因為這些村莊缺少對外資源的吸引力，自然就缺少外部投資與資源的引入。村民與外界的聯系也十分稀少，在日常勞作結束后，他們更青睞于通過互聯網上去了解外部世界。科技的進步讓人們足不出戶，也能知曉天下大事，但也使得人們減少了對世界的親身實踐與探索。

2 "民族地區原子化村莊在鄉村振興中面臨的發展困境

在脫貧攻堅戰取得勝利之后，中國所有的農村也都開啟了農業農村現代化的道路。農村要實現現代化，問題很多，困難也很大。在諸多類型的村莊中，原子化村莊在鄉村振興中面臨的難題和困境更多。單個村莊的特有問題會阻礙自身的發展，但當其成為一種普遍的現象時，進而就會成為社會問題，阻礙社會的發展。從總體上看，原子化村莊正在成為我國當前農村社會的主導形態[7]。因此，原子化村莊所面臨的困境與難題既是其本身的特點，同時也是其在鄉村振興中的嚴重阻礙。在我國農村村莊呈現原子化的趨勢下，民族地區原子化村莊面臨的發展困境主要如下。

2.1 "青年人口結構空心化

人是勞動的主體，是實踐的主體，勞動也必須由人來進行。由于城鄉二元制結構對農村和城市的長期影響，使得農村和城市的水平差距越拉越大，農村的經濟持續低迷，遠遠落后于城市的發展，民族地區又多為農村，發展尤其緩慢。當社會轉型和經濟體制轉軌開始后，農村和城市之間巨大的工業化信息化差距使得城市對農村青年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吸引力，促使大量農村青年勞力開始向城市轉移。因此，留在農村的大多只剩下老人和孩童，青年人口結構出現空心化。雖然農村青年外出打工所取得的經濟收入遠高于在鄉務農的收入，但長此以往，所在的農村家鄉的經濟并沒有得到應有的改善，反而因缺少勞力而止步不前，僅憑留鄉老人無法進行質的改變。鄉村振興需要有充足的勞動力保障，但民族地區的原子化村莊青年人口流失嚴重，難以振興發展。因此，農村青年人口結構的空心化是阻礙鄉村振興的一大障礙。

2.2 "村莊社會關系功利化

市場經濟體制改革激發了中國市場的活力，也使一部分人先富裕了起來。人們對物質幸福的渴望愈加強烈，民族地區農村青年爭先恐后向城市進軍，在巨大的物質利益的面前，他們的思想觀念和價值觀會受到強烈沖擊，很容易產生功利化思想。他們把功利化的思想觀念帶回村莊，這些思想觀念自然而然傳播開來，導致了村莊的社會關系也逐漸功利化，人們除關注自身利益之外，難以對其他事物產生興趣。他們將獲取自身利益最大化作為行動的目的，難以組織起來擰成一股繩，自愿為家鄉作貢獻。

2.3 "村民去組織化

村莊社會的功利化促進了村民的去組織化。傳統農業社會時期，國家往往沒有多余的行政組織全權管理農村事務，正所謂“皇權不下縣”。農村的大小事務一般由當地的宗族進行治理，因而形成了一套管理系統來維持村莊內部的穩定。新生代農民因政策的變化，在社會轉型中逐漸從傳統的血緣宗族關系中脫離出來，同時土地的約束又在不停弱化，宗族、村莊對其制約能力減弱。他們的功利意識不斷增強，集體意識持續受到削弱，許多村民不再對村里公共事務上心，反而愈發疏遠。村民對村里公共事務的漠不關心，常常導致農村社會治理陷入泥潭，變成進退兩難的局面。鄉村振興離不開村民之間的相互合作，村民去組織化程度的不斷加強，那么合作化就陷入了困境，村民對合作的漠視在于對利益的分配難以達成共識，都不愿意成為吃虧的一方，這無疑成為了鄉村振興的又一難題。

2.4 "村莊風氣惡化

村民的去組織化客觀上引起了村莊風氣惡化問題。在市場經濟的背景下，村莊社會出現分層，民族地區的一部分人迎著改革的春風而富裕了起來；隨著脫貧攻堅的結束其余一部分人總體上邁進了小康，但由于農村農業基礎的脆弱，他們隨時有可能出現返貧的情況；村民之間由于經濟差距的存在必定會形成不同的價值觀念和行為方式，也必定會由此產生新的矛盾，其矛盾的根源在于經濟水平失衡以及對個人利益的追求，這可能會引發金錢至上觀念在民族地區農村的滋生甚至盛行。以前評價一個人是否有能力，可能取決于這個人能不能吃苦、能不能干活、有沒有毅力，等等，但現在評價一個人的唯一依據便是金錢的多少或是獲取金錢能力的強弱。這種金錢至上觀念的出現，再加上去組織化的影響，村民所受到的約束力降低，一些道德缺失、無公德，甚至違法現象開始在村莊里蔓延，例如村莊基層組織干部腐化、生活奢靡化，村民人情異化，賭博、攀比之風盛行等，會嚴重制約鄉村振興的步伐。

2.5 "文化、信仰虛無化

鄉村文化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多姿多彩的民族文化更是中華文化的瑰寶。當前，信仰危機、鄉村文化的缺失正在成為一種普遍現象，鄉村優秀的傳統文化正面臨著失傳的危險。尤其在民族地區原子化的村莊，使鄉村文化的缺失更為嚴重。鄉村文化包括長久以來在宗族道德規范下形成的一整套獨特的行為方式和內涵，村莊的原子化使得這些長久的道德規范慢慢成為歷史，村民在經濟改革的洪流中也逐漸失去對鄉村文化的傳承。例如，建筑是文化的載體之一，如今一些村莊的古老建筑沒有得到應有的保護而逐漸消失，現存下來的一些如大理古城、麗江古城等古老建筑逐漸商業化，其本身的文化內涵也漸漸被覆蓋。鄉村文化正逐漸虛無化或流于形式。信仰是人類精神層面最崇高的信念，是永遠的價值追求。在原子化村莊里，對物質利益的追求超過了其利益本身，忽視了精神層面追求，造成了重物質輕精神的現象，導致了對信仰的漠視。村民信仰的缺失，信仰的虛無化，使村民失去了凝聚的動力，這是鄉村振興亟待解決的問題。

3 "原子化村莊實現鄉村振興的應對策略

鄉村振興的道路不是一帆風順的，必定會遇到數不清的難題，民族地區的原子化村莊實現鄉村振興尤其如此。學術界對原子化村莊的治理主要提出了“行政嵌入型”和“鄉村內生型”[8]兩種路徑。民族地區的原子化村莊的鄉村振興，需要村莊內部力量與政府同時用力。

3.1 "大力發展鄉村經濟，吸引農民工返鄉就業

鄉村要發展，離不開當地農民群眾，人是鄉村振興的最關鍵因素。要發揮人的作用，必須要有人的參與，民族地區原子化村莊青年人口的空心化問題影響其經濟上的繼續發展，人的問題只能通過人來解決。農民因為經濟狀況而離鄉求發展，因此，當地政府需要大力扶持鄉村企業的建設，吸引農民返鄉，在促進就業的同時，發展當地經濟。但鄉村企業需要有針對性的挑選，要選擇適合農民的企業，例如，大棚蔬菜和一些經濟作物的種植，咨詢專家，指導農民發展農業產業，也可以針對當地民族特色，打造符合當地實際的民族產業。當前農村土地很多都承包出去，村民得到土地承包的費用，看似有利于村莊的經濟發展，但是從長遠來看，是不利于農村發展的。因為承包村莊土地的人大多數是村莊外部的企業家，許多企業家等到國家三年補貼到期后就會離開，即使有部分企業堅持了下來，其所得到的經濟收入仍為企業家所有，村莊經濟并不會因此有較大改觀。所以，要建立以村民為主的合作企業才能在更深層次上推動村莊經濟的發展。

3.2 "重視鄉村教育，引領思想風尚

針對村民功利化傾向嚴重的問題，必須要加強民族地區的鄉村教育，以教育來引導村民思想觀念的轉變。村莊的功利化思想是在受到外部經濟沖擊的背景下產生的，并不是從來就有的，因此可以通過教育來進行改善。首先教育的重點是農村的青少年，青少年可塑性強，受教育影響大，通過對青少年的重點教育來應對功利化思想對民族地區鄉村的進一步侵蝕；其次在民族地區鄉村推行素質教育，全面提升村民的素養和覺悟，使村民了解功利化思想對自身和鄉村發展的危害；再次對村民進行家國情懷的宣傳教育，讓村民深入理解個人與集體、小家與大家的關系，從而為鄉村的進一步發展主動出力獻策。

3.3 "推動強化原子化村莊的組織建設

在去組織化浪潮的趨勢下，要增強村民的集體意識助推鄉村振興，加強鄉村組織建設，增強鄉村組織的活力，實現鄉村組織振興是鄉村振興的重要保障。村兩委是村莊組織的主要領導力量，是黨在農村的工作基礎，在農村工作中發揮著戰斗堡壘的作用。村兩委是鄉村振興的領頭雁，一頭可以聯系政府，一頭又和村民站在同一立場。加強原子化村莊的組織建設，一是選好村兩委班子成員，二是充分發揮村兩委班子成員在鄉村振興進程中的帶動作用。村兩委應該將工作重點放在外部資源的引入上，特別是推動國家資源下鄉，充分調動村莊資本，來激發村莊的經濟活力，從而發展集體經濟，逐漸提高村民的再組織化程度。同時建立新型經濟合作組織，繼續挖掘合作深度和廣度，吸引青年返鄉，使全體村民共同合作致富，增強村民對村莊的歸屬感。

3.4 "加強鄉村法治建設

村莊風氣惡化是道德缺失的表現，法律是道德的底線，道德的缺失，很容易引起違法犯罪現象的出現。因此，加強民族地區的鄉村法治建設刻不容緩。農村群眾的文化程度普遍不高，對法律的了解自然不多，甚至很多村民就不懂法，不懂法就很難做到守法。因此，加強鄉村的法治建設，首先必須在鄉村開展全員性的普法活動，進行全員性的法治宣傳教育，例如，村兩委可以聘請當地法律專家、法學愛好者，以及鄉村普法宣傳員組成法治宣傳服務隊，開展法治宣講活動，結合鄉村實際，注重以案說法，把法律知識帶進村莊，帶進村民家庭里，使每個村民通過學法，做到知法、懂法、守法、用法，用法律準繩捍衛道德的最后底線，在守住底線的同時進一步提升村民思想道德和法治素養。

3.5 "振興鄉村文化，堅定共產主義信仰

要扎實推動鄉村文化振興，鄉村文化振興是鄉村振興的重要內容。民族地區的原子化村莊由于文化的虛無化而導致文化斷層問題，因此振興鄉村文化首先的立足點應是繼承鄉村特有的優秀民族文化，當地政府可以組織專家對鄉村民族文化進行考察、甄別，通過去粗取精剔除糟粕吸收精華，讓鄉村文化在鄉村振興進程中重新煥發生機活力。文化載體是多種多樣的，文化繼承應是多樣的繼承，不應過度商業化，要使文化內涵浸入人心，能說得出、看得到、有感觸。繼承應是有選擇的繼承，繼承優秀的鄉村文化，再加以發展，推陳出新。鄉村文化的振興應結合教育共同開展，讓鄉村文化出現在鄉村中小學學生教材，進入鄉村學生腦海。同時可以在村莊組織各種富有民族特色的文化活動，讓村民充分參與，對傳統的鄉村民族文化進行創新，用行動傳承自己的文化。

一個人是否有前進的動力，在于有無堅定的信仰，中國共產黨之所以能夠克服重重困難，取得一個又一個的勝利，關鍵在于堅定的共產主義信仰。當前民族地區的原子化村莊要重塑信仰，則必須堅持黨的領導。在黨的帶領下，堅定共產主義信仰，逐步實現共同富裕。

4 "結束語

民族地區原子化村莊實現鄉村振興任重道遠，農業的現代化并不是簡簡單單地把農村變為城市，農村發展有農村的特點所在。原子化村莊實現鄉村振興也不是回到宗族社會，村莊的原子化形式不可避免，我們該做的不是刻意阻止或消除原子化趨勢，而是思考如何讓原子化村莊繼續保持發展潛力，以助推鄉村振興和農業現代化的實現。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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