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產業化與產業數字化耦合協調發展的邏輯機理與對策

［摘 要］ 數字經濟是一個復合經濟系統，主要包括數字產業化與產業數字化兩個子系統。在分析兩者耦合協調發展的邏輯機理基礎上，通過構建數字產業化與產業數字化兩個子系統的耦合協調度評價模型，對兩個子系統的耦合協調進行實證分析，得出結論：2020年以來，我國數字產業化與產業數字化之間的相互作用不斷增強，耦合協調度也逐漸穩定，在未來發展中，兩個子系統最終實現同步發展與共同進步。為此，應從數字政府、智慧農業、工業互聯網、新零售、數字經濟產業園區以及數字科技人才六方面加強數字產業化與產業數字化耦合協調發展。

［關鍵詞］ 數字產業化 產業數字化 耦合 邏輯機理

［中圖分類號］ F062.9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8—3642（2024）03—0069—07

引言

2022 年，國務院發布了《“十四五”數字經濟發展規劃》，從頂層設計上明確了我國數字經濟發展的總體思路、發展目標、重點任務和重大舉措，提出到2025年數字經濟核心產業增加值占國民生產總值比重的10%，產業數字化轉型邁向新臺階，數字產業化水平顯著提升［1］。2023年，《數字中國建設整體布局規劃》發布，提出數字中國建設的目標是以信息化、智能化、網絡化等手段，推動各行業的數字化轉型，其中構建數字經濟體系和數字社會體系是政策措施的重點內容［2］。近年來，國內各省市也相繼發布了數字經濟行業相關政策，將數字經濟與城市建設、高新技術產業園區、新一代信息技術產業園區建設緊密結合。從中國信息通訊研究院發布的《中國數字經濟發展研究報告》可以看出，數字經濟系統主要包括數字產業化系統和產業數字化系統，數字產業化即信息通信產業，具體包括電子信息制造業、電信業、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等［3］；產業數字化即傳統產業應用數字技術所帶來的產出增加和效率提升部分，包括但不限于工業物聯網、智能制造、車聯網、平臺經濟等融合性新產業新模式新業態［4］。

本文將數字經濟系統看作復合經濟系統，從數字產業化系統與產業數字化兩個子系統耦合協調發展的角度，構建這兩個子系統的耦合協調度評價模型［4］，測度其耦合協調發展水平，應用相關統計數據進行實證研究，并探討數字產業化與產業數字化耦合協調發展的主要對策。通過分析實體產業數字化轉型過程中存在的短板，重點從推進產業數字化角度提出政策建議，可以為相關政策的制定和實施提供參考，為經濟發展方式轉變提供新的戰略思路，對豐富數字經濟理論具有一定的實踐意義。

一、數字產業化與產業數字化耦合協調發展的邏輯機理

數字經濟系統同時具有封閉穩定特征與開放耗散特征。數字經濟的封閉穩定系統，就是系統處在相對靜止穩定的狀態，系統的變量不隨時間變化達成了相對的平衡。數字經濟系統同時與外部環境密切關聯，為了保持系統創新體系的有序演進，滿足系統自身生存和發展的需要，系統必須通過信息網絡的建設與外界保持聯系，即數字經濟系統同時具有開放耗散的特征。

（一）封閉穩定特征下的數字產業化與產業數字化耦合協調發展

數字經濟系統具有數據產品研發、技術創新研究、執行專利戰略等特征，主要體現在科技創新、制度創新、管理創新等方面。系統的所有權包括數據資產、核心數字技術、專有管理知識、投資知識等，數據資產與核心數字技術因具備稀缺性特征，成為系統結構中不可或缺的要素，繼而使系統成果創新知識的經濟價值得以凸顯。雖然在系統發展的不同階段，主導系統控制權的知識要素所有者是不同的，但是數據資產與核心數字技術始終是核心生產要素。因此，封閉穩定系統下的數字產業化與產業數字化耦合協調發展具體包括數據資產共享、數字技術轉移與績效協同激勵等具體方面。

1.數字經濟系統中的數據資產共享

較高的數字產業化與產業數字化耦合協調水平能夠帶來高效率的數據資產共享，高效率的數據資產共享亦可以推動數字產業化與產業數字化系統耦合協調發展，兩者存在著正相關關系。只有引入良好的溝通機制和信任機制，才能實現更好的數據資產共享效果，保證數字經濟系統的合理建設和有效運行。對于數字經濟系統內部數據資產共享團隊的管理者們，應建立暢通的溝通機制，使團隊有效地向溝通關系和任務維度更高的團隊轉化；同時信任機制的構建，也是提升數字經濟系統中數據資產共享水平的重要內容。

2.數字經濟系統中的數字技術轉移

數字經濟系統中的數字技術轉移是合作中核心數字技術的流動過程，主要分為四類：一是企業之間的相互轉移，尤其是數字技術聯合開發研究和其他協作；二是企業與科研院所之間的相互轉移，包括聯合申報數字技術相關課題、聯合申請專利、聯合開發；三是外部數字技術直接向數字經濟系統各方的擴散，包括新的數字技術在行業的普遍采用和擴散；四是數字經濟系統內部的數據資產流動，重點是數字技術在各部門或它們之間的流動。以上數字技術轉移過程具有復雜性、多樣性與可變性特征，交叉作用于數字經濟的各種應用場景載體。

3.數字經濟系統中的績效協同激勵

績效協同激勵制度是評估數據資產在數字經濟系統內部共享中的價值并確定其價值的制度。對數據資產創新共享進行評估的主要指標有：一是數據產品成果的內容，具體包括產品創新、技術創新和管理創新，主要在產品創新成本、創新經濟績效、數據應用能力等方面對創新指標進行衡量；二是數據技術分享績效，使用數字經濟系統內整體組織作為評估單元，通過衡量計劃完成率等指標，更有助于激勵組織實現更好的數據資產共享效果。

（二）開放耗散特征下的數字產業化與產業數字化耦合協調發展

數字經濟系統是具有多重正負反饋的復雜開放系統，具備形成耗散結構的前提條件和必要條件。數字經濟系統通過來自外部世界的數據資產、核心數字技術和數字科技人才等的輸入，實現與外部市場的資產、信息與人才的交換。系統通過吸收外部環境的新元素并進行信息交換、以適應外部環境的變化，通過各類研發資本的投入、系統管理機制的創新以及科技人員的指導，使系統重組產生新的有序機構。主要體現在耦合協調發展環境的動態優化、發展要素的動態演進與發展過程的持續提升等方面。

1.耦合協調發展環境的動態優化

發展環境的動態優化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政府積極建設國家層面的數據科技協同創新平臺，制定鼓勵數字產品創新活動的獎勵措施、有利于系統創新的稅收減免等優惠政策；制定吸引數據科技人才的政策，增加教育投入提高優秀數據科技人才的儲備；制定促進產學研合作與數字技術創新的法律體系，為數字產業化與產業數字化耦合協調發展營造良好的法律生態環境。二是政府引導金融機構為數字產品創新機構提供多樣化的融資渠道和服務，建立起政府、企業、金融保險、民間資本等共同介入的數字科技服務資金運作模式；通過大力打造科技成果數據庫、專利數據庫等各類機構共享的重要數據庫，實現數據的整合與系統中的技術、管理與人才流動的暢通性，共同促進數字產業化與產業數字化耦合協調發展環境的動態優化。

2.耦合協調發展要素的動態演進

在數字經濟系統內部數據資產及數字技術轉移過程中，數據源和數據受體的轉移都是在數字經濟系統相關人員之間進行的。而在開放耗散系統中，主體要素的動態演進主要包括政府、中介、金融等參與主體為數字技術的轉移提供的有力保障，通過提高數據產品生產與數字技術轉移等行為主體的效率，繼而提升數字產業化與產業數字化耦合協調發展的績效；客體要素的動態演進指的是核心數字技術在轉移過程中的吸收和內化，最終促進核心數字技術轉移和協作創新能力的增強；此外，隨著數字核心技術的飛速發展，基于數據信息平臺的數字技術交流平臺的搭建與完善，促進了渠道要素的動態演進，主體要素、客體要素與渠道要素三方面同時發力，推動數字產業化與產業數字化耦合協調發展要素的動態演進。

3.耦合協調發展過程的持續提升

在數字經濟系統發展過程中，由于系統內部的不可逆性導致不斷出現正熵，但是在系統中還存在大量的負熵流：一是政府、中介、金融等部門不斷輸入信息、政策支持、物質與資金等；二是依托數字產業不斷獲得大量的數據資產、核心數字技術、研發資金等資源；三是數字科技人員，不斷調整技術轉移的內容、數量和方式方法，相互吸收轉移的核心數字技術。它們使系統內部產生的正熵被大量負熵流的輸入抵消，使系統逐步趨于穩定。因此，政府等相關部門應出臺有利于數字經濟系統發展的國家政策、激勵制度和獎勵政策，完善資金流、物流、數據流與信息流，加大數字產品科技創新成果的輸出，不斷提高協同創新能力，通過不斷增加負熵的流入，最終保持數字產業化與產業數字化耦合協調發展水平的持續提升。

二、數字產業化與產業數字化耦合協調發展的實證分析

在數字經濟系統的構成中，數字產業化子系統與產業數字化子系統都屬于復雜系統，其中數字產業化的發展與經營規模、創新發展、收入效益密不可分。而產業數字化的發展與產業數字化規模、數字化創新、收入效益是相關聯的。設數字經濟系統S=f{S1，S2}，S1代表子系統之一的數字產業化子系統，S2代表子系統之二的產業數字化子系統。

（一）評價指標的選取與數據來源

1.數字產業化子系統評價指標

數字產業化子系統評價指標具體分為規模指標、創新指標與效益指標［5］。其中規模指標包括：ICT產業有研發活動的企業數（X1）、ICT產業企業Ramp;D人員數（X2）；創新指標包括：ICT產業企業Ramp;D經費內部支出（X3）、ICT產業企業Ramp;D項目數（X4）；效益指標包括ICT產業新產品銷售收入（X5）、ICT產業有效發明專利數（X6）、軟件業務收入（X7）等。數據來源于近九年國家數據庫、中國科技統計年鑒、中國數字經濟白皮書等（表1）。

2.產業數字化子系統評價指標

產業數字化子系統評價指標同樣也具體分為規模指標、創新指標與效益指標。其中，規模指標包括：互聯網普及率（Y1）、農村寬帶接入用戶（Y2）、移動互聯網用戶（Y3）。創新指標包括：信息技術服務收入（Y4）、產業數字化總量（Y5）。效益指標包括：電子商務銷售額（億元）、快遞業務收入（Y7）等。數據來源于近九年國家數據庫、中國科技統計年鑒、中國數字經濟白皮書等（表2）。

（二）子系統綜合發展水平與耦合協調度的測算

采用均值-標準差法對數據進行無量綱化，對原始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利用SPSSAU軟件數據處理模塊對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利用熵值賦權法來確定指標權重。應用SPSSAU軟件熵權算法計算出子系統權重分別如表3、表4所示。

根據子系統的權重系數，分別計算出數字產業化子系統與產業數字化子系統的綜合發展水平。耦合協調度模型涉及三個指標值的計算，分別是耦合度C值，協調指數T值，耦合協調度D值。它們的計算公式分別如下：

應用SPSSAU軟件中上述耦合協同度算法計算出數字產業化與產業化系統的耦合協調度如表5所示。其中，數字產業化系統權重取值0.3，產業數字化系統取值0.7。

（三）實證結果分析

1.從數字產業化與產業數字化系統耦合協調度圖1可以看出，數字產業化系統的綜合發展水平與產業數字化系統的綜合發展水平自2014年以來同時呈現逐漸上升趨勢。同時，兩個子系統的發展促進系統整體耦合協調度的提升，逐漸從極度失調—瀕臨失調—初級協調—良好協調—優質協調，并從2020年開始實現良好協調。

2.整體來看，從2015年開始，我國產業數字化系統的綜合發展水平開始優于數字產業化系統的綜合發展水平。說明2015年以前，國家集中力量進行的信息化建設，使信息產業的先導性作用開始逐步展現，從而推動了產業數字化的全面發展。伴隨著2015年“互聯網+”政策與趨勢的出現，日常生活中的傳統產業飛速轉移到線上，產業數字化實現了飛速發展。2020年以來，兩個子系統之間的相互作用不斷增強，耦合協調度也趨向良好協調。根據兩個子系統的綜合發展水平進行預測分析，在未來發展中，數字產業化與產業數字化系統最終會實現同步發展與共同進步。

三、數字產業化與產業數字化耦合協調發展的對策

現代數字技術的發展，推動了數字產業化的發展進程，外部環境的數字產品、技術與人才向各產業的輸入，促進了數字產業化與產業數字化的耦合協調發展，各產業在數字化轉型過程中所產生的產品、技術和人才也不斷向數字產業輸出。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耦合協調的水平的提升，使系統效率得到提高，使不穩定結構轉化為穩定結構，形成從無序走向有序的動態發展過程，從封閉穩定系統下的數字產業化與產業數字化耦合協調發展逐漸過渡成為開放耗散系統下的耦合協調發展。在研究分析兩個子系統耦合協調度的基礎上，本文提出不同實體產業數字化轉型對策，可以為相關政策的制定和實施提供參考，為經濟發展方式轉變提供新的戰略思路。

（一）建設數字政府，推進政府數字化轉型

為提高政府治理效能，推進政府治理體系現代化建設，在政府管理服務中廣泛應用數字技術，加強關鍵數字技術科技開發與研究，建設數據共享與開放平臺，對數據實施精細化治理。一是要在應用中促進數據的開放共享，打破數據壁壘和信息孤島，實現多系統政務數據融合采集和數據挖掘分析，推動政府治理轉型，重塑政府工作流程，形成建設高質量數字政府的中國標準；同時運用數字化思維和技術，打造義務教育入學、跨市就醫結算、企業融資服務、惠企政策推送等典型應用場景。二是不斷提升公職人員數字素養和數字治理水平，正視“數字鴻溝”，在滿足群眾需求的基礎上對政務組織進行重構與流程再造。三是基于硬件芯片的自主安全能力，將可信計算與主動安全防御能力進行全方位深度融合，形成體系化協同防御，保障現代數字政府體系化數據安全。

（二）打造工業互聯網，促進工業數字化轉型

工業互聯網鏈接融合了數字技術與制造業全要素、全產業鏈與全價值鏈［6］。其核心內容是“5G+工業互聯網”深度融合解決方案、數字化管理的應用模式與工業數字產品的研發與產業化過程。對于龍頭企業，應利用新的數字技術對傳統產業進行升級改造［7］，推動協同創新形成乘數效應，在更多的實體經濟行業延伸數字應用場景；對于中小型企業，要促進工業智能裝備行業發展，為中小型企業提供可升級易維護的智能裝備，支持中小型企業完成數字化轉型，將中小型企業應用工業互聯網納入國家中小型發展基金的支持范圍。同時，通過打造重點產業鏈“鏈主”企業，支持反向定制（C2M）、智能工廠等創新發展，提高企業數智化制造與柔性化生產能力，搭建數字化平臺，實現從生產端到消費端的全鏈條數字鏈接。

（三）發展智慧農業，促進農業數字化轉型

發展智慧農業，推進信息技術與農機作業深度融合，是推進農業產業大發展的關鍵舉措。一是在成立“政府+高校+國有平臺公司”合作機制的基礎上，打造農業物聯網應用云平臺，培育智慧冷鏈物流產業生態圈，開展農業農村信息化示范基地認定工作，設立數字農業發展專項資金，實現涉農經營主體精準畫像與無縫銜接。二是在土壤墑情、水質監測、智能蟲情監測等方向應用農機智能監控終端，設計高度互聯互通的智慧農業解決方案，推動農業流程改進，建立標準化的溯源流程體系，構建農產品供應鏈管理數字化體系，探索構建“綠色生產體系+數字化管理平臺+智能無人農機作業”的精準管理數字農場模式。三是用數字技術鏈接社會生產、流通、服務的各個環節，打造智慧農業產業集群，構建多元化、復合型營銷網絡，形成由涉農電商領軍企業構成的電商矩陣。

（四）布局新零售，實施消費數字化轉型

為適應數字經濟時代飛速發展的消費需求，新零售企業加速開辟線上渠道，零售智能化與數字化設施快速落地，助推企業個性化與定制化產品開發、智能化與柔性化生產，最終實現全方位與全鏈路數字營銷。一是通過數字化轉型，實施供應鏈優化工程，創新高效的柔性供應鏈模式。二是實現零售業態的創新，建立數字化社群生態系統，通過線上線下跨界聯動的新零售獲客模式，構建多業態與多消費的服務場景，挖掘在線消費者的價值，對消費者進行精準畫像與精準營銷。三是利用新零售營銷手段幫助外貿企業拓展國內銷售渠道，促進跨境電商零售進口規范健康發展，通過直播帶貨、新品首發、KOL營銷等新零售模式，為顧客帶來獨特的消費體驗的同時，充分利用傳播資源和流量紅利。

（五）立足產業鏈，搭建數字經濟產業園區

立足數字產業鏈全鏈條，加大產業數字化、智能化、綠色化改造力度，引導產業鏈上下游小微企業向“鏈主”集聚，助力企業打通數字化轉型與全鏈路營銷之路，以龍頭骨干企業為引領推動數字產業鏈跨區域協同合作。一是強化數字經濟主導企業的人才、資本、技術支撐，搭建區域數字經濟產業園區互通合作平臺，通過建設數字化轉型促進中心、數字產品創新中心、打造數字產業集聚區與示范基地，建成數字技術融合應用先導示范區。二是統籌配置要素資源，創新招商方式，全方位健全招商機制，突破一批產業層次高、投資規模大、擴張和帶動潛力足、創新能力強的龍頭型項目［8］。三是在建設數字產業骨干企業培育庫的基礎上建立數字經濟產業聯盟，推動產業鏈創新鏈深度融合，為數字化轉型的龍頭骨干企業的高質量發展提供不竭動力。

（六）服務數字產業，培養數字科技人才

緊密對接“十四五”規劃和2035年遠景目標，高等院校新增專業應緊跟數字產業化與產業數字化發展趨勢，為產業培養高素質數字科技人才。一是通過將數字產業化的成果全面滲透到產業數字化人才培養的各個環節之中，探索以數字素養和數字技術為核心的教育方法，建立教學資源充分共享、教學科研深度融合的數字科技人才培養體系。二是應用海量數據、強大算力設備、多樣軟件工具和智慧化平臺設施，搭建智慧協同、成果多元與知識共享的服務產業實踐平臺，在場景應用結合的實踐中，實現教育資源、數字設施、社會服務和創新成果的共建共享，這既能滿足科技人才培養的個性化需求，又能實現與產業數字化發展的精準對接。三是構建高等教育服務數字經濟發展的績效評價體系，從數字科技人才支持、數字技術推廣服務、數字經濟應用研究等維度來評價高等教育服務數字經濟發展的績效水平，引導政府層面與高等院校層面制定更有效的政策以服務數字經濟發展。

結語

數字經濟是繼農業經濟、工業經濟之后的一種全新的經濟發展形態。數字經濟系統在封閉穩定特征下，通過系統中的數據資源共享、數字技術轉移與績效協同激勵來實現數字產業化與產業數字化的耦合協調發展；而在開放耗散特征下，則是通過耦合協調發展環境的動態優化、發展要素的動態演進與發展過程的持續提升來保持數字產業化與產業數字化耦合協調發展水平的持續提升。本文分別從規模指標、創新指標與效益指標三個方面選取數字產業化子系統與產業數字化子系統評價指標，運用近九年國家數據庫、中國科技統計年鑒、中國數字經濟白皮書的指標數據，通過對兩大子系統綜合發展水平與耦合協調度的測算得出研究結論：兩個子系統的發展促進系統整體耦合協調度的逐步提升，并從2020年開始實現良好協調，在未來發展中，數字產業化與產業數字化會最終實現同步發展與共同進步。最后，聚焦數字政府、智慧農業、工業互聯網、新零售、數字經濟產業園區以及數字科技人才等具體內容，對數字產業化與產業數字化耦合協調發展的對策進行探討與研究。總體而言，隨著數字經濟的飛速發展，數字產業化與產業數字化耦合協調度的不斷增強，只有促進不同產業與數字技術的深度融合，加強實體經濟中各要素、各環節實現數字化轉型的具體應用場景研究與實踐，才能助推數字經濟成為新舊動能轉換的新引擎，為經濟高質量發展開辟更廣闊的空間。

參考文獻：

［1］ 國務院.關于印發“十四五”數字經濟發展規劃的通知［EB/OL］.（2022-1-12）［2023-12-30］.https：//www.gov.cn/zhengce/content/2022-01/12/content_5667817.htm.

［2］ 新華社.中共中央 國務院印發《數字中國建設整體布局規劃》 ［EB/OL］.（2023-2-27）［2023-12-30］.https：//www.gov.cn/xinwen/2023-02/27/content_5743484.htm.

［3］ 中國信息通信研究院.中國數字經濟研究發展報告［EB/OL］.（2023-4-28）［2023-12-30］.https：//www.cnii.com.cn/rmydb/202304/t20230428_466877.html.

［4］ 劉釩，余明月.長江經濟帶數字產業化與產業數字化的耦合協調分析［J］.長江流域資源與環境，2021（7）：1527-1537.

［5］ 薛潔，胡蘇婷.中國數字經濟內部耦合協調機制及其水平研究［J］.調研世界，2020（9）：11-18.

［6］ 林浩，陳春曉，秦永彬.工業互聯網：我國實體經濟與數字經濟融合發展的路徑選擇［J］.貴州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0（5）：85-94.

［7］ 劉浛洲，周榮榮.數字經濟驅動江蘇省制造業轉型升級的作用機制和對策研究［J］.商業經濟，2023（2）：40-42，140.

［8］ 劉翠花.數字經濟對產業結構升級和創業增長的影響［J］.中國人口科學，2022（2）：112-125，128.

責任編輯：馬秀貞

*本文系2021年青島市社會科學規劃項目“發展數字經濟助推青島市新舊動能轉換研究”（項目編號：QDSKL2101314）、2023年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一般項目“高等職業教育服務地方數字經濟發展的績效評價與實施路徑研究”（項目編號：23YJA880083）的重要研究成果。

收稿日期：2024-01-05

作者簡介：趙琪，青島酒店管理職業技術學院商業數據研究中心主任、教授，管理學博士；吳健妮，青島酒店管理職業技術學院工商管理學院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