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數字鄉村與農村共同富裕對農村地區的全面發展具有重要意義,兩者相輔相成共同助力農村地區經濟發展。本文利用熵值法、耦合協調度模型對我國數字鄉村與農村共同富裕耦合協調發展水平進行測度,并基于測度結果提出了針對性的建議。結果表明,近十年兩者的耦合協調度呈現不斷上升態勢,從最初的輕度失調逐步發展為良好協調狀態,十年間農村共同富裕整體增長幅度較大,而數字鄉村的發展水平相對落后。最后提出我國農村發展的相關建議:扎實打造數字環境基礎,創新發展數字網絡平臺;關注農村數字生活品質,切實實現農民精神富足;鞏固農村現有發展成果,繼續推進城鄉共同繁榮。
關鍵詞:數字鄉村;農村共同富裕;耦合協調;耦合機理
一、引言
“民之大事在農”,農業是關乎民生問題的頭等大事,而農業的發展離不開農村的整體性發展。數字鄉村和農村共同富裕這兩項任務長期共同引領農村經濟發展的政策導向,農村地區的發展在近十年也取得了重大進步。二十大報告強調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最艱巨最繁重的任務仍然在農村,堅持農業農村優先發展,堅持城鄉融合發展,暢通城鄉要素流動,加快建設農業強國。數字化為農村發展注入了新動力,農業不再局限于種植,而是拓展到整個產業鏈的轉型和升級,提升農民經濟收益,助力農村共同富裕。共同富裕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本質要求,是一個長期的歷史過程。共同富裕強調城鄉的均衡發展,推動社會資源流動,為數字鄉村奠定發展基礎和政策支持,提供發展理念和價值導向。數字鄉村和農村共同富裕是否呈現耦合協調發展的趨勢,協調程度如何變化,未來應怎么促進兩系統的發展仍是需要探索的問題。
二、文獻回顧
關于數字鄉村和共同富裕的研究較為豐富,目前學界對于兩系統的討論多為實證檢驗數字鄉村助力共同富裕、共同富裕背景下探討數字鄉村的建設等。顏培霞探討我國農村所經歷的發展階段,認為目前我國特色農村的發展處于智慧型發展階段,實現農村現代化瓶頸的突破,增強農村發展的可持續性和協調性,是促進農村共同富裕的必然要求[1]。蘇紅鍵、唐惠敏、顧相君等學者分別對共同富裕、鄉村振興以及城鄉融合發展的必要條件進行剖析,表明數字技術是打破傳統產業發展現狀,實現農業現代化的必要手段[2-4]。很多學者詳細闡釋了農村的數字化發展對于農村現代化發展的內在邏輯,分析數字化對于農村經濟發展與振興的必要性。龔新蜀、朱奕帆、楊檸澤、叢海彬等學者采用固定效應模型、中介效應模型、Probit模型等實證驗證了數字鄉村的建設對于共同富裕的影響顯著[5-8],其中朱奕帆、楊檸澤等學者證實數字化對于農村共同富裕有更強的包容性,女性以及低學歷者更容易在數字化發展的時代獲得就業機會。對于共同富裕背景下數字鄉村的發展,學者們也進行了不少的探索。逄紅梅等學者以鄉村治理為切入點,剖析現階段鄉村數字治理在參與主體、公務服務供給以及數字治理頂層設計上存在的不足之處,并從這三個方面提出相應的建設意見[9]。吳燕妮等學者總結長三角地區數字鄉村發展經驗,以廣東省為例提出加強頂層設計、強化人才支撐和推動數字資源下沉的發展策略[10]。對于農村共同富裕與數字鄉村的耦合協調發展的研究,陳桂生等學者以“做大蛋糕”和“分好蛋糕”比擬共同富裕與數字鄉村的共生關系,表示數字鄉村治理與共同富裕互嵌于高質量發展,在政策工具與價值目標上相耦合并呈現為一種共生關系,應從信息化共建“惠民紅利”與智能化共享“均衡發展”兩方面協同推進數字鄉村建設[11]。Chudasama A指出數字化發展通過改變農業的作業形式,極大提高農事作業效率,提升農民價值創造及轉化能力,這有助于農業的長久穩定發展[12]。Ma L、Zhao P、Rao C等學者基于城鄉一體化的評價與分析都指出農村依靠數字化的發展逐步縮小與城市在各方面之間的差距,均衡城鄉資源分配以實現城鄉一體化發展,推動可持續發展目標的實現[13-15]。通過梳理文獻,數字鄉村與農村共同富裕的互促共生關系已有較多學者對其內在邏輯進行詳盡的闡釋,但相關研究多為定性的內在邏輯闡述,缺少定量實證檢驗。鑒于此,本研究利用熵值法、耦合協調度模型對我國數字鄉村與農村共同富裕耦合協調發展水平進行測度,并基于測度結果提出相應的建設性意見,以期從數字鄉村角度為實現農村共同富裕提供決策參與。
三、指標體系的構建及數據處理
(一)指標體系的構建
本研究依據農村共同富裕的發展目標和原則以及數據收集的方便性,借鑒周升起、劉培林、王中偉等學者的研究角度及指標的選取[16-18],從物質富裕、精神富裕、民生福祉、協調水平四個方面建立共同富裕的指標體系并選取具體指標,如表1所示。
關于數字鄉村指標體系的建立,參考孫淑惠(2023)、王靜(2022)、兀婷(2022)等學者的研究角度和指標選取[19-21],本文從數字環境基礎、數字資金投入、數字產業發展、數字生活服務等方面進行指標體系的設計,如表2所示。
本文中的指標數據主要來源于2012—2021年的《中國統計年鑒》《中國住戶調查年鑒》《中國農村統計年鑒》《中國城鄉建設統計年鑒》《中國電子商務報告》以及中國政府相關部門發布的年度報告等。對于個別年份的缺失數據,采用線性插值法補全數據。
(二)耦合協調度模型的構建
1.數據處理
(1)標準化處理
為消除原始數據的量綱關系和數量級差異,使數據具有可比性,本文通過極差法對原始數據進行無量綱化處理,公式如下:
正向指標:
負向指標:
其中,表示為某一指標第i年第j個的原始數據,表示為某一指標第i年第j個的無量綱值。
(2)熵值法計算權重
利用熵值法分別計算數字鄉村與農村共同富裕指標的權重,具體計算步驟如下:
①計算第i年第j個的比重:
②計算指標的信息熵:
③計算差異系數:
④計算指標權重:
(3)計算各系統綜合評價值
綜合評價值:
2.耦合度和耦合協調度
耦合度是用來測度和闡釋系統間相互作用強弱的模型,耦合度強代表系統間存在很強的相互作用,但無法判斷這種相互作用是否是良性的,為彌補耦合度這一不足之處,引入耦合協調度模型,用以測度系統之間的良性耦合程度,耦合協調度模型表示為:
其中,耦合度,調和指數。(其中表示數字鄉村綜合評價值,表示農村共同富裕綜合評價值,并且本文假設數字鄉村和農村共同富裕同等重要,因此α=β=0.5。)
根據相關內容研究以及結合本研究實際,將耦合協調度分為以下10個等級,如表3所示。
三、數據分析
(一)數字鄉村時序演進分析
從2012—2021年數字鄉村發展總趨勢來看(如圖1所示),數字鄉村發展總體為上升趨勢。其中,2012年到2013年綜合指數下降了0.08,由0.28下降至0.2。在這期間,除數字環境基礎和數字產業發展微弱增長以外,數字資金投入和數字生活服務水平均呈現下降趨勢。這十年間,數字鄉村在2017年到2018年增長速度最快,由0.44增長到0.56。2017年我國數字經濟規模達27.2萬億元,同比增長20.3%,占GDP的比重達到32.9%,成為驅動經濟轉型升級的重要動力引擎。2017年末,習近平總書記在多次講話中提到要加快數字中國建設,2018年數字產業發展以及數字資金投入增長較大。
具體來看,2012—2021年數字產業發展增長幅度最大,由2012年的0.01增長到2021年的0.31,其他子系統這十年都有不同程度的波動,具體評價值如表4所示。
結合圖、表可以看出,數字環境基礎除2021年下降了0.05外,2012—2020年均是逐年增長狀態。這表明數字環境基礎建設發展較為良好,但仍不能掉以輕心。2012年國務院政府工作報告中明確指出要加強農業農村基礎設施建設,之后每一年的政府工作報告都強調農村基礎建設的重要性,推進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提升農村綜合生產能力。2021年數字資金投入相較于2012年增長幅度不大,并且這十年我國對于農村的資金投入不穩定,2017年之后數字資金投入才呈現逐年增長的狀態。2018年初《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意見》明確指出要實施數字鄉村戰略。結合農村特點,因地制宜地發展農村信息建設以及增強農村信息基礎設施投入。同一年,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鄉村振興戰略規劃(2018-2022年)》也對數字鄉村作出了建設要求,提高農村網絡覆蓋,推進農村基礎設施升級,進一步完善農村信息化環境基礎。2021年數字生活服務相較于2012年綜合水平下降了0.06,并且這十年的發展呈現下降式波動,說明這一方面的建設仍存在不足之處。快遞覆蓋率在2020年就已經達到98%,真正實現快遞進村,讓農村居民也享受到便捷的快遞服務。同時,這一成就離不開農村智能設備的引入,自動化分揀和取件服務極大地提高了服務效率和水平。此外,我國對農村居民服務投資額從2012年的219.3億元到2021年的73.1億元,整體水平呈現下降趨勢。
(二)農村共同富裕時序演進分析
依據2012—2021年農村共同富裕發展總趨勢來看(如圖2所示),農村共同富裕發展總體水平為上升趨勢。從圖中可看出,2012—2013年農村共同富裕綜合指數增長最快,由0.04增長到了0.25。黨的十八大報告再次強調必須堅持走共同富裕道路。共同富裕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根本原則,需注重調整我國收入分配格局,解決分配差距大的問題,逐步實現全體人民的共同富裕。2021年我國脫貧攻堅戰取得了全面勝利,農村發展的重心將轉到鄉村振興上來,要做好脫貧攻堅工作到鄉村振興的承接。2020—2021年農村共同富裕綜合指數提升了0.12,并且這一年中物質富裕、精神富裕、民生福祉、協調水平均有不同程度的提升,政府切實關注“三農”發展問題,將共同富裕的重心逐步放在農村上。
從圖2農村共同富裕及其各系統發展情況來看,農村共同富裕各子系統總體趨勢都呈現增長趨勢。具體來看,總體增長幅度最大的是物質富裕(如表5所示),從2012年的0.01增長到2021年的0.28,在這期間我國實現全面小康、打贏了脫貧攻堅這一硬仗,消除了農村絕對貧困,實現了民生改善,逐步夯實鄉村振興的基礎。民生福祉和協調水平增長幅度較大,農村居民居住環境改善、享受公共服務質量提升,與城市居民的差距逐步縮小。黨的十九大報告明確指出,要堅持農業農村優先發展,建立健全城鄉融合發展體制機制。我國城鄉關系已從分割的狀態逐漸向城鄉融合發展。精神富裕相對其他子系統增長幅度較小,這表明在農村精神富裕方面還存在建設不足之處。
(三)數字鄉村與農村共同富裕耦合協調分析
根據數字鄉村和農村共同富裕的耦合協調計算結果,將2012—2021年的協調水平分為以下六個階段,如表6所示。
由表6數據可以看出,除2012年以外,農村共同富裕評價值均超過了數字鄉村,并且農村共同富裕整體增長幅度較大,由此來看數字鄉村的發展水平相對落后。分析兩者的協調水平共分為輕度失調、瀕臨失調、勉強協調、初級協調、中級協調、良好協調6個水平。本文將這6個層次的發展分為初始發展、飛躍發展、協調發展3個階段進行闡釋。
1.初始發展階段(2012年)
2012年農村共同富裕發展水平落后于數字鄉村的發展,兩個系統處于輕度失調狀態。早在2007年我國就已經提出了積極發展現代農業,用現代科學技術以及現代產業體系提升農業綜合生產水平,解決農村發展的突出矛盾和問題,建設農業基礎設施,加快建設現代農業。我國對于農村現代化的建設起始于農業現代化的建設,最初較為關注農村的農業問題,從農業入手改變農村落后面貌。因此,我國對于農業生產、交通運輸、倉儲以及農村設備的購入等投資,從2012年開始就處于較高水平,直到2021年投入資金的浮動并不大。農業的投入改善了農民生產條件,科技手段提升了農業生產效率,從農業這一農村核心問題提升農民收入。對于現代化農業的投入解決了農民的收入問題,農業收入的提升帶動農民生活質量的改善,帶動農村各方面水平的提升,逐步縮小城鄉差距,進一步促進共同繁榮。
2.飛躍發展階段(2013—2018年)
2013—2018年數字鄉村和農村共同富裕的協調水平在短短六年時間實現了輕度失調到中級協調的變化,與此同時,數字鄉村和農村共同富裕的綜合指數也在這期間實現了較快提升。起始階段農村基礎較為薄弱,農村的發展還需要外在力量的帶動,國家政策重心仍在城鎮,并強調城鎮對于農村發展的推動作用。
之后的幾年,國家注重農村基礎設施投入,加強農村互聯網硬件設施建設,為農村發展打造良好的網絡環境基礎。在此基礎上,農村借助電商平臺發展特色產業,打造鄉村特色產品,由此激發農村內在動力,真正實現農村發展靠自身。農作物耕種收機械化極大地提升生產效率,突破傳統農業生產模式限制,實現農村大規模作業,從生產源頭提升農事作業的生產效率和生產規模。農村生產條件的升級推動下一環節產品加工產業鏈的升級,逐步延伸和打造新型農村產業鏈。2017年十九大提出要堅持推動農業農村優先發展,要求建立健全城鄉融合發展機制。至此,國家對城鄉重新定位,把農村發展與城市發展放在同等重要的位置,農村發展不再全部依賴城市發展的帶動。農村硬件設施的推廣使用為農村發展奠定堅實基礎,農民有動力、有積極性參與新型農事作業中去,發揮農民的主體作用,切實激發農村內部發展動力。農村的發展重任最終落在了農村自身,農村從內部突破發展限制,打破原有的、落后的發展牢籠,實現自身的卓越突破。
3.協調發展階段(2019—2021年)
2019—2021年數字鄉村和農村共同富裕的協調水平處于良好協調發展狀態,這充分證明了我國對于“三農”問題的關注,振興鄉村的政策以及努力已顯現成效。2021年我國脫貧攻堅戰取得了全面勝利,現行標準下9899萬農村貧困人口全部脫貧,832個貧困縣全部摘帽,12.8萬個貧困村全部出列,解決了區域性整體貧困問題,消除了絕對貧困。鄉村振興已初顯成效,農村的生活環境、生產條件、民生福祉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數字鄉村發展方面,數字資金投入和數字產業發展都發生了較為顯著的進步。農作物耕種收機械化水平由2012年的57%發展到2021年的72.03%,農業機械化作業滲透到從農作物種植到收獲的各個階段,農業生產效率極大提升,與此同時,現代化、機械化生產以及農民合作社的發展提升農事作業質量,利于農業生產的大規模發展。農產品生產效率和質量的提升,打通農產品消費市場,利于特色農產品品牌打造。此外,互聯網的普及以及快遞進村服務的發展,為農產品提供更廣闊、更便捷、更符合時代發展的銷售渠道。
農民收入進一步增長,農民衣食無憂、安居樂業,真正實現物質富裕。農村共同富裕方面,物質富裕、民生福祉、協調水平都發生較為顯著的增長,精神富裕相較之下稍顯欠缺。農業生產效率的提升以及農業收入的增加帶給農民衣食無憂的生活現狀,農村居民的儲蓄增加,真正實現有錢可花、有錢敢花。2012—2021年農村人均可支配收入從8389.3元增長到18930.9元,農村人均消費支出從5908元增長到15915.6元,這兩方面的過萬的增長幅度更為客觀地證實了這一點。國家切實傾聽民生民意,關注民生問題,民生福祉的綜合指數由0.01增加到0.23是農民生活品質提升的良好體現。農村的住宅越來越大、人均公園綠地面積不斷擴大,公共廁所數量增長、鄉鎮醫療水平提升保障了農村居民的生活質量和品質。農村基礎設施的建設逐步靠近城市水平,城鄉收入水平比和城鄉消費水平比縮小,都是城鄉融合發展可行性的有力證明。但是,農民精神生活方面還有待提升,2012年到2021年增長了0.11,相較于其他方面增長較少。農民物質生活的滿足需要精神生活的同步提升,農村博物館、鄉村文化館的建設雖在一定程度上豐富了農村生活,但相對于城市生活而言,農村生活的豐富與便捷程度還有一定的提升空間。
四、數字鄉村和農村共同富裕協調發展建議
基于上文的耦合協調度計算結果以及數據分析內容,現從以下三個方面對未來數字鄉村和農村共同富裕協調發展方面提出相關建議。
(一)扎實打造數字環境基礎,創新發展數字網絡平臺
農村互聯網的普及率從2012年的23.7%發展到2021年的57.6%,雖在過去幾年有很大提升,但相較于2021年全國73%的互聯網普及率還有較大發展差距。網絡基礎設施的完善是數字鄉村發展的基礎,網絡化、信息化發展是農村現代化發展的必經之路。首先,加大農村互聯網基礎設施建設,提升農村互聯網普及率。近幾年農村基礎設施不斷完善,但與城市之間還存在數字鴻溝。統計數據顯示,2021年農村家庭戶主文化程度高中及以上比例為13.7%,農村中老年人文化普遍偏低,因此,互聯網普及率以及網絡設施的建設應考慮農村的現實情況,頁面簡潔、指引性操作更符合農村大部分人的上網需求。農村與城市的發展基礎和發展環境不同,在縮小城鄉數字鴻溝的同時應考慮農村的真實需求與差異性,不能一味考慮城市與農村的齊頭并進。發揮好共同富裕對于數字鄉村的引領作用,切勿為了數字化而進行數字形式化建設。其次,深化數字化對農村全產業鏈的支撐。雖然云計算、物聯網、人工智能等新興科技已引入到農業生產中,但是對于小農戶的生產,這些智能化的設備成本過高,小農戶難以負擔這么大的成本。應在這些智能設備的建設上進行補貼,或開啟季節性租賃服務,引領和培訓小農戶采用新興科技進行農事作業。最后,流量時代幫助農產品以及鄉村特色產品打破地域限制,應充分利用網絡信息傳播平臺和銷售平臺,讓農村特色產品走出去。2021年我國提出繼續推進消費扶貧行動,從銷售渠道、銷售機制、品質提升渠道等方面提出消費扶貧的相關建議。我國還建立了官方的脫貧地區農副產品網絡銷售平臺,全面保障消費扶貧的工作的推進。在年輕人較少的特殊地區成立相應的幫扶小組,輔助農戶經營銷售賬號,建立健全生產商到消費者的直通銷售機制,保障農戶獲得大部分的銷售收入。
(二)關注農村數字生活品質,切實實現農民精神富足
基于前文所探討的內容,本研究發現農村在數字生活服務方面的發展稍有欠缺。農村居民在物質富裕的基礎上,會產生額外的精神需求,國家應該在保證農民富裕的基礎上增強對農村文化生活的扶持與建設。首先,制定鄉村文化站的建立標準,增設農村娛樂設施。雖然不少地區設立了相關的公共服務場所和設施,例如圖書館,文化公園等,但是由于管理模式缺陷以及文化人才流失等問題,現有的設施利用率不高,甚至被閑置,造成了一定的資源浪費[22]。因此在建立相關的文化機構的同時,應確立相關的建立標準以及管理模式,采取更為人性化的公共服務形式以發揮文化機構的農村功能。農村文化的提升方式要擺脫僵化的文化傳播形式,采用更樸實更接地氣的教育方式。例如建立鄉村電影院、鄉村劇組等易被農民接受的文化展現形式。其次,合理利用現有的網絡學習平臺,鼓勵農民主動參與文化活動。以數字化推動農村實現精神富裕,激發現有網絡平臺的文化傳播作用,利用現有的網絡學習平臺,采取積分獎勵制,鼓勵農村居民主動參與到知識學習中去。通過現有的政務平臺程序,開展農村特色文化活動,讓農村居民成為文化傳播的參與者、主講人。充分發揮農村特有的熟人網絡效應,提高居民參與文化活動的積極性。
(三)鞏固農村現有發展成果,繼續推進城鄉共同繁榮
基于前文的計算結果可發現,數字鄉村和農村共同富裕發展都處于上升趨勢,現階段的耦合協調水平為良好協調階段,并且協調程度逐年提高。現有的成果是全國人民共同努力所取得的,要繼續堅持政府的推動引領作用、市場和社會的協調配合,鞏固現有的發展成果。首先,建立健全農村產業鏈后勤保障工作,大力支持農村地區特色產業發展壯大。建設農村產業鏈服務站,完善農業農村發展引領、咨詢和保障工作,真正讓農民有底氣、有能力、有條件發展。其次,建立和完善農村人才引進政策,補充農村的人力資源。對返鄉發展的年輕人給予相應的補貼和幫扶,激發農村新生活力,實現農村產業的可持續發展。農業發展以及新技術的引入需要更科學、更系統的指導,因此人才的補充對于農業現代化尤其重要。可分地區、分情況設立農業指導員,提供先進的農業生產技術指導,不斷提升農業生產的質量和效率。最后,充分激發農民主體作用,農村建設不僅需要國家和政策引領,更重要的是全民的共同參與。調動農村居民的主人翁意識,主動參與到農村建設中去,共同維護農村現有發展成果,真正實現農村的內在突破。農村發展要源于自身產業建設,而不僅是城市的帶動和幫扶,數字鄉村的建設是鄉村縮小城鄉差距的重要突破口。統籌規劃城鄉資源,打通城鄉信息壁壘,各自發揮區域優勢,方能達到城鄉資源互通、相互促進的理想融合狀態,方能走向共同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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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pirical Study on Coupling and Coordination of Digital Countryside and Rural Common Prosperity in China
ZHAO Shuang CHEN Haiping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North China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angshan, Hebei, 063000)
Abstract: Digital rural area and rural common prosperity are of great significance for the comprehensive development of rural areas, and they complement each other to jointly promote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of rural areas. The author uses the entropy method and coupling coordination degree model to measure the level of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between digital rural areas and rural common prosperity in China, and proposes targeted suggestions based on the measurement results.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coupling and coordination degree between the two has been continuously increasing in the past decade, gradually developing from a mild imbalance to a good coordination state. The overall growth rate of rural common prosperity has been relatively large in the past decade, while the development level of digital rural areas is relatively backward. Finally, relevant suggestions for rural development in China are proposed: solidly building the foundation of digital environment and innovating the development of digital network platforms; Pay attention to the quality of digital life in rural areas and effectively achieve spiritual prosperity for farmers; Consolidate the existing development achievements in rural areas and continue to promote common prosperity between urban and rural areas.
Keywords: digital countryside; rural common prosperity; coupling coordination; coupling mechanism
(英文校譯:舒雅)